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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萌妃:调教风骚王爷-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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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命换命?你说的可当真?若如此,真能救回她的话,那么,我可以为之赴死。”
说完,紫袍少年将手中的少女轻轻的放到甲板上,而后,一道紫光掠过,冷香丝丝缕缕从四面八方吹拂过来。
其他人余惊未息,愕然看着他的身影从自己身边穿过,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或者说不是不敢,而是为他的气度深深震慑。
过了好一会,裴笑笑才宛如大梦初醒,道:“温玉安,你就真的让他从这里跳下去了?方才十几条船,几十条人命,就在弹指之间被他灭了,你真以为他跳下去就会挂了?要是你救不过来这女的,当心他……”。
她说话间正指着海上散落的船舶遗骸,突然她的动作僵住了。随她手指所向,海面上蹿起一道火光,而后一声巨响,一枚海碗粗的炮弹笔直向甲板飞来。
那些黑帆船上的人居然还没有死绝。
一个炮手在看到漫天紫光的一瞬就吓得晕了过去,幸而躲过了那场屠杀。恰好他所在的船又被另一具船舶的遗骸牵住,一时没能完全沉没。刚才被海水一浸,那人缓缓醒转,听到波斯王船上有人,恍惚之中拉下响环,向这边开了一炮。
☆、海上生明月(10)
一尊红衣大炮在仅隔数丈之外当面轰出,威力岂同寻常!
裴笑笑只见那枚炮弹旋破夜空,嗞嗞作响,瞬时已到头顶。
白玉妆尖叫了一声,两人惊恐的看着那火球瞬间即至。
突然,一道电光划破夜空,一枚铁箭从王船的后方飞速赶到,与那枚炮弹迎了个正着。只听巨响直如钧天雷裂,在波斯王船上空炸开一朵绚丽的火花。
一爆之下,那枚炮弹竟被铁箭当空穿过,裂为碎块,跌在甲板上,铁屑纷飞,深嵌木里足有三寸多深。漫天碎片中,裴笑笑被人拉着就地一滚,忽然间只觉后背一阵刺痛!她下意识伸手一挡,只觉那箭的速度丝毫不减,从她袖侧掠过,向远空飞去,瞬时已不见了踪影,过了好久才远远传来落水的声音。
“笑笑,你没事吧?呀!血,你后背出血了!”
随着白玉妆的尖叫声,梵璃等人也围拢了过来。裴笑笑忍着痛立定身形,骇然的看着地下的弹片,这种出了膛的精钢炮弹居然能被一根铁箭穿碎,这一箭之力简直是匪夷所思。
裴笑笑转身望去,就见来箭方向正泊着一叶狭窄的扁舟。上面一条黑衣大汉如标枪般笔挺地立着,双手合抱胸前,怀中是一张大得出奇的弓。
这张弓样式奇古,弓身上乌光脉脉,在月下流转不定,映出黑衣人一张冷漠的脸,上面就像涂了一层黝黑的沙子——那是烈日和风沙的痕迹。他那指节凸出的大手,正轻轻摩挲着弓背上九颗赤红的宝石。
而先前那只停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枭鹰,此时也正落在他的弓上,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定定的看着裴笑笑。
裴笑笑不明所以,却是白玉妆趁机低低的在她耳畔说道:“如果之前那人说的没错的话,温玉安就是江湖上人称天下鬼手的天音阁主温无双。据说此人行踪不定,高深莫测,是江湖近百年以来最大的传奇人物,这个射箭的人,就是他身边的随从,天下第一箭范异。”
裴笑笑正摸着后背的伤口龇牙咧嘴,闻言即苦笑道:“靠!还天下鬼手呢,这家伙,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被炮弹打的差点人仰马翻,也不施予援手。倒是这个射箭的人,那把弓有点看头。嘶,好痛!你别给我包扎,我好像感觉有铁片飞进去了。”
白玉妆无奈,只得朝温玉安说道:“温公子,裴姑娘受了伤,能不能烦请你过来看看?”
温玉安似乎很是吃了一惊,旋即走过来,握住裴笑笑的手道:“怎会受了伤?我不是已经替你们挡开了那些碎片吗?……”。
他的话没说完,却兀自卡在了那里。身后的梵璃似乎低低的笑了笑,而后装模作样的走过来,对白玉妆说道:“甲板上包扎伤口不方便,你们还是进去船舱里吧!对了,温阁主,你这随从可得借我用一下。你知道的,那些黑船上的人也不知道死绝了没有。再加上刚才走掉的那个人,可够我头疼的了。”
温玉安没有看他,只简短的说了一句:“他就在小船上,你有办法就让他上来,不然我也无能无力了。”
☆、春光乍泄(1)
梵璃见他如此一说,知道就是允了的意思,当下就扬眉一笑,双手合击,命侍卫们吹响号角,将后面的侍卫船统统召集过来,以清理之前那些黑船上面死伤的人。
裴笑笑被白玉妆和另外一名侍女扶着走进了船舱里,关上房门之后,温玉安就命人去取了度数最高的烧酒来。裴笑笑趴在床上,眼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在烛火上烧烤着寒光熠熠的一柄小刀,再一看白玉妆一脸强忍住的表情,不由哇哇叫道:“你干嘛?不要告诉我,你一会就要拿这个刀子在我背上开个口……。天啊,没有麻药就动刀,这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温玉安有些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依然烤着手里的小刀,等到侍女把他要的烧酒取来之后,才将烧红的刀子往旁边的纱布上一放,道:“不动刀你背上的碎片怎么取出来?难道你想做个刺猬到处走?如果是那样,那我倒省了不少力气了。”
裴笑笑被他一句话顶的直翻白眼,再一想,怎么说这人也是传说中的天下鬼手啊!听着名头,好像很厉害很了不起的样子,大约就等于这时代人们心中的医圣华佗吧!好吧,既然华佗在此,那自己也就别矫情了,谁叫自己就这么倒霉悲催的,偏偏被炸弹炸出来的碎片扎进了后背呢?长痛不如短痛,算了,挨一刀就挨一刀吧!
想到这里,裴笑笑只得干笑两声,把头埋进松软的鹅毛枕头里,嘴里说道:“那你可要快点,唔,记住别往我身上浇烧酒……”。
话音未落,就觉得一阵剧痛陡然□□。裴笑笑忍不住嗷的惨叫了一声,弓身就想跃起,还是温玉安眼明手快,一手处理着她后背的伤口,一手便将她按倒在了床上。
白玉妆听着裴笑笑的叫声很是不安的皱了皱眉头,她在旁怯怯的说了一句:“温公子,不是说船上还有一些阿芙蓉吗?可以用来给笑笑止痛的。你看她这样子,眼泪都痛出来了……。”。
温玉安起先是斩钉截铁的回了一句:“不行!她的身体已经不能再胡乱用这些不相干的药了。”
可是裴笑笑一听说他有麻药也不给自己用,立时就恼了。趁着温玉安仍埋头给自己清理伤口的时候,她霍的翻转身子,也顾不得自己此时正是衣衫不整的模样,凌空就伸腿朝他下身踢去,嘴里还大叫道:“温玉安!我跟你有仇啊?干嘛不给我用麻药?你知不知道这是要痛死人的呀!”
温玉安似乎没料到她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当下就端着手里放着刀具等的器皿,才刚堪堪避过她的右脚,接着就跳下地来。再然后,就只见他目瞪口呆的站在了那里,两眼发直的看着气咻咻的裴笑笑。
裴笑笑一脚踢出却落了空,正要再踢一脚,忽然觉得后背一阵火烧一样的疼痛。然后,在白玉妆惊讶到倒抽气的呼吸声中,她顺着她的视线往自己身上一看靠!袒胸露乳,这不是春光乍泄是神马?
☆、春光乍泄(2)
裴笑笑当即就窘迫的脸红到了脖子根,眼睛瞄到床上放着丝被,本能的就想先把自己裹起来再说。可是她的手才刚接触到被子,就被温玉安喝止道:“你后背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好,这要是沾上了别的什么东西,发炎化脓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裴笑笑这才无奈的丢下了被子,转身默默的躺回到了床上去。白玉妆走过来,给她将后背上散乱的青丝拨开。温玉安沉默了一会,看看身侧眼睛紧闭满是冷汗的小脸,最后才低声道,“算了,你去叫人来给你吃点阿芙蓉吧。我手上快一点,一会就过去了。”
白玉妆这才马上转身去叫人,裴笑笑却因为又羞又怒,再一次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很快,白玉妆就端着水走了过来。她将一杯橙色的水递给裴笑笑,道:“快喝了这个,一会就不疼了。”
裴笑笑抬起头,睫毛上沾着几片温润的泪珠。她咬牙把这水喝了下去,然后皱着眉头道:“难喝死了。”
白玉妆笑道:“你管她难喝不难喝呢,反正也不是当茶喝的。”
裴笑笑喝了水之后果然觉得后背没那么痛了,她正昏沉睡着的时刻,温玉安用镊子从背后创处挑出另外一片铁片的时候,她身子陡一痉挛,“啊!”的一声要跄起来,温玉安手上一颤抖,镊子险些再刺入她伤口中。
“快按住她!”白玉妆和两个波斯侍女一听这话,只得上前去七手八脚把裴笑笑捆了起来。
温玉安见她痛的厉害,那小身子抖个不停,嘴唇都咬破了,但却强忍着不吭一声。他终于包好了伤口,将手里的刀具等递给旁边的侍女时,因见到她雪白的手腕上有一滴鲜血滴在那里,便想着用纱布替她擦拭了。
谁知道还没够到她的手,裴笑笑就像抽筋似的立时抽回,他气的嘴角一抽,“你非要这样犟!”
而后大力将她手腕握到掌中,一股脑的把那上面的汗水和血水都擦拭了个干净,这才气咻咻的把手里的纱布和烧酒等东西一并丢在了一旁,拉开门之后,就见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头也不回。
白玉妆看着温玉安这举动,很是讶然的沉思了片刻。最后还是裴笑笑呻吟着抬起头来,一脸凌乱的发丝都被汗水浸的黏到了脸上。
她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东西,问道:“温玉安他人呢?唉哟,这什么麻药都不见起效的啊!你去叫他给我再弄点别的止痛药吧!我快痛死了都!”
白玉妆叹口气,道:“我可不敢再去叫他了,你没见自己把他给气走了吗?”
裴笑笑一脸的莫名其妙:“我怎么气他了?这个人……哦!算了我不求他了,你叫人来帮我擦一下汗,我睡会就好。”
白玉妆点点头,亲自去打了一盆热水进来。她查看了一下裴笑笑的伤口,最后确认温玉安还是包扎的很仔细,再一想他临走时头也不回的那个表情,白玉妆心中更是失笑。
裴笑笑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心里还不忘惦记着自己会不会留下疤痕这样的问题。两个女人正在卧室里(www。fsktxt。com)看书吧的时候,却不知道,这甲板上正在风云聚会。
☆、JQ火热(1)
随着一声尖锐的鹰鸣之声,原本站在扁舟之上的范异果然最后还是上了船。梵璃看着他的身形晃动,心中啧啧称奇之余,更向那人拱手笑道:“想不到后羿神弓今晚也到我的船上来了,正好,船上还有两间空房,你就住温公子隔壁吧。”
梵璃身边的书记官,也是他的重要心腹之臣,当下就用波斯语对他附耳道:“国主,这等江湖人士,还是安排到后面的船上去住吧!为着您的安全起见,可不敢大意啊!”
梵璃见谋臣如此提议,便笑着摇头,用波斯语将此人的由来大致的说了一下。
据说这人无亲无友,漂泊天下,唯独对箭术一道已经嗜好到痴狂的地步。他十岁时就一路乞讨去到蒙古,在草原上射狼而食,掘地而眠,足足等了三个月,才到和蒙古大汗比箭的机会。两人一共比了七天七夜,各射麋鹿两千头,不分胜负。
然而此人箭术虽高,行事却极为狠毒,箭下从不留活口。
年轻时为了投师学箭,竟连妻儿都杀了。所以提起他的为人,江湖上的人多不以为然。
但是大家都害怕他手上的弓。据他自己说,那张后羿神弓真的是上古神物,全由乌金打成,足足有千斤之重。而上边镶嵌的九颗宝石就是当初后羿射落的九日。虽然江湖中人对这传说背后还常常嗤之以鼻,说他故弄玄虚,但提起那张弓的时候,却无不敬畏。
何况,他刚才的确是站在一叶起伏不定的扁舟上,出箭射落了一枚飞旋而来的炮弹!更可见其箭术的确是出神入化!
书记官听梵璃这么一说,心道这必然是早些年他流落中原时听来的传闻。不过,他只问道:“那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温无双所收服并驱使?”
梵璃扬扬眉毛,轻启朱唇正待要说,忽然见范异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并且道:“我要将那紫袍少年先前留下的那个女子带走,还请你们转告温无双一声,就说这等麻烦事,我先替他收拾了。”
梵璃还未来得及出声,温玉安已经掀开船舱的竹帘走了出来,他负手在身后,只对范异说道:“既然是来找我的麻烦,又何必让你来替我收拾?把人给我放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梵璃和书记官两人听的皆是云里雾里,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还真是好心没好报?或者,这温无双和范异之间有些不能言说的矛盾?以至于这般水火不容?
正猜测间,只见范异果然负气的在被抬到甲板一侧的少女身上踢了一脚,嘴里很是气愤的说道:“又不是你什么心爱的女子,凭的也为这种事来跟我置气?温无双,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这生的五大三粗的范异,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居然是又恨又不解,而且,还似乎隐隐带着点那么的小幽怨。
梵璃和书记官两人更是面面相觑,心中都是狂汗道:难道,这两人之间还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奸情?可是,这少女死都死了,他还这么大力的踢人家作甚?当心一会那紫袍少年去而复返,只怕要找他的大麻烦啊!
☆、JQ火热(2)
说话间,那原本躺在地上纹丝不动的少女忽然间就轻轻的哼了一下。虽然只是轻轻的一下,几不可闻,但在场的都是些听力极佳的人,尤其是温无双,立时就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那甲板上,道:“难道这人还未死?”
似乎是为了验证他这话里的疑问,那少女白皙修长的手指,又在甲板上轻轻的抖动了一下。
再无疑问,这原本已经被判定死去多时的少女,此时,诡异的再度复活了过来。
温无双的面色极为不佳,他瞪着那少女的身影,仿佛那是一尊邪恶的雕像。
梵璃和书记官都是互相对视了一眼,只有范异,却嫌恶的皱起了眉头,而后狠狠的唾了一口在甲板上,骂道:“这骚娘们莫非果真的来向你投怀送抱的?温无双,你什么时候又招惹了这样的货色?你……”。
他正骂的起劲,却见温无双面上的神色已经陡然大异。对于范异的话,他根本就置若罔闻,而是轻轻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最后摇头道:“想不到,这人居然还能想出这样的计谋。如此一来,怕是我还真的洗不干净这嫌疑了……”。
说话间,瞭望塔上号角长鸣,吹响的居然是紧急护卫的调子。梵璃与书记官抬头望去,只见远远的海面上,自浓厚的雾气中远远亮起一丛灯火。那灯火幽暗迷离,起初还以为是普通的渔船之火,然后越来越亮,越来越明。不过是才眨巴几下眼睛的功夫,就见浩浩荡荡的一队船只,已经悄然拦在了波斯王船大丽菊号的正前方,而后一字排开,呈包围状的围拢过来。
号角声和甲板上侍卫们紧急集合的声响,也惊动了原本在卧室里休息的裴笑笑和白玉妆。
白玉妆走出走廊来问了几句之后,转回房间里,对裴笑笑说道:“外面好像又来了一支船队,听说我们被包围起来了。梵璃让侍卫来守住了这里,说我们没事不要到处乱走。“
裴笑笑正在麻药的折腾下一会清醒一会迷糊的,她裸着后背躺在床上,闻言只是一半清醒一般糊涂的说道:“又来了一只船队啊?什么人呢,这么三更半夜的,难道她们都不用睡觉么?“
白玉妆给她放下白色的纱帐,又点燃了床边的薰衣草香料,说道:“我有些不放心,想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会,我去去就回。“
裴笑笑也没有反应,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白玉妆给门口的两个侍女递了个眼色,自己就悄然走到了船舱的尽头。打开那扇四方形的小门,果然,外面的情形就尽收眼底了。
令她十分意外的是,就在侍卫和弓箭手们紧急准备御敌的时候,站在甲板上的这几个男人,却正在讨论着一件似乎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梵璃仍坐在自己之前喝酒时坐的那张椅子上,背对着白玉妆,笑道:“说句冒昧的话,如果我说那位紫宸公子的武功不在阁主之下,阁主怎么看?”
温无双也并不着恼,一面看着夜色里的海面,一面悠然回道:“只怕很难说他,会在任何人之下。”
☆、JQ火热(3)
白玉妆听到这里,索性走出船舱,问道:“几位在说先前那位紫衣少年吗?温公子,你可知他是谁?”
温无双回过头,看见白玉妆颇为探究的眼神时不禁挪揄的一笑,他意味深长的说道:“怎么白姑娘对他也有兴趣?”
白玉妆脸上一红,旋即垂眸道:“我?只是好奇而已,不过……。”
她回头看了看躺在甲板上的少女,摇头道:“我只是看他武功高强,怕他一会再回来找我们的麻烦。只可惜这位姑娘不能开口说话,他们既然一同而来,那公子又请温公子救她性命。若是她能醒来,我想,她也许会知道呢。”
温无双扬扬眉头,讥诮的看了一眼梵璃,负手相抱与胸前,拖长了声调道:“其实,我看以白姑娘的聪慧,想来已经看出一点端倪了,不如就请白姑娘代她说说吧,看看你的判断是不是准确?”
白玉妆瞥了梵璃一眼,道:“我……”。言辞间竟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梵璃被书记官推了一下胳膊,也反应过来,微笑道:“没事,你只管说,反正就是随便一猜而已。”
白玉妆这才低声道:“我猜……这位公子来自东瀛扶桑,从气质举止来看必定是家世显赫的贵族,而其容貌武功,无一不是举世罕见,这样的人物,应该没有几个……。”
白玉妆这话才说完,那边,停在范异肩头上的那只枭鹰已然忍不住冷笑出声,长鸣两声之后,径直往高高的瞭望塔而去。那样子,似乎不屑一顾的很。
众人见状都是一怔,尤其是梵璃和书记官,他们都想不到,原来这只枭鹰居然是能够听懂人话的畜生。
可是,听的懂人话的,那还能叫畜生么?
再说了,一只鹰,能听得懂人话?这会不会太匪夷所思了?
白玉妆旋即脸上泛起一阵尴尬,此时范异才操着粗重的嗓门,又是狠狠的唾了一口唾沫,把脸往旁边一扭,道:“这般酸唧唧的,难怪我的长空都受不了要赶紧飞走。说了半天,其实就等于啥都没说。啥都没说也就算了,还装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只等我们把后面的话接出来。切!”
温无双见白玉妆太过下不来台,这才轻轻呵斥了一声,道:“你懂什么?人家白姑娘说的都是正题。只怕你是心虚才在这里乱灌一通酸醋,你要是知道人家是谁的话,只怕早就说出来炫耀了吧!”
白玉妆闻言只是解嘲地一笑,并没有答话,一旁的范异早就忍不住高声回道:“笑话!我会不知那人是谁?此处毗邻婆罗国海域,往东三百海里,就是扶桑国的一些大小岛屿所在。看那紫袍人的穿戴,的确是东瀛人的妆扮。他既然能深夜出没这一片海域,想来就是那片岛屿附近的海盗,而先前那些驾着大炮过来追杀他的,想必就是昭国的官兵……”。
温无双听他这么一说,当即就冷笑道:“简直是一派胡言!这附近岛屿的海盗我也曾遇到过,那些人虽然有些本事,但自恃天上地下,唯他独尊,当真遇佛灭佛,见神杀神。而刚才那人满眼俱是忧郁悲悯之色,似乎行事不忍,却又不得退于事外,绝非魔王的态度。”
☆、诡异的皇子(1)
范异见他果然知道些来历,便冷笑道:“这有什么?以我亲身所见而言,人只要奸猾到了你这样的地步,喜怒哀乐俱可内敛,谁人又能看得出来,你大奸大恶时是什么样的做派?世人都道天下鬼手能够令人死而复生,可是谁又跟你算过,死在你手里的到底有多少人?你还能活生生的把人给解剖了,查看五脏六腑是何构造,可是一转眼,你还不是人模狗样的做出一副救世主的姿态!所以,有了你这个鲜明的对比,那人的一点儿神色根本说明不了什么。如果你以为他不是附近岛屿的海盗首领,那又有什么别的高见?”
白玉妆见二人互相揭短,已经到了口不择言的地步,便好言打断道:“两位万万不要为这点儿小事争执,既没有什么好处,还伤了和气……温公子,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你又怎么看?”
温无双这才收起了脸上的冷嘲之色,道:“诸位可曾注意他的衣服?”
梵璃若有所思地道:“轻如灵风,寒于玄冰,绝非一般的质料。”
温无双微笑看向白玉妆道道:“那白姑娘可曾注意到哪衣角的绣花呢?”
众人猛地想起,他那袭淡紫的长袍上,有一丛用银色丝线隐绣的九瓣菊花纹。
九瓣菊花纹,是扶桑国皇室血亲专用的图案。与波斯国的大丽菊有几分相似,却又有几分不同的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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