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莫笑农家腊酒浑-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文氏知这又是齐永春瞒着高氏给的,高氏早上已经着卢大婶子送了两贯钱的钞来,算作是贺礼,又送了一只鸡一只鸭,还有五斤猪肉。
文氏虽然坐着月子,但卢大婶子这几日便过来帮忙,家里也能安排。
古代坐月子,那是完全密不透风的,根本不像现代,都有科学的依据,要保持房间通风什么的。齐敏儿也没法去说什么——两个小婴儿包的襁褓也是紧得很,和齐敏儿幼时一样,对婴儿的生长发育都很不好!
对于这些事,齐敏儿是完全没有没有办法的,只得任它们去了。而过了几天,隔壁姓魏的寡妇家里发生的事让齐敏儿更加感到后怕。
那日傍晚,齐敏儿正看着卢大婶子做饭,魏家忽然传出孩子的哭声。其实说白河村这几年没有女孩子降生,也不是完全的,至少除了“齐敏儿”和前几天的齐芸儿,便还有这个魏家的闺女魏灵梓。
魏灵梓今年六岁,比齐敏儿大上两岁,平日里魏家也是风平浪静的,没有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的情况出现,听文氏和齐长春偶尔提及,也都说陈寡妇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对丈夫和孩子都很好,人也是极温顺的,今日却不知为了什么事,打起孩子来了。
其实古代没有幼儿园之类的,孩子的成长,全靠父母教育,以及和一群同龄的小伙伴们玩闹中学习。这魏灵梓因为母亲的关系,再加上本身也是极年幼的,便从来不出门,所以应该在性子上不会违拗母亲才是,却怎么会惹恼了温顺的寡母。
不过母亲教训孩子,也是常事,本不足为奇,但是这天那魏灵梓的哭闹却是闹到了半夜,那哭声愈加凄厉,让齐敏儿听了也觉得心里有些惶惶然,齐宝儿也道:“怎么搞得,怎么打得这般狠!”
齐敏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可等到第二天,魏灵梓仍凄凄哀哀地哭着,搞得人心里如同被两三只猫在抓着一样,连屋里的文氏也道:“怎么回事,陈月娘也是个娴惠的,怎么下得这般狠手。这灵梓往日里连门都不出一步,能犯什么大错,值得这般打。”
正给文氏擦洗身子的卢大婶子道:“谁知道呢,怎么这般狠手,人说寡妇心狠,看来总是不错的。”
文氏听了,也只做不得声——你卢大婶子前年不也殁了丈夫,不过你年岁大些,又是在甲首家里做事的,没人说你罢了,怎地自己却说这样的话。
结果魏灵梓便这样哭了有三四日,到了第五天的头上,忽地一群人冲入了隔壁家,一时间喧嚣无比,不知是何事。齐宝儿胆子大,窜了过去,过了很久才回来,齐敏儿问他,却原来是陈寡妇给女儿裹脚,引得女儿哭了几天。
齐永春是甲首,听得魏灵梓哭得闹心,前两日便先上门看了,见是裹脚,便对陈寡妇说了如今已经禁了裹脚了,劝她放开。
但是陈寡妇却不听,齐永春去禀报了里长,里长便与三位老人一起,带着人冲进陈寡妇家里,强行把魏灵梓的裹脚布给解了——好在才裹了几日,找郎中给治了,慢慢地也能恢复。
不过这几日魏灵梓住到了齐永春的家里,待她伤好了再送她回去,而陈寡妇却被扭送去了县里,按律罚了十五日的劳役。
“幸得是灵梓脚伤不重,若是残废了,得要罚为官奴呢!”卢大婶子这段日子两家跑,把自己从齐永春家听来的话也对文氏说了。
文氏道:“月娘想是不出门,不知这圣旨,却是苦了她们娘儿两个。”
卢大婶子道:“老爷去跟她说了,她是只怕自己没了男人,没有好人家上门提亲,故此才强要替女儿裹脚的。”
文氏听了,也是唏嘘不已。
齐敏儿这时也在一边,听了心想——这裹腿的事,其实便是明代最盛,清代也曾有禁,只是禁不住,便只禁得了满族人罢了。如今这建文帝要革除这陋习,只怕也是不易。
卢大婶子道:“听说如今对这裹脚罚得可厉害,若是隐匿不报的,都是同罪。查获拿问扭送官府的,反而有赏,故此那天去了那么些人,要不然谁会去管他人瓦上霜。”
齐敏儿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个法子,看来这《大明律》,会在这建文帝手里改上不少吧。本来朱元璋曾说过不立丞相,有议立相者斩,他连这都改了,还有什么不敢改的。
正所谓是可改,孰不可改?
平定朱棣的造反,也让他威望日隆,很多改革都能渐渐放开手脚了吧。
齐敏儿想到这里,忽地心中一动,就对文氏道:“娘,裹脚到底是怎么裹的?”
前一世里,齐敏儿曾看到过,据说鲁迅在日本留学时的老师,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看到过实物的小脚。所以齐敏儿听她们提到了这个话题,不免也了奇起来。
文氏道:“这可是个苦事,你要学这个作甚。”
卢大婶子也道:“咱们庄户人家的,裹脚的本就少些,再加上咱白村里女孩子少,谁也没想到这个碴儿了。“
齐敏儿却只是缠着文氏撒娇,便要问那裹脚的事。
文氏笑道:“我也不知那些事情,你看娘不是也没裹么。小女孩子家的,没事别东打听西打听的,这样不好。“
齐敏儿听了,便也只有闭了嘴。不过心里的痒处终究被勾了出来,心想文氏没有裹脚,年纪又轻,不知道那些事,那卢大婶子总该知道吧。看她那样子,虽然也是大脚,但年龄都快六十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啊!
于是趁着卢大婶子某天中午在洗碗的时候,就在旁边缠着她相问。卢大婶子倒也没有隐瞒什么,只是说她也曾看到过别人裹脚的。
“在膝弯下压块木板,时间一长,两脚就麻了。然后拿一块切开的生姜,在脚上来回擦拭。擦了姜,脚就软得像年糕一样,想缠成什么样就就缠成什么样。”
齐敏儿听得咋舌——生姜还有这个效用?从来不知呢!
卢大婶子一边洗着碗,一边道:“等到再用热水敷热了,便把四根脚趾拗下,贴在脚掌里,只让拇趾翘着。然后用一根布条,贴着拇趾绕到脚心,将弯折的四根脚趾紧紧缠住,再取另一根,打横缠两道。”
齐宝儿这时吃了午饭,来拉齐敏儿去一起午睡,听到卢大婶子说这话,道:“很疼么?”
卢大婶子道:“如何不疼?拗断脚趾还不算甚么,最痛的是将小趾相连的脚骨拗断。俗语说十指连心,这十根脚趾,却也一样连着心呢!人说这样缠出的脚才尖尖的小巧细翘,就像一朵尖尖的莲瓣一样。”
听着卢大婶子的话,齐敏儿也不禁心里抽了一下——果然是一种畸形的“美”呢!变态的古人啊!
齐宝儿吐了吐舌头:“好厉害!”说着对齐敏儿道,“敏儿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裹脚的。”
齐敏儿笑道:“本来爹娘也不让我裹的,再说如今朝廷也禁裹脚呢!”
——只是不知能不能真的禁掉罢了!
卢大婶子道:“这两个魏家的小姑娘住在你们大伯家里,倒也是造化了她。看她满脸菜色的样子,往日里定然连饭也吃不饱的,这几日里在甲首家里,倒是吃得白胖起来。”
齐敏儿笑笑——这算是因祸得福么?但是十五天后,陈寡妇就要回来了,到时她还不一样要回去。
但是有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就是出人意料,等陈寡妇服完了劳役回来后,魏灵梓居然就在齐永春家里住了下来,当他家的使丫头了。
据说是魏灵梓自己说要留下的——看来陈寡妇对这个亲生女儿平日里纵然很好,但是这次的裹脚也是让女儿吃尽了苦头。六岁的孩子,还处于有奶就是娘的年纪,再加上平日陈寡妇大概也没有教过她什么做人的道理,在齐永春家里吃了几日好饭菜,居然就不想回去了。
齐敏儿听了这事也只有暗自摇头——你先前是做客,人家才客气待你,你卖身做了丫环,就是下人,人家还会对你好么?
想想高氏的那个样子,估计也够小姑娘受的。
但是这事与齐敏儿也没什么关系,齐敏儿听了也就算了。时间缓缓地流淌着,到了三月中旬,还不见齐长春回来,想来他与齐福之间,至少有一人过了府试,来不及赶回,便在那里参加院试了。
文氏心里也是高兴——齐福的水平能过县试就已经是好运气了,如今若是二人中有人过了府试,多半是齐长春。
高氏那边也有过来,一边向文氏贺喜,一边也说些自家儿子福大,定然也要参加院试的话。不过最终的意思,是说待得过两日,到了两个孩子满月时,由齐永春出面,在她们家里替齐升和齐芸办满月酒。
文氏本想拒绝,但当不得高氏一连串的勉强,也只得应了。
这一回正逢着齐福参加府试未归,高氏心中高兴,在自家院子里摆了两桌,好像是家有喜事,而不齐长春家里。
来赴宴的人虽然都给两个孩子包了红包,但实际上却对高氏说了许多奉承话,仿佛借花献佛一般。
苏睿这次也跟着父亲来了,见到了齐芸和齐升,也是转着圈看了半天,才对齐敏儿道:“原来那天你娘就是生下了他们两个啊!”
齐敏儿笑道:“是啊,你看他们两个可爱么?”
此时齐芸和齐升两个正躺在一个大号的摇篮里,并排在一起,却没有什么相像的地方,只是脸上的皮都在蜕着,这边一堆那边一圈的,皱的皱脱的脱,苏睿摇了摇头,但看看齐敏儿的表情,实在也说不出“难看”二字,便转移话题道:“他们两个谁是大?”
齐敏儿道:“芸儿是姐姐,升儿是小弟。”
苏睿笑道:“你便好了,一下又多了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齐宝儿这时凑过来:“你爹正月里不是又娶了小老婆,你也要添小弟弟了吧。”
苏睿道:“这可不知了,前年我爹也娶了个姨娘,却也没有小弟弟或小妹妹来。”
齐敏儿见两个小孩子在这里讨论纳妾后,心中也是感到好笑,便道:“好了好了,今儿是芸儿和升儿满月,提这些个做什么。”
两个男孩儿也没在意,便也站在旁边,一起再细看两个孩子。
文氏这时出了月子,却由于齐长春没有回来,地方也是在齐永春家里,故此上齐永春坐了上首,自己却坐在齐永春的边上,心中有些不快,但也不好表现出来,便索性把摇篮放在自己身边,一边应酬一边照看两个孩子。这时听三个孩子说话有趣,也不免回头多看了她们几眼。
只见苏睿身穿锦袍,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边看着个小婴儿,一边还看着齐敏儿发笑;而齐宝儿却牵着齐敏儿的手,与苏睿在说着顽话。至于齐敏儿,却只是在逗着摇篮里的弟妹,并不向二人多看一眼。
文氏看了一会儿,心中若有恍惚,正思忡间,那边又有人过来贺喜,便起身相迎,等应酬罢了,三个孩子已经各自坐在了位子上——却也仍坐在一起,没有分开。
文氏让两个孩子往自己身边坐得紧一些:“你们身子小,坐紧些也不打紧,别挤了旁人。”
那边苏睿见了,便也往这边凑了凑,坐在齐敏儿和苏睿中间的齐宝儿对他道:“你姑姑的病如何了?”
苏睿道:“却是也不见好,只得先回去了,再寻访名医罢了。”
齐敏儿听了,也只得为古时的医疗水平在心里发了一通感慨罢了。
齐敏儿这次是第一次来齐永春家里,只见这家里也是两进两出的,比自家要大上不少,虽然比不得苏里长家里,但想想原本自己家也是齐家分出来的,而且当初齐家还将后屋和另一边的几间卖掉了,这样看来,当初的齐家,其实要比苏家还要有钱。
不过看如今齐永春家里的样子,既无假山也无植株,只有几盆盆景罢了,想来也是真的破落了。齐敏儿初时在便与齐宝儿一起在齐永春家里玩耍闲逛,后来苏睿来了,便更不来打扰文氏,一起在齐永春家里四处看着。
高氏怕他们乱跑,还让丰玉在后面跟着,如今快要开宴了,三人这才回来,又坐在了一处。而坐在这桌上的,以及那这时才过来相贺人,自然便有那不开眼的,说些什么“这回总算有了自己的女儿”之类的话,说得文氏皱眉不已。
文氏看着三个小孩儿在一起说说笑笑,心中又平添了一重忧虑,只是如今齐长春也不在身边,无法与人诉说罢了。于是也只得勉强打起了精神,与众人说话。
等到酒筵吃到一半,文氏便推说身子不适,便带着四个孩子回家去了。高氏也不以为意,让丰玉帮忙抱着一个孩子一起过去了,她继续在这边与村里的这些有些头脸的人物周旋。
说也巧,刚回到家里,两个婴儿便哭闹了起来,文氏便搂着哺乳,丰玉却先不回去,替文氏在灶上热了水再走。
等到文氏哺完了乳汁,灶上的水也开了,一家四口子一起洗了澡——文氏自己带着两个小婴儿洗,然后再给齐敏儿和齐宝儿洗。
齐敏儿本来还以为自己要洗两个弟妹洗剩的水,却没想到两个小婴儿是跟着文氏一起洗的,自己还是洗了头汤,总算是松了口气。
倒也不是嫌两个小婴儿有什么脏的,只是毕竟心理上有些障碍。
不过看看齐宝儿,在自己洗完的水里扑腾得欢实,不免暗中叹了口气——想要完全融入古代的生活,还挺难!
过了几天,有人带回了信——是齐长春从凤阳托人带回来的。
文氏一看,却是齐长春与齐福各一封。文氏让齐宝儿把齐福的信给齐永春家送去,再拆开齐长春的看了,这上面除了慰问文氏身子,便是说了这次去到凤阳,他去齐福两个都通过了府试。
四十二章 需要补考
这齐福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再次通过了府试,据说他考前温的几篇文章,又都正对考题——天上掉馅饼,居然两次都砸中同一个人,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之前没有及时送信来,是因为没有得着准信,也不愿往家里乱报信,只是感到考得不错,便在凤阳等着放榜。
高氏那边接了信,看后更是欢喜无限,便带了十斤腊肉过来,与文氏说了好久。文氏与她周旋了许久才将她送走,心中也为丈夫感到高兴。
过了几天,高氏又着人送了几件小婴儿的衣服过来——这是她这几日着人做的,也是表表心意。
文氏自己也做了小衣小鞋,只是料子不如高氏的好,便也就收下了高氏的,再夸了几句齐福聪明什么的,让高氏开心。
到了四月下旬,地里的小麦也熟了,齐永春着人替文氏收割了送来,文氏要给他雇人收割的钱,齐永春推辞不收,只说粮税已经替她先扣下了。
明代前期的税法,还是按照唐朝的“两税法”,分夏秋两次征税。长江流域地区这时大多数地区都是水稻和小麦间种,在五月到八月这段时期里,如果安排得好,可以种两季水稻。因为此时的水稻已经是宋时引进的越南“占城稻”了,抗旱能力强,长得也快,在江南两广这种地方,因为冬天天气不甚寒冷,甚至可以种三季稻子。
齐家所在的盱眙,正好是冬小麦收上来后交夏税,再种一到两季稻子后交秋税。
明朝的农业税,在洪武初原先是每亩三、四斗,后来减为每亩一斗米,(官田为一至三斗左右),但是因为之前平定朱棣的叛乱,税收临时调高了,以支付军费,增为每亩两斗半。如今燕王之乱已经过去,但是朝廷的税收却没有下调,百姓中略有怨言——虽然官面上的税收不是很严重,但是地方上的摊派和多收的火耗,实际上每亩要征到五、六斗——但是商税却从三十税一降到了七十税一,以刺激商业,丰富民生,所以在民生这方面也能过得去。
齐敏儿因为知道这个建文帝很有可能是穿越者,所以也能明白他的这番苦心。明朝的中后期因为财政的紧张,税收大增,导致各地农民起义不断。与其那样,不如在早先就把税率略调高一点,然后尽量减少摊派。而商业才是重要的,用商业来带动经济,有可能先步入资本主义社会——这大概是建文帝的美好愿望吧,只是不知他的后代能不能如此坚持下去了。
想到齐连春去经商的事,说不定他还是个有远见的,所以才有这番行为。
这几个月里,齐宝儿仍然每天上午念书,下午出门玩耍,而齐敏儿却在家里陪着母亲一起照顾弟妹。
虽然她也不过只有四岁,但是农村的孩子,多的是四、五岁的照看着一、二岁的小弟弟小妹妹的。
文氏见齐敏儿长了一岁,愈发的乖巧懂事,心里也是高兴,这日便让齐敏儿去把她压在箱子底下的针线绣具拿了出来。
齐敏儿心想难道你要教我刺绣?你不是手指已经不行了么?
结果表明文氏说的不行,乃是自谦的说法。或者说得白一点,是文氏原先比较牛X,绣出的东西在十里八乡是头一份,她性子又有些傲,手指受伤后不能再绣出那种水平的东西,便索性不再绣了。
但是她剩下的那七、八成功力,也算是很了不得的了。齐敏儿看到文氏熟练地穿针引线,然后拈着针让自己来,心头一阵冒汗——原来女红仍然是穿越女不得不学习的么!
不得不说,齐敏儿这一世的身子,虽然是手脚在睡觉时冰凉,但是醒着的时候,还算是正常,而且十根手指,个个纤长,虽然如今手还小,但是已经看得出,长大后必然是纤纤玉指。
文氏不止一次地说:“敏儿的手,一看就知道是个吃不得苦的,如何下得了地!只好与我一样,做个在家里吃闲饭的罢了!”
所以这样纤长灵活的手指,用来刺绣,倒还是不错的。齐敏儿甚至想,如果在现代,这样的手指,应该是属于钢琴家的吧!
其实在这个时代,欧洲已经有了钢琴的雏形了,齐敏儿有时也由此想到,如果这个穿越的皇帝,加强与欧洲的交流,会不会把钢琴这种东西提前弄到中国来呢?
不过看这个皇帝的样子,估计是个军事或历史上比较强的人,对于音乐之类的,大概不太热心吧。
不过学刺绣这事的另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是齐宝儿很意外地也迷上了这玩意儿,每当齐敏儿坐在桌边开始学做刺绣时,齐宝儿就会坐在她边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好像对这东西不是一般的感兴趣。
齐敏儿还把针线递过去,让他也来试试,结果被文氏在手上打了一下:“他一个男人,学这些做什么,没的让人耻笑。”
说着便赶齐宝儿出去,齐敏儿心想他既然这么喜欢这东西,说不定以后开个绣坊作生意呢!但看文氏的样子,又想起当初齐长春对经商的态度,也就闭上了嘴。
齐宝儿被赶了两回,却仍然痴心不改,每次都看着齐敏儿刺绣去,只是齐敏儿也不再开让他试试的玩笑了。文氏见了,也就随他去了——不出去跟人打架,顽得一身土回来,也算是件好事。
到了五月末,齐长春带着齐福回来,结果齐福没有通过院试,只考了个末等,而齐长春却考了个四等第八,可以参加八月的录科。
本来正科的话,是七月参加录科的,因为这次恩科有些与众不同,所以才搞得有些混乱——估计朝堂上还在为战后的一些事情在争吵吧。
这一次回来,齐福虽然没中,但是高氏也没说他什么,反而让他不必再下地去干活,而是跟着齐长春继续念书,在第二年的二月参加正科的考试。
但是齐长春却对文氏道:“我却宁愿不要这录科的名份,倒弄得我不上不下的,万一考不出,还要浪费时间和精力。”
文氏道:“便去吧,你当这名份也是容易得来的么?你自己考的自己还不知么,有多少人还得不到这名份呢。你看马福奎和张永宁,不都没有得到录科的资格么,你且去应试,家里有我,地里也有大哥照应。”
齐长春道:“总不能全指望大哥!还好这次还能赶上再种一季稻子。今年老天爷赏脸,麦子熟得快,这一茬稻子长得也快,还能再种一季。”
文氏道:“可你嫂子还指望你能天天教福儿念书呢,你若不念书了,她岂不失望。”
齐长春笑道:“县里有私学,不如让福儿去念那个,也比我教得好些。”
文氏想了想,道:“你既这样想,也罢了。不过这次的录科,你却要用心些,考中秀才才好。”
齐长春道:“便是通过了录科,考中了秀才,今年九月考不上举人,也是无用。”
本来考举人的秋试是在七月,如今也应着这一科的恩科,推迟到了九月。齐长春说考不中举人无用,是因为秀才的名号不是终身制的。
所谓的秀才,正试的称谓是生员,也就是学生的意思,要在县学里念书(当然你也可以不去,只要保证成绩好就行。这和现代一样,你哪怕天天逃课,期末考考第一老师也拿你没辙)。
而生员也是分等级和职称的,其中的精英人士,称为廪生,略次一点的叫增广生,国家给予每月的津帖(老资格的廪生可以去国学,待遇和举人一样,但是这个名额太少,还不如去参加乡试了),而秀才中差一点的,包括刚刚入学的秀才,都叫做附学生,而最差一类的叫做青衣。
但是所有的秀才每年都要参加各省提学官所主持的岁考,其中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