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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不欢愉-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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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当卫钰要应付自家老娘的时候,就把沈清绾叫来,当沈清绾想应付自家爹妈时,卫钰就充当道具,免得两方家长催起来,扰了他们耳根清净。

  卫钰并不想让顿离别饭吃得大家心里都尴尬,于是临出发前,给沈清绾发了一个短信,“紧急情况,申请救援。”

  沈清绾以为是他父母搞突袭,只好丢下手头正调查的一件大案,急匆匆赶来。结果刚推开一家中餐馆的门时,她一眼就看到坐在靠玻璃窗边的卫钰,他对面坐着一个背影有些熟悉的女子,她皱了皱眉,这就是他所说的紧急情况?

  当然,沈清绾也是一个人精似的姑娘,看见卫钰扬起的唇角自始至终都没有落下去,她就知道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女子是他生命中难以度过的情劫。

  她脚步仅是顿了一下,连忙走过去,卫钰看到她,招手向她打招呼。

  卢谨欢正跟卫钰聊着以前的一些往事,冷不防见他向她背后招手,她转过身去,一眼就看到那个身着警服的女子,蓦的一怔。

  沈清绾笑盈盈的走过去,坐下前向卢谨欢伸出手去,“卢小姐,好久不见。”

  沈清绾的记忆力惊人,即使那晚光线不是很明亮,她仍然记得她。原来她就是让卫钰念念不忘的命中人,她想起卫钰每次提起她时忧伤的表情,心里就会升起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她跟卫钰多么相似,用一生的精力去爱过的人,最后却不能成为自己的伴侣,那种心伤,是一辈子都无法治愈的。

  卢谨欢微微欠身,伸手与沈清绾握了一下,她自然也记得这个出手快狠准的女子,当时楚服就是被她一脚踹下了悬崖。“沈队长,别来无恙。”

  卫钰错愕,看了看卢谨欢,又看了看沈清绾,“你们俩认识?”

  沈清绾菀尔一笑,“算是不打不相识吧。”然后沈清绾将她们如何认识的事说给卫钰一听,卫钰听完,大呼缘份真奇妙。

  吃饭的时候,卫钰很照顾沈清绾,他一直都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他夹了一块鱼,然后细心的剔了鱼刺,夹进了沈清绾的碗里。

  沈清绾抬头冲他温柔一笑,然后招呼愣住的卢谨欢吃菜,焉然是女主人的风范。

  卢谨欢低头吃东西,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亲眼看见卫钰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人,她终于可以放心了,可是为什么在放心的同时,她心里却有着淡淡的失落?

  她知道自己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可就是控制不住。

  吃完了饭,沈清绾急着回警局,卫钰笑着让她先走。沈清绾向卢谨欢道了再见,起身往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她又回过头来,促狭的看着卫钰,她想也没想,大步走回去,偏头在卫钰脸上吻了一下,悄声说:“做戏做全套。”

  卫钰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本是要推开她,听到她的话,眼神一黯,垂下了手去。沈清绾向两人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卢谨欢是真的震惊了,没想到沈清绾的作风真的这么彪悍,再看卫钰似乎还在回味的样子,她垂了垂眸,说:“卫钰哥,我也该回去了。”

  “好,我送你去拿车。”卫钰起身拿起外套穿上,然后又走到卢谨欢身边,将她的大衣抖了几下,帮她穿好。刚才来餐厅时,卫钰说想跟她说说话,所以只开了一辆车过来。

  现在卫钰要把她送回医院,途中,卫钰见她默不做声,问她:“清绾怎么样?”

  “嗯,很好的一个女孩子,跟你很般配。”卢谨欢抬眼看他,真诚的道。

  卫钰笑了一下,专注的看着前方,所以卢谨欢没有看见他的双眸被落寞填满,“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他还能奢求什么呢,她现在跟慕岩那么幸福,他不该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就这样吧,卫钰对自己说,不要留恋了,找一个合适的人,试着过下去,至少不要让她再担心。

  ………………

  卢谨欢回到慕家,言若已经睡着了,她去她房里看了一下,然后转身上楼。这几天言若的情绪十分不稳定,时而疯狂时而乖巧。白天,她睡觉,晚上,她吵闹。

  她跟刘主任讨论过,刘主任说她这种是幽闭症,白天不发作,一到晚上,就开始发作了。只有让她克服黑暗,她的病情才会稳定下来。

  这几天晚上,她跟慕岩轮流照顾她,但是一到晚上,除了慕岩,言若不让任何人靠近。于是,慕岩只能短暂的休息一下。

  因此,卢谨欢陪着他熬夜,她的身体每况愈下,短短几天,瘦了一大截。

  后来慕岩强制她回房休息,她才没有再在下面陪他。这几天,因为慕岩的陪伴,言若晚上也能睡一段时间了。只是慕岩不能走,一走,她就会继续闹。

  为此,慕岩只好在言若房里搭了一张小床,以供临时休息。久而久之,慕岩都养成习惯,回到家回卧室洗个澡,直接在楼下卧室睡觉。

  卢谨欢想要陪他,他又不许,她只好回楼上去。只是她已经习惯每天晚上他抱着她睡觉,这下子没了这个习惯,她十分不习惯,每晚折腾到十二点,却怎么也睡不着。

  有时候,她会偷偷跑到楼梯口,去听慕岩跟言若在说什么。可当她站在那里时,又觉得自己真的疯了。言若病情反复,慕岩照顾她是应该的,她不能这么不甘寂寞,非得让慕岩陪着她睡觉。

  这段时间,慕岩也很忙,忙着找能够定阮菁的罪证,忙着让事业蒸蒸日上,忙着照顾自己的母亲。他那么忙,独独冷落了自己的小妻子。

  有一天晚上,卢谨欢感冒了,嗓子很不舒服。若这事搁在平常,她不会这么娇气,可那么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故意在慕岩面前使劲咳嗽,好像在说,来关心我吧,来关心我吧。

  然而慕岩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那一刻,她的心似乎被丢在了冰天雪地里,冷得发颤。那晚她气得饭都吃不下了,将碗一推,说自己吃饱了,就上楼去了。

  她以为慕岩会上来关心她一下,结果等到12点,她都没有等到慕岩上来。她实在气不过,趁着去楼下倒水之际,在言若的卧室外徘徊。

  卧室里没有声音,卢谨欢悄悄的走过去,将耳朵贴在卧室门上,只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她恨得咬牙,一转身上楼去了。

  躺在被窝里,她怎么也睡不着。自从言若病情复发之后,她跟慕岩相处的时间就越来越少,甚至于连说话的时间都少了。起初她是不介意的,毕竟言若是慕岩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她生病了,他理所应当的该照顾她。

  后来慕岩说不回房睡,要在楼下陪着言若时,她也没有生气,她想,他们来日方长,不需要在这种关键时刻腻歪。但是后来,她渐渐感觉到事情大条了,如果言若一辈子都恐惧黑夜,那是不是慕岩就得一辈子陪在母亲身边?

  卢谨欢要说不在意是假的,这事要搁在谁身上会不介意?

  她试着想跟慕岩沟通,可是慕岩要不是陪言若,就是拿着ipad回来加班,再要不然有空就补眠,让她想找他谈谈的时间都没有。

  久而久之,她心里就有了怨气,偏偏这种怨气还不能发泄,要命得很。她突然想起卫希兰跟卢文彦吵架时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买回来的一件花瓶,你偶尔还瞄上一眼,而我呢,我连一件花瓶都比不上。”

  卢谨欢觉得这句话太有道理了,跟他手里的ipad相比,她得到他关注的时间简直少之又少。

  那晚,卢谨欢重感冒,她头晕晕的,吃了感冒药睡了一觉。结果后半夜被渴醒,她昏昏沉沉间,不停嚷着渴。她浑身虚软得不想动,下意识伸手去推躺在旁边的慕岩,结果一手落了空,她被那股冰冷彻底冷醒了。

  睁开眼睛,她才发现枕边空无一人,她的心顿时凉幽幽的。她挣扎着坐起来,怔怔的看着双人枕头的另一侧,他睡过的痕迹早已经变得平整了,可见他有多久没有回房睡了。

  再过几天就过年了,言若被救回来也有一个多月了,自从她的病情复发后,慕岩就再也没有回房陪过她。也许是感冒,也许是将近年关,卢谨欢的心十分脆弱,不知不觉,眼泪就涌了上来。

  她坐在床上,任孤独将她包围,她狠狠哭了一场,直到鼻子堵得出不了气,她才渐渐止了哭泣。哭过之后,她更加觉得口渴,只好认命的翻身下床,自己去楼下倒水。

  她到楼下的时候,看见言若卧室的门没有关上,慕岩正拿着ipad处理公事。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忽然来气了,去接水的时候,故意将水杯摔在地上,水杯摔得四分五裂,她站在饮水机旁发呆。

  慕岩听到声音,立即从卧室里跑出来,看见她站在饮水机旁一动不动,脚边是摔碎了的水杯,他的心险些蹦了出来,他大步走过去,将她抱出来,焦急道:“有没有烫到哪里?”

  卢谨欢低垂着头不说话。

  见她不说话,慕岩更加着急了,拉过她的手查看,然后又蹲下去,将她的裤脚捞了上来,见没有划伤,他才松了口气,“怎么那么不小心?下次小心一点,万一烫伤了怎么办?”

  卢谨欢咬着唇仍旧不说话。

  慕岩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了,他伸出手,强硬的抬起她的下巴,看见她满脸的泪水,他惊了一跳,顿时慌了,“怎么了,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我又没骂你,只是让你小心一点,烫伤了也是你自己受罪。”

  卢谨欢偏过头去,不看他的脸,却轻轻的啜泣起来。她知道她很不懂事,不该在这个时候跟他的母亲他的工作争宠。可是她生病了,他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她怎么可能不委屈。

  “是是是,我自作自受,这总行了吧?”卢谨欢说完,转身往楼上跑去。

  慕岩见她使小性子,连忙追上去,在二楼的楼梯口截住了她,将她挣扎的身体抵在了墙上。卢谨欢的心神猛得一荡,心跳加速起来,“你放开我,我不想碍了你的眼。”

  慕岩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里,失笑道:“我什么时候说你碍了我的眼了?我巴不得你天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呢。”

  其实这段时间他也想她想得紧,有好几次偷偷的溜回卧室,可她都睡着了。他知道她最近有多辛苦,要忙着照顾他母亲,要忙着去医院学习,还要准备毕业论文。

  他每次看到她的黑眼圈,就深深的自责,然后就下不去手折腾她。

  这会儿两人的身体贴得那么紧,他感觉到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连身体都在隐秘的颤抖,他的心像被烈火滚过,一阵发烫,他的指揉着她布满红晕的脸,说:“老婆,这些天想死我了。”

  近一个月以来,两人虽然天天见面,可这是第一次贴得这么近,两人的身体都不住的发烧发烫,慕岩的眼眸渐渐变得幽深,充满欲望的眼睛像一个巨大的漩涡,似乎要将她吸进去。

  她两腿发软,要不是他紧紧的抵着她,她肯定已经丢脸的滑坐到地上去了,她微微闭上眼睛,等着慕岩的唇降落在她唇上。

  慕岩暗笑一声,看来她也想他了,他闭上眼睛,缓缓覆上她的唇……

  第160章 情敌见面

  两人的唇贴合在一起,双双都发出喟叹声,这些天他们没机会在一起,此刻碰在一起,就如干柴烈火一般,急切的探寻彼此。

  慕岩半眯着眼睛,看着脸颊绯红的卢谨欢,忽然弯腰打横将她抱起,卢谨欢惊呼了一声,察觉到他的意图,她羞涩的揽着他的脖子,送上红滟滟的樱唇。

  就在此时,楼下忽然传来一声急过一声的尖叫声,卢谨欢激灵灵一颤,整个人都从情欲中清醒过来。

  这些天,卢谨欢对言若的尖叫声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她的叫声一起,她就感觉自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她几乎是反射性的睁开眼睛看着慕岩。

  他眼底的情欲之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担忧。

  见状,卢谨欢感觉瞬间透心凉了,她抓着他衣服的手指一根一根松开来,慕岩看了她一眼,将她放下来,急忙转身往楼下跑。卢谨欢下意识伸手想拉住他,手指却只触到冰冷的空气,她慢慢蜷起手指,颓然垂放在身侧。

  她怔怔地站在楼梯口,冷风吹过,她不停的发抖。

  慕岩跑下楼去,言若正躲在被子里尖叫,最近她很少有正常的时候,除非睡着了。她就像料准了一样,白天慕岩去上班了,她就不停的睡,除了起来吃饭,其余时间都睡。

  晚上慕岩回来了,她就开始折腾了,直折腾到大半夜,才会合上眼睡一会儿。

  有时候卢谨欢会想,言若到底知不知道慕岩有多忙?他是她的儿子,难道她就不能体谅他一下?事实证明,精神病人根本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测。

  慕岩耐着性子哄了许久,言若才乖乖躺下。折腾到后半夜,她才睡着。

  慕岩坐在床边,正打算回卧室去安抚一下卢谨欢。刚才他虽然跑得急,但是他没有错过她眼底滑过一抹受伤。一个多月了,他被母亲折磨得身心俱疲。每日回来看到卢谨欢,他心里都会觉得内疚。

  他承诺要给她一个幸福的生活,如今却因为母亲,连抱抱她都成了奢望。他也不想把生意做得那么大,但是他不往上爬,很快就会被人吞噬,他只有变得更强。

  他站起身来,才发现言若还抓着他的衣角,他伸手轻轻掰开她的手指,结果言若却惊醒过来,又是一番折腾,直到天亮,她才再度沉睡。

  卢谨欢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浑身都冷得麻木了,她才抬起沉重的脚步回房。

  那晚她头昏沉沉的,却怎么也睡不着,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觉到天明。她思绪很乱,想了许多,却好像什么也没想。

  卢谨欢昏昏沉沉一直睡到中午才醒,因为昨晚熬夜,她眼睛涩得发疼,午后明亮的阳光射了过来,她下意识的半眯着眼睛,在被窝里懒了一会儿,她才坐起来。

  一阵天眩地转,她赶紧扶着床,才没有跌回去,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撑着脑袋晃了晃,逐渐适应了这种不适感。她去浴室里梳洗了一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黑的大眼圈,像熊猫一样。

  她苦笑一声,捧起冰水泼在脸上。她不该在意的,慕岩现在是要照顾母亲,她怎么能跟一个生病的人计较?也许等言若病情渐渐好转了,他们也就会多一点时间相处了吧。

  卢谨欢换好衣服下楼,秦知礼昨天就打电话来跟她约好,让她陪她逛街。秦知礼今年过年要去美国,好像要去见见卡米尔的父母。他们的感情已经发展到了谈婚论嫁。

  好像等秦知礼毕了业,就立即举行婚礼。卢谨欢为好友得到幸福而感到高兴,可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形,又不由得黯然。

  今天言若的精神似乎特别好,卢谨欢下楼的时候,看到她靠在沙发里看电视,看见她下楼来,她还冲她善意的笑了笑,卢谨欢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最近这段日子,言若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又吃,把周围的人都折磨得快要发疯了,她自己却神奇的面颊红润,身上也长了些肉,不再像刚接出来那般瘦骨嶙峋的。

  见卢谨欢愣愣的看着自己,言若冲她招手,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谨欢,过来坐吧。”

  她的神态很正常,一点都没有前几天那种疯疯颠颠的模样。卢谨欢听她叫自己,更是觉得惊诧,讷讷道:“妈妈,您……”

  言若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仿佛睡了很长一觉,梦里的自己疯疯颠颠的,身边每一个人都被她折磨得快要发疯,尤其是她的儿子。

  她有时候醒来,睁开眼睛看见他在她身边,还在处理公事,她就好心疼。可是一想到那不见天日的五年,她又恐惧害怕,害怕现在这一切都是她凭空幻想出来的。

  她的神经被现实与梦境折磨着,可是看着慕岩日复一日的照顾她,看着他眼底的鸦青一天天加重,她越来越心疼,拼命去克服心理障碍。

  也许是强大的母爱战胜了病魔,今天她一觉醒来,就像从噩梦里走了出来。她想她一定要好起来,她不能让儿子为她担心。

  与言若相处了快两个月,即使是在她最正常的时候,卢谨欢也没有见过她脸上如此炫目的笑容,她又惊又喜,慢慢走过去,仿佛怕眼前这一切都是做梦,“妈妈,您真的好了吗?”

  她声音都不敢太大,怕惊醒了这个美梦,在她那么盼望她康复的时候,她没有康复,却在她已经开始认命的时候,她康复了。

  “嗯,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了。”言若微微笑着,连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都不那么恐怖了。之前,她只是放任自己沉浸在那个疯狂的世界里,折磨着自己的同时,也折磨着她最爱的孩子。

  卢谨欢这才肯定,她的病是真的好了,她差点就要欢呼万岁了,她扑进她怀里,感动道:“太好了,太好了,妈妈,您不知道慕岩有多么希望您能康复,我要给他打电话,我要告诉他,您的病已经好了。”

  言若看着她激动的样子,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好孩子,谢谢你,是你跟岩儿的包容与照顾,才将我从那个错乱的世界里唤醒的,谢谢。”

  恢复过后的言若,身上流淌着江南水乡女子特有的温婉。卢谨欢之前也曾怨恨过她,但是这个时候,她没有半点怨恨,有的是感激。

  “妈妈,应该是我谢谢您,谢谢您肯走出来,谢谢您克服了病魔,真正的回到我们身边。”卢谨欢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她真的太感动了,如果慕岩知道她病好了,他一定会跟她一样喜悦与感动。

  言若拍了拍她的肩,这段时间,无论她怎么折磨她,她都一声不吭的包容她体谅她,并且百折不挠的接近她。慕岩娶了这么一个好媳妇,真是他的好福气。

  “乖,不哭了。”言若给她擦眼泪,安慰着她。

  卢谨欢趴在她的膝盖上,泣不成声。他们终于熬过了最黑暗的时光,可是这样的惊喜对她来说猝不及防,她害怕这是她做的一场梦,梦醒了,他们又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照顾她。

  吃饭的时候,卢谨欢小心翼翼的观察她,发现她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正常,不再像前些日子时好时坏那样,眼睛里蒙了一层雾一般。

  现在看看,她的眼睛清亮一片,竟是再正常不过。

  她微微放下心,殷勤的给她布菜。这是这两个月以来,她吃得最开心的一顿饭了,她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吃完饭,她陪言若出去晒太阳。

  言若想出去走走,卢谨欢担心她撞到阮菁回来,病情会再度复发,犹豫着不肯。言若笑了笑,说:“谨欢,在担心我不能面对阮菁吗?我不可否认她对我的心灵造成了一定的创伤,但是我已经克服过来了,所以我不会害怕的,我相信,你也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对吗?”

  卢谨欢想了想,觉得言若说得很有道理,假如她看到阮菁就会病发,那么他们总会有防不胜防的时候,到时候言若再被刺激得病发,他们将要面对的失望打击比现在更大。与其这样,不如放手一搏,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病情再复发。

  卢谨欢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将言若推了出去。外面阳光热烈,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冬天的空气冷得让人呼吸发紧,她们呼一口气,就能看到眼前直冒白烟。

  言若说:“岩儿小的时候,特别调皮,他爸爸给他买了一辆自行车,八九岁的个头,还没有自行车高,坐在车上就不下来了,嚷嚷着要骑。他爸爸就在后面撑住,结果自行车晃得太厉害,岩儿从车上掉下来,他爸爸眼疾手快,将他捞进怀里,车就砸在他们身上。”

  言若恢复了,话似乎也多了一点,卢谨欢听得心惊胆颤,却没有打断她的回忆。

  “两爷子被砸得一声闷哼,却都逞强的不肯呼痛,我心疼极了,埋怨他爸爸不该放任他,他爸爸说了一句话,让我至今都觉得受用。”

  “爸爸说了什么?”

  “他说人要学会在跌倒的地方爬起来,只有越挫越勇,才能克服一切困难。”言若说着,已经泪流满面,她不够勇敢,所以才放任自己在病魔中爬不起来。

  这五年来,她从来没有梦见慕长昕,后来从阮菁口中得知长昕死了的消息,她曾经绝望过。因为她是凭借他对她的爱才能支撑下来的,可是支撑她的动力却消失了。

  后来她想,只要他能入梦来看她一眼就好,一眼就好。但是三年来,她没有梦见他,却在昨晚梦见他了。梦里的他忧伤的看着她,让她重新站起来,他说他最爱的若若,是那个温柔又坚强的小女人,而不是现在这个被病魔折磨着,也折磨着他们最爱的孩子的女人。

  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醒了,她泪流满面,却也试着重新站起来。

  卢谨欢并不知道她心里的百转千回,她说:“爸爸是个好爸爸。”

  不由得,卢谨欢想到自己的父亲,小时候,他也是那么爱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就变了,变得陌生变得疏离。卢谨欢知道自己的个性不讨喜,她不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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