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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农家腊酒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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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敏心里又惊又怕,只觉得鼻子一酸,就想要哭出来——虽然之前不想见到他,但是也从没想过会永远失去他。总想着做不成夫妻,总能做兄妹的,在这个世上,谁跟谁不能过啊!平平安安地过一生,也就是了,兄妹之间,不一样也能其乐融融么!
  但是这个时间齐敏猛地发现——自己是那样不愿意失去齐宝。或者说,她已经习惯了有齐宝在身边的日子,哪怕是之前因为要撇清关系的原因而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他,乃至不去见他,不跟他说话,那都是一种自我的压抑,而不是随心而动。
  大概,自己的真心,早就倾向于齐宝了吧!
  齐敏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一颗芳心,早就系在了齐宝的身上,只是平日里总是拿亲情来掩饰,这才忽略了。
  或者说,自己是刻意忽略的——过惯了平安日子的自己,永远也不会有一点惹得家里大人不高兴的想法或举动,这是上一世就养成的性子。
  父母的疼爱和夸奖,是最让齐敏感到温暖和高兴的。所以当上一世听到父亲出轨时,她会那样的错愕——原来心中的支柱,在那一瞬间崩塌了。
  而现在,齐宝如果死了,那也是她心中的另一个支柱崩塌了。
  齐敏过去撕开了齐宝的衣服,露出了他的胸膛,然后用力地按了十下,接着捏住他的鼻子,扳开他的嘴,口对口地对他进行人工呼吸。
  这种急救,前一世的军训中教过,所幸她还没有忘!
  周围的人先是见她撕开刘宝的衣服,就发出惊讶的声音了,如今见她口对口地渡气给齐宝,更是发出阵阵惊呼。
  齐敏也懒得管这些人,只是努力地给齐宝做着心肺复苏。
  第十二章 长大了啊
  “起来呀!起来呀宝儿!齐宝!快起来!”
  齐敏压着齐宝的胸膛,然后又去做人工呼吸,来回反复地做了大概七八趟,终于看到齐宝一边吐着水一边咳嗽着醒了过来
  见到齐宝醒了过来,齐敏才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就觉得头疼欲裂,然后腹中也是一股疼痛袭来,上下夹攻之下,让齐敏终于伏在齐宝的身上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齐敏才醒了过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却是躺在了床上,勉力睁开眼一看,却不是在自己的家里。
  这时旁边有人叫道:“敏儿醒了。”
  齐敏赶紧再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是魏灵梓,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再度穿越!再来一次齐敏可访问演出要吐血了。好不容易适应了这边的生活,若是穿回去也就罢了,要是再穿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去,那岂不是又要从头来过!
  魏灵梓上前道:“敏儿,你感觉怎么样?”
  这时外面的高氏闻声进来,便对魏灵梓道:“怎么直呼小姐的名字!小心打嘴!”
  魏灵梓和齐敏幼时在一起,也常玩笑惯了的,本来在人前魏灵梓还是很注意分寸,称齐敏一声“小姐”或“姑娘”,这次见到齐敏醒来,一时忘形,这才在人前喊了齐敏的名字。
  齐敏听了,就睁开眼对高氏勉强笑道:“不要紧,我和灵梓情如姐妹,不用这样拘礼。”
  高氏道:“那也总该有个规矩。”
  魏灵梓站在高氏身后,对齐敏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齐敏道:“我爹和宝儿呢?他们还好么?还有我娘呢?”
  高氏道:“你娘只是急火攻心,没什么事,现在正在看顾你爹呢,你爹从马车上跳下来,头撞在桥墩上,这一下受的伤可不轻。宝儿不要紧,他就是呛了几口水,反倒是你,在河水里受了凉,这会子比他还病得重些。”
  齐敏点了点头,然后道:“苏睿来了么?”
  高氏脸上神情有些不自然,但仍道:“他来了,在你哥哥房里——你哥哥,哦不,宝儿,他也受了点小风寒,但是不重。”
  齐敏见高氏有点不自然,但也没往心里去——刚才齐宝要死时,自己心里的悸动感觉,现在仍能体会得到,虽然身子沉重,头痛欲裂,但是心思是清明的,知道自己的心之所系,其实是在齐宝身上,而不是在苏睿身上。
  但是,该怎么退婚呢?说不出口啊!而且就算退了婚,又该怎么说服齐长春和文氏,让自己和宝儿在一起呢?
  齐敏倒不担心宝儿,她觉得宝儿既然能在那种情况下跳下来相救,就对自己起码还有亲情的,说不定,爱情的火焰也还没有熄,等自己好好再跟他谈一谈吧!
  齐敏心里想着——如果宝儿还有点勇气,自己怎么也要想法子让苏睿退婚的,除非宝儿心灰意冷自己退出。嗯,苏睿嘛,就借口他娘所说的娶二房妻子的事,拒绝他的下聘吧。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齐长春的面子可就丢尽了!作为一家举人老爷,为自己女儿倒过来上门求亲不说,还被人家拒绝下聘——哪怕就是自己悔婚,也是丢脸至极的事啊!
  唉,我果然还是个不肖女么!
  高氏见齐敏躺着不动,以为她病体沉重,就退了出去,找了那郎中进来——齐敏看时,却还是那李郎中。
  李郎中替齐敏诊了脉,道:“还是着了凉,虽有些热,但也不妨事,发发汗,再睡几天,吃几副药便好了。”
  高氏听了,便把他送了出去。
  这时齐芸和齐升进来了,见齐敏躺在床上,便上前道:“姐姐可好些了么?”
  齐敏道:“就觉得身上各处都疼呢,宝儿和爹呢?”
  齐升道:“也都躺着呢,大哥非要来看你,被福哥拦下了。”
  齐敏笑了笑:“我无甚事的,让他好好歇着吧,别弄得他把小病拖成大病了。”
  齐升道:“那姓王的不好赶牛,惹出这场祸来,已经被大伯扭送到官府去了!非好好惩治他不可。”
  齐敏心想不错,万事都是这条可恶的牛惹出来的!耕牛不许私杀,但是养牛的人可得好好打他一顿板子才行!于是便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升道:“听说那姓王的平日里便不惜那牛的,整日里也不好好种地,就把那牛租给别人用。只会子是年下里,赶着那牛去城里替人搬运东西,正赶着回村来。他也不好好赶牛,抽打个不停,却让牛发了野性了,发起横来,冲上桥乱撞!”
  齐敏想了想,想起白河村的确有个叫王镇的,只种一季麦子,然后靠着把那耕牛租给别人用。
  幼时还曾看到王镇赶着头牛,那牛的鼻子都往下滴血呢!这次那牛也算是被他欺负得狠了,发了牛脾气了,却让自己遭了殃——唉!真没想到自己会让他害了一把,真倒霉!
  看来爱护动物是必需的啊!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躺在床上等着病好了再走了——这会子身上带病,看来高氏也不会让自己走的。
  只是不知父亲的伤有多重,便问齐升,爹爹到底磕到哪儿了。
  齐升还没说话呢,齐芸却又哭了起来:“爹流了好多血,现在还没醒呢!”
  齐敏心里一惊——这么厉害?不会灵魂已经穿越走了吧?
  自从自己穿越之后,一遇到类似情况,就不由自主地YY一下。然后又在心里暗叹道——看来那个王镇也算倒了血霉了,这一下说不定要判个流放!这也算是他虐待动物的报应吧!
  心里想着,就觉得身上各处酸疼,这时魏灵梓又端了汤婆子进来,对齐敏道:“李郎中说了,先发发汗,药还没抓来,等抓来了便煎了给小姐吃。”
  齐敏道:“又没有外人在,你就叫我敏儿好了。”
  魏灵梓红着脸,道:“我原知你是不在意的,但这会子人还是多,别丢了大爷的脸。”
  大爷就是齐福,平日里在京城,她是唤齐福老爷的,回来了老爷是齐永春,齐福便降了一等。
  齐敏听了也只有暗叹古代女人的不易,以及魏灵梓处境的尴尬——看来齐福能不能顶得住高氏的压力,也很难说啊!
  魏灵梓一边说着,一边便要把汤婆子塞入齐敏的被窝里,齐敏道:“我身上正发着汗呢,汗津津的,过会子再放进来吧。”
  魏灵梓奇道:“那怎么你头上没有汗?”
  说着便伸手进去摸了摸,然后道:“却是有些汗,连被单都湿了呢,真是怪了。”
  抽出手来一看,却看到手指上染着鲜血,魏灵梓一惊,便对齐升道:“二少爷快出去吧,小姐身子不适呢。”
  齐升还没反应过来呢,齐芸已经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跑了出去,嘴里还嚷:“不好了,姐姐也流血了!”
  齐敏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原来那不是汗么,这全身的疼痛,也让她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的疼和那里的疼有什么不一样了!于是赶紧对齐升道:“你快去追她,别让她乱嚷!”
  齐升还愣着呢,魏灵梓对他道:“对对,快去快去,不然你姐姐的这个人可丢大了!”
  齐升虽然仍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但仍转身去追齐芸了。
  魏灵梓等他走了,便掀开被子看了看,然后对旁边的另一个小丫环道:“你告诉二夫人一声,说小姐的天癸来了。”
  说着对齐敏道:“你也真是的,怎么偏生赶着这个时候来这个。”
  齐敏苦笑道:“这是第一次呢,之前没有过的。”
  本来不知道的时候,以为那是汗,正想着怎么是从大腿上开始出汗的,却没料到是这样——小腹里的热流涌动,也只当成了是腹中的气流罢了。
  唉,算算年纪,也差不多该有这一天了——本来还在想着,如果明年出嫁了还不来,那自己是不是还算幼女啊?
  于是这一下,倒也算去了一桩心病——起码在身体上,该有的都有了。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来,让本来就体质偏寒的齐敏更是疼了个死去活来!
  原先不知道,还当是着了寒气,全身酸痛,现在知道了是这么回事,那真是觉得小腹内有着数把刀在乱绞一般。
  魏灵梓对齐敏道:“你先躺着,我去拿套‘陈妈妈’来。”
  所谓的“陈妈妈”,就是古代的卫生巾,也有叫做“陈姥姥”的,却不知是不是姓陈的妇女发明的。
  不过这种说法比较粗俗,通常文明人称其为“帨”。古籍解释这个“帨”字,就是——“妇人拭物之巾,尝以自洁之用也。古者女子嫁,则母结帨而戒之,而呼其名曰陈姥姥。”
  也就是说古代的少女出嫁时,她的母亲会教导她怎么使用卫生巾——从这上面来看,古代女子出嫁的确很早,有的还没来初潮就嫁人了,所以要在出嫁前由母亲教她这个知识。
  齐敏前世虽然是学历史的,却不知道这“陈妈妈”是什么东西,只好躺在床上猜测,是不是那个姓陈的中年妇女,魏灵梓要请她来,说走了嘴。
  这时文氏带着齐芸跟着那小丫环过来,见到齐敏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眉头紧锁,也是心疼,便上前坐在了床边,道:“敏儿,身上如何?”
  本来齐敏不知道那是初潮,还没觉得是怎么样,现在知道了,就觉得那里怎么疼得这么厉害,内里抽动一阵紧似一阵,真正是痛不欲生!
  但是听文氏问话,也只好挤出一个笑容来:“还好,并不怎么疼痛。”
  文氏叹道:“我知你是个乖巧的,这事原也怪不得你,唉!”
  齐敏听得一愣——怎么?被牛撞了也要怪我么?
  文氏又道:“你好好养病,等你爹病好了,我们再回去,现在只安心在你大伯家里住着。”
  齐敏点了点头,这时魏灵梓拿了一套“陈妈妈”过来,文氏接了过来,道:“我来教她用这东西,你们且先下去吧,打些热来。”
  魏灵梓和地个丫环都依言退了下去,文氏便向齐敏展开那“陈妈妈”,却是张块白布,里面裹着宣纸。
  宣纸本来是用来写字的,但是也有用来作卫生巾的,只是穷苦人家通常用草木灰或碎棉布,然后用明矾来洗。宣纸的好处在于更柔软吸水,而且宣纸本生就出产于安徽地区,离着盱眙也近,再加上齐长春是举人,家里面文房四宝那是不缺的,也就不在意这些个东西。
  至于齐永春家里的宣纸,也大多是齐福带回来的,这次只是拿来应应急,也用不了多少的。
  齐敏见了,这才知道“陈妈妈”就是卫生巾,心里想——这还差不多,要是我们家这样的小康人家,也用草木灰,那真是没天理了!
  这时魏灵梓打了热水上来,又带着新衣和床单,文氏笑道:“怎么你亲自来做这些事,便叫这里的小丫头们做便是了。”
  魏灵梓笑道:“大爷现在也没事让我去做,我左右也无事,便来帮个手儿。”
  文氏笑笑:“你过年后就要跟福儿走了吧?”
  魏灵梓回答得滴水不漏:“大爷的事,我可不知道,他也从来不跟我商量的。若要带我走,说一声便是了。”
  文氏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替齐敏脱了裤子,然后扶她起来,给她擦拭干净了,又给她戴上了“陈妈妈”,那边魏灵梓也换上了新的床单。
  文氏一边替齐敏穿上“陈妈妈”,一边还向齐芸解释,让齐芸不用怕,这只是女人皆有的东西——“你日后长大了,也会如此的,不用大惊小怪。”
  齐芸问道:“那娘也有么?”
  文氏笑道:“是呀,女人都会有的。”
  那边齐敏索性擦了一把身子,然后再躺到床上去。文氏见了,知道她也乏了,便带了齐芸走了,魏灵梓见这边无事,便也走了。
  齐敏抱着汤婆子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身体暖暖地,好像被齐宝抱着一样。
  恍惚中听到有人唤自己,睁开眼来,却是魏灵梓端了煎好的药过来。齐敏撑起身子,接过了碗,便向嘴边凑来。
  魏灵梓说了声“小心烫”,见齐敏喝了,便又道:“身上好些了么?”
  齐敏道:“略好了些,还是酸疼。苏睿呢?”
  齐敏倒不是有别的什么心思,只是听到他在齐宝那边,见这么久他还不过来,心中纳闷,所以才顺口问了一下而已。
  魏灵梓道:“他本要过来的,但是里长说家里有事,把他叫走了。”
  齐敏点了点头,喝完了药,却见魏灵梓神色有异,便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你神情好像有点不同。”
  魏灵梓勉强笑笑:“没有啊,并没有什么事的。”
  齐敏道:“灵梓,你一定有事,是不是大伯母一定要大哥娶妻?”
  魏灵梓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现在咱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哪里还会让大爷娶亲。”
  齐敏道:“那是什么事?”
  魏灵梓道:“好姑娘,你快睡下吧,等病好了,一切也就都过去了。”
  齐敏一惊,忙问道:“是不是我爹的伤……”
  魏灵梓道:“二老爷的伤势的确挺重,但只是外伤应该不防事的。”
  齐敏这才点了点头,放下心来——主要也是头脑中昏昏沉沉的,着实不愿再多想什么。
  过了几天,齐敏的烧才退,身上也干净了,便下了地来,要去看看父亲和齐宝。
  魏灵梓和文氏都不依,非让郎中又来看过了,这才让她出门。
  齐敏先去了齐长春的房间,只见他脸色仍然不太好,头上缠着几圈白布,想来是头上伤口颇重——连脸上也摔得青肿不堪,几天过去了还未完全消去。
  齐敏见齐长春生命无甚大碍,只是脑震荡后遗症罢了,便也没有多留,然后便去了齐宝的房间——这几天里齐宝居然也没有来看自己,这让齐敏很是不快!
  倒是苏睿,人虽然没有来,但是托人送了药来,说是专治受凉的。
  不过现在齐敏关心的人却是齐宝——唉,宝儿他还在顾忌着我的婚事,所以不敢来见我么?
  齐敏这时真的有点后悔当初对他太冷淡了些,但事已至此,也是没有办法了。只是不知道现在自己再去挽回,还来不来得及。
  齐敏也知道这样的想法有点厚颜无耻了——之前拒绝人家的是自己,结果回过头来发现人家的好,想要回头的也是自己。
  而且这几天齐敏也已经想过了,如果现在齐宝对自己的感情已经变了,那该怎么办呢?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再去贸然表白,不但显得可笑,而且会增加彼此间的烦恼。
  第十三章 齐福上任
  ——与其这样,那还不如就嫁给苏睿算了,就让这份爱恋深埋在自己心中吧!
  ——唉,且先去看看齐宝再说吧。也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想了一回,也是没什么头绪,便随着带路的小丫环,齐敏来到了齐宝的房间,只见齐宝正与齐福坐在一起说着什么——见到齐敏来了,二人忙都站了起来。
  齐宝道:“敏儿,你病好了么?”
  见齐宝脸上现出惊喜的模样,齐敏心里也微感甜蜜,便点了点头,道:“好了,本来就是受了点风寒,睡了这几天,还能不好么。倒是你,早就没什么事了,也不来看我!”
  齐宝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红了一下,道:“哦,我……我这两天有点事……”
  齐敏道:“在这里,我还能有什么事?”
  齐宝道:“哦,大哥这两天就要走啦,我帮着他收拾一下,也就正好不来打扰你休息!”
  ——切,这家佣人都死光了不成,要你来帮忙收拾!
  不过齐福果然要走了么?于是便问齐福道:“大哥要走了?”
  齐福笑道:“是啊,先要回一趟京城,送一些别敬,然后再去上任。”
  所谓的别敬,就是京城里的官员或监生去外地上任时,向京里的官员送了贿赂,也是一种不成文的陋规。
  京城里的官员,都不是直接管老百姓的,他们的收入除了国家给的薪水,主要就是靠外地的官员送的贿赂——外地官员有钱,京城官员有权,他们掌握着给你们的执政绩效的考核评定,不给钱你这辈子就别想升迁了,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当然现在工资大幅提高了,又严禁规礼,该送的礼也就少了很多——事实上皇帝也知道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所以只要收的礼别太过份,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过去了!
  而且真要收得多了,外地官员也不像以前那样有钱了——最能来钱的火耗银子已经归公了,不能再滥收了。
  齐敏听齐福这样说,也知道他是为了魏灵梓,不想娶妻,所以要带着魏灵梓赶紧走!
  于是便笑道:“那就祝大哥一路顺风了。”
  齐福在齐长春家住了不少时日,与齐宝和齐敏相处的时间也多,再加上齐敏从小就直呼齐宝的名字,所以她并不像齐芸齐升一样叫齐福作大哥哥或福哥,而是直接叫他大哥。
  齐芸和齐升见齐敏直接叫齐宝的名字,也曾有样学样地叫齐宝“宝儿”,结果被齐宝训斥了一顿,再也不敢没大没小了,从此也知道那在小一辈里,是齐敏的特权——就连齐福,也要叫齐宝一声“宝兄弟”。
  齐福道:“多谢敏儿吉言了。”
  说着对齐宝拱了拱手,然后道:“我还有点事,先去了,你们两个谈吧。”
  说着便负着手快步走开,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
  齐敏对齐宝道:“那天多谢你了啊,把我救了起来。”
  齐宝听了,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啊?啊不,没……没什么,你……你也一样救了我的!”
  齐敏笑了笑:“可是你不救我,怎么会有我救你呢!总是我先承了你的情。”
  齐宝坐了下来,搓着两手道:“咱们两个之情,还说什么承情的话。”
  齐敏笑道:“我和你之情,就不能谈情了么?”
  这句话一语双关,也不知齐宝听懂了没有,就只见他低着头,呼吸好像也有点乱了起来,半天才抬起头来,说:“敏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的!”
  齐敏一愣,笑道:“怎么了?却说这种话。”
  齐宝抿着嘴,过了半天才道:“没什么,我就是怕有人欺负你!”
  齐敏笑道:“除了你,还有谁会欺负我?”
  齐宝的脸更红了:“我……我以后不会了……”
  齐敏笑嘻嘻地凑了过去:“真的么?”
  齐宝点了点头:“嗯,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齐敏靠在齐宝的臂膊上:“我也会好好地对你的呀,我的傻哥哥!”
  齐敏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齐宝,齐宝一下子愣住了,齐敏笑着挽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笑着走开,把齐宝一个人傻傻地扔在那里。
  齐敏也不管齐宝有没有懂自己心意的变化,也不管齐宝会怎么想——估计得做很长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吧,毕竟这个转折太快——反正对于她来说,是有一种释放的轻松感的。
  好吧,这只是第一步,以后怎么样,还得看事情的变化发展呢——首先,得先解决苏睿这边的事才行。
  齐敏是个很不愿意对不起自己的人,你可以说她有点冷情,更可以说她有点自私。之前为了平稳的生活,她可以横眉冷对齐宝,如今既然发现了自己心之所系,那么再斩断对苏睿的情丝,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也可以认为,正是因为她的心不在苏睿身上,所以才能这样说抽身就抽身——而且现在的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是齐敏之前所没有的。
  之前齐敏不愿意见到齐宝,也怕见到齐宝。现在看来,那是她内心深处的直觉——害怕自己发现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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