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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权臣系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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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略感伤寒……丽嫔脸色一变,瞬间狰狞起来,“是你!”
就是眼前她的这位好妹妹,告诉她太后病重,皇上欲立三皇子为太子;还说睿亲王被皇上所厌弃!可恨她自怀孕后被拘在这一方宫殿中鲜少出外走动,在这后宫里竟如瞎了眼一般,被珍嫔三言两语糊弄!
而愚笨如她,竟没看出这位昔日好姐妹的真实嘴脸!痴心妄想着除去三皇子,为自己腹中胎儿谋未来,却因此害了自己的父亲!
不,她必须见到陛下,如今她怀有龙脉,这是自己最大的依仗!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看向珍嫔的眼神却如同淬了毒一般,让珍嫔心中不禁一颤。
那眼神太可怕,珍嫔内心不由得微微恐惧,丽嫔与她一同进宫,却一朝得子,从此风光无限,连本来与父亲同辈相交的李侍郎都因此在朝堂之上得了陛下青眼,珍嫔内心自然不服。但此番直接暴露了自己,若是日后丽嫔在陛下面前进言……
不该因为一时得意直接来丽嫔面前耀武扬威!珍嫔暗悔。但事已至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陛下直接忘了此人,反正丽嫔也失了家族的荣耀庇佑,如果再失去腹中龙胎的倚仗……
珍嫔朝那名内侍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抓着丽嫔的两名粗壮嬷嬷立即大力地放开丽嫔,丽嫔立即因为惯性一个不甚向前倒去,珍嫔瞅准时机,直接伸脚,狠狠地踢向了对着自己倒下的丽嫔肚子!
“啊——!”女人的痛苦尖叫声立即穿破皇宫大院的一方天际。
一刻钟后,在另一处偌大的宫殿中,一名身着桃红色宫装,颜色昳丽的宫妃正拿着小剪子修建盆栽,方才在丽嫔处十分嚣张的内侍此时正浑身抖成筛子般,“……娘娘,丽嫔娘娘动了胎气,怕是,怕是不大好,要生了。”
“倒是会挑时候。”惠贵妃面色平静,眉毛都不曾挑动,也不曾询问为何会动了胎气,手中的小剪子剪掉了一簇微微冒头的枝桠,“赏药。”
“奴才领命!”内侍闻言,匆忙退了出去,只留下了站在一旁的珍嫔。她此时十分不安,总感觉自己的脚上沾满了鲜血。“娘娘……”
惠贵妃斜睨了一眼她头上的那只玉簪,并没有回她,只是顾自说起了话,“李大人这位朝廷栋梁,最后竟落了个斩立决,真是令人唏嘘。”
一旁的大宫女默默地将剪掉的盆栽枝桠拾掇好,珍嫔敛了敛心神,挪了挪步子轻轻地坐在了惠贵妃对面的位子上,“娘娘,臣妾……”
“杜月有孕了?”惠贵妃忽然问道,珍嫔正在思考这杜月是何人,与贵妃娘娘一样姓杜……这时只听大宫女轻声回话,“回娘娘,是的,杜月夫人已怀有三月身孕。”
“肚皮倒是比脑子好使。”闻言,惠贵妃将修剪好的盆栽摆放好,一株极袖珍的小榕树端得形容娇憨。“既然连个破落嫡子都拾掇不了,还让人冒了头。”她轻哼了一声,“三个月的胎,可得好好养着。赐药。就按丽嫔那份伺候。”
她说着话,目光望向窗外的天,“可惜了。”
一旁的珍嫔不知道惠贵妃可惜的是何人何物,只是见此情形也不敢贸然开口,只是深深地低下了头,内心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
如今天家子嗣稀薄,仅有德妃所出二皇子,已逝贤妃所出三皇子,以及惠贵妃所出的五皇子三位皇子。二皇子虽功课武学样样顶尖,但德妃为皇上所厌弃,因而在陛下面前向来没什么体面;贤妃早逝,三皇子有太后撑腰,但奈何文学武修样样不通,曾被国子监大儒怒斥烂泥扶不上墙,因而皇上虽顺着太后心意勉强没有任由其自生自灭,却也是一直看不上这个皇子,向来不甚搭理。
而现今后宫之中,惠贵妃位份最高,陛下令其掌凤印,平日里一手遮天,风光无两,其所育五皇子殿下,聪颖非常,向来倍受天子宠爱。虽至今后位空悬,但储位的人选似乎毫无悬念。
珍嫔因自己残害皇家血脉而始终忐忑的心微微安定,看向一直镇定自如的惠贵妃,再次坚定自己跟随的心,丽嫔此人不自量力,以她的地位和背景,即使真的生出龙子那又如何,也是动摇不了贵妃娘娘的地位!
卫国公府。
大房一脉所居的东苑一处二进院落里,一华装妇人正揽镜自照,怀有三月身孕的她浑身充满即为人母的韵味,只可惜她的官人却不曾因此驻足。
正当她满怀忧愁哀思时,外面远远便传来她贴身婢女的呼声,“主子!主子!宫里来人赏赐了,贵妃娘娘特意给您的赏赐,赐下许多名贵的安胎药材呢!”
“贵妃姐姐的赏赐?”杜月一脸惊喜地站了起来,“快,我要去看看!”她实是惊喜,毕竟她素来与这位嫡姐不甚亲厚,之前生下长子长女时,这位高高在上的贵妃姐姐也未曾有过一两句问候,想当年云英未嫁时不过嫡庶之差,到今日今时,二人身份何止天差地别!
但,得了贵妃娘娘一句话一份赏赐,予她在府中地位的提高却是大有助力,任谁敢再瞧不起她?杜月脑中已浮现无数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人对她低声下气地伺候着的情形,顿时乐不可支。连身边的婢女都感到与有荣焉,走路间连腰杆都挺直不少。
主仆二人怀着美好的念想从东苑一路赶至接待来人的厅堂时,却发现那里已站了熙熙攘攘十数人,围绕着中间的一名笑容嫣然的女子,长相十分艳丽。杜月见到此人,脸色却微微沉了下来。
那女子不经意间往外一瞥,便瞧见了在那站着的杜月,“呀,月姨娘,你杵在那里作甚?……啊,定是知道了宫里来人了吧,说来姐姐也是,总是不忘惦念我。说来姐姐这次顺带也令宫里的大人给你带了份赏赐呢。”她说话间巧笑盼兮,从那堆赏赐的物件中翻出一提草药包,大老远的便丢向了杜月,她身旁的婢女立即小跑着接住。“主子……”
杜月转身就走,不愿意看杜璃玉的那副丑恶嘴脸。“不必多说,回去把药……”
“诶,月姨娘别那么快走,还有赏赐呢!”女子轻笑一声,“姐姐还特地派来了朱嬷嬷,朱嬷嬷可是为贵妃娘娘调理过孕期身子的,乃是五皇子殿下的乳母,如今姐姐挂记着你,许你恩典,月姨娘可莫要辜负姐姐好意啊。”说着她理了理自己那精美云鬓,“也不知有些人会不会领这份情,感这份恩典呢。”
“……谢谢贵妃娘娘。”杜月一字一顿地说,并朝着皇宫方向半跪了下来,“贱妾感激涕零。”她仰首起身,便看到一名陌生的妇人端着高人一等的姿态朝自己走来,她闭上双眼,对身边的婢女说,“回去,把药熬了吧。”
已近五月,杜月一袭夹袄长裙走在卫国公府的庭院中,却仍感觉身上传来一阵阵寒意。
☆、 第八章
这厢女人们的戏还未唱罢,那厢男人们刚进了京城里素有名气的酒楼天香楼,顾淮拍了拍此次做东的沈麟肩膀,由衷地为他一开口,便被无数闻风而来的同僚借口蹭饭而感到同情。
当然,镇国公府家大业大,自是不差银两。沈麟此次立了功,众人自然得上来凑凑脸,特别是大理寺、督察院那些甩锅的中层官员们,顶头上司不怕,小虾米们却是害怕以后沈麟给自己小鞋穿的。
如今刑部尚书已年迈,李纲这番下台,无论是谁顶了刑部右侍郎的位置,在刑部的资历也是比不过沈麟的了,再加上沈麟的国公府背景,说不准过些日子大尚最年轻的阁臣就能诞生了。
一干官员互相寒暄着,本着避开结党营私嫌疑的原则,众人皆十分默契地不谈政事,只谈诗词歌赋。杯盏交错间,不知是谁提到了家中美妾,场上的话题立即开始偏了开去。
朝廷虽是命令禁止官员涉足秦楼楚馆,但事关风月,大尚当官的心中自是有存着一份风雅韵事的念想。当然,此番聚会人多口杂,都是混迹官场的,也不会在此时大放厥词,落人口实。但是,谈谈后院里头自家养着的,那却是没问题的。
“家有贤妻,夫复何求?”一名官员笑着恭维沈麟,“沈夫人出身名门,品貌皆佳,听闻沈夫人上敬婆母,友待妯娌,端的十分贤良淑德,真是羡煞旁人也!”
他的话引来一番人的应和,顾淮在一旁默默地饮酒,想起他那出生将门脾性率直的表嫂,佳人如也,却难消受啊。
沈麟也想到自己妻子了,想想她手上的鞭子就觉得浑身都疼起来了,觉得全京城都在传所谓“沈夫人贤良淑德”的人都是脑子不好使的。
不过经李纲一案,沈麟也见识到流言的危害性及虚假性了,他只是笑笑,并不回话。
见到沈麟笑了,那名官员觉得自己好像找到沈麟的马屁点了,正打算更加卖力地夸人,但想想一直提人家后院里的似乎不大好,他转着脑子一想,便开始广撒网,连带夸起整个镇国公府来。
“当年西北番人大举侵犯我大尚,正逢先皇龙体染恙,朝中一时大乱,适时老镇国公自荐出征,先皇魄力非凡,直接任命为帅,老镇国公前赴西北,彼时天公作美,大战那日狂风大作,老国公爷一时如有天助,借东风来,一举便击溃番人大军,以此换得我大尚西北边境十年安平!实乃真国之大将也!”
那人用上了昔日落魄时在街边讲古时的力气,开始给镇国公府编起了传奇事迹,说是编,也不尽然,这些传闻市井中倒是偶有说书人流传,一般想编哪个主角的故事,就原封不动的搬上去,沈麟在无数奇人奇谈中看过关于异人借风一旗定战局输赢的,还真没想到有朝一日在官场中听到这个被安到了自己祖父身上,用来给自己拍马屁。
顾淮听完这些经过夸大手法处理的故事也是不禁失笑,依着镇国公府今时今日的地位,又何须编造的传奇来给自己脸上贴金抹光?他望向窗外,忽觉屋内有些许憋闷,这时系统声适时响起。【支线任务之抱大腿——具体操作:离开屋内,到庭院走走。奖励:20成就点。】他失笑,看来自己的好友还真懂自己。他远远跟主座上的沈麟使了个眼神,跟周围人借言“人有三急”,溜出了屋,干脆四处走走透透气。
方离开了屋子,他便觉得心中郁气稍稍散了。天香楼占地较为广阔,沈麟这次请客来了十数位中层官员,品级在平民百姓眼中那自然都是“大官老爷”级别的,天香楼立马是安排了一处位置十分精妙的雅苑,出了门便是一处庭院,有一曲水,有一矮山,风雅惬意。
他在这一方小庭院中踱步,此时已渐入黄昏,夕阳色色彩与微微的风映衬着,顾淮觉得整个人都惬意不少。他绕过矮山,眼前出现了一座亭子,同时一抹熟悉的冷香微微拂过,他立即顿住。
真是难得,还真遇见所谓的“金大腿”了。
睿亲王。前世他并不曾见过此人,只是在他死去前的那些日子里,这位王爷的境况,却并不比自己好多少。
他轻声开口,大概是觉得前世同样都死得挺惨的原因,他的语气中莫名带上了些亲近,“王爷好雅兴。”
身后的人微微一顿,“我并没发出声音。”
夜色与小亭,还有一只小猫。顾淮的脑子快速闪过一副景象,他并没有回头,只是说道,“但下官听到了。”
数日前某个晚上的小猫声音,他听到了。顾淮心中说道,至于睿亲王那日为何夜探卫国公府,顾淮生性谨慎,自然不会多嘴询问。
话一出口,身后却没再传来回答声音,顾淮看着亭中的一桌二椅,只是顾自说道,“却差一樽酒。”似乎感觉到某些异动,他转过身去,果然已空无一人。
“唉,可惜佳人也离去了。”顾淮只得往回走,“还是回去饮我一人的酒罢!”
【任务额外完成,奖励金大腿属性 1。】
顾淮笑,怎么遇见睿亲王,所谓的金大腿属性就会增加呢?他也没多想,摇摇头回屋。
不过更令他没想到的是,屋内的话题扯着扯着,竟然也扯到他了。
顾淮刚回到雅苑门口,就听到他走时拍沈麟马屁的那名官员的声音,他内心默默敬佩了一下那人的肺活量,正打算敲门进屋,就听到那人提到了自己熟悉的人名。
“沈大人的堂兄长沈战将军也是一位人中龙凤啊!随镇国公驻守西北边疆,卫我大尚和平,真乃国之栋梁!将军夫人更是一代巾帼,不畏边疆寒苦,随军定居西北边城,还推进了边疆蒙学的发展!也只有卫国公府才能教养出沈夫人这般女子,卫国公素有雅名,祭酒大人才学八斗,祭酒夫人……”那名官员正列家谱时夸着人呢,突然就卡壳了。
众人正看戏看得精彩,许多人都瞧出沈麟的不耐了,就等着他什么时候彻底失去耐心。但许是这名官员太能掰乎,沈麟竟还忍着听了下去,想着听听别人怎么评价镇国公府也是极好的。
但当这人开始扯到他那凶神堂兄长沈战时,沈麟内心就隐隐感到不安了,他正想打断,往顾淮那边一看,还没回来。他想了想,还是没喊停。
果不其然,这人果然提到了他的堂嫂,也就是顾淮的同母胞姐。
卫国公府嫡长孙女顾芷凌,这是位毁誉参半的女子。当年西北战事起,沈战领皇命出征时,顾芷凌刚生下长子不过百日,权衡之下,她却抵住来自各方的压力,毅然抛下亲子,坚持随军西北而去,这一去就是两年。
在穷困的西北边陲城镇中,她一介柔弱的女子之身,却凭满怀才气,一腔赤子之情,令城中一干书生秀才羞愧难当,然后心甘情愿为其折服,随她创建蒙学,免除家境贫穷的幼童束脩,让他们有机会习得一字半文。
若是一名书生放弃原本优渥的生活,跑到贫苦的边疆兴建蒙学,教书育人,那可是人人传颂的善事,但问题就在于提倡并实行此事的是一名女子,还是一名原本应待在闺阁之中相夫教子的妇人。碍于该妇人背景雄厚,大家也不敢指责人家“抛头露面,不守妇道”,但他们也羞于谈论此人的功绩,才学品行已是不如,岂能再大大落读书人的脸。
况且人家的夫君沈战都没表示什么呢。
顾芷凌此人,今时今日许多读书人都羞于谈论,但在十年前,顾芷凌及笄论嫁时,那却是京城许多权贵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顾芷凌出身镇国公府大房,乃镇国公嫡长子顾世安的嫡长女,顾世安现任国子监祭酒,从四品,不小的官了,但如今年过不惑,镇国公还未请立世子,这就足够令人琢磨了,当然细细一究镇国公府内境况就可知缘由——大房一脉府内权势旁落,现任卫国公府夫人乃是二房生母,宗族继承之事中,向来是再亲厚之人也能为了一亩三分田争夺不休,何况是爵位罔替。
当然此乃顾芷凌当年难嫁的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却是因为京中传闻,她的生母史馨如,即顾世安正房夫人是个失心疯,疯子的女儿,高门大户都避之不及,唯恐到时再生出下一代疯子。不过当年事实究竟如何已不可考,都是卫国公府内的秘史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卫国公原配夫人和老镇国公夫人早年便为顾芷凌和沈战定下婚约,作为当年京城四大英才之首的沈战被一个疯子的女儿给采了,当年不知有多少闺阁少女诅咒顾芷凌。
如今顾淮连中三元入翰林,这事早已被人深深埋进心底,不敢再随意提起。毕竟只是传闻,牵扯到的人却已不是当年谈笑中随口间叹一句“可惜有这么一个生母……”的年幼孩童了。权贵后代,入仕翰林,疯子的儿子已经成为一名前途不可限量的青年才俊。
“祭酒夫人,祭酒夫人……”那人说不出话了,这一句卡壳,场面便忽然凉了下来。但在官场里面混的哪个不是人精,毕竟不是谁都如这名官员一般,他讲话人们只当赏猴。众人立马扯开话题,不过半息,雅苑内又是一番言笑晏晏。
门外的顾淮静静地听完一番话,脸上的微笑却没有丝毫变化。他又静待了几息,方敲了敲门,给众人打着歉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色不见半分异常。
☆、 第九章
宴席散尽时已近一更,戌时末便是宵禁,家中住的稍远的人此时回家已经有些赶了,幸得明天便是休沐日。众人在天香楼门口略作三两句寒暄,向沈麟表完谢意后便各自散了回家。最后也只剩的沈麟与顾淮,这两位住在京城西面的权贵后代上了各自府中的马车,一前一后的往家中方向赶。
此时天色已经黑透,马车稳稳地停在了镇国公府门前。刚撩了帘子,顾淮竟然意外地看到顾老夫人身边的赵嬷嬷自门前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三分和煦。
见即顾淮,赵嬷嬷话中带着些微客气,与往日里态度着实大为不同。顾淮也不做受宠若惊状,听着赵嬷嬷道,“三公子,老夫人请您到寿安院里一趟。”
此时天色已不早,顾淮却也不问是何事,朝赵嬷嬷微微点点头,这时同样迎了上来的常旻立即会意地塞了几枚银两到赵嬷嬷手中。
“有劳嬷嬷了。”顾淮说着,跟着赵嬷嬷进门,同时吩咐常旻,“随我一道去寿安院。”
卫国公一爵沿袭了上百年,国公宅院多年扩建修葺,府第面积不自觉却是占了京城内偌大一片。寿安院自来位于国公府东南处,端的一处好方位,自是取光遮阳皆不错的一处三进院落。顾淮到了寿安院,便等在了门前,稍等着赵嬷嬷去里头得了传召,方进了大堂。
不用说,这寿安院的规矩是照着宫里头来的。寿安院这里头住着卫国公夫人杜氏,一品诰命在身,不但如此,她还是如今后宫里头最受宠的惠贵妃的嫡亲姑母,凭着这个身份,遑论整个卫国公府,便是整个京城里的大小贵妇人莫不敬她三分。杜氏秉持着地位不凡,连院里规矩都照着宫里头搬了过来。
夜幕降临,这寿安院大堂里头却正是热闹,老夫人端坐在上方,面容带着三分肃穆,一旁坐着一位华服丽人,装扮好不艳丽,此时正侧着身子,右手拈着一方香帕抿着唇,眼角隐隐带着一抹幸灾乐祸。这便是二房顾世平的大夫人小杜氏杜璃玉了,她是老夫人娘家侄女,与老夫人向来是再亲厚不过的,与大房所出的顾淮却是没多少婶侄情分,这番姿态当是寻常。
顾淮一进门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坐在老夫人下方一处角落里的母亲,史馨如此时正轻抿口中香茗,看见儿子进来了才朝他微微颔首。顾淮却是皱起了眉,这气氛不对,就在这时,系统疯狂地响了起来。
【仇敌一号:锁定;仇敌二号:锁定。仇敌三号……以上仇敌属性人物已经入高度戒备库,在场仇敌属性人物突破警戒线,开启警戒模式:请宿主务必保持高度警惕!】
他定了定神,双掌掌心向上,手背贴地,双膝齐齐跪下,朝老夫人行了个大礼问好。“孙子给祖母请安,愿祖母福寿安康。”脸上的恭敬没有一丝错处。
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喜,却还是摆了摆手,让顾淮起来。“使不得行如此大礼,你如今可是得了圣上青眼,如此行径可得让圣上嫌了我折辱斯文。”
顾淮却如同没听出来老夫人语气中的嘲讽,微笑着起了身。“祖母此话当真是折煞孙子了。”他眼神清明似内心一片坦荡,“幸得孙子知道祖母是体贴孙子呢。”
老夫人被哽了一脸不自在,要不是之前听侄女跟她说了一道,她是压根不想见上顾淮这个油皮货一眼的,跟他那母亲一样惹人不喜欢。但想想侄女跟自己说的那些,她轻咳了两声,忍了下话。
一旁的小杜氏这时轻声笑了出来,“淮儿对老夫人的孝顺便是天子也是感动的,当今圣上以孝治国,淮儿这连中三元,可见得淮儿自是孝感动天的典范。”她直接将顾淮此次一举夺下解元会元状元,得圣上一句“天纵英才”之夸全冠在了一个“孝”字上面,论着由头是把顾淮所有才学给忽略得一干二净。说着她又换了个话头,“倒是可惜啊,可惜啊——”
不过转瞬,她脸上的笑意便收成了泪水,“可惜我那妹妹啊,腹中孩儿都还没来得及出来跟他淮儿哥哥论一番孝道,便折了啊——”
听到小杜氏这一番哭,称得上是唱作俱佳了。一直在角落里的史馨如却是恍若看不见半分也听不见一毫,竟自饮茶。顾淮心中了然,这寿安院中人,何曾怀过半分好意。
这些日子里,寿安院一脉的这些位眼高于顶的人待他态度温和许多,多是托了他今年科举一夺三元,琼林宴上天子夸其“天纵英才”,直接授予顾淮翰林院侍读一职,为正六品。往年的状元按例当是从六品翰林院史馆修撰一职,这换到寻常人家便是大大的体面了。但顾家却实在不是寻常人家,正六品一个官儿在这镇国公府里实在不算什么稀罕官位。
当然,正六品官位算不得什么,但三元之名却是有些许分量的,当得了圣上一句夸之后,镇国公也是颇得脸面,这寿安院里自然也是有些许思量,这往日里不可一世的二房一脉的气焰才稍稍收敛,不然哪来的镇国公府门前赵嬷嬷的一番客气。
如今听小杜氏这一通哭,顾淮却是想到,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二房在府里向来嚣张,怎么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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