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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太子妃的尴尬人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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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抬起头,细语柔声,道:“回太子的话,太子妃学得很认真。”语罢她眼波微转,浅浅一笑,心计挂上嘴角轻挑的弧度,却被轻柔的鹅黄色面纱极好地掩盖了。
朔宸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憬儿嘟着嘴气鼓鼓的样子,微微一笑,又道:“你怎么样?她没有冲你耍脾气吧?”
“劳太子挂心,楚月与太子妃相处甚好。”略微停顿,楚月又道:“毕竟之前曾有一面之缘,算是认识,所以,太子妃待楚月如友。”楚月语罢偷偷看向朔宸,观察着他脸上细微的变化,见他沉下脸来,她暗暗得意自己的暗示果然凑效。
朔宸闻言不禁疑惑道:“一面之缘?你们什么时候有过一面之缘?”
楚月的眼神略有闪躲,一副不小心说漏什么的慌乱状,轻声说了句“没什么”。
“你说!”朔宸背手而立,侧目看了她一眼,目光凌厉,态度不容拒绝。
楚月退后一步,躬身行礼,道:“还请太子恕罪!”
“你说便是。”朔宸扬了扬衣袖,转身面向荷塘,目光经过李风时特意瞪了他一眼,吓得李风往后缩了几步。
楚月一脸为难,吞吞吐吐地说:“楚月原以为太子知道,不然——太子妃怎会——怎会深夜造访碎月楼……”
朔宸皱紧了眉头,满脸的不敢相信,惊讶之余反复确认,道:“你说秦憬儿晚上去了碎月楼?什么时候?”
楚月先是一愣,继而作回忆状,略微停顿,低声说:“上月——具体记不清了。”
“她去那里做什么?”朔宸若有所思,亦不解她半夜是怎么出门去的。难道是自己低估了她?她竟有飞檐走壁、翻墙越屋的本事?
“楚月不知,不过后来被人拉走了……”楚月欲言又止。
“被什么人拉走了?”朔宸摆出严肃面孔,语气几近威胁地说:“你最好知无不言、实话实说,不然——哼——”他顿了顿,看向远方,目光深邃,放缓语气,轻轻吐出一句:“有来无回!”语气虽似平和,却让听者不禁心里发毛。
楚月“吓得”倒退一步,低下头,声音有些发颤,道:“如果楚月没看错的话,那人应该是二皇子。”继而她又作思考状,浅浅地道:“不过当时场面混乱,还记得那人管那女子喊了一声‘娘子’,如今想来怕是楚月听错了。”
“什么?!‘娘子’?!”朔宸气得将塘边的一块石头踢进了池塘,溅起的水花打污了原本纤尘不染的白莲;他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他们俩到底背着我做了多少事?!”
李风见状悄悄躲到了凉亭的柱子后,心想:目前这种情况我多半会遭殃,还是躲远点儿好。
果不其然,朔宸大喊一声:“李风!”
李风闻声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声气,咬着嘴唇,怯怯地从柱子后走上前,垂着脑袋,道:“太子——”
“你闲得难受给她买什么琴?!买什么琴!”朔宸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怒视着他道。
李风蹙着眉,额头的汗珠一咕噜都冒了出来,他试图解释:“我——”
“你还想狡辩!”朔宸的眼神里充满怒意,李风不停地摆手嘶喊着:“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楚月见状上前劝道:“太子您息怒!”朔宸侧目瞅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放开了李风,略平复情绪,转而对楚月道:“你辛苦了,明天不用来了!”
“太子,这太子妃正在兴头上,您……”对上朔宸冷厉的目光,李风把想说的话活生生吞了回去。
“送楚月姑娘回去,回来你去太子妃那里把你的琴抱走!”朔宸如是吩咐,李风连应三声:“是!是!是!”
傍晚时分,憬儿搬了琴到院子的树下,一边练琴一边乘凉,微风吹过,树叶低声作响,和着琴音,别有一番韵味。
李风在院门外徘徊了一刻钟,正值犹豫不决之时,眼前突然浮现出朔宸愤怒的面孔,他猛地摇摇头,下定决心,继而轻叩门扉。楮桃开了门,李风正巧看到憬儿坐在树下,琴也在树下,于是二话没说闯进院子,到了憬儿跟前就去抱琴。
“你干什么?”憬儿正沉浸在自己“悠扬”的琴音之中,意犹未尽,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得一脸迷茫,她摁住琴,甚是不解地盯着李风。
“太子妃,对不住了,太子的命令奴才不敢不从!”李风一脸委屈,用力拽着被憬儿摁住的琴,憬儿到底是力气小,眼睁睁看着琴从自己手下一点一点抽离。
“怎么回事?”憬儿放弃抗争,“噌”地站起来,怒视着抱琴倒地的李风。
李风紧紧抱着琴艰难地站起来,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尘土,道了声“对不住了”就跑了出去。
憬儿一脚踢到树上,“哎呦”了一声然后一瘸一拐地回了屋,气得半天没说话,只是不停地倒茶喝茶。
华灯初上,碎月楼上上下下忙活着为又一个热闹的夜晚准备。二楼楚月的娇阁里,南轩坐在桌边把玩着翠墨色的茶盅,听楚月细说太子府的状况。
“嗯,你准备一下待会儿的事情吧。”说得差不多,南轩起身准备离开,楚月微微颔首,他又叮嘱道:“夜里早休息,明天仔细看看憬儿缺什么你帮她置办一下。”
“我——明天不去太子府了。”楚月低眉浅声说。
“怎么?”南轩皱眉,简短的两个字却透着无限的关心,只是楚月分不清这关心是对她还是对憬儿。
“太子说不让我去了。”楚月目光闪躲,转过身端起桌上的茶盅抿了口茶。
“为什么?”楚月正欲续茶,南轩一把摁住茶盅,甚是严肃地看着她,她放下茶壶,无奈地说:“许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刺激到了他。”
“你说了什么?”南轩的目光不再温柔,冷声问到。
楚月犹豫了一下,心想自己若实话实说南轩定然不悦,若不肯说他定然会去追查,她低着头,攥紧了帕子,小声道:“我不小心——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小心把那天在碎月楼遇到太子妃的事情说了出来……”
楚月一副惊慌的样子,南轩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逼问道:“你是怎么说的?”
楚月瞪大了眼睛看着南轩,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她凶过,她的眼里泛着泪花,轻叹一声,简短地道了句:“照实说的。”
南轩放开手,抓起桌上的茶盅重重地摔在地上,狠狠地瞪着楚月,厉声道:“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太子发起疯来憬儿怎么办?他为难她怎么办?她……”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南轩的话还未说完,楚月急忙解释。看似在解释,实际上她不过是不想再听南轩说下去,她无法忍受他对另一个女人的关怀。相识多年,她从未见他如此这般——着急、愤怒、担心,甚至手足无措。
琉霜听到摔碎东西的声音,敲门询问,楚月叫她进来收拾茶盅的碎片,琉霜进屋偷瞄了南轩一眼,接着不吭不响小心翼翼地捡完那些翠墨色的残片,看了一眼楚月,楚月点点头她便出去了。
南轩稍稍平静,楚月努力笑笑,和声又道:“肃封那边有消息说徐秋婵已在准备启程,过几天便回来。”
“知道了。”南轩立在窗前,凝望着夜色,敷衍地应着。
“公子,恕楚月多言,您对那个秦憬儿过于在乎……”楚月憋了一肚子的话,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不曾想正话还没开始说就被南轩打断:“不用你来教训我,出去做事吧!”
楚月没再说话,忍着委屈忍着埋怨忍着怒火,一如往常戴了面纱,抱了琴出去。
与此同时,憬儿趴在书案前望着跳跃的烛火发呆,不久又翻出“手册”,抬笔写到:
朔宸虽然是个太子,但是建议大家千万不要被他的“美色”迷惑,妄想当上太子妃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荣享富贵。
事实上这个太子对太子妃一点都不好,他脾气差,脾气差,脾气差(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差到正常人无法理解的地步……
她停下笔,想不通自己又怎么得罪了朔宸,导致他让李风来硬把琴抱走。之前他不是还给自己找琴师嘛,怎么突然就变了?真是奇怪的人!
她继续写:如果你不幸来到曲遥,那么一定要远离太子;还有,我只身犯险为你写下这些文字,一定不要忘记我!
写完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对着自己歪歪扭扭的笔迹轻声说了句“真难看”,复又趴在案上望着烛火,嘴里莫名地嘟囔了一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第二十四章·家宴(一)
雨打梧桐,淡紫色的花儿落了一地,虽美而凄,让人看了不禁心伤。冷雨落尽,人们心头的怒火也随之消减了不少;是日午时,憬儿正蜷缩在榻上小憩。
雨虽停,天却未晴,空气氤氲,楮桃在院子里打扫着落花,突然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怕扰了太子妃清梦,便撂下扫帚连忙跑去拉开门闩。
来人竟是朔宸。
“太子您来了。”楮桃赶忙行礼恭迎。
院落积水未干,朔宸几乎是踮着脚,挑了干净的地方走,小心翼翼地才到了院中央。他环视四周,没有见到憬儿的踪影,便问向楮桃:“你们太子妃呢?”
“在屋里歇着呢”,楮桃瞄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道:“奴婢这就去叫她。”
“不用了,我在这坐一会儿。”朔宸抬手阻拦,刻意放低了声音,语罢走到树下的石桌旁坐下。楮桃“哦”了一声复又拾起扫帚继续清扫院落。
半个时辰之后,憬儿揉了揉迷糊睡眼,起身打开房门伸了个懒腰。她定了定神方看清是朔宸坐在树下,吓得几乎瘫倚到门框,惊声道:“呀!你怎么在这儿?”
朔宸轻哼一声,站起来点着步子走到憬儿跟前,拉着她进屋坐定,撇嘴笑笑,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见了我吓成这德性?”
楮桃见状扔下扫帚跟着进了屋,给二位主子倒了茶,老老实实候在一边。
憬儿整了整被拉皱的衣袖,然后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继而打量着朔宸,笑着打趣道:“你来——不会是为了关心慰问我这个不受宠的、有名无实的太子妃吧?”
朔宸抬眼略看了看憬儿,嘴角一撇,接着把玩起桌上空余的茶碗,坏笑道:“呦,怎么,你想我宠你啊?你想有名有实啊?”
憬儿呛咳一声,头转向一边,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再看向朔宸,嘴里嘟囔着:“有事说事,没事就忙您的去吧,我这儿挺好,不劳您挂心!”
朔宸于是放正茶碗,给憬儿续了茶,一本正经地说:“后天宫中家宴,你跟我一起去。”
憬儿一听,觉得局面似是于她有利,蓦地兴奋起来,不怀好意地笑着道:“哈,原来是有求于我呀,我说你怎么突然态度那么好!”
朔宸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继而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右手食指屈指指向自己严肃冷峻的脸,道:“你看我像是在求你吗?我是在命令你!”
憬儿抿嘴笑了笑,笑里带着几分玩味,她眉心微蹙,又道:“哦——命令哦——我要是不听会有什么后果吗?”
“你觉得有什么后果呢?”朔宸撇着嘴,目不转睛地看着憬儿。她作思考状,想了想,一边比划一边道:“嗯——杀头?赐死?”
“不是。”朔宸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憬儿托着腮,好奇地盯着他。
朔宸将茶送到嘴边,略停顿一下,道:“也差不多吧,反正活不了,但是我还没想好让你怎么死。”语罢将茶饮尽。
憬儿失望地摆了下手,翻了个白眼,嘟囔着:“切!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呢!我早就活腻了,死就死,谁怕谁,反正我已经死了一回了。”
“呦,是吗?”朔宸放下茶碗,饶有趣味地说:“你可别跟我说你死而复生过。”
憬儿一脸得意,心想:我可是去过地府的人。她蔑视着朔宸,神情高冷,将方才他给她续的茶缓缓喝下,“啧啧”两声接着道:“没有,不过也差不多。再说了,嫁给你跟死一回没两样。”
“你当我这是阎王殿啊?”朔宸突然拍了下桌子厉声道。憬儿不甘示弱,也拍桌子道:“我当你这是十八层地狱!”吓得杵在一旁的楮桃攥紧了衣角大气不敢喘一声。
朔宸环视屋内,咋舌道:“有这么好的地狱吗?”
憬儿见他语气缓和一些,亦不再嚣张,浅声道:“嫁给你之前我以为没有,现在——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地狱。”
“胡说八道”,朔宸蔑然一笑,一副“我懒得和你吵”的表情,继而又一本正经地说:“你废话少说两句,本太子亲自来通知你,是你莫大的荣幸,是给足了你面子,你最好识趣点儿。明天我让紫茉给你送衣服过来,后天申时在府门口候着本太子一起进宫。”
“哼!”憬儿白了他一眼,心想:现在知道我有用了?她转了转眼珠,趁机说道:“你先把我的琴还给我!”
“不可能!”朔宸翘起二郎腿,头撇向一边,态度坚决,复又转过脸瞅了憬儿一眼,道:“你不提琴的事我还不生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半夜跑去碎月楼的事。”
憬儿闻言一时间又惊又愣,不解他如何得知此事;她瞪大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朔宸侧目又道:“看什么看!你和南轩私会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可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别不知好歹。”
“私会?你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憬儿皱紧了眉头,几近恼羞成怒;朔宸冷哼一声,道:“那你别做能让人说得难听的事呀!”
“你!”憬儿无言以对,扬了扬手不再争辩,泄气一般地说:“好了好了,你说怎么就怎么吧,我懒得给你解释。”
朔宸冷冷地道了句:“你好自为之。”憬儿低声回了句:“你也是。”两人就此散去。
家宴的日子转眼就到,憬儿穿了紫茉送来的衣服;那是一件三绕曲裾,草绿色的底色,绣了黄色的萱草花;她穿在身上,远远看上去甚是好看。申时一到,她准时到了府门口,只是尚未见到朔宸,却先看到秦府的轿子悠然落在门前。
“憧儿?你怎么来了?”憬儿看着从轿子里走出的人儿,甚是惊讶。
“我——”憧儿微微一笑,走上前正欲解释,可话还没开始说,朔宸却从府里出来先道了声:“走吧。”见憬儿一脸疑惑,他又补充道:“我让她来的,和我们一起去。”
李风备好了宽敞的大马车,三人一起上了车;憬儿仍然一头雾水,依旧不解缘何他会叫憧儿一起,难不成他真的对她有意思?
马车粼粼,三人无言。沉默良久之后憬儿最先按捺不住,她挑起话头道:“家宴都有什么人啊?”
“皇室贵族。”朔宸敷衍地回答。
憬儿无奈地应了声“哦”,余光撇向憧儿,她一身粉色衣服,妆容精致,显然是仔细打扮过。
憬儿暗暗有些失落,接着又回想起刚刚出嫁之时,曾匆忙去过宫里,朔宸带她见了皇上一面,至于其他皇室成员,她尚无缘得见。印象中皇帝是个严肃的老头儿,他略打量了她一番,点了点头便叫人引着她去了别处,单独留下朔宸,二人不知絮叨何事以致回去的路上朔宸一脸憋怨的样子。
如今想来,憬儿不禁好奇,悄悄看向朔宸,低声道:“新婚的时候——你带我进宫过一次,你还记得吧?那时我只远远见了皇上一面,都没有见过皇后,还有你……”话还没说完憬儿便觉得憧儿在拉扯她的衣袖,接着朔宸投来厌烦的目光;他白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道:“母后已经仙去多年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憬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照常来说,她和憧儿同为深闺小姐,憧儿知道的事,她怎可能不知晓?朔宸定然以为她在故意找茬,不过她懒得解释,更无从解释,只是在心里默默“唉”了一声。
“憬儿”,憧儿轻轻拉着她靠到马车一角,凑近她耳畔小声与她说:“先皇后过世之后皇上再没有立后,现在后宫掌权的是徐妃娘娘;听爹说,皇室贵族特别忌讳提到先皇后,你小心点哦。”
憬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疑惑道:“徐妃娘娘?徐——不会是徐老将军的亲戚吧?”她忽然想起那天与南轩在徐家屋檐下避雨时讨论过的事情。
憧儿做了个“嘘”的手势,接着小声说:“徐妃娘娘是徐老将军的小妹妹。”
“哦,我只知道徐老将军有个小女儿为国远嫁了。我当时听说的时候,觉得她可了不起了,没想到他们家还是皇亲国戚。哇,真是厉害!”憬儿挠挠头,心想:我可劲儿夸夸这有功之家总归不会错吧?
朔宸略听见她们二人窃窃私语,且提到徐家的事情,忍不住咳嗽两声试图制止。憬儿不明缘由,以为朔宸故意挑事,于是调侃说:“你怎么了?受风寒了?这大热天的——难道热伤风了?”
原以为又要大大争论一番,不想,朔宸竟无多少兴趣,他一脸不悦,情绪显得甚为低落,低声说道:“没事,你少说两句,我听见你说话就头疼。”语罢靠在马车一角佯装睡觉。憬儿暗暗“切”了一声不再搭理他。
☆、第二十五章·家宴(二)
傍晚时分,家宴还没有正式开始。永宁宫里,人们三两成群,或笑或嗔,好像总有议论不完的“趣事儿”。
宫厅里整齐摆放着两列东西相对的黑褐色长方矮桌;最北头面向正南置了一张大些的红褐色矮桌,是皇帝的位置;旁边东北角的一张斜置的桌子是徐妃的位置。
众人席地而坐于软垫之上,皇帝和徐妃还未到。朔宸坐定之后,憬儿随之在旁边坐下,憧儿暂无处可去,便和他们挤在一桌,会看事的宫人赶紧给她添了副碗筷。
“呦,这太子桌上坐了两位美人,倒是给我们说说哪个是太子妃啊!”说话的是一位宫妃模样的女人,大抵位份不高亦不受宠,故意挑起话头惹人注意。
“这位是太子妃”,朔宸一把将憬儿揽入怀中,轻轻拨弄着她额上的刘海儿,宠溺地看着她,余光瞥了一眼憧儿,道:“旁边这位是太子妃的姐姐。”
憧儿略笑笑,心里暗暗不爽,她最讨厌别人称她为“太子妃的姐姐”。
憬儿扭动着身子试图从朔宸的怀抱中挣脱,不想,他抱得更紧了,原本揽在她肩头的手突然用力,被抓疼的她几乎叫了出来。她偷偷瞪了他一眼,他却笑着说:“我们憬儿一听说要进宫,就吵着带上姐姐一起来见识见识,她的要求我自然不能拒绝。”
“瞧,太子夫妇多么恩爱,真让人羡慕。”适才说话的宫妃对旁边另一位宫妃说,对方点头称是,接着吩咐旁边伺候的宫人,道:“三个人一桌太挤了,赶紧再给太子妃的姐姐加一张桌子。”
到底人微言轻。原本安排妥当的桌位,任哪个宫人都不敢轻易加减。那宫妃见没人动弹,不好意思地苦笑一下,便没再说话,旁边看热闹的人皆掩面偷笑。
此时,南轩进门坐定,朔宸见状嘴角微撇,略笑笑,道:“不用加桌,让她去二弟那桌吧,省得二弟一个人寂寞。”
憧儿方看向朔宸看去的位置,霎时间被映入眼帘的俊美男子迷得有些痴醉,恨不得马上扑过去与他同坐。憬儿拽拽憧儿的衣袖,凑近她小声说:“别听他的,就在这儿坐着吧。”语罢憬儿偷偷看了一眼南轩,正巧南轩也悄悄看她,目光交错,两人相视一笑,接着便听到有人喊:“徐妃娘娘到。”
憬儿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位珠光宝气、仪态雍容的妇人拖着长长的裙摆缓缓而来,左手牵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漂亮女子。
“大家在聊什么,这么热闹?”徐妃行至宫厅中央,朱唇微启,笑盈盈地问。
“徐妃娘娘吉祥,刚刚在说太子妃的姐姐与太子、太子妃同坐一桌太挤了,臣妾以为应给太子妃的姐姐加张桌子,太子的意思是让她与二皇子同坐。”方才提议加桌的宫妃毕恭毕敬地与徐妃回话。
“哦?”徐妃闻言打量着太子一桌,她虽未见过憬儿,但从他们三人的位置、衣着、举止已分辨出谁是太子妃,她仔细瞧着憬儿,又略看看憧儿,转身再看向南轩,道:“二皇子与太子妃的姐姐认识?”
“不认识!”南轩斩钉截铁道,目光不离徐妃身后跟着的漂亮女子,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
“依我看还是加张桌子吧。正好秋婵回来,今天进宫看我,我好不容易拉她过来,想来你们许久未见——本想让秋婵和南轩同桌而坐。”徐妃回头看了看徐秋婵,她敷衍一笑,余光看了一眼太子一桌,轻声道:“秋婵想与姑母还有妹妹同坐。”
“也好。桌位都已事先排好,加桌确实麻烦,且皇上一会儿便到;那——就听太子的吧。”徐妃点点头,接着示意宫人将憧儿的碗筷挪去对面南轩桌上,憧儿连看都没看憬儿一眼,径直跟过去南轩身边坐下。
憬儿懵然,似有些不悦,朔宸却突然拉起她的手,道:“前段时间二弟三天两头找我家憬儿,开始我还纳闷是怎么回事,差点误会自己的亲兄弟,后来再三询问憬儿,她才告诉我说南轩是想通过她了解憧儿。我就说嘛,南轩从小就喜欢暗地里和我抢东西,但再怎么抢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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