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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祸天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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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绝的转身,他的身影渐渐远去,融入在了那一片灰蒙之中,好似在那难分彼此的天际之上勾画了一抹异色。
  我伸手想去抓住那一抹落寞哀凉的银色,却僵在了半空之中,试问如今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去挽回,去碰触他。
  既不能相恋,不如相忘于江湖,也许这将是我们之间最后的结局。
  沉沉叹了一口气,我敛回了心神,望着身旁若有所思的朱雀,凝眉颓然的问道:“你,会不会有一天也离开我?”
  朱雀狭长的丹凤眼直直的望入我的眸中,柔声启口道:“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他给的却是一生一世的承诺。
  ……
  是夜,正麟宫中,昏暗忧伤的烛火映了满室。
  我跪坐在冰冷的青石板地上,却出了楼亭轩送我的那幅画,轻轻摊开抚平,两边用上纸镇小心翼翼的压上,如待珍宝般的细细拂过,出神的凝望着。
  亭轩,今日我终于为你报了仇。可是,逸却走了,也许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抑制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止不住的奔腾而下,汇成了无声的小溪,染湿了衣襟,如今亭轩不在了,逸也走了……
  “梦雪。”朱雀缓步来到我的身边,叹了一口气,出声问道:“你很在乎他?”
  我幽幽开口,语调苦涩的说道:“怎能不在乎?在江州安王府之时,他总是默默地守护者我,为了我而暴露了自己隐藏多年的身份,甚至不惜与司慕政为敌,将我带离了王府。我与他亡命天涯,一路上是追杀不断,历尽艰险,生死考验。再回首,往事历历在目,如若不是我放不下心中的执着,又岂会落至今日这般两难,即便不能回报他的深情,我亦不愿伤了他的心。”
  “梦雪……”朱雀轻声呢喃着,眼中有着心疼。
  良久,他突然说道:“梦雪,我去将他找回来,去和他说清楚你是为了报亭轩之仇才这么做的。”
  语未毕,他已是疾步跨出门外。
  “朱雀!不用了,你赶快回来!”我大喊道,可他也是施展轻功远去了。
  其实,就是追回来了,又能改变什么呢?除了寒冰以外,我还欠着司慕赢的深情,同样是刻骨铭心,同样是历经磨难,已然负了一个,至于赢我不能再对不起他了。
  低头出神的凝望着楼亭轩的画,一望无际的江面之上是千帆点点,船只重重,漫天的大雪狂舞着,一片朦朦胧胧,这也是亭轩留给我唯一的纪念了。
  突然间,我皱起了眉,这样的一幅画总觉着少了点什么似地,究竟少了什么呢?心下仔细思索着,题词与落款!望着空无一物的右上角,我终于明白了这幅画上是哪里不对劲,试问,一副完整的画怎么会没有题词与落款,空荡荡的右上角与整幅画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协调,那么,会不会这幅画本来是有落款的?只是被隐藏了?
  滔天的江水,漫天的飞雪,皆离不了一个“水”字,那会不会是指浸了水之后便会显形呢?慌忙取来一盏茶,正想着试一试,却只见司慕政已是一脸怒意,急匆匆地跨入正麟宫中。
  他脸色阴郁,俊眉纠结,一见到我便凝声质问道:“蓝梦雪,你竟然杀了黄悠然?!”
  “是!”我颔首承认道。
  “你!你简直!”他气愤的一指指向了我,眸中燃着熊熊火焰,棕色的发丝都因为愤怒而飞舞了起来。
  “怎么,你心疼了?因为本宫杀了你的孩子?司慕政,告诉你!那种心如蛇蝎、歹毒的女人的孩子不配流有司慕皇家的血脉……”我冷声道。
  “那才不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让她怀有我的子嗣?她不配!蓝梦雪你,你破坏了我精心布置的局!我问你,既然你杀了她,那她身边的那个婢女呢?为何不见尸首?”司慕政是厉声质问道。
  什么?黄悠然怀的竟然不是他的孩子,这个消息着实让我怔了怔,半晌说不出话来,至于黄悠然身边的婢女?我倒是没有注意她去了哪里。
  是以,我摇头道:“她好像逃走了,我,我一时没注意。”那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会去在意这些小角色,心里有些慌乱,一时间我也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是惹祸了,手中的茶杯竟是端不稳,不停颤抖着,翻出少许茶水落在了画上,连忙下意识的拿衣袖去擦拭,却见画的一角已然开始显出了字形,果然如我所料,此画是暗藏了题词与落款。
  “蓝梦雪!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斩草除根的道理你不懂吗?你既然杀了黄悠然,为什么不将那婢女也一并杀了,竟然还让她逃了,那婢女是男人假扮,他不死,必是回去报信了!这下我就是想隐瞒也瞒不住了,你等着看,黄悠然一死,他们手上的筹码没了,黄南远那个老狐狸半月之内必定将在江州起兵谋反!眼下狼烟四起,定城尚未收复,届时我皇朝将是腹背受敌……”司慕政仍在不停地指责者我。
  而此时我的心神已然被画中渐渐清晰地字迹吸引过去,连忙蘸了茶水,将那画的右上角细细涂抹而过。
  望着那一个又一个显现而出而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大字,我的心似被人狠狠地砸至地上,砸裂成一片一片,无法复原。
  “江州海岛,囤兵数万,勾结外患,共同举事,假借龙子,窃取江山,太子布局,静观其变,稍安勿躁!楼亭轩,上!”
  呆愣……
  原来真相楼亭轩早就告诉我了,通过彻查葛天一事他一定已是查的清清楚楚,而我却一直没有发现。太子布局,静观其变,稍安勿躁!原来楼亭轩是如此告诫与我,然而我却破坏了全局,苍天,究竟我都做了些什么,原来黄悠然与依妃的交易便是,联合乌赫,一同谋取这龙朔皇朝的江山,届时再将黄悠然腹中之子推上龙座,名正言顺的瓜分疆土,二分天下。而那晚逼问依妃之时,我已然与真相失之交臂。
  此时,我突然回想起亭轩死前,告诉我的那个“黄”字,会不会其实他说的是这个“画”字,而我竟然满心冲动的只想着替他报仇,辜负了他用生命去换来的真相。亭轩,也许他并不想让我去替他报仇的,会不会是这样……
  天旋地转,我只觉得一阵眩晕。原来夜闯东宫的那一天,司慕政并不是因为她怀了他的子嗣而护着黄悠然,原来他也有着他布的局,他是想等到清除了外患之后,再出其不意的将他们一网打尽么?原来那天晚上,他说要与我换个地方单独谈谈,是不是想告诉我真相,而我却拒绝去听,是不是因为他的东宫之中亦有黄悠然的人监视着他,是以他也不能轻举妄动?是不是他亦知我对他没有半分信任,所以他从不曾告诉过我这些,而如今,我却轻易地破坏了一切。
  悲痛,已然不能形容我此时心中的感受,负了亭轩的期望,气走了寒冰,就是连司慕政长久以来的布局也被我打乱,执念,仅仅是因为我心中的执念而已……
  突然,没来由的腹中一阵绞痛,心中一惊,我吓得花容失色。
  一阵痛过一阵,那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了,颊边流下了涔涔冷汗,双手紧紧地捂住小腹,我如同寒风中即将凋零的枯叶般瑟瑟发抖。
  司慕政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快步上前将我搂入怀中,神色焦虑的问道:“梦儿,你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苍白?”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颤抖着双唇,艰难的开口说道:“不知道缘何腹中绞痛,孩子,我的孩子,快传御医,快!”
  恐慌瞬间弥漫全身,如置冰窖,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个孩子,御医的嘱咐我从来都是认真对待,丝毫不敢懈怠,为什么还是留不住?
  难道说,孽之深,而我的报应终于要来了么?
  第六十八章 欲加之罪
  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而来,如一望无际旷野之上的狂风扫过那孤零零的落叶般,一阵强烈过一阵,无休而止。而我就似那芶延残喘之人紧紧拽住最后的那一根救命之草,却依旧是无情的被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剥离,直至什么也抓不住。
  那种熟悉的、似曾相识的将生命从我身体当中抽离的感觉再次袭来。无边无际的恐慌,密密麻麻的瞬间钻入我的大脑,有如沉重的车轴般碾压过我的神经,又如鬼魅之手般将我拉入深渊,逃不掉。眼前渐渐的一片漆黑,意识越来越涣散,我努力的想让自己清醒着,却抵不住那愈来愈浓的倦意侵袭。不可以,不可以睡着,我告诉自己。朱雀不在,司幕政不值得信任,我一定要清醒的守护住自己的孩子。
  “梦儿”,“梦儿”,一声声满含急切交瘁的呼喊之声在我的耳边轰响,好吵好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阵阵惊呼,不停的轮流轰炸着我脆弱的神经,好像有好多好多的人在走动着。眉心紧皱,心中烦躁。
  冷,入坠落前年尘封的冰川,重重的在那厚厚的坚硬之上砸出一个窟窿,冷切的潮湿顷刻间浸遍全身,侵入骨髓,即便是烈日灼热的阳光也无法再温暖半毫。颤抖着,不停的颤抖着,残存的意识下我知晓司幕政此时正紧紧的搂着我。
  “怪了,娘娘的血为何止不住,这样下去要怎么办……”
  “还差一味药,要不先用千年人参先给娘娘提起……”
  “情况到底怎样了?她若有事,本殿下让你们全部陪葬,缺私募还不赶紧去。”
  试试在百度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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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糊朦胧间,仿佛又听到了韩太医的声音。
  “太子殿下,暂时可以保住。只是……”
  只是什么?我好想听清楚,费尽全力,可却无法左右自己的意识。
  “能不能先放开娘娘,微臣有话对、与殿下至一边商量……”
  商量?他们想商量什么,又有什么好商量的?我的头真的好痛,仿佛要炸裂一般的痛,又仿佛有无数的人此时正在拼命的撕扯着我的头发,紧紧拽着。
  “罢了,那也只有这样了。”依稀听到颓然沮丧的声音传来,究竟他们在说着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也听不清楚。
  恍然间,我似又被他拥入怀中,很想推开但大脑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他怎可以这样,周围似有很多的人在走动,他就这样搂抱着自己父皇的女人,不怕日后惹人非议?
  突然间,他似一手抬起我的下巴,温热的瓷碗凑至我的唇边,一股浓烈的刺鼻的药味直冲入脑门,使我顿时清醒了数分。费力的睁开大眼,映入眼帘却是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涩苦味。而司幕政此时正端着那碗汤药欲灌入我的口中。本能的抗拒,下意识的恐慌,多么似曾相识的一幕,我惊异的美眸圆睁,他究竟向做什么?该不会又想打掉我腹中的孩子吧。用尽全力的挣扎却只是徒劳,全身绵软无力,他是一手环腰将我牢牢的固定住。紧扣贝齿,我绝计不让他得逞。
  “梦儿,听话,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要。”他柔声诱哄着。就在我欲开口控诉之际,他竟然卡住我的下颚,将那黑漆漆的药汁尽数灌入我的喉中。无边无际的苦熬那间浸润了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渗透至深。
  不!不要,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我在心中狂吼着。他简直是禽兽不如,上一次他基于误会,基于他人的陷害错手杀了我与他的孩子。而这一次,他是清醒的,竟又扼杀了我与赢的孩子,难道就因为害怕我的孩子日后会与他争这个太子之位?抑或是为了得到我?其实,我不会了,真的不会再与他争这个皇位了。那只是一时冲动而已,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少刻,暖湿黏稠的感觉再次从腿间缓缓滑出,顿时令我心如死灰。强烈的恨意弥漫游走全身,这一次,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他,我立誓要将他千刀万剐!
  “梦儿,你睡一会吧。这样就不会觉得疼痛了。”他平淡的话语回响在了耳边。
  他出手点了我的穴道,而这是我最后的意识,一片黑暗……
  再醒来时,天已是黎明。破晓的金色阳光自窗缝之中陡然钻入,耀上了我的眉眼,一阵眩目。缓缓的睁开了略有些沉重的眼皮,闹钟迅速的回想其了昨晚的一幕。
  一手慌忙探向小腹,竟是空空如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平坦的小腹。那曾经与我一体的胎儿不复存在,又无情的离开了我,这次连同我的心一起剥离,鲜血淋漓的剥离。湿热的泪水滑下,无声无息的染湿了枕巾。绝望,竟是让我连愤怒都激不起来。苦笑可叹我不应与他为敌,终究还是斗不过他的,不是吗?我之事一个平凡的女人,只想守护住自己的孩子,为什么执迷不悟要去参与那些本不应属于我的政治争斗。是我的执念害了我自己,都是我的错。
  “梦儿,你醒了!宋太医,她醒了,快将那补血养气之药端上来。”一直守在我身边的司幕政,此时终于注意到我已然苏醒,有些许兴奋的喊到。声音却明显带着一丝沙哑。
  我别过头,望着他那张充满罪恶的脸。不知缘何,他的脸色竟是那么的差,苍白的几乎透明,薄唇亦无一丝一毫的血色,狭长的凤眼之中布满了血丝,憔悴的竟像是大病一场般。
  “太子殿下,药来了。”暗香连忙端了药盘来,一碗递给了司幕政。另一碗搁在了案几之上,道:“太子殿下,另一碗药是您的,还请殿下趁热饮下。”
  “梦儿,来喝药。”他将我扶起坐好,端起了碗欲喂我。执起汤勺,轻轻吹凉,而他的手竟显得有些无力与颤抖。
  我猛然一挥手,便轻易的将那碗药打翻,浓黑的药汁尽数洒落在了他的身上,迅速的晕开去,幻化为一朵朵黑色妖异的花。冷笑着扯唇道:“太子殿下何不一并杀了本宫?”
  司幕政是俊眉紧皱,凝声道:“梦儿,说什么胡话。相信我,我都是为了你好!”
  “滚!”我寒声说道,眸光阴冷。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为了我好,亏他说的出口。
  “梦儿……”他的眸中似溢满了受伤,怔愣的望着我。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他竟然还装的那么无辜的样子,实在可憎。
  “滚!”我用尽全力吼道。孩子,我和赢的孩子没有了,我没有守护好,这让我怎么对的起他,他回来之后我又该如何向他交代。
  心中一阵狂怒与烦躁,我疯狂的将身周的一切全部扫至地上,连同案几之上的那碗药一起挥落。他好好的,何须喝药,简直离谱。
  “娘娘,你不要这样子。你刚刚顺过这口气,过了那难关,这身子实在是不能再折腾了。”暗香忙是上前拉住了我,语调带着几分哭腔的说道。
  “孩子都没有了,你还留着我的命做什么?司幕政,你为什么不连同我的命一起取走?为什么?”我厉声控诉道,胸口因为激动不停的上下起伏着,一时竟喘不上气。
  他刚欲开口,可就在此时,只见朱雀急匆匆的跨入正麟宫中,神色焦急的冲至我的床边。望着我憔悴苍白的神色与凌乱的一地物什,最后视线定格在了那碗打翻的药汁之上。颤抖着双唇,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伤痛,他略显迟疑的问道:“梦雪,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我一回来就看见那么些个御医在正麟宫中来来回回、忙忙碌碌的。这药又是做什么的?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孩子,没了!”简短的四个字,却沉重若千斤,我目光呆滞的望着门口。
  “什么?”朱雀震惊万分,眯起那双丹凤眼,全身瞬间散发出强大的怒意。紧捏双拳,咬牙切齿的冷声问道:“不是一直都好好的,我离开一晚就出事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还能有谁?”我讪笑一声,不经意的目光飘向了司幕政。他的脸色变了变,有些黯然。
  朱雀是上前一步一下子擒住了司幕政,怒喝道:“禽兽!”
  猛一甩手,暗含强大的内力竟是将司幕政震飞数米,“轰”的一声撞至木门之上,缓缓下滑跌落至地。出奇的是,司幕政竟是没有还手,一缕鲜血自他的唇角缓缓流下,为他那妖媚横生的俊颜增添一抹异彩,而他却也不擦拭,凤眸微眯,沉默不语。
  朱雀仍是不肯罢手,疾步上前便是一掌欲向他劈下。想不到,却是暗香突然上前拽住朱雀的衣摆,泣不成声的诉道:“将军请住手,事情不是娘娘以为的那样。昨夜娘娘不知缘何腹中突然疼痛,孩子没有保住。不想娘娘竟是血液难以凝结,不停的出着血。御医说如果不及时给娘娘过血,便是性命堪忧。想不到,奴婢等夺人一一试过,竟是无一人的血液能与娘娘相融。最后唯有太子殿下的血液能与娘娘相融。是以,御医们取了太子殿下的血,由太子殿下以内力输入娘娘体内。再加上用尽了宫中名贵的止血药材,方才将娘娘从鬼门关拉回。将军,太子殿下用了近乎半条命救回了娘娘。是以他现下已是精疲力竭,无力还击,将军这一掌下去会要了他的命的。事实真想,还望将军明察!”
  闻言,我不禁皱眉。血液难以凝结?这让我想其了在定城战场上中箭的那一次,当时的军医好似也曾这么说过,只是那时的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以前从不曾如此。如此看来,我确实不知何时起患了这难以凝血之症。司幕政用他的血救了我,只是我才不稀罕他做这好人。先是害死了我的孩子,再来救我,真是笑话一桩。
  “朱雀,你流下。其余的人,还请都出去。本宫向好好静一静。”我冷淡的说道,神情漠然。
  “梦儿,你先好好修养。改日我再来和你解释。”司幕政一手缓缓扶着门侧,艰难的站起身。神情亦有着一丝悲痛,颓然的转身,步履踉跄的抬步离去。
  “梦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待到所有的人全都出去之后,朱雀赶忙坐至我的床边,执起我的手,大掌将我的小手紧紧包裹,满目痛心的说道:“梦血,都是我不好。我就只离开你一个晚上。不想却出事了,这都是我的错。”
  猛然,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将我的手腕翻转过来。此时我也注意到了右手腕上有一道齐整的伤口,紫黑色的血迹已是干涸,上面细细覆着一层金疮药。
  “看起来,暗香说的是真的。这确实是以内力过血的伤口。”朱雀凝眉,又道:“难道,不是他……”
  “是他!”我立即打断了他的话,肯定的说道:“虽然当时我意识模糊,但是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是清醒的。之前我曾听到韩太医说‘暂时保住了’,后来他们不知又谈了什么,司幕政他喂我喝了一碗药,而后孩子才没有的。他点了我的睡穴,所以后来的事我就都不知道了。”
  “朱雀……”眼中嚼着泪水,我缓缓靠向了他的怀中,哽咽的轻喃道:“借我哭下,一会就好。
  “梦雪……”他轻声念道,声音盛满了心疼。
  将头埋入他的肩窝,蓄积已久的眼泪奔涌而出,无声的然湿了他的胸襟。朱雀健壮的双臂环上了我的腰,紧紧的搂着,似用他温暖来安抚着我的轻颤。
  没有哭太久,我轻咬下唇,双拳渐渐收紧。不知河源,此次没了孩子,本以为自己会情绪彻底崩溃。而此刻的我却异常冷静,沉寂的近乎可怕。也许绝望过了头,便是这般样子了。
  渐渐的止住了泪水,依旧靠在了朱雀的怀中。我柔声启口问道:“你去追寒冰,可有结果?”
  朱雀又是长叹一声,自责的说道:“早知我离开一夜,会出这么大的事,我无论无何也……”停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我在返回豫州有许多事等着他回去处理。是以,过段日子他会回来龙城找你。”
  望着朱雀的脸上升起了一丝窘迫,我心中默默的念道,“朱雀,谢谢你善意的欺骗。”首先不说最大的破绽便是,半夜岂会开船?且寒冰的性格我岂会不了解,如非不得已,他是决计不会伤害我的。如果他真的原谅了我,现下只怕已是跟随朱雀一起回来了。
  “朱雀,你去找韩太医来。我要问问他,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眸中升起一抹冷色,我凝声说道。
  然而,朱雀去寻找韩太医的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御医院的人都称,韩太医昨日深夜出宫,自此不知所踪。而所有的人,都认为是我昨夜小产,太子殿下过血与我,救了我的命。却没有人知道,司幕政强行给我灌堕胎药之事,一切就好似我做了一场梦一般,他倒是做的天衣无缝,不留有丝毫破绽。只是,我心知那真实的感觉,绝对不是梦,一定曾经发生国。如果确实发生过,那么韩太医的失踪,只能有两种解释:一种便是韩太医与司幕政一伙;另一种解释便是司幕政已将韩太医灭口。
  为了求证,为了不冤枉他。我将那夜穿着的外衣换下交与朱雀。宫内御医院怕已都是司幕政的耳目,是以我让朱雀拿至宫外寻了经验丰富的郎中去验那晚留在衣领处的药渣。
  得到的结果便是:红花!
  对他,我真的已是绝望。真相揭晓之后,那夜他的痛哭流泪是那样的情真意切,原以为他会有所触动,想不到他犹不知悔,依旧做出这等天理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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