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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祸天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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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呢?就我一人而已……”我支支吾吾的搪塞道。
他眉头皱得更紧,松开了我便欲上楼。
“不要……”我忙转身拉住了他。如果让他上楼,那一切不都曝光了吗?他是司慕赢的心腹,不可能替我隐瞒什么。可不知为何,我仍是想试一试,不然就真的彻底没希望了。
“你不要上去了,他在!”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窘迫,有些丧气的如实说道。
“你……”朱雀似有些气结,一指激动的指着我,说不出话,复又无奈的放下,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你好糊涂!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是太子!”质问的语气,听起来似有一丝的心痛之意。在的心中有味渐渐燃起了希望,也许他不会告发我呢。
“朱雀,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好吗?”我有些乞求的望着他。
朱雀石紧紧地抿着唇,双手环胸,眼光锐利的瞪着我,不答话。
此时,细微的脚步声似从不远处传来,我的余光扫视到二楼转角的一双初初露出头的紫色羊皮靴。偏好紫色,除了司慕政还会有谁。我的心中暗自揣度着,如果让他们照面,岂不是更糟!
于是,我慌忙一把拽了朱雀的衣袖,扭头便走,急道:“你跟我来!”
他竟然也没有甩开我的手,就这样任我拉出了客栈门外。我回头望了一眼那金字招牌,上面写“天外客栈”,遥望不远处竟是昨日我饮酒的那处酒楼,那罪恶的勾人的“酒”字招牌仍在明媚的阳光之中摇摆着。我暗自懊恼并发誓着,以后再也不碰酒了。
我拉着朱雀朝相反的方向离去,雪后初晴,地上的积雪本就不厚,而今已经在太阳的照耀下渐渐融化。风雪洗礼过后的定城空气特别的沁人、清新、没有杂质。
转身没入一间茶楼,我与他在一处偏僻的位置坐下。
“两位客官,要点上面?”小二立即上来招呼道。
“一壶芸香。”朱雀淡淡吩咐道,他的目光从始至终一直注视着我,仿佛想将我看透。
待店家小二上茶后,他为我倒上了一杯,递给我道:“看你的嘴唇都有些干裂,怕是渴得紧吧!说吧,方才你不想让太子看到我,把我拉到这里来,究竟想和我说上面?”看起来上面都瞒不过他!
朱雀此时正轻轻的饮啜着茶水,等待着我的回答。
“那个,皇上……有没有和你一起回来?”我首先问出了自己最担忧的问题。
他微微挑眉道:“还没,今晨皇上让我先行返回行馆,从今以后便负责你的安全!一回来就听下人议论你和太子彻夜未归之事。”他凌厉的眼神扫过了我,竟让我一时心虚的低下了头。想不到司慕赢竟然派他专门保护我,岂不是大材小用,而这一份良苦用心让我如何对的起他。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和太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追问道。
“其实,太子还是安王的时候,我便是他的侍妾!”我不知自己为何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与他和盘托出实情。看着他手中的茶杯猛然晃了两下,渐渐握紧,不用抬头我也知道他有多惊讶……
哪一个上午,我向他说出了心中那个隐藏至深的秘密。情到伤心处,竟已没有了眼泪。其实如果有个人能与你分享自己的苦痛,那感觉原是轻松。
“事情就是这样的……你会揭穿我吗?”我抬头问他,心中有着忐忑不安。
他怔楞了良久,突然的站起了身,向着茶馆柜台走去,回头瞥见他似与掌柜的在私语着什么,之间那掌柜是连连点头,转身便进入内间。
我有些不明所以,心中却是有些绝望,看起来这关我怕是过不了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也罢,也许一切都是天意。
无奈的双手撑上了额头,十指插入了柔美的发丝之中,深深地哀叹着自己昨晚的莽撞。
突然觉得有一个硬物在轻轻推着我的胳膊,偏头望向身侧,朱雀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普通的檀木梳子,唇边扯出一抹微笑,开口道:“把你的头发梳梳好,我们该回行馆了!”
“为什么?”我不禁细喃吟道,我饿哦什么这个只与他见过几次面的男人会愿意替我隐瞒这种事,会是因为同情吗?其实我真的不需要比二年的同情,想到这里我不禁蹙眉凝望他。
“你别多想,我不是同情你。你忘啦,上次我们打过赌,而我输了,所以今后都得听你的!是你自己说的,你不会不记得吧。”他故作轻松的笑道。
打赌?上次在定城外遇险时确实有过这么一个赌约,但那只是我随口说说罢了,想不到他竟然当真了。只是,里有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皇上下午就会返回,你自己小心应付!”朱雀神色严肃的望着我道。
“嗯……”
是啊,还有司慕赢那,要怎么过关?我需要再冷静的仔细想想。
卷二 血染龙城 第三十三章 疑心渐起
定城,行馆。
有了那把朱雀借来的梳子,我已是将自己梳妆的一丝不苟,在茶馆小坐了一会,心情也平复了许多,冷静渐渐取代了紧张。
蓝梦雪,你怎么可以自乱阵脚呢,你的仇还没有报呢!想到这里,我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轻轻拉拢了下衣领,下意识的抚了抚秀发,撩起裙摆,轻提莲步跨入行馆之中。而此时的朱雀已经特地与我错开时间,待我入内后片刻,他再自行返回行馆。
门内有几个丫鬟与小厮正在扫着薄雪与落叶,沙沙声阵阵,两侧已是堆了几小垛。见到我回来,无不是浅笑盈盈,恭敬的喊上一声“贵妃娘娘金安”,复又低头各做各的事。
没有窃窃私语,没有奇怪的目光,我心下不免有些疑惑。走了两步又遇上了行馆管事的,他依旧是一副招牌式的笑容,上前迎道:“贵妃娘娘,午膳已经在前厅备下了,还请娘娘移驾?”
“不必了,本宫一会再去。”我挑眉说道,锐利的目光扫射过他,却找不出一丝的异样。心中暗忖着,好一个世故圆滑的老狐狸。
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突然间,我了悟,一定是有人先行回来打点过了。司慕政,你终究还是担忧自己的前途,你也害怕我们的事被司慕赢察觉会让你坐不稳这太子之位。看来倒是我多操心了,他一早就安排好了。
缓缓推开房门,暗香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起身问道:“娘娘,用过午膳了没?有什么吩咐奴婢去做的?”
“暗香,本宫想先沐浴再用膳,你去准备下。”我一边淡笑着说道,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她,如果说行馆之中那些管事的,小厮、丫鬟之类,他都已经打点过的话,怎么竟然连暗香都没有问我昨晚去哪了呢,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要知道,行馆中的人不敢言语,我能理解,因为一来,太子权高位重,等于是日后的皇帝,是以无人敢得罪;二来,这本也是捕风捉影的事,乱嚼舌根可是要掉脑袋的,还不如三缄其口;三来,这后宫之乱千百年来应是举不胜举,想来他们也不觉得奇怪。可这暗香不同,她可是在正麟宫当差了十数年,算是司慕赢能信任的人之一吧。也不知司慕政用的是什么手段,让这个忠心不二,认真且有些胆怯的暗香听从他的呢?我真的很好奇!
不过,既然是这样……
望着暗香纤弱的背影欲跨出门口,我檀口轻启出声阻止她道:“暗香,本宫尚有一事让你去办!”
“娘娘尽管吩咐。”她垂眉敛眼答道。
“你过来,本宫与你细说。”暗香闻言碎步上前,来到我的身侧,我略略拉低她,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言语了几句。
“娘娘……”暗香着实有些惊讶,微张着嘴忘了合拢,良久她为难的说道:“娘娘,这合适吗……”
“本宫让你去,你就去!磨叽什么?”我有些没好气道。
“娘娘,你与皇上闹别扭啦……”这个暗香,终是憋不住问道。
我胡乱的点点头,就让她那样误会好了,正合我意。于是我轻轻推了她一把道:“你快去吧!”
少顷,行馆中其他的丫鬟们推门而入,将沐浴用的木桶搬入,再一盆盆的往里注入温汤,最后洒上了冬日的梅花,细小的黄色花瓣随着水波荡漾漂浮着,散发出阵阵诱人的清香。兰汤潋滟,粼粼的水面之上蒸腾着白色的雾气。接着又有几个丫鬟鱼贯而入,端进来四个火盆,搁在四周,里面的木炭尚且噼里啪啦的直作响,一下子屋中便暖上了几分。
我摒退了她们,轻解罗衣,露出了玉骨冰肌,莲步踩踏着层阶,没入水中,细下检查过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心中不由的松了口气,还好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不然便是百口莫辩了。
想来司慕政也替我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所以颇为注意。在那种时候,他依然可以那么的小心谨慎,可想而知这权势在他的心中几乎占据了全部,如此说来,我倒是应该感谢他了。一想起昨夜的错误,我便心中有气,扯过一条毛巾便是在身上狠狠地擦拭着,只想将他留有的气息彻彻底底的清洗干净!
轻轻的掬起一捧清水扑在脸上,将那花香沁入心肺,将那温暖融入神经。头脑异常的清醒,心下仔细的思量着。
定城刺史,官居从二品,他的儿子被我打伤了,他能善罢甘休吗?顺藤摸瓜很快便可以查出我皇妃的身份。不过他就是知道了,会声张吗?毕竟他儿子调戏皇妃在先,这条死罪只怕他是避之不及。可是毕竟还有旁观者,如若闹得满城风雨,这我与他赌酒又中媚药之事又能隐瞒司慕赢多久呢?
真的难办!我不禁长叹出声。
“哦?不知何事使我的蓝儿如此惆怅,不妨说来我听听,看看是否能替你分担?”邪肆的语调从身后传来,竟是司慕赢!他回来了!这么快,朱雀不是说他下午才回的吗。
天,我方才陷入了沉思,竟然连房中进来了人都没有察觉到。此时我不免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先用午膳,而是先沐浴,不然以司慕赢的精明,恐怕一碰我便能察觉到异常了。
“赢,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有着几分窘迫的转过身,脸微红的看向他,也不知他来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够久了,欣赏了一幅美人沐浴图。真是‘盘丝系腕,巧籇垂簪,红藕玉臂醉兰芳,留香溢满芙蓉帐。’”他双手环胸,语气有些轻挑的说道,眉眼间净是暧昧之意,一双邪恶的凤眼仍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他竟然说得如此香艳与意淫。
我脸微红,艰难的启齿道:“赢,我好了。你能不能回避下,让我穿上衣服呢?”
“蓝儿,我就是在等你穿啊!快点,别磨蹭!眼看这水就要凉了。我可不希望你冻着。”他竟然还厚脸皮的催促着,丝毫没有转身的意思。这个可恶而又霸道的男人。
僵持不下,万般无奈我只得咬牙背过身去,匆匆爬出了浴桶,慌忙捞起一件浴袍便裹在了身上,身后炙热的实现似要将我彻底燃烧,羞窘让我的耳根通红。无措的双手紧紧的绞着衣服。
有些手忙脚乱的替自己穿上里衣,随手扯过一件外衣没有细看,便匆忙套上。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失误,让我追悔莫及……
“蓝儿!”他从身后环住我,我能感觉到他的火热。
“你好诱人……”邪魅的话语在我的耳边回荡着,炙烫的气息熨上了玉颈,充满磁性的声音惹得我一阵心猿意马。对他,我怕是动了心!只是一想到昨夜,我不禁心中晦涩无比,有些无颜面对他。
司慕赢犹不知我的心绪繁杂,毫无预警的猛然将我抱起,抵向门边,一手抵着门,一手插入我尚且潮湿的发丝中深深的纠缠着,火热的唇顷刻间覆上,带着浓烈的欲望。他修长的腿抵入我的腿间,膝盖抵着门板略略上抬,让我跨坐在了他的腿上。过于暧昧的姿势……
只是后背不知抵着什么东西,像是块石头!
“赢,你的手上有什么?扎的我好痛!”我挣脱了他,低呼道。
趁他松开了我,我轻巧落地,拉过他的手,仔细端视,原来始作俑者是那枚戒指,上次在定城我就见过的。三个虎头,一直飞鹰凌驾之上,鹰眼用蓝宝石镶嵌,看起来闪烁有神,栩栩如生。这枚戒指十分的突兀,难怪抵疼了我。
司慕赢见状,便摘了下来,塞入我的怀中,柔声道:“就教由蓝儿保管吧。蓝儿可要收好了,切忌不可弄丢。”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敢收!”我立即拒绝道,这枚戒指恐怕寓意深远。于是我将它从怀中取出,又放回了他的手中,轻轻合上了他的手,正色道:“我何德何能,受不起!”
“哦?为什么受不起?蓝儿倒是说来听听。”他浅笑道,看似心情愉悦。
“两次我都是见你在军中方戴这枚戒指,而平日在皇宫之中从未见你戴过。三个虎头,一只飞鹰凌驾其上。‘鹰’音同于‘赢’,飞鹰盘旋于蓝天之上,是以飞鹰寓意着帝王的至高无上,勇猛无敌。而虎为陆上百兽之王,意味着龙朔皇朝三军的雄霸天下。飞鹰凌驾于虎之上,所以我猜这是枚可以号令三军的戒指。”我凝视着他的凤眸,细细分析道。
司慕赢尚且搂着我纤腰的手着实颤抖了下,一抹不可置信浮上了他的眼,一时间他薄唇微启,不能言语。
“蓝儿……你……”
突然他又拉过我的手,将那枚戒指牢牢的套在了我的拇指之上,深情的望着我道:“想不到我的蓝儿不仅猜到了这枚戒指的用途,连其中的寓意都分析的那么明了,实在是冰雪聪明。既然我已经将它交与了你,就不会收回。稍后蓝儿只需系上红绳,悬挂于脖上即可,莫要张扬,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我出神的凝望着那枚戒指,只觉得那鹰幽深的蓝色眼眸直视着我,好似射入我的心底,竟让我有些心虚。司慕赢与我毫无保留,连这统帅三军的信物都交与了我,这是怎样的一种信任!信任!想当初如果我与司慕政之间能有上这十分之一的信任,又怎会落至今日的后果呢?
而司慕赢,我终究是对不住他,从欺骗到利用再到出轨,而且这种欺骗还将持续下去,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蓝儿……蓝儿……”醉人的低沉的呼唤声将我的思绪拉回。
不知何时他竟已将我抱上了床榻,矫健的身躯已然欺上,修长的手指抚上了我的脸庞,细细描画着我的柳眉,如秋水般的盈盈大眼,坚韧挺立而又小巧精致的鼻子,然后再试不点而朱的柔嫩的唇瓣。他轻轻滑过我的耳廓,细细的摩挲着我敏感的耳垂,将我散落的湿润的柔发捋之耳后,似在赏鉴着一件艺术品般,神情认真无比。
他的眸色逐渐加深,健壮的身躯益发的火热,方才被打断的欲望再次燃起,难耐的大手急切的探入我的衣襟。我知道他想要什么,缓缓的闭上了眼……
然而,几乎是突然间,我察觉到他全身僵硬了一下,疑惑的张开眼,却见他凝望着我的脖侧,微微皱眉。有什么不妥吗?我只觉得心跳在瞬间加速,难道说他察觉到什么了?
望着他,我不敢作声,而此时司慕赢却放开了我,径自坐起身来。回头朝我露出一抹微笑道:“蓝儿,我突然想起城中尚有要事需与风将军见上一面,蓝儿晚上就不用等我一起用晚膳了。”
“……”
他的笑容不知为什么让我觉得好生怪异,以司慕赢的个性,这种时候怎么可能突然停手呢?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不太对劲……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待到渐渐消失在了转角处,我慌忙关上了房门,着急的拿起一面铜镜仔细的端详着脖颈与领口之处,只是我除了脸色有着一丝红晕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异常。那么究竟他看到了什么才如此反常呢?
凝眉注视着镜中的人儿,我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我眸光一亮,天!我竟然穿的是昨天的外衣,方才因为窘迫便随手套了一件,没想到却是这件……会不会有什么……
我连忙脱了下来,细细翻看,确实没什么问题,再捧起凑至鼻前轻轻一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那会是什么呢?我陷入了迷茫……
此时我的余光,偶然瞟至领口,那里似是隐隐耀着几丝红色的光芒,颤抖的手轻轻的将它们抽出,心一下凉彻了底,竟然是司慕政的头发!
浅棕带着些许红色,与我的乌黑是天壤之别……
难道说,司慕赢看到了?如此敏锐?有可能吗?
卷二 血染龙城 第三十四章 再入陷阱
自我见了那几根棕色的发丝之后,便一直有些魂游天外,坐立不安。独自在房中踱来踱去,心中是惴惴不安
不断的宽慰着自己,我想着就算司慕赢真的发觉了,几根头发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他至多只能是怀疑我与司慕政之间有些暧昧的关系,至于其他的,没有证据,他也无从查起。只是这一旦他怀疑起来,若是要想去追查我以前的事,还不是易如反掌?
反复踱得我腿有些微麻,烦躁的跌坐在了软榻之上,双脚不安的在地上蹭来蹭去,额边、手心已是微微渗汗,我一手撑上了额头,苦恼的长叹一声,现在该怎么办呢?再三思量,纵然心中再不情愿,但是我此时必须要去见个人!想到这里,我突然站起了身,微微掸平了下方才因为烦躁而反复揉绞的衣摆,莲步轻移来到房中上等柚木制成的衣橱前,打开那镶有玉石山水画的柜门,内里是白狐皮的披风,为自己穿上,系好颈带。或许还要出门一趟,当然如果不用出行馆便更好,毕竟眼下这种时候我不想顶风而上,再生事端。
转身跨出了房门,踏着尚有些潮湿的青石板路,我缓缓走向了离前厅不愿处一处偏苑的凉亭之中。此时午后的太阳正暖洋洋的晒着大地,照耀的那园中的犹有一丝绿意的小草们,顽强抗着冷寒的小花们,连同只剩寥寥几片稀疏叶子的老树们都有些昏昏欲睡。雪已经完全融化了,潮湿的地面渐渐开始干涸,屋檐之上原本蕴了白装的琉璃瓦片正闪灼着耀眼的光芒,每一处棱角都在点点滴滴的落着七彩的晶莹。
冬日的北风依旧是刺骨冷寒的,我精致粉嫩的小脸与娇柔的纤纤玉手,在寒风中都冻得有些微微发红。只是我依旧没有离去,一直静静的端坐在了那凉亭之中,因为我在等一个人,而这间凉亭是他回房的必经之路。就这样约莫坐了一个时辰左右,终于等到了他的出现!
锦衣华服加身,肩系紫色貂裘披风,发束金冠,脚踏虎皮皂靴,他倒是一派优雅与华贵。那抹身影从远处渐渐靠近,凤眼随意的瞟过凉亭这边,他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却丝毫没有惊讶,向我投来一个眼神,我立即看懂了他的意思,他在告诉我“换个地方”。
于是我默默起身,轻轻松槌了下自己因久坐而有些麻木的腿。谨慎的环顾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里,方远远的跟随着那抹紫色。
他转过一弯又一弯,穿梭在碎石子小路上。一路之上经过了一处秀美宁静的池塘,转过了九曲蜿蜒的画栋回廊,再穿过层层叠叠,千奇百怪的假山石林,终于来到了行馆的一处偏僻的墙角之下。青灰色的砖墙之上依稀覆满了青苔,只因冬日的到来而略显枯黄之色,寒冷的北风在山石间穿插,呼啸的幽鸣竟有如来自那遥远的阴暗的地府。
此时的他已经站在前方等着我,面对墙壁,负手背立,衣阙飘然,长发飞扬,全身似散发着冷绝的气息。
我踩踏着那些卷曲又枯黄的落地松叶,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本殿下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司慕政缓缓的转过身,神情已是一扫清晨时的痛苦与凄怨,仅仅是淡然的说道。闻言,我不禁微楞,在这里只有我们二人的情况下,他竟自称本殿下……
“即使本宫不来找你,想必太子殿下也会来找本宫的。这点,本宫的心中十分的清楚!”我冷冷一笑道。彼此彼此!是的,天地间造化弄人,真的很可笑!我与他竟然还有站在一条同盟线上的时候,很无奈却必须。此时此刻,我必须与他“串供”。
“太子殿下,眼下什么情况,还请直说吧!本宫的时间很有限!况且你的父皇已经有些起疑了。”我轻轻揉搓了下冻得有些微红的手,凑近柔美的红唇边,轻轻的哈了一口气取着暖,脸色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只需了解我想知道的事而已,多余的事一概没有兴趣。反复揉搓着小手,再轻轻抚上了有些僵硬的小脸,一脚微微跺着地面,意在催促着他。
“哦?本殿下自认没有什么疏漏,不知父皇是如何起的疑?”他状似有些忧虑不着痕迹的问道。
“也许是在本宫的外衣之上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吧!总之本宫也不能肯定。”我随意敷衍道。却不想这句话让自己一脚踩入陷阱。
“呵呵,无妨!”他似是毫不担忧,唇角勾起一丝弧度,轻笑着又道:“本殿下都已经处理妥了,所以你无须太担心!”
言罢,他上下打量了我两眼,突然伸手探入怀中,竟是取出一个精致小巧,通身银色遍布镂空网纹的暖手炉。内中隐隐可见正燃烧着点点跳动着红星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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