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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弃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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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陌和寒竟对眼前的少年如此殷勤,他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陌说他是一个清艳绝俗且兼具才情与智慧的妙人儿,如今看来,倒也不算夸大其词。才情与智慧暂且不论,单看他的样貌和气质,却乃上乘。
尤其是他那双莹亮的眸子,晶莹剔透,清澈无比,仿佛夺了天地之造化,吸了日月之精华,顾盼流转间,神采飘逸,风致嫣然。而他眉宇间萦绕着的那股清贵高雅的气质,静如春水,清若皎月,纯如雪莲。
这样气韵悠然、清雅灵动的人,确实少见!
上下打量了欧阳笑心好一会儿,皇甫辰曜终于开了尊口:“你就是无双?”
“是,我是无双。”欧阳笑心点了点头,坦然镇定地迎接皇甫辰曜带着审视和探究的目光。片刻,又朝他颔首作揖,行了一礼道,“见过曜王!”
“你怎么知道本王的身份?”皇甫辰曜正了正身子,微眯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呵呵,王爷这一身耀眼夺目的艳红锦袍不就是王爷你身份的最好代言么?”欧阳笑心轻笑一声,其实她更想说的是:能将红色穿得如此完美的男人,整个盛祈除了你皇甫辰曜,还能有谁?“更可况,王爷额际上这枚猎猎张扬的火焰印记,更是独一无二,无双即便是想装作不认识王爷都不可能呢!”那印记,那般妖冶魅惑,那般狂傲张扬,兼具诱惑与危险,除了他,还能有谁敢像他这般桀骜嚣狂?
“是么。”皇甫辰曜薄唇轻扬,嘴角勾起一抹妖娆的浅笑,莹亮的眸子如寒冰破冻的春水,光华逼人。静默了片刻,又道,“听陌和寒说,你是千机老人的徒弟。可本王听说千机老人只有一个徒弟叫清风,不曾听说还有一个名为无双的徒弟。”说罢,勾人的凤眸不自觉地眯了起来,眼角眉间虽是笑意氤氲,然而那分冷寒的威严与邪肆霸气却是丝丝点点压下来。
“呵呵,王爷没有听说,不代表它就没有。千机老人却乃家师,无双并无说谎的必要,王爷信也好,不信也罢。”欧阳笑心深吸了口气,有些震慑于他的强势气场,面上却是镇定自若。
她就知道眼前的男人不好应对,光就他周身弥漫的那股子危险狂霸的气场,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三月后嫁进曜王府,她的日子该是怎样的水深火热,光是想想就令她浑身泛寒。看来,她未来的路还不是一般的难走啊!
皇甫辰曜没有说话,这清雅少年究竟是不是千机老人的徒弟,他自然会去另行暗查一番。他若所言非虚,自然最好,若是撒谎骗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冒充千机老人的徒弟,也是要有一定胆量的!
“无双觉得那幅山水画怎样?”皇甫辰曜伸手指向墙壁上悬挂着的一幅画,随意地问道。
欧阳笑心顺着他指的反向,细细看了一会儿,方淡笑道:“很好!”两个字便没了下文。
“那你说说看,如何个好法?”皇甫辰曜一脸的兴味,倒要看看他是附庸风雅,还是当真识得丹青。
“真正好的东西是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欧阳笑心轻摇了摇头,心下自是知道他的用意。既然如此,她怎可让他失望?这样高傲嚣狂的男人,若是没有一点让他觉得可取的地方,只怕他是不会正眼拿你当人看的。“王爷,这幅画色彩鲜明,一笔一画间都可见作画之人的画工之深。细细看来,这画上青山隐隐,绿水悠悠,小船轻摇,微波荡漾,相互之间交流互动,增添些许灵气。画中意境也颇佳,堪称绝美,给人一种‘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的感觉,确是不同凡响。”
“好一个‘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无双果然也是懂画之人!”皇甫辰曜笑着称赞了一句,转头看向一脸不好意思的宫阡陌,似是揶揄道,“陌,你的随意之笔都能得到无双如此高的评赏,这盛祈第一风流才子的美誉你当真是受之无愧啊!”
听他这么说,欧阳笑心方知那幅山水画乃是出自宫阡陌之手,心底不觉暗暗佩服。又想到他竟是这迎宾楼的幕后少东家,神色间的敬佩之意更添三分。
夜孤寒冷眼看着欧阳笑心,只觉得她眸底流露出的钦佩之色有些碍眼。撇了撇嘴,忽而发现她半露的脖子上有一块淤青,不由问道:“你的脖子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淤青,你受伤了么?”冰冷的声音中,掺杂了一丝奇怪的波纹。那是一种别扭的关切和担心,而他本人却不自知。
“我……”欧阳笑心刚开口,宫阡陌却已经急急地伸手过去,欲要拉开她的衣领,将她的瘀伤看个仔细。
“你要干什么?”欧阳笑心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头朝后仰了仰,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衣领和脖子。
“呃,对……对不起……”宫阡陌嗫嚅着说道,伸出去的手像被烫掉似的又迅速缩了回来,尴尬之余,俊脸上不由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宫某只是关心无双,想看看你的伤势如何,并无他意。若有唐突冒犯之处,还请无双见谅。”
“哦,原来是这样,没关系,无双谢过宫少的关心。这点瘀伤是我前日不小心所致,并无大碍。”欧阳笑心暗自吁了一口气,暗忖自己真是敏感过头了,刚才还以为自己的女儿身份被宫阡陌发现了呢。可转念想到脖颈上的淤青就是出自眼前这个妖孽王爷之手,带着些许愤怒的清冷视线不由自主地就投到了皇甫辰曜身上。
该死的男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两天前留下的罪恶证据,直到现在都没好!日后若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的还回去!掐不死他!
感受到她的敌意,皇甫辰曜有些莫名,不禁皱眉问道:“为何这样看着本王?”
“没有,我只是眼睛有些抽筋,所以视线有些不听使唤。”欧阳笑心要笑不笑地扬了扬嘴角,顿了下,方转移话题道,“对了,刚刚在一楼大厅时,发现不少客人都在谈论什么才子大赛,这个是怎么回事?”
第26章 逍遥一曲
“无双,你有所不知,明日乃是咱们盛祈国两年一度的才子大赛举办的日子。”宫阡陌看了看一脸洗耳恭听状的欧阳笑心,放下茶杯,随后接着说道,“自从新皇登基以来,这才子大赛已经连续举办三届了。每年的这个日子,全国各地的青年才俊和文人雅士都会来到盛都参加比赛,那场面不知有多热闹。”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今天看到的客人多是青年儒生一类。”欧阳笑心了然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才子大赛具体都比试些什么内容呢?”
“这个可说不准,因为每年的比试内容都不固定,题目都是由各个评委自己出的。不过,既然是才子大赛,那总免不了琴棋书画和诗词歌赋。”宫阡陌见欧阳笑心一脸感兴趣的样子,顿了下,含笑建议道,“无双若想知道得更详细,明日不妨亲自去才子楼观看,我会提前给你预留一个好位置。”
“宫少的好意无双就先心领了。不过,这才子大赛的夺魁者可有什么好处拿没有?”欧阳笑心还是对这个更关心一点,热闹自是会去凑一凑,但干出风头的事她可没兴趣。
“当然有了,而且好处大着呢!”一旁的夜孤寒插过话来,“这大赛的第一名不但有五千两黄金作为奖赏,而且还不用参加秋后的科举考试,直接被朝廷录用,可以说是钱财仕途双丰收。除此之外,还能得百花楼的雪颜姑娘作陪,同游碧波湖。”
夜孤寒后面说了些什么欧阳笑心不太感兴趣,她只知道她听到了黄金,而且还是五千两。开酒楼的资金这么快就有了着落,她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就好像灾区人民见到了解放军,暗下决心定要将这些黄金赢到手。原本还想着去向皇甫辰绝借钱的,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轻易就省下了一个大大的人情,还是当今皇上的,她能不激动么?
“怎么,无双也想参加今年的才子大赛?”皇甫辰曜眸中一丝精光闪过,慵懒地端起茶杯浅押了一口,看似随意地问道。
“当然。”欧阳笑心点点头,“不过,我可是专门冲着这五千两黄金而来。”
“无双,你是不是缺钱用?如果有什么难处的话,可以找我帮忙。你我朋友一场,千万不要客气。”宫阡陌满脸诚意,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她当街顺走自己与寒的五百两银票,越发觉得有这个可能。
“无双谢过宫少的好意,不过,还是不麻烦宫少了。”欧阳笑心朝宫阡陌笑了笑,心下对他的好感直线上升。
“你能来麻烦我,我会求之不得的。”宫阡陌暗暗在心底说道,刚刚她对自己的那一笑让他【恍【然【网】间似有一丝心悸的感觉。
“无双难道对百花楼的雪颜姑娘不感兴趣么?”皇甫辰曜微眯着桃花眼,一脸深沉地看着欧阳笑心。
这个气韵悠然的纤弱少年当真是与众不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贪钱爱财还坦然承认的人,难得的是,自己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这份世俗和现实而对她心生厌恶。
“雪颜姑娘?她是谁?”欧阳笑心不解地问了一句,眼下她只对钱感兴趣。
“难得还有不认识雪颜姑娘的人。”皇甫辰曜似有些意外,摇了摇头,又接着说道,“百花楼是盛都的第一青楼,而雪颜姑娘则是花中第一魁,不但美若天仙,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裙下之臣多如过江之鲫。”
“哦,原来是个才貌俱佳的花魁啊,不过无双可无福消受。”她又不是男人,那花魁再美也白搭。看了看皇甫辰曜,随即状似开玩笑地说道,“王爷要是有兴趣的话,等无双赢了明日的才子大赛,不介意将这个亲近美人的机会让给王爷。”
闻言,皇甫辰曜一愣,随即懒懒地吐出四个字:“不感兴趣。”
“宫少和夜少呢?你们二人可有兴趣?”欧阳笑心偏头问向宫阡陌与夜孤寒。
夜孤寒脸色莫名地一沉,不温不火道:“敬谢不敏!”
而宫阡陌却是直直地看着欧阳笑心,鬼使神差地说道:“雪颜姑娘再美再倾才绝艳,在宫某眼中,却是不及某人。”
欧阳笑心似听出了宫阡陌话中的言外之意,不觉有些尴尬。眼神闪了闪,故作不懂地看向靠墙的一张小木几,那上面摆放着一把材质上佳的古琴。
“当年千机老人的琴技也是世人称道的一绝,无双既是他的徒弟,想必在音律方面也是颇有造诣的吧。不知无双可否弹上一曲,让本王一饱耳福?”皇甫辰曜说得随意,却是字字珠玑,句句包藏着试探。
“呵呵,王爷既然有此兴趣,无双又怎好扰了王爷的兴致?”欧阳笑心淡定以对,千机老人是否琴艺卓绝她不知道,所以不敢随便乱说。不过师父会什么,不见得徒弟就要会什么。反过来,师父不会的东西,未必徒弟也不会。
管他的,今日自己心情好,为他们随意弹唱一曲也罢,全当看在那五千两黄金的面子上吧。
起身来到小木几旁,坐定之后朝三人微点了点头,纤手随即抚过琴弦。伴着风格独特的琴音,是她那故意压低的宜男宜女的中性歌声。不一样的风格与曲调,却是别样的悦耳和动听。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
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呀什么东西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
今生无缘来生再聚
爱与恨呀什么玩意
船到桥头自然行
且挥挥袖莫回头
饮酒作乐是时候
那千金虽好快乐难找
我潇洒走过条条大道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笑看红尘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乐逍遥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把酒当歌趁今朝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乐逍遥
一曲唱罢,欧阳笑心抬起头来,目光扫过神色有些别扭怪异的夜孤寒,再扫过双眸霍霍明亮、似乎难掩兴奋与激动的宫阡陌,最后看向一脸莫测神情的皇甫辰曜,淡笑道:“人生难得逍遥,能够随心所欲的活着,无拘无束,不被世俗所累,不受凡事所扰,这是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求不来的。”
“你跟她很像。”皇甫辰曜忽而似笑非笑地说道,微眯的桃花眼中迷蒙着妖娆的雾气,让人看不清他眸底的深邃复杂。
“它是谁?”欧阳笑心有些不解,都不知道他口中的“它”是男或是女。
“没什么。”皇甫辰曜似乎不愿多说,带着探究的锐利目光深深凝视着欧阳笑心,好一会儿方转头看向别处。
刚才无双弹琴唱曲时,那从容随性的淡然神情,那眉宇间萦绕的清贵高雅的隽逸气质,还有那明眸中偶尔闪过的灵动智慧之芒,以及对自由的深深渴望和向往……
该死的,他怎么会觉得无双跟欧阳笑心很像呢?那个女人明明不堪入目、一无是处,哪有一丝一毫的资格与眼前清艳绝俗的柔弱少年相提并论?
可那个女人那天坐在秋千上随性唱着“我像风一样自由”的时候,他是真的觉出了她的与众不同,只是被他刻意忽略了。
“今天就到此吧,本王有事先行一步。”皇甫辰曜忽而起身,脚步顿在欧阳笑心面前,“希望你明日的表现不会让本王失望。”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竹阁。
“莫名其妙。”欧阳笑心看着同样有些莫名的宫阡陌与夜孤寒,没好气地撇了撇嘴。
这个皇甫辰曜,还真是一言一行都让人难以捉摸啊!
第27章 怪异男子
“小姐,你真的要去参加才子大赛吗?可是不行啊,听说大赛的第一名是要入朝为官为朝廷效力的呀!”
“小姐,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小姐可是女儿家,怎么能入朝当官呢?这要是被揭穿了身份,日后不知会有多少麻烦惹上身呐!”
“小姐,眼下你与曜王爷的大婚之期是越来越近了,我们应该做的是好好想一想,小姐嫁过去之后怎样才能虏获王爷的心,让王爷爱上小姐,以后也只能独宠小姐你一人!”
一路上,巧儿絮絮叨叨,就是不想让自家小姐去参加什么才子大赛。她总觉得,小姐去了之后定会惹来不少麻烦,也会招致不可预知的危险。
她实在是替她家小姐担心啊!
“巧儿,你觉得你家小姐会是那种没事喜欢将麻烦惹上身的人吗?”欧阳笑心有些好笑地看了满脸焦躁和担忧的巧儿一眼,随即拉着她的手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边走边安慰道,“巧儿,你放心好了,大赛的五千两黄金我是决计不会放弃的。至于入仕为官,我自有办法拒绝,我保证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麻烦。”
见小姐一脸的坚定,巧儿知道她是无论如何也劝说不动小姐了,不由撅嘴叹了口气。郁闷了片刻,又举起右手拿着的小提袋,不解地问道:“小姐,你去参加才子大赛,可你让巧儿准备这两样东西干什么啊?”那提袋里面装的是一个细口的玻璃瓶,还有一个煮熟了的鸡蛋。
“你先别问那么多,我让你准备好这两样东西自然有它的用处。”欧阳笑心轻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想多做解释,反正不久后巧儿就会明白的。
“小姐,才子楼到了!”巧儿抬头看着眼前恢宏大气的高达三层的风雅阁楼,不觉掩嘴惊呼了一声,这里面此刻可是汇聚了全国各地的青年才俊和文人雅士呢。若不是有小姐带着,这样高雅的地方她是一辈子都进不来的。
“我们进去吧。”欧阳笑心淡定的笑了笑,随后拉着巧儿举步跨了进去。一进入才子楼,便被那人声鼎沸的盛况给惊得有些愕然。
人,真的好多啊!这一届的竞争怕是会相当的激烈!
不过,有竞争才有动力!
“巧儿,今日的才子大赛曜王爷也会到场观看,而我免不了会成为他第一个关注的对象。你一定要安安静静地跟在我身后,不能多言多语,免得被他看出了破绽,毕竟那曜王前几日见过你。”欧阳笑心有些担忧的嘱咐道,本来是不想带巧儿来才子楼的,可又怕欧阳碧莲那三个恶女人趁她不在的时候来挽秋阁欺负巧儿,所以还是决定走到哪儿都将巧儿带在身边比较放心。
“小姐,这些话从出门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叮嘱了好多遍了。”巧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嘟着嘴道,“放心好了,巧儿会一直低着头跟在小姐身边,一句话也不会多说,保证不让曜王爷认出来。再说了,前两日曜王爷来相府时,根本连正眼都没瞧过巧儿一眼,又哪里会认出巧儿来呢?”他连小姐都不屑一顾,更何况她这个身份愈发低贱卑微的小丫头?
“恩,说的也是。不过,凡事小点心总是没有错的。”欧阳笑心略略放下心,说罢,拉着巧儿找了一处不太显眼的地方坐了下来。
清冷淡定的双眸不着痕迹地在厅内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呵呵,想必皇甫辰曜和皇甫辰绝,以及宫阡陌与夜孤寒他们都在二楼的雅间内吧。
正想着,邻桌忽而传来一个清朗温润的男性嗓音。
“这位小公子也是来参加今日的才子大赛的吗?”
欧阳笑心循声望去,正对上一双晶亮剔透又温柔得仿似三春江水的黑色瞳眸。只是那样一双漂亮得让人想要沉迷的眼眸却镶嵌在一张五官平凡普通得出奇的男子的脸上。这样的搭配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别扭与怪异,总觉得这样的眸子不应该长在这样平凡的脸上。
愣鄂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欧阳笑心才回过神来,朝他点了点头,不答反问道:“这位兄台又是因何而来呢?看热闹,抑或是为了参加比赛?”
“呵呵,在下纯粹是为了看热闹而来。”那平凡男子清朗一笑,平凡的五官因为他这润如温玉的笑容而变得异常生动,明眸熠熠生辉,让人愈发迷醉。
欧阳笑心正想说点什么,猛地感到一阵浓浓的敌意以及彻骨的寒意自她背后袭来,心下一惊,回头望去,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兀自奇怪不解间,一声洪亮的嗓音响起。
“评委到!”
闻声,楼内众人纷纷将视线投向一楼大厅前方,略显紧张与期待地望向评委席。
“各位,今天是我们盛祈国两年一度的才子大赛,敝人身为这才子楼的老板,在此预祝各位才子取得好成绩。”一中年男子站在评委席前,掷地有声地说道。
原来是老板啊,难怪说话这么有气势。看他长相虽然普通,却有着一双精明睿智的眼睛,想必此人不是那么简单。欧阳笑心暗自忖道。
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那老板接着说道:“今日请来的评为共有三位,分别是当朝的太傅秦大人,国子监的张大人,还有名满盛都的第一风流才子宫阡陌宫少爷,请大家鼓掌欢迎!”
宫阡陌?这家伙居然是今届才子大赛的评委之一?难怪昨天还戏言说他有本事拿到这次大赛的所有考题,原来如此。视线望过去,正好他也一脸笑容的朝她这边看了过来。欧阳笑心不禁含笑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各位才子,第一项是对对子,由老夫出题。”最先说话的是那位年过六旬却精神矍铄的秦老太傅。“老夫今日一共准备了九副对子,根据难易程度将其分为上中下三等。其中,上等两联,中等三联,下等四联,谁能对出好联,并让老夫真心佩服,就算谁过关。”
“对对子?”巧儿愣了下,随即压低了声音笑道,“小姐,看来这第一关你是没什么问题了。”上次在迎宾楼,小姐连那么难的对联都能轻松对出来,眼下还有什么对联能难倒小姐呢?
“巧儿,你怎么比我还自信呐。”欧阳笑心轻笑着揉了揉巧儿的头发,眼角眉梢溢出丝丝宠溺。
却不知邻桌的那位五官平凡又普通的男子忽而眯起了他那双水一般温柔溺人的莹亮双眸,渐至深邃复杂的眼眸深处,探究、审视以及浓浓兴味的光芒丝丝划过。
呵呵,小姐?那个小丫头是这么称呼那个看起来清艳绝俗且灵动隽逸的柔弱少年的吧?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对于一个常年习武的高手来说,想要听清楚乃是轻而易举之事。
没想到他才刚来到盛祈国,就遇上这么一件有趣的事,竟然有女子女扮男装参加才子大赛?
他倒要看看,这长相气质均不俗的奇特女子会有怎样让人侧目咋舌的才情!
还真是叫人拭目以待呢!
第28章 才子大赛
“大家请听好,老夫开始出题了。”秦太傅扫了一眼大厅内的众人,很满意地看到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第一联:纵怀华事当春去。”
“畅足清游载月归。”这下等联果然简单,下面已经有不少人将下联对了出来。
“第二联:士农工(宫)商角徴羽。”
“寒热温凉(良)恭俭让。”很快便有人对出了下联,都轮不上欧阳笑心开口。不过这些在她看来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
“嗯,不错,不错!”秦太傅轻捋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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