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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复叽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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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简明笑得脸肌都疼,也不管电梯里有没有监视器,扑上来揽着贺小山脑袋亲了个结实的,“腿毛乖乖,今天表现得真好,你‘男朋友’晚上奖励你!”
简明说那三个字的时候眼睛里笑得星光璀璨,看得贺小山软了腿,话说出口也是软绵绵的了,“奖,奖励什么?”
“随你!哈哈哈!想吃肉还是想吃我?!”
24
简明趴在床上对着笔记本电脑,开了个视频给贺小山教学,“看到没?一开始的时候进一半,腰上要用巧力,顺着油进去懂不懂?别哒哒哒哒跟机关枪似的!”
“别看了,赶紧的!行使‘男朋友’的义务!”贺小山在后头猴急地扒他裤子。
简明往死里踹他,“义务妈蛋!你今晚再胡乱折腾老子试试?”
“你自己让我‘敞开肚子随便吃’的,我这不准备‘吃’了吗?”
“吃烤串儿还得刷油呢!你他妈刷了吗?”简明被他抓起一条腿掀成侧位,干脆翻过身将另一脚蹬向他的脸。
贺小山接住他那力道不小的山羊蹄子,顺势架在自己肩上,嘿嘿一笑,“来啊小羊肉串儿,你男朋友给你刷牛奶……”
一晚上翻江倒海,新买的大床被他俩捣鼓得一塌糊涂。因为不用担心被反攻,贺小山吃得那是细嚼慢咽,悠闲自在。简明前两回还能旗鼓相当地跨在他身上骑驴子,一边摇屁股一边嫌弃地指指点点,“快点快点,啊,那里慢点……你那嘴闲着喝西北风啊?亲这儿……别咬啊!草……”
到了第三回上,简师父就有点儿撑不住了,跪在床头双手撑墙,被贺小山从后头顶得一下一下摇晃,嘴巴里嗯嗯啊啊地不成调子,喘了半天气儿才挤出一句,“你……还没完……”
贺小山掐着他弹性十足的屁股肉,哒哒哒哒机关枪一样顶,鼻子嘴巴潮乎乎地拱蹭着他汗湿的后颈窝,“早着呢,咱再烤十串羊腰子。小羊腰子,你男人干得你爽吗?”
简明有气无力地拍了拍墙,苟延残喘地回骂,“小牛犊子……嗯啊……你男人让你要干就干……少屁话……哈……你,你给我等……等着……呃啊!”
他话音骤停,绷直腰撅着屁股发了阵抖,先泄了出来。
贺小山最终还是去曾经邀约他一起创业的旧同事的工作室里做了兼职,不用去天天去上班,只在家里帮忙做做结构设计和计算,偶尔外出实地测量。更多的时间他用来复习考研,目标是他本科时那所大学,教授们都认识,压力也不算特别大。
简明公司离得近,将平时工作日的起床时间推迟到七点,闹钟一响他就可劲儿地踹贺小山,把他弄起来一同晨跑,跑完了洗澡吃早餐,简明去上班,贺小山去买菜。中午午休简明还能抽空溜回来吃顿饭——虽然菜色时常惨不忍睹、焦不可闻——晚饭则是等着简大厨回来掌勺。饭后散散步泡泡吧看看电影打打游戏娱乐娱乐,到了该上床的时候,这两人就要在客厅蹲下马步,气沉丹田,摩拳擦掌,踢踢踏踏地做一番基本功……然后开始猜拳。
基本上还是能保持五比五的胜负率,输的人认命地去洗屁股……
没羞没躁的日子一晃就过了好几月,眨眼快到端午。贺小山对蛋黄肉粽上了瘾,一天吃俩。简明索性买了十斤土猪肉回来,满满地给他包了一冰箱。贺小山为了二两五花肉都能出卖灵魂,遑论十斤顶呱呱的土猪,当晚不用猜拳就自我奉献,屁颠屁颠地撅着腚在床上等简明。
简明性奋大发了,贺小山自己也很激动,嘿咻双方齐心协力,新买的床……
贺小山腰酸背痛地趴在床垫上啃蛋黄肉粽,玩简明的笔记本电脑,一边逛家具城网页一边包着满嘴糯米唠叨。
“这个价位里,没看到比咱这个承重量更大的床,其实我们俩加起来也不重嘛,怎么次次都……唉!不然咱订个贵点儿的?”
简明扶着腰在他周围走来走去地打扫残局,贺天鹅被放了进来,咪咪嗷嗷地攀在扫把上玩飞车。
“你看着订吧。半夜三更的少吃点儿粽子,不消化。”
“‘运动’大半宿了你不饿?”
“……给我来一口。”
贺小山掰下一小块肉屑给了贺天鹅,剩下半块全塞进蹲下来张嘴的简明的嘴里,还顺势捏了他脸蛋一把。
“咪嗷——!”不满意自己只分得那么少一咪咪的贺天鹅尖叫道。
伴随着这声半夜猫叫,突兀的手机铃声突然在客厅里响了起来。
两个人都是一愣,下意识地抬头看墙上挂钟,深夜两点。
贺小山被干得合不拢的菊花都被吓缩了,“呃……你的电话?”
“是你的铃声……”
“咳,我,我腰疼,你去帮我看看?”
简明往客厅看了一眼,那铃声还在不依不挠地循环。好歹是个大男人,也不至于怕成这样,他壮了壮胆就往客厅去了,嘴里还嘟哝,“估计是什么骗钱的骚扰电话。”
拿起电话看到屏幕他就愣住了。
“卧槽腿毛!你妈的!”
“接个电话你骂我干嘛?”贺小山莫名其妙被他骂了还挺委屈。
“不是!你妈妈打来的!你,你你不是说你妈走得早吗?!”
25
贺小山趴在床上接了电话。简明见他木着一张脸,但语气却十分恭敬。
那头的女声长篇累牍地说话,似乎想劝他什么。贺小山“嗯”了许多声,最后低沉着声答应道,“我知道了,我再考虑一下。祝您和全家身体健康,再见。”
挂了电话,他头一垂,趴在枕头上发起了呆。
简明坐在他身旁,“真是你妈?”
贺小山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家邻居,住楼下。我小时候,我爸在外面做生意不管我,吃了上顿没下顿,有时候他忘了留钱,我就干脆饿着。她发现之后经常让我去她家吃饭,一吃十几年,我老早认她做了干妈。”
他晦涩的眼底多了一丝暖色,简明没忍住摸了摸他毛扎扎的脑袋,“她找你什么事?”
贺小山眼神又暗淡下去,叹了口气,“她说我爸今晚起夜时在厕所摔了一跤,手和头都摔破了。他那个新娶的老婆吓得只会喳喳叫唤,还是邻居们帮忙送上救护车的。”
“你爸还给你娶了个后妈?什么时候?”
“谁知道,”贺小山讽道,“我干妈说比我大不了几岁。”
“那你爸现在怎样了?”
“不知道,她说送上车的时候人挺清醒的,看上去也没什么生命危险,就是伤口看着吓人,喊疼。她劝我回去看看。”
简明看出他的犹豫,“你不想去?”
贺小山翻身搂住他的腰,把脑袋枕在他大腿上,叹道,“我爸都不认我,我怎么回去?再说明天端午,节假日上哪儿抢火车票。”
简明轻声劝他,“回去吧,买明天早上机票。不够钱我垫着。”
“……”贺小山半天没说话。简明把手覆在他脸上,感觉掌心发烫的热度,贺小山呼吸深长,是纠结烦扰的节奏。
“我不想见他,”贺小山在他掌心里闷闷地说,“他把我打成那样,还叫我有种别回去。我有种,我不回去。”
简明也深长地叹出一口气,他略微起身,伸手到床头摸了自己的手机,打开相册给贺小山看几张照片。
面目慈祥的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简明弯腰站在她背后。老太太咧嘴笑得特别开心,但是双目清透而无神,像个三五岁的孩子。
“我妈现在还认不出我,把我当我爸。我爸……我倒希望他还在,还有力气狠狠揍我。你爸是不好,没有我爸妈一半好,但那也是你仅有的亲人了。你这么多年没回去,你长大了,他也老了,也许你们俩的心境和想法都有变化,说不定还能重归于好。你就回去试试吧。”
贺小山呼吸粗重起来,收紧手臂紧紧环住简明,闷了一会儿,“那他要是又打我怎么办?
简明咧嘴一笑,隔着被子按住他那两瓣翘屁股,狠狠揉了一把,“痛痛飞,不怕不怕。你简哥陪你回去,简哥护着你。”
贺小山不怕被他爸揍。就他现在那体魄那拳头,揍十个他爸不成问题。他只是头疼和烦躁,不知道回去能对他爸说什么,他和他爸都是极其不善于沟通的人,当年他爸抓奸在床,二话没说就揍了他个半死,他后来犟着脖子离开,也是没留下半句话。他担心他俩一见面,除了掐架之外啥事也干不了,说不定还把他爸气个什么心脏病脑溢血的,当场没了。
要说他恨他爸,他是真恨过。被打伤住院的时候,恨。回忆起从小到大被冷落疏忽的委屈时,也恨。在外地读书、拼死拼活打工赚生活费的时候,还是恨。但是那种恨意随着时间,随着在圈子里见惯人情冷暖,慢慢地就淡了。说句实在话,几个家长能承受住孩子出柜的打击,他爸还最直观地见到了叽叽插屁屁的盛景,没进厨房找菜刀剁他都算温柔了。
后来秦朗刚离开他时,他还茫然了一阵——他和他爸闹翻是因为秦朗,少年私奔,他还以为两人在一起就是一辈子,结果秦朗没几年就走了,那他是为了什么跟他爸翻脸?
他那段还曾经天真地想过,如果他回去跟他爸说已经和秦朗分手了,说不定他爸就会原谅他。他觉得自己不是同性恋,他只是喜欢秦朗。但是某一日内心烦躁空虚无处发泄时被师兄拐上床试了次419之后,他才意识到,叽叽插屁屁的基因深深埋藏在他的骨髓里,像宿命一般无法抵挡。上帝给了他一片用以耕耘的苗圃,任他如何埋头苦干,开得了菊花,种不出木耳。
贺小山想到这里,越发觉得他与他爸并不是人民内部矛盾,而是尖锐而深刻的阶级矛盾,是黑长直的头发与粗硬弯的胯毛的区别。要说如何解决,他也不知道。但是简明说的没错,再怎样那也是他爸,他总归是要回去试一试。再说,还有简明在呢。
简明伶牙俐齿,长袖善舞,连小区保安和捡垃圾的老太太见到他都笑眯眯。有四娘罩着,不怕不怕。
贺小山从后头搂住简明,把脸埋在他后肩窝里,重重啃了啃他的脖子,像在沙漠中啃仙人掌的骆驼。简明半梦半醒,伸手胡乱往他脑袋上搓了搓,迷迷糊糊地道,“屁股痒了?还想来一回?”
“啊呸。”
26
贺小山没想到他爹这么好说话。
他看着对面和简明相谈甚欢的老爷子,头上和一只手臂上贴着纱布,两鬓斑白,慈祥和蔼,跟记忆中那个冲自己嘶吼暴打的凶悍大汉完全不能重合。他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走错了家门。
他爸前一夜到医院一查,骨头没出问题,只是一些小擦伤,简单包扎了一下打了针破伤风就回了家,小睡一觉之后,正好精神抖擞地接待离家七年的孽子和他新姘头。
“楼下那个……张老师,今天来家劝了你爸一上午,”贺小山他小妈跟他说,“你爸这两年,呃,也想你,经常看你照片……”
他小妈这是第一次见他,也是没料到照片里那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长成了虎背熊腰的汉子,与贺小山说话时有些胆怯。她看上去没有贺小山干妈说的那么年轻,虽然妆容厚重,但仔细看也有个三四十岁的样子,并且带了个七八岁的孩子。
“叔叔您爱下围棋?我爸也爱下围棋。”简明犹在滔滔不绝。
“叫哥哥,”小妈跟缩在沙发角落里玩变形金刚的小孩说。
“哥哥。”孩子挺懂事,也挺文静,叫完就低头继续专心摆弄玩具。贺小山不禁想有妈的孩子真好啊,不像自己从小漫山遍野地胡跑瞎闹。不过这孩子论年纪……
“呃,这是我前夫的孩子,”小妈不问自答,“我跟你爸两年前结了婚,当时想联系你,可是也找不到你……”
贺小山知道这话是客套话,不过看他小妈紧张地套近乎的样子,他也就挤出个友好的笑容,点点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索性蹲下去陪小孩玩玩具。
“哥哥你手抖什么呀?疼呀?”小孩说。
“不不不,不用破费在外面吃。我会做饭,我给大家露一手吧。您儿子也会做饭,不信您问他?”简明。
正捣鼓玩具机关的贺小山听见简明大声问了句,“贺小山,今晚咱俩在家做饭?时间也不早了,买菜去?”
贺小山木着脸抬起头,颇为尴尬地看了他爸一眼,沉默地点点头。
他除了进门叫了声爸之外,就没跟他爸说过一句话,他爸也没跟他说。两父子相敬如宾,有如陌生人。倒是简明进门就开始自来熟,没一会儿就哄得他爸坐了沙发一起闲聊,连茶水都是简明去泡的。
贺小山带着简明出门“买菜”。大门刚一关,简明腿一软直往贺小山身上挂。
“尼玛吓死老子了,”他吊着贺小山胳膊,一边拖着步子下楼一边说,“我以为你爸一开门就要砍我一刀呢。”
“你跟他挺聊得来。”
“聊得来个蛋,你没发现他几乎没说话,都是我在瞎扯吗?尼玛我紧张得一手冷汗。”
贺小山把手掌贴简明手背上,“我也都是汗,我刚才一直在发抖。”
“害怕?紧张?”
“也不是,我也不知道。”贺小山说,“七年没见了,我……我觉得他像陌生人。”
“再陌生也是你爸,”简明挂在他肩膀上,用力拍拍他,“我觉得这个开头不错,再接再厉啊贺腿毛。”
简明露了手大的,烧了几个拿手好菜,还有两个当地菜——他用手机现查的菜谱。
两个大男人挤在厨房里,贺小山梆梆地切土豆块,简明夹了一筷子菜给他,“试试,是你们这儿的味道不?”
“还行,”贺小山嚼了嚼说,“真不错,不错啊简小明。”
“你简哥不错的地方多了去了,”简明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淫‘笑,“我贡献这么大,今晚是不是该还我一晚上,嗯?”
“还还还,美得你!”
一家人和和气气地吃晚饭,简明继续东拉西扯、夸夸而谈,贺爸和贺小妈对这桌菜色都赞不绝口,贺小山低头努力刨饭,贺小弟加餐一碗。吃完后贺小山和简明要去住酒店,被他小妈拦住了。
“别去浪费那钱,”他小妈说,“就睡家里吧,睡小宇那屋,他跟我们睡,我下午都换好床单被子了。你们……咳,是住一间吧?”
脸皮厚如简明,都有些HOLD不住,“别别,阿姨,我们还是去酒店……”
“睡家吧,”贺爸突然发声道,“小山,晚上我们喝点酒,谈一谈。”
简明明显感到身旁贺小山震了一下,随后低声应道,“好。”
27
简明骑着被子趴在床上,心神不宁地玩手机游戏。
夜晚十点,卧室门轻轻地吱呀一声,跟他阿爸在阳台喝酒的贺小山回来了。
他身上酒气挺重,不知道被他爸灌了多少。蹬了拖鞋一个筋头滚上床,从背后搂着简明大狗似的一拱脖子,哑着嗓子跟简明说,“我爸说他原谅我了。”
简明被他压在下面,重得一声呻吟,然后回手摸他。
“他说摔下去的时候脑仁嗡地一下,以为自己要没了,第一个就想到我,断子绝孙的孽障……他说只要我偶尔回来看看他,在外面过什么日子,他也懒得管了,他原谅我了。”
简明轻轻摸着他的背,“这样挺好。”
贺小山嗯了一声,低头吻他,“谢谢你陪我回来。”
简明张开嘴迎接他带着酒气的唇舌,两个人耳鬓厮磨了一阵,贺小山沙哑地又道,“他问我以后什么打算,为什么是你不是秦朗,还问我是不是要跟你过一辈子。”
——这老头!不是说“懒得管了”吗?这还关心个毛球!简明腹诽。
“你怎么说?”
贺小山沉默了一会儿,“……我没说。我不知道。你呢,你知道吗?”
简明张了张嘴,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他们俩第一次直面这种问题。
他们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从室友上升到炮友,再上升到“男朋友”。但他们甚至从来没说过喜欢。他们过着犹如老夫老妻的日子,其实真正在一起才不过几个月。
他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呢?以后的路还能走多远?
简明想了许久,最后说,“贺小山,只要你敢,我就可以。但你敢吗?”
那些时候,如果没有路边一只湿漉漉脏兮兮的小猫,如果没有那两罐剩下的啤酒,他们也许早就分道扬镳。但未来不可能总是有那么多巧合与好运,贺小山鸵鸟般逃避的性格,简明的骄傲死要面子,令这段感情看上去有那么多的不确定性。
贺小山静了一会儿,果然如简明所料地开了口,“我和秦朗的第一次,就在这个房间里,这张床上。我跟他说我爱他一辈子,可那然后呢?我后来才知道一辈子居然那么长,我没资格说出口。”
简明笑了出来,可他心里形容不出的难受。
“贺小山,你没种,也没胆,你就是块又冷又硬的石头,我真想……”他咬着牙停了话音。
“想敲开我?”
“想操开你!”
没有润滑液,被进入的时候贺小山疼得浑身发抖,他用力抠抓着床单,背脊肌肉耸起而纠结,像垂死挣扎的野兽。压在他背后的简明,那里烫得可怕,悍进他体内就像烧红的铁棒,令他由内而外地灼烧着。简明今晚不温柔,一点都不温柔,他咬着贺小山的肩膀就像嚼着仇人的肉,胯臀摆动得凶狠而激烈。贺小山疼得狠了,把头埋进胳膊里发出低低地闷哼,他想痛叫出声,却只能咬住自己的手臂。
他的小妈和没有血缘的弟弟还在隔壁客厅说话,小孩想看电视不肯睡觉,小妈没有怪责,只是轻声地哄着。
“我做完今天的作业了,让我再看一会儿嘛,妈妈。”小孩条例清晰地争辩。
贺小山忍不住牵唇笑了,他觉得有妈的孩子真好,真的好。然后他就在简明又一次狠重的顶弄下呜咽出声,眼角霎时一热,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简明温热的喘息在他颈后,他掰着贺小山的脸连吞带咬地吻他的唇。这个动作令贺小山很吃力,泪水从他眼角滑了出来。
简明顿时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能将贺小山欺负哭,他停下动作给贺小山揩眼泪,“不是吧?真疼?我轻一点?”
贺小山红着眼睛摇头,反手抱住简明的后腰,“重一点,操开我。”
狂风骤雨般的冲袭随即卷起了他喉咙中破碎而压抑的呻吟。简明将他翻过来,面对面地顶弄他,激烈的动作终于令木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但处于疯狂快感中的他们已经意识不到了。贺小山搂紧了简明的肩膀,在痛楚的喘息中亲吻他。这个闯入他身体最深处的人,理所应当地闯入了他的心,但他不知道对方闯到了哪一步。
他当然不想这个人离开他,但他不知道自己给不给得起一辈子。
高‘潮的时候简明咬死了贺小山的脖子,贺小山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他们涨红着脸,一起用鼻腔发出粗重的呻吟……
房门就在这个时候戛然而开。
“哥哥,我来拿作业……妈妈!爸爸!哥哥和简哥哥不穿衣服打架——!哥哥哭了——!”
“哇啊——!爸!爸你别打了!别踢他肚子他有胃病!”
“贺叔叔,贺叔叔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门锁是坏的!我真没欺负你儿子!啊!啊——!”
“老爷子不要打了——!再打出人命了!快走啊!你们俩快走啊——!小宇,你回妈妈房间去!不要看!”
催更吓得贫道CP都不敢打开了阿弥陀佛。
不脱马甲果然是明智的阿弥陀佛。
实在对不起大家,贺小山这人吧是只鸵鸟,特烦,真特烦,一不小心还容易渣,贫道有时候写着写着摸不清楚他性格就瓶颈了,琢磨完了才能继续……
【注意】
大改动了一下。分别有:
23章(827楼),24章(935楼),25章(1025楼),27章(1099)楼。
其中27章改动最大,看本章前还请重新看一遍。
贫道跪退……
=
28
时隔多年,贺小山再次深夜入院,顶着个五彩斑斓的猪头,搀着一瘸一拐的简明。
简明被老当益壮的贺爸一凳子砸在光屁股蛋上,凳子都砸碎了屁股也差不多碎了。贺爸接着拎起破凳子腿一顿劈头盖脸地猛抽,直把他俩什么忧郁什么烦躁什么能不能在一起的彷徨给揍去了爪哇国,嗷嗷惨叫着捂着头脸屁股满屋子乱逃。
简明的红臀比平时挺翘了两倍有余,瞧着特别禁欲,夜班医生打着哈欠给它拍了个片。等片子的间隙里,贺小山坐在医院长凳上,简明半死不活地趴在他大腿上,俩人一起虚弱地长叹。
“知道我为啥不敢回家了吧。”贺小山一脸青紫,额头上还贴了块膏药。
“秦朗当年也被你爸揍了?”简明悻悻。
“咳,没有……他长得秀气,我爸下不去手。”
“合着我长得有男人味儿活该被削啊?咳咳咳……”简明气得被口水呛住。
“……”贺小山无话可说,只能给他拍背,理顺气儿了又接着做小伏低地捏腿捶肩。
简明勉强舒服地哼了几声,抬眼看看贺小山的猪头脸,嗤地笑了。
简明其实只挨了贺爸最初那一板凳。后面贺小山反应过来,一直将简明护在后面,被自己爹满头满脸地狂揍,毕竟是惊吓了小弟心虚理亏,也没敢跟他爹还手。
简明轻轻摸了摸他脸颊上一道红肿的痕印,嘴角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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