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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祸天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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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双手有些微微颤抖,心跳的有些快,不自觉的脸上浮上了一丝燥热,有些许紧张。伸出两指取出了那张有些微黄的帛纸,缓缓的打开,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清新而又娟秀的笔迹,一看就是女子所写。
“小山重叠层殿,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月交相映。君去远征日戚戚,细雨梦回总相见。”开头便是几句情诗,诉说着分别之后良人不在身边时的慵懒与乏味以及心中的牵挂与思念。看罢,我不禁有些嘲弄之意的撇了下嘴。他的女人们还真是颇有情调。
接下来,便是些关心与问候之话,什么府中一切安好,勿牵挂等等!看起来应该便只是一封平常的家信,我翻至第二张纸,目光随意来回扫视着,直到一行字的引入眼帘让我霎时僵愣在了原地。
“贺喜夫君,悠然有孕,三月有余,胎儿安康……”
信的末尾,落款写着“叶赫那依”,原来是依妃写来的信。
黄悠然,她!竟然有了身孕!
第三十一章 媚毒何解?
乱了,心乱了……
脑中只觉得一阵眩晕,嘶嘶的声音不绝于耳,越来越响亮,连同我的鼓膜一齐在震鸣,带着几分凄绝,带着一丝悲怆,像是来自亘古的远方的沉痛的呐喊。是谁在悲鸣?是我的心在悲鸣吗?渐渐的我似再也听不见周遭的声音。
天不知何时起,竟也看似是渐渐阴沉起来,就有如我的心情一般,凌厉的北风骤然吹起,阵阵如利刃般一寸一寸割裂我的肌肤,可是痛感已经麻木,毫无知觉,双眼干涩无比,再也蒸腾不出一丝雾蒙,唯有那散落的缕缕秀发在寒冷中凝结成冰。
眼前瞥见行馆管事的踏进门中,我机械的将信塞入他的手中,事实便是事实,不是说我隐藏了它就能磨灭得掉的。
“贵妃娘娘,你出门不带上一件玉针蓑衣……一会可能会下雪……”
身后的声音,我无心去听,就这样一个人恍恍惚惚的流连上了街头……
冬日的定城,在这北风中显得益发萧瑟,松叶落满了地,竟是些枯黄与卷曲,只有那血红的宝树山茶,那单瓣隐青的梅花仍在枝头傲然绽放。原本应该热闹的街上,却人烟稀少,两两三三,怕是有些能耐的富裕人家早已踏上迁徙他乡的征途。独剩下一些孤苦无依的人们无奈的与这战火纷飞,朝不保夕的城池同声同死着。
偶尔的一张张写满苦楚与担忧的脸与我默默地擦肩而过……
这里,还会有快乐着的人们吗?
天是越来越阴暗,刺骨的北风越刮越紧,偶尔的几丝钻入我的领口之中,激起全身的一阵颤栗。身体早就冻的僵硬,无法分辨是因为风冷,还是因为心冷。
悠然有孕,三月有余,算起来差不多还是他们进京之后再太子宫中之时有的。想来他就是在明知我成了他父皇的贵妃之后,一样还有心情上别的女人的床。可见那个男人所谓的心痛与后悔又能真到哪去!
同样是他的孩子,一个出生后便是皇长子,将来的皇位继承人,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众星拱月般的生活。一个却连处晨的灿烂的阳光都没有见过,就这样夭折了,至今仍在那阴暗潮湿的地府之中受着那戳骨的冷寒!
苍天,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说,我本该是那全世界最寂寞的人,我想要的那一种最简单、最基本的幸福,为什么就那么的难?
蓝梦雪,先前你竟然还觉得自己复仇的欲望淡去了些许,你如何对的起自己逝去的孩子呢?而你就这样沉沦在司慕赢的宠溺之中,渐渐丧失了斗志,现如今却反倒又被他人占尽了先机,上天其实并不是优待他们,而是惩罚着我的懦弱吗?
走着走着,顷刻之间,雪突然纷纷落下,片片飞琼,回旋穿插,越下越紧。天地间一下子变的苍茫连连,浑然一片,渐渐的看不清前方,一些悬空在老旧的木杆之上的店家招牌在风雪中瑟瑟发抖,吱吱作响。我眯起了眼,但见不远之处依稀可见一个“酒”字的招牌似在向我招手。
也许我是该进去避避风雪了。
“姑娘,天气欠佳,赶紧进来避避吧,弄些小酒小菜的暖暖身子。瞧您,脸都冻的通红了!”见我到了门口,一名小二忙着热情的上来招呼着,怕是由于战争的影响,这定城的生意也不好做吧。
我点了点头,应声进入,挑了一张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下。店中尚且还有几桌人正在喝着酒,吃着菜,这里不算热闹,但也不算冷清。
“小二,去准备些小菜,再上两壶酒。”我吩咐道。此时的窗外已然天黑,夜已是白茫茫的一片混沌,呼啸的风声夹杂着雪花不停的敲击着棱窗,啪啦啪啦直作响。
一壶暖茶,放在了我的面前。倒上一杯,暖暖手。
我的思绪开始渐渐清晰起来,细下思索,依妃与黄悠然一直是联手的,那这次的怀孕会是有什么别的阴谋吗?会不会不是司慕政的呢?或者根本就没有怀孕呢?不,不可能!我立即否定了自己。有身孕这种事,真真假假又岂能瞒得过司慕政?他的疑心那么重,况且纸包不住火,她们应该不敢拿这种事造假开玩笑。
想不到,黄悠然竟然怀孕了,司慕政终于有了子嗣,可却不是我的,如果他知道了,会高兴吗?龙朔皇朝后继有人,怕是司慕赢也应该高兴才是。如果是这样,我的报仇便又多了一重障碍,变得更加不易了。更何况如果我想要对黄悠然的孩子下手,那我与她何异?岂不是成了一类人
?一样的毒辣与无耻?
该怎么办?坐以待毙?主动出击?如何出击呢?没有证据,没有她们的弱点,甚至连那男人对我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孤立无援,谈何容易?
“姑娘,你要的酒来了!还有菜。”小二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沉思。
“姑娘请慢用!”热气腾腾的,冒着白烟的一盘盘小菜与点心摆上了桌。我拿过那白玉酒壶,问偶自己满上了一杯酒。轻啜了一口,酒水似已温过,清淡的味道,不浓!我不禁皱眉道:“小二,这酒怎么这么淡?要怎么入口?”
“呦,听姑娘的话,原来姑娘还是个能饮的主子。想必您定是初到定城,有所不知吧,眼下已经开战,城中已是下了禁酒令,也就是许我们几家老字号的酒楼卖些淡酒而已。”
“这样啊,我说呢!”我浅笑道,战时禁酒也是应该的。
“是啊,姑娘,大约也就这些天晚上还能出来走动走动了,一旦乌赫围城,怕是还要宵禁呢!到时的生意怕是更惨淡了……”小二无奈的说道。
“既然生意惨淡,为何还要留在这定城之中呢?我看很多的人早就拖家带口的离开了。”我又问道。
“哎,谁不想走,只是这么多年的基业在这里,弃之不忍心啊。换了别处,人生地不熟的,再要起家,谈何容易?若是皇朝得胜,定城得守,那我们在城中又怕什么?如若皇朝败得,定城失守,战火四溢,那天下之大,还不都是一个不太平!”小二边说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要何时才能天下统一啊,哎!”
是啊,百姓都盼着天下统一安康,殊不知这何其难!战争不过是王者野心的狩猎游戏罢了。
“帮我去弄个火盆来吧,有些冷。这么淡的酒在替我上两壶来。”我温和的冲他一笑道。
“好咧!”
一杯又接着一杯入腹。也许此时也只有酒能稍稍麻痹下我的神经了,才能让我暂时忘了那苦楚。上天,请原谅我真的很没用,我现在是一筹莫展。轻笑出声,却是在嘲笑着自己。
有道是一醉解千愁,我千杯不醉,浓烈的酒尚且灌不醉我,这么淡的酒该怎么办?为什么全世界都在和我作对呢?为什么?我的玉手缓缓的撑上了额头,神色凄然。
“哟,想不到在这边城之地,竟然还有这么标致的妞!这位姑娘,大冷天的,一个人喝着闷酒,会不会太无聊?要不要我们少爷陪陪你?”讪笑的声音,带着尖细的嘶哑,听了让人有些作呕。
我抬起头来看向满脸横肉的一副狗腿子模样的人,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还算华丽的男人,约莫二十七、八的样子,有些瘦弱,一张普普通通的脸,再多看几眼也不会让人记住。只是那眉宇间的轻慢与流气,一看便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瞟过他一眼,我给了他们一个嘲弄的微笑,便低头喝着酒,不再搭理!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莫要不知好歹了!”那狗腿似是脸色有些挂不住,“砰”的一声,猛然拍响了桌子,用力之猛,使得那菜盘都是都是抖上三抖,酒壶是晃了又晃,最终溢出少许。
见状,我不由的又抬起头来,只是目光越过那个狗腿,这种狗仗人势的人,我不屑多看一眼。直直的望向了他身后的纨绔子弟,我的唇边展露出绝美的微笑,霎时便让他失了魂,轻轻启口道:“这位公子,女人是要靠自己的实力与魅力去争取去吸引的,总是靠着些个奴才们在这里狐假虎威的,强取豪夺,霸王硬上弓,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那姑娘的意思是,要在下如何争取?不妨说来听听,本公子倒不信拿不住你!”他有些傲慢的说道,眼神有些放肆的在我的身上来回打量着。
“小二!”我朗声喊道,“再上四坛酒来!”
闻言,那男人是好生怔愣了会,呆呆的问道:“姑娘这是何意?”
我笑道:“给你一个机会!我们一人两坛酒,若是我先倒下了,我便跟你走!若是你没那个能耐,请你滚的远远的,别再来烦我!”我的心情真的很差,既然有人送上门来陪我喝酒,那就喝个够!这么淡的酒,莫说两坛,再加一倍都没有问题他输定了!其实,我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因为定城颇小,这街市也是走上个几百步便到了头。况且这么晚了我还没有返回行馆,怕是他们也已经出来寻我了,晚上还开着店门的无非也就是酒楼,目标十分的明确,也许他们就快找来了!既然如此,何不让我趁此机会胡闹一番,好好的发泄下心中的怒气!
小二倒是麻利的很,四坛酒很快的便摆上桌。那男人一见这么多的酒,不免脸色有些发白,无奈为了面子又是骑虎难下。
见状,我爽快的将那四坛酒齐齐开了封,语气带着一丝嘲笑道:“怎么,公子怕啦?难道说公子的酒量连一女子都不如吗?”
“休得胡说!谁怕谁!”他有些负气的端起酒坛便饮,由于过于心急,连饮了几口就被呛得是满脸通红,阵阵猛咳。抬头对上了我嘲弄的眸子,他有着几分狼狈。此时周围围观的人已是有好几个,个个都鼓吹者他,“喝啊!喝啊!还是不是爷们啊!”万般无奈他只得端起酒坛再灌起来。
我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望着他,唇边挂着浅笑。一双芊芊玉手优雅的端起酒坛,轻轻凑至柔美的唇边,不疾不徐的灌入喉中,起先是慢慢的饮着,在慢慢的增加速度,然后越饮越快,温热的酒不断的流入我的腹中,暖了我的身,再也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周身的血液都开始渐渐沸腾,额边泌出了香汗。好一个畅快!这一刻,我忘了痛苦,忘了仇恨,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了酒精给我带来的快感之中。请原谅我有时也欠缺勇气,请原谅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请让我最后一次逃避吧,让我尽情的去放纵一次吧,让我再多麻痹一会吧!因为酒醒后的第二天,东方的太阳照常会升起,我的痛苦依旧会在延续,仇恨将愈演愈烈,而我还要继续走在那条不归路上,没有尽头,没有未来!
抬头饮尽最后那口酒,脸只是微微有些潮红而已。我优雅的将那酒坛朝身后轻轻一掷,应声而裂,碎成千片万片!
“好!好!姑娘好酒量!”周边是掌声一片!
望着眼前那个还在艰难的捧着酒坛喝的已是满脸通红的男人。我又是狂笑一阵道:“公子的速度还真是不敢恭维啊,小女子可是要饮这第二坛了!若是一会公子还是赶不上,还请滚出这间酒楼!记住,是‘滚’,而不是走出去!”
随手又端起第二坛,方饮了几口,我便察觉味道有些不对,有些涩!心下觉得大事不妙,忙搁下,横眉怒目相向,大声的质问道:“你做了手脚?放了什么?”
而此时那狗腿一脸奸笑,扯动了满脸的横肉,道:“姑娘确实海量!只是我们少爷看上的女人,还没有哪个不是乖乖就范的,你也不会例外!今夜,你是不从也得从。服侍好了我们少爷,没准他赏你个小妾做做!”
“哈哈哈哈!”皇帝的女人,他也配沾!我不禁又是一阵嘲笑道:“想要我?就你?就不怕我灭了你九族!”
可笑完之后,我却开始感觉到了不对劲,全身开始不正常的燥热起来,喉咙变得干涩无比,难道是……
“你究竟放了什么?”我忍着怒气问道。我太大意了!我是晕了头吗?竟然去招惹这种败类。真是被黄悠然的事气糊涂了。天,行馆的人怎么还没有寻到我,这次的麻烦怕是大了。
“哈哈,开始有感觉了吧,不怕告诉你,老子放的是媚药,就你刚才喝的那两口,够你和我们爷销魂到天明了!”丑陋的嘴脸,无耻的笑声。
周围的人一见此状,慌忙散了去,只怕是对方在定城中颇有来头,这年头,人谁不是自保。有热闹便瞧瞧,一见惹事了便立刻躲得远远的。
“你……我堂堂龙朔皇朝皇妃,你竟然敢对我下媚药,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呼吸已经开始紊乱,脸上已是晕红了一片,我极尽努力地压制着自己怒吼道。
“哈哈,这是本公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皇妃还会来这定城之中?不待在皇帝的暖帐之中,跑来一人独自喝酒?哈哈,你若是皇妃,那我还是皇上呢!美人,别扯些无聊的借口,今天你逃不掉了,乖乖的跟本公子回刺史府吧!你的姿色,我很满意,我的府中还没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呢。就收你做我的妾吧,保你衣食无忧!”那狗男人不知廉耻的大笑道。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是定城刺史的儿子,这男人,没有酒量,还让自己的狗腿下阴招。起先看他,只觉得无用,想不到手段还是狠毒!
就他,也配与司慕赢相提并论,提鞋都不配!
竟然是他,来人竟然是司慕政!天知道,此时的我只希望他离我越远越好。
“梦儿,你怎么了?我回到行馆之时,方见你竟然还没有回去。这么个风雪天的,你尽胡闹,让大家担心!梦儿,你……你怎么了,为什么脸那么通红?你又喝酒了?”他上前一步将我扶起,微怒的质问道。而就在他的手碰触到我的肌肤之时,那凉凉的渴望难以压制。我快撑不住了,可是那个男人犹未发现我的异常,大手已是环上了我的细腰,将我抱离地面。
残存的理智使我紧紧的抵着他,艰难的启口说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只要还有旁人在就好,他就不会对我怎样。我决不能在这种时候再与他有所牵扯,不可以,绝对不能!我好希望找到我的是其他的人,让他们打晕我,给我一刀,或是将我丢入尚未结冰的河水中都行。只要不是碰上他!
“我与他们分了三路人马出来寻你。咦?梦儿,你的脸好烫,是生病了吗?”司慕政轻柔的抚上了我的脸颊,而他的动作对我来说无疑是在挑逗。
早已过了崩溃的极限,那种难耐的饥渴的感觉使我的全身都开始不停的颤抖着,火热让我香汗淋漓、衣衫浸湿,视线开始逐渐模糊,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渴望什么,可是我不能!我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推开了他,拼命地朝他喊道:“司慕政!你快离我远一点!越远越好!”
只可惜,他没有。而上天总是在和我开玩笑,理智终于弃我而去,剩下的便只有最原始的冲动与渴望。我知道,一切都太迟了。
梦儿,该死……“他的低呼声回荡在那个雪夜,好久亦好远……
……
次日一早,冬日温暖的阳光照耀在了白皑皑的积雪之上,连同折射出的光芒一齐映上了那精致的窗户,透过缝隙,几缕金光爬上的我的脸,略有些刺眼的光芒似在催促着我快快睁开眼睛。
头有些涨痛,一定是因为昨天喝了太多的酒。酒?!一想到这里,我猛然坐起了身。
环顾四周,这里是一件颇为雅致的房间,看起来不像是在行馆之中。而我此时正坐在一张四周垂落着翠绿色帐幔的楠木床上,散落了满床满地的衣服和配饰,一室迤逦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情欲的味道,身上未着寸缕,燥热的感觉不复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的黏腻,每一样事实都在提醒着我昨夜发生了什么。
天!我干了什么蠢事,竟然又和他上床了。在这种时候,犯下了这种不可饶恕的错误,那一刻,我竟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虽然我不是没有过和他发生过关系,可是这次的感觉却完全不同。除了后悔就是慌乱。
不知为何,犹记得第一次和赢一起时,我有一种背叛了政的感觉。而现在如今,我竟然又有一种背叛了赢的感觉。蓝梦雪,你的心究竟是怎么了。
我颤抖着双手扯过被他随手丢在床边的肚兜,心慌意乱的为自己穿上,动作就像是做错了事害怕被人发现一般的局促。可却因为受颤抖的实在太厉害,背后的丝带怎么也系不上。
“梦儿……你醒啦……”身后传来了司慕政低沉的磁性的嗓音,想来他也醒了。可我却根本不愿回头去看他,一心只想着快些穿好衣服离开这里。
可愈是急手便愈是益发的颤抖,手心已是汗水涔涔,脑中一片空白。
“梦儿……你在害怕什么?”他的双手抚上我的裸背,似要替我系扣丝带。
而他的碰触却让我如小鹿受惊一般猛然从床上跃起,双腿微屈,跪坐在了他的对面。随手扯了一袭帛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眸中的无措 与惊慌毫不掩饰,语无伦次的说道:“你……你别再碰我了!”
“梦儿 ……你……”他的凤眸在见到我的反应与表情之后,溢满了绝望与伤痛,渐渐黯淡,直至彻底失去了光泽。
此时的他,棕色的长发因为汗水的潮湿而微微紧贴着他的胸口,精壮的赤(裸)的胸膛上甚至隐隐可见昨夜纠缠时留下的淡淡的指甲印痕。一夜极致的缠绵,换来的却是我的惊惧与无助,这无疑是沉沉的打击了他,想来他的心中亦是苦涩万分。
只见他颓然丧气的靠向了床背,一手撑着额头,离散的眼神呆愣的望着窗口,周身上下似笼罩在了悲哀的气息之中,无比的凄怨……
无暇再去顾及他,我慌忙一件一件的穿上里衣,再是外衣,再是套上鞋子。拢起散乱的秀发,略微理顺便系上了发带。
我步履有些踉跄的急急的奔向了门边,就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身后传来了他凄凉的语调:“梦儿……我真的要永远都失去你了吗?昨晚你在我的身下,喊的却是他的名字……”声音无比涩然,竟然还带着丝丝哽咽。他的心?已经彻底的受伤了吗?彻底的绝望了吗?
他的话让我欲跨出房门的脚迟滞在了半空中。没想到,昨晚在我的潜意识中,唤的是“赢”?难道说我已经习惯了司慕赢的碰触,而我的心也在渐渐的被他占据吗?真的是这样吗?可是我似乎把事情又搞的一团糟了,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会,我依旧匆匆的离开了房间。外面的装饰看起来应该是间客栈,而我们昨晚所在的应该是一间靠里的较为偏僻的房间。我小跑着穿过那长长的走廊,来到了转角处的楼梯,一路上偶尔撞见几个同样是留宿的客人,也许是我掩饰不了的惊慌让他们都驻足停留,诧异的望着我。
乱了,全乱了!我匆忙欲下楼梯,殊不料由于昨夜耗尽过多的体力,腿有些发软,一个梯阶踩空,我向下跌去,糟糕!我的心中低呼一声,然而欲想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
一条浑厚有力的胳膊揽住了我。古铜色的肌肤,颀长的身躯,我抬头看向来人,竟是朱雀!
也许是我的脸色有些潮红,又没有盘发髻,只是随意扎了个马尾,这样的装扮再加上又是现身在客栈之中,难免让人对昨晚浮想联翩。
只见他剑眉紧皱,一双丹凤眼中有着深深的疑惑与不解。
“怎么……是你……”如果我可以不开口,也许还不会那么明显的泄露自己的紧张。可我真的已是六神无主,朱雀回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司慕赢也回来了呢。记得他说过,最迟今天回来。天,我真的完了!
第三十二章 心慌意乱
脑中不知怎的联想起了上次在蓝苑前竹林中与勤王相拥的一幕被司慕赢发现后,他对我所说的话,“蓝儿,以前的事就算了!若是以后你背叛我,这后果,你怕是承担不起!”。而今,我真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朱雀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他脸色十分凝重的问道:“贵妃娘娘,太子殿下是不是也在楼上?”
“怎么……可能……呢?就我一人而已……”我支支吾吾的搪塞道。
他眉头皱得更紧,松开了我便欲上楼。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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