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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萌妃:调教风骚王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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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凤心知她这是嘲弄自己失势,偏生这样的时候她自己心里也是乱到没了主意。
昨天陈夫人没有叫人给她回话,而且据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也说,外头并没有传出什么关于甑蕾的闲话,她当时就心里咯噔一下,情知不好。
可是她现在不是还在装病禁足当中吗?就算有心想跑出去搞清楚事情的因果,宋姨娘也断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一早,原本想着只要等老爷一出门,无论如何她也要去走这么一趟。谁知道,这就等来了晴天霹雳!
薛玉凤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事情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怎么是陈夫人先提出来的退亲?而且,这喜烟桥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陈夫人送来的那张退亲的礼单,宋姨娘接过之后,就说一会转交给甑蕾,薛玉凤心里真是怄火到了极点!
可这还远远没完,陈夫人这才刚走,丈夫又把自己叫到书房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皆因这桩婚事一开始就是她提出来的,中间又是她极力在撺掇着,甑思道就骂她狠毒,骂她没有丝毫慈母的风范,居然想给自己女儿指下这么一个不堪的郎君!
薛玉凤这回是一肚子的苦水,还有一肚子的不明白,可是等她回到自己的房里刚刚坐下没多久,气都还没喘匀过来呢,甑蓓这边又出了事!
“夫人夫人!不好了,小姐突然间说肚子疼,现在正在床上打滚呢!奴婢们实在没有办法,还请夫人赶紧过去看看吧!”
薛玉凤猛然站起,而后便见眼前一阵金星乱窜。好不容易站稳了脚,便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让她安心养着吗?怎么又闹起来了?”
小丫鬟们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个个吓的连话都说不完整。薛玉凤脚下生风,急急忙忙撩起裙子往门口奔去,这才刚好走到门口,便踩上了一块不知是谁放在这里的香蕉皮。
登时来了个仰面朝天,四肢向上。
“哎呀喂!”
薛玉凤只喊出了这么一声大叫,接着就整个人躺在了那里,动也不动一下。
等到下人们把大夫迎进厢房里时,薛玉凤的半边屁股已经肿了个老高。丫鬟们放下帐子,照着她的吩咐,用药酒轻轻涂抹上去。
这手才刚刚够着那一点皮子,就见薛玉凤整个人如同打摆子一样,颤颤巍巍的摇晃起了身子。
大夫上来一号脉,也是连连摇头,抚着花白的胡须道:“哎呀!夫人这一下摔的可不轻。古话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夫人这回刚好的摔到了脊椎骨上,这搞不好可要瘫痪的呀!”
*****书城的那位亲,请看清楚,的确是薛玉凤先生的长子,再生的甑蓓,所以,顺序没有错,也许你看错了?嗯?今天上午有事,下午回来再更!
☆、以牙还牙(7)
“什……什么?怎么会……大夫,你再仔细给我看看,我还年轻,不可能就这样瘫痪在床一辈子啊!“
薛玉凤这回是真的流泪了,她想起眼前这一片的糟心事,又想起一直跟自己不对付的长媳还有不懂事愚蠢的甑蓓,还有她下面那个才十岁出头的小儿子甑谨,心中那叫一个悲从中来啊!
老大夫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又给她认真号了一下脉,最后叹息道:“这样吧,我给你开几贴方子,你先煎服了,静养几日,看看效果如何吧!“
薛玉凤一听,脸上的表情更加的绝望起来。她咬牙摸索着想要撑起身子,引得周围的丫鬟和老大夫都连忙制止道:“不可!骨伤需静养,你不可一味逞强!“
薛玉凤嘴角露出一个凄凉的笑容,她喃喃道:“逞强?我不是逞强,我是真正要强。我这样的人,要强了一辈子,如果不然,我也不会有今日……可笑我到了这把年纪,而今居然落到这样的下场!哈哈哈!哈哈哈!莫非这就是人们说的报应?“
“夫人在说什么报应呢?我怎么听不懂?“她的话音未落,只见甑蕾就推门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的流云还有那个小丫鬟手里,都提着许多的礼品,进了门之后,便堆到了她房里的桌子上。
“你,你怎么来了?“薛玉凤万万没想到,自己摔倒了,自己的儿女没有先来看望,反倒是这个跟自己有杀母之仇的继女,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姐姐,你觉得怎么样?要是这个大夫看的不好,我再叫人去给你请几个更好的来。“
宋姨娘也赶了过来,她笑容可掬的面上,挂着一看就知道幸灾乐祸的笑容,可是手里却拎着名贵的补品,叫人丝毫也拿不住错处。
薛玉凤气的干瞪眼,偏偏这时候她动也不能动,只有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们。
要是目光能杀人,甑蕾知道自己肯定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可是不能,所以她很淡定的招呼宋姨娘在床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又随口道:“哎呀!听说三姐今日也不太舒服,大夫,你要不顺便过去那边给她也看看?“
薛玉凤立马制止道:“不行!你三姐她好的很,不需要看什么大夫。“
说罢,薛玉凤就示意身边的丫鬟送大夫出去。甑蕾笑着看了看她,说道:“既然是夫人的意思,那好吧,你们就去告诉老爷,就说夫人说的,三小姐没事,不需要请大夫。“
“你……你这死丫头!你怎么这么狠毒?”
薛玉凤一见这笑容,就知道今日之事又是甑蕾和宋姨娘搞的鬼。那块香蕉皮,还有甑蓓为什么会突然间肚子疼……。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们早就计划好了的!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往日草包似的甑蕾,怎么在寒冬腊月天被推下水池里泡一泡之后就变的如此聪慧厉害了。
再想起甑蕾现在时不时朝她露出的那个阴冷狠戾的眼神,嘲弄而怨毒的笑容,她心里又是不禁一凉。
下一章,赐婚!
☆、以牙还牙(8)
这天晚上,掌灯时分,甑蕾听见宋姨娘派人送来的消息,说是甑蓓小产了。
原来薛玉凤早上起来摔了之后,甑蓓就一直呆在自己的厢房里,不曾过来看过一眼。
而薛玉凤的长子甑樊媳妇,则一直跟她不对付。婆媳两人平时就跟斗鸡眼似的,长子媳妇仗着自己娘家有些势力,对这个丫鬟出身,靠着爬了姑爷床上位的婆婆很是瞧不起。
薛玉凤又是惯会做戏的,常在儿子前面对媳妇亲亲热热的,无人时又拿腔作势,欺压媳妇,是以婆媳两的关系势同水火。
甑樊如今也考取了功名,带着妻子和佣人住在离甑府只有一墙之隔的西苑。
听说母亲摔倒,甑樊倒是赶过来看了一看,可是没说几句话,薛玉凤就提起了这个媳妇的不是,哭诉自己命苦生不逢时云云。
甑樊最是心疼妻子不过,一听这话就皱起了眉头,于是母子二人又是不欢而散。
而甑蓓那边,因为身边的丫鬟婆子都得了薛玉凤的死令,只说不准去请大夫丢人,否则就把那自作主张的丫鬟婆子拿去打死。
这甑蓓在床上呻吟着撑到晚上,就隐约见了红。
“哦?既是小产,那这会可请了大夫来瞧?”
甑蕾原本已经准备卸妆休息了,宋姨娘派来的丫鬟还站在门口回话,她闻言也是一惊,连忙放下手里的梳子,转头过来询问详情。
来人是个未生养的年轻丫鬟,倒也说不出个之丑寅卯。甑蕾听了一会,只得挥手让她回去了。
“小姐,您是不是想过去那边看一看?奴婢劝您别去,哼,三小姐以前就会欺负您。她现在落到这个地步,那是活该!谁也怨不着!”
甑蕾坐在梳妆台前怔怔了一会,最后也是叹了口气。她虽然有过片刻的心软,可是终究也做不到踏出那一步。
再说陈府这边,陈夫人自从甑府退亲之后,也是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
两日后,她终于喘过一口气,在乔妈妈的劝说下,又原地复活过来了。
于是这天一大早的,就斗志满满地起床,张罗新着出门为自个的儿子提亲,为自己的丈夫谋更好的前途之事。
刚好这日,与她平日里交好的何府设宴,何夫人请了京中许多的官太太与小姐,陈夫人便想趁着这个机会,为自己的宝贝儿子觅下一门好亲事。
当然,这一次她再没受什么气。
只是当她被客客气气地请进花厅之后,诸位夫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发飘。
当茶过三盏,她满脸笑容地道出自己儿子总算恢复自由身的消息后,众人却只是面上略一笑,嘴里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恭喜陈夫人,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陈夫人愣了愣,直觉告诉她,在场的这些人对此事只怕有些不好的看法。
于是她少不得发挥自己巧舌如簧的本事,当着诸位贵妇人的面,硬是把黑的说成了白的,把她那好吃懒做嫖赌逍遥一无是处的垃圾儿子,夸成了一朵奇葩。
陈夫人说的起劲,丝毫也没有顾及到现场的那阵子冷场。
☆、赐婚(1)
谁知她话还没说完,坐在一旁的潘夫人忽然就道了一句:“哎呀,前几日晚上,喜烟桥区那发生了件挺热闹的事,不知陈夫人听说了没。”
陈夫人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张着嘴,话也断在喉咙里。
而此时,在座的其余几位夫人,有的则慢悠悠拨着茶盖,跟着就婉言道,自己女儿如今年纪也不大,心里总觉得不舍,想多留些时日。
有的就说,已经有了意想中的好人家,只等议定之后就给请她们吃喜糖。
有的则干脆说,自己对女婿的标准要求很高,人品端正家风严谨,这是最起码的条件。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谈的那叫一个志趣相投。只剩下陈夫人坐在那里,几次想张嘴替自己和儿子辩解,都被人轻巧的将话题带了过去。
陈夫人傻了,结结巴巴了好一会,最后只得形只影单的坐在谈性正浓的诸位夫人中间。
凭着在交际场上多年的经验和直觉,她能感受到,如今自己似乎真的成了一个不受欢迎的人。
而且,这还不算完。
等到开席的时候,进来一位迟到的礼部侍郎的夫人,给她带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听说皇帝今日下旨给定安王赐婚了,亲封的王妃,就是甑蕾!
陈夫人猛地一听这事,差点没一个趔趄从凳子上倒在地上。
赐婚?定安王君啸白,亲封的王妃是甑蕾?这,这这……
定安王竟然会看上那贱丫头,还能求得动皇帝赐婚?这怎么可能!?
陈夫人很想破口大骂骂君啸白瞎了眼没眼光,可那样文武兼备,炙手可热的百年世家,她是连腹诽的资格都没有的。
她也很想大骂皇帝昏聩,可是这样的话她也只能在脑子里想一想,只要出口半个字,那也是杀头之罪。
于是在诸位夫人火热的议论声中,她只能竭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垂下眼眸,不停的喝茶。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视若草菅的东西,竟被人家当宝似的求着,而自己视若珍宝的儿子,却被人家当草般的嫌弃!
至于她和薛玉凤张罗的这件龌龊事,这结果就算不是个悲剧,起码也是个笑话了。
陈夫人呆坐在椅子上,真心地觉得,自己今年一定是犯了太岁!
圣旨来到甑府的时候,只有甑思道领着甑蕾和甑明远,还有甑宝宋姨娘等几个人出来跪接。
旁的人反应先不说,甑蕾就吃了一大惊。她愣愣的接过圣旨,接着又打开来看了一遍,最后确认被赐婚的那个人的确是自己时,她才一手捂住额头,两腿一软。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流云和另外一个丫鬟急忙把她扶回莲心院里头,宋姨娘和甑明远甑宝等也随后赶了过来。
各人的脸上显而易见的都挂着喜气洋洋的表情,只有主角本人,一脸木然的坐在床上,半天也不吭一声。
甑蕾怎么也没想到,原来那日君啸白喝高了的时候,对自己说的那句:“你真是一个好军师,为了得到你的长期相助,本王决定……”。
☆、赐婚(2)
她当时只以为他是喝醉了,随口瞎编乱说出来的大话,男人不是通常都爱吹牛吗?她也就没往心里去。
没想到,他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来让她“长期、持续、有效的”留在他身边,帮他把男钓受。
甑蕾回想起自己以前听说过的一个名词…………同妻。
手里捧着那张明晃晃金灿灿的圣旨,面对着众人异口同声的恭维,她其实很想将手里的东西一把扯烂,然后狠狠的踩上去,再踏上几脚,叉腰怒道:“尼玛的,这是要坑死小娘一辈子!”
可是她没法将这些情绪统统宣泄出来,只是在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君啸白是不是因为自己知道了他喜欢霍青城的事实,所以才想出了这样绝妙的遮掩法子?
现在圣旨已经下了,似乎很难改变这个事实,那么,婚后她是不是可以偷偷摸摸在外头找一个相好的。然后和君啸白之间保持着你玩你的,我玩我的,这样新潮而互不干涉的生活方式?
还有,自己是不是要继续为他和霍青城相好提供点子,附带性的提供场地以及其他的条件,以维护自己定安王妃的位置?
甑蕾想了很久,脑子里乱成一团。她一脸忧伤的表情,和周围众人喜气洋洋的神色格格不入。
这边,京城凉山,大悲寺里。
寺内禅院中青翠如盖的古格下,由数块大青石随意垒成的桌椅旁,年逾古稀的一空大师已经煮好茶,一派悠然地等着远客。
午后的阳光远远照在花塔上,反射出来的光将眼前这株苍翠的古格添了几许金碧。
此一处,丝毫闻不到寺中的香火味,唯茶香袅袅,微风徐徐。
君啸白行至此处后,便站住浅笑着朝一空大师行了一礼:“莫不是大师知道今日我会过来,所以特意在此等侯?”。
“老衲只是每日这个时候习惯在此坐一会罢了,施主请……”一空大师呵呵一笑,就将一个墨竹茶杯放到对面,跟着满上一杯热茶,然后就改了称呼,“王爷今日能过来,老衲实该对王爷道一声恭喜。”。
君啸白坐下后,便开门见山地道:“今日我之所以只身前来,是想向大师求个指点。今日皇上下旨赐婚与我,我不知道,这段姻缘会否有一个好结果。”
一空大师呵呵一笑:“王爷之聪慧,这个答案,想必王爷心里已经有数了,又何须再来考老衲。””
君啸白略一笑,也不说什么,端起那盏热茶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微微叹了口气。
一空大师捋着白须道:“只是世事难料,天意难侧,王爷出身行武世家,原本带着天煞孤星的命格,实在不宜娶妻生子。所以当年老衲才会对你有此一句相赠,只是现在既已在边疆渡过命中大劫,那日后必是官运亨通,荣华富贵不可限量。但姻缘之事乃是天注定,将来会否和睦,全看王爷如何相待,老衲就不需多说了
“天意。”君啸白放下茶杯,看着滚热的茶水里腾升而起的氤氲水雾,然后开口,“君某今日实是为问天意而来,不知大师可愿透露?”
☆、赐婚(3)
一空大师一边看着旁边被煮得洒洒的水一边道:“王爷不似会顺天而行之人,如今亦关心起天意来了?”。
“大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一空大师呵呵一笑,将那炉子盖上后,便抬手把自己跟前那杯茶打翻,然后问了一句:“王爷请说说,老衲刚刚做了什么?
“打翻茶杯。”
“是,只是打翻了茶杯,然后杯子里的茶水洒了出来。公子再看,水蔓过石桌,流到地上,桌下若是搁着炭火,火将灭:若是干枯的花草,花草便可得滋润:若是玩耍的孩童,孩童则会被湿了衣裳,而被湿了衣裳的孩童回家后或许会被家中双亲责骂,接着孩童顶撞,双亲责打,祖母阻拦,随后引发一场争吵,然后双方皆意气用事,矛盾一步一步升级,最后谁还记得这一杯惹祸的茶水。”
一空大师说完,兀自一笑,“这便是天意,天意之难测在于人的行为性情心志不一。王爷乃是心志坚定之人,亦是命带富贵之人,此一劫过了便是机缘,往后望王爷能一直心存善念,善待身边的人和事。如此,老衲这一杯茶水也不算白洒。”
从佛光寺下来后,天已近傍晚,夕阳的金光洒下之时,寺僧已开始晚课,晚风带着轻微的吟诵之声徐徐而来,伴着树间的莺啼鸟啭,愈显幽静,颇有出尘远世之感。
君啸白从寺院出来,走到自己的马身边,抬眼看了一会,便收回目光,垂眸略一沉吟,随后便是一笑,纵身疾驰而去。
正所谓几家欢乐几家愁,甑府这边,薛玉凤听说此事后,气的连着两顿饭都吃不下去,整日价躺在床上指桑骂槐,搞得她房里的丫鬟婆子个个面有苦色。
甑蓓才刚没了孩子,江家那边也只派了个婆子过来问了问,连点补身的东西都没送来,便让她好生养着,孩子总归会有的。
猛然听见一向被自己瞧不起的妹妹竟然被皇帝谕旨亲封了做定安王妃,虽说是个异姓王,不算皇亲贵族。但君家百年名门的声望摆在那里,君啸白英俊倜傥的人才人人都看在眼底,这叫她怎么能不又妒又恨,直怨自己命不如人?
甑思道自是不必说,对于甑蕾能做个王妃,他是感到很满意的。至于宋姨娘那里,不管真假,她都表现出了极大的真诚和祝福,除了在甑思道吩咐她将嫁妆筹办的体体面面之外,她还私人送了甑蕾一箱子首饰,说是权当自己的一点小心意。
甑蕾笑了笑,便叫流云收了起来。
第二天,甑蕾便坐着马车来到了尹府,尹老太太和舅舅等人早已得到了消息,接到她也是喜色满面。
尹丰举有事在身,没有跟外甥女多说。只是在甑蕾走在他身边送他出门的时候,他悄然往她手里塞了一张银票。
“嫁到王府就要好好过日子,你这孩子,以后有事,可要跟我们商量着办。”
甑蕾低低的应了一声,她知道,对于她想出来做生意的事情,舅舅始终还是不太同意的。
现在有了皇帝赐婚,他就更加不会同意了。
☆、赐婚(4)
第二天,甑蕾便坐着马车来到了尹府,尹老太太和舅舅等人早已得到了消息,接到她也是喜色满面。
尹丰举有事在身,当着众人的面,他也没有跟外甥女多说。只是在甑蕾走在他身边送他出门的时候,他悄然往她手里塞了一张银票。
“嫁到王府就要好好过日子,好好的相夫教子,操持家务才是正经事。你这孩子,虽然聪慧可是有时候也太要强。以后有事,可要跟我们商量着办。”
甑蕾低低的应了一声,她知道,对于她想出来做生意的事情,舅舅始终还是不太同意的。
现在有了皇帝赐婚,他就更加不会同意了。
可是对于他的愿望,相夫教子这样的职业,很明显一看就不适合她这样的性格。
甑蕾在外祖母和舅母还有几个表妹的面前,竭力装出一副欢欣的样子,可是心里却在忍不住的唉声叹气。
至于那张银票,等到无人的时候,她借口更衣,悄悄展开看了一看,也是吓了一跳。
尹丰举想来也是竭尽所能,给她凑了两万两银子,作为贴补她的嫁妆。
在外祖母的正屋里说了一会话,舅母借口有事,便带着几个女儿退下了。
尹老太太招呼甑蕾坐到自己身边来,她伸手抚摸着外孙女娇嫩的脸颊,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是满意的点头。
“蕾儿,你长的多像你娘啊!瞧,这眼睛,还有这眉毛,跟她几乎都一模一样……”。
甑蕾知道外祖母肯定又是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便笑着打断她的伤感道:“外祖母,您就先别忙着想我娘。您先给我说说,这定安王府到底是不是个好人家?人家现在心里可是七上八下,一点头绪也没有呢!“
尹老太太看着自个外孙女一眼,略笑了一笑,心里却有些复杂地叹了口气。
她心里有些明白,甑蕾为何能被皇上亲封为定安王妃。这中间除了有霍老太太的功劳之外,只怕也少不了皇帝和太后的意思。
定安王君啸白,祖上乃是本朝开国皇帝的结拜兄弟。君家以战功卓著,得封定安王爵位,太祖皇帝下旨,君家的爵位世袭罔替,尊贵显赫,是除了皇族之外本朝最为显赫的世家。
当然,照世情常理,皇帝能挑选自己的外孙女作为定安王妃,确实是不敢想象的好事,这要传出去,怕是会羡煞无数家里有待嫁女的人家。
自古女儿高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本就是令多少人艳羡的事儿。
但对尹老太太来说,她其实并没那么大的心定安王府君家那样的门第,她从不曾也不敢想过。
她确实希望蕾儿能嫁得好,所以才会在霍老太太开这个口,求她帮忙暗中撮合。
但那时候她也只是希望对方的家世略比甑家强一些即可,太过高的门槛,倒会让人心慌,并感觉把持不住,况且甑蕾的身后又没有了生母和强有力的兄弟的扶持。
而现在看来,似乎也正是因为这些因素,才促成皇帝最终颁下了这道圣旨。
☆、水深火热的王府内院
皇帝和太妃顺水推舟,为原本势力就很显赫的君家挑选了一个母系势力单薄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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