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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汉-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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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透着病态的苍白,深不见底的眼里里正泛起若 有若无的笑意,缓缓问道:“纵横来去,有趣得紧,姑娘不想学学?”
“这么点时间,我学不会……”萧若答。
那人闻言,忽然低低笑出声来,将手中的棋子投到篓子里,拍了拍手:“也罢,姑娘正下的一局可比这小小棋盘有意思得多。”
萧若听到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心下微震,目光雪亮,盯着他看。
白衫人却颇不以为意,笑容竟带上了些微懒散的意味:“在下颖川戏志才,见过姑娘。”顿了顿,笑意更深,压低了声音:“……不日当会再与姑娘一会。”说完,微微颔首示意,径直转身去了……
司马徽出了门来,看到他正往院子门口走,忙问:“志才这就要走?”
那人头也不回:“此局已解,多留无用,改日再来拜会德操。”
说话间已经走远了,司马徽一看留不住,只得长叹一口气:“志才走得这样急……”
戏志才?
三个字连起来,萧若才察觉稍微有些印象,想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微微蹙眉,沉吟不语。
……
在水镜庄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早便出发回荥阳了,司马徽带的东西也很简单,除了几件简单的衣衫,就是书籍,雇了马车,比来的时候慢了些,深夜时分才到荥阳。
萧若原本已经累得极了,恨不得找到床铺就立即躺下,怎奈听说离开的这两天,河内太守张扬和冀州袁术都曾经遣人来过一次,加上初屯田,小问题不断,要解决的事累得有山高。
好在有司马徽帮手。
“荥阳果然事务繁多。”此刻灯下,司马徽看着萧若撑着一边脸颊瞪大了眼睛看张扬遣人送来的信,微微一笑道;“屯田实在是智举,方法徽适才看了,也能明白一二,姑娘如果放心交给在下,便早些去睡……横竖徽也在马车里睡了一天了,此刻不累。”
话虽然这么说,才是第一天请来的人,也不能太压榨,萧若把手拿开,笑了笑:“还是两个人处理比较快。”说着,没等司马徽再劝,就将张扬的信隔着桌子递了过去:“这封信来来回回都是问候的话,我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司马徽面上微有无奈之色,劝她不得,只得由着她去,当下先将手中的笔搁下,展开信件。
粗粗扫了几遍,淡淡道:“张扬有意试探姑娘有无盟友……”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一些:“看来是按捺不住了。”
萧若垂头不语,往后靠了些,抽出桌下的一册图纸,展开来看。
张扬果然就在离荥阳最近的地方,往北即是。
“袁绍估计也是一样的用意……”司马徽抬起头来,目光里含着若有若无的忧虑之色,盯着萧若道:“姑娘,与曹操结盟之事刻不容缓。”
见萧若埋头看着地图不说话,接着对她解释其中的厉害关系:“张扬势微,急于扩展地盘,如果发现姑娘孤立无援,可能会铤而走险,袁绍是曹操盟友,姑娘如果和曹操结盟共灭吕布,袁绍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萧若没有抬头,眼睛仍盯着图纸看,喃喃道:“没有别的办法么……”
司马徽轻吸了一口气,摇摇头:“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可不一定……”萧若手指在图纸上游移着,自言自语道:“总会有更好的办法的……”
……
徐荣去大营监夜哨回来已是丑时,萧若的房间却仍旧亮着一盏昏黄的灯,火光跳跃,在风里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萧肃意味。
见她如此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徐荣微微皱眉。抬脚往她房间走去。
叩门,无人答,索性直接推开。
外面带来的风,吹得案桌上的纸唰唰作响,屋里只有一人,她趴在桌案后面,似乎是睡着了,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眼下一圈青黛色,衬得面色越发苍白。
只这么一眼,心里泛起一股并不陌生的心疼……徐荣叹一口气,走过去将她抱起,却发现她的手仍紧紧抓着图纸的边缘,睡梦中也不放开,被他的动作一带,图纸从桌上扫下来,拖出了长长的一幅,正是兖州徐州的局势图。
萧若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缓缓张开眼睛,眼里透着迷茫之色,面上却是许久没有出现过的仓皇和无助……
看清是徐荣,她握住图纸的手指放开,闭上眼,深深将脑袋埋在了他怀里。
“怎么了?”徐荣察觉到她依赖的动作,拦着她的手臂收紧,轻声问。
第四十二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 繁花满天际(下)
窗外的风还在吹,越来越烈,太守府终究年久,来不及仔细修缮,风从窗缝里灌进来,吹得桌上一盏油灯微微跳跃着,明灭不定。
听到他问的话,萧若头深深埋着,闭上眼,闷闷地道:“我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和曹操结盟……”说到那个名字时,声音低了下去,细不可闻。
徐荣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背,温言道:“你不情愿也可不结,无妨。”说着,轻轻将她放在床榻上,一边坐了,缓缓道:“城自有我替你守着。”
萧若手里握着他的手,低着头,手一下一下拨弄着他的手指,嘴里自言自语一般地喃喃道;“来一万人你守得住么?”
徐荣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五万人呢?”
徐荣沉默片刻,依旧应允:“可以天险而守。”
“那……十万人呢?”萧若追问。
徐荣皱眉,思量许久;“可拼死突围……”
他说的拼死,自然是拼自己的一命,换她突围。
她心里微微一凉,终究只是一言不发地低下头,半坐起身,主动靠在了他怀里,目光也不知道看着哪里,低低道:“我们成婚好不好?”
没想到她会忽然提到婚事,徐荣浑身一震,低下头,只见萧若伏在他胸口,闭着眼睛,气息绵软,口里的话恍如梦呓:“我有些害怕了……好像要做很多不情愿做的事……”也不知醒着还是睡着,睫毛微微颤动,在白玉似的脸颊上投下纤细如蝶翼般的阴影。
表情迷茫,透着一丝隐约地不安……
他手臂收拢,将她紧紧揽在怀中。
身边都是他的气息,手臂收的极紧,虽然有些疼,心里却泛起一股踏实和温暖,她嘴角终于浮现了浅浅的笑意,脑海昏昏沉沉,也不知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依旧喃喃低语……
“你觉得……什么时候比较好?”
额上印了一吻,他的声音低沉,含着深意:“越快越好。”
神智不清楚,面上却也是烧着了一般,他手掌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纱衣,熨帖着她腰间的肌肤,一直烫到了心里……萧若忙讪讪地找了别的话说,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前面说得还有几分条理,到后面几乎跟梦呓差不多,断断续续,尽是胡话……直到最后,在他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
一夜无梦,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萧若醒来梳洗一番,刚挽上头发,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叩门声:“姑娘可醒了,小的送吃得来。”
听到这声音,她有些诧异,示意外面的人进来。
门推了开,来的果然是羊一,面上还有风霜之色。
“小的今天一早到的。”羊一嘿然笑道:“托姑娘的福,添了个儿子!娘亲可高兴坏了!”一面说着,一面将手中端着的清粥小菜搁在了桌上。
“怎么不多呆两天?”萧若坐下身,提起筷子,随口问。
“……”羊一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听说张扬要发兵来打荥阳了……我担心姑娘安危……”见她目光微微一黯,忙道:“区区张扬怎么是姑娘的对手……再说,小的回来的是时候,刚好赶上将军和姑娘成亲。”说到最后一句时,喜笑颜开,似乎比她还高兴几分。
萧若听到这话,面上微微一红。
羊一又问:“隔几天安定下来,小的可以可以把家人接来荥阳?”
萧若想了想,点头:“也好,你家那儿也不太平。”
天气越来越热,她也没有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一些,便出了门,抬眼正见杨含赶着去书房,出声叫住他,杨含看见她,嘴角一扬:“姑娘起得好早。”
此时已近正午,萧若自然知道他是在说反话;面色讪讪,将话题带开:“早上没出什么事吧?”
“出的事都回给司马先生了。”杨含指了指书房的门。
进门之前粗粗一问,才知道是张扬有意攻打荥阳的消息传来,很多刚刚屯田安定下来的流民都无意再耕耘,都想避祸远走,昨晚一晚上就逃了几十个。
司马徽已经下令将四门把守起来,进出城都要查检,虽然暂时抑制了流民逃窜,却让荥阳局势更加紧张,一副山雨欲来的态势。
萧若心里微微一沉,推开门,只见司马徽安然坐在几案后面,身着素白长袍,正提笔缓缓写着什么,听见开门声,抬起头,温和一笑道:“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还好。”萧若轻声答。
“想到更好的办法了么?”司马徽轻声问。
萧若摇摇头,走过几步,展开案上放的地图,目光在濮阳附近来回,低低道:“和曹操结盟吧……”
司马徽面上出现释然之色——只要她肯放下嫌隙和曹操结盟,张扬必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曹操与吕布在濮阳对峙,具体怎么结盟司马徽没有说,只道半月之内事必成,定保荥阳无虞。
过了几日,司马徽一封回信寄回去,张扬似乎忌惮着什么,迟迟未发兵,流民也渐渐安定下来。
……
由于现在局势未定,徐荣和萧若的婚事自然是从简而办,二人皆无父母亲人,倒省去了很多麻烦。
此事司马徽得闲,也帮忙筹备着,良辰吉日都是他所择,繁琐之余,微微苦笑着对萧若语重心长地道:“姑娘,徽不要紧,以后你待别的谋士千万记住勿要当做江湖术士来用……有气性的受不了这个。”
萧若的回答则是:“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点小事当然不成问题,我不找你找谁?”
话里赞叹之意倒让司马徽不好意思起来,只得一笑置之,由她去了。
府邸稍作修缮,热热闹闹的红色悄悄多了起来,艳比杏花。
自那晚以后,婚事定了下来,萧若就不怎么见到徐荣了……一是军屯初辟,他常宿军中,操练屯田,也忙得焦头烂额,二是她想到要成婚也免不了害羞,有意无意地避着……
荥阳开始休养生息,田地一扫之前的荒芜景象,街市也渐渐繁盛起来。
流民多了商贾也随之增多,关于拟定税收一事,司马徽的意见是;现在对荥阳的占有权还没有朝廷表封,最好定得比附近的张扬和张济低一些,先吸引观望中的商贾安家落户。
萧若听完了,点点头:“先这么办吧……”财政虽然紧张,也要先把人吸引过来。
“今日还有一桩事务要处理。”看见她伸了伸懒腰,司马徽嘴角不禁微笑,将手中地图递给她:“和曹操结盟之后只怕就没有这么清闲了,姑娘趁早想想如何与他联手共破吕布。”
萧若扫了地图一眼;微微一笑道:“这个不用我想,前后夹击,有的吕布受了。”
荥阳的地理位置正和曹操成两面夹击之势,使得吕布腹背受敌,这也是和曹操结盟谈条件的重大筹码之一。
司马徽闻言,也放下心来,只道:“就这几日,曹操可能会派人来一次,姑娘小心应对。”话音刚落,只听得外面响起细细的敲门声,侍婢的声音响在门外;“姑娘,吉服做好了,奴婢带来给姑娘一试。”
第四十三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繁花满天际(下)
“吉服?”
萧若面上微有吃惊之色,转头去看司马徽,却见他微微一笑,道:“徽前几日让人赶制的……”说着,面上有些讪讪:“不过整个荥阳都是你的,此举是借花献佛。”
说话间门已经打开。
此时太守府里已经添了不少仆童侍婢,来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生的瘦弱,两丸乌溜溜的大眼睛十分惹眼,屏住呼吸垂着头,一副恭顺模样,手中托着一件殷红如火,流丽如水的衣衫。
萧若的目光立刻被那件衣服吸引了去。
司马徽看到她眼里又惊又喜的神色,心里一松,面上笑意加深,温言道:“现在荥阳也有了不少绣工,前几日也有当地豪族送来几匹绢,姑娘如果喜欢,可以多添几件衣裳。”顿了一顿,又道:“姑娘大婚,别人可以不请,豪强和名门望族,荥阳名士都要送请柬。”说着立起身来,将手中一张名单递了过去;“你过目一下。”
萧若接过那张纸,粗粗扫了扫上面的名字,心里明白过来,说到底现在是地方豪强割据拥兵的态势,要在荥阳站稳脚跟,光靠武力还不够,从长远出发,还得得到当地士族豪强的认可。
当下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司马徽一眼:“谢谢,你费心了。”
司马徽眼里忽然闪过了一丝极细极细的异色,退了两步,看那侍女一眼,轻轻咳了咳:“服侍夫人试试吧。”说着低下头,对萧若颔首见礼:“徽先退下了。”
萧若面色有些疑惑,直到他走出去,关上了门,目光才收回来。
……
婚期定在的五月初六,也就是十天以后。
荥阳的事务有司马徽帮手,渐渐上了正轨,萧若空闲的时间也慢慢多了起来……只是一闲下来,想到正在逼近的婚期,不由得感到一阵不安……
就要和徐荣成亲了。
光是脑袋里掠过这个念头,就觉得一切恍如都是一梦中,府邸里多起来的艳红色,又是送请柬,又是修缮房屋,忙得进进出出的羊一,还有挂在一边红艳到了极处了嫁衣……都有些不大真实的感觉。
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对,一面是如愿以偿的欢喜,另一面却是没来由地紧张和忐忑。
十天的时间,短暂又漫长……
她曾有一次深夜辗转难眠,披衣起身,瞒着羊一独自走到院子里看月亮的时候,听到脚步声,远远看到徐荣的身影,心里一紧张,下意识闪身躲到了树后。
守在附近的羊一一看见他的身影,立马迎了上去。
“睡下了?”
他的声音响起来,原本是熟悉不过的,此刻听在她耳里,心里莫名地一阵紧张——
明显是在问她。
“回将军,姑娘已睡下两个时辰了。”被瞒过了尚不自知的羊一讷讷地答。
听到这句话,萧若又往树后面缩了些。
徐荣抬头望了紧闭的房门一眼,沉默片刻,开口:“这几日睡得不安稳?”
羊一想了想,低声道:“昨晚将军来之后,姑娘半夜惊醒过一次,折腾到要天明时才睡着。”
听到二人的对话,萧若才知道这几天徐荣都深夜来过一趟,心里微微一颤。
此时月华正好,甲胃和刀兵在夜色里散发着冷锐的光,他侧脸轮廓很深,鼻梁挺直,眉头紧锁着,正和羊一说话……
萧若目光有些贪恋地久久停留他身上,心里的焦灼紧张渐渐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甜蜜和宁静。
第一次实实在在地意识到,她是想和眼前这个人在一起,不愿分开……
……
屯田已经初有成效,前几日有了夏收,加上司马徽和杨含两人一个动口一个动手,一个说服一个威胁,将荥阳境内的地主豪强都问候了一遍,多多少少每家都借到了一些粮草辎重,迫在眉睫的粮草问题勉强得到了解决。
……
杏花了却了残红,青杏尚小。
前几天还在飞舞不休的柳绵也渐渐地少了……
十日佳期,转瞬迫到眼前,修缮一新的太守府几乎被艳丽热闹的红色所覆盖,热热闹闹恍如一片争奇斗艳的花海。
荥阳一扫往日的颓敝景象,街市已经初初称得上繁华,东门大敞开,告示以“荥阳太守杨含”落名,道是今日大喜,荥阳城广纳流民入屯,太守今日分发粥饼,来者可得。
太守府附近已经搭起了临时的土灶帐篷,蒸饼稀粥一应俱全,派发的都是杨含的亲兵,忙得满头大汗。
杨含从军营里赶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幅热闹景象,目光移到正在门口一个一个问候客人的司马徽身上,上前两步压低声音:“姑娘出的主意?”
司马徽笑得开怀:“徽出的。”
杨含纳闷:“你……为何能调动我的亲兵?”
司马徽愣了一下,在袖子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块兵符来:“前几日看见你将此物忘在了桌上,徽就帮你收着了。”
杨含额上青筋一跳,握拳压制住怒火,咬着牙问:“……不是我问,是不是不打算还?”
司马徽施施然交出兵符:“将军说笑了,徽岂是贪财之人。”
杨含一把拿过兵符,正欲说话,只见羊一从里面跑来,气喘吁吁地对杨含道:“太守快去屋里接待客人!”
杨含瞪了司马徽一眼,抬步要走,司马徽一把拉住了他,问道:“吉时就要到了,为何还不见徐将军?”
杨含拍了拍脑门:“我从午时起也没看见他了。”说着对身边的亲兵队率道:“去营里找找徐将军。”
那人答应着小跑而去。
司马徽紧皱眉头,神情严肃地推测道:“徐将军莫非是……逃婚了?”
一句话,得到了杨含和羊一两人难得一致的白眼,司马徽淡淡一笑:“说笑而已。”
此时荥阳的世家豪族都来的差不多了,宴席摆下,杨含进去应付,他虽然不是正牌太守,但是前几日去要粮草的时候已经有些些许“威望”,众人看他都笑脸相迎,拱手答礼,客气非凡,只是笑意虚假,一看就知,估计都在肚子里暗暗骂人。
司马徽在这一带很有威望,众人一看见他进来,表情复杂,一面有些他为何会相助此人的困惑,一面也有尊敬,司马徽说了几句话,便退开一边,清点贺礼去了。
目光从漆器玉器上面扫过,看到一卷绢书的《上古珍笼棋局》,眼里一亮,顺手拿起来递给身边的仆童:“送到我房里去吧。”
旁边的羊一面色一黑:“那个……司马先生……”话还没说完,只见司马徽转头看向门口,喃喃了一句:“吉时就要到了……”
*****
大家很抱歉,前几天期末考试,科目排的很紧,我每天临时抱佛脚,几乎都到天亮才能睡,又加上要办留学的手续,实在挤不出时间码字……这么久的停更,估计大家都会衣冉心灰意冷了。
今天早上最难的一科已经考完了……考试周算是告一段落,以后可以好好更新。
我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是八月二十六号走,在此之前一定会将此文完结。
某冉虽然人品不好,信用差到要下拔舌地狱,但是还是知道善始善终的道理的,会好好把故事说完,如果还有留下来的人的话……请放心。
第四十四章 第一百四十章 盟约(一)
铜镜里的影子模模糊糊,隔远了看凑近了看都看不真切,一如潋滟的波光,照映出一张微微泛着红晕的脸,施了妆容,眼眸里满满都是紧张的光,镜里的人顾盼端详,蹙起眉,对着身后的侍婢问:“好了吗?”
“这就好了。”侍婢在她发髻上插了最后一根发簪,面上尽是赞叹之色:“这簪子上的珠子好衬姑娘的肤色……奴听人说这个是什么……合浦珍珠。”
萧若听得一头雾水,珍珠什么她倒是不知道,听到这个名字,忽然想起了荥阳城北面据守黄河的据点合浦津。
想到这一节,心里咯噔了一下——当日从濮阳来的时候就是轻易地过了合浦津,一夜之间拿下了荥阳城,最近忙着荥阳内外大大小小的事务,合浦津只叫杨含派人去镇守,忘了屯守重兵。
她正暗暗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那珠子一下一下轻轻地拍在颊边,柔柔的珠光衬得脸颊上淡淡红云若隐若现,将她拉回了现下……这些事都可以明日再想……现下……至少今天,似乎可以搁一搁。
想到此处,腮上红云又深了一些。
萧若定了定神,站起身来。
另外一个侍婢拿过殷红的盖头……瞬间视线被隔断,眼前所见惟留一片深深的红。
……
此时的荥阳,繁盛到了极点,府邸满是鲜艳的红色,有如被密密匝匝的花海所覆盖……
迎亲用的还不是花轿,而是马车,车壁车帘一并红色,上面花纹精细繁复,馨香馥郁。
马车之前之后都是徐荣的亲兵,当先一人是韩睿。
说是迎亲实际上只是走一个过场,很快,马车停在了太守府面前,府里鸦雀无声。
宾客面面相觑,无人敢说话……
原本喜庆的气氛完全沉入了一片诡异而尴尬的安静里……
吉时已经到了,新娘到了门口,但是还不见新郎的身影。
韩睿急得满面通红,不停地对杨含打着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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