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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花问柳 (作者:阿草-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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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日,我军虽然也有死伤,但是相比起勤王军来说,那真是小巫见大巫,简直没法比。刚开始的时候耿炳文还督促勤王军攻城极勤,可是到了后来,勤王军的锐气渐竭,他们也再没有攻城意愿,只是在城外和我们对峙了起来。
  我见耿炳文没有动静,也乐得轻松自在,每日接收着各地厂卫传来的密报,暗自猜测着耿炳文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心思。
  按照京城厂卫传来的消息,朱长文为了我的“事儿”已经不止一次龙颜大怒了,他下了数道旨意斥责耿炳文“师老无功”然后又严令耿炳文“加紧讨逆”实在重视非常。不过朝廷对耿炳文没有粮草供应,使得军心不稳,耿炳文又哪能和我这么干耗,因此一时间倒是让耿炳文进退不得了。
  这种情形之下,我心中倒是又想到了一个计策,只是也不知道可不可行,于是我找到了介日无所事事的朱诸,让他为我“效力”“殿下的意思,是想用反间计了?”
  朱诸听完我的计策,显然很有些欣赏的意思,这不禁让我觉得自己是找对人商量了,因为这个肥胖的男人看起来正是一个喜欢来阴的人。
  “不知道朱兄认为可行么?”
  “殿下若想用反间之计,那就必须先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耿炳文的家眷都劫出京城才行。”
  略一思索,朱诸又道:“我想耿炳文的军中定然有京城安插进去的耳目,殿下若想反间成功,就必须将事儿做得滴水不漏,让这些人觉着您和耿炳文真的互通气息,这样才算是有了准成。”


正文 第63章 挫敌(2)
  “那不知道该要怎么作才好呢?”
  朱诸笑了笑后,说道:“其实事儿要作起来也简单,先让困在城中的荆州知府带一封殿下写的密信出去给耿炳文,劝他投诚,然后再让人将耿炳文在京城中的家眷掳走,这样不论耿炳文究竟是不是真的想投靠殿下,朝廷也会对他生出疑心的。”
  微微顿了一顿,朱诸又道:“自古以来,将帅受命在外最忌的就是君上猜忌,如此上对下必然多作制肘,要知道行军打仗最要紧的是得其所便、依势而为,耿炳文原本就占不到什么便宜,而且又要忧心于粮草生计,如果再受到朝廷的为难,局面就一定难以维持下去了。嘿,到时候殿下只要把耿炳文的家眷拿在手中,耿炳文如果不是古之毕干,那就一定会投降了。”
  我听完朱诸的话儿,当即就拍手叫好起来,同时心中也极是佩服朱诸的慎密。经过这一段的接触,我发现朱诸也并不是就智计高明到了什么地步,只是他却极能把握人心,兵法有云:“攻心为上”大概朱诸便是得到了其中的三味了。想起来也真是这样,只要能够把握到了对手的心思,其实又需要什么兵法,敌人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算中,那胜负就已经显而易见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暗自庆幸朱诸已经成为了我的幕僚,不然若是让旁人得到了他,那我真是无形中又多了一个可怕的敌人。同时,我又想到了师父,师父从前教我的都是审时度势的权谋之术,比较起来和朱诸的全然不同,两者之间的孰高孰低,真是让我一时间也难以得出一个论断来。不过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只要朱诸和师父都站在我的身边,我又何愁大事不成?
  “师父会站在我这一边么?父王对他”
  心念只是微微一动。我顿时暗自吃了一惊。因为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把自己放在了和父王对立的位置,而且心中所想地“大事”也实在是大逆不道——“莫非——我一直暗藏在深处地野心就真的如此巨大么?”
  不知道究竟呆呆的坐在原地思索了多久,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转眼看见朱诸正在静静的看着我,他的眼神之中含有一丝讶然和好奇的意味,大概之前我沉思之时,脸上的神色有了一番变幻,所以使得他感觉到懵然不解了,这或许是我首次令他把握不了我的心事吧!
  我朝朱诸微微一笑,说道:“耿炳文若是肯降。那倒也算是个好事儿,只是事后他那十万人只怕我们也不能养活。”
  朱诸露出些恍然的神色,或是以为我先前所思量地是这件事儿,便道:“殿下不需要担心,到时候只需要给这些降兵派发五贯钱,将他们散回家就是了。”
  我暗自一算,按照我大吴的兵饷来说,每个士兵一个月就五十文而已。朱诸所说的五贯钱便等于五百文,而十贯钱是一两银子,那十万人也就需要五万两银子才成,实在是一个大手笔了。回想了一下眼前的情形。我不禁眉头一皱,有些担忧道:“那荆州府衙的库中也就只有两万两银子不到,朱兄要发这么多的银子下去,虽说倒是可以让那些降兵心服了,可是一时之间我又要到哪里去筹这些银子出来啊?”
  “殿下不必担心,银子的事儿其实好办之极!”
  说时,朱诸坏坏的一笑,让我顿时心中一跳。不知道他又想出了什么阴湿地办法来。
  朱诸大概感受到我疑问的眼光,解说道:“殿下想想,虽然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可是荆州乃是大城,城中的那些绅商又怎么会没有?”
  “什么?”
  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我还是被朱诸地“办法”惊得站了起身来,“莫非朱兄想要——想要——”
  这时候,我实在说不出一个“抢”字,毕竟一向有着皇家贵胄尊严的我实在作不出抢百姓的事儿来。
  朱诸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殿下猜得不错,我正是有意让那些商绅‘筹备’这一笔钱银。”
  “筹备?”
  我心中有些哭笑不得起来,也亏他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儿来,不过我也知道荆州因为倚着长江的水路,城中的商人极富,这数万两银子大概也是凑得出来的,因此索性也就顺水推舟了:“既然这样,那这件事儿就交给朱兄来办了,还望朱兄小心谨慎一些,莫要惹出什么让我军声誉受损地事儿就是了。”
  我把这么一件不讨好的差事交到朱诸的手中,朱诸好像也完全不在意一样,欣跌的答应了一声后,就径自出去做事了。
  自从这些日来带兵日久,我越来越摸得了一些诀窍,每过一两日我就必会到兵营之中走走逛逛,因为我发现这样将士们就能对我有着极大的亲近感,士气也会更高。在安排了荆州的知府出城为我送信的事儿后,我又带着几名侍卫来到军营之中,看望这些天来受伤的将士。
  走过了东门的几个营帐,正要接着往南门行去,却突然听见一阵吵闹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我转头望去,却见有几名士兵正合力扭着一名士兵,嘴上大声的骂着那名士兵,也不知道究竟是为的什么事儿。
  “这是什么事儿?去把人叫来,看看是什么事儿。”
  我招来了那陪在我身边的这一营的统领,对他说了一句。
  那统领应声过去把那几名士兵一起叫到了我这边,那几名士兵一见到我,立即就不敢再骂什么了,只是他们却仍然合力扭着那名士兵没有放手,似乎害怕一放手,那名士兵又会再次撒野起来。
  我朝他们几人打量了一眼,见他们一个个的衣衫都稍显不整,显然之前已经有过了一番打斗,便眉头一皱,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孤不是早就有个明令,军营之中禁止一切打斗么?”
  那些士兵原本在我的面前就已经噤若寒蝉了,这时候听到我的言语中带着些责怪之意,顿时放开了那名被扭的士兵,一起跪下了地来。其中一名士兵指着那先前被扭的士兵道:“王爷,我们没有打斗,只是索道存他先动手打人,我们将他制服罢了。”
  “哦?”
  我看着那士兵的神色,显然也并不像说假,便又转过头来,对那名叫做索道存的士兵道:“他说的是真的么?”
  那索道存抬起头来,眼中带着愤慨的朝那说话的士兵瞪了一眼,然后似乎想要辩驳什么,可是嘴巴才一张开,他又沉吟了一下,才终于点了点头道:“没错,是我先动手的。”
  我还准备听他有什么辩辞,可是想不到他竟然这么顺当的承认了,这倒是让我觉得有些意外起来。我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生得高大结实,脸上轮廓也分明、好看,只是因为脸上有了被人打过的痕迹,还带着一层尘土,显得倒是潦倒了。
  “好,你倒给孤说一说,这究竟是什么事儿?”
  我又朝一旁那几名士兵看了看,见他们眼中都有意外之色,该是也没有想到索道存竟然没有解说,于是就问了一句。
  索道存闻言又射出了恨恨的眼光,指着那几名士兵道:“他他们辱骂我爹娘,我我不准旁人骂他们。”
  “哦?”
  我转过眼望向那几名士兵,只等他们给我说说这到底是什么事儿。
  先前说话的那名士兵给我磕了个头,说道:“他爹是蒙人,他娘是汉人,我们说起蒙人残害百姓,忍不住讥讽了他两句,可是索道存他说不过我们,就先动打人了。”
  到了这个时候,我算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要知道蒙人统治中原的时候,实在是做了不少令人发指的事儿,汉人百姓直至今日对蒙人仍然是十分的憎恨,若不然也不会当年各路义军一旦揭竿而起,立即就得到那么多的百姓响应支持,只是短短的数年之间就把实力仍是极强大的蒙人驱到了大河以北。因此,看来这几名士兵也是闲聊之时说到了蒙人的暴行,然后又大骂了起来,不想又碰到了索道存这种身世,终于就惹出了打斗的事儿来。
  虽然事儿情有可原,可是毕竟牵涉到军营法规的威严,所谓令行禁止,我也不能因为这“情有可原”就让士兵觉得可以不遵军法,想了想后,我又问了一句:“索道存,他说的话儿可是属实?”
  索道存想了想后,说道:“他们说得大体没错,他们辱骂我爹娘,是我先动手打了他们。”
  言语中,他又一次愤慨无比的扫了一眼那几名士兵。那几名在他的眼光之下,顿时都低下头去,大概都知道有些理亏,不敢与索道存对视。
  我眉头一皱,说道:“索道存,既然你已经承认犯了军规,那照着孤的明令,这是死罪,你可认罪么?”
  “我认罪,就算是犯了军规、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让他们辱骂我爹娘!”


正文 第64章 屈敌(1)
  如果寻常的士兵听说犯了军规要处死,只怕早就已经软语求饶了,可是索道存从头到尾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反而还如此说,他的强拗实在令我大感有些意外,我不禁又打量了他一眼。
  “好,既然你如此说,那孤就成全了你!”
  虽然对这个硬汉子我心里不免有些好感,只是这种情形之下,我一挥手就对那统领说道:“推下去,斩了!”
  那统领听见我的话儿,略一犹豫后,这才招来了两名士兵,要依言将那索道存推下去。就在这时,先前那几名扭着索道存的士兵一听见我要处死索道存,脸色都已经变了,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突然一起磕起了头来,出奇的对我求饶道:“王爷,请您饶了索道存,是我们先骂他的,您就高抬贵手吧!”
  这种情形倒是让我有些奇怪起来,问道:“他触犯了军规打了你们,你们为何要为他求情?”
  其中一名士兵道:“索道存在我们营里救过不少的人,先前小的受了伤也还是他将我从城上救下来的,这这先前不过小的们一时气愤罢了,也不是想要和他过不去。您,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听到这样的话儿,我心中真是感到欣慰无比,毕竟我手下的这些士兵大都是淳朴的农民罢了,他们还没有为了一时摩擦而不顾同伴的死活,这个时候一起为索道存求情,倒是让我的“明令”有了台阶可下。
  索道存听见我的要杀他,脸上还是一副强拗的样子,不想一听见先前和他打骂了一场的同伴都为他求情,他当即露出了感动之色,那高高挺起的胸膛不禁显得有些“伸缩”不得了。
  “索道存,有他们为你求情,那好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孤也不为难你了。”
  我说这话儿的时候。那些士兵乃至那统领都露出松了一口大气的模样,我假作不知地继续说道:“不过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这就罚你受十军棍,以儆效尤!你可服么?”
  索道存听了我地话儿,这是再也不倔了,一下子就连着给我磕了三个脑袋,大声答应道:“小的服了!谢过王爷的不杀之恩。”
  处理完了这件事儿后,我继续到别的军营巡视去了,临走的时候。我又特意嘱咐那统领,待那索道存伤好后,就让人把他送到我的军营中,我有话儿要问他。
  当天晚间,我送去传信的荆州知府回城来了,他点头哈腰对我说起了送信的经过,说那耿炳文收了我的信后,立即就大骂了起来。而且还当场把我的信撕了,让那荆州知府回来告诉我,一定要把我生擒回去“以见天子”对于耿炳文地反应,我其实早就已经料到了。因为不论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他都必须这么做,不然那朝廷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就一定会报上去,赏他吃一个“通敌”之罪。当然,我并不怕荆州知府捣鬼,他的一家老小还在我的手中,正是我传信的最好人选。
  隔一日,京城处的东厂厂卫传回来了消息。说是已经将耿炳文的家眷“安排”妥当,当晚就已经送出京城了,照着水路的速度,不日就要送到荆州来了。
  再一日,我又收到了厂卫传来地消息,说京城之中已经顺利的放出了耿炳文要投降的风声,锦衣卫立即作出反应想要“守卫”耿府,却发现耿府之中的要紧人等都不见了,这不禁使得朝局震荡了起来。
  当下,我又次委“重任”给了荆州知府,让那擅长拍马地老小子再为我到耿炳文的军营之中送信,还嘱咐他要尽量和耿炳文“细谈”好让旁人误以为我和耿炳文真的开始相互通气了。同时,我又让那耿炳文口传我要告诉耿炳文的话儿,就是他的妻妾儿孙已经落入我的手里了。
  按照我和朱诸的计算,就在耿炳文收到了我的第二封劝降密信地时候,朱长文从京城派出来的监军就已经在赶来荆州的路途上了,甚或是新的统帅也要来了。
  大概耿炳文在两权相害之中也取了轻的,这一次那荆州知府回来的时候,他竟然带回来了耿炳文的话儿,说是耿炳文绝不会向我投降,只是他却“不欲国之精锐相残殆尽”因此答应“稍作修整,以观局势”我和朱诸听完了那荆州知府的话儿,当即就相视大笑了起来,朱诸说道:“大丈夫当断则断,岂能如此首鼠两端?耿炳文真是优柔寡断之辈,他这样置自己于进退不得的境地,自古以来也是少有,日后不论谁坐了天下,他又岂会再有安生的日子?”
  我也知道耿炳文一边担心自己的家眷,又不愿和朝廷公然作对,而且他大概也看出了大势已经转到了我和父王这边,因此才会作出这种可笑的决定。
  “他这一回若能投诚殿下,与我们合军一处,不出半月就能逼近京城。到时候京畿震荡,燕京之围自然会解,那他倒失不了一个功臣的名头。”
  微微一顿,朱诸又笑道:“嘿,可笑他眼下如此婆婆妈妈,当今朝廷绝不会放过他,介时他终究还是不得不靠向殿下这一边,这样免不了会让人笑他是鸡肠小人了。”
  我点了点头,对朱诸道:“朱兄,事儿过两天就会有结果,不知道到时候真的驱他领兵逼近京城么?”
  朱诸摇了摇头,说道:“耿炳文如此优柔,手下更不用说“嗯,这等军心实在不可用。若是驱他逼向京师,只怕他到京城后受了旁人几句话儿,又会反过来咬我们一口,那样就大大的糟了。”
  我想想也对,耿炳文虽说领兵谨慎,但说得不好听就是多疑,他的表现的确属于那种多疑反覆的人,如果稍有不慎真的可能就驱虎逐狼不成,反受其害了。于是想了想后,我又问道:“那不知道朱兄筹备兵饷一事办得怎样了?”
  朱诸笑了一笑,回答道:“殿下放心,荆州所有的商绅都自愿捐献兵饷,总计六万两,若是加上荆州府库的一万九千三百余两,那大约就有八万多两了。”
  “那么多?”
  我心中暗暗一惊,原本想着凑合“筹”到五万两就已经不错了,可是想不到一下多出了差不多三万两,真是让我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朱诸看清楚了我眼里的疑问,又若无其事的解说道:“殿下请放心,那些商绅都是自愿捐献的,我并没有对他们进行任何逼迫。不过不过我自作主张,为殿下答应那些商绅,反是这一回捐献超过三千两的人,日后五年之内在湖北一地经商可以免去任何税赋!”
  “这其实不是拿我的承诺去当货物卖了?”
  我看着朱诸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难得他想到这么一个筹银子的法子,虽然日后朝廷会因此在湖北一地损失不少的税银,可是就算是先取了这笔银子的本利吧,更何况这是国库的事儿,对我真是一点损失都没有。
  “朱兄做得好啊,如今最要紧的就是眼前的战事,其他的也顾不得了,朱兄能懂得权变,已经不负我所托了。”
  我点了点头,对朱诸称赞了一声。
  正在这时候,突然门外的侍卫进来禀报,说是那东营军营的统领命人送来了一名叫做索道存的人,如今正在门前等候我的召见。
  “哦?这么快就好了?”
  三天前索道存才受了我的十军棍,我让他伤好了才来,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来了,真让我猜想他的身子是不是铁打的。
  我让侍卫将那索道存带进来,不一会就看见那索道存一拐一拐的进了大帐,然后极快给我跪了下来,大声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小弟来给您谢恩请罪了。”
  我见他显然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好,摆了摆手和声到:“孤今日不是让你来请罪的,你受了邢就没有罪了,孤只不过依军法行事,对你也没有恩,知道么?”
  索道存显然想不到我会这么对他说,他愕了一愕,答应了一声,一双眼睛带着讶然的瞧着我,大概不知道我让他来见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微微一笑,说道:“那日孤听说你爹是蒙人,是么?”
  索道存见我问话儿,脸上当今一红,答应道:“小的的爹是蒙人,可是小的的娘是汉人,小的自小在福建长大,骨子里就是一个汉人。”
  我见索道存急急的说了这番话儿,似乎是想向我极力辩解他就是一个汉人,并不是蒙人,看来他自小该是因为流着蒙人血液的缘故,吃了不少苦头,也受了不少委屈。
  我笑了一笑,又道:“是蒙人又如何了?孤并不在意这些,只要你的心里有着报效国家的心思,就算你彻头彻尾的是个蒙人,那你在孤的心中,也是一条铁铮铮的汉人汉子,知道么?”


正文 第64章 屈敌(2)
  索道存怔了一怔,眼中的光芒急急闪烁了两下后立即就射出了感动的神色,一连给我磕了两个头,一时间也说不出话儿来。
  朱诸原本在一旁静静的闭目养神,听了我的话儿后这时也突然睁开了眼来,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又瞧了瞧索道存,也不知道这肥胖男子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继续自顾自说道:“蒙人之中有好人,也有坏人,就和我们汉人没有两样。”
  说这话儿的时候,我想起了正在成都的紫箬,更想起了大草原上的伊诗,眼中现出了些许温柔之色,接着道:“我也去过大草原,那里的人淳朴得紧,百姓们大都能够自得其乐的生活着或许,等打完了这一场战,我还要娶一位蒙人女子作妻子呢!”
  我的话儿才刚说完,朱诸和那索道存的身子似乎同时震了一震,他们一起抬起头来看着我,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我扫了一眼他们两人的反应,才想起自己一时感触之下倒是说得有些多了。要知道当年皇祖父就是抬出了“杀尽蒙蛮,还我河山,”
  的口号,这才得到万民归心,一举将蒙人赶出了中原。正因为这样,我身为一位皇家成员,而且还是当今天下声望正隆的睿王,如果说要娶一名蒙人女子,只怕会受到各方的责难,甚至有可能失却从前建立下来的“民望”不过我的话儿显然对索道存的触动极大,他眼带泪光的给我重重的磕了几个脑袋,哽咽着道:“小的直至今日才终于明白了自己究竟是汉人还是蒙人,王爷对小的说的话儿,小的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地。”
  我摆了摆手让他起来,说道:“索道存,从今日开始,孤就让你留在孤地身边,以后只要你好好的为孤做事。孤终于有一天会让你依锦还乡。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真正的汉人,而且还是最出色的汉人。”
  我的话儿还没有说完的时候,索道存就已经泪流满面,我后面的这一句话儿也不过是笼络人心之言,想不到他却大声的答应道:“王爷,日后小的一定为您赴汤蹈火,绝不辜负您的大恩!”
  言语中,他满是一副甘愿为我赴死地坚决神情。
  我对他说了一句好后,就让他下去了。等索道存走后,朱诸突然鼓了一下手掌道:“恭喜殿下从此之后又多了一名可以媲美霍去病、卫青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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