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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农家腊酒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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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什么的。
不过齐敏儿不像齐宝儿和齐福,饭前洗手是必需的!文氏一边盛饭,一边对正洗手的齐敏儿道:“下午去了哪儿了?”
齐敏儿正抓了一颗肥珠子做的小药澡洗手,便道:“跟福哥儿去了田里,看看是什么样子。”
文氏听了,忙放下手上的饭,进到里屋,把齐宝儿和齐福抓了出来,口中道:“去了田里,回来怎么不洗手。需知那里尘土最大,不净了手,没的闹肚子。”
齐福笑道:“也没有下田,只是站在田梗旁看了一下。”
文氏道:“那也不行。”说着拿了两颗药澡给他们,让他们洗手。
这药澡是用肥珠子,也就是无患子的果实煮烂了和面作的,如桂圆核般大小的一粒,便可洗手,也是“肥皂”一词的起源。
文氏一边替儿子洗手,一边道:“地里沤着肥呢,路边脏得很,又臭,去那边做什么。”
齐福笑道:“敏儿说她从来没去过,要去看看。”
文氏道:“有甚好看,不和咱家后院的那块地一样的么。”
齐长春家的后院门外有一小块地,单辟出来种些蒜和青菜、韭菜之类的时疏,以供自家食用。平时沤肥,便把那院西北角的茅坑里的粪便(当然了,晚上角在马桶里的那倒在那里),用草木灰盖了,再混以枯草之类的,日日浇水,让它腐烂了自己沤肥。若是多了,便担到田地去,倒在自家的肥坑里。
齐敏儿刚到这里时,时常被这种味道熏得恶心欲吐,时间长了,居然也渐渐习惯了。
实际上文氏家里还算是好的,茅坑里的污物还用草木灰盖上,多了还担到田里去,有些人家里就随它去,一到夏天蝇蛆成群,若是家中养着鸡鸭狗等物,就会去把这茅坑里的污物翻得到处到是。不过齐长春家里的茅坑,是安着门的,鸡狗难入,也保得一方平安了。
齐敏儿有时也想,这些懒人脏人其实也是有贡献的,起码牺牲了自己,使得别家安生了许多,也算是舍己为人了吧!
齐敏儿先洗好了手——她也不像齐宝儿,这么大了还要娘给自己洗手——于是便擦干了手,先拿了筷子,又端了自己的饭过去。
齐长春见了三个孩子回来了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齐敏儿在自己身边坐下,又挟了一筷子菜到她碗里。这时文氏也带着两个孩子进来了,齐长春便还让文氏再拿一个杯子来,说要让齐福也吃上一小杯酒。
“他才多大呢,如何能喝酒!你莫胡来!”
文氏却不愿前去。
齐长春笑道:“来年他就十四啦,这天也冷,略吃个半盏,也不妨事。”说着又问齐福道,“你在家时,你父亲可与你吃酒么?”
齐福笑道:“往年不曾吃,今年中秋时,却与我吃了半盏。”
齐长春对文氏道:“你看如何?大哥尚且不惧,你又多想些甚么!”
文氏无奈,只得去了厨下,片刻间拿了个杯子来,却比齐长春的要略小些。文氏道:“便只吃半盏吧,莫吃醉了。”
齐长春笑道:“你也不怕福笑你小气!”
文氏道:“我是为的他好!”
齐福道:“叔叔婶子对我的情谊,福儿不敢忘记半点!”
文氏听了笑笑,并不作声,齐长春却道:“你莫听你婶子说话,只管放心吃酒吃菜。”
齐宝儿看着齐福与父亲说笑,忽地道:“我也要吃酒。”
齐长春听了哈哈一笑,文氏瞪了他一眼:“你也来歪缠!快吃了饭洗了脚去睡去!”
齐宝儿嘟起了嘴,齐长春却用筷子沾了杯中酒,送入儿子口中,笑问道:“滋味如何?”
文氏不及阻拦,齐宝儿已经吐着舌头呼呼直用手扇风了:“好辣的东西,不好吃!福哥儿也别吃了。”慌得文氏忙舀了小半碗汤,送到齐宝儿面前,让他喝了下去权作漱口。
齐福笑着抿了一口酒,道:“宝兄弟再等个几年,便知这酒的好处了!”
齐敏儿看着齐宝儿又出了丑,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刚才感动自己的那份执着,也只是一时凑巧吧!
这个齐宝儿,真不知将来会怎么样呢!不过想想齐长春好歹也还有五亩地,若是不染上什么恶习,齐宝儿就算是雇人种地,也应该不会到饿死的地步才对——更何况还有齐福帮衬着。
看齐福的样子,也算是个厚道的。
第廿一章 再遇苏睿
这几日里齐福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在那间书房里,但齐敏儿也能看出,他的确如文氏和齐长春所言,是个厚道老实的孩子,只要齐宝儿别做什么出格的事,他应该也不会看着齐宝儿遭罪的。
而且,这不还有我呢么?
齐敏儿暗中叹了口气——就算是看在齐长春夫妇的面子上,那真是自己就算有一口吃的,也不能让齐宝儿空着肚子啊!
一顿饭,裹着小酒,吃吃喝喝的,却也花了近半个时辰,等到吃完饭,天已经大黑了。文氏打来了热水,伺候着三个大小男人洗了脚,再与齐敏儿洗了,然后抱着齐敏儿一起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齐敏儿还在用柳枝刷牙呢,就听到有人拍门——是齐永春,听声音就能听出来。
这时齐长春也在刷牙,听到大哥的声音,便放下了杯子和柳枝来开门。
齐敏儿抬头看去,只见门外停着一辆马车——看来齐永春的。
齐长春道:“大哥有什么事么?”
齐永春道:“我知你这几日只是在家里攻读,也不来打扰你,昨日你嫂子过来,又让你见笑了。”
齐长春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见笑不见笑的,大哥不要多心,都是我不好,回来与线娘说起大哥的事,被敏儿听去了,才惹得大嫂不快。”
齐永春道:“你们夫妇间无话不谈,这也是应该的,敏儿才三岁,更是童言无忌,二弟何必挂怀。”
说着对齐敏儿招了招手,笑了一下,以表示对她并无芥蒂。
也是,跟一个三周岁都不到的孩子,有什么可计较的,齐永春看起来也不是那样的人。
齐长春这时才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让齐永春入屋来坐,齐永春却告诉他,村里的三位老人一早便组织了大伙儿去白河村不远处的小云山登高,问齐长春要不要同去。
齐长春想了一下,道:“我还是不去了,离县试时间不多了,还是在家多看看书吧。大哥若是前去,也替我插一把茱萸,遥祝祝一下三弟平安。”
齐永春想着,也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眼前的事才是要紧的。”
这时与齐敏儿蹲在一起刷牙的齐宝儿忽地站了起来,叫道:“我要去小云山!”
齐长春把眼一瞪:“胡闹,那里是顽的地方么!今日你还要念书的!”
齐宝儿听了,嘟起了嘴,一脸的不情愿。
齐敏儿心中好笑——这几天日夜攻读,也是苦了他了,听到有机会出去游山玩水,那是怎么也要去的了!
齐永春见齐敏儿看着齐宝儿的样子,以为齐敏儿也想去,便道:“他两个还小,也不参加这次的考试,二弟你也不要太严苛了。宝儿和敏儿,就让我带了去吧,那小云山上风景也不错,总让孩子窝在家里,他也闷气,反倒读不好书的。”
齐敏儿本想说我不去,但看到齐宝儿的样子,也就闭上了嘴。
齐长春想了想,再看看儿子的样子,心中也是一软,便叹道:“大哥既然这样说了,那便劳烦大哥了。”
文氏这时出来,对齐永春道:“嫂子也去么?”
齐永春摇了摇头:“她不去,家里的事还有得她忙呢。”
齐长春对文氏道:“你且去替宝儿敏儿两个换件衣服。”
文氏应了一声,便带了两个孩子进了里屋,那边齐福却是一直窝在屋里不出来,只是大声念书,齐永春见儿子正在苦读,便也不去打扰他。
只是齐敏儿心中奇怪,便问齐宝儿:“怎么福哥儿不出来?”
齐宝儿看了一眼母亲,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待得出门后,看文氏去与齐永春说话,这才告诉齐敏儿,原来是齐福双臂疼痛,动也不能动,怕出来被父亲看见,惹出事来。
齐敏儿奇道:“那咱爹知道了么?”
齐宝儿点了点头:“爹知道了,不过他答应不告诉娘。”
齐敏儿心中暗笑——这种话也只好骗骗你们这些孩子,这种小事有什么好瞒的,反正也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只是关照一下她不要骂我们罢了。
那边文氏也已经拜托了齐永春照顾两个孩子,便与齐长春过来,一人一个,把两个孩子抱起,放到门外的马车上。
这马车外面看起来不大,进去后却也觉得挺宽敞,里面有一个随侍的丫环,还有着小凳小几,小几上放着一些小点心和干果——看来齐永春也是很会享受的人。
齐宝儿也不客气,抓着便吃,齐永春也不以为忤,反而摸着他的小脑袋直笑,让他慢点吃。然后又来劝齐敏儿吃几个干果,齐敏儿吃了几颗瓜子,又吃了块糖——古代的麦芽糖,味道比现代可是差远了。
按说明代砂糖已经有了,只是大多是红砂糖,白砂糖还是很少,提炼的工艺也还不在熟,杂质很多,所以普通人家还是以吃麦芽糖为主。
不多时到了目的地,齐敏儿下了车一看,这村北的小云山,也不甚高,只是树木茂盛,看上去郁郁葱葱,不像是秋末凋落的样子。
山脚下停有七、八辆马车,看来白河村的富人不少。齐永春让随行的车夫在山下看着马车,然后与那丫环随侍轮流抱着齐敏儿,空闲的另一人则牵着齐宝儿的手,不多时便登上了山顶。
齐敏儿看着远处隐绰绰还有一座似是更大的山,便指着那里问道:“那是什么山?”
齐永春见了,便道:“哦,那是大云山。”
齐敏儿汗了一个——大云山小云山,果然这里是盱眙么!
因为盱眙的大云山曾经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出土过秦汉时期古东阳城的遗迹,齐敏儿曾在图书馆查找资料时看到过,所以一听这两个名字,就确定了白河村果然便是在盱眙这里。
这盱眙可是隶属于凤阳府的啊,而凤阳是朱元璋的老家,俗称龙兴之地,看来这里应该在政策上很受优待才是!怪不得富人这么多。
至于那什么“自从出了个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之类的歌,其实并不属实。
这时山上的人挺多的,不过分成了好几处,齐永春带着齐敏儿兄妹来到了其中一处,这处只有三个老者带着十来个人站在那里摆香案之类的东西——原来其他几处人,都是邻村的,而山下的那几辆马车,也不全是白河村的人的。
齐永春上前与三个老者打了招呼——原来这三人便是这白河村的老人,那花白胡子的姓张,头顶头发掉得精光的姓孙,还有个白胡子白眉毛的,姓刘。
齐敏儿正被齐永春抱在手里,便也向三个老人打了招呼,三个老人见齐敏儿乖巧,便也都笑着赞她漂亮聪明。齐宝儿手里抓着一把糖果,还在吃着,也不嫌甜腻闹心,更不考虑蛀牙什么的。
在那之后,上山的人陆陆续续也多了起来,结果那里长来得最晚,几个老人反而都在等他,而且都没有什么怨言——可见这个里长还是很得人心,或者说很有势力的。
待得里长到时,几位老人和甲首们(包括齐永春)便都上前致意,齐敏儿见那里长身边,却正跟着苏睿和他的表妹“星儿”。
苏睿见到齐敏儿和齐宝儿,也是与他们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从父亲身边跑了过来,对齐敏儿道:“我正想着你会不会来呢,却可巧你真的到了。”
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个小袋子,塞进齐敏儿的手里:“这是我家的糖,你先吃着,若是觉着好吃,过几天我再拿些来。”
他父亲与那三个老人在说话,见儿子过去,也只当是儿子见到了齐宝儿这个同龄人,去说话了,也并不在意。
这边齐敏儿笑着接了,然后递给齐宝儿,齐宝儿还算争气,没有当场打开就吃,给了齐敏儿三分薄面,说:“小心别掉了,我替你收着。回家再给你吃。”
齐敏儿心中好笑,心想你也会为了面子而撒谎啊!只怕等不了到家,路上就被你吃光了!
苏睿对齐敏儿道:“这个味道很好的,是白色的哦。”
齐敏儿微微一愣——刚才还在想白砂糖和红砂糖的事,没想到这里苏睿就给了自己一块白砂糖来。
说实话,前一世的齐敏儿对于吃糖,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唯有对冰糖情有独钟,嘴里时常含着一块。
本来还以为到了明朝,吃不到冰糖了,也就死了这心——毕竟对于冰糖还没有到痴狂的地步,不吃也就不吃了——但是现在听到苏睿这样说,心里不禁就有些痒了起来。
这时齐永春上前,对苏睿道:“怎么,阿官认得我家的敏儿么?”
原来苏睿的乳名叫做阿官——看来他父亲是铁了心要他做官的,连乳名都起得这么有目的性。不过齐敏儿只有三岁,平时几乎是不出门的,所以齐永春见苏睿过来与他们说话,这才上前相询。
第廿二章 文氏有喜
还好总算是没有看见苏睿给了一包糖,不然解释起来就更烦了,所以苏睿如今只是道:“哦,只是第一次见到,觉得妹妹很漂亮,所以来问一下。原来是永春叔家的孩子么?”
苏睿也很机灵,知道不能承认自己已经认识了齐敏儿,但是也不否认,所以就这么模棱两可地说着。
齐永春笑道:“是我弟弟的女儿,叫敏儿,那是她哥哥,叫宝儿。”
苏睿笑道:“宝儿我是常见的,时常跟在福哥身后去采果子的。”
齐永春的脸色变了变:“采果子?映日果么?”
苏睿道:“便是了,不过现在低处的果子都采完了,也就不去采了,太高了,福哥说危险呢。”
齐永春的脸色这才转好,道:“原该如此,那树太高,小孩子家的不要爬高,当心出事,却教父母伤心。”
苏睿应了一声,那边里长等人又叫齐永春过去,齐永春便一手一个,牵着两个孩子的手走了过去,苏睿也回到了自己父亲的身旁。
齐敏儿见那供桌上插好了香炉,由里长先上了香,然后三个老人也上了,再之后才是各个甲首,都把那边上摆着落茱萸和菊花等物拿了起来,把那茱萸插在供桌边上的香炉内,又把那菊花簪在自己头上。
待得到了时辰,里长走到前面,挥手让众人安静一下,然后大声念了一篇祷祠,大意是求这白河村的各位村民先人,以及山神土地之类的保佑所有村民的在远方的亲人之类的,然后又着人搬上酒来,敬了天地,又亲自插了一遍茱萸,然后与众人分了小菊,各自簪在鬓角。齐永春也替齐敏儿和齐宝儿拿了一朵,让他们自己戴上,算是祈福延寿了。
这插茱萸祝亲友平安的习俗,自古有之,但是簪菊以祈寿的习俗,却是由宋元之后才慢慢盛行,代替了原先在身上也佩带茱萸以辟邪的习俗。可能经过宋元时期的战乱,人们觉得还是长寿平安最重要,鬼神什么的,都随它去吧!
齐宝儿往自己头上插了一朵菊花,然后又替齐敏儿簪,插了两回,却插不进去,便道:“你这头发好紧,好难插。”
齐敏儿扎着两条朝天辫,的确挺紧,她正要说自己来,苏睿过来,把自己手上的菊花往齐敏儿头上一插,对齐宝儿道:“你那根茎太软,插不进去,我这根硬一些。”
齐宝儿见齐敏儿头上簪得了花,便把自己手上的花递给了苏睿,让苏睿佩戴。苏睿顺手接过,往鬓边一戴,然后对齐敏儿看看,然后笑道:“可惜了这菊花,竟扎在朝天辫子上,一点也不好看。”
齐宝儿侧过头来看看,却道:“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嘛。”
苏睿把自己的表妹拉过来,对齐宝儿道:“你懂个什么,看星儿,早就不梳朝天辫了。”
齐敏儿懒得理睬两个孩子没营养的对话,只是看着那边大人们的举动。
只见齐永春与众人又跟着里长遥祝了一番,之后与旁人客套了几句,便回过身来领着齐敏儿一起上前在一个小炉内也插了茱萸,顺便替齐长春也一起遥祝在远方的齐连春平安。
最后才是一些普通的村民,陆陆续续地上去插茱萸和簪菊花。苏睿也找着机会过来,又与齐敏儿说话。齐敏儿也不在意,只是他问什么便顺着他的意说一些罢了——反正自己只有三岁,最多推说不知道也就是了,何必多谈。
更有一些孩子也跟着父母来了,也有那本与齐宝儿相识的,但见他与苏睿在一起说话,却都不敢上前与他攀谈了——看来苏睿算是这村里的太子爷,没人敢惹。
待得祝祷仪式结束,齐永春便带着两个个孩回家。下得山来,看到山下的马车少了不和——看来邻村的人先结束了仪式,已经有富人乘着各自的马车先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齐永春又拿出几个小馕,馕里装的都是干的小菊花和茱萸,先替齐敏儿兄妹各佩了一个在身上,然后把剩下的三个让他们带回家,说是给齐长春夫妇和齐福的。
齐宝儿接了过来,对齐永春道了谢,然后下车,再抱着齐敏儿下去,然后再回身去叫门。不多时文氏出来,见到齐永春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便也向他道了谢。
此时已经早过了午时,文氏便邀齐永春到家里来吃饭,齐永春想了想,便也答应了,便跳下车来,让车夫自己先赶车回去。
文氏先让两个孩子去洗手,她先引着齐永春进里屋——齐家也总算曾是大户人家,虽然齐长春分家后不如他哥哥,但总比一些世代务农的普通人家要好,文氏还是很注意卫生问题的。
有些人家里,别说是药澡,便是皂角也不必一个,有清水洗洗就不错了。
齐宝儿从怀里掏出几粒糖来——赫然便是齐永春马车上的——然后对齐敏儿道:“看,我在大伯的车上拿的,你收着吧,别让爹娘知道。”
齐敏儿白了他一眼——你个没皮没脸没出息的,怎么会去偷拿人家的糖来!
不过也没法说他——自己才三岁,搞得太正义凛然了也不像啊,还是做个人家怎么说就怎么做的人才比较低调啊!
齐宝儿好像也看出齐敏儿的眼中满是鄙视,好像也有点不好意思,便道:“大伯对我好着呢,是他给我的。”
齐敏儿撇了撇嘴——的确,那么小的车厢,以齐宝儿的机灵程度,想要瞒过齐永春藏私,可能性也不大。估计他也是当着齐永春的面放到口袋里的,而齐永春也是默许的。不然一个讨,一个给,也太生分了点,毕竟是大伯和幼侄。
只是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上不了台面,也太容易让人诟病——看来齐长春夫妇以后对齐宝儿的教育,还是任重道远啊。
收下这几颗糖,然后一起回到屋里,齐福还在那屋里念书写字,齐长春便听说大哥来了,便也带着他过来,与齐永春说话。
那边齐宝儿也坐在一边不懂装懂地听大人们说话,而齐敏儿却随着文氏又去了厨下——天冷,刚才冷水洗了手,她体质又是寒性的,所以借着文氏要再炒两个菜的功夫,坐在炉边焐一焐手。
平日里乡下人家做菜大我是用煮的,很少起油锅,如今齐永春来作客,自然要再炒两个菜的。
油锅一起,文氏便把准备好的的肉类倒了下去——看来她也是早有准备的,一早便去沽了肉来。
齐敏儿一边在炉边添着麦秸烧火,一边焐着手,却见文氏拿出高氏送来的高汤,浇在炒的菜里。
高氏送来的高汤,乃是清汤,用鸡鸭鱼肉,再辅以香料菌类熬制而成的,的确比文氏用鸡鸭猪骨所炖出来的高汤要鲜美不少。不过比之很多人家里根本不做高汤的来说,齐长春家里已经算得不错,齐敏儿也秀知足了。
炒了一个菜,文氏又把旁边锅里一直炖着的一碗腊肉拿了出来,端了进屋,然后再回来炒一个素菜。
家里来了客人,不比寻常,素菜里也需放些萦油再炒,结果这次油锅一起,文氏却跑到一边呕吐了起来,不管油锅里刚放进去的菜了。
齐敏儿吓了一跳,又不敢去动那锅,便跑去喊齐长春。
齐长春正在屋里为齐永春倒酒,听齐敏儿说文氏在呕吐,不知是得了什么病,忙赶了出来,却见文氏已经收拾干净了吐出来的秽物,又来炒菜了。
齐长春上前问了两句,文氏却红了脸,只管推他出来。齐长春却不担心,呵呵笑着回到屋里,齐敏儿看他们两个的样子,也猜出了八成——估计是文氏又有喜了吧!
于是不去厨下焐手,走进里屋,果然看见齐永春在恭喜齐长春,齐长春却道:“只是那东西迟来了些日子,明日去请个郎中来看看。”
齐永春道:“定是喜脉!我看弟妹便是个多子多福的相,果然如此!”
齐长春只是笑,却不多话。
齐永春见齐敏儿也进了屋,便让她也坐上了桌——齐长春父母疼爱孩子,再加上来客是自己兄长,便也没有让孩子回避,不然留客吃饭,孩子是不能上饭桌的。之前与齐连春一起吃饭时,齐长春就想让两个孩子到厨下去吃,自己与三弟好好谈谈,结果被齐连春阻止了,说是也没见过两个侄儿侄女,便让他们一起吃了,而其实这是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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