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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汉-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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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守关的时候奈何不了从东面攻来的徐荣……而徐荣占据了曲桐关之后却令他们棘手万分的原因。
因为当初,劲弩逆风,箭矢不但射不出多远,反而会被风向所阻。
现在,一开弩,借着东风,卷着箭矢漫天刺来……
方是这个险关最厉害的地方。
换句话说,要打开僵局,只能从曲桐关的另一面入手。
“败徐荣者……非萧若莫属。”郭嘉含着笑,说完这句话,眼底却利过了深深的悲哀——明公还是回了。
“孤也是……不得不为此。”扶手看着被风卷起一下一下扑着地上的帐帘,曹操语调低沉……
郭嘉眉宇间还是平和的笑,慢慢将箭矢收起来,抬起头,瞬间便看到了他眼底闪过了微微湿意……瞬间便愣在了当场。
“弃车保帅,帅情何以堪,壮士断腕,最痛的还是那壮士。”郭嘉站起身来,低声道:“明公……不必太过自责。”
曹操手指握紧,咬着牙,黑沉沉的眼眸如一泓深潭,泛出层层叠叠的寒意来。
收到曹操同意杀夏侯敦的回信,萧若有些诧异,原本只想逼他一下,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立马转手将这封信送往函谷关,并好心地让人准备了一壶毒酒带去。
夏侯敦这样血性的汉子,真的看到这封信绝对会喝下毒酒,这点她很相信。
培植一个人需要千百句话,而毁掉一个人只要一句话,有时候更短,短短两个字就可以。
“该杀”
反复喃喃了这两个字几遍,不难猜想夏侯敦在看到曹操亲书的这两个字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
一腔的赤城换来残忍的背叛——
该是怎样的天塌地陷,心灰意冷。
最后说服赵云先去支援曹操还是用的先斩后奏的法子,由于这条路赵云和白马义从是第一次走,所以是由萧若的人带路,加上赵云令人十分有机可趁的方向感……所以等他发觉前方眼熟好像是进入了曾经来寿春会盟过的豫州境内时……已经晚了。
以箭相胁以死相逼,使劲浑身解数,说得口干舌燥,外加承诺一个月之内绝对去许昌,安抚好发现这个事实以后气得炸毛的赵云,花了整整一天时间。
勘察地形决定行军路线,用了三天时间,调集粮草,五天时间,最后遥遥可以看见曲桐关的时候,萧若却止步了。
她原定的计划是花十天准备,只是最后一整天,就花在了遥遥看着曲桐关上。
这边的睹望台很高,一眼看过去,云蒸霞蔚的山峰之间,险关像是架在群山之插,云海之上……峡谷并着高山,曹操送来的情报里永远吹着不变的的东风……
这个方位是最有利的。
而且常吹东风的话……可以用火攻。
这些都已经策划好,甚至柴木和火油都已经运到……整整一天,她却踟蹰不前。
火烧起来,仗打起来,刀兵不认人……
武运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到了尽头,谁都不知道。
她或是徐荣,都不该死在这么荒谬滑稽的一战里。
萧若看着险关发呆,漫漫长长的白日,从天光初起到日幕四合,什么也没有想,只是望着曲桐关。
近在咫尺,犹如远在天涯。
不知怎么,脑海里忽然想起了新婚之夜,他们之间那个唯一许过的诺言——
以后什么仗,一起打。
一语成谶,现在还是一起打,站成了敌对,打到了一起。
天黑了下来,漫天星子沉沉,在帐里辗转反侧了许久,萧若睁开了眼,掀开帘子出了门。
夜晚的营帐里时不时走过巡逻的人……远处白马营的地方还在篝火丛丛……
前方不远处,刘钰往篝火里加柴,看见他出来,笑了笑道:“姑娘怎么还没睡?”
萧若没说话,慢慢坐到了篝火边。
刘钰沉默地拨弄着火……
抬头望着军旗上的“萧”,随着风飘得久了,映在眼里像是要被夜风卷走。
“刘钰……”这么久来,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用旧时的语气唤他的名字,刘钰怔了一下。
“当初将军常穿什么颜色的战袍,你记得吗?”
“青色要衬玄甲的。”刘钰想也未想便顺口答出了。
“嗯……我记得也是青色的。”萧若若有所思,沉吟许久,终于下了决定,立起身来:“你现在去传令三军,明日晚上火攻曲桐关……暗箭一律不能射杀青袍玄甲的人。”
说到此处,又觉得心里一震,手指握紧,下意识想收回……话却还是停在了嘴里。
只避开刘钰的视线,转身回了营。
刘钰在怔忸了许久,方离去传答……
终于能放心一战的时候,第二天清晨,哨兵却传来了一个令所有人心惊的消息——
不必打了……
曲桐关空了。
徐荣大军,一夜之间,已经撤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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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倾塌
没有任何预兆,甚至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
面前横亘的,遥遥山峰上,就只刺下一座空荡荡的曲桐关。
东风萧索,吹得层层的树木森森作响……衬叶落地,似可闻声。
丝毫找不到任何有人来过的痕概……面前这座天下二十八险关之一的曲桐关,好像是从一开始,便荒凉沉寂如斯。
关下的门,大大地开着。
一路往上铺陈着得阶梯无声地蔓是……通往山顶。
站在山下,只能感觉到背后吹来的风鼓舞袍袖,风顺着阶梯攀沿上去,在整个关内悠长地呼啸回荡……
萧若往前走了一步。
手碰到满是箭孔的斑驳城门,才触到粗糙厚重的表面,手便下意识地缩了回来。
抬头往山看,山依旧沉寂,风摇着门嘎吱作响,不管是树林还是箭垛上,都没有丝毫埋伏的痕迹,昭示着这只是一个弃关。
有人杀红了眼一样,身自斩首五百人,一刀一剑拼杀下来,终于将这淮东第一险关占据。
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一夜之间,毫无预兆地,撤得干干净净。
迈出第一步,心里还在迟疑……这是不是上屋拆梯的计策,等她入了关,徐荣又会杀个回马枪。
第二是……第三步……
越来越高……
可以看到的越来越远……
方圆二十里之内,再无丝毫人声……
心里的忐忑不安与忧虑交杂,渐渐变成了淡淡的苍凉和心酸。
回过头,似乎有风拂着面门而来,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难道是敌人看我军军盛吓破了胆……还没打就逃了?”罗泽紧跟在萧若身后,戒备地看着附近的状况,察觉气氛有些凝重,清清嗓子出声,意图打破肃穆:“原来这杀人如麻的徐州牧,也是个浪得虚名的,还是主公盛名……”
话还没说完,却见萧若霍地眯眼,将目光投到他身上。
背后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正满心疑窦地要开口,却见她脸上已经换成了微微的笑意,仿佛自己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
转过头去看刘钰,笑着问:“你觉得呢?”
刘钰沉默片刻,低下头,轻轻道:“属下也……揣度不来。”
萧若点点头,不再问。
所有人之中,白马营是最后入关的,直到关门关上了,一切都顺利而风平浪静,所有人都还不敢相信,这个困扰了曹操大半个月,如鲠在喉,令他手下伤亡无数,令天下人闻之色变的淮东第一险关,真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地拿下来了。
知道徐荣的来历和狠辣手段,暗自鼓舞自身准备面对恶战的大军,都觉得身在雾中,如蓄满了力的拳头,出拳打在了不受力的棉花上……空空荡荡……
白马营的最前,赵云看到关前得牌匾,站定了脚乒,眼眸微微眯起,目光转到已经走到最上方的萧若身上。
一头青丝和风纠缠,劲装的下摆被风扬起,拂过了苍色的砖墙。
她眼睛遥遥望着此处往东的某处……怅然若失。
将这情景收入眼内,赵云神色悄然一变,眼里的光无声地黯淡下去。
举起手,制止住身后的人。
“将军……”鲍旭不禁出声。
摆摆手止住他的话头,回头对鲍旭冯白等人使了一个眼色,众人长年一同征战,早就有了难堪比拟的默契,看到他的目光便明白了他的意图,纷纷自觉地站住了脚步。
此时罗泽等人正在分配隘口守兵和准备扎营,关内稍稍有些混乱,分过人群,赵云大步往最上方萧若所站的楼阁走去。
那是整个曲桐关内最高的所在,昨天一整天插的天青色玄边的“徐”字帅旗已经唤作了凉州刺史专用的,黑边丹霞色“萧”字帅旗。
太阳渐渐西斜,衬得那面原本如腾龙欲出,代表着西凉强劲铁骑的旗子,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孤寂和萧索。
萧若还站在原地,一动也未动……
赵云脚步有些迟疑,放慢了,在踏上最后三级阶梯的时候,听到了响动,萧若转过头来。
脚下瞬间似有千斤重……
赵云站定,略有些苍白的薄唇微微抿紧,看着她,欲言又止。
眼角余光扫到白马营都还在山脚下,萧若心里略沉了沉,只作未觉,疑惑地回视着他。
安静持续了一会儿,赵云往上迈出了最后两步,再抬起头的时候,眼底的光已然平稳,表情也恢复了冷静坚毅:“我今日领兵走。”
他的眼神清明,语气坚决,一看就知不是一时气话,而是斟酌很久以后的决定。
萧若面色瞬间又苍白了一些……
下意识地脱口想问……只见赵云缓缓摇了摇头,道:“方才看你的神情,我便知道,你是守不了一月去许昌之诺了。”
萧若张了张嘴,终究无言……
徐荣袁绍刘备已经结盟,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战局关键时刻,她确实暂时无法从淮东的战场抽身。
“可是……”此次来只带兵五千,没有赵云和白马营,力量会大大折损。
心里万般舍不得,嘴却似被什么堵着,说不出挽留的话。
赵云来中原的目的就是为了去许昌……
然而事到如今她的所作所为,已经算得上是再次算计和利用了赵云,对于二度上当,赵云的反应已经算得上温和了,只提出了要走而已。
“可否稍等几日我……”脑海里纷乱如麻,一会儿是淮东的局势一会儿是近在咫尺最大又是盟友又暗含着巨大危险的曹操,萧若神情也复杂至极:“等这里的战事稍微平定一点,我就把兵权交给你……”
顿了顿,努力让语气听起来更平静一点:“而且你也需要这五千人……是不是?”
“是,如若单独去,只怕无法挽回大局。”赵云语气淡淡的,已恢复了许久没有过的礼貌和疏离:“只是不敢再寄希望于你的军队。”
萧若心里慢慢往下沉,下意识往后走了一步,踩到了阁楼里的木板上。
经年的木板微微抖动,咯吱作响。
“萧若,有句话我一直想问……”赵云微微扬眉,看向她说出这句话时,话音还是温和如昔,却已经掩不住眼底似有似无的失望:“从相识之初到如今,你可曾有过一刻……对我坦然相待?”
面对他的疑问,萧若认真思忖了一下——
轻轻张开嘴,正要回答,忽然听到脚下,不知道是身边还是远处,哪里传来一声巨响,身体忽然歪斜开去……
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萧若惊讶地四顾,只察觉似乎面前的山峰都开始倾泻,脚下也越来越站不住,近在咫尺的赵云原本依稀有薄怒的面容忽然被一层担忧和焦急覆盖,她心下冰凉,下意识觉得不好,立刻要逃离所站的地方……
然而已经晚了……
瞬间,整座山剧烈的震颤了一下。
曲桐关最高处的那楼台,似乎在半空中凝滞地一下,然后——猛地崩塌。
木板岩石碎裂,带出来的烟尘腾起好几丈高……曲桐关原本就是依山而建,楼台的崩塌引起附近山体的滑坡,那被埋葬的一块,忽然有岩石轰隆隆滚下,砸了上去,烟尘再起。
轰然作响,如奔雷般袭动九天,回音久久不散。
全军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楼台里原本就站了一个人……萧若。
而原本站在外面,应当能全身而退的赵云,却不见踪影。
一思及全军主帅有可能已经被压在那一片崩塌的废墟之中…………全军呼号,军势若溃,曲桐关上瞬间乱作了一团。
眼前被黑暗覆盖,似乎过了很久很久。
稍稍动一下,就浑身都隐隐作痛,但是却似乎伤得不深,还未睁眼,便知道没有哪里出血。
挣扎片刻,发现无法动弹,萧若慢慢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眼前还是深黑,上面似乎被层层叠叠的木料和岩石碎片掩埋住了,空气有些稀薄。
呼吸才有些急,四周的灰尖便窜了进来,呛得她微微咳嗽……
才一动,就看到了肩旁的手臂,稍稍转过头,心里忽然如遭重锤,震颤着许久说不出话来——
赵云就在她背后,俯身将她牢牢护在身下,背后扛着巨大的柱子,额上已经泛出了一层汗水……看见她醒来,苍白的嘴唇稍稍张开,微微一笑:“看不到你伤势……能醒来就好。”说话之间,手臂轻微地向下一沉,他神色一凛,咬着牙,重新将重量慢慢撑了上去。
脑海里先是一阵空白……接着慢慢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他所救,心里的犹如被浪潮所击,起伏震撼,又忽而酸楚难当。喉头像被棉花堵着……
“不必介意,我无意为此。”赵云闭着眼,汗水顺着额头缓缓而下,滴在她肩上,冰凉入骨。
他声音沙哑,带着轻轻的颤抖:“只是方才一时心软,此刻余恨而已。”
萧若深吸一口气,察觉眼角似乎有什么凉凉地渗出来,不过片刻就爬满了脸颊……
“谢谢。”
只一句,再找不到别的什么可说。
闭了闭眼,便缓缓撑起手臂,侧过身,赵云撑着的小小空间里面,还有她翻身的余地,翻身面对向他,看入他此刻被细密的汗水布满,勉强睁开的狭长眼眸,轻声地道:“方才将军问我的问题,我想过了……”
见她翻过身,面上似有泪痕,赵云心里微微一震,顿时神情复杂难言。
“我没有一刻对将军是坦然相待的。”
被压在废墟之下,眼前一片黑暗,生死未知……脱口的自然换做了实话。
似乎早料到了这个答案,赵云微微苦笑。
“除了你,我对夫君,对手下,对敌人……都没有一刻彻彻底底地坦然相待过……”
萧若闭着眼,声音在黑暗里传来,细微而清晰:“但是不管我用的是什么方式,就算谎话连篇,至少感情是真的,你信吗?”
他低下头,看着她散发着微微光亮的眼眸,细微柔弱却安宁,不知怎么,缓缓点了点头。
“方才那句也是假话。”萧若却一改方才的城挚,忽地笑了,眼底的狡黠浮出来,攀着窜进他的眼里。
赵云一怔,以为触到的真切之处,瞬间似乎又不知模糊到了哪里去。
想想这句话虽然说得情真意切,却也是她擅长用的诈术……正思忖,脑海里念头漂浮不定之时……只听萧若又加了一句。
“嗳,你真笨,若真是假的,我为何要自己点破呢?”
原本就被云里雾里地真假弄得心里烦乱,被她再一说,更加复杂了一层,索性按住不想,赵云咬着牙,再次撑开背后的重量,微微挑眉,眼里凝了一抹略带盛胁之意的笑:“你再说,我便卸去力道压下去了。”
却不料萧若似乎未将这句话当做戏言来听,偏头想了想,道:“嗯,你压吧。”
“……”赵云瞬间无言,只苦笑,当玩笑置之,闭眼不语。
下一刻,一双手臂却攀附上来,将他往下拉:“这个重量最吓人的是在落下来的时候,已经被你撑住,现在就算再压下来也对我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只是你再用手臂和膝盖撑着,撑不了多久你的手脚就废了,而且现在不保持体力的话,我们都很难活着出去。”
听她所言,赵云下意识放松了些许力道,立刻察觉顶上有响动,稀稀疏疏有灰尘落下来。
忙又撑起。
“不必担心……”安抚着他手脚的僵硬,萧若轻轻道:“你慢慢把重量平缓地放下来,脚放平,还有手也是。”
察觉到赵云总算肯听她的话,整个人渐渐靠近,慢慢将重量分道她身上,骤然感到呼吸一滞,萧若轻轻抬起手,努力让身体和他的贴合,铠甲生硬,体温微凉,他的心跳也令人意外地微弱。
身体被巨大的压迫所笼罩,努力却艰难地呼吸着……
萧若伸手,安抚住他轻轻颤抖的手臂和肩膀,让他再无最后一丝迟疑地将重量交付过来。
手停在他肩上,姿势暧昧,近乎拥抱……
口里的话,喃喃出口,却平静冰冷:“你不欠我什么,我们一起扛。”
听到这句话,下意识觉得不对劲,然而此时,巨大的压力下面,已经起不了身。
他只有身不由己地将全身的重量并着身后巨大的重量,交给身下的萧若 心骤然察觉到,这个姿势对他来说比刚才的轻松了不知多少,犹如云泥之别,但是身下的萧若,却成了支撑他的软垫!
心里猛地一凛,开口却不能言,察觉到她呼吸渐渐微弱下去,心跳越来越缓慢,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动弹一下也不能!
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在黑暗里淡淡的轮廓。
巨大的无力感几乎要将心智摧毁,每一刻似乎都是浑身入烈火灼烤的折磨……
“你当真……”
声音沙哑,出口满是苦涩:“当真是……没有一刻坦城,尽是鬼话连篇。”
不知又躺了多久……
喉咙十分干渴。
目所及处都是黑,不知醒了没醒。
脑海里缓缓有念头闪动……在听到外面的风声之时,似乎一道亮光闪过,照亮了最混沌的所在。
虽然楼阁的崩塌,所有的疑点都指向无故撤兵的徐荣。
但是定不是他做的手脚。
徐荣不会做这么阴毒的事。
十有八九……是曹操。
他早一步看到徐荣撤兵,知道就算是抢在她之前抢占曲桐关,她依旧在容易攻下曲桐关的东方。
而一旦她拿下,在梧桐关以西的曹操就会受到这个险关的掣肘,随时处于她的盛胁之下。
因此赶在她之前上山,在视野最好的地方做了手脚——连她一上山为了查看徐荣是否真的撤军,会找视野最好的地方眺望这个细节都考虑到了。
为的……就是置她于死地。
现在曲桐关已经拿下来,整个战局就算已经扭转了,她一死,关中还未稳定,曹操就可以以盟友的身份收编她的军队,接着往东,逼向徐州。
害死她此举,可以嫁祸给刚从这里撤军的徐荣。
关中也可轻易地收入囊中。
她一心怀疑徐荣撤军的动机,却忘了防备曹操的手脚,竟然中计。
越想,心越往下沉,
到最后,几乎要自嘲地笑出来……呼吸已经越来越艰难……
绝不能让他得逞!
萧若反手,深深地掐着自己的手心,指甲陷入肉里,剧烈的疼痛稍稍扯得脑海清晰了一些,然而口干舌燥的感觉却令她觉得危险……不知道在这里被埋了多久,如果再继续下去,身体脱水过多……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此时,忽然察觉到面上稍稍一热,唇上传来一阵软软的触觉,她脑海里轰地一响。
还未反应过来,双唇已经被撬开,轻柔地度来温暖的液体,缓缓注入喉咙。
躲不开,推不掉,拒绝不了。
来不及想这是什么,只知道口口都能救命,只能勉强吞咽……
但是一察觉到这样亲密的接触意味着什么,就坦然不起来……心下一阵冰凉,借着最后的力气想要推开,手却没有一丝力气。
而片刻之后,分明已经不在度来液体,唇上重量却还在,一层一层,近乎是温暖的亲吻。
好像在慢慢地退去,这趋势令她稍微安心,却迟迟盘桓,轻柔地摩挲,好似含了无数欲说还休的话在内。
知道最后,眼前只刺下深深的黑,意识消散无踪……
“活下去”
耳边有人说。
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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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隔云端
战争就是杀人的艺术,没有任何一个战场不是在血里洗出来的。
所以对这种黯淡枯萎的红,和粘稠湿淋淋的触感,已经熟识到了极处。
记忆里以前就算是最甜蜜的时候,空气里也是漂浮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的……
空间逼仄,容不得她躲。
命在一线之悬,容不得她拒。
不知道在令人窒息的黑暗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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