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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汉朝之阳信公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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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虽然成功了,但我慢慢觉得自己竟有点像昔日的祖母了。当年弟弟刚登基时,就处处掣肘于祖母,后来窦家的下场……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现今的卫家势力已经渗透到朝中大臣里来了,而且从此事上看,竟然还是上下一心,比这个皇帝还更有号召力。比起窦氏、王氏的势力更汹涌,而且,卫氏还是全国兵权的统领者。皇帝想以霍氏牵制卫氏,现在的霍氏不仅没有削弱卫氏,反倒是壮大了卫氏。我知道,皇帝担心的太子的将来,虽然现在庞大的卫氏集团是在维护太子的利益,可以太子柔弱的性格,登基后能不能驾驭得了卫氏就难说了。我心中已没有了胜利后的喜悦,反而有了些陷忧,对于未来,第一次产生一种无助感,今后的局势将何去休从,我感觉有点控制不了,只能顺其发展了!
注:正史上册封第三位皇子是刘胥,封为广陵王,这里改成刘髀封昌邑王,是为了下一章写李夫人之死的需要。
第8卷
(五十六)李氏之死
听到儿子被封为王的消息,李夫人深感欣慰。将死之人全靠一个信念或者心愿支撑着才迟迟不肯离开,李夫人的心愿达到,病势立刻急转直下,皇帝终于有些担心,亲自前往看望。
听说皇帝驾临,李夫人立刻用被子将自己的脸蒙了起来,说:“我病得太久了,容貌憔悴不成模样,不能再见皇帝。我死后,希望您能好好照顾我的儿子和兄弟们。”皇帝说:“你已是病到不治的地步,我此来也许是见最后一面,你当面托付后事,不是更好?”李夫人回答:“不整理仪容,不得见君父。我不敢有违圣人的教诲。”皇帝急道:“只要你肯再让我见你一面,我就赐你千金,封你兄弟为高官。”李夫人拒绝执行:“封不封官全凭皇帝您的心意,并不在于见不见这一面。”她越是不愿见,皇帝就越想见,可是不管他怎样好说歹说,李夫人就是不见,而且径自转过身抽泣起来。
举眼天下,恐怕弟弟从来还没有想过,世上会有哪个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敢违抗皇帝的意旨、不想见自己的面——而且是自己好言相求之下仍然不见的。他恼火之极,起身就走。
入宫陪侍李夫人的李家姐妹们都被皇帝气恨恨的模样吓坏了,当皇帝一走,她们立即七嘴八舌地责备李夫人:“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见皇帝一面嘱托兄弟儿子呢!难道你恨他如今才来看望你呀?”李夫人叹息道:“我之所以不肯见皇上,正是为了要更好地托付兄弟儿子。我因为生得美貌,才能由微贱中得到皇帝的喜爱。世上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弛,爱弛则恩绝情断。皇帝喜欢我,完全是由于我的容貌。我重病之后,从前的美色尽失,如果真被皇帝看见我如今这个样子,他只会厌恶唾弃我,就连从前留给他的好印象都会一扫而光,他哪里还会肯回想旧情、照顾我的孩子和兄弟呢!”
这一次探病之后不久,李夫人便夭逝了。李夫人的冰雪聪明和清醒理智,在她去世后得到了事实的验证。弟弟满脑子都是她不可方物的迷人形象以及自己将她“气”得病中啼哭的过错,李夫人不肯见面的事他已经完全不放在心上了。于是他伤感万分,为了表示自己的情意,他下令为李夫人举行皇后级别的葬礼,为她在自己的茂陵北选择葬地。
这还不算,皇帝又让画师画了她的像,挂在甘泉宫里时常追忆。画像看得多了,刘彻越发思念不已。这时有一个齐国来的方士少翁自告奋勇,说自己能为武帝召李夫人的魂魄前来相见。于是在这天晚上,少翁摆下灯烛,在李夫人生前起居的地方设起帷帐,在帐前陈列酒肉祭品,又另设一帐让皇帝安坐其中,并要求他无论看到什么都要保持风度,维持现场肃静的状况。然后他便舞弄起来。
果然,片刻之后,皇帝便仿佛远远地看见帷帐中出现了一个姣好的身影,恍惚便是李夫人的模样。武帝眼看这身影在帷帐中时而安坐时而款款步行,自己却只能远远地旁观,终于按捺不住站起身来,可是刚刚站起,那帷帐中的身影便悄然消失,只剩下一片静寂漆黑。
皇帝被这场面打动,伤感不已,作诗道:“是邪,非邪?立而望之,偏何姗姗其来迟!”后来他又做了另一首悼念词《落叶哀蝉曲》:“罗袂兮无声,重墀兮生尘,虚房冷而寂寞,落叶依于宁扃,望彼美之女兮,安得感余心之未宁。”皇帝命令宫廷乐师将两首词都配上音乐,让宫女们在后宫中传唱。
李夫人的智慧让我佩服,我没有想到她对帝王的喜怒无常以及感情世界有如此足够的认识,幸好,她在这时死去,否则子夫真的要让出后位了!我从未看到弟弟如此思念一个人,大概这次他是动了真情吧!或者说,李夫人死在了皇帝最爱她的时候!想到皇帝对卫青的冷落,我甚至会想,如果卫青也在这个时候死了,皇帝会不会同样怀念他呢?
没想到一语成谶,在李夫人之后,皇帝果然为一位将军举行了盛大的丧事,只是这个人不是卫青。我更没有想到的,正是曾经那个最宠信他的人将他送上了死亡之路。
(五十七)将星殒落
三皇子被封为王后,很快地出京赶往封地,朝廷内外一片平静。一日我和卫青正在府内后花园赏花,忽听下人来报,“骠骑将军求见!”我连忙下令请,说着和卫青亲自迎了出去。霍去病很少来府上拜访,今天怎么这么例外?乍一见面,我吓了一跳,昔日生龙活虎的青年怎么一下子显得如此虚弱与安静。
将霍去病请入后堂,霍去病并不显得拘紧,开门见山的对卫青说道:“舅舅,我与陛下请求告假。”卫青抬头问道:“陛下怎么说?”霍去病说:“陛下倒没说什么,很爽快地恩准了!其实,我早就厌恶现在的自己了,把我挂在大司马的位置上,我一点也不觉得荣耀,反而感到很不自在。也许我这个人天生就是为战场而生的吧!”我想到不久前册立三王的事,或许他能出力,已经是很大的帮忙了!卫青接着说道:“离开一段也好,我看你的身体好像不大好,正好借机好好调养一下!”霍去病道:“都是以前的旧伤了,没什么!”
说了会儿话,霍去病告辞离开,我对卫青说:“看来,他真的不大适合朝堂这个环境!”“是啊,他就像胡杨,只有沙漠和严寒酷热的环境中,才能长成一棵大树!”“胡杨?”卫青继续说道:“公主长年生活在京城,哪里见过胡杨!你知道吗,胡杨在死了之后,还是挺立在沙漠里,就像活着时候一样,把枝干一样,把枝干伸向苍穹,再大的风沙也吹不倒它,也掩埋不了它。等它站累了,它倒下了,沙漠将它掩盖起来。可它还是它,它不腐不朽,它的倔强是与生俱来的,是含在骨子里的,就算被碾为薤粉,它的粉末也是倔强的。生而不死三千年,死而不倒三千,这就是胡杨,有着不屈的生命和灵魂。”卫青望着无尽的远方,此时他的一双眸子里似乎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
我想他在说霍去病时,也说了自己,他又何尝适合这个朝堂啊?只是身上背负着大多人的兴衰和荣辱,而且一个“死”了让我觉得格外的刺耳,忙制止住他:“说什么生啊死的,你死了,我怎么办?就这么的把一大家子都交给我,我可不答应!”卫青笑了:“不过是看到去病,有感而罢了!瞧你,这也放在心上!”
就在霍去病告假不久,我竟接到他病得的消息,连忙驱车去府上探望。当我和卫青的车驾赶到霍去病的府上时,霍去病手下的很多将领都已经集结在客堂,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或凝重,或焦急。卫青的面色还算平静,很显然在众人面前,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卫青责问其手下,“骠骑将军病重为何如此疏忽?”鹰击司马赵破奴带着哭腔道:“启禀大将军,开始以为只是感染了风寒,骠骑将军坚持休息两日即会好转,不想病势越发沉重……”说完仆伏在地痛哭失声。卫青走进内堂,冲进锦帷,青铜灯发出朦胧的光亮,四处迷散着浓重有药味,看漆榻上的霍去病爷面躺着,脸上很平静,英武的脸上似乎已经失去生命的痕迹。他连忙抓住霍去病的手,好像是与死神争夺自己的外甥,昏然中的霍去病似乎感受到亲人的到来,慢慢张开眼民中睛,“舅舅,人终归是要死的,圣人云‘善战者服大刑’,我接受这样的命运。”卫青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胡说什么,你还年轻啊,想一想子侯,他还小,还有霍光,当初你可是答应了你的父亲,要好好照顾他的呀!”“舅舅,您曾说过,神勇奋战获取荣耀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不过生时荣耀具勇者之风,死后说如过眼烟云。”说完,他静静地闭上了眼睛,生者的呼唤与哭泣他都清楚地知道,但现在他已经无力说话,甚至睁眼。他忘记了自己怎么会躺在这里,只看到前面,金色和绿色的光芒引导着他飞了起来。那是什么?是塞外的大漠还是河西的摹,他太累了,只能听凭自己最后的意识在那光芒中消亡……
(五十八)卫伉矫制
元狩六年(公元前117年),年仅二十四岁的骠骑将军不幸病逝。出殡那天,曾追随他征战的将士们列队为骠骑将军送行,将士们全都黑衣黑甲,排成整齐的军阵,从长安一直到茂陵,一派庄严肃穆。老百姓自发地夹道相送,在他们的印象中,就是先帝的葬礼也没有这般气氛,这样的送葬仪式是绝无仅有的。天空阴霾四塞,愁云弥布,仿佛苍天也在为这位不出世的名将的殒落而显露哀容。将士们怀着悲痛,也怀着崇敬,目送霍去病的灵柩缓缓行过。他曾是这支战无不胜的大军的灵魂,他曾统帅着他们去创造了一次又一次辉煌的胜利。此刻,他们来接受他最后的检阅。
皇帝至为悲伤,追谥为景恒侯,他下令将霍去病的坟墓修成祁连山的形象,千里祁连,那是霍去病生前曾创下不世奇勋的地方。为了表彰霍去病的战功,皇帝下令陇西、北地、上郡、朔方、云中五属国的匈奴移民,全部披上黑衣黑甲,一路护送着霍去病的灵柩突如其来在他自己的百年之后的寝陵茂陵之侧,之后把霍去病的儿子霍子侯亲自接到宫中抚养。一时举国哀痛,山河共悲……
霍去病的死让卫青和整个卫家陷入一片哀痛之中,我虽然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但当年他也是出生在我的公主府上,看着他一点点长大,创立不世功勋,他那短暂而辉煌的一生,他那敢作敢为的性格,他那纵马驰骋的雄姿,连同他指挥下的一次次摧枯拉朽的战役,都太像一道闪电,以令人目眩的光芒,划破长空,照亮了塞北大漠摹,可人们还没等从他刺目的光芒中恢复过来,他就消失了。天妒英才啊!
卫青的三个儿子虽与这位表哥走得不近,却像崇拜英雄一样崇拜着霍去病,甚至超过崇拜自己的父亲。特别是卫青的大儿子宜春侯卫伉,这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平时常去宫中找太子哥哥,这次回来竟有些闷闷不乐。我有些奇怪,想叫过来问问。
“伉儿,过来!”“母亲!”卫伉答应着走了过来。三个孩子早已经改了口,初时我有点不习惯,可现在听着也习以为常了,“是不是又与太子哥哥吵架了?”卫伉摇了摇了头,脸上现出不解的神情,“母亲,什么是天麻子啊?”我一惊,伉儿怎么会问它?天麻子是一种麻醉性药物,常用来止疼,但毒性极大,使用久了其毒就会侵入体内致人死亡。我心中惊讶,脸上仍笑着问伉儿,“伉儿真聪明,小小年纪就知道天麻子,是师傅教的吗?”得到我的夸奖,卫伉得意的笑了,“是皇帝姑夫与御医谈话,伉儿无意间听到的,陛下还狠狠地告诫御医,不许把哥哥药中含有天麻子一事说出去呢!”听到这句话,我心中如同有巨浪在奔腾,一脸严肃的告诉卫伉“皇帝既然不让说,你也不许乱说,否则咱们全家可就完了!”听到我的话,小家伙像是被吓到似的点点头。
我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回到内室,想理一理事情的头绪。看来霍去病的死竟然不是正常的死亡,而是陛下所为,皇帝不是一向宠信大将军吗?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册立三王之事触怒了皇帝?想到这,我又不由得后悔起来,霍去病只是一个二十几岁有青年,虽然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无往不胜,但在政治上却是一窍不通,皇帝想以霍氏牵制卫氏,让卫氏与太子分离,却不曾想霍氏却壮大了卫氏,成为太子更大的后盾,一个比当年的窦氏、王氏更强大的外戚集团正在形成,而皇帝是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一开始他会感到无奈、惘然,感到无从下手,因为中间夹着个霍去病。可冷静下来之后,很自然的会想到,只有除掉了霍氏,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而霍仲孺只是一个小吏,也没有跟着霍去病回到长安,霍光还是个孩子,霍子侯更小,一群孤儿寡妇根本不会掀起什么风浪,可以说,霍氏集团最大的也是惟一的代表人物就是霍去病。于是,在太医为霍去病诊病时,皇帝指使御医加入了止痛的天麻子。试想,又有谁会怀疑堂堂天子会对心爱的大将军做什么呢?如果不是伉儿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秘密,这件事的真相可能真的要随着皇帝进入茂陵了。
我在内室里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宫中的内监来传旨,“大将军卫青长子宜春侯卫伉矫制,特革除宜春侯之爵位,以示惩处!钦此!”得知这一消息,府内上下一片惊慌,卫青也深感不解,对我说起了心中的疑惑,:“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伉儿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矫制?他又矫了什么制?对谁矫制?这本是死罪,为什么陛下只是革去了侯爵?”我看着眼前的人,他已近中年,真的不忍心将真相告诉他,他与霍去病一样,不懂得朝堂的险恶,我想了又想,还是忍住了,“天威难测,没什么,过些日子我进宫求一求陛下,伉儿的爵位没准就恢复了呢!”说着这话,我也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皇帝只是小有惩罚,只要伉儿不把听到的事情说出去,就不会有什么。可我错了,这只是个开始,自从死了霍去病,霍家就彻底与卫家失去了联系,皇帝对以后的卫家就没有半点顾惜之情了!而我能做的,就是全力保存卫家活下去,保住太子刘据的地位。
注:关于霍去病的死因,历来有多种猜测。从武帝后来的态度来看,他虽然悲痛却没有迁怒于人,更没有因此大开杀戒,悲痛之余还在全心准备霍去病的葬礼,对外宣称是病故,可见武帝对他的死心知肚名。而不久之后即发生了卫伉矫诏事件,卫伉仅仅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为什么矫诏?有什么资格矫诏?矫诏按制应该处死,可他仅仅是失去了侯爵,这两件事不可能是巧合,只是历史的真相被遮盖了!谁有能力遮盖住事情的真相呢?只有一个人,汉武帝!为什么要遮盖?只有一个,是他直接杀了霍去病!
(五十九)张汤之死
汉历以十月为一年的开始,霍去病死在元狩六年(公元前117年)的九月,伉儿失去侯位是这年的十月,虽然实际相隔不到一个月,但汉历已是一年,此时已是元鼎元年(公元前116年)了。就在这一年,卫家连呼吸都已经困难,皇帝抑制外戚势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久,陈娇的哥哥、堂邑侯陈季须淫乱,还和兄弟们手足相残。武帝对表哥的行径恼怒不已,于元鼎元年下令追查。陈季须畏罪自杀,堂邑侯的封爵就此撤消。此时,姑姑馆陶长公主去世已经数年,弟弟对陈家更是没有一点怜悯之意了。
转眼前到了元鼎二年(公元前115年),过去的一年实在是太不顺利了,真希望新的一年有新的开始。这时朝廷里稳坐相位的仍是庄青翟,可明眼人都知道,这个丞相当的稳不是因为他有多大的能力,而是因为他的平庸、他的无能、他的窝囊,皇帝正在想办法加强自己手中的权力,一个精明强干的丞相不会合他的心意,只有像庄青翟这样的摆设,才是现今最安全、最适合的丞相。现在皇帝最为宠信的是御史大夫张汤——一个心狠手辣的酷吏。
丞相虽然弱势,但手下的三位长史可非一般人物,头一位,大名鼎鼎的朱买臣,当年张汤还是一个文笔小吏时,就曾在朱买臣手下听差,当张汤升任御史大夫时,朱买臣任主爵都尉,虽属九卿之列,但已比三公低了不少;另一位长史叫王朝,曾当过右内史;第三位长史边通,是一位性情刚暴的纵横家,曾任济南相。三人都曾是二千石高官,都是因事贬官,暂时放到丞相府长史的位置上。官职低了,见张汤都要行跪拜礼,更令人难堪的是,张汤还多次代行丞相事,对几位老前辈,常常有意加以凌辱。因此,三长史将张汤恨之入骨,时刻不忘报复。
三长史与御史大夫有矛盾,说白了就是与与丞相有矛盾,还不是张汤在眼红庄青翟这个位置?只是皇帝是不大可能让他坐上去的,张汤为人太精明了,他的作用并不局限在某一个领域,本朝前期的每一项重大政治举措几乎都有他的身影,可以说,他既是决策者,又是执行者,集内外朝身份于一身。这样的人与皇帝心中的丞相人选不符,聪明的张汤可惜却没有看到这一点,大概是百官之首的位置太吸引人了吧!只是三长史的个性太强了,无主见的丞相只能任凭他们摆布,早晚有一天,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三长史向张汤出手了!
朝廷上下都在传言着张汤与一位叫田信的富商来往密切,每次张汤想要奏请什么事,田信总是事先得知,他从张汤那里得到的绝密消息,或买或卖,暴发致富,张汤也从中分到不少好处。皇帝在犹豫、怀疑之下,也叫来张汤询问,若他诚惶诚恐的承认自己疏忽了,或许就安全过关了,可他以为皇帝仍在绝对信任着他,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使皇帝大失所望。
不久,一纸张汤指使心腹鲁谒居陷害御史中丞李文的奏书送到皇帝处,张汤被下狱。因为他平日树敌过多,大概自己也知道此次凶多吉少了,不久就在狱中自杀了!
皇帝原以为张汤家中一定很富有,可派人去查,不过五百金左右,而且都是俸禄和皇帝的恩赐,并没有其它的蓄积。这让皇帝又重新记起了他的好,后悔自己一时的愤怒,这时,张汤的家人送上了他的遗书:
“臣汤未曾建立尺寸之功,而以刀笔小吏起家,承蒙陛下厚恩拔擢,至位三公,无德无能,难以克尽职守。但这次指责臣的那些罪行,却完全是那三个长史的阴谋陷害。”
皇帝一怒之下,将三长史尽行诛戮,丞相庄青翟难逃罪责,被逮捕下狱。没过多久,在狱中自杀。丞相没有了,皇帝又把太子太师赵周提拔为丞相,总的来说,卫氏并没有吃亏,走了一个太子少傅,又补上来了一个太子太傅。虽然卫氏不似以前那么风光,但太子的位置还是很稳的。
(六十)中年丧子
自漠北决战后,汉朝对匈奴一直没有大规模用兵,那次战斗双方的损失都太大了,都需要修整,而卫青也一直赋闲在家。我知道,一个军人却不让他上战场,即使有太多的尊荣、太大的富贵都无异于牢笼。而我惟一的儿子曹襄,也在那次战斗中染上了时疫,身体时好时坏。我真后悔当初送他去战场,他的父亲身体就不是很好,据后来回来的士兵说,匈奴单于在赵信的建议下,将病死、腐烂的牲畜扔进汉军所经过的水源里,汉军不明所以,饮用了有害的水,当时在军中就死伤不少了。襄儿的病能拖到今日,也算是万幸,只是一想到他就要离我而去,我的心里就如同刀割。
就在张汤死后不久,襄儿也走到了他生命的终点。我已是欲哭无泪,握住他的手,最后那一刻,我的指尖都被传染到死亡的寒冷气息,无论多大的权势、地位,都不能挽留他飞逝而去的年轻生命了。我将襄儿葬在他父亲的旁边,那里还葬着他的母亲,一个一生卑微的女人,让他去另一个世界陪伴他父母吧!我虽为妻,她为妾,可我并没有以嫡妻和公主的身份压她;对待襄儿,我也一样的视如己出,相信在另一个世界,她会觉得欣慰吧!
襄儿走后的日子,稀稀沥沥的小雨一直下个不停,秋季的降临让人觉得格外伤感。长安,在这个落叶飘零的季节,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就像一个哀怨、凄婉的美人。想想自己堂堂大汉的公主,却不如一个普通百姓家的妇人,青年丧失、中年丧子,几乎世间最大的不幸都在逐一的落在我的头上,倒不如民间夫妻白头偕老、子孙满堂那样幸福。菊儿哭得泪人儿一般,看到她,我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而且他与襄儿自幼长在一处,自从菊儿会走路,就是襄儿在牵扯着她的手,二人的结合曾经羡慕了多少人的眼睛?她怎么能不伤心?原本我们母子住在一起,可襄儿走后不久,菊儿提出回自己的府邸居住,我开始并非同意,在一处也好有个照应,可菊儿说看到这里的每一件器物都会想到与襄儿相处的日子,更加伤心,想换个住处,换个心情,我也就不好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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