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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腹黑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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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间之凡物,不是人间普通之凡物。
不过,怎么听他这口气,有些不屑、轻蔑、鄙夷呢?真是令人不爽呢?!
“献身?袭承丞相,何以看出本小姐有意献身。”苏子叶眼角别了凤子祯,心虽有尴尬,但还是行如自然的将自己的手从胸口拿开。这时候她才明白,颜君予的意思为何。她这架势,就如要扯开自己的衣服,献身的模样。
凤子祯挑眉,勾神眼瞟过苏子叶,轻描淡写说:“莫非本相看错?”袭承丞相?凤子祯最是不喜欢的就是“袭承”二字,这是代表他只有一个丰厚家底的人,而非靠己之能登上丞相之位。
而苏子叶,是第一个明目张胆的这般表现出对他的蔑视和不屑的人。
“看错没看错,本小姐不知。但丞相大人这轻佻相,可真不讨人喜呢。”苏子叶做镇定模样,优雅的拍着自己身上的泥土。
凤子祯嘴角一勾,“啪”的一声,打开了折扇轻轻摇了下,道:“苏小姐出口伤人,又何止不伤人呢?”
苏子叶一愣,怀疑尽显水眸中,道:“伤人?丞相大人,苏子叶何以伤你?”冤不冤啊,他竟然说她伤人,她什么时候出口伤人了!
凤子祯从她眼神中看出了疑惑,心如镜一般透亮,她似乎无意的,但无意的更是伤人不是吗?这苏子叶似乎比天恩所描述的更简单。“如果有心,你会明白,本相懒得解释。”说罢,转身欲走。
苏子叶皱了下眉头,见他转过去吐了吐舌头:“嘁,摆谱。”说着也转头欲拉着颜君予往寝宫走去,却未料苏子叶这一把老骨头被这么一摔,似乎有些支架不住了。“哎呦……”苏子叶无力,竟然腰闪着了。
“子叶,子叶……”颜君予这小身子根本扶不住苏子叶这沉重的身体,见苏子叶要往他身上靠,立马有些不淡定,甩开她的手,就要远离苏子叶。
苏子叶那个恨啊,腰疼,她的腰严重的疼:“伪君子,扶我一下怎么了。”刚才站起身就该活动下,也好缓解疼痛。都怪凤子祯,长的如谪仙一般令她移不开眼,害的她都忘记活动。
“子叶,我去命人来抬你走,你继续地上躺着。”颜君予挥了挥手,认真的说。苏子叶瞪圆了眸子,颜君予,绝对的坏胚子,遗传了天恩!“伪君子,你……你……”苏子叶已经颤抖的说不出话来了,怎么有这样的人呢?为什么她觉得这个世界如此黑暗,为什么苏子叶心情如此惆怅呢!
“如不愿,你自个儿这边站着吧。”颜君予看着苏子叶,对与她的站姿,他心里已经笑了很多遍了,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她竟半弓着身子抬高屁股,满面痛苦的前倾的站着,要谁不小心碰她下,一定摔的再次没个正型。
“哎哎……你,你还是去吧。”她可从来没有指望那个帅的跟仙儿似得要走的丞相,更不能指望自己走回去。她这一动,指不定就瘫痪了。
颜君予瞅了眼苏子叶身后又转回身一脸好笑的看着苏子叶的凤子祯,点头道:“我这就去,希望你不会被丞相整……”
苏子叶瞪大眸子,忽而觉得自己好像不安全。刚才凤子祯说她伤人,伤人……他会不会报复啊?
猪神对抗
报复?凤子祯才不会。
他不过转过身,看到苏子叶的丑态,而后轻蔑的笑了下,上前就拎着苏子叶往颜君予的宫殿走去。
苏子叶想叫,却因为喉咙被衣服所卡住,一点儿声儿都发不出。颜君予惊讶的看着凤子祯拎猫儿仔儿的架势,这简直就是不将苏子叶当个人嘛,哪儿有人这样帮助别人的?怎么着对待女人也得温柔点儿啊!这要是勒死人苏子叶,可就玩儿大发了。
“丞相,您这可得手下留情。”颜君予碎步跑着,跟在凤子祯身边儿,就怕凤子祯就这么勒死苏子叶啊。
苏子叶被凤子祯拎着,不像当初苏子叶拎盛春悦那般出门,那时候盛春悦是靠他自己的双脚走出来的,而现在的她是凌空的。凌空的您知道吗?就是双脚不着地!苏子叶在心里恨恨的将凤子祯骂了一十八遍。
她要这么华丽丽的死了,她做鬼都不会放过凤子祯,就连凤子祯在地下的祖祖辈辈她也都一个不放过。
难受,难受啊。苏子叶喘不过气了,要看被勒死,快要断气了!凤子祯,他就这么嫌她不干净吗?不知道泥土都是最自然最为纯洁的东西吗?没有泥土,哪儿来的粮食啊。他怎么能够嫌泥土脏,而这般拎着她!
她没有求他帮她好不好,就算心里有这么想,但也不会表现出来不是吗?
“唔唔……”苏子叶有些岔气,喘不过气,严重的!
凤子祯步子虽大,但完全缓慢,一点不见着急,似乎拎着鸟笼子在逛街。颜君予看着苏子叶那涨红且痛苦的脸,终于不淡定了,他焦急道:“本殿命令你,丞相大人,放下苏子叶!”天煞的,苏子叶死了,谁给他整着玩儿啊!
凤子祯余光瞅了眼颜君予,口中悠闲的道:“大皇子,怎么着本相也是你长辈,该怎么说话,嬷嬷该是教过,不用本相多说。”
颜君予愣了下,方才确实失礼,因为看到苏子叶真的不行了。看,她的脸已经由红转为紫红了,转为黑,苏子叶就该死了!
“唔唔……”苏子叶痛苦的哼唧,她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凤子祯这报复也太狠了,没等他将她送至房间,她就升天了。而他回头跟人交代说,只是救人不小心给救死了,多么合理的理由多么没有破绽的杀人法子啊。而且他要再来个痛心疾首,全世界都认为他这个大善人。
天哪,苏子叶真MD的冤枉啊,方才她说了什么伤人的话?她怎么没有发现,说了什么啊……
天煞的,跟他不过几句对话啊!
苏子叶心里如何嚎叫,却没人听得到。看到颜君予那双绝望的眼神,苏子叶也随着绝望了。她就这么死在凤子祯手中了。她很花痴,很爱美男,能不能在临死之前,让她见见她的相公?早上出门,她还未和那个傻子相公打个招呼呢。
他央求她留下的言语这个时候一点点的出现在脑中,他可怜兮兮的表情,他傻不咧跌的模样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苏子叶心里继续哀嚎:春悦啊,你娘子我虽然嫌弃你是个傻子,但这个临死关头想到你,说明你在我心里还是有那么个小小小小位置的……
“噗通”似乎是将什么东西丢在别处发出的声音。苏子叶意识有些模糊,凤子祯……天大的仇人,她下地府后一定变成厉鬼,要将他也给带走。
颜君予瞅着被扔在大床上的苏子叶,目瞪口呆。再转头看凤子祯,又一次惊住,凤子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似乎就等着看苏子叶这痛苦不已的模样。
“丞相,苏子叶若是死了,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凤子祯挑挑眉,笑而不语,瞅了眼站在一边的宫人,悠悠出口:“去端碗水来。”宫人领命立马去了。
“你父皇该怎么不放过本相?”凤子祯挑起衣袍,就在桌边优雅而又有气质的坐了下来,瞅了眼床上无力的趴着的人。其实他很好奇,苏子叶的衣服是什么质地的,为什么这一路上不见衣服撕扯破裂声……
“伤子叶者,无活。”颜君予也随着凤子祯撩起袍子,跳上另一个挨着凤子祯的凳子坐下。
凤子祯并不惊讶的点头:“无活是指一般的人,本相非一般人,可以不遵循此道。”
颜君予半仰着脑袋看身边的人,他笔直的身子上总是散发某种令人想要远离的气势,似乎还带着令人战栗的寒气,似乎又觉得是令人灼烧的火热。颜君予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他给人就是这样的感觉。
“本殿只知,父皇不是一般人,丞相您也是?”颜君予问道。这不一般的人都是成为天子之人么?
凤子祯摇头:“是,却又不是。”
颜君予更迷糊了,他不懂,是又不是,到底是不是呢?
这时候,床上人传来沙哑的声音,似是还带着点哭腔:“袭承丞相大人,莫要在孩子面前说的太过深奥,别误导孩子。”尤其是他们家严肃深沉过人的颜君予小正太。
凤子祯挑起眉,心有怒意,又满是戏谑的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人,笑道:“没死?”
“仇未报,绝不死。”苏子叶扯着嗓子恨恨的说。不知道颈部软组织淤血了没有,不过确定喉头舌骨并未骨折。虽然他是拎着她回来的,但他还是手下留情了,在后颈靠下的地方拎着她的,不然她真的就这么被勒死了。
说实在的,凤子祯拎人的技术真是不可比拟、模仿的,太强!
听着她沙哑的声音,还有她那张涨红的脸让人想到猴子屁股,凤子祯欲笑却未笑,“苏小姐与谁人有仇?可需要本相帮你?”
苏子叶听凤子祯这话,顿时肚子里的火气是越发的旺了起来,他竟这般一脸无事模样问她,她的仇人是他好不好!气死了,最是看不得这人的这张万事与他无关的脸,她恨恨恨:“此人非人,此人非人!”
“非人,那就是神。”凤子祯淡然的开口:“神之仇,本相认为你还是忍了,莫要生非才是。”
苏子叶愁眉苦脸的看着端坐着的凤子祯,她到底说错了什么,什么地方伤了他,她真的很想知道。“嗯,我忍。神只有天子能够与之对抗,我会忍到天子帮我出气的那一日。”天呐,她该注意言辞以及行为,不然得罪了人可不好。
从前,事事有天恩和单宗泽护着她,她可以学螃蟹横着走。可是现在不比从前,嫁了个夫君,不能成为她的靠山,有个盛家似乎都掌控在天恩的手中,而她现在因为财物亏空而有危险在身,如不彻查此事儿,届时罪落实到她头上,那可就完蛋了。
她知道,天恩一定会保她,为了苏穹也好为了二人之间的朋友之情也好,她知道,他会。她一有纰漏,左朝势力立马借题发挥,众人杀她,到时他陷入两难境界,不是苏子叶想看到的。
苏子叶并不高估自己,也从未低估自己。这么多年来天恩的保护她不是看不见,苏家有对皇族有利的地方,保苏穹之女为了笼络苏穹,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这时候得好好巴结下凤子祯,以好二人共同努力查出亏空之原因,摆脱降罪危险才是。
“本相也等着,倒是想见识一下苏小姐御神之术。”凤子祯满是玩味儿的口气,实在是今儿多次瞅见了苏子叶的丑态,对她兴趣似乎又增加了些许。
如果说是平常家千金,这般丑态尽露早就羞红的脸不敢见人不敢吱声了,而她竟还做强势状逞能,要讨伐他。
不一会,“丞相大人,您要的水。”颜君予身边贴身的陪睡嬷嬷端着托盘进门,弓着身子十分恭敬的对凤子祯说话。
凤子祯一挥手,道:“给她灌下去,顺顺她的嗓子。”嬷嬷心有犹豫的偷偷看了眼床上的人,应声往床边走去。苏子叶她可是认识的,平日里相处的也都还不错,这要她给苏子叶“灌”下去,实在有些不敢下手。
凤子祯瞅着嬷嬷磨磨蹭蹭的动作,笑道:“怎么,不懂如何做?”
颜君予小声道:“丞相,本殿觉得‘喂’就好,灌不太好吧?”凤子祯睨了眼身边的人,笑道:“怎么,心疼苏小姐?”
颜君予瞅着大眼,点头:“子叶人不错嘛,别灌猪一样灌她。”
凤子祯略显惊诧的正视颜君予道:“本相的意思不就是灌人一样灌她么?”颜君予眨眨眼,咧了下嘴,对宫人说:“嬷嬷,是灌人那般灌,不是灌猪那般。”
嬷嬷对颜君予笑了笑,立马去给苏子叶喂。
他们的对话苏子叶全部停在耳中,她恨恨恨,恨恨恨!凤子祯,这个小气的人,她到底哪儿得罪他了嘛!为什么被他猪一样的对待啊,人家猪都还有尊严呢!
嬷嬷温柔的给苏子叶喂完了一碗温水之后离去,苏子叶这才缓过劲儿来,想要坐起身来却因为腰闪了坐不得,只好趴着,眼睛幽怨的看着凤子祯,心道:奸人,超级奸人。
颜君予跳下凳子,走至床边,伸手摸着床单,笑了下:“我不嫌你弄脏了我的床,明儿继续帮我摘柿子就好。”
听到柿子,苏子叶就像见到了鬼,她再也不要爬梯子去摘柿子了,再也不要看到黑物了。
“小君予,你够狠。”苏子叶说完生气且华丽丽的昏了过去。
凤子祯见苏子叶并非装的,起身走至床边伸手给苏子叶把脉,微微蹙了下眉,口中呢喃道:“大皇子,命人去请太医。”这女人,怕是疼到忍受不了才昏过去的。他佩服苏子叶,竟能忍如此之久。
颜君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丞相你会岐黄之术,何以再叫太医。”凤子祯凤眸瞟过颜君予笑:“你觉得这女人一身脏,值得本相救?”颜君予无语做呆滞模样看着凤子祯,这个亲戚真不是人。
颜君予想罢便去吩咐人情太医。
待太医来,就听闻一声哀嚎:“娘子……娘子你怎么成这样了?谁整你成这样的!”来人完全不顾床上昏过去的人,只顾着拉着她的手,深情的呼唤。
春悦哭妻
“娘子哎,谁整你成这样了?你是不是再也醒不过来了,别呀,娘子你醒醒!”盛春悦一股脑儿的在苏子叶耳边呼唤,不一会儿便变成了嚎叫。盛春悦完全无视在一边的凤子祯和颜君予、太医、宫人。
一边除了凤子祯颜君予,其他人皆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一身锦衣的英俊男子竟是这般荒唐哭妻的。且不说他一脸抽搐的表情,就说他那口气,让人诧异不已,能嚎成这样,都得有技术。
“娘子,娘子……你说不离开春悦的,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呢……”盛春悦依然嚎叫,有一种忘我的境界。然,就在他奔进门眼飘过凤子祯的时候,就已经将这个黑物打量了一番,归类为危险之物。
和天恩有一点关系的人,皆不为善类。
“原来,子叶看上的人,就是他。”颜君予将趴在他床上的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最后送出一个鄙夷的眼神,面部表情早已是小孩子常有的那种嫌恶之态,“子叶的眼,果然瞎了。”还有,苏子叶什么时候死了?他哪儿得知的,就胡说!
“大皇子,话怎可这般说,有违皇室体面。”凤子祯单挑起眉,侧眼睨着颜君予道:“该这般说‘苏小姐眼明,看上了一个与众不同之人’。”
颜君予【恍【然【网】大悟点头:“丞相说的是。子叶眼明,眼明。”
他们虽是小声说话,却全数入了盛春悦耳中,看着苏子叶那张紧闭双眸痛苦纠结的脸,他心抽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怒,却很快遮掩。他自己也意外,他竟会因他们的话儿产生了一丝的怒意,果非正常。
“娘子,娘子……大夫,大夫呢?帮我看看娘子是不是真的死了……”
一边的太医汗颜,忙蹒跚着走至床边,给盛春悦拱了下便慢慢悠悠的伸手给苏子叶把脉,沉吟了片刻,说:“盛少爷,令夫人无碍,只不过昏厥。”说着伸手要去掐苏子叶的人中,却被盛春悦阻止了:“你要干什么,你要毁尸灭迹!”盛春悦一把将太医那个小老头给推开,幸好一边的宫人及时将太医扶住,不然太医避免不了和大地的拥抱。
“老臣要救令夫人,怎么是毁尸灭迹……”老太医哀怨的说着,这冤枉劲儿可全部都给“推”了出来:“老臣一辈子做医者,怎奈你如此诋毁!”
盛春悦睁着大眼,护着苏子叶,就是不让任何人靠近,口中说:“不管我娘子怎么了,你们都不准靠近,娘子是我一个人的!”
老太医汗颜:“谁抢令夫人,荒唐!”
盛春悦那护短的架势可算是发挥的淋漓尽致,一边看戏的人皆是一副好笑的瞅着盛春悦,有人低语,有人掩嘴。凤子祯和颜君予一大一小,面无表情,眼眸中却有不同的神色,一个戏谑一个惋惜。
“那……那你要做什么?”盛春悦不确定的瞅着太医,小声的开口。太医恨恨的说了句:“救人。”他竟这般没有面子的被这个傻子推开,以后出去被同行笑话可怎么挂得住脸!
盛春悦被太医这一声吼,吓得缩了缩脖子,让开了:“那,大夫您一定要死马当活马医,一定要救活我的娘子。”太医听这话,嫌恶的撇了眼盛春悦,拂开盛春悦欲伸过来讨好的爪子,伸手就去掐了苏子叶的人中。
“唔……”苏子叶慢慢清醒过来,盛春悦大喜,又一次推开了老太医,立扑苏子叶道:“娘子,娘子你还活着……你没事,没事了。”
苏子叶的头被盛春悦抱住,一手还拍着苏子叶的背口中念念叨叨:“娘子,那个大夫是神医,他救活你了。真好真好。”
苏子叶翻了个白眼,紧紧蹙着眉,痛苦出声:“相公,疼……”疼死了,她的腰一定是断了,不然怎么那么疼。
盛春悦迟钝的反应过来,抱着苏子叶的手松了来,小声的在苏子叶耳边说:“相公来救你。”之后放开苏子叶,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苏子叶震惊的眼神,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娘子,娘子你真的活过来了!”
苏子叶顿然忘了疼了,方才盛春悦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一点也不孩子气,反而如正常人般认认真真对她说,而且口气还有些笑意,她不得不震惊,不得不怀疑:“春,春悦……”
“娘子,娘子……”盛春悦又一次抱住苏子叶,就跟几十年未见似得,舍不得放开她。殊不知,他这是为了掩盖苏子叶那露出破绽的震惊表情。
苏子叶有些反应过来,什么疑问都回家再问,“春悦,你怎么进宫来了……”
盛春悦摇头,瞅了眼门口,果然有几人迈着大步子正往内走。
不是别人,正是高高在上的天恩皇帝和皇商单宗泽。
“皇上叫你来的?”苏子叶蹙眉看缓步临近的人,转头对面色带惧的盛春悦小声说。他见到天恩就僵直了身子,他是怕天恩还是另有其因?
天恩满面笑容,单宗泽满面愁容一前一后进门,皆是盯着床上那对相靠之人。
“怎么?朕不可请盛春悦入宫对弈喝茶?”天恩受了众人礼,而后挥退了些许宫人,瞅了眼凤子祯又道:“抑或,朕没有资格见盛春悦?”
苏子叶“呵呵”的笑了声,忍着身上的疼痛,紧紧靠在盛春悦身上:“民女并非此意,请皇上莫猜测。”
几个天恩身边得用的宫人皆担忧的看着苏子叶,这话可说的有些大不敬。
天恩眼神冰冷,嘴角却含笑,道:“嗯,朕便不猜。”顿了下目光投向盛春悦,道:“今儿召盛春悦进宫,并无何大事,只不过想召来几位医者看看盛春悦的身体。”朕,要的是当场点破。
苏子叶心有喜意,却发现自己靠着的盛春悦抱着她的一手收紧了,令她肩臂有些疼,她看了眼盛春悦笑道:“皇上,您召医者为我诊治才对,民女现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的。”心,也疼,因为盛春悦此时的状态,令人担忧。
天恩对苏子叶虽有些怜惜,但这回却狠下心来说:“子叶小伤无碍,盛春悦这傻子大病令人愁。”说着挥手,一群的太医院医者进门,一股脑的往盛春悦和苏子叶身边来。
苏子叶见盛春悦有些警觉起来,不由的她也随着察觉危险来临。为什么盛春悦会怕天恩今次领来的太医院医者?
“皇上,民女腰疼,十分疼……您还是让医者先帮民女看一看吧。”不管怎样,苏子叶知道,这时候的盛春悦不想让那些太医来诊断他,她感觉的到。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盛春悦搂着苏子叶,只见她蹙眉,一脸煞白痛苦的模样,说话口吻完全是带着哭意。
天恩双手撑着双腿,因苏子叶这痛苦而又小的呻吟声,他的双手慢慢捏紧了膝盖,说:“先帮苏子叶看看,莫要落下什么病根了。”
众医者中走出一个瘦干瘦干的小老头,两鬓斑白一把子白色胡须及胸口了,那双老干老干的手有些颤抖,走路都似不稳,苏子叶眯着眼观察了下着医者,这才放心让他靠近。
这人虽老,却十分精干,两三下就捏好了苏子叶的腰。苏子叶腰不疼后,十分好奇的看了眼这个被自己心里鄙视了好一会儿的人,“就这般好了?不需要吃点什么药,或者贴个什么狗皮膏药的?”
老医者一副深沉的模样摇摇头:“夫人不过扭了下,并不很严重,如及时拿捏便不会疼痛很久。”苏子叶点点头,原来不过按摩手法,看来这个医者救人的医术也不过如此了,这样的话……“那您顺便帮忙看一下盛春悦吧,他只是头脑有些迟钝,看有什么法子能够让他恢复正常。”对他,完全不抱希望。
“好,待老夫把脉之后定夺。”老医者伸出颤抖的手,欲搭上盛春悦的手,只见盛春悦缩回去了自己的手,被在了身后:“娘子,这人医术不行。”
苏子叶心笑,原来盛春悦也看出来了,看来他们二人可真是心有灵犀。“春悦,没事,就把个脉,如果他不行后面还有很多医者。”
盛春悦心中嗤笑,这么多医者不过掩人耳目,眼前这个干瘦老头才是有能力的人。不过,这个老头是谁?这么老,如果一直在太医院,他不可能没有见过。
但,盛春悦还是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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