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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江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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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房舍林立,但绿草如茵,杂花异树长势具好;湖光潋滟,亭台水榭翼然其上;在这时节,呈现出一片大好秀丽明朗的勃勃生机。
晚清还没来得及多感叹几声,府内掌事官赶上前来禀明党羡之说宫中急宣,党羡之匆匆唤来管家交待了几句便走了,对晚清原话是说让她自己随便玩随便看随便差遣,管家埋头听着不由得想有这话在便是将个王府翻个底儿朝天大概也不碍事……
这管事儿的还好,究竟是能耐多一些,还沉得住气,下人们就比较憋不住了,虽然状作眼不多看话不多说,但晚清还是觉得自己跟被看猴儿似的关注了。她自个儿溜达了一会儿,如画美景也是左看右看都一样,看多了就淡定了,一时觉得无聊,干脆想一觉睡它到吃晚饭得了。
管家被她突然而来的想法搞得手忙脚乱十分被动,这适合她住的现成房间一时肯定没有,一边召人去收拾,一边恭敬客气地对她实话实说。晚清想了一下,点头说:“好的,慢慢来,不着急,我就先去你主子房间睡会儿吧。”
管家大人又是吃惊又是踌躇,幸亏牢牢记着他主子临走时的吩咐,于是依言带她去睡觉,回头想了一想,又嘱咐下人把那客房收拾得再精致一点。
晚清果然不负自己厚望睡到天黑才起,党羡之还没回来。她被领去吃了饭后,一则无事可做,二则人突然睡多就反而格外乏,于是只好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回去睡。她没问房间弄好了没就径直回党羡之房间,管家也不好拦着。晚清躺在那里睡睡醒醒,感觉夜已很深好像鸡都开始叫了可党羡之却仍然没回来,不禁琢磨:到底有什么急事呢,不会是他老爹仙丹吃多突然病发了吧……想着想着终于不觉迷迷糊糊睡着了。
晚清第二天醒得非常早,天还未大亮,光线再经窗户屏风帷帐阻隔之后便更暗了。她睁着眼睛清醒一番后,重重舒了口气,心想难道党羡之那家伙一整晚没回来,他到底是不是进宫去了?!不经意间扭头一看,里侧赫然躺着的不是他又是谁……晚清被这种神出场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掉下床去,她想自己要真掉下去了还好点就立刻爬起来走人,可现在还好好在床上呆着,总觉得自己随便动一动就会动静奇大,要是把他弄醒了就不大好了。
见党羡之睡得熟,她方才那一心惊也慢慢平复了,连党小王子的睡颜都没太大兴致欣赏,准备调动全身肌肉的力量悄无声息地挪下床。
她刚伸出去一条腿,里侧的手腕便嗖的一下被党羡之抓住,晚清“噗”的重重出了口气,看了看党羡之睁大眼睛精神勃勃看着她的样子,说:“早知道你醒了我就不费这劲了!”
党羡之目不转睛地看了她一会儿,神态严肃地说:“这就想走了吗?一句解释的话或者疑问都没有?”
晚清麻利地跳下床,转过来俯身对着他,一本正经地说:“这位公子,我可什么都没做,你别哭着闹着要让我对你负责啊!”
党羡之本来想揶揄她两句,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恨不得跳起来咬她一口。晚清看他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得了便宜还不饶人,嘿嘿一笑,说:“呀,没话说啦?有本事你咬我呀!”
不料党羡之突然微微撑起上半身,一手伸到她颈后扶着,飞快而准确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晚清只觉头顶上轰的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党羡之放开她而后笑吟吟地看着她。晚清看着他的笑脸,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刚才发生的事情,整张脸顿时都感到热烘烘的。她有点手足无措地转身跑出门去,听到党羡之在后面叫“喂,你……”
等党羡之梳洗收拾完毕后出门,看到晚清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小石桌旁发呆。党羡之走到近前她才发现,登时吓了一跳,见他没什么特别举动,才放下心来,可也不禁为自己的大惊小怪感到很有点郁闷。
党羡之看她这副样子,便前事不提,笑道:“今天要不要出门看热闹?”
晚清暗暗松了口气,问:“又有什么事儿吗?”
党羡之道:“我父皇的銮驾今天要出发了。”
“哦,”晚清点头:“那你昨天就是去忙这个了吗,怪不得那么晚都不回来……呃,那你是不是得去恭送一下什么的?”
党羡之笑道:“本来是要到宫门和一班大臣送驾,若你有兴趣看的话,我便带你去混在一旁观礼。”晚清本来要说那我可以自己去,只听党羡之接着说道:“今日街道上会限制出行,但人多拥挤,反而不比平时安全。我带你去个方便的地方看上一眼也就够啦。”
晚清点头同意,又问:“那你不去送没关系吗?你父皇都和谁一起去呀?”
党羡之道:“慕容博是父皇的护卫,由他带着他侍卫队的人去,还有一百宫女一百宫监,加上那两个老道,一共一千人上下吧。这次出行比较急迫,难免一切从简了。”
晚清心想这还从简,他们都是去山上闲住的,又不是去开荒的。
党羡之带她去的是一间临街商铺的二楼。按律为安全起见,这天所有临街店铺屋舍一概需要关门或歇业,不限制百姓出行,但街道上到处都是严防密布的卫兵,一时间城内整条皇驾所经路线及其附近都弥漫着一种森严肃静的气氛。晚清百无聊赖地等着看那皇帝老儿宝贵的一眼,不禁感慨这真是件劳民伤财的事。
从晚清的角度看过去,浩浩荡荡的御驾队伍绵延了一整条街,侍卫宫女太监以及前后举旗打伞的人均都噤声敛色,步伐整齐划一。皇辇之侧有一身穿银色薄甲的年轻小将,骑在马上,远远看去但觉英武中不乏俊雅,晚清仔细一看,认出那是慕容博。
皇帝整个人都藏在辇座之中,一丝动静都没有,若不是看到这么大排场,真要让人疑心这是个空套子了。晚清郁闷地想:这个时候难道皇帝不是应该探出头来热情洋溢地向自己的子民挥手致意吗?
突然只听街道上发出一阵窸窸窣窣不绝的轻闹声,晚清仔细一看,只见原本站到街旁围观的群众都纷纷跪了下去,这现象腐蚀般顺着街道两旁迅速延伸开去,转眼间目之所及之处便都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和脊背了。
晚清的第一反应是:幸亏自己不在下边看,不然也得跪一跪磕个头了。党羡之居然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你若肯磕个头能吃多大亏啊?”
晚清笑嘻嘻地辩解道:“我连你老爹的一个衣服角都没看到,我磕什么头!”心里却想:就算是清清楚楚看到他了一时要让人学会磕头恐怕也有点难……
皇驾出京后,街上行禁解除,党羡之进宫处理一些后续事务,晚清自己慢慢溜达回了连王府,自行找事儿做消遣。
当晚党羡之回府时,晚清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秉烛夜读。暗夜无边,烛火跳动,恍如隔世的感觉让她觉得这场大梦似乎没有尽头。
党羡之推门而入,晚清抬头看去,向他微微一笑。党羡之走近在她身边坐下,在幽暗的烛光下凝视着她,过了一会儿,他缓声说道:“来,把手给我。”
晚清看着明暗的空气中他一脸的认真与诚挚,不由自主地把一只手伸了过去。党羡之的手心暖烘烘的,他两个手掌合拢把她的双手都全部包了进去。“我喜欢你,你知道吗?”党羡之轻轻清了一下嗓子,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些紧张。
晚清仿佛听到心里有许多焦虑嘈杂的声音齐声喧闹反对,但角落里有个阴暗的小人儿在喜不滋滋地啪啪鼓掌……她定了定神,把脑袋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扫过一边,问:“什么时候?”
党羡之道:“我不知道。”
晚清又问:“那你喜欢我什么?”
党羡之说:“就是你现在的样子。”
晚清笑道:“我还有好多缺点和毛病没有暴露出来呢,你不要下结论过早。”
党羡之道:“没有过早,本可以更早的。”
晚清无语,想了想问:“那云献舞呢?”
党羡之说:“我不喜欢她了。”
晚清不由自主就往回抽手,却没能成功,她一动作,党羡之握得更紧了点。她语气有点冷淡地说:“也许过不了多久你也会对别人这么说我吧。你先松手,放开我。”
党羡之料到早晚说到这一节,但他确实不大占理,也无话可辩,抓着她的手犹豫了一番,只说:“我从来没有像对你这样喜欢过她,也没有这样喜欢过别人。”
晚清看着他目光灼灼信誓旦旦的模样,心里默默地叹息:也许这只是个错觉呢……可是你已经对此有所了解有所预见了,对吗?你本可以退避三舍的,但却不知不觉向前跨了一步又一步;哪怕会是个短暂的错觉,它都吸引着你,不是吗?她在心里苦笑着对自己说。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有许多话需要询问清楚表明态度,但又完全无从说起,这么看来看去气氛越发变得紧张兮兮奇奇怪怪。
最后还是晚清开口了:“回去睡觉。”
党羡之意犹未尽却也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把她的手拿到嘴边吻了一下,说:“来日方长,早点睡吧。”说罢起身要走。
晚清心神不宁,站起来拉住他,终于鼓足勇气慢慢靠过去在他唇角轻轻亲了一下。党羡之看着她光影下轻轻颤抖的睫毛,心头涌上一阵狂喜。
☆、18。小马识途(上)
丹明只小住了几天就走了,他走时烟罗分外的恋恋不舍,杨蓝心里其实也挺舍不得,只不过没像烟罗那样哭哭啼啼泪眼婆娑罢了。在她心里,丹明在的这几天她红蕉山庄的日子格外好过,而且也只有他在才会这样。
杨蓝对丹明的身份自然也很好奇,看他平时衣着装扮生活习惯无一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但经验阅历处事风格又像是潇洒游走江湖的年轻侠士,这样一来,只能越发让杨蓝觉得他的不简单。杨蓝刚与人相识,自然不好意思跟个八婆似的追问,但过后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要打听一二。
厨房的卜大婶和小萝不约而同的回答都是:“他是楚帅和烟萝小姐的朋友!”
杨蓝甚至顶着压力冒险问了一下烟罗,得到的答复是:“丹明大哥是什么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多管闲事无事生非!”
尽管如此,杨蓝越挫越勇,逮着机会又向楚荆扬发问,楚荆扬淡淡地说:“丹明的身份比较特殊,此事说来话长了。”
迄今为止,这是杨蓝得到的最有信息量的答案了,她默默地想还是你最善良最实在……楚荆扬眉头微锁,五官更显棱角分明,好看得略带点忧郁。看他一副毫无兴致心事重重的模样,杨蓝不好再刨根问底,只好作罢。
她在这个世界里认识的唯一一个乐意和自己玩的人已经走了,杨蓝怅然无比,但又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一天天半死不活地混日子、得过且过了,生命在流逝,不能让它浪费了。她决定开始试着好好生活,用心建设自己的小江湖。
这天早上她破例起得很早。她用看日出的余暇散了个晨步,在一片晨曦初露之中采了半天的花,回去找了个花瓶将这精心挑选的一束花插进去,又将房间好好收拾整理了一番。在采花儿的过程中,她还成功地拐带了一只兔子。这是只灰白相间的熊猫兔,她早就发现这里的小动物不怕人,但如此轻而易举给她“逮到”一只兔子还是让她狂喜不已。
虽然怀里抱着这么一只野兔有点像山寨版的嫦娥,但杨蓝还是很贴心地想着给她的兔子弄点吃的。
她去厨房找了根胡萝卜,兔子看都不愿多看几眼;杨蓝怀疑它是不是因为无从下口才不吃的,就很细心地把萝卜切成了丝,兔子还是不吃;杨蓝并不泄气,又把萝卜丝捣成了萝卜泥,兔子依然不领情;杨蓝还是不死心,她干劲十足地将萝卜泥揉上面粉,加入佐料,做成了鲜香四溢的小萝卜饼。兔子终于张口了!它伸嘴过去算是舔了舔拨弄两下,又不理了。这只兔子当天晚上就跑路了——这是后话。
杨蓝无奈极了,看着这只难伺候的兔爷,只好自己默默吃饼。这次行为只能充分推翻一个广泛流传在童话中的谬论,证明兔子其实一点都不爱吃萝卜。
于是当楚荆扬这天见到杨蓝时,她正坐在椅子上,和卧在桌上的小兔子一边对视一边说话,她还在用手指头不停地戳小兔子的脑袋。
楚荆扬站在门口轻轻咳了一声,杨蓝看见他赶紧站起来。楚荆扬身后还跟着个壮汉,杨蓝瞅着十分眼熟,仔细一想,原来就是当初把她绑架过来的那个孟虎虎,多日不见,他看起来更加五大三粗了。
杨蓝又看着楚荆扬,疑惑地问:“有事吗?”
楚荆扬示意了一下他身后的人,说:“这位是孟广大哥,我请他来教你骑术。”
“啊?”杨蓝有点傻眼了,一时转不过来怎么突然要让她学这个,连为什么都还没来得及问一个,只听楚荆扬转身对孟广说道:“孟大哥,有劳你了。”
孟广精神抖擞声若洪钟,点了点头道:“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楚荆扬交代完就要拔腿走了,杨蓝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他:“等等等,为什么?”
楚荆扬平静坦然地说:“你不是说想学没人教么?眼下有机会了,好好学吧。”杨蓝这才隐约想起那次他和丹明开玩笑时自己心有不甘多嘴凑上的那一句,没想到他居然当真!还是故意来整自己了?不对啊,怎么想他楚荆扬都不像是那种无聊的人,会跑来和自己纠缠一句玩笑话——这是不甘寂寞的纨绔子弟的做派,绝不是他。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这么多想的片刻,楚荆扬已经闪人了。杨蓝看着孟广虎虎生威的模样,心里多少还是有几分不自在的。她面无表情地瞪大眼睛看着孟虎虎,试图看出他此刻的心情是好是坏是喜是悲。
孟虎虎喝道:“看什么看?!上马!”
杨蓝本来没脾气,被他没头没脑一句恶吼给几乎激怒了,心里愤愤地想:看又怎么了,你是我仇人!楚荆扬你这个混蛋。
她走到门外一看,外面空地上还站着匹棕色小马,无忧无虑又无辜地看着他们。
杨蓝暗自咬了咬牙,尽量面带微笑诚恳大方地说:“可否给个示范?”
孟广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粗暴态度,而且明白过来让一个完全不会骑马的姑娘哪怕只是自己上个马也是不可能的。他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嗯的一声点了点头,说:“你看好我的动作!”
杨蓝注意到他这一个动作虽仍然干净利落,但确实刻意放缓了不少,为的应该就是能让她看清楚。她原本对这人委实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见他态度变好,自己也就更不计较什么了。
小马看着个头小,可真正靠近它身边站着时,还是很有压力的。初次见面,杨蓝看它好像还一副挺乖顺的模样,就大胆摸了摸它的脸,又顺着往后轻轻抚了抚它的背,手中奇特的触感顺着神经递质传递到大脑皮层,让她知道这确实是一次全新的体验,她又新奇又兴奋,正想一路往后再摸它屁股时,孟广大声提醒她:“别大意!别站到马的后头,它看不见你的时候容易踢人!”
杨蓝赶紧跑回马脸前站着,又和它对视了一会儿,觉得它大概应该对自己有些印象了,便去学着孟广的样子上马。
事实证明,那样一个看着简单无比的动作也是很有技术含量的。杨蓝试了好几次,终于在小马可能被她搞毛之前成功跨上了马背。这是个很奇特的视野,虽然好像只是比站在地面上增加了一点高度,杨蓝却觉得眼前骤然一阔,有种俯瞰大地的感觉。
她学着自己印象中骑马该有的样子,小心攥着马缰抖了抖,马儿没有反应;她又轻轻晃了晃腿,马儿动了,原地踏了两步,却不知往哪儿走。但这样一来,杨蓝的注意力却一下子不得不全集中到维持自身平衡上来了。
孟广接下来便开始向她传授一些骑马的要领,如何通过拉缰绳来控制马来转向,如何通过胯和腿的动作来向马传递讯息发出指令等等。
杨蓝很认真谨慎地照着做了又做,但效果总比自己预期的要差一些。她觉得自己明明骑的是一只有温度有感觉的活生生的动物,却比骑着块木头桩子还要笨拙费力。她蓦地一阵烦躁,心说这呆马是不是有什么生理缺陷。
孟广大老粗爷们一个,这种情形下只能比她更烦躁。要是个新兵蛋子或者皮糙肉厚的小伙子,他连说带骂再几巴掌拍过去肯定没多久就学成了;结果这么个姑娘,身份又尊贵又特殊,看着就弱不禁风,话说重了都让人过意不去,更别提其他了。
他一边讲解一边还不时地给杨蓝亲身示范,说话腔调越来越一板一眼冰冷生硬,这样一来,尽管没有流露出明显的不耐烦情绪,但让人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是因为老大一团火气全憋着心里呢。
杨蓝默默哀叹时运不济,碰到的不是良师益友,虽然学得分外认真,熬得分外艰难,可这种骑马的技术活毕竟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掌握得很上道的。
学了将近两个小时,太阳渐渐移至当头,杨蓝热得额上冒汗,衣服也有点汗津津的贴在身上。她看了看孟广那几乎挥汗如雨的脸,好像能够看到一缕缕白色的汗气从他的头顶冒出来往上蒸腾似的,心里不由生出一阵歉意。袅袅炊烟升起,缕缕饭香飘来,杨蓝体力不支,精神也被扰乱得快要支撑不住了。
孟广虽然出力不少满头大汗,可以说只能比杨蓝更累,但看起来却一点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并且表面看来,他嗓门还是那么大,精神一如开始时一般抖擞。杨蓝心想:你属骆驼的啊……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开口道:“孟老师,你觉得我学得怎么样了呢?”
孟广自认一介武夫,是个不能再粗的粗人,这厢居然被她头一遭尊称了一声老师,顿时甚感不好意思,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扯了扯嘴角,说道:“还不错,再自己勤奋练习一番,可就差不多了!”
☆、18。小马识途(下)
杨蓝一听,这评价可比自己预想的还高一些呢,看来好歹基本功是没问题的,剩下的就是熟练度的提升了。然后她才反应过来孟虎虎刚才似乎是咧嘴笑了一笑,不过可能因为不大习惯而使这个笑显得十分别扭。她牵着小马,心里有点暗喜,但还是一副礼貌认真的受教表情对孟广说:“好的,那我自己私下多多练习,今天多谢孟老师啦,您辛苦了呀!”
孟广点点头,又挠挠头说:“你还是千万别这么叫我了,我一个粗人可担不起什么老师!就这样,你休息之后趁热打铁,再多加练练,就没问题了!”
杨蓝高高兴兴地跑回去睡午觉,本来还想一鼓作气下午再勤奋一下的,结果一躺下就没能起来。她自己也没想到,休息一会儿后,浑身那酸痛劲儿简直让人觉得自己这副皮囊曾被偷偷借走狠狠虐待了一番,尤其是屁股。
虽然第二天情况也未有明显好转,杨蓝还是坚持上了马,说也奇怪,再次活动开来,反而又没那么难受了。杨蓝暗自琢磨,看来时不时锻炼锻炼身体还是很有必要的。
几天之后,杨蓝觉得自己已经俨然是个好手了,虽然达不到专业赛马里那样又是跨木栏又是趟泥沼的高超水平,但纵横驰骋已不在话下。杨蓝豪情万丈,觉得给自己加个披风,腰上挂把剑,自己就能仗剑走江湖——到时候骑着马嗖嗖飞快地满世界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光想象一下就让人兴奋。
这天上午她骑着马满山庄溜达时,在一处自己以前从没到过的山坡上看到了一匹小黄马。这小黄马和她座下所骑棕色小马差不多个头儿,但看起来却漂亮多了——虽然杨蓝也说不清她自己这种对马的审美是怎么来的——这小黄马通身黄橙橙的几乎不掺一根杂毛,鲜艳的毛发在阳光下微微泛着金光,简直像一头来自仙灵之界的小神驹。
杨蓝一声惊叹之余,就想骑一骑试试,顺便还能检查一下自己这身本事到底是不是对普天下的马儿都普遍适用。
她解下自己那马身上的行头全套在小黄马身上。小黄马貌似也很温顺,杨蓝毫不费力地就骑上了,她催动小黄时跑时走,越发觉得驾轻就熟惬意极了。
行走间渐渐有人影映入眼帘。杨蓝正觉奇怪,却发现视野中的人越来越多了,不是一个两个,也不是十个八个,而是成百上千,甚至更多。杨蓝心里又是纳闷又是紧张地想,难道自己竟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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