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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分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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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顾承妥协,因为俞书婷早就打发她司机回去。
俞书婷坐上车也不□□分,“我们那么多年没见,你有没有想我啊?”
顾承:“没有。”
俞书婷耸耸肩,“我才发现,和现在比起来,你以前的脾气好多了,你现在怎么回事,每天晚上睡的冰箱吗?再下去还有谁受得了你,老婆都得被你气跑。”
顾承抿了抿嘴唇,冷淡地说:“哦。”
俞书婷:“……”这人到底会不会聊天啊?
被顾承敷衍的态度堵住了嘴,俞书婷安静了没两分钟,再次没话找话,充分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行为准则贯彻到底,“对了,我都忘记问你了,你大学毕业后跑去教了两年书,好玩吗?”
顾承被小姑娘天真无邪的话戳了个不硬不软的刀子,心情顿时有点一言难尽。他静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没什么好玩的。”
俞书婷好奇地问:“那遇到什么有趣的人吗?”
顾承这次沉默了很久。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在俞书婷觉得奇怪的时候缓缓出声:“有一个,是我学生,叫……向远。”
将俞书婷送回家,顾承回了顾家老宅。
老宅占地很大,装修上能让人体会到什么叫有钱任性。
顾承不喜欢这里,太空了,平时只有父母两个人住,钟点工隔天来打扫一次。
他到家的时候,廖从欢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顾承脚步一顿,“妈。”
廖从欢保养得十分好,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说三十多也有人信。她笑起来的时候还带了点少女的天真,看上去很好骗,但是顾承一直有点怕她。
“和书婷的约会愉快吗?”廖从欢问完自己先笑了,“让我猜猜,你和书婷一定在餐厅里干坐了三个小时对不对?”
顾承淡淡道:“如果你没有规定我九点半以前不要回家,我在两个小时以前就到家了。”
廖从欢说:“活该你自己撸一辈子。”
顾承:“……”这是当妈的该说的话吗?
廖从欢歪头想了想,“书婷长得漂亮,学识能力样样不缺,你真的不喜欢?”
顾承不愿再听,随口搪塞:“她看不上我。”
廖从欢听出他的敷衍,敛了笑容,“你如果和阿远在一起也就算了,你们那么多年了,他是个好孩子,我不会为难你们,但是你们已经分手了,你还想找男人一起生活,那不可能。”
她也不理顾承,自顾自地说:“我早就知道你们长不了,承承,你什么时候能关心一下人家呢?告诉我,你对以后的生活是怎么想的,还是有什么安排?”
“我不知道。”
……
新生活步入正轨,向远的工作比较随意,没活的时候根本无所事事,因此他在家泡泡茶,看看书,十分惬意。
他躺在沙发上,脸上盖着从书架上随意抽的一本杂志。
向远心血来潮想看一眼,举高一看,手一松,又砸在脸上。
向远爬起来,翻翻杂志封面的体育明星,又看看杂志内部奇奇怪怪的自制妖精打架图,哭笑不得,把杂志放在茶几上。再盖到脸上就不合适了。
躺回去没多久,向远收到老板的微信。
穷老板:小向向,我们有活了,我想去巴结一下对方老板,你也一起呗,就在今天晚上。
向远:?
穷老板:我听人说,带个跟班气势会足一点
向远:滚
穷老板:QAQ你不爱我了吗
向远:爱,我太爱你的钱了,谁给你介绍的客户?
穷老板:走后门
向远:要消肿软膏吗?
穷老板:要要要!疼死我了!那个王八蛋!
向远:……
真是走后门?
向远摸摸鼻子,有种不小心窥探到别人隐私的尴尬感,一边感慨当老板的不容易,一边确定了时间地点,让老板好生修养屁股去了。
向远父母过世后,留下一大笔遗产,他和姐姐对半分了。平时他花销不大,讲究及时行乐,工作往轻松的找,往往也就找到不靠谱的。
比如这个。
老板还很年轻,比向远还小两岁,出来创业,开了自己的工作室,什么活都接,工作室里一共没几个人,但都身兼数职,有时候接编曲,有时候接设计,能接的都能做。
谁都深藏不露,除了向远。
老板想招一个人专门接待客户,他手下那些人一个个都只会埋头做,经常把客户气跑,如此两三次,他觉得还是得招一个会说话的。
于是向远就成了“皮条客”。
慢慢他在同事们耳闻目染之下学了点平面设计,刚做了几个狗屁不通的设计非完成品,老板没钱租场地了,眼看要倒闭,一个同事说,在家办公好了,还方便。
向远更喜欢这样,要拉皮条的时候出门拉一拉,闲赋在家就折腾各种软件。
后来向远才知道,那些小青年都是富二代,未来开店的开店,继承家业的继承家业,嫁个土豪的嫁个土豪,所以待在这个“闲的蛋疼工作室”拿着微薄的收入也不介意。
除了老板。老板家境一般,对比之下,成了最需要接济的人。
这次饭局带上他,也是在他职责范围之内。
到了约定时间,向远换了身正装,打车去了酒店。
推开包厢门他就愣住了,正对门坐着的人他再熟悉不过。
他看着顾承,几乎有落荒而逃的冲动。
☆、第五章
与顾承对视间,向远一时大脑空白,不知进好还是退好,好在职业素养占了上风,他没忘记今天来做什么,生生挤了一个笑容,笑完后觉得自己笑得怪傻逼的。
包间还只有他们两个人,向远压下心中的风起云涌,客气有礼地冲他一点头,“顾总。”
他是第一次正经地叫他“顾总”,说不惯,对方也听不惯。
顾承看了他一眼,微垂下眼,“随便坐吧,他们还在路上。”
他手指轻轻敲击杯身,没有发出声音,向远知道这是他心烦时候的小动作,总喜欢拿点东西敲一敲。
向远在门边上挑了一个位置坐下,离顾承有些距离。这种局面就很尴尬了,向远不愿表现得很不想和他说话,让自己看上去还为了他在往事中走不出来的样子,又不愿意和他多讲什么,最后斟酌一下,说:“前男友,你还没告诉我□□的密码。”
顾承:“……”
向远保持着笑容,“还是您喜欢听顾总?顾老板?顾大BOSS?顾老师就算了,以前床上老这么叫您,我有点不好意思。爱什么称呼您说,您长得这么好看,叫声厂长都很有气质。”
顾承:“……”
“顾厂长”刚才心绪有些起伏,如今真是一言难尽。他忽然觉得向远很陌生,印象中近两年他们能聊的就很少了,有时十天半个月见一次,连性生活都很少,干巴巴的毫无趣味。向远明明是话多的人,对着他却愈发沉默生疏。
顾承想:是因为我吗?
向远抬头望去,轻而易举领会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虚虚一笑,“一个巴掌拍不响,感情出问题我也有原因,我们……不合适。”
顾承才知道他将想法说出了口。
向远咳了一声,“前男友,你还没告诉我密码。”
顾承说:“你不叫我前男友,我就告诉你。”
向远想了想,“那好吧,前未婚夫。”
顾承:“……”
密码是向远的生日。
向远十分惊讶,“我以为是六个一或者六个零。”
顾承还想说什么,包厢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她轻“咦”了一声,“顾承你已经来了啊,我以为你又要压轴出场。”
向远眼皮跳了跳,他对声音并不敏感,但认出她是那晚顾承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主人。
他暗暗叫糟,不知道这顿饭吃下去会不会胃疼。如果他们俩今晚要秀恩爱,他恐怕要不厚道一次,丢下小老板跑了。
向远还没想好逃跑的一百种借口,俞书婷就注意到他,开心地说:“哎呀,有个帅哥,是你公司里的人吗?”
顾承皱眉道:“不是,你不要……”
俞书婷不理他,一屁股坐在向远旁边,朝他伸出手,“你好帅哥,我叫俞书婷,是顾承的朋友。”
向远被这个走向弄懵了,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狗血的电视剧,耳边似乎响起了旁白——当青春不在的前妻遇到靓丽逼人的现任,会产生怎样的摩擦?是炫耀讽刺?还是耳光来一打?亦或是五百万支票让你走人?敬请收看《顾厂长的后宫传奇》。
向远唾弃了自己一番,伸手和她相握,“你好,我叫向远。”
俞书婷眨眨眼,“项羽的项?”
向远笑道:“不是,你可以理解成向远方奔跑,很好记。”
俞书婷恍然,笑道:“向帅哥,你是什么星座的啊?”
向远:“……啊?”
俞书婷说:“那我换个问题,你是什么血型?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喜欢小动物吗?会做饭吗?你喜欢……”
这个发展好像不太对,向远招架不住俞书婷的热情,求助地看向顾承。
顾承的表情有点奇怪,他敲敲桌子,“够了。”
俞书婷白了他一眼,呛道:“我和帅哥套近乎关你什么事?”
顾承冷冷道:“他不想和你套近乎。”
俞书婷有点受伤,眼巴巴地看着向远,委屈道:“我好久没有看到外表那么符合我心意的人了,我想追你,你讨厌我吗?”
顾承:“……”
向远的笑容快挂不住,“……什么?”
《顾厂长的后宫传奇》马上要变成《顾厂长的绿帽》了吗?
俞书婷忽然收敛了神色,扒了扒长发,风情万种地一笑,又娇羞道:“如果你喜欢含蓄一点的,我也可以很含蓄的。”
向远嘴角一抽,“你和顾总……不是……”
俞书婷嫌弃地说:“我才看不上他呢,谁看上他谁倒霉。”
倒霉的向远:“……哦是吗,哈哈……”
顾承有点忍不住,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咳嗽几声。
向远暗叹一口气,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俞小姐,我还是不……”
“你敢拒绝我!”俞书婷一秒变高冷,一抬下巴高傲地说,“上次拒绝我的人,都已经……”
顾承打断她:“拒绝你的人都过得很好,别玩了。”
俞书婷可惜道:“我是真的挺喜欢你的脸,我们没可能吗?”
向远道:“没可能。”
俞书婷摊摊手,“那算了。”
向远失笑,觉得这个小姑娘挺可爱,再一看顾承,他脸都黑了,向远觉得稀奇,多看了他几眼。
陆陆续续人都来齐了,小老板薛齐跟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十分俊美,笑起来眼神似乎带着撩人的小钩子,他时不时搭一下薛齐的腰,不顾薛齐的反对,把他按在他身边的椅子上。
向远心情很复杂,这位看来就是“金主”了。
“金主”叫黎少棠,和顾承关系还不错,向远一向避开他的交友圈,也对这人有所耳闻。
这次饭局也不如向远以为的那么严肃,都是年轻人,寒暄客套几句就随意了起来。向远离薛齐有些远,看着对方被黎少棠灌酒也爱莫能助。
很快他自己也自顾不暇,俞书婷以“失恋”为由,一直给他倒酒。
向远不胜酒力,婉拒了几次无果,红白混杂喝了一阵,趴在桌上不动了。
一直到散席,除了黎少棠、俞书婷和顾承都喝趴了。黎少棠酒量好,喝不醉,俞书婷一直在喝饮料,顾承是没人敢劝他酒。
黎少棠叫来酒店经理,叫他开几间房,把这些醉鬼安顿好,自己则搂着醉成一滩烂泥的薛齐走了。
俞书婷戳了戳向远,向远毫无反应。
顾承走上前,隔开了她,“我送他回去,你叫你司机来接。”
俞书婷诧异地看着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见顾承将他扶了起来,搂在怀里。
向远被惊醒,眯着眼看了他半晌,“顾承?”
顾承扶着他往外走,“嗯,是我。”
向远说:“你今天回家吗?”
顾承心中陡然涌上一阵酸楚,他低声道:“回家。”
向远靠在他怀里,没有再说话,表情却是愉悦的。
☆、第六章
多年相处,顾承多少知道向远的毛病,一醉就有些犯迷糊,还有些“失忆”,一路上睡了好几觉,从“你今天不加班吗”一直问到了“你是谁”。顾承拿出了十二分耐心逐一回答他的问题,在向远睁眼时问他现在的住址。
向远不理他,耷拉着眼皮细看他半晌,才悠悠地道:“你的下巴有一粒米。”
顾承:“……”
往下巴一摸,摸了一手空,顾承再看他,对方早已睡得人事不知。
问不出向远现在住址,顾承把他带回了家。分手那天他回来过一次,家里空了一半,客厅里挂在墙上的相框只剩了一堆碎玻璃,照片也残缺不全。他沉默地打扫好客厅,扯了张胶带把照片往墙上一贴,随后出了门,再也没敢回去。
那次他十分清晰地意识到,向远走了。
其实向远早该不要他,换了谁都无法忍受自己的任性,只有他可以忍下这么多年。
他给不了向远等价的感情,却又自私地不肯彻底放手。顾承眼睁睁看着他从肆意妄为的少年长成如今他都感觉陌生的样子,明明在一起那么久,却像在他生命中缺失多年。
顾承有日梦醒,看着另一边熟睡的向远感觉到有些茫然,接下去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分不清自己爱他还是过去的他。
没有人会一成不变,就连他自己也是。
顾承霸占了向远最美好的时光,却没能回报他,一次次让他等待,又一次次让他失望。现在向远终于忍受不了,不要他了。
活该。图什么呢?
自我厌恶也不能补偿向远,甚至连减轻自己负罪感都做不到,顾承分了点心思走神,给自己下了个贴切的评价:惊天大傻逼。
车开到楼下,泊好车,顾承正想叫他,有心灵感应一般,向远自己醒了过来。
顾承突然想问问他知不知道现在的年份。
顾承领着疑似再一次失忆的向远回了家,向远一路上都很安分,跟着他上楼,进门脱鞋,站在客厅里等他下一步指示。
顾承问他:“喝牛奶吗?”
向远皱了皱眉,有点嫌弃的样子,“不爱喝牛奶。”
顾承无言以对,家中时常备着牛奶,因为他喜欢,向远时常会来他杯子里喝一口,便认为他也是喜欢的。顾承自嘲地想,连对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以前还敢自称他男朋友。
顾承无声叹了一口气,“我给你拿衣服,你去洗澡吧。”
向远的衣服已经被他拿空,好在他们身量相仿,衣服都是混着穿。他拿了浴巾和睡衣出来,刚想喊人,声音却没发出来。
向远看着他们那张只剩一人一手的“合照”,泪流满面。
他说:“我们分开了吗?”
顾承心脏微微揪疼,“分开了。”
向远抹了一把脸,上前抱住他,顾承没躲闪,手抬起又放下,连一个安慰的拥抱都没给他。
“顾老师。”向远哑着声音轻轻叫他,“顾老师,你爱过我吗?”
这次顾承没有犹豫,“爱过。”
向远轻笑道:“现在不爱了是吗?”他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喃喃道:“我对你不好吗?”
顾承快听不下去了,“很好,你对我很好。是我对你不好。”
向远眼泪又流了下来,“那你为什么不对我好?”
顾承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我……是我太自私,对不起。”
向远侧头亲吻他的耳朵和脸颊,开口道:“顾老师,我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我甚至卑劣地欺骗你和你在一起,虽然你揭过不提,但我有时想起来还是觉得恐慌,心想会不会遭到报应。”
“果然,用这种方式得来的感情能多长久……”向远慢慢松开他,“我不会再打扰你第三次了,顾老师。”
向远扯了个笑容,说:“可以最后亲我一下吗?”
顾承眼眶微红,贴近他,在他眉心烙下一吻。
凌晨四点三刻,外面传来一声短促的鸣笛,向远惊醒过来,下意识往身侧看了看。顾承似乎睡得不□□稳,翻了个身,正好正对他。
向远欣赏了一下美男入睡图,起身走到书房。
身上穿着顾承的睡衣,还是他买的。向远在沙发上躺下,回想起昨晚还是忍不住有些懊恼。他不想在旧情人面前表现出自己还对他余情未了的一面。
摸了摸眉心,向远叹了口气。
算了,就这一次了。
走的话怎么样也得跟顾承说一声,好歹谢谢他的收留。向远心不在焉地从书架上抽了本书,一看封面是金融相关的书,顿觉无趣,又想拿到它也是缘分,不翻两页说不过去,十分敷衍地哗啦啦从头翻到尾,就要再塞回去。
书是翻完了,一张纸片轻飘飘地飞了出来,落到地上前被向远一把抄起。
他没想看,也不知先前是放在哪的,随手翻了一页就要夹进去。
而后他动作一顿,将那画了两个小人图的纸翻了过来,反面写了点字,看字迹是顾承的。纸张有点泛黄发硬,看样子放在书里有段时日了。
向远看完后,把书一合,放回原位。
这次他抽出了一个从未翻开过的书,有英汉字典那么厚,两大本,封皮上写着法语。向远拿在手中,却感觉不到多少重量,一翻开,里面是空的,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摞卡片。
另一本也是这样。
向远犹豫着拿起一张卡片。他知道他这么做不对,他如今算是客人,不该随意动顾承的东西。
想到刚刚看到的东西,向远手痒,他默默地想,就瞄一眼,瞄一眼,瞄一眼。
他把卡片翻了过来。
顾承起床已经七点,他出来的时候向远还在客厅,桌上放着几个塑料袋,是从楼下买的早饭。
向远抬头冲他笑了笑,“洗漱完先吃吧,我觉得要走也应该和你说一声。”
向远说:“我昨晚失态了。”他摊了摊手,无奈地说:“你不会和醉鬼计较的对吧。”
顾承:“不会。”
向远见他脸色不太好,笑道:“你别担心,以后我们应该不太会碰面了。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你诸多怨言不假,但我拿得起放得下,不会因此产生恨意去套你麻袋的。”
顾承一点都没有觉得高兴,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沉默。
向远准备告辞了,临走前他走上前,勾了勾顾承的下巴,“我走了,想想我也没多吃亏,最起码睡了你那么多年,初恋也算完满,以后就不会总惦记了。”
他抛了个飞吻,在顾承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穿鞋走人了。
☆、第七章
坟前并排摆着两束花,经过几日风吹日晒花朵早已枯萎。向远翻了翻两束花,几乎是一模一样,他也分不清哪一束是自己放的。
再过个十天半月,这两束花就要被人清理掉,那时向远就算想确认点什么都没有办法了。
向远看着父母的照片,伸手轻轻摸了摸,“我很好,放心吧。”
他待了一会儿就下山了。山路不好走,被人们踩出来的路细细一条,路两侧都是半人高的杂草。他走了一会儿,不由得想到当年顾承来的时候,上山还好,下山走得十分艰难,几乎是被向远拉着一步步往下走。
如果是他一个人呢?向远忍不住笑出声。
大概是一点点挪下去的吧。
走到山脚,一部三轮摩托等候在那,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一旁抽烟,见他下来把烟掐灭扔了,笑道:“这次回来得这么勤,下次来是明年了?”
向远说:“看看吧,不忙的话我会多来看看的。谢谢李叔,每次都麻烦你送我上来。”
李叔摆摆手,“谢啥,就是车老了,下次该上不来了。”通往山脚有个大坡,刚才上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勉强,或许明年是真的上不来了。
向远摸了摸车身,“真可惜。”
李叔说:“是啊。”
向远坐上车,一路颠簸着去车站。
他对老家的印象很浅,小时候来过几次,大约是在这里住过的,办丧事的时候村民看着他会感慨:“老向家的孙子都长这么大了。”
向远父亲很早出去做生意,老家不常来,后来爷爷奶奶相继去世,更是不会再来。他父母去世得很突然,向远想起父母说过想葬在老家,将他们火化后带回了这里。向远每年都会回来,和这些热心淳朴的村民也熟了起来。
在车站下了车,向远付了钱,客气地和李叔道别。
他目送李叔远去。李叔的背有些弯了,脸上细纹多了,头上有了白发。他的车也有了历经风霜的痕迹,再也爬不动坡。一晃经年。
坐了回县城的公交,再坐大巴,最后转飞机,向远在天黑之前回了麦城。
一坐上出租车就接到了薛齐的电话,他支支吾吾半晌,才犹豫地说:“向哥,我们有办公场地了。”
向远注意到他语气不是很高兴,猜到了场地来源,也不知该怎么说。薛齐说:“下周一开始你们来上班吧,在顾氏集团对面,具体地址我问清楚了给你们。”
向远沉默了,好半天才说:“你说哪里?”
薛齐:“顾氏对面。”
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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