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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了,乱了 作者:观音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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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是一条有用的信息,原来这个人虽然贵为少主,却也吃过不少苦吧。 

  身世问题看法来是不用担心了。我现在开始担心另一个问题,也就是我的身体问题。呃,这个,竞峰真是是要给我治伤的吗?我怎么感觉受伤的好像是他呢?刚开始时他采一些草药,我还在担心如果我吃不下,不爱吃那么他会用什么方法和策略。但是过了一段日子后,我就发现, 

  这完全是我表错情了,那些药分时分段的全部进了他的肚子,如果不是他对我态度自然,痛爱有加,我几乎以为给我治病只是一个幌子,他的真正目的是给自己治伤呢。 

  “那个……”我不吐不快,“为什么你要吃那些药呢?你也受伤了吗?”我还是有点关心他的。 

  “明天,你就知道了!”他一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齿,看得我左眼右眼一起跳,不妙啊! 

   

4 溶洞…… 


  这个明天很快就来了。能翻七八座山的人根本就不在乎再多翻一座。当我们到达一个大溶洞时,我想起了那句放置四海而皆准的老生常谈:真是兔子不拉屎鸟不下蛋的绝妙之处啊! 

  溶洞高且宽广,一股浓烈的石灰粉味。走过前面两个还算清澈的地上温泉后,转了一个弯,我就看到了真正的,绝对巨型的地底溶炉。巨大的坑洞不规则的分布着,里面翻滚的是腥红色的浓稠泥浆,一浪一浪带出一股腐臭之气。随着波浪的翻滚不时带出几块长长的腿骨。 “竞,竞峰……那不是人的吧?”我没底气地小声呜咽。 

  “有些不是!”竞峰已经在磨药了,“有些动物贪图这里温暖,结果就再也上不来了。”竞峰说话时没有回头。这家伙一向溺爱这具身体,有事没事就爱摸摸,凡是说话必对着眼睛,如今这样,很不寻常。我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竞峰转过来时,简直是面露狰狞,目露凶光了,他手里拿了一丸刚揉好的大药丸,有乒乓球大小,难道这是给我的?果然又中!硕大的药丸被子塞过嘴里,随即被封住了穴道,我看到竞峰连犹豫都没有双手一推就把我扔进大熔炉。我,我不会游泳啊,这种地方就是会游泳也没用吧。我在池里慢慢浮沉,想不到浮力还挺大的。头皮一紧,我觉得我被调整了方向,偷眼向上看,原来竞峰把一只匕首直没手柄切在岸边,然后把我的头发绕在上面。这种绕法让我想起了系马桩。 

  溶炉的温度真不盖的,没有五十也有四十五度,我觉得我就像火锅里翻来滚去的鱼丸,等一下备足调料就可以拿来吃了,太热了,热得完全不觉得伤口的存在。我从里到外都热得可以喷火。唯独头脑却清明一片,口中一股凉气直抵心肺,那颗药丸真不简单啊,原来做成那么大并不是吃的,而是含的。那干嘛要突然推我下来呢?我闭上眼睛堵气不理他。 

  竞峰靠过来蹲在一旁,直到我忍不住睁开眼时,才看见他饶有兴致的在看我,我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表现我强烈的不满。“生气了?”他好整以暇对我笑,让我不得不怀疑,这次是预谋好久的而非一时起义。“如果我告诉你要把你泡在里面,你一定会抗拒的,对不对?” 对!我同意。“你如果说不要,我也不能违抗你不是吗?”他笑得坏坏的。“再则,如果你事先没有防范突然泡下去的话,效果会比较好。” 

  狗屁歪理! 

  不知过了多久,药丸渐渐溶了,我的穴道似乎也解开了。不过对我来说处境是完全一样的,不一样的是我能说话而已,“竞峰!竞峰……”我的视线里见不到他。“我在!”正后方传来他的声音。“我要泡多久?” 

  “四十九天!”那不变成渍菜了么? 

  “那么久……” 

  “嗯,每天六个时辰。”还好,还好,还有一半时间在岸上。一只碗伸过来,是浓稠的血浆,我瞄了一眼旁边,一只鹿倒在那里,唉,倒楣鬼。 

  “喝吧!”竞峰单手喂我,治伤要紧,我咕咕喝下。 

   

  “骗子!”我咬牙,不是说每天只泡六个时辰吗?为什么我还在这里,连续三天了呀,虽然到了岸上,我也不能动,可是至少不会这么热呀!还有那只鹿的血还真多啊,都不会凝固的吗?每六个时辰喝一碗,算来也喝了六碗了,真是难喝。又腥又涩,还有一股药味,“竞峰,让我上来……”没有反应,不在吗?我每次喝完血就被塞了药丸点了穴道,这其间迷迷糊糊的完全听不见竞峰的声音。我泡得久了也找到了规律,比如说吧:波浪都是向岸边推送的,我的头又高,这样一来,表面看来很凶险的事,其实也是很安全的,我慢慢找个支持点,想翻个身,老是一个姿势也太累了。 

  翻过来了!我欢呼。咦?这不是竞峰么?原来他在睡觉,背靠着石壁,下垂着头,右手拿着一把滴着血的刀…… 

  “竞峰!”我尖叫起来,抑制不住地全身颤抖。因为我看见了他左手臂上那条翻开来的血口子,原来,我喝的都是他的血么?三天六碗,会死人的呀。“竞峰!”我恨我动不了,我声撕力竭地哀嚎,“快醒醒!你不能睡啊!” 

  终于,竞峰动了一下,看到我一愣,随即又笑了,“……很有精神啊!今天你可以出来了……” 

  出不出来已经不主要了。“竞峰,你的手,呜……你的血……我,我不要你死啊!” 

  “没事了,是我太急了,因为赶路耽搁了几天,我怕你的伤会无法医治,所以才冒了一下险,现在看来,已经没事了!” 

  “只要喝血就行了吗?为什么不把鹿的血给我喝?我再也不要喝你的血了。” 

  “那种不行,你身体太弱,如果直接吃药会吃不消的,所以我先吃,吃完后再给你我的血,就没关系了……”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你会死啊!”竞峰第一次沉默了,“少主,你是真的关心我吗?” 

  “是的,是的,我当然关心你,难道这样还有假吗?” 

  没有回答,竞峰一直靠在石壁上看着我,眼里闪着莫名的光。 


5 安思?? 


  许久,许久,他轻叹一声,拔起匕首把我拉上岸。就这样连泥带水的把我抱在怀里,“呃,那个,要不要把我洗一洗?”我好脾气的提醒他,“不用,反正明天还会泡下去,而且你现在不能沾水。” 

  “竞峰,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压低了声音。 

  “……你变成这样子,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我……” 

  只是内疚吗?期待的答案没有出现,我忽然很疲倦。原来心头一直熊熊的火,被一盆冷水淋下来,我在期望什么?我在幻想什么?我又在暗自高兴什么呢?他关心我是因为他失过职,他溺爱我是因为我是少主,我连我自己有多大,长什么样子都没知道(完全没有机会照镜子……)只是单纯的以为大家都那么痛爱我,那我一定长得也不差。可是我忽视了一点啊,我是少主呢,所有人都这么叫!就算我长成猪样,做为我的手下,还是会关心我的,在他们眼中,我不是一个人,只是他的应该关心的职位,这件事,说穿了,跟我一点也不相干,我又盲目自信什么呢? 

  我长叹一口气,想通一件事:我又不想隐瞒了,也许审我心灰意冷的表现,反正我忽然觉得活着对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该恐惧的该留恋的该欣慰的所有的一切,我都经历过了。这样一来,死去也并不是那么绝望,反而可能是种解脱,我不想再用看情人的目光看着他,而他则用内疚的目光回应我。这种爱情与友情的双程线路中是不会有交叉点的。我不再期望什么,不想苦恼什么了。我一字一字地对他说:“竞峰,你完全没必要内疚,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少主安和,我只是一缕游魂,虽然你们的少主还没有死,但是,他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平静,等待来的竟然是平静,很久,一个空洞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咦?知道了?“那你干嘛还……”我急急地要把头从他怀里抬起来,却被他压进去。 

  “我第一次见你,帮你看伤就知道你不是少主了,因为你没有那块胎记,但是,你们真像,真是太像了,我曾偷看过密记,我知道你是谁,我早就知道了,你是安思少主对吧!安和少主的孪生兄弟!” 

  安思,那么,一切都有似乎有了答案,当初救我的那个美绝的少年,不是叫我做思吗?原来又被误会成他了呀,那么这个最高机密看来知道的人也不少,而那少年有心安排我做少主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他和我又是个什么关系?再来他对我倒是没什么恶意,回去问他的话,他应该会对我说吧。 

  这样想着,就再次动摇,本来我是下决心要说出真像,却突然爆出这么大的一个冷门,一时之间再也找不出要讲出真话的那种气氛了,我听见我自己极其无力地问答,“对!” 

  “这么多年,你吃苦了!我不会再犯以前的错,安思,这件事就做为我们的秘密吧!一缕游魂,呵,你还说的真形象呢!” 

  当然形象了,说鬼怕吓了你呀!这种状态让我措手不及,只要是主子就谁都行吗?真是少见的愚忠。“你不关心你以前的少主吗?”我还是沉不住气。 

  “那,不是我应该关心的,要关心的应该是杨泽吧……说起来,那天在露阁被捉的就是你吧?” 

  “呃?我不记得,我真的失忆了呀,我是在露阁被抓的吗?”我当然不记得呀! 

  “哦,这么说来应该是了……咦?不对!”竞锋突然看向我,我抬眼看你,只见他脸色阴晴不定,目光定定地看着我,冷冷地,他说:“你们是在怀疑我吗?” 

  “什么?”我被他突然而来的情绪吓到了,结结巴巴地问:“怀,怀疑什么?” 

  竞峰仍然冷冷地盯着我看,我无辜地努力睁大双眼,在这种情形下反而显得越发的心虚有鬼。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他才移开眼,堵气地转开头,恨声道:“算了,你们要怎么想是你们的事,我自认光明磊落!” 


6 美丑安然受之? 


  这是竞峰到现在跟我说的最后一名话,从那天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我们像两个默片里的剪影,再也没有说过话。我每天被扔进锅里煮,他每天割血给我喝,运功为我疗伤。我的身体已经被煮成一种红彤彤的颜色,像极了白灼虾。除了几处骨折的地方还打着绷带,其他地方倒是有长出新肉的可喜傲人成绩,我几次向竞峰示好,他都不理我,我完全想不出是哪里得罪他了。 

   

  我从池里爬出来,现在已经可以自已走动了,是我万分雀跃的一件事,四处找找,竞峰不在,早半个月衣服就泡烂了,当时有绷带还不觉得,现在看来赤身裸体,单薄得很。我平时羞于在竞峰面前晃来晃去。现在他不在。我乐得多走走。我当然不是怕我未着寸缕他见色起义,而是我这种恶心的熟透的热腾腾的身体就算自已看也激不起一点欲望,连食欲都没有!话说回来,我倒是有点饿了。我跑到竞峰包裹处找吃的,什么都有没有,除了一叠银票。这种时候这个是最没用的,我坐在地上叹气。 

  洞外有脚步声,万岁!竞峰回来了。我站起来打算去迎接,却听见有两个人在说话,声音很陌生。一个说:“梁兄,真难为你了,这么隐密的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另一个笑答:“天机不可泄露,陆兄觉得此地如何啊?”听声音两人向里面走来了。 

  我警觉的四处看看,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池中翻涌出一截中空的腿骨,是之前那只鹿的,想也没想,我纵身跳下池拿起那腿骨一端含在口里,自己潜入池底…… 

  “咦?”这里有人来过,那姓梁的一惊,可能看见了竞峰的包裹“还有银票!陆兄,我们四下看看,人在不在!”两人的脚步声一左一右分开了。我呼吸倒没有大碍,就是担心的受不了。我怕竞峰回来会中了他们的暗算。 

  “没有人……怕是出去了。陆兄我们在这儿守着,看看是什么人。唉!本以为是个无人之地,想不到竟也有人知道……”姓梁的叹道:“陆兄,看来藏金之事还要再做计较!” 

  “咦?小心……”姓陆的话音没完就没声音了。这时我听见竞峰的急切地叫:“安思,安思,你在哪儿?” 

  哼,肯理我了么?偏偏我不想理你哩,我不吭声也不出去。 

  只听竞峰怒道:“说,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谁?我们来时没有人啊!”姓陆的结巴回答。 

  “没有人?”竞峰冷笑,“你想清楚再答,否则,我就要这里除了我以外没有人了。” 

  “真的,大侠饶命,我们进来时真的没有人啊……” 

  我一个人暗暗得意,有着报复后的快感,死要面子的家伙,之前不理我,现在找不到我着急了吧,转念又一想,他是因找不到我而焦急,伤心,这样还是关心我,反过来,我这得意完全是没心没肺没有来由的,完全说不过去。我打算出来了。 

  突然一只手伸进池里拉住我的头发,向上一提。“呜,痛……”我手忙脚乱的四下挥舞。没安全感的死死抱住来人,不用看就知道是竞峰了:“放开,放开,好痛”。 

  头上的手早就松开了,现在反倒是我紧紧抱着他大叫,我看到竞峰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竟然觉得好怀念。 

  “竞峰,以后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以前的事我真的不记得了呀,“我可以发誓我没有说慌”,安思以前的事,我当然不记得了,发誓也没关系,我小声哀求。 

  “刚才有害怕吗?”竞峰柔声问。 

  “没有,我知道你不会走远,一定会没事。” 

  “对不起,我……刚才有点怕了……”竞峰低下头重重地吻上了我的唇,连着泥呀,水呀,什么的,我挣扎着,不要,我不是不要竞峰吻我,而是我不要他吻这么脏的我。还好,他没坚持,只是看了我一下,皱眉道:“你还真是脏呀!等一下,我帮你洗洗吧。”我流着口水点着头。 

  不过主要的还是先审这两个人,他们见竞峰那么出色的人物竟然从泥池里拉出一个怪物还猛亲。早就吓傻了。对竞峰的恐惧已经到了问什么说什么还生怕说得不清楚的地步。原来他们是有名的油商梁欢和布商陆至远,因为世道不太平,想把自己挣来的钱找个安稳的地方,存放一下。没想到就碰上我们。我打死也不信这两个衣着光鲜,双手白胖的能爬过前面那几处山,他们又说,这本是有一条秘道的,就在油商梁欢家后佛堂的地下边。知道我们是爬山过来的,对我们的恐惧又加了一成。我看看竞峰,想来他也不知道还有个地道。最后没办法,只好点了他们的穴道,留在这儿等我们走时再放他们走。 

   

  洗澡啰。我跑出去跳进洞口的温泉,比泥池中好了岂止上百倍。我泡在里面满意地长出一口气,回头看见竞峰在脱衣服。人间美景啊,这具身体抱来抱去也抱习惯了,却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我趴在岸边流着口水看,看得竞峰老脸一红,狠狠瞪了我一眼。 

  真是养眼啊,古桐色的天然肌肤,光滑,坚韧,有弹性,蕴藏着无穷活力。每一块肌肉都饱满有型又恰到好处,即不显单薄又不会太夸张,强健的胸肌,平坦的腹肌,修长的腿,绝对的黄金比例,长发直至胸侧,黑亮如墨和着眼睫毛忽扇忽扇的,再向下看,穿着短裤,看不见了。我心里已经开始砰砰乱跳,男性该有的生理反应一个都没有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拐他上床,一定要拐他上床! 

  竞峰倒是自制得多,小心地擦着我的身体,小心不弄破皮。我刚长出来的新肉还娇嫩得很,完全不能使力,倒是那些鞭苔时留下的伤疤因为长期浸泡已经松软,要赶快除去,免得影响新肉的成长。这么仔仔细细的洗。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向平静的地方弯下腰看了看:我从来没到这个时空直到现在完全没有照过镜子。这水还算清洌,我已做好心理准备,无论美丑都坦然受之。 

  这一照,我呆在当地,沉默半响。指着水中倒影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已经不是丑或奇丑无比能形容的了,是怪物啊,全身红红白白的的相间,脸上臃肿无比,细眼无神,厚嘴唇,小鼻子…… 

  “因为你受伤了,样子难免会扭曲,再说在泥池里泡了那么久,所以发涨也是必然的,其实,你还算漂亮呢!”竞峰不以为意,开始给我洗头发。 

  不用安慰我了,刚才那点欲火已经来无影去无踪了,这么丑,这么丑,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啊!还说什么拐人家上床,这么丑,就是他自己爬上床,我也会蹬他下去吧。太丑了,对不起人家嘛! 

  (莫莫,不用担心,你只是受伤的,你是绝色呢!) 

  接下来的日子,我拒决再照镜子,伤势也好得很快,不用再喝血了,可以直接吃药,而且也可以直接吃食物,这真是最让我高兴的事,我抱着鹿腿猛啃,看得姓陆的和姓梁的一副怕怕的表情,他俩的态度很奇怪,最近几天,一见我就手足无措,全无当初那几天害怕的表情,思前想后,也许是因为我这几天老是缠着他们问东问西问外面的事情。从天子到平民,从经商到农耕……只要是我想到的,我就去问他们,每每竞峰从外边打猎回来,就见他们在那里给我讲什么油价多少,米价多少,人头税多少,谁家被水淹,准家娶媳妇。开始竞峰还饶有兴致地也听听,后来就全是什么孙家的儿子被狐狸迷上了的荒村野史,我只是奇怪为什么说到狐狸精时,那两个人的眼睛向我瞄啊瞄的,我自认我的长像有绝对的杀伤力,所以当时我是狠狠瞪回去的。 


7 两情相悦 


  这天,我从池里出来,看见竞峰在打包裹,“咦?你要出去吗?”我问。 

  “是我们要出去了!”竞峰微笑回答。 

  “我们?”我低头看看自己,还是只虾。“这样就好了吗?”还是我原来就是这样的? 

  “过几天,新肉长老就不红了。我们出来的太久了,应该回去了。”竞峰抱起我走向清池:“还是再洗一下。” 

  我抬起双手,让他帮我。他站在水池边用湿布慢慢沾水擦,等擦完了,才又拿一件白衣给我穿,我不会系带子,只好他帮我忙,最后,他拿了一块白纱包住我的头脸,在后头结了一个扣子,满意点头,行了。 

  出来比进来容易多了,因为我们有领路人,我们从梁欢家的佛坛走出来时,天以经黑了,梁欢极力挽留我们多呆些日子,想要招待一下我们,似乎已经和我们有了感情,我们拒绝了他的热情。竞峰抱了我打听好了方向,向着西方一路飞奔,就像电影中的那种飞檐走壁,等到午夜时分,才找到一间客栈。要了两间房,终于可以休息了。 

  让我不解的是,明明不是两间房吗?为什么竞峰会和我待在一起睡?我推推他“为什么和我睡一张床?”“暖和!”我看看这热死人的天,叹了一口气。越来越觉得竞峰的审美观有问题,我倒是听说丑女配俊男,可是没想到会被我碰上一个同档次的。看着他那副宠着我的样子,说不甜蜜是不可能的,可是我这种天生自恋的人这回都恋不起来了,连我自己都嫌弃,却在他那儿像块宝,这种严重的错位让我经常有强暴他一通,痛扁我一通的极端想法! 

  左边伸出的狼之爪被右边手捉住,不早了,睡吧! 

   

  看着我走路辛苦,竞峰决定到市镇时买辆马车,偏偏这里很偏僻,走了半天一个人影也没有,大白天的,我又不想让他抱着我狂跑,所以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原来顿门说白了是一个大财团!早在200年前,太祖皇帝的旁支远亲安明顿不想被封为王,创立了顿门,从事经营,广纳贤士,也曾达到门下食客三千的宏大场面,但是好景不长,各路商队看见人来分一杯羹,于是群起而攻之,安王爷于是开始招集武士,死士,私下囤兵,铲除异已,又增设了银庄,镖局,海运,盐运……如此一来势不可挡,直传三代。每一代无不大肆扩张,现在只有西南明广家和东南飞鹰堡可以与之抗衡……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圆了又缺,缺了又圆,是不是我那个时空也是现在的月亮,我躺在竞峰怀里看月亮,又大又白又耀眼。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在蠢蠢欲动,像烟般飘渺,像水样轻柔……今天走了一天,因为我不肯快走,只好又露宿山间。可是我心中这莫名的情绪是怎么回事,竞峰已经睡着了,可我睡不着,我在一旁看着他的侧面:长长的睫毛倒垂着映在鼻梁内侧,薄唇轻轻地抿着,安稳睡眠发出的绵净悠长的呼吸声……我靠上前去,忍不住轻轻吻上他的唇……轻轻地吻,慢慢地舔。 

  其实,我当时是完全没有想到后果的,我这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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