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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花问柳 (作者:阿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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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离开燕京那日起,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哥,大哥还是和从前一样,一副肥胖忠厚的样子,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他见到我的时候,只是略一向我点头,就不再多说什么。
“睿王殿下,您这才来啊!皇上皇上要见您呢!”
我识得这说话的太监,知道他是一直跟在皇祖父身旁的近侍。看见他这时候说话时一副泪眼纵横的神情,我也不顾和两位王叔还有堂兄见礼,就径自抓着他的手,急声问道:“我皇祖父他怎么了?”
那太监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太医令说了,皇上皇上他怕是过不了明日了。”
“啊?”
我全身一震,尽管早就已经猜想到了,可是这个对我来说重要无比的老人竟然就要过世了。这处消息对我的打击还是沉重非常的。
我一言不发,大踏步就走进皇祖父的寝宫,这个时候在寝宫里面除了一众近侍的宫女太监,就只有皇祖母和朱长文在,皇祖母坐在床尾握着皇祖父地手,而朱长文则跪在了地上。
我。再一次看见了皇祖父的脸。
从前长相威猛方正的福皇祖父这时候显得瘦弱无比,他的脸颊上已经可以看见深深地陷下,那副被病魔折磨的模样儿,让我看了,当堂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皇祖父啊,孙儿来迟了!”
我疾步走到皇祖父的身前跪下,朱长文倒是识趣的让开了位置,让我能够接近到皇祖父的面前。
皇祖父虽然病重,但是显然还清醒得紧,见到我来,他的嘴唇微微一动。似乎要说些什么,可是大概是力有未逮,虚张地嘴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我握上了皇祖父的手,上面的冰冷让我的心也一下子凉了不少,只是哽咽的点头道:“皇祖父啊,孙儿来看您了,您不要多说什么,等身子好了,您再好好的教导孙儿。”
皇祖父无力的摇了摇头,抓着我的手突然紧了一紧,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手来指着窗户外面的天空,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
“皇上,您是觉得冷么?臣妾这就给你关上!”
皇祖母轻试着泪儿,她立即就起身为皇祖父把窗户关上了。
皇祖父眼中带有些失望,仍然指着窗外,嘴唇不断动作着似乎想要说出些什么来。
“皇祖父,您是要到外面去看看么?”
朱长文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了许多,突然问了一句。
显然朱长文的答案并不是皇祖父想要的,皇祖父掉过头来看着我,那眼神之中似乎有很多东西要告诉我,似乎带着期待,似乎又有些不甘,我一瞬之间就看出来了,他老人家是有着满心的话儿要对我嘱咐啊!
顺着皇祖父的手指望了望外面那显得有些灰沉的天,我心中突地一动,立即连连对着皇祖父磕了三个头,然后凝声道:“皇祖父,您放心,您的心愿孙儿会记在心里的。孙儿发誓,从此以后定会竭尽心力,保得我们朱家的天下安泰无忧。”
皇祖父听到我的话儿,眼中当堂闪过一丝赞许之色,手也慢慢的垂了下来。这个时候皇祖母和朱长文才知道,皇祖父的意思竟是不放心朱家的天下。
“我我该传位给”
皇祖父脸上突然泛起了一阵红润,用尽所有力气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只是话儿还未说完全,他老人家的脸色又极快变得苍白骇人,然后指着我的手也随之无力的跌落下去。
“皇祖父”
随着我的哭声传出,寝宫内外的所有人都大哭了起来。
一时之间,宫中哭声震天,太监再外头也开始哀嚎起来:“皇上驾崩了!”
那长长的声音像是一根绳索绑在了我的喉咙上,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正文 第55章 重逢(1)
“国之大丧,太祖皇帝驾崩,享年七十有九。”
这是朝中史官记下的原话,我看后心中真是唏嘘非常,区区的十六字就为皇祖父作出了一个完结的概括,无论生前功绩多大,却都逃不过这十六字结局的命运。
生为英雄,死当鬼杰,这些只怕是人们在生时聊以自慰的话儿了,人死了,就什么也不是了。
自从皇祖父驾崩之后,我就一直陪在了皇祖母的身边,皇祖母整个人儿像是突然丢掉了魂儿似的,每日除了紧紧的抓住我的手,眼睛也空洞得吓人。经历了皇祖父去世,又看见皇祖母的神情,我心里面真是悲从中来,实在难受得紧。
“长洛啊,皇祖母不行了,皇祖母很快也要随着你皇祖父去了。”
皇祖父和皇祖母向来感情甚笃,从皇祖父还是泥脚汉的时候,皇祖母就已经跟在皇祖父的身边了,皇祖父可以说是皇祖母的主心骨儿,这时候突遇丧事,也难免皇祖母会变得如此沮丧。
“皇祖母,您可不能这样啊,孙儿这还没有好好孝顺您,您可不能说这等话儿来伤了孙儿的心啊!”
我闻言一下子就跪了下来,泪水也忍不住流出。
“皇祖母不能让你皇祖父一个人走了,我舍不得啊!”
“皇祖母,您千万不能乱想,不能乱想啊”
人常说,通常那些感情好极了的老夫妇,如果其中一个过世了,那另一个也必定不会活得太久。这句话儿看来一点也儿不假,就在我皇祖父驾崩后的第十天,皇祖母她也病倒了,不但汤剂不进。就连水米她老人家似乎也不肯吃下一些,太医们都为此束手无策。
我知道皇祖母这是伤心过度导致的思念成疾,然后她又一意求死,边时候只怕做什么也难以救活她的了。在日夜陪伴在皇祖母身边十数日后,她终于也随着皇祖父仙去了,这再一次让我悲痛莫名。
两位我最尊敬、也是最疼爱我的长者就这样与世长辞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皇祖母的寝宫地。我出来的时候只听见不时有官员们对我点头哈腰的打着招呼,并且让我节哀。可我却麻木得甚至记不起他们的脸面模样来。
走出寝宫,直向着皇宫大门行去,正当我要要走近那拱门,和我那些守候在外已久的侍卫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一名皇宫里的侍卫头领模样地人迎面走近到我的身前。然后说道:“今晚子时,文德桥头!”
说罢,地人又匆匆地离开了。
我匆忙间只是稍微瞥了一眼那人,身子竟不由自主的震了一震。我皱了皱眉头后,也不敢多作停留让人起疑了,径自走出了皇宫,领着一众侍卫回我住的迎宾馆去了。
胡梅馨和徐元春这一段都住在娘家,因此迎宾馆中其实就只住着我一个人而已,我回到迎兵馆,还还来得及想筠有在宫中碰到的那人,竟然看见大厅里面坐着一名客人,正是和我分别已久的马泳薇。
“爷甥孙儿。我终于见到你了!”
马泳薇大概是害怕这迎宾馆中隔墙有耳,眼睛里面虽然已经把她满腔地思念和火热表现了出来,但是言语中却显得拘谨无比。
我正想找个人来倾诉心中的悲伤,这时候看见皇祖母的这个妹子,当即就一把拉着她的手儿,走进到我的房中,然后才道:“皇祖母已经去世了,你知道么?”
马泳薇顺从的让我拉着一同坐在了床沿上,她该是也曾听说了皇祖母的丧事儿,只是这时候她的身份却并不适宜进宫去拜祭,因此也流露出一些悲戚来,道:“我听说了!大姐她这一辈子都是为皇上活着的,这时候皇上不在了,她自然也就没有留恋了。”
我知道马泳薇说的是实话儿,轻轻一叹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起来皇祖母这么随着皇祖父一起走了,似乎还是一件好事儿。
两人默不作声了好一会儿,马泳薇大概是看出了我没说话儿的心情,因此极是乖巧的自顾自说起了分别后地事儿来。
原来自从我去了四川之后,她每日都想着随我一起到四川去,只是因为她手下商团的生意和产业极多,都需要她的打理,因此一时之间也不能够全盘抽身出来,使得事儿拖了许久。据马泳薇所说的,最近民间又生出了一件事,原来的官商商会只是牵涉与朝廷命脉有关的生意,可是不想近一年来竟然大肆扩张起来,不断排挤打压寻常民间商贾,就连马泳薇这等有势力的大商贾也都遭到不轻的损失。
我闻言心中一动,想起镜花宗似乎和这官商一系极有关联,柳蝶衣正是借着官商和水师两路合作,在四川进行妇孺贩卖的。这一段以来,我其实没少想法子让厂卫们追查锐花宗的来路,一是通过那成都的丽香院,二是安插人手进入飞鲲营中。可是不曾想等我要查起来的时候,不但风十三娘和张纯儿把丽香院顶手离开了,就连水师的飞鲲营也调回了应天,从此再没有任何线索,当真是让我好生佩服这镜花宗人销声匿迹的手段。
这时候听得马泳薇说起了官商商会的异动,我不禁就向她问了官商商会的一些大体的情形来,也好日后想法子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马泳薇手下的商才算的上是我大吴天下首屈一指的,她知道的内幕也比寻常人多出许多,经过她的一番讲解,我才知道官商一系原来分成了四大块儿。这第一块是京城的柳家,第二块是在山西太谷的张家,他们经营的是军马票号的生意;第三块是在燕京的徐家,主要作的是军军粮以及马匹买卖;而最事一块则是云南的沐王府,他们的盔甲兵器可是借应到全国的。
这一次的官商扩张,最主要是山西太谷的张家和京城的柳家,他们两家联手兴办起了冒盛兴的票号,全力挤压寻常商贾的小票号,仗着自家的财雄势力大以高息吸入民间的银子,又以低息放出,极大扰乱票号之间不成文的运行规矩。因为这样,这一年之间不但昌盛兴在大江南北越开越多,而且有几家较小一些的民间票还被他们挤得倒闭了。据马泳薇说的,柳张两家大概是想以大蛇压死蟹的势头狂扫大江两岸的票号,然后再独揽票号的这一份生意。
我虽然知道民间有票号这样的东西,但是却不知道票号内里究竟是怎么运转的,不禁又问了马泳薇有关的事儿,马泳薇都一一说了。
原来票号其实就是存银子的商家,靠的就是付给存银子的人低微的利息得到银子,然后又以较高的利息把银子放出去,以这中间的利息差额赚取利润的。虽然说起来经营票号是一个无本的好买卖,但是其实风险却是极大,因为一来票号需得时时担心百姓来把银子提回去,二来又要担心放出去的银子本利都收不回来,因此历来那些经营票号的商贾人家,在商海之中的起伏却是最大的,许多人在票号的生意上不但输得倾家荡产,甚至还丢了性命,累得全家老小发配充军。
听完马泳薇的话儿,我并没有发现这其中和镜花宗有些什么关联,何况那柳家更是皇亲,多年来籍着朝廷的照顾,也不知道得了多少好处,想来我那姑丈该是明白皮将不存,毛之难附的道理,不会和那镜花宗联手一处的。
撇开这些目前还不能确定的事儿,马泳薇大概见我对这些事儿很有兴趣,又着意朝我多说了许多,我才知道她原来就是那江南第一票号乐盛元的幕后大老板,而且手下还有许许多多的商行产业,算得上是这江南第一大的商贾了。
不知道是不是说了这回子的话儿,注意力转移之下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皇祖父和后祖母过世的事儿对我的影响也减了一些。我留心打量了一下马泳薇,才发现她今日显然是着意打扮过才来见我的,那一峰华丽的衣衫穿在她的身上显得极是得体好看,再加上头上该是特地梳来搭衬这身衣服的发髻,让我不禁觉得眼前一亮起来。
“嗯,你真香!”
我忍不住凑过鼻子去,笑着对马泳薇调笑了一句。
马泳薇听我突然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儿,脸上顿时一红,但是眼中再次火热起来,她有意无意的把身子挨到了我的身上,才娇声道:“爷,奴想你!”
触碰着她的肉体,嗅闻着她的香气,再听到她这番诱人之极的声音,一丝欲望极快的爬上了我的心头,让我不由分说就扯开了马泳薇的衣衫。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我会这么冲动,但是我却毫不犹豫的将她身上的衣衫撕裂开来,直至露出了她那白皙的肉体。
正文 第55章 重逢(2)
由于我的粗暴,马泳薇不但没有抵挡,还非常的喜欢我对她的作为,她急促的娇喘着,双腿紧紧的夹在我的腰股上面,似乎期待着我对她的侵辱。
连日来的消沉让我在这一刻极想尽情发泄自己心中的情欲,我的爱吻如雨点般连番落在马泳薇的脸上、颈上和胸乳上,每一次吻她,马泳薇都会发出一下轻颤,脸上也渐渐变得有些媚眼如丝起来。
“爷,您奴,您快要了奴!”
马泳薇如同雌猫般发出咿哝声,一双小手儿急急的摸向我的胸膛,不断的搓揉起来。
我这时候需要的只是一场发泄,当即一解裤头,坚挺的身子就径自刺进了马泳薇的私处,那早已泥泞的幽谷中传来阵阵的吸力,让我当堂感觉到了无比的快感。
“哦,怎么好像变紧了!”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有一年没有宠信马泳薇了,我这个时候觉得她似乎变得更紧实了。
“爷,舒服么?”
马泳薇似乎对我的赞赏很是欢喜,一边尽力的迎合着我,一边喘着气儿道:“自从您走后,奴就让下头的人为我搜罗了一套秘术,练习之后,据说是能够让那那处的肌肉变得更有力。”
“原来如此!”
马泳薇总能想着法儿让我尝到新鲜玩意儿,她的这种贴心服侍,更是让我对她生出了一丝畸形的喜欢来,只觉得有她在身边其实也是非常不错的。
“爷,奴能够夹得更紧一些的。”
说话的时候,马泳薇突然把两只张开的腿并扰着架到了我的肩膀上面,她的身下顿时变得更紧更有吸力了。
不得不说,这种奇特地姿势让我、让她都能感受到极其刺激的快意,我着意施展起师父传下的床第功夫。连连冲击之下,马泳薇很快的就冲上了灵欲的颠峰,身子软软的任由我的继续动作。
发泄完心中的欲火之后,我坐在床上,转眼欣赏了一阵正趴在我身上的马泳薇地身子,心中突然想到竟然马泳薇有那么多的产业和生意,我何不借着这一点。把东厂的情报网铺得更广一些,让他们渗进各行各业之中呢?虽说这样做在东厂上的花费暂时是更大了。但是只要日后倚仗着这些厂卫在商贾间得到地情报,相信我也可以让马泳薇赚到更多地银子,这样岂不是一石二鸟的好办法?
于是,我就把心中的想法试探着对马泳薇说了。马泳薇听完之后当即就大声叫好起来。说是如果真能把自己的人安插到生意场上的对手那儿,这样一定会为自己的生意有极大的助益的。而且她还说,之前她也试过做这种事儿,不过却未曾想过要如我这样,专门划出银子来建立一支这样的情报组织罢了。
我心里非常的清楚,马泳薇虽然对我百依百顺,但是她并不是一个蠢笨的女人,至少我知道这么多年以来,她那死鬼老公的生意和产业在她地打理下。不但没有萎缩,反而还越来越兴旺了,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她在生意场上的精明。
只是稍微思想了一阵。我越发的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实在妙不可言,当下就决定给马泳薇撑腰,由我先出银子让她为我立即着手建立这样一去情报组织,日后这个组织就由马泳薇来掌控和维持,为了以示这个组织和东厂的区别,我暂且就称它为西厂。
和马泳薇商量了一阵建立西厂的事务之后,我为避人嫌,又尽快的把马泳薇送出了迎宾馆,并且和她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然后,我带着两名侍卫换上寻常人的衣衫之后,就匆匆的赶往文德桥头去了。
文德桥上,我来得还有点儿早,但是我自从见了那人之后,心里面就有着许多的疑问想要问他,只要能解开我心中的这些疑问,就算来得更早,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传说当年的诗仙李太白,来到这文德桥上时,醉醺醺的他看见那天上的月亮映在桥下的河水里,竟然一分为二了,这位诗仙当即就酒意大发,一纵身就跳下文德桥捞月亮去了,这件事儿多少年来一直被文人才子传为美谈,直至今日。
正当我为这文德桥的趣于儿稍稍分了一些心神的时候,突然一人极快的从桥的另一边行了上来,很快的走到我的身旁定下。
“风兄,一别几年,不知道你可好啊!”
我淡淡的说了一句,只是稍有些激荡心情却让我的话语声听起来有些颤抖。
没错,今天于宫中约我在文德桥相见的人正是风道同,自从我在九江和他分别,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时候,风道同还是和一年前一样,并没有多少变化,不过让我觉得惊奇的是,他正穿着一身禁宫之内侍卫首领的衣服。我稍稍分辩了一下,发现他的衣饰该是锦衣卫百户穿的,看起来他不但进取锦衣卫,而且还混得不错,一年就已经做到百户了。
“很好!”
风道同的性子看来并没有多少变化,他依然沉默寡言,对我的问话儿,只是简单的用两个字回答了。
“风兄,我其实有很多的话儿想要问你,只是却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微微一顿,我又沉声道:“嗯风兄,我想先请你告诉我,太子朱标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风道同的回答依然简练。
“不是”
我的心情极是复杂,虽然我是想让风道同杀了朱标,一直以来我也怀疑着朱标是不是风道同杀的,可是到现在突然知道了答案后,没有了负罪感之余,一股疑问又升了起来,不禁问道:“那朱标是怎么死的?”
按理说,朱标的身体虽然并不好,但是并没道理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病死了,事儿实在有些突然而且古怪。
“被人杀死的。”
“谁?”
“燕王!”
“燕王?”
我心头一震,怎么也想不透朱标为什么会是父王杀的,连忙又问:“风兄,你能给我说得清楚一些么?”
风道同略一沉吟,终于肯为我详细一些的说了:“我想着要杀太子,就要接近他,便找了个机会进了锦衣卫。过了两个月,我才刚成了乾阳宫的侍卫,那晚就有刺客来杀了朱标了,我和那人交了手,他会鹰爪功。”
风道同的话儿虽然简单,但是极是扼要,听完之后我已经能够想象到了事情的经过。大概他答应了我要为我杀太子朱标之后,就想着想要接近朱标,凭着风道同的武功,他要进入锦衣卫并不是什么难事儿,不过看来成为乾阳宫的当值侍卫,却应该花费了不少的功夫。
要知道那乾阳宫就是太子的寝宫,向来是块肥缺,多少锦衣卫想争着去那儿,就是为了能够在太子面前混个脸熟,风道同能够挤到那儿去,实在算得上是极难的事儿了。
能够在寝宫作为太子的守卫,算是上是已经成事一半了,不过如果说有人能够施展鹰爪功,而且又能和风道同交手后逃脱,那人应该是鹰爪门的高手了。事实上,鹰爪门的门人弟子都分布在燕京地面儿上,父王的帐下就养着几名鹰爪门的高手名耆,如果说刺客不是父王派来的,只怕都没有人相信。
“这就或许就是皇祖父这么坚决的把皇储之位交给朱长文的缘由了。”
我心中暗自一叹:“父王啊父王,你又何苦这么心急?只稍再过个一时半会儿,儿臣就为你清除了这一个障碍了。”
皇祖父向来的心愿就是让子孙和睦,这个心愿只怕直到他死前一刻,也是没有变更的,父王虽然派人杀了朱标,但是皇祖父这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种情形之下,就算皇祖父和着牙齿把血吞,也不论如何不会把皇储之位传给父王了。
不过想想,也难怪父王这么心急,皇祖父一年比一年老,而朱标任太子监国多年,地位日益稳固,如果父王不使些非常的手段,只怕日后的事儿就更加难了,因此他这才会出此下策。
“怪不得这一回父王不敢来京见皇祖父和皇祖母最后一面!”
我知道父王身边还有师父辅助,应该没有什么事儿,说不定派刺客的事儿还是师父安排策划的,“这一回皇祖父过世之后,朱长文很快就会登基,不知道父王又会采取怎样的手段呢?”
要知道这个时候皇祖父和皇祖母同时驾崩,算得上正是国之大丧时,朱长文就算想要登基,也须得等到两老的丧事过后,钦天监择选吉日,这才能受百臣朝拜,举行登基大典的。到时候,就算诸地的藩王也须得安照礼节回京参拜的。父王和周王等几位王叔连皇祖父、皇祖母的丧事都不来,显然日后朱长文的登基大典也不会来的,这藩强主弱的局面就此形成,日后的动荡只怕就再也难以避免了。
一众藩王之中,尤以几位“塞王”的兵力最多,那宁王叔在开封一地号称“带甲八万,精骑五千”实在算得上是天下兵力最多的藩王。其次我父王“带甲六万,精骑三千”只算是兵力第二多的。不过如果要比较起来,宁王叔的兵力虽众,但是却不如我父王手下的兵将那样,常年于东北与瓦刺人、女真人征战,个个战力超群,因此若论实力,只怕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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