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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隔壁那只兔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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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随遇而安的淡然,抑或是别的。
比如……
狭长的丹凤眼轻轻眯起,手下意识的握紧,却不自觉。
点点金光笼罩下,他只听得面前女子的声音清清冽冽,隐约可见巧笑倩兮。
一瞬间的静默,彼此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开口,却又仿佛都很有默契的在等着对方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光线移位。
狭长的丹凤眼终得瞧见她,他瞧见她,五官恬静柔美。
笼烟似的眉,青烟缠绵,暮色婉约。
傅闻君,久久说不出话来。
小唯淡淡一笑,起身道:“大哥他们都在那边,我去瞧瞧。”她抬步离去。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很是狼狈,如同一个在阳光明媚风景优美的艳阳天去游玩的人,明明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的三月天,下一刻却乌云密布,天雷滚滚,倾盆大雨砸的人狼狈不堪。
她一个人奔跑在暴风雨中,可是雾气蒙蒙的,她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她狼狈的逃窜,错过了他的那一眼。
就像是她曾经听过的一首歌——
我在等一分钟
或许下一分钟
看到你不舍的眼……
彼时的他们,尚不知,在后来,他们错过了许许多多的一分钟。
一分钟长不长要看和什么比,和分针时针比,它不长,可以说很短,短短的六十秒。然而,若是和我们在某一时刻而变得柔软怯懦的心比起来,它很长,它是六十秒,它需要秒针转足整整一圈,敲打六十下。
在这个世上,不得不说的是,每个人在面对自己渴望的答案时,都是怯懦的。因为我们怕,怕那个答案不是我们期望中的。正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我们有多期望就会有多怯懦,总是迟迟不敢向前迈出。然而等到我们终于迈出那一步时,却早已没了过多的勇气去等那一辈子仅有的一分钟。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傅闻君站起身凝望着河面,眉目依旧清隽,声音低柔:“那个男人……谁知道呢……”五指并开,手心处是几根断了根的青翠绿草。
山风经过此处,那根根青草打着优美的旋儿轻飘飘的回归土地。徒留手心处淡淡的青苔,与稚嫩的青草香。
……相中?难道不是喜欢?她的用词果然不走寻常路啊。
还是说这是她在给自己留余地。
“夕晚。”他唤她,声音莫名的暗哑而又囫囵,似梗在喉口又似含在舌尖般。
小唯回头;笑问:“怎么?有事?”单薄的月色长衫,被风拂动的青丝,倔强而张扬。
她,神色淡然,语气如往常。
他微微一笑,长长的睫毛遮住如墨的凤目:“还想不想去那闹鬼的院子一探究竟?”他问。
一阵静默后,小唯头一歪,手指点了点鼻尖,笑:“好啊。”
丢下众人,两人悄悄离去。
院外,傅闻君主动揽住她的腰身跃进院子里。
院子不大,因常年无人居住而显得凌乱不堪,杂草丛生,倒是有间屋子门前的几棵桃树与梨树很是生机勃勃。
霞光下,在夜晚让人觉得很是骇人的院子竟添了一层柔和的金光。
小唯围着一棵桃树转了几圈,又蹦跶了几下。
“你这是作甚?”傅闻君一头雾水。
“我想要那株桃花。”
他抬头望去,果然,在嫩绿的枝叶间藏着一株还未完全凋谢的桃花。
傅闻君瞧了她一眼,后者正用无比渴望的眼神望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他唇瓣微勾,踮脚将那株桃花折下:“给你。”
她笑着接过桃花,这一刻竟是如此的温馨。
许久以后,她依然记得这一幕。
记得他为她折下这株桃花时说的话——有花堪折直须折。
只是当时的二人似乎都忘了,这句话后面还有一句——莫待无花空折枝。
在后来,当小唯回想起这一刻时,当她对程亦墨诉说着种种时,她所能想到的,唯有一句话——
只是当时已惘然。
只是当时已惘然……
“进屋里瞧瞧。”
门上的锁已坏,小唯推门就想进去。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这门明明没有被锁上,可无论她使多大劲儿都推不开。
“见鬼了真是。”好神奇。
“我来试试。”又推了几下还是不行。
她俩围绕着屋子转了一圈,举凡窗户门扉皆推不开。
傅闻君望她一眼,丝丝笑意深掩眸里,沉吟道:“虽然这种事多半不可能的,但或许真的如这里的居民所说的那般……”
不等他把话说完,小唯抖了抖:“我们回去吧。”
两人站立在院墙上,远方是暮霭丛林。
他淡淡一笑:“世人只看到事情的表面,却从未深究过就下了定论。”
小唯深以为然的点头,微笑:“这里真神圣。”
“回去吧。”
“嗯。”
休息一晚,众人继续启程向着目的地行去。
柔和的光芒旖旎,萦绕着暮云镇闹鬼的院子久久不去。
传言依旧,而它只等有缘人来打开它的心门。
作者有话要说: 当作者君写到“进屋里瞧瞧”这句话时,后面自然而然的又想跟进一句:进屋里看看,买不买没关系,看看也欢迎。十块钱你买不了吃亏,十块钱你买不了上当。。。Σ( ° △ °|||)︴
☆、皇上,请自重!
南辰帝批完奏折后,想着自那日听到映莲与母后的对话便再未踏足过太后宫中,心中难免梗塞。
那毕竟是他的母亲。
“阿绯,你去准备一碗银耳莲子汤,朕要去瞧瞧母后。”
“是。”阿绯应声离去。
未久,阿绯端着银耳莲子汤跟随南辰帝一同去了太后宫中。
出了御书房的门,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恭恭敬敬的上前欲跟随。
墨色龙纹男靴一踹,那小太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莫要跟着朕。”
小太监有个喜庆的名字,叫赵喜,宫中人皆称他喜公公。
喜公公幽怨一唤:“皇上……”
南辰帝不为所动,十分坚定自己的立场,他嗤道:“明明年龄比朕大,长得却比朕还要粉嫩,要你作甚?出门抢朕的彩头么?”
喜公公表示他很是悲愤。他也不想啊,可宫里的哪个太监不都是粉粉嫩嫩的?
一辈子粉粉嫩嫩的!
像胡子这种东西,于他们而言那完全就是奢侈品啊!然而更催人泪下的是,这奢侈品还特么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
除了女人,人手一份啊人手一份!
喜公公哀怨的望着那个跟在嫉妒他粉嫩的主子身边的女官。
阿绯的清冷是这御书房里阿谀奉承中的一道亮丽的风采。此刻,那一向清清冷冷的阿绯,嘴角小幅度的抽了抽。喜公公于是更加哀怨了,哀怨到那位没他粉嫩的主子也掩面不愿瞧他了。
南辰帝走得很慢,一身锦衣便服,腰系镶玉腰带,双手覆于身后,气宇轩昂,一双桃花眼异常清亮。他漫不经心地巡视这宫墙内的花红柳绿,又是一年春。
此刻艳阳高照,碧空如洗。
他有些无聊,遂开始逗人。
“阿绯,你进宫也有些年头了吧。”
“回皇上,是的。”
“你日夜随侍在朕身侧,朕这皇帝做的可好?”语气很是随和,似在闲话家常。
只是这个“日夜随侍”与说话的语气让阿绯皱了皱眉头,“奴婢不敢妄言。”
“朕允你但说无妨。”他很是大度。
阿绯一身淡色裙裳,走动间衣摆微微荡漾。她道:“皇上心怀天下,忧国思民,是天下万民之福。”语气公事公办。
“哦?”南辰帝笑了,他道:“是么?朕从不知朕在你心中竟是这般圣明。”这话说的委实有点暧昧了。
阿绯静静垂首,声音清淡:“皇上是天下万民的圣明君主。”
南辰帝嘴角挂着笑,他感慨道:“是啊,朕是天下万民的。”顿了顿,又甚是怅然:“但朕总希望朕是那一人的。”
这怅然虽是某人故意而为之,但不得不说,它很有作用。
身后传来瓷器轻微的碰撞声。
他回身,讶然又关心道:“小心些,莫要烫着了。”
“……谢皇上关心。”
“朕更关心朕对母后的这份孝心会被你不小心给洒了。”
“……”
桃花眼里绯色荡漾,他继续负手前行,脚步比之先前轻快了许多。
暖暖的阳光照射着地面,空气中浮动着细细的尘埃,慈仁太后躺在美人榻上假寐,映莲随侍在旁。
“奴婢参见皇上。”映莲福了福身。
南辰帝摆摆手,“太后近日可好?”
映莲毕恭毕敬:“回皇上,就是食欲少了些,也总是不爱说话。”
“先退下吧。”
“是。”映莲接过羹汤放在一旁,与阿绯一起退下。
偌大的宫苑此刻只余他们母子二人。
他为慈仁太后掖了掖毯子的一角,微微一笑:“母后真是惬意,哪儿像孩儿,连谈情说爱的时间都没有。”
长长的睫毛如蝶翼,慈仁太后眼未睁,只柔声调侃道:“整日在你眼皮子底下,何愁没有机会?”
南辰帝笑笑,道:“母后近来可好?”
慈仁太后假意怪道:“难为了你还记得母后好不好,以往你每日都会向母后问安,可这段时间你自个儿想想你来了几次?”
嘴角的笑带着不易察觉苦涩,他笑着讨饶道:“母后这可是在怪儿臣疏忽了孝道?”他扶着太后坐起身,将软枕放在她背后方便靠着。
他不知,他眼底那丝极淡极细地苦涩使得慈仁太后险些红了眼眶,她假装未见,不悦的瞥了南辰帝一眼,假意讥讽道:“哀家可不敢,你是一国之君,万民之主,整日不得忙着料理国家大事,即便有了时间也还得谈情说爱呢。”
南辰帝捏着额角苦笑连连:“母后说笑了,儿臣怎会忘了母后。”只是不知该怎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罢了。他想,这些母后也是知道的,不过不宜宣之于口罢了。
想想母后也极是悲哀的,夫君早逝,且又是为自己的情敌而死。她一人守在这深宫中虚度着年华等待老去,这每一个日日夜夜又是怎样度过的呢?
这么想着,竟像孩童似的枕在太后膝边,全然忽略了宫中的规矩,皇子年过五岁后就不得与母亲有任何肢体上的亲昵接触。
慈仁太后微微一笑,眼睛逐渐湿润。多少个年头了,这是儿子首次对她亲昵,她也终于有了儿女绕膝的感觉。
抚着南辰帝的皇冠,她内心五味杂陈。
她一时任性害了一对鸳鸯,也让儿子被这本不属于他的皇冠与责任压抑着,更让自己后悔到天地变色。她亦不知从何时开始总是在想,如若不是她的倔强与不服输,儿女绕膝岂会是奢想?
泪水落在皇帝的发上,渐渐浸透发丝侵入头皮……
“娘……”
慈仁太后浑身一震,如女儿家莹白如玉的双手颤抖着,思绪纷杂。
这孩子……
许久才微微一叹,“坊间的一声‘娘亲’竟比这‘母后’的称呼要顺耳的多呢。”
南辰帝温和道:“昨日孩儿偷溜出宫听到一名孩童这般称呼他的母亲,觉得这声‘娘亲’竟是如此的亲切,是以儿臣就学了来想试试。母后听着可好?”
慈仁太后柔笑道:“康儿有心了。”她微微垂首,下巴抵着冰凉的皇冠,柔声道:“累了,就歇歇。”她亦不知,这话是在对谁说。
“孩儿知道。”他坐直身子,端起一旁的羹汤:“听映莲说母后近日来食欲不振,孩儿竟丝毫不晓得,真是该打。这碗羹汤就让孩儿来侍奉母后用下,权当是赔罪了。”
立于宫门外的映莲忍不住落下泪来,但愿太后心里会好受些。都说是太后害了她原来的小姐汪丽,殊不知太后却是汪丽的救命恩人,如若不是太后的及时出现,汪丽怎有机会与自己心爱的人共结连理,比翼双飞。
她摇摇头,揩去眼角的泪水,摒弃这些心绪,眼下还有更重要的,她问:“阿绯姑娘,咱们可曾在哪儿见过?”
阿绯淡淡道:“映莲姑姑如此唤奴婢实在不妥,奴婢担不起。姑姑大可唤奴婢阿绯即是。”
映莲温和一笑,上下打量着她,柔声道:“倒也没甚么,只是这细看之下,阿绯倒与我的一位友人有些相像。”
阿绯神色不动,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世间无奇不有,只是有些相像罢了。”
映莲听她这么说只微笑颔首,好一会儿她又问道:“我有一事想询问于你,不知是否有些唐突了?”
“姑姑请说。”
“不知可否能将令母的名讳告知于我?”语气有这压抑的急迫。
“家母已不再人世。”平静的音色,疏离的话语,阿绯如是道,不再多言。
映莲是太后身边最得信赖的宫女,看在太后的薄面上,饶是皇帝本人亦不曾冷眼相向。面对阿绯的拒绝,她并无任何不悦,只是歉然一笑:“倒是我唐突了。”
宫院内,南辰帝嘴角含笑,视线往宫门外扫了一眼,语气有些抱怨又有些苦恼:“母后,那人是整日在孩儿眼皮子底下转悠,可孩儿是真不知该如何下手啊。”
慈仁太后瞧他那副纠结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堂堂一国之君对天下事运筹帷幄,却对付不了一个女人,莫怪母后笑话于你。”惹得南辰帝笑叹。
慈仁太后按了按额头,柔声道:“罢了,你还是回御书房吧,省得那些个大臣若是有事反而寻不见你。”
南辰帝微笑起身:“那孩儿先行告退了。”
慈仁太后微笑颔首:“嗯。”
映莲走过来,微微有些担忧,“太后。”
灿烂的阳光下这位太后笑得竟有些飘渺:“哀家当这件事被他知晓后会怎样呢,却原来是哀家杞人忧天了,这孩子竟不恨我……”有些苦涩亦有些欣慰。
“太后……”映莲柔声唤道。
慈仁太后笑着笑着竟落下泪来:“映莲啊,这孩子不恨我……”
映莲眼角湿润亦是欣慰:“是啊,皇并未有恨您,您无需责怪自己。”
离去的南辰帝漫步与皇宫内,闲庭信步,途经御景园,心下一动,说道:“春日里百花盛开,去瞧瞧。”
阿绯静默不语的跟随着。
作者有话要说: 呀呀呀,傅男神与小唯潜伏啦,作者君拉出另一对小情侣出来溜溜(^o^)/~
☆、遗世独立
皇宫里的御景园花卉何止千万,时值春季,串串花蕾争奇斗艳竞相绽放,微风淡荡间空气中掠过芬芳温润的气息,让人心情舒畅。
南辰帝坐在亭柱连起的长凳上,修长的手指指尖捻转着一束随手采来的鲜花。他看着那朵怒放的鲜花,随口道:“阿绯,朕的身子最近好了许多呢。”
阿绯垂首淡淡道:“恭喜皇上,身体早日康复。”
闻言,他笑着将她一望:“那就有劳你多多照顾了。”
“皇上此番折煞奴婢了,这本是奴婢分内之事。”声音清泠如水,虽自称奴婢却无丝毫卑微。
凝望着楼宇重重,天、朝的南辰帝始终面带微笑。
到底是为什么,母后为何要让他知道自己并非长孙家的子孙?又为何不亲自当面告诉他,却要让映莲与她演一场戏?
事情真如表面那般简单吗?
若非卞千古传来的消息,他当真会以为自己的母亲是个蛇蝎之人呢。
那日他听到映莲与母后说起是如何残害汪丽时,便再也听不下去了,自然也就错过了之后的事,那些他错过的,还是隐与暗处的卞千古告诉他的。
“阿绯,为朕捶捶肩。不知为何,最近总觉得累,难不成是这一身病拖得太久了?虽不再胸口发闷咳嗽不断,却仍觉得有些不适。”
阿绯眼睑低垂,教人瞧不清她在想什么,只是双手有着几不可见的颤抖。
南辰帝一笑,意味不明:“朕这身子,可就有劳你的照顾了。”
天际伴着晚霞,斜阳脉脉,红彤瑰丽,御景园里百花齐绽,晚霞百花齐相映,亭外如白云细腻的柳絮溶溶,落入荷塘逐水流。
那天的南辰帝靠在阿绯身上浅眠。
捶肩的手渐渐慢了下来,直至停下。
阿绯凝视着他的睡颜,她不知别人睡着后会是个什么样子,只知道这个人睡着后的样子很亲切,丝毫没有白日里办公时的严谨,也没有与祁王爷偶尔间小孩子般的打闹,更没有朝堂上的威仪,有的只是放松心神的闲适。
他怎么可以这般肆无忌惮的相信她……他怎么可以……
她不由自主的抚上这张俊美的脸庞,纤细的手指缓缓游移,这个男人……
无论是现在还是今后,都不会属于她,因为她不配。
终是抵不住心底的情意,她缓缓垂首,在光洁饱满的额上印上一吻,这已是奢求。面对他偶尔模糊不清的暧昧,她从来不敢有任何不该有的念想。
墨眉斜飞入鬓,隐隐含着帝王的霸气;那双似嵌了融融波光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总在不经意间流动着魅惑人心的笑,无论敌友,总在那微不可察的瞬息被折服,继而臣服与它;永远如绯色桃花的薄唇,在此刻微微轻合,就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桃花淡淡的清香。
她记得,这年轻的皇帝尤爱桃花。
如同她听到的,先帝除了喜荷爱莲,最钟情的便是柳絮。
那种似白云又似一颗女儿心般温柔细腻绵绵软软的柳絮。
据说,先后出生之日,世间所有的莲花荷花都在同一天绽放。
而柳絮。
先帝与先后相逢与柳絮飘满天的季节。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
多美的季节。
这皇宫内院,除了那有着一大片柳树依依的柳院,便是“绯园”那纷纷扰扰的桃花最惹人心醉。
她还记得那日夜晚无所事事,便一人走进那桃花林中。
白色、粉色、洒金色、深红色、淡红色、纯白色,那些桃花花朵丰腴,色彩艳丽。晚风拂过,风卷着桃花,落英缤纷,洋洋洒洒,在空中划出一道七彩绝伦的画面。
然而,在这些颜色各异的桃花中,最吸引她目光的则是那一株绯色桃花。
唯一的一株。
她走过去,脚下是一重重的桃花瓣。有的轻覆地面,有的积了厚厚的一层。轻轻踩上去,只觉脚下柔软舒适,那柔软,连那多年来刻意尘封而变得冰冷的心也要被融化般。
那株绯色桃花,没有白色如雪的纤尘不染,亦没有红色似朝霞的绚烂瑰丽。
它有的只是淡淡的红中携着浅浅的粉,不张扬;浅浅的粉中带着淡淡的红,不含蓄。
她望着那株桃花。
遗世而独立。
彼时,她望着那株与她同名的绯色桃花。
彼时,亦有个人,在那桃花纷纷的夜晚,望着那个望着绯色桃花的她。
遗世而独立。
每当这个时节,柳絮漫天的时节,宫中上上下下总是自然而然的气氛活跃,全然不似往日里的严肃与拘谨。
深深宫闱中,这神圣而又庄严的皇宫,柳絮漫天。
细腻温柔,如一颗少女的心。
阿绯望着悠然飘落的柳絮,神色虽是淡淡的,却已不似往常的冷漠。
蓦地,芊手被握住,温暖而安心的感觉直达心底最深处也最柔软的地方。
就像眼前的那样,那如鹅毛的棉絮轻坠湖面。
十八年来,这是第三个人给了她这种感觉。
第一个人是她的母亲,可母亲已不再人世。
第二个人是她的叔父,可就在她十五岁及笄那年,她亲手杀了那个男人。
未曾眨过一下眼。
如今,这是第三个人给了她这种感觉,却也是她发誓要取了他性命的男人。
而且,他并未沉睡!
“绯儿……”
这个男人如此温柔亲昵的唤着她。
她仿佛又看见了那晚那独立的一株绯色桃花,在七彩绝伦的花海里独自摇曳生姿。
饶是如此,可她却没有过多的心思去体会这份感觉,此刻的她,脸色煞白,心脏哆嗦着,浑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
阿绯缓缓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已没有了先前的迷茫与颤抖,脸色也逐渐恢复正常。
那是一如既往的死灰冷漠。
“皇上,已是申时,您该回御书房了。”
南辰帝也不在意,他坐直了身子,手里捻转着那朵鲜花看着阿绯,似笑非笑。
忽的他大手紧扣住阿绯白皙的下巴,视线紧紧锁着她,像是要看穿她似的。
阿绯初时与他对视,后来却是转开了视线。
那双芳华乍现的桃花眼,桃花纷飞。
如同此刻的柳絮漫天——
只有温柔。
见此,南辰帝缓缓收回手,瞧了瞧手里的鲜花,随即放在她手里:“给你。”笑着离去。
花径下是一双温柔细腻的手,就像别的女儿家那般细腻、平滑。
五指并开,纤细修长。
原来,她也会拥有这么美丽的一双手。
只是这双美丽的手却不易得,那是她忍着剥皮之痛试用了无数的药物才换来的。
曾经,她的这双手直至手腕处俱是伤痕累累刀疤横布,老奸巨猾的汪迟岂会允许他的计划毁在一双手上。
可想而知,这双手都经历了什么。
在这宫中生活了三年锦衣玉食的生活,这双细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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