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师之脱胎换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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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去，还是留。
　　
　　“我和你走。”柏怡向南天伸出了手。
　　众人见他做出选择，全都不可置信。
　　难以相信柏怡真的会舍弃一切，去到一直与自己对立的妖人那边去。
　　尤其是狄千奕他们，看到柏怡的选择，怎么也不愿相信自己会是被丢下的那个。
　　不仅是被丢下，日后再见面，昔日的老友就成了敌人。　
　　
　　“柏怡，你……真的要于我们为敌？”沙天安用试探的语气问道。
　　柏怡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哈哈哈！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太好了！”南天见柏怡已做出选择，高兴不已，大声喊道：“哥哥要同我回家了！赢了！”
　　其余的妖人都明白胜利已握在手中，早已不屑再与念海弟子交手，耀武扬威一般肆意嘲笑。
　　南天两手张开，在胸前掌心相对，手掌间出现一方紫红色圆镜，一道光柱从镜中射向天空中的乌云，不一会儿，乌云层中就出现一个巨大的洞口。原本还在地上的身躯庞大的妖人自动浮起，仿佛被什么托着一般自动往那个洞口飞去。
　　
　　“哥哥。”南天向柏怡伸出手来：“这就是通往妖族的洞口，哥哥咱们一起回去吧！”
　　“好……”柏怡也要回应他一般，欲把手放在他的手上。
　　突然一个银色身影闪过，将那只手牵住。
　　竟然是钟盼枫。
　　“你要走，我同你一起走。”　
　　
　　“什么？”
　　看到这突然的变故，念海众人都傻眼了，尤其是狄千奕他们。
　　原本与自己一同长大的柏怡，相处数百年，情同手足的柏怡站到敌人一边就已经很让人不能接受了。
　　撇开多年的感情不谈，重振念海剑派就不是一件小事。五位首座少了一个就已经是莫大的损失，竟然还有一个说要跟着！
　　虽然钟盼枫这个人一直不怎么让人喜欢地起来，但是他要投靠妖族究竟是为了哪般？
　　
　　“……你没有理由同我一起走的……”柏怡想拒绝他，问他理由。
　　“只是想待在你身边，这个理由不成立吗？”钟盼枫淡然作答。
　　“在你身边一直有那几只老苍蝇在飞，我几乎没什么机会靠近你。留在念海剑派不过是因为你在这里，现在你要离开，我怎能还留在这里？”　
　　越说越急切，简直令柏怡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真正的钟盼枫。
　　“我不管你是什么，是妖人也好，是梓桐峰的首座也好，总之，你在哪，我就在哪。”
　　
　　见他这样，柏怡看了他好久。
　　南天看看柏怡，再看看钟盼枫，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够插手的事情，于是没有出声，一直安静站在柏怡的身边。　
　　柏怡没去看钟盼枫，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看这个年轻人。只得轻叹一声：“随便你。”
　　钟盼枫听到这话，知道自己得到了他的许可，也站到了柏怡的身边。
　　
　　南天见柏怡已经做出抉择，于是举手又做了一个手势，就见那个原本在乌云中的圆门落在了三人的身前。
　　“这就走了。”　
　　南天率先迈开腿，走了进去，身影立刻隐没在那血色洞门中。
　　柏怡和钟盼枫随后也跟了进去，当走路带起的飞舞的衣带最后一角也消失的时候，那个洞门自动熔化在空气中，不见踪迹。　
　　
　　“柏怡，以后再见到的时候，难道真的要拔剑相对了吗？”洪梦龙面露痛苦神色，不愿再想。
　　沙天安则是很平静：“当年若不是有星涛师兄在，柏怡也是要回去的，所以他注定是要回到那里的，只是早晚的事情。”
　　“不，我不相信！”狄千奕大吼道：“不！柏怡他属于这里，属于咱们大家，当年师兄阻止他回去是对的！”
　　他转向尹龙白：“你距离他们那么近，凭师兄你的能力，打败那个南天根本不是问题！你为什么不出手！”
　　
　　“他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件东西，除了他自己，没有谁能决定他的去留。”留下这句话，尹龙白甩甩袖子，离开众人的视线。
　　他向沈画堂的位置走去。
　　自聂云升出事之后，顶顶一直在抱着他，感受他的体温逐渐冰冷的变化。
　　而沈画堂一直陪在他身边，沈小银一直在释放治愈之术，但是对于一个死人，他的最强治愈力丝毫没有办法。
　　大师兄，就这么没了。
　　
　　沈画堂身在这边，无心他顾，只能偶尔抬头看看那众人的焦点，知道尹龙白的安危。
　　他用自己的神视聚集在尹龙白的身上，这样的话，尹龙白所见到的，所听到的沈画堂一样能够感觉得到。
　　柏怡不同寻常的身世，钟盼枫的追随，以及狄千奕对尹龙白的指责，他全都知道。
　　本担心尹龙白心中会起波澜，但是看他的样子，沈画堂就知道自己多虑了。
　　
　　“咱们回家？”见尹龙白走过来，沈画堂问他。
　　“嗯。”尹龙白边说边解开自己腰间的云织锦囊，只见聂云升就从顶顶的怀中消失不见。
　　之后尹龙白掠上宝具，飞远了。
　　沈画堂拽着神志不清的卢顶顶和两个小鬼，也祭起仙剑，御剑而去。
　　
　　沈画堂等人进了尹龙白的房间，他果然先人一步，早就回来了。
　　尹龙白立在床头，将云织锦囊往床上倒一倒，聂云升的身体凭空出现，平躺在尹龙白的床上。
　　看见他的尸身，一直神志不清的卢顶顶突然放声大哭，扑到聂云升的尸体上。
　　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大师兄此刻竟然躺在这里，没有了气息，沈画堂心中也是酸涩不已，知道自己应该坚强起来，安慰卢顶顶，可是自己远没有自己想像中那样强大。
　　眼泪也是不自知地滑下来。
　　“你……莫哭……”尹龙白察觉到沈画堂掉泪，抬起手用袖子帮他擦了擦：“莫哭，他还有救的。”
　　
　　“龙白你说什么？”一听还有救，卢顶顶急忙拉住尹龙白的袖子：“你是说真的吗？”　
　　尹龙白点点头。
　　卢顶顶兴奋地差点虚脱坐在地上，而沈小金的一句话又把他的美梦打碎：“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最简单的道理，就算是再高明的医术，也不可能让人起死回生，这是逆天而行啊！不能被打破的！”
　　
　　什么东西再大也大不过一个天字。
　　众人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就这么被扑灭了。
　　
　　“的确是逆天而行，不过起死回生的方法还是有的……”尹龙白又补充道。
　　沈画堂知道尹龙白不会平白无故说这些话，既然说出口一定是有所打算：“是什么丹药？需要什么材料我现在就去找，无论什么代价都要找到！”　
　　“这种灵药咱们是炼不出来的，只能去老天爷那里要。”　
　　
　　老天爷，说得好轻巧，要去哪里找老天爷呢？
　　难得尹龙白一次说这么多话，但是说出来的话，怎听都像是在开玩笑。
　　“把左手伸出来。”尹龙白从沈画堂伸出的手指上将杳冥戒褪了下来。
　　又把自己左手上的那一枚戒指也摘了下来。
　　沈画堂还记得这杳冥戒是自己刚拜尹龙白为师时，精灵小无送给自己的尹龙白的礼物，这戒指有一对，自己和尹龙白一人一只，都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沈画堂自己用过几次，并且还进入过这戒中的空间，但是这二十年来从来没有看到尹龙白使用这枚戒指。　
　　
　　尹龙白将两枚戒指放在一起，上下缝合，就见一阵强光从他手上射出。
　　那光芒太过刺眼，众人都抬手将眼睛遮住，等那光芒消失再往尹龙白手上看去，那两枚杳冥戒竟然合成了一只！
　　“这……”这是怎么回事？沈画堂奇道。
　　“我师父曾经告诉过我，这杳冥戒是由盘古的心脏打造而成。可是有一日我翻阅古籍，发现念海剑派的守护的神器之一九黎壶也是由盘古的心脏打造而成……”
　　“这就说明！杳冥戒和九黎壶其实……是同一样东西？”沈画堂猜测。
　　“不错。九黎壶其中蕴含天地万物，应有尽有，其强大的能量已超出咱们认知范围之外，具有打造万物的能力。　妖人这两次攻山，一是为了寻回柏怡，二恐怕就是来夺这九黎壶的。”　
　　“原来是这样啊。”好久没有出声的沈小金自言自语：“他们既想要得到柏怡，又不忘这九黎壶，可是他们两次来都没有感应到，所以认为九黎壶不在念海剑派。可是那九黎壶却在咱们手里！”
　　“没错，当年我师父因预见了今日的一切，为保证九黎壶的绝对安全所以将那炼妖壶从烛天殿偷了出来，以防万一就将九黎壶打造成两枚戒指，封印起来由小无看管。”
　　托起手中这枚戒指：“你我那两只戒指合而为一，就是完整的九黎壶了。”　
　　
　　“这么说，这戒指里的空间……现在也是完整的了？”沈画堂问道。
　　尹龙白点头：“现在咱们去这里面，应该就能找到他了……”
　　“谁？”众人想知道。
　　“能使聂云升复活的人。”
　　
　　沈画堂和尹龙白合力驱动了杳冥戒，卢顶顶用云织锦囊装着聂云升的躯体，手里拽着小金和小银，也进入到了杳冥戒的空间中去。
　　“咦？怎么感觉不太一样？”一进到戒中天，沈画堂就觉得这和他以前进入的空间并不一样。
　　以前他一睁开眼，脚就踩在坚实的陆地上，可是这一次却发现自己身在茫茫深海之中。
　　尹龙白在进入的瞬间就张开了结界，把所有人都包在其中，所以感觉和陆地上并没哟什么区别。五个人就像在水晶球里一般，第一次打量这个世界。
　　呃，好多奇形怪状的鱼……穿越以前的沈画堂也是看纪录片的，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些造型诡异的鱼类。
　　正在猜测，就听沈小银说：“哇，这里有好多好多水系的灵兽哦！喂！”
　　沈小银本身就是水系的灵鲛，见到同类就十分亲近。得到沈画堂的同意之后，沈小银跃出结界之外，化为灵鲛原身，在海里灵活地游来游去，开心地很。
　　相比之下，沈小金则是不怎么乐观，脸色发蓝，两眼泛白，看样子像是要晕过去了。
　　“难道小金你……畏水？”沈画堂看他这副样子，于是问他。
　　沈小金一手成爪，挠着结界内壁，一手捂着嘴巴，点头。
　　卢顶顶则还是一副阴郁相，认识他这么久沈画堂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幅表情。
　　
　　“咱们现在是要去哪里？”沈画堂问尹龙白。
　　“去找女娲大人，传说女娲大人一直居住在水中的宫殿里。”
　　宫殿啊，听起来好醒目，应该比较好找。但是茫茫大海，谁也不知道女娲大人究竟会在哪里出现，现在结界的运行速度很慢，若再不能快一点，顶顶说不定会崩溃，而沈小金估计也要撑不住了。
　　正在想办法的沈画堂看到外面游得欢畅的沈小银，计上心头。
　　
　　“让小银在外面推着咱们走不就可以了吗？”
　　“你要怎么告诉他？现在可是深海，又是结界中，声音传不出去的。”沈小金斜眼看他。
　　“放心，交给我。”　沈画堂冲着小银的方向伸手伸脚比比划划，最后一竖大拇指：“小银接收到我的信号了！”
　　沈小金不信地往外看，果然小银这头冰蓝的灵鲛游到结界后面，推动着结界往前走的，速度果然快了许多。
　　“小棉袄就是贴心啊，知道爹爹心里的话。”　
　　
　　　　　　　　你个笨蛋！
　　有了沈小银在后面推着，果然加速了很多。结界里面的几人瞪大了眼睛，找寻着可能的影子。
　　“有了！”是沈小金大叫道：“你们看那边！有一个亮点！会不会就是女娲大人所在的宫殿呢？”
　　“有一点可能也不能放过，小银！加速！”沈画堂向后面的小银比划着。
　　越来越接近了，众人使劲往那边看过去。
　　一座巨大的水晶宫殿，正在缓慢移动着，五彩斑斓，华贵至极。　
　　果不其然，真的被沈小金找到了。　
　　
　　找到入口，尹龙白操控结界进入了这个水晶宫中。
　　奇怪的是，宫殿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再华美的装饰，也掩饰不住冰冷的气息。
　　“一点人气儿都没有，看着这么美丽的地方，怎么感觉这么不舒服呢？”沈小银再变回人形，走在沈画堂的身边。
　　沈小金拉着小银的手：“没事，有哥哥在呢。”　
　　
　　冷冷清清的地方，让人从心里升起一股寒气。沈画堂也在怀疑：这样的地方，女娲大人真的在这里吗？
　　他疑惑地看向尹龙白，尹龙白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看了看他，没说什么。　
　　“再往里面走走，找找看吧。”既然尹龙白认为有可能，就相信他。
　　
　　“我在这呢！”突然之间，一个女人的声音响彻这座宫殿：“等了这么久，你们终于来了！”
　　声音拉着长长的回声，好似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你是谁？”沈画堂大声问道。
　　“你问我？你竟然要问我？”那女人仿佛不敢相信一般的语气：“你来到这里不就是来找我的吗？”
　　“难道……难道说！你是女娲大人？”
　　“废话！哎呀隔着这么远说话真是费劲，而且你这个小子还罗里八索的好麻烦……迅风！”那女人不耐烦似的语气，让沈画堂好生生气。
　　“罗里八索！你竟然说我罗里八索！”管她是谁，沈画堂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心里极度不满，正想反击，却被一股突然而至的迅疾的风卷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龙白！”沈画堂大惊，想要向身旁的人求助，没想到其他人竟然也都是和他一样的状态。
　　所有人身体都好似被一道气流包裹住，悬在半空。
　　那气流就像一张吃人的大嘴，从下面开始吃起，沈画堂先是看见自己的脚不见了，然后是腿，腰，再一下连手都不见了。
　　
　　眼前一片黑暗，沈画堂能感受到一股吸力正在牵引着自己的身体，往某个地方移动着。　
　　“混蛋！怎么会这样！”沈画堂心里想着一会儿怎么去寻找其他失散的人的方法，一边把那个被人叫做创世神的女娲大人诅咒了一千遍。
　　“哼，等我见到了这个活了成千上万年的老女人之后，我一定要对她比中指，翻眼皮，吐舌头，还要笑话她没人爱！老处女！还有……”
　　就在沈画堂神游天外的时候，不经意间，眼前已是一片光明。
　　沈画堂发现自己正在一座大殿的正中间，而旁边站着的则是失而复得的尹龙白他们！
　　顶顶还是阴沉着脸，沈小金和小银的小手还拉在一起，尹龙白也还是好端端的。
　　不管在哪里，一家人团聚，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等等，这里又是哪里？
　　沈画堂四处查看，得出的结论就是：这里比外面那个大厅还要豪华。
　　和这里一比，刚才那个炫目至极的门厅简直就不算什么。
　　
　　“你刚刚在心里好像存了很多你不该说的话嘛，介不介意说出来让我听一听呢？”又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能够确定说话的人就在不远的地方了。
　　沈画堂：“……你怎么会知道我心里的话……”　
　　“谁让我是女娲呢？所以我什么事情都知道，你们为什么来找我我也知道。”那女人的声音轻松还带点调侃，仿佛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瞒住她一般。
　　“你真的是女娲大人？”这么容易就找到目标人物，沈画堂不禁要发出疑问：不是被骗了吧？
　　
　　“你要是不信的话，做个测试好了，如果我说出你刚才在心里想的那些话，你就承认我是你要找的女娲大人好不好？”那女人轻笑道。
　　沈画堂一时间也想不出来别的法子：“就照你说的做好了。”　
　　“你刚才在心里说：等见到这个活了成千上万年的老女人之后，一定要对我比中指，翻眼皮，吐舌头，还要笑话我没人爱！老处女！还有……哎哟接下来的我就不说了，这么大的男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那女人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似的，原原本本把沈画堂所想的说了出来，一字不差。
　　“怎么样？这下你就该承认了吧！”
　　
　　见到她这读心的本领，沈画堂也不敢再造次，姑且相信她是好了。
　　“女娲大人，之前多有得罪，若有冒犯，敬请见谅。”沈画堂抱拳道：“我们这一行人来为了……”
　　“轰！”不知从哪里出来一股怪力，又劲又猛，打到沈画堂身上，直直飞向后面的墙壁。
　　这个大厅十分宽广，他这一飞就飞出好几百米远，任他使出千钧咒，力道依然不减，他还是把墙面砸出一个人形大坑。
　　“好痛……”感觉骨头都要断了，沈画堂费力也不能从那个大坑里面出来，刚要开口大骂，却又感到一股力量袭来。
　　这一次不是往后，而是往前，这股力量拉着沈画堂的衣领，把他从坑里直接拉出来，又以更快的速度扯着他往前飞，直直飞到大厅的另一侧。
　　遇到柱子撞飞，遇到大门撞飞，磕得沈画堂板牙生疼。
　　“过了！过了！我原来就站在那里的！”眼看这尹龙白卢顶顶他们已经远远地站在后面，沈画堂觉得自己一定是遭到打击报复了。
　　
　　穿越如海浪一般的纱帘，沈画堂的脚终于停了下来，强大的惯性却使他的身体往前冲去，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下。
　　“痛痛痛~”下巴着地，沈画堂痛得撕心裂肺，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臭骂一顿，本就受伤的下巴又遭到重击。
　　一只纤细小巧的脚轻挑足尖，抵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让沈画堂正对上一张绝美的脸。
　　顺着那□的小腿看过去，一张华丽的苏幔大床，正中央斜倚着一个女人，手里正拿着一只翡翠烟枪，吞云吐雾，使那张本就不似凡人的容颜更添神秘。　
　　“你可是我生养出来的，你心里想的什么，可别想瞒过我这个做娘亲的！”那女人说。
　　
　　见沈画堂被拉扯着往前飞，众人怕他吃亏，也急忙跟上，刚刚站到沈画堂的身后，就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一个女人自称是沈画堂的娘亲！
　　沈画堂的娘亲竟然就是大家正在找的女娲大人！
　　
　　“这么说，这个女人……”沈小金和沈小银掰着手指算算辈分，惊道：“难道女娲大人就是我们的奶奶？”
　　“看起来……长得还真有一点像……”卢顶顶也这么说。
　　尹龙白：“嗯。”表示同意。
　　沈画堂不干了：“这么毒的女人会是我娘？我娘明明就是一个既高贵又美丽，既温柔又善良的女人，哪里会像她这样坏心眼？”
　　
　　“奶奶，您真是既高贵又美丽！”
　　“奶奶，您真是既温柔又善良！”
　　看见亲人格外眼热，沈小金沈小银一边一个坐在女娲的身边，不吝赞美之词地猛夸。
　　“乖乖，小嘴巴可真甜啊~”女娲看起来也很喜欢这两个小鬼头，把他们两个拦在怀里猛亲。
　　
　　这世上能让自己的儿子叫奶奶的人只有可能是自己的亲娘，沈画堂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与女娲攀这门亲戚，可是两个小鬼竟然主动跑出来拆台！
　　沈画堂此时只有咬手绢哭泣的份儿了，括弧在心中。
　　
　　罢了罢了，与女人做对是没有好下场的，加上面前这个女人貌似还不怎么好惹的样子。
　　再说了，自己都是穿越这种诡异的方式才能当上男主角，为什么就不能相信女娲是自己的亲娘呢？
　　沈画堂黄金膝盖骨碎了一地：“娘。”　
　　“乖～”很满意沈画堂的变通，女娲也甜甜地回应他。
　　
　　“娘。”既然叫出口一次，第二次就顺口多了：“我这次来是有事要求您。”
　　“我知道的，是为了那个红衣少年云织锦囊中的那个年轻人，对吗？”
　　一听这话，果然是遇见高人了，卢顶顶急忙跪倒在女娲座前：“求女娲大人发发慈悲，救救他！”
　　
　　“瞧这孩子着急的，快起来吧，我最看不惯这个了，我又没说不救他。”纤指一点，卢顶顶就感到一个奇大的力量把身体从地上拉了起来。
　　“不就是复活一个人吗？又不是多难的事情，我帮你们就是了。”女娲丝毫不把这当成一回事儿，简简单单的就答应了下来。
　　
　　“谢谢娘！”这件事轻易地解决，沈画堂心中也放下一块大石，对女娲这个娘亲也更加亲近了些，叫得更加顺溜了：“儿子一定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客套，母子之间客套了不是？”那翡翠烟枪重重点点他的脑袋，慈爱地很。　
　　
　　“不过——我还是不能这么轻易地帮你，要我帮你，怎么也得让你……”话锋一转，女娲像是要提出条件的样子。
　　“只要能使大师兄复活，什么事情我们都能够办得到！”看出女娲的意图，沈画堂赶忙拍胸脯作保证，一口气答应下来，生怕女娲变卦。
　　“我的条件很简单，其实也不算什么条件啦！”女娲大喇喇地摆摆手，似乎再说“哎呦，你们几个小鬼想的太过了啦～”的感觉。
　　女娲：“只要——”
　　众人偏头竖耳朵仔细聆听：“只要？”
　　“只要你沈画堂跪在这里乖乖挨我一顿臭骂！我就答应把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