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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汉-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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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若无奈之下,只得让乐进给堳城下了战书。

    刘钰收下了战书……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胸口还是微微一凉,以前怎么也没想到会和刘钰也有兵戎相见的一日,这念头划过之时,心里微微有些慨叹。

    ……

    两军对垒。

    双方不知底细,只互相试探。

    刘钰的目的大概也只是想要赶走她,所以只摆出固守的样子,并未做任何攻击。

    而萧若在扎营之时就吩咐士兵将带来的帅旗全部插上……这样从堳城里往外看,江边营地之初,一片旗帜浩繁,伐木之尘也扬起好几丈高……看起来像是有几千乃至上万之众。

    两军对垒已经有十天有余,马超韩遂的大军眼看就要压境,萧若还是每天只吩咐士兵伐木,没有丝毫动作。

    乐进眉间的愁色不由得越来越重,望着面前的大堆木材和劈柴的士兵,终于忍不住,转身去萧若的营帐。

    一掀帘子,却见她已经换上了一身的劲装,正抬手去拿挂在壁上的弓箭。

    “使君?”乐进一惊。

    “今晚还要靠乐将军的神勇了。”萧若将弓箭拿在手里,虽然笑着,表情里却没有半分轻松的意思。

    毕竟,一千人对一座固若金汤的城……要不是真被逼到无路可走了,谁也不会选这么难啃的骨头。

    ……

    当夜……

    堳城看哨的士兵很快就发现了远远的山坡上一排明亮的火把。

    照耀得天际都像烧着了一样,泛着深深浅浅的赤黄色。

    敌军摆开这么大的阵势,眼看是要攻城了。

    刘钰登楼见状,锁眉不语……

    这么一看,少说也有一万之众……到时候万军驱驰——

    他心里微寒,眉心一跳,即刻下令弓马校尉带领别部三千人,从西门出兵,绕小路直接袭击火把最多的地方……擒贼先擒王。

    弓马校尉带领三千人绕着山间的崎岖小路赶到的时候,却发现漫山遍野都是插着的火把……

    漫山遍野,只有深深插入地里的木材浇上火油支成的火把

    没有一个人

    ……

    意识到中计了,他立即打马回转,然而已经来不及,四面八方黑暗的灌木里一阵乱箭攒射。

    三千人一去不回,兵马校尉被俘虏。

    第二天只放了校尉一个人回来。

    当天晚上,火把又燃了起来,就在同样的位置,看上去有千军万马之众。

    刘钰慌了,从校尉口里听见只有火把没有人,却不知道萧若底细,不敢轻易打开城门迎战……疑惑是她诡计多端,想做出假象借机慢慢靠近,多方权衡之下,再派出了三千人。

    结果还在小路上就中了埋伏,隔天校尉一个人被放回。

    刘钰瞬间明白过来这是萧若的分兵之计,不再轻易派人出去……

    然而城前方夜夜烧着火把令整个堳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都在晚上出现,白天不见踪影,只见远处帅旗飞扬……

    如此几日下来,整个堳城都笼罩在了强敌压境的恐慌之中。

    ……

    一招请君入瓮,就捕杀了两拨人。

    倚赖着出其不意和乐进的武勇,几日俘虏下来的人也有两千之众。

    这些人虽然都是萧若的部下。

    只是人心变换一向比时局还快。

    这几年堳城的人少说了换了一半了,再加上萧若这个曹操封的凉州刺史声名在外,无形中加大了劝降的难度。

    不过,兵力好歹是稍稍增多了一点。

    ……

    接下来几天,萧若还是只点了火把,就吩咐全军照常休息,养精蓄锐。

    她说在等时机,乐进也不问。

    忽这天黄昏,萧若正望着远处的堳城出神的时候,忽然发觉脸上有些凉凉的……

    伸手一接,手指间都湿润凉透了。

    雨开始下……渐渐加大,有越演越烈之势。

    大雨终于为这个闷热的、干燥得仿佛灰尘可以让呼吸停滞的夏日傍晚带来了一阵清凉。

    萧若手握紧成拳,转过身,走过拿着柴火准备带人去点火把的乐进身边,对他轻轻说了一句:“机会来了。”

    ……

    几乎在同时,刘钰在城头凝望敌营,脸上被雨水打湿的一瞬间,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脑海里忽然一阵清明——

    “有办法了”

    ……

    这晚上下雨,敌军今日肯定就没有办法点火,也就是说……没有设伏

    那他们就可以趁此机会,反将一军。

    因为连连几日的火把……已经暴露了敌营所在

    因为有上两次各代三千人仍旧无胜算的前车之鉴,刘钰决定压胜负于这一场,在府邸中和几位校尉和部曲首领议事过后,亲自率领一万重兵,分兵左右五千,趁着大雨夜袭敌营。

    ……

    于是……

    刘钰带领大军抄小路袭击了一座大雨中的空营。

    同时……

    萧若和乐进带着三千之众,突袭了防守空虚的空城。

    ……

    空营空城,只差一字,高下千里。

    ……

    一场大雨下来,洗掉了一夜斑驳的血腥……城墙还是斑驳,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扑面而来。

    大风烈烈,刮起帅旗飞扬,不再是“刘”,而是“曹”。

    绢面龙纹,金低玄边,唰唰地占满了整片高高低低的楼。

    看到这一幕,打马归来的刘钰拉住了缰绳。

    他衣上还有一夜奔袭留下的湿润的痕迹,头发也湿了,马抬着蹄子,表情里残留着中计的狼狈。

    即便如此,只是丢了地利,背后还有一万大军撑腰,他话里底气还是未减:“萧……使君呢?”音调沙哑,目光也是幽微的,盯着城墙上看。

    有人去通报,不一会儿,萧若就出现在了城楼上。

    弓箭还是在手,发丝也打湿了散乱,贴在微微发白的颊边,脸上笑意却熟悉至极,一如往常,目光清浅柔和地看着他……

    而刘钰也是今时今日知晓,只有领教到的人,才知道面前这个看起来柔弱良善的女子有多可怕。

    温柔的面纱下永远藏着不知道的毒,盖着得机锋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露出阴森的一角。

    虽然在她身边耳濡目染两年,还是学不到这份狡诈。

    几年下来韩遂攻过几次城,都被他守住,如今却被她轻而易举地略施小计拿下了……想到此处,不由得痛心。

    “姑娘。”唤出口的还是旧日称呼,沉默了一下,如铁一般僵冷的嘴角泛出了一丝自嘲的苦笑:“恭喜姑娘重获旧城。”

    “你知道我不是来要城的。”

    萧若看他的目光却冷到了骨子里。

    “这几年,堳城存这些实力实在不易。”刘钰神色微动,黯然了几分:“此战若和西凉打,堳城必败,姑娘若执意要逆天而行……我也不得不大义灭亲。”

    “大义灭亲……”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萧若嘴角含上了一丝笑意:“我什么时候这么十恶不赦了?”

    “姑娘莫非不知道那檄文之事?”

    “是为那檄文,还是因为我要夺你的权?”萧若反问。

    刘钰一怔,眼里浮出一瞬的异色,旋即镇定下去:“我不是那种小人。”

    萧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笑笑地不说话。

    看出那笑里大有嘲讽之意,刘钰恼怒道:“姑娘莫要装作不知,你背弃君上,助纣为虐,现在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这话,几乎就和现在诸侯之间争相传阅的檄文内容无二般了。

    终于心寒到底,萧若笑意僵在了唇边,沉吟片刻,缓缓地道:“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懂这么多了……刘太守。”

    他已经彻彻底底是一名合格的诸侯了,领一方生杀之权,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

    刘钰终于不再言语,湿润的头发下,一双眼睛乌黑,静静地回视着他。

    他的表情还是没有大的慌乱,因为昨晚袭营,虽然扑了个空,但是也摸清楚了萧若的底细。

    她虽然是凉州刺史,却根本没有带多少人……

    果然现在不管是曹操,还是许昌,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要拿回城池,还是有很大胜算的。

    正在刘钰心思翻转的同时,萧若已懒得再与他多舌,长叹一声:“话说到这个份上,真不如不说。”说着挥了挥手,两个士兵便押着一个七岁大小的女孩儿走了上来。

    小女孩还不事的样子,一双大眼睛刚刚好能从城墙的空隙间透出来,里面盛满了惊慌和恐惧,似乎还是对萧若有记忆的,不时地看向她,对眼前面临的可怖情景满是茫然。

    刘钰在看到那个身影的瞬间,脸色一下子变了。

    “你还能选。”

    在那小女孩哭出声来的时候,萧若也开口了。

    “爹……”稚嫩的声音里含着一丝害怕到极处的沙哑,哀哀地向他求助:“爹……救我……”

    刘钰面色煞白,强忍住自己的脑袋不要转过去,却不由得为那一声一声的呼唤痛彻心扉:“姑娘……”出口时语调痛心:“你不认得了吗?”停了停,迫切道:“遥儿,萧遥……你的养女啊”

    萧若沉默了片刻,轻轻地道:“才两年,你都不认我了,我为什么要认她?”

    刘钰苍白着脸,表情越来越凝重……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仿佛不敢相信这句话是出自她的口里。

    “你跪下行礼,带兵进城,安安心心给我效力,我就叫她一声遥儿。”

    萧若冷冷道:“否则你怎么对我的,我怎么对她。”说着顿住,若有所思地喃喃着问——

    “刚才你说什么来着……大义灭亲?” 
    第二百一十四章 沧海桑田(中)

    远山如黛色,迷迷蒙蒙地勾在天际,深深浅浅,远远近近。

    被雨打湿过的天却是碧青,朝霞一缕,慢慢地破开了云层……

    萧瑶的哭声很熟悉……

    好像是很久之前了,在宛城上,年幼的曹丕在萧若怀里哭喊,声音沙哑稚嫩,脖子上的猩红触目惊心。

    乐进遥遥看着这一幕,不自禁地皱了眉。

    取下堳城,一直到现在二人还是合作无隙,他也对这个主公亲封的“凉州刺史”生出了几分心悦臣服。

    只是最后的这个手段,却让他不禁摇头。

    兵戎这等刀兵之事刀兵解决便是,稚子**何辜

    ……

    虽然不赞同,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法子对刘钰管用。

    似乎对峙了很久了……

    又似乎只让他思考了一会儿。

    那人已经下马,缓缓跪倒在马前:“钰……”声音里微微有些颤抖:“钰……唯使君马首是瞻。”

    刻意改了的称呼,在乐进眼里清晰地看到的不甘地皱起的眉头。

    他不自禁上前,喝退了左右两边的士兵,将那小女孩护在怀里哄着。

    萧若拿在手里的弓缓缓放了下来,从这里看去,唯见城头大旗飞扬,将她单瘦的声影模糊在远山一线里。

    声音低低传来:“嗯。”

    只应了这一声。

    刘钰又道:“只是还要请使君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堳城大军供你调遣——”

    刘钰慢慢地道:“堳城百姓……也求你庇护。”

    ……

    大局落定。

    在萧若经过身边的一瞬间,乐进叫住了她:“使君留步。”

    萧若站住,没有答话。

    “方才某家想到了一句话。”

    “……”萧若安静地等他继续说。

    “天命不予,反受其咎。”乐进缓缓道。

    握着弓箭的手指不可察觉地微微一颤。

    “使君以后行事,还是多积些福吧……”

    萧若低下头,嘴角浮上笑意,轻声地道:“你先拿这句话去劝你家主公去。”

    说完,再不理他,下了城楼。

    ……

    乐进再无话可说。

    接下来萧若的举动也让他确切地明白,自己的话她没有听进去半分。

    拿下兵权,先是用萧瑶牵制刘钰,利用他的威信慢慢调换了各个队长校尉,细微之处甚至于伍长。

    刘钰却碍于**在她手中,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军权渐渐被分化削减。

    十天,已经换得差不多了。

    刘钰的权利真正架空,她还不忘掏空他的最后价值,用他的名义招来蓝田,青泥隘口等附近关隘的首领,这些人一动身,她的人立马前去取代交接了。

    到了堳城,无一不被解权,不是被杀就是放归。

    “光是镇压迟早会出事……”乐进对着一系列的手段抱怀疑态度,也曾向她进言过:“除却镇压,安抚也是重中之重。”

    “没有那么多时间。”

    萧若回答的永远都是这一句。

    ……

    这种方法虽然后患无穷。

    但是人心复杂,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们如坚冰的心被春风暖化化成一江春水。

    只能把铁锤悬挂在一边,让他们知道动一动就会被击碎成灰。

    她现在才稍微能理解一点曹操下令屠徐州的动机。

    他的铁腕决断,刘备的谦恭温言,看似两个极端,实际上归根结底也是一本同根。

    ……

    更深一层的原因……

    安抚下来的,未必就不会被别人安抚。

    忠心的,未必就会忠心一世。

    一连串的背叛下来,萧若已经灰心大半,即便徐州的反应正义凛然,刘钰的行为无可厚非。

    ……

    果然,时间刚刚够,堳城的军权刚刚收拾干净的时候,马超韩遂的大军就到了。

    接下来的,才是硬仗。

    ……

    四个月,从黄叶初飞,到冬日第一片雪花落下。

    曹操和萧若之间共通信四次。

    第一封是在西凉与马超交战之初,萧若写的——

    “马超韩遂兵分两路,骑兵太快,前后被夹击,战事不妙。”

    堳城虽有一定数量的骑兵,但是遇上了骑兵的老祖宗西凉铁骑,还是在交锋之初吃尽了苦头。

    坏就坏在骑兵的机动能力太高,关中地广,交战之时常常前马超后韩遂,顾得了头顾不了尾。

    几年的蹉跎下来,马超的军事才能也渐渐成熟,懂得怎么最大限度地利用“快”这个优势……令萧若想方设法也讨不到好处,只得暂时避其锋芒,利用河水一线的地利,将战线拉长,损失降到最小。

    ……

    半个月之后,曹操的回信到了。

    乐进先看的这封信,看完扔烫手山芋一样放到了萧若的桌前。

    “怎么了?”萧若见他脸上满是尴尬之色,好奇地问。

    乐进讪讪地道:“使君千万莫要跟主公说我看过这信。”

    萧若扔下手中文书拾起那信,展开一看,还是短短的一句——

    “勿忧,孤即日令元让北上,马超小儿不日即将西折,卿可伺机而动。”

    “有什么奇怪的?”萧若好笑地看他一眼。

    乐进只是笑,不答话,转身出去了。

    留萧若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看着这封信。

    半晌,才把视线放在了“卿”字上,面色微微一变,嘴角泛起笑意,掩了信纸。

    ……

    这封信到的时候,恰好秋意正浓,堳城蓝田等地秋收的粮食上来,马超韩遂渐渐面临粮草不足的危机,事态正有好转的趋势……

    然而;随即第二天,曹操在南线失利的消息传了来——

    “刘表也起兵了。”乐进眉间凝着一股黑云,缓缓将南线的情况说出来:“刘表扶植张绣,与明公宣战……现在明公受三面夹击。”

    “看来援兵是到不了了……”萧若答话时,神色也有些凝重。

    ……

    当晚,夜幕低沉,星辰一点一点,与联营篝火交相辉映。

    “你……为何不索性杀了我?”

    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低哑的问话。

    萧若转身,看着守在她帐门口的刘钰,微微一笑:“你求死?”

    “生不如死。”刘钰冷冷答。

    曾经为一地诸侯,现在却连一个小小的伍长都不是。

    不能策马疆场,上阵杀敌,只能日日守在她帐门口,却又每天不得不面对以前的旧部——每时每刻都是折磨耻辱。

    “你死了萧瑶怎么办?”

    萧若问。

    刘钰眼波一动,渐渐敛去了里面的怨愤,缓缓垂下头。

    萧瑶虽然名义上是萧若的养女,但是自从收留她以来,真正在照看的一直是刘钰,而没有家室的刘钰也一直将这个女孩当做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这个软肋,居然被离开了堳城三年的萧若一回来就抓到了。

    “属下……属下……有时在想……”刘钰低低地道:“姑娘……真是可怕。”

    萧若垂下眼帘,淡淡看着他,静默不语。

    “我输在还有情。”刘钰道:“而姑娘总是赢……姑娘没有情么?”

    萧若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若有所思地半垂着头:“怎么……我赢得都天怒人怨了?”

    “不是么?”

    刘钰抬起头来,直直看向她;“这个世上,还有姑娘不算计利用的么?包括徐将军。”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萧若表情一僵,随即缓缓合眼,掩住了眼里瞬息万变的风云,喃喃似在自问:“我现在怎么做都是错?”说着似乎觉得好笑,索性低低笑出了声:“你现在的利益要是还是和以前一样和我绑在一起,你会觉得我算计谁是错的吗?”

    刘钰一怔。

    “不过才小小的堳城太守,三年的权利……”

    萧若说到此处,忽然觉得倦了,朝着营帐里走去,回身放下帘子之时,手停在帘子上,轻轻地道:“我不会杀你,你就这里给我守着,守到哪一天想通了……我再把这天下最高的权利打下来给你,如何?”

    刘钰还未从方才的怔忡里回过神来,心底里一直反反复复地想着,为何现在会觉得她是错的……而以前从来没有。

    直到反应过来萧若说的最后一句话,猛地抬起头来,而帘子已经放下,四周静寂无声……

    望着清粼粼的一抹冷月和可以俯视的千里联营,刘钰细细想着她语气里的蔑然,心里忽然翻腾起一丝冷意,盘旋蜿蜒入骨,化作了丝丝耻辱蛛网一般绑缚下来。

    ——好像失去了什么,再也回不来的东西。

    ……

    结果曹操在劣势之下,还是派援军动身了。

    夏侯敦一路北上,过轩辕丘绕汉中,直指马超大后方。

    待得马超分兵回旋,夏侯敦却忽然掉头去打张绣,马超扑了空。

    “明公这是什么意思”

    乐进有些不解:“怎么夏侯将军来了又走了?”

    “这就够了……”

    萧若答。

    ……

    她直接派兵在归路截杀,断马超粮草,被韩遂发觉,发狼烟为号。

    马超成功阻拦。

    几天后,马超大军东侧起狼烟。

    以为是敌军又到了,马超立即派兵往东。

    然而刚点兵出发,南面,北面,西南,西北,东南,东北,接连着狼烟四起……

    正在马超犹豫不知该派人去哪里之时,韩遂大军也指狼烟而来……

    两军烟中不辨你我,待烟尘退去,才发现萧若的人早就撤光,在方才的自相残杀中损失惨重,粮草不知何时被烧毁大半。

    ……

    而后,马腾韩遂不敢再分军,合拢一处行事……

    机动力就至少减少了一半。

    脱去了前后夹击这层顾虑,萧若才开始放心地施展手脚——

    ……

    乐进为先锋,与马超韩遂一战之后,大败,连连撤退。

    察觉到这是个好机会,马超韩遂乘胜追击。

    几日下来,察觉乐进的士兵每日做饭的灶都在增加……韩遂察觉不对劲:“孟起可听说过孙膑减灶退敌之事?”

    马超点点头;“兵书上看到过。”

    孙膑和庞涓作战的时候,佯装撤退,并用渐渐减少灶头的方法,让庞涓以为他的士兵在渐渐变少,成功地诱敌深入,令庞涓死于乱箭之下。

    想到此处,脑海里立马闪过一道光:“她是要诱敌深入?”

    韩遂皱眉:“可……增灶是什么意思?”

    ……

    两人两相合计,断定萧若诡计多端,这是在虚张声势意图令他们撤兵,可见确实没有兵力了。

    当下再不迟疑,紧紧咬着乐进追去。

    这日追到山谷之地,依稀见前方树干上有字,马超派人去查探,那士兵查探之下,满脸疑惑地道:“似乎是谁发的誓。”

    马超左右顾看片刻,打马而上,见那树干上的树皮被刮去了,刻着几排字。

    仔细一看,大为眼熟……

    “你若放我走,我可起誓,定不与你刀兵相见。若违此誓,我便生不得欢,死不得所,马亡枪折,遭万人唾骂。”

    粗粗念完,再念一遍,忽然如遭雷击,愣在了当场……

    “公子?”身边的某个大将见他面色苍白,出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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