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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时天色正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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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对着瞪视。
    乔宴刚刚感觉到座位微下沉,什么断了。
    初依显然也感觉到了,保持着姿势不敢动。
    乔宴看着初依说,“……这个椅子质量不行。”言下之意,如果真坏了,和初依无关。
    “那你……”初依手抓着椅子扶手说,“还不快起来,我这样提着,累死了。”
    乔宴连忙站起来,他靠近初依的时候,初依也顺便松了手。
    椅子没有倒。
    初依走过去,晃了晃,椅子卡卡响动,掉下来一个黑色的塑料东西,看不出是什么,断了一半。
    乔宴看着她,不看相信的眼神,原来这“傻妞”以为椅子会倒,就给他提着。
    初依不甚满意地检查着椅子说,“这椅子看着挺好的,怎么不结实。”
    乔宴靠在桌边,缓了口气说,“设计师做测评的时候,大概忘了丹田之力也应该侧一侧。”
    他的语气风趣。初依回头看他,“你笑我?”
    “怎么会?”乔宴微笑看着她,一瞬不瞬,又说道,“你担心我摔倒,我怎么会笑你。”
    “谁担心你了。”初依说。反驳是条件反射的,心却揪成了一小团,自己随意的一个行为,他就看在了眼里,心细如发,她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对她的人。
    她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显得不傻,手伸到椅子下面,抠了抠,抠下来另半个黑色的不知道什么部件。放在桌上,实在无事可做,她才站起来。
    乔宴一直站着没动,靠在桌边,不动如山。
    只是瞅着她。
    初依越发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光扫到乔宴身后的牛皮纸文件袋,她才想到自己把正事全忘了。
    “你还没说,你是不是早料到那女的会这么做,昨天才这么说?”
    她是实在人,不直接回答是不行的。
    乔宴就坦白道,“我也不知道她会这么狠心。”
    初依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拉过那椅子,一边说,“这椅子坏了,我坐,你靠着说就行。”
    她大概仗着自己平衡力好,轻轻坐下,乔宴靠着,她拉着椅子凑到他旁边,仰头等他说。
    乔宴打量着她每一个小心翼翼的动作,身子向后,坐在了桌上,“那我就给你细说说……”他的语气蛮无奈的,“教这么笨的学生还没学费,你说我怎么这么亏本?”
    初依晃了晃他的腿,老实又可怜巴巴的。
    “连行贿巴结人都不会。”乔宴摇头,却又说道,“她是做生意的,精于算计是一定的。而且她以前发家的时候,做的生意,算计的就是一块几毛的事,对王鹏,就算有喜欢,可要承担一辈子的债务时,我告诉你……”他抬手,搭在初依头上,晃着说,“十个里面九个一定打退堂鼓。”
    初依想到祁白和她的问题,没说话。
    乔宴手上使劲,又晃晃她的脑袋,“你姐姐这事受了委屈,我给你说,男人都现实,说的再好,也赶不上合适的时候,出现在他床上,或者需要时,给他一碗饭的人。其实人人都一样。”
    初依觉得这话很冷酷,她的心都凉了。
    乔宴又说,“所以你姐和王鹏,一但离婚,王鹏没有选择,十之八。九就会和那女的在一块,他们孩子也有了,再婚也是顺理成章。”话锋一转,他却说,“可这世上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婚姻又不是找下家的借口,你说对吗?”
    “咦?”初依呆了呆,虚心问道,“你这句话,一句话中间换了意思是吗?前面是帮男的找借口,后半句是不赞成。”
    乔宴说,“我要迁就你的理解程度,也是不容易呀。”
    “又开玩笑。”初依打下他放在她头上的手,心里却觉得有什么迸发四溢,他随时,出其不意就逗她,太讨厌了。
    却不知这句话乔宴说的半真半假,他不止要迁就她的理解程度,更有她的情绪。
    他说,“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初依第一次被人问看法,她还得想一下,才说,“这件事我明说了吧,这个女的比我聪明,我姐那事情,是她故意趁着王鹏不在,把我姐骗出去的……”
    她脚下使力,抠着地,把椅子往前挪了挪,怕乔宴不知详情,又说道,“而且据我分析,她是先装着倒贴王鹏,做小伏低,等的就是怀孕,到时候再抢人。她是用了战术的。”
    乔宴饶有兴趣看着她摆出讲解战略地图的表情,在说这件事。
    初依又说,“那天,别人打我姐的时候,我说,‘谁欺负我家人,我杀她全家!’但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都不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因为从来,没人欺负过我。我从来不知道,被欺负是那种感觉,可我姐这事情,我后来想了很久,越想越觉得憋屈。所以她和王鹏彻底崩了,我其实是开心的。可一想到没了孩子,又觉得不应该高兴……”
    她低下头,有点黯然,“我帮人离婚很多次,觉得那些人很可怜,可是心里也不明白,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委屈和可怜……甚至,我也许一直都有种心理上的优越感。”
    乔宴微微勾头看她,打量她的眼睛,不知道她是不是会红眼眶。
    初依说,“我父亲曾经说过,一个人大方,是因为他有。那些有心里优势的人,说着漂亮的话,多数也是因为事不关己。你不知道,那女的多坏,不止骗我姐去打了我姐,还冤枉我姐才是第三者,如果她回头嫁给王鹏,我姐嘴上不说,心里一定是难过的。”
    她看着乔宴说,“所以谢谢你。”
    其实她心里想的,真是打的王鹏以后不敢见那女的。可现在是*律的社会,她动手,依仗的不过是师门规矩。
    可人是会变得,她不能控制别人一辈子。
    乔宴说,“没事了。你不是说,不要她和王鹏见面吗?有什么办法比相看两厌更高效?”
    仿佛听到她心里话,他就搭了这么一句。
    初依愣愣地,“你怎么知道我说过这样的话?”
    “想知道?”乔宴靠近她,看着她的脸只想动手捏一下,他搓了搓手指、站直了说,“当然不能告诉你,要跟着我学习办事,可是要掏学费的。”
    初依跟着站了起来,“那要怎么掏?”
    她学乖了,没有问掏多少钱。
    乔宴说,“这还差不多,起码先给端杯水,找行政那边换把椅子来。”
    初依欢天喜地跑出去。
    “喂——”乔宴叫住她,“你这文件袋里是什么?”
    初依得意了,靠在门口说,“你看看。”
    乔宴笑,她穿着白色运动衣,自信的时候,真真神采飞扬。他打开,抽出来一看,神色就奇怪起来。
    全抽出来,看了几张,他就叹气,“你竟然让你姐,签了这么多离婚协议书?”
    初依毫不谦虚地说,“在办理离婚方面,我真的比你专业。”
    乔宴没什么表情地说,“那昨天怎么还给我装,说婚离不成了。”
    “……那我不是,还想看清你有什么后招。”初依说,“再说,和人谈离婚,不准备上十份八份离婚协议书,就跟快递上门,只拿一张邮递单一样,万一客户签坏了,怎么办?”她叹着手,问的很理直气壮。
    “哦……”乔宴扯着调子,“所以你把这东西拿给我,就是说后面的交给我了吗?你倒是会使唤人。”
    初依说,“以前我爸爸总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我就努力练功,想着有一天,别人可以乘凉。但从认识你以后……我才知道,我也可以在别人的树下乘凉。”她看着乔宴,笑的很开心地说,“反正我是公司的人,你不想帮忙,我自己去,出事了,公司也不能炒我,我觉得真好,又安全。”
    乔宴打开抽屉,拿出一个东西扔给她,“别捣乱,接着。”
    初依伸手接准,仔细一看,是个巧克力软糖。
    她高高兴兴装口袋出去了。
    ******
    初依出去,找周策的秘书,要乔宴的杯子。
    蛋泥正好晃过来,看到她,就跟到茶水间,“你一脸笑,有什么好事?”
    初依摸自己的脸,“没呀。”汪晴的事情蛋泥也知道。
    蛋泥看着她手里,乔宴的杯子,就没说话。看初依拿了茶叶,倒进去,加了热水,又轻轻倒掉,重新加进去热水。
    手法熟练。
    他说,“以前你也给师父这样精心泡茶。”
    初依右手拿着壶,看着热水冲进去,茶叶被冲上来,然后舒展在杯子里。她精心了吗?
    蛋泥说,“祁白在医院,昨天你也没去看她。今天去不?”
    初依说,“……还是不去了。”去了,就是惹事的上门添堵,不去就是寡情薄意。
    如果一定选一样对祁白好的,那还是寡情薄意吧。
    蛋泥却说,“其实……其实是李姨今天早上打电话给我了。”
    初依看他,“为什么?”

☆、第44章

看初依盯着自己问,蛋泥忽然有点怵,他拿走初依手里的茶杯,盖上盖子,站远了点,“我先说好,我也是猜的……”
    初依抿了抿嘴。
    周围看,样子像要找趁手的工具。当然这是公司,她也不会真的打人。不过这三娘教子的派头,摆出来就够蛋泥受的。那晚各个都躺倒!
    只有他,账还没有算呢!
    蛋泥一念至此,更腿软,忙向门外躲说,“怎么一秒就变脸,别不耐烦!我就是我觉得,他妈妈大概是想软化,口风有点变。”
    “变!”初依没什么语气的说,“怎么变?”
    蛋泥往门口继续蹭,极快地说,“她说让你约个时间,好好谈谈。还问……你什么时候去看祁白?”一句话说完,他就出了门,扒着门框看初依,“这可是公司,你不会真的动手吧?”
    却发现初依没有动……这让他反而有点搞不懂了。
    “怎么了?”身后传来个男声,他一个激灵,转身,对上乔宴。
    刚从办公室出来。
    蛋泥觉得这公司的老板都奸诈,老板的办公室和茶水间特别近,显然让员工喝口水都不能自在。
    乔宴看着他手里,自己的茶杯,“你给我泡的茶?”
    蛋泥听着却像,“那我可不敢喝。”
    “初依泡的,太热了,我帮她拿。”他转过杯子,把手朝着乔宴塞进他手里,人就几下闪远了。
    乔宴掀开盖子看了看,一股茶香淡淡,他看向初依说,“这真是你泡的?”
    初依走向他,“怎么了,有问题?”
    “没。”乔宴喝了一口,说,“你之前都是给我白水。”
    初依瞅着他,惊讶极了,她说,“就算是杯茶,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呀,你不嫌烧吗?”
    乔宴只尴尬了一秒,就说,“都是你的表情分散了我的注意力,你怎么不高兴的样子?”
    “噢,——没事。”初依瞬间蔫吧了。
    乔宴用盖子划拉,看着里面的茶叶问,“医院的事”
    “你数茶叶呢……”初依凑过去,“你怎么知道?”
    “当然。”乔宴淡淡地说,“你刚刚在屋里还高高兴兴,出来高兴就没了。一个是你姐夫,一个就是医院的,有什么难猜。”
    初依觉得,他大概真切照顾了自己的情商,现在每次说话都好直接。
    她也就不好意思不直接,就把蛋泥的话学了,又发表了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去。可那几个师兄弟也在医院,我刚刚想起来,还是应该去看一下。我……”她有点懊恼,“我很少和人真的动手,所以手上没轻重!我爷爷常说我。”
    “我陪你去。”乔宴把杯子抬起来,靠近她,“你帮我试试热不热就行?”
    “为什么?”初依抬起眼睛看着他,很警惕地说,“你被烧了,想骗我上当。”
    “语气还挺肯定。”乔宴笑,“那就不让你试了,走吧。正好中午去,等会你请我吃饭。”
    他转身往外。
    初依跟上,心里觉得有点什么地方不对,可是一时又没有想到。
    等到了医院门口,她才忽然意识到,“等等,等等!”
    她拦下乔宴,左右走了两步,走到他面前说,“你……这事情不对,你要陪我来,不是应该先问我要不要吗?为什么你直接就挑了个问题,然后我就欠你了个人情,要请你吃饭?”
    乔宴问,“你觉得刚刚花的57块钱饭钱太贵了?”
    初依气笑了,抬手打他。
    后面一辆车过来,车门打开,周策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个果篮,“你们说说,这哪个单位,可以使唤老总去帮你们跑腿。”
    初依接了。莫名其妙。
    就听乔宴说,“你顺路。”抬手示意初依进去。又顺便和她解释,“周总在这附近,你现在是有公司的人,我们陪你来也顺理成章。”
    周策翻了个大白眼。
    初依很感激地说,“谢谢。”
    周策皮笑肉不笑。看着初依提着东西进去,脚步轻盈,手上和没拎东西一样,他对乔宴说,“每次,我都不知道是该感叹她的力气大,还是她的天真。”
    乔宴说,“谢啦。”
    “还说。”周策递给他一张纸条,“牌桌上把我拉过来!说好的让我今天去玩,这是我输的数,翻一倍,算你的。”
    乔宴打开一看,折着塞进西装内口袋,“竟然打借条。公司这么穷了,我才给的钱呢?”
    周策说,“房地产老总都是兜里没钱的!我们只用银行的钱!”
    乔宴说,“咱们换地方了,现在是借贷公司。”
    周策顿时换了副嘴脸,假模假样地说,“糟!又忘了。”
    乔宴看到初依走到前台去问人,而后她拿出手机,他想往过走。
    周策揪着他,“不用去,走一步跟一步,你太在乎她反而不好。”
    乔宴说,“你想多了。”
    “什么想多了。”周策说,“你的心意都快通天了,她也看不出来。我都替你着急怎么办?”
    乔宴说,“套话在我这里没用。”
    “好!好!”周策笑了,“那我去给她说,你叫我来,其实是为了变相提醒她男朋友,她欠着巨额外债,你猜她会怎么看你?”
    怎么看?估计……最近培养的信任差不多吧。
    乔宴首次心里觉得有点悬。
    他就没说话。
    周策却说,“你不安好心,今天让她来,等会她男朋友不分手,你是不是准备了好几个欠条,和那天一样,一招制敌。”
    乔宴很淡然地说,“看你说的,一样的招,你见我什么时候用过两次。”
    初依问好了,转头来,视线找他。
    乔宴连忙走过去。她说,“问了,正好午间可以探病,我先去看我师兄弟。”
    她对着墙上的方向牌找了房间号,乔宴接过水果篮,顺便说,“我出去再买几个,一共几个人住院?”
    初依说,“不用,这篮子东西,我去让他们一人挑两个就行。都是男的,不吃水果的。”
    乔宴:“……”
    初依转头已经走了。
    周策补上她的位置,摇着头叹气,“神经可真粗呀。男的,就不能吃水果了?”
    乔宴提着东西跟上,声音不高地说,“肯定是有人给她说过。”
    语气隐隐带着种不高兴。周策是有经验的人,脑袋瓜一转,立刻猜到,一定是初依的男朋友给她吃水果的时候,说他不爱吃。
    这个不爱吃,就耐人寻味了,
    是不爱吃?
    还是不舍得吃,想初依多吃呢?
    他立刻笑起来,“历史性时刻,有人吃醋了呀!酸爽吧?!”
    乔宴走快两步,把他甩了。
    ******
    初依去探病,真的就只提了一篮水果,在乔宴和周策匪夷所思的注视下,这篮水果竟然还没有送出去。
    因为人家病房都有。
    初依还得以提着去看祁白。
    病房门推开,里面只有祁白和他家的保姆。
    祁白正在吃饭。
    “初依——”祁白激动地扔下勺子。
    初依却看着他面前的饭,馒头泡在鸡汤里。
    外加龙须面。
    这是病人吃的饭,因为软和好咬,也好消化。
    初依盯着那饭,嘴里的话就说不出口了,鼻子有点酸。
    少年情侣,出这件事之前,其实她和祁白真的也能吃能玩的。根本没有过不好的地方。
    她走过去,把勺子拿起来,在鸡汤里翻了翻,还有点青菜,切碎了的。
    她把勺子递给祁白,“你先吃饭。”
    身后乔宴把果篮递给了保姆。
    周策夹着包,好像个领导般,左右打量着。
    “初依——”祁白完全忘了吃饭,看着她说,“你信我!我这次都能办好!信我一次好不好?”
    初依说,“我今天是来看强子他们的,顺便来问问你,他们都没事,你妈为什么让他们一直住院?”
    “不是我妈,其实是我的意思。”祁白放下勺子,拉着她的手求她,“我不这样,你不来看我。”他说的直白而动情,好像心里还拿初依当最亲的人。什么话都和她说。
    屋里的乔宴和周策更是被直接视而不见。
    祁白是个没有多少坏心眼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和初依一起那么久。俩人性格曾经也有些共通点,都是简单的人。初依了解他,分手是事实,她也不想一再伤害祁白。就岔开话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不好,怎么吃这个?你不是最讨厌吃龙须面。”
    “没。”祁白说,“我好着呢,就是今天想吃这个。”他把初依的手包在手心里,拉向自己。
    初依怕他再受伤,就没使劲,被拉前两步。
    祁白把初依的手裹着,放在嘴前面,深情地说,“以后都听你的,你给我一点点时间,真的。我这次长心眼了,我妈那边我能解决,你看着就行。好不好?”
    初依站着不动。
    他等了一会,看着初依,余光看初依身后,乔宴站在她身后两米的地方,风度翩翩地侧着脸站着,像没听到他们说话。
    他又有点生气,初依和这个人关系越来越好。他紧张地收回视线,却对上初依的目光,她正在看他。
    当初剪头发的事情,瞬间浮现脑海。
    他知道初依看出了他的小心眼。他说,“这事和咱俩的感情没有关系,咱们俩好着呢。都是外在原因。初依——你以前最有主见,也从不给人低头。咱们俩要是就这样分手了,不就是对命运低头了?你说对不对?”
    看初依不说话,他又说,“还有去日本那事,我没想到你会看的那么严重。咱们俩也从来没有因为女人的问题吵过架,对不对?”
    周策碰了碰乔宴,用口型说,“咱们出去!”
    他转身拉开门,和乔宴一前一后出去了。
    走到病房外头,乔宴出奇沉默。周策没了玩笑的样子,定着脸说,“人家刚刚那话是给你说的,他们俩,好歹也是青梅竹马。你……”
    这事不好说,总有些抢别人心爱之人的残忍。
    那俩人也确实好,曾经在六角小燕塔,他们还亲眼见过。虽然不知道当事人自己心里怎么想,但他们旁观的觉得挺好。
    周策说,“咱俩关系近,可这事上,我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以前也没见过你和谁在一起。你对这事,到底怎么想的?”
    他觉得真心问的时候,这事情还没办法问,每个人谈恋爱的诉求不一样:
    到底几分真?
    喜欢,喜欢到什么程度?
    是奔着喜欢人家谈恋爱,还是喜欢到心里认准了娶这个样子的?
    或者只是想谈着试着可以走多远。
    这让乔宴又怎么回答。
    他想了一会,说了个巨现实的问题,“……初依手上功夫太厉害,她会不会做家务?要真娶了她,时间久了,女孩的日子就这么几年,到时候她被岁月一琢磨,那可不得了。你敢想一个手上有功夫的更年期妇女,是什么样吗?”
    乔宴淡声说,“你想的这么通透,难怪没办法结婚了。”
    “咦?我好好给你说话。你怎么损我?”周策一句话没说完,病房门开,初依出来了。
    “走吧。”她说。
    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乔宴已经走过去,沉默地陪着她往外走。
    周策觉得,乔宴这样一身黑西装,白衬衫,不言不语陪初依往外走的样子,真的有点安静的美男子的意思。
    不计回报的呵护着喜欢的女孩,真像每个男人一去不回头,最令自己怀念的那段岁月。
    只想她好。
    还没想完,就听乔宴说,“你别难过,这事要不你再好好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
    初依歪头,看了他一眼,往前继续走着说,“我们之间的问题很多。但他说的有一句话也对……很多人都是对抗不过命运。”
    周策在后面听着,心里只摇头,这不会是心软了吧。那可不好,他们最大的问题,跟命运什么的都没关系,这样轻描淡写就能分手,不是应该是不够爱的问题吗?
    而且这语气,像是要改主意。
    却听乔宴说,“最大的问题是他家,还是去日本那件事?”
    初依说,“都有!他说去日本那件事,没想到我会看的这么严重。”
    乔宴说,“嗯,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初依看他。
    乔宴说,“他这才到哪儿,就像有些男人心情不好,会出去找个小姐调剂一下,谈个事情也一定要找小姐,和桌上多盘菜一样,这不算个事。一点点事情就分手确实不明智。”
    初依停下脚步,背脊挺拔蕴含力量,好像随时全身可以爆发出致命力量。
    乔宴走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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