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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江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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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总管回到马车上,对车夫说道:“回程,拐道农庄上溜一溜去!”
  
  却说前一天夜晚两名红蕉军带着小萝和烟罗连夜赶回了山庄。初时他两个人倔着脾气就是不肯先走,尤其是烟罗看到城门一闭,仿佛她哥哥再见不着了似的,哇的一下就哭了。两个士兵好劝歹劝,最后搬出楚帅的军令来激小萝,才让小萝也把烟罗给说服动了。路上问到追拿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时,两人都说不上来,只觉得好像好好走在路上突然被疯狗看中了似的。
  
  回到山庄已是深夜,卜大婶两天未见儿子,就像分别两年,又搂又瞧,小萝没有心情回应他娘的舐犊情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烟罗人虽然回来了,心神却仍飘忽而伤感,一脸悲戚状。
  
  他们俩这样搞得杨蓝被吓了一跳,以为楚荆扬不妙了,也不管烟罗是不是恨着她呢,冲两人问道:“楚荆扬呢?你们哥哥他人呢?”
  
  没想到烟罗心中抑郁,正需排解,也顾不得和她有仇,眼泪滴滴答答掉着说道:“哥哥被关在城里了!”
  
  杨蓝不大明白,又看小萝,小萝皱着眉头说道:“城门关了,楚帅没来得及出来!”杨蓝一听松了口气,她对楚荆扬的能力可谓盲目信任,从不怀疑也不需解释,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烟罗见她一脸安然,不禁问道:“哥哥他会没事吗?”
  
  杨蓝不由信心满满地安慰她:“绝对没事的,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
  
  结果楚荆扬果然没叫她食言,第二天不到傍晚时便回来了。杨蓝正坐在檐廊下端着本书看,忽觉有人影晃动,抬头一看是楚荆扬大步走来。杨蓝不觉放下书站了起来,望着他笑笑。
  
  楚荆扬走到她面前,贴近她身边俯首在她耳旁低声说道:“让你担心了吗?”
  
  杨蓝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搞得涨红了脸,有点手足无措,但还是老实地说:“不担心,我知道你没问题的。”楚荆扬嘴角一弯,在她耳朵根下轻轻亲了一下,温热的气息和触感让杨蓝觉得一阵酥麻。他做完了这些便要回房。
  
  “哎!”杨蓝叫住他:“那个……你去看看烟罗和小萝,他们俩很担心你。”
  
  楚荆扬点了点头。杨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觉得一丝喜一丝忧,更多的则是无法参透的迷茫,楚荆扬真是越来越让她无所适从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什么动力能让人爱上洗衣服爱上干活儿爱上运动呢?
连减肥这一桩事业都无法提供动力了,我已堕落至此了么……
放松,放松,放松……




☆、34。烽火

  最近日子非常平静,暑热之气也渐要消亡,晚清觉得转眼间似乎快能看到夏天的尾巴了,她已经不知不觉要把这样的生活过成习惯,乍然意识到时不免心惊,心惊过后又觉得哪里的生活都是如此,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但这样停滞不前似乎凝住的状况还是让她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党羡之问出她这一想法后,一本正经地对她说道:“这个好办,你我赶紧成亲,努力制造出一批小殿下,然后把他们喂饱养大,你就不会觉得生活停滞不前了。”
  
  晚清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良久说道:“你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想法。受了什么刺激了?”
  
  “我确实是受刺激了。”党羡之抱她坐在自己腿上:“你知道今天我去请安时,他们在议论什么事吗?”
  
  “什么?”晚清半是忐忑半是玩笑地说:“不会是张罗着要给你弄个媳妇儿吧?”
  
  党羡之贴着她的脸深深嗅了口气,说道:“不是我啊,是慕容博——”
  
  晚清“啊”的一声:“他要和谁结婚啊?”她心里想着总不会是云献舞吧,可这突然又闪的哪门子婚啊?太刺激了吧……
  
  党羡之笑笑,接着说道:“父皇已经把公孙尚书家的小姐赐婚给他了,一个月后完婚。”
  
  晚清一听看着他:“你爹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
  
  党羡之笑道:“那自然是他慕容家先上奏求婚的,你真以为父皇他老人家闲到去当媒人么。”
  
  晚清诧异:“慕容博求婚?他不是正追着云献舞呢吗?这……”
  
  “估计是慕容正卿的主意,他会在朝廷大员中挑一门联姻,这本就是自然而然的事。”
  
  晚清心想:就算是这样,那慕容博这厮心理适应能力还是很强大的啊……她想起党羡之提起皇帝,便问道:“对了,你父皇他怎么样了?”
  
  党羡之摇了摇头。老皇帝身体每况愈下,朝事已完全不理了,精神也越发不济,每人心里都不免已有了一丝准备。晚清叹了口气,捧着他的脸说:“你也别太难过。”
  
  党羡之涩然笑了笑:“的确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说这个啦。”
  
  晚清又问:“他们既然已经连婚期都定下来了,那那个什么公孙家也必然是同意的喽?”
  
  “为什么不同意呢?”党羡之眉毛一挑:“他巴不得呢,不过暗自失望的人怕也不少。朝里正有几个比较门当户对的,迟迟不肯把女儿嫁掉,不就是等着这一天么。你瞧着吧,等慕容博和公孙小姐成了亲,接下来还会有好几桩婚事呢。”
  
  晚清直勾勾地看着党羡之,心里不由得想:万一他们抱有更高的人生目标呢,万一他们想把闺女嫁给你呢……
  
  党羡之给她看得身上一热,抱紧了她,目光恳切地继续追问:“怎么样?你也马上嫁给我吧!”
  
  晚清看他竟然是认认真真的样子,不禁顿感万般为难,为难之时竟还能分出一分心思腹诽:你看你还是个王子,求个婚也没戒指,连朵破花儿都没有……
  
  她想要说“再等等吧”之类的话,可一时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党羡之见她面露难色迟迟不语便知道她不肯了,至少是眼下不肯。他也不说什么,就那么热情大方地盯着她,看她要怎么回答自己。
  
  晚清说不出话来,便索性低头去吻他,非常投入非常热切地亲吻。党羡之不禁莞尔,甘之如饴地享受这片刻的美妙时光。而后轻轻对她耳语:“下次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的。”
  
  晚清正在大脑缺氧,忽听他又说了一句:“差点忘了,还有一事,北境要打仗了。”
  
  “啊?”晚清差点惊的一跃而起,脑子里的第一反应竟是赶紧跑去把金银细软打包装了然后去逃命……等她的思维消停了下来,才问道:“北边在哪儿?为什么突然打仗啊?!”
  
  党羡之摇了摇头,轻抚着她:“还说不好。不过别担心……”
  
  原来前一日北境边关有急报夤夜传入京师,北凉国突然无故冲犯边境挑起战火,边陲驻军已急调军队前往抵挡镇压,战况一时还不明了。北凉虽是番邦小国,但素以剽悍勇猛闻名,处在边境线上的州镇及百姓首当其冲在劫难逃。况战事一起,滚滚狼烟顺着烽火台连绵一路直烧到国内腹地,有见闻者无不心惊,转瞬间已无数人被罩于战争的阴霾之下。
  
  北凉初一犯境,北境守军与州府官兵便奋起反抗。上至官军下至百姓都对北凉小国的突然冒犯十分不解,两国几十年来相安无事,北凉岁岁进贡,天朝年年赏赐,私下里两边百姓的贸易往来更是日益稳定深入。虽最新一任国主胡亢性情暴躁,狂傲蛮横,对待邻国的态度不似他前任们恭敬讲理,但台面上的冲突这还是第一次。
  
  军中将领与州府长官一面迎敌,一面上奏,一面商议决策,然后于歇战间隙派出青州长史作为使者去诚意询问他北凉为何无故发难,陷双方百姓于水火。不料北凉蛮不讲理,态度强硬,话都不说便把青州史和一同前去的兵士们给扣下,而后阵前大笑高呼:“你们打不过就乖乖投降,把城镇土地都快些献来,干什么这样悄悄求饶啊!”
  
  一众官民将士见此无不愤慨,北境统帅夏凤箫得知此状后更是勃然大怒,叱道:“蚍蜉撼树,自不量力!自取灭亡!”亲自前来坐镇,令绝不再谈和,调集兵力,全力猛打。
  
  边关军民群情激奋,迎头痛击,北凉强在兵士个个凶狠剽悍骁勇善战,天朝胜在人多势众战术巧妙,再加上保家卫国的志气坚不可摧,几场恶战下来,北凉终于扛不住了,丢盔弃甲扔下人质撤了回去。
  
  夏凤箫不肯罢手,命人一路狂追痛打,势要把这帮无耻蛮子赶回荒漠老家喝西北风去。眼见已大胜在望,北境军俨然打了个漂漂亮亮的保卫战,还几乎掀了小北凉的半片疆土,不料又突生变故。西北边上的大月、乌桓两国又几乎同时叛变而起,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难以理解。夏凤箫连忙撤回兵来,一边布置对北凉的防备,一边急调队伍支援西北,与镇西将军欧阳雪部署过去的力量合力迎战。
  
  北凉当真十分无耻,见状立即去而复返,不时叫阵挑逗,骚扰捣乱。守卫部队军力有限,每次奋力退敌,却又无法伤其致命,被搅扰得怒气冲天又疲惫不堪。
  
  国家十多年不曾真正起过战火,朝廷上下一片哗然,老皇帝更是又震又恼,一阵急火攻心,直接倒下了。
  
  但这千里之外的都城毕竟不受战事干扰,京中除皇宫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各身兼其职的官员忙碌纠结外,似乎仍如以往,一派安和升平的气象。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说梦……
话说,俺梦见我爹,这个俺家的老头、老厨子,做了一桌子的吃的,然后又羞涩又忐忑地让我们品评……
然后是俺娘,用一把烧得黑乎乎的巨大铁壶烧水,放在一个很小的炭炉子上烧……
我的梦真是越发有艺术境界了,带着梦不惊人死不休的执着。。。
放松,放松,放松……




☆、35。焚琴

  
  慕容博自从订了婚后就变得愈发纠结,他对云献舞日思夜梦,但不论心里如何想,却总是不敢去见她。他总是要让她知道这件事的,但知道以后,与其说是怕她生气或者难过,倒不如说是怕自己从此不能再见她的那一天终于到来。
  
  他有两次已经走到了堆云阁的门口,站在云献舞的窗下,可心里一阵犹豫,还是离开了。慕容博这个时候突然很想他妹妹,不是想把她找回来,而是单纯实在地思念她,想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的,究竟过得好不好。他心底最深处隐隐压抑着一个想法,慕容雅这个弱女子比他慕容博有勇气多了。
  
  云献舞本以为她使了一个性子后,不出三天慕容博一定会再来找她,没想到这一等居然就是大半个月,而慕容博好像突然消失了似的,再没出现过。云献舞不禁慌了,心里对他又恨又恼。
  
  这天她正对镜无所事事,洪老板进到她房间来,献舞看了看她,不由也有些迁怒了,没好脸色地说:“都是你说慕容博他是个长情的人,现在可好,他也不来理我了,你可满意了?”
  
  洪老板走近她身边,也不计较她的态度,温声说道:“献舞,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听说慕容博他要成亲了,大概……”她言下之意是,大概正因为此他才不来找你的。
  
  “什么时候的事?”云献舞一下子变了脸色。
  
  洪老板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方才听说,几经确认,证实了无误才来告诉你的。听说是前些天万岁爷给赐的婚,算来已经没几天日子就要完婚了。他这事来的突然,否则……真是天意啊。”洪老板也觉得十分可惜,云献舞和他这里才刚有些苗头,他就要成婚了,按照慕容博的性情,他就算对云献舞再不舍得恐怕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云献舞愣愣地看着她,过了片刻又冷笑道:“那又怎样,他成不成亲,还不是会一般这样对我。男人都是这个样子,我难道还指望什么了?你也不用这副表情,我自己都不觉着有什么,你又做这模样给谁看。”
  
  “妹妹你既然这么说,那洪姐我可放心了。”洪老板当即回道,心里不由得想:你也算是和他相处有一段时日了,怎么看人还不及我深。说罢便不多逗留,径自离开了。
  
  云献舞独自坐着,不觉一阵心酸,眼泪扑簌扑簌地掉落下来,一张绝美的脸上神情惨淡,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你要成亲了,你要娶你的娇妻过你的日子,所以你当然不要我了……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这样绝情?”
  
  她转脸看向案上的南歌:“我那么一心一意地对你爱你,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听你,你说什么我都顺从……你不是说,我是你见过的最美的人么……“
  
  她喃喃说着,脑海里便全是当初和党羡之在一起时的情景。云献舞轻轻抚摸着南歌的琴弦:“那时你天天都来找我,真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啊……”她一阵入迷,忽然又变了神情,满眼尽是怨恨,声音也微微颤抖:“你究竟是对我无情无义,我长得再美有什么用,我要这南歌有什么用,哼,你再也不会来找我了罢……”说着突然抓起放在灯具旁边的一把剪刀,毫不犹豫地将几根琴弦尽数剪断了。
  
  南歌连个响声都没发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报废了。云献舞怨气未消,反而更盛,用力一把将南歌推落在地上,然后在房间里左顾右盼四处翻找,却是把从前党羡之送给她的东西全都找出来,能撕的都撕了,撕不动的就剪,不能剪的就摔。
  
  折腾的将要差不多时,突然却又感到后悔了,她心里一阵惶然,不禁捂着自己的嘴巴睁大眼睛望着一地的狼藉,知道自己已经开始悔恨毁掉这些东西了。
  
  房间里这噼噼砰砰一通乱砸的声音吓了云献舞的侍女小雁一大跳,她跑进来时,看到云献舞一脸绝望失神地坐在地上,手里举着一块白瓷碎片怔怔发呆。
  
  小雁急忙跑上去跪在她旁边:“云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呀?!”
  
  云献舞看了看她,轻声道:“雁儿,我怎么把这些全毁了呢?”
  
  雁儿去扶她起来,看着满地的烂纸碎渣,还有变成了一截子破木头的南歌,心里好不叹息。她将云献舞扶到一旁坐下,说:“我这就将这里收拾一下,这么多的碎片,一不小心要扎伤姑娘的。”
  
  “不要!”云献舞出声拦住她:“你不要收拾,就这样放着,你什么也不要做。不,你把这些天慕容公子送来的东西全给我找过来……”
  
  雁儿怕她又要像这样全给破坏了,犹豫着不肯应声,终于开口说道:“云姑娘,别……别再砸了吧?”这些贵重东西虽然都不是自己的,可她还是心疼得要命。
  
  献舞凄然笑了一下:“你放心,我不砸了。都给我拿过来吧,我就是瞧一瞧!”
  
  不多一会儿小雁便把慕容博送给云献舞的东西全拿了过来,书画器具首饰等等,全堆在她面前的桌子上。献舞眼睛瞧着桌子上的东西,说道:“你去帮我拿几壶酒来。”小雁依言照办了,忍不住嘱咐道:“云姑娘,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去吧……”
  
  云献舞漠然说道:“你去歇着吧,不用管我了。让我一个人坐着。”
  
  小雁心里略觉不安,悄悄去将云献舞的情况向洪老板说了一下,洪老板心里叹气,说道:“随她去吧。”
  
  又过了许久,小雁再去看云献舞时,见屋内点了好几盏灯,还有几支红烛高烧着。小雁吓了一跳,忙问:“云姑娘,点这么多灯做什么?”
  
  云献舞只顾自斟自饮,不理会她。小雁靠近想要扶她去睡觉,还未开口,被云献舞一下子推开,她借着酒劲,力气十分野蛮,小雁不敢再骚扰她,只得退下自己先睡去了。
  
  云献舞从未喝过这么多酒,她脸上一片嫣红,一双脉脉含情水波涌动的眼睛此刻更是无比的润泽,那些情愫仿佛像她的目光一样,随时都可能流落出来。她定定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些东西,开口似呢喃耳语:“慕容公子,我心中恨他,念他的也多些,我不恨你,念你的便也少,你知道吗?其实,献舞是很感激你的,你对我好,可的确是什么也不图……至少现在是这样。我弹琴给你听吧,你不是很喜欢吗?”
  
  说着便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南歌原先摆着的地方走去,脚下踩着一地碎渣,又看到南歌的琴座滚在地上,才想起来它已经被自己毁了。她便又踉踉跄跄地走到内屋去取自己原来用过的琴,步子不稳,随手向旁边一扶,高脚几被推得剧烈一晃,上面放着的一盏灯摔在了地上,一眨眼火苗便烧掉了薄薄的灯罩,火舌趁机舔向地上的碎纸布料和木块。
  
  云献舞看了一眼,心中凄楚地一笑,想道:烧吧,把这些东西全烧干净了……然后继续去取琴,好不容易抱着琴走了出来,又碰翻了一支蜡烛,她也毫不留意。她头脑昏昏沉沉不知所向,身体也不怎么听使唤,可还是在琴案前慢慢坐了下来。
  
  献舞一边开始弹奏,一边眼泪又落了下来,泪光朦胧之中,看到面前的火焰越烧越高了。
  
  过了一会儿,琴声终于戛然而止,云献舞咳嗽了两声,眼睛被烟气和热浪熏得睁不开来。她努力站起来向后退了退,对着面前越来越大的火不知该怎么办了。火焰在所有能被烧起来的物品间迅速蔓延起来,火光慢慢地透出了门窗,烟雾也慢慢从缝隙中钻了出去。
  
  云献舞想跑出门去,刚走了几步便觉得一阵热浪扑面而来,她本就立足不稳,一晃之下摔倒在地上。火势还未贴近她,浓烟却不停地滚滚而来,呼吸十分艰难痛苦,眼睛更是阵阵刺痛,惊慌了好一阵她才想起来呼救,一边剧烈咳嗽一边喊雁儿。
  
  外面闻风赶来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楼内竟会失火。门一打开浓烟和烈焰便要袭人而来,洪老板让人赶紧去打水来,可其余人除了衣衫不整地站在那里干着急,瞧着这火越烧越旺,哔哔啵啵的声音越来越响,谁也不敢贸然冲进去。
  
  年纪较轻的小伙子率先拎了水上来,一桶桶急泼了进去,看起来却不大有作用。小雁急得浑身抖着,突然让人把那冷水往自己身上淋了大半桶,深吸一口气捂着鼻子就跑进去了。
  
  众人都吓住了,没想到她这个小丫头这么英勇。云献舞被她又扶又抱地拉出来时,已经快要不省人事了,她眉头紧蹙,眼睛死死闭着,泪水却止不住地流出来。衣角和头发都微有被烧焦的地方,幸而并未烧伤。
  
  洪老板松了口气,让人把云献舞送到楼下的一个小房间内暂安置着,继续安排其他人赶紧救火,上上下下直闹腾了大半晌,等火势终于完全被扑灭时,天已破晓,云献舞的房间变成了一片泡在水迹中的焦木堆,而楼下的个别房间亦受了点影响,幸无大碍。
  
  过不到半日,云献舞便悠悠转醒,请来瞧她的大夫也说基本无碍,但云献舞一睁眼却发现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的眼睛失明了。
  
  众人大惊失色,大夫再仔细瞧了瞧,却只说大概是被烟火气给熏坏了,但要怎么办却丝毫说不上来,只说可以暂且弄些药吃一吃,有没有效果还未可知。
  
  站在一旁的人都呆呆地看着坐在床上的云献舞,她现在收拾得干干净净,看着还和以前一样美丽迷人,她的眼睛除了微微有些泛红,还和以前一样楚楚动人。此刻这双眼睛里水汽弥漫,泪水像珠子一样滚落下来,看得每个人都禁不住心疼不已。
  
  最初几天云献舞又哭又闹,几乎把整个堆云阁都搅得鸡犬不宁,大家一方面迁就她,一方面又可怜她,暗暗替她担心以后要怎么办。连请了几个有名的大夫来看都是没辙,只能开些明目调养的药慢慢吃着以观后效,渐渐的,献舞闹得累了,也开始接受了这个事实,情绪才算平稳下来。
  
  坊间都传开了,说云献舞不慎烧瞎了自己的眼睛,全因伤情泄愤,言下之意指的自然是慕容博。
  
  这天突然一人来堆云阁见洪老板,开门见山便说他的主人在城南买了所宅子,日常所需均已配置齐全,希望云姑娘日后能过去安住。
  
  这话一出口便甚得了洪老板的心意,云献舞出风头的日子恐怕从此一去不复返了,继续呆在堆云阁实在是无利可图,更重要的是,留在这里对她自己恐怕也很不合适。洪老板日前已暗自思忖着是否给她找个安静闲适的去处住着,只是这话一时不知如何向献舞开口说明。眼看云献舞已变成这副模样,居然还有人大献殷勤,这不能说不出乎洪老板的意料。
  
  洪老板看这人眼生的很,行为举止也俨然是在按令办事,她不露声色,只做出一副惊喜感动又好奇的样子询问:“请问尊上是谁?”
  
  这人果然断然回绝道:“我家主人不愿透露姓名,还请见谅。”顿了一下又道:“敝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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