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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老公不可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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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漂亮的转圈,他收紧她的腰身,碎发落在半裸的肩头,浅浅的呼吸喷在脖颈,微微有些痒,落在旁人眼里已是一副暧昧至极的景致了。
比如某个在不远处咬牙切齿的华丽男人。
迹部景吾之前被一位颇有交情的伦敦金融大亨绊住了脚步,等到抽身出来的时候就在舞池里发现了和别人相拥起舞的水萌。
那个人是植村元佑,他们在门口见过。
植村此人,可算是白手起家的典范,比迹部大不了几岁,却能在尔虞我诈的商场搏杀中占有一席之地,和迹部景吾霸气纵横的处事方式截然相反,温文尔雅的笑容背后,必然藏着某些深不可测的东西。
近来越来越有种感觉,他的一些行事,分明就是针对迹部财阀,甚至,是针对他迹部景吾。
这种感觉很是讨厌。
迹部靠在沙发里摆弄手心小巧的打火机,淡蓝色火苗猝然窜起,灼痛的感觉从指尖一掠而过。
“我真的没想到,迹部景吾居然会对你动心,”对射来的极具压迫性的眼光视若无睹,
62、第六十二章 基友 。。。
他凑在水萌耳边低语,半是叹息,“他从前可是很受欢迎的。”
水萌愣住,脚下一顿,高跟鞋踩在裙角上就要跌倒,被他眼疾手快的搂住,他的轻笑,听在水萌耳边满是不爽的意味。
难道这位也是迹部景吾的风流债?!
她小小的哼了声,“原来你今天是来找我挑衅的么?”
“怎么会?”他有些夸张的反问,舞步丝毫不乱,扬起笑容,“但是不可否认,你比我预见的更有趣。”
水萌面上淑女的微笑不变,实则在心中狂奔过一群矫健地草泥马,然后用它们的蹄儿印在心中的马勒戈壁上拼出五个字:太阳,又来了!
她沉吟一下,虽然相处时刻意忽略这部分,然而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能给我说说吗,迹部从前……呃,喜欢男人时候是个怎么样的人?”
照迹部出类拔萃的条件,就算是美男如云的GAY圈,也该是个人见人爱的万人迷。
可是他竟然没有固定情人,这让水萌有些奇怪。
“迹部景吾不喜欢给人压,他只喜欢压别人。”背了灯光看不出表情来,只有低沉的男音缓缓低语。
是的,他是永远的一号。
现实世界和耽美小说描写的到底不同,男人中很少有天生的零号,心里完全女性化的早就去做变性手术了。只要他还是男人,多少是有些血性的,除了出来卖的,基本没有人愿意一辈子被压在下面永无翻身之日。
出色的男人不是没有,只是出色的男人不会愿意永远做下面那个,顶多是和迹部一样,偶尔出来打打野食。迹部看得上的男人野心勃勃想要压迹部,而出来卖的迹部又看不上。
“你也被他压过?”她抬起眼睑,不动声色。
他恍惚是没预料她会问的这么直接,怔了一下,才模棱两可的说,“算是吧,不过他这人薄情的很。”他像是想起什么,忽然失笑,“六本木有人打了赌,谁能压倒迹部景吾,才算真男人。”
六本木集中了东京最多的GAY吧,水萌嘴角抽搐。
那一边的眼神已经升级为快要杀人,恰好一曲舞毕,她便松了手,皮笑肉不笑的,“谢谢,我今晚跳的很愉快。”
他也并不勉强,而且很快又找到了新的舞伴。
花了一番功夫讨好小肚鸡肠的醋坛子,水萌露出了疲倦的神色,“景吾,我们回去吧。”
迹部斜她一眼,“跟别的男人跳累了,来敷衍本大爷?”
“你不是在谈生意,人家无聊嘛。”水萌软软的靠过去,手指轻轻的抚摩他考究的衬衣,“早些回去,不是更好?”
她话语里的暗示意味太浓,迹部心中一动,略带怀疑的低头看她。
水萌柔柔顺顺的把头埋在他胸前,笑的异常乖巧。
好你个迹部景吾,本来不拿你的好基友来
62、第六十二章 基友 。。。
烦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总攻是吧?
难道你不知道耽美狼的世界风起云涌,天字一号攻也有沦为总受的一天?
目送豪华房车没入夜色,植村元佑靠在高处围栏上,手里握着电话,月光下浮起幽幽的笑意来,“看起来迹部是认真的,恐怕你这次要失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不是吃肉~这个植村其实很早之前出现过的,忘了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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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三章 谎言 。。。
迹部景吾在伦敦的别馆坐落于风景优美的泰晤士河畔,踩过精致的马赛克拼砖,十八世纪英格兰城堡静静伫立了多少金戈铁马的时代,满目葱翠的绿意在夜色中只剩下了灰蒙蒙的影子。小径点缀的射灯,白蒙蒙的光射入伦敦潮湿的空气打在腿上,洁净而迷幻。玫瑰花田在皎白的月色下艳丽如梦,一只火红的狐狸在花丛中倏忽穿过,对他们匆匆回眸。迅急的风吹过旷野,卷起了玫瑰花瓣,落了风华满身。
迹部牵着水萌,步伐矫健而迅速,带着某种蠢蠢欲动的急促。她刚想说些什么,敏感的感觉到身边的人脊背僵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慢慢隐退,然后有什么东西迅速漫了起来,像汹涌的潮水淹没他的眼睛,那里面的光芒宛若午夜的海水,沉黯而动荡不安。
“来的倒挺快,”他忽然开口,声音冷冽的就像是海面上的浮冰在撞击,“如何讨长辈的欢心,应该难不倒你,啊恩,水萌?”说完这句,他就迈向大厅的门口走去,甚至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水萌看着他走过去,脊背挺的异常笔直,恍惚带着不受控制的僵硬,在迹部景吾身上,几乎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双眼睛在暗处闪烁着幽幽的光,冰冷的仿佛刀尖跳舞的寒芒,然而当他走出那片暗光时,神情忽然就变了,快的让水萌以为这不过是她短暂的幻觉。迹部站到那个人面前,紫灰色精致的短碎发,线条俊美的五官,就那样微低了头随意的立着,细细微阖的眼睫收敛了高傲的神色,眼底一枚泪痣,染上了明快的色彩:“母亲,你怎么来了?”
漆亮古典的帝政式沙发,手握精巧的调羹细细搅拌杯子里浓郁的牙买加蓝山,纯黑天鹅绒套装衣线笔挺利落,衬出精明干练的气度,端庄的盘发一丝不落,眉眼精致中透出几分犀利,这高贵的女人笑起来典雅而雍容:“知道你来了伦敦,居然不先来公司找我,妈妈只好亲自上门了。”
“知道母亲公事繁忙,本来打算明天去公司的。”迹部小幅度的勾了勾唇线,解开了西装底部的扣子,欠身在左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迹部惠理子的视线在儿子脸上一晃而过,转眼便落在初初进门的水萌身上,脱下来的披肩挂在臂弯,米白色收身的小礼服,层层叠叠的细纱裙摆下露出细白莹润的小腿。
迹部的母亲水萌只在婚礼上匆匆见过一面,和习惯上认为的女强人印象如出一辙,丈夫在风华正茂之时早逝,既要向公公尽孝,又要协助打理公司事务,还要含辛茹苦的带儿子,说实话,水萌是很佩服的。此刻这个女子正微微含笑看着她,仪态高雅而威仪。
虽然真正的电视剧里水萌演技差强人意,可有一点她和迹部是一样的,生活中刻意随心所
63、第六十三章 谎言 。。。
欲的更换面具,就算他不说,博得长辈欢心之类的事,她也可以做的得心应手。虽然方才迹部一番神情惹人猜度,有些话关起房门来问也可以,不必急在一时。
恭敬的执子媳之礼,奉茶,笑容无暇干净。惠理子微笑着把她拉到跟前,从随身的挎包里取出一个枚红色的盒子,指端挑开,钻石的清辉不期然射入眼底。
水萌晃神的瞬间,她已把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取出,“这是景吾爸爸当年送给我的,本来结婚的时候就要给你,可惜那次太匆忙了。”
水萌本待推辞一下,冷不防腰际被人圈过,她回过头去看迹部。
迹部景吾慵懒的靠在沙发里,双腿交叠,修长的指尖扣起抵在了额头,微翘的碎发散落,将狭长犀利的凤眼装点的益发魅惑,眉眼间似笑非笑的,“母亲一番心意,你就收下。”
于是她只好微笑谢过,低头想了下,从迹部怀里抽身出来,“妈妈你和景吾慢聊,我去去就来。”
迹部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旋梯后,把视线收回来,眼底平添几分深意,“母亲这么急着过来,恐怕不是为了送见面礼这么简单吧?”
“总是瞒不过你,”惠理子苦笑下,放下瓷杯,“你舅舅那里,还是不要逼得太过分了。”
“他到你那里诉苦了?”迹部冷冷笑了下,挑起的眼角富于嘲讽的气息,“舅舅的面子果真大,劳动母亲亲自为他说情,我可还没怎么着他呢。”
“景吾……”惠理子的不快愈盛,蓦地拔高了声线,顿了片刻,又舒缓下来,低缓如水,“好歹他为迹部财阀劳心劳力二十余年,纵有不当,内部惩戒也就罢了,何必大动干戈?传出去,对集团的名誉也不好。”
“纽约分部业绩奇差,账目一塌糊涂,若是人人都像他那样,仗着有人撑腰就有恃无恐,才是对财团最具威胁的隐患,”迹部微微侧眸,不客气的总结,“这不是一句简单的功过相抵就能应付的。”
“那么你的意思是……”惠理子沉吟着。
“能力不够就该退位让贤,本大爷自会派有本事的人过去顶替,”依稀见得凌厉光芒自眉宇间一闪而逝,刹那,消失,迹部景吾负手立起,灯光绚丽,切下一道利落光束,“一朝天子一朝臣,想必舅舅懂的这个道理。他主动请辞,彼此面上都会好看些。”
“我的想法已经告诉了你,毕竟现在你是CEO,该怎么办,拿捏好分寸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惠理子注视着他,目光微闪。良久,终究是怅然若失般的叹息,“景吾,你真的长大了。看来过不了多久,连我也要退休了……”
“母亲您言重了。”肯定句,背光的脸看不出表情来,唯有音色依旧华丽。
一时无话。
缭绕的足音在空
63、第六十三章 谎言 。。。
旷宁谧的氛围里格外清晰,水萌走下楼来,手里多了一个设计精巧的丝绒盒。客厅里的气氛却显得沉闷,她微微愣住,脚步一瞬的迟疑。
迹部看到她,唇角扬起就是一抹艳丽的弧漪,很随意的问,“怎么这么慢?”
“一时忘了放在哪里,所以找了一会,”水萌浅浅的笑,然后转身面对惠理子,“这是家母特地交代的,说是送给妈妈你的礼物。”
“亲家母太客气了。”盒子包装的很漂亮,绸带扎起的花朵,惠理子没有立刻拆封,只是放进包里然后立起,“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妈妈要走了?”水萌讶异。
“明天要飞蒙特卡罗参见一个商业论坛,还有些东西要准备。”迹部惠理子平日也不住这里,财团在伦敦名下的房产不止一处,自然另有住所。
水萌尾随着迹部站起,想把惠理子送出去,脚下却忽然一拌,一声惊呼尚未出口已稳稳落入熟悉的怀抱,紧接着是带着宠溺的磁性声音扬起在头顶,“总是这样毛毛躁躁,伤着孩子要怎么办?”
她愕然抬眸。
对上的却一双满含温柔的眼睛,几乎要将人溺毙,迹部搂住她,确定她站稳了,才小心翼翼的松手。
相比较与惠理子的惊喜,水萌的无措,迹部景吾倒是神色笃定,弥天大谎撒的面不改色。
惠理子听说迹部家后继有人自然是十分高兴,再次坐下连连嘱咐水萌要注意身体,就这样又聊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离去。水萌心里一团乱麻,只得敷衍似的唯唯诺诺。
惠理子上了等候在外的房车,借由车厢里黯淡的灯光撕开礼物的包装,一块制作精巧的怀表映入眼帘,比指甲盖大不了几分,极是小巧。银色的链子,色泽有点斑驳,不是新的,却莫名有些熟悉。拇指抵开翻盖,却不是表盘,一枚椭圆形的小小相片,迹部惠理子的瞳孔骤然一缩,手因为颤抖控制不能,怀表落在车内地毯上,泛起凄迷的光泽。
好不容易送走了迹部惠理子,水萌再度回转室内,正要找迹部问个明白,才发现他早已逸逸然泡澡去了。
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等得不耐,便取了睡衣去楼下的浴室。
擦着头发上来的时候迹部也已经出来了,干毛巾随意的搭在肩头,富于颓靡的慵懒味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水萌终于按耐不住,上前两步,这个莫名其妙的晚上,真真假假的戏码她已看得太多,“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怀孕了,我不管你在打什么算盘,不要把我当白痴耍,我不乐意!”
迹部挑起嘴角,却并没有动怒的倾向,优雅立起,居高临下打量她清妍的眉眼,眼神邪魅,“你不是一直很有能耐的。没有的话,怀一个不就成了?”
“你说得轻巧
63、第六十三章 谎言 。。。
,我根本就不要怀你的……唔……”未竟的言语消逝在紧贴的唇瓣间,迹部圈紧她的腰身,一如既往热烈的吻,最初却掺入了几丝纷繁恍惚,仿佛不是欲望的攻城略地,反而是借助片刻温存来驱散心底的不安。她明显感觉到了,怔然间被他打横抱起,轻轻搁上柔软的床垫。
轻轻浅浅的吻沿着颈项一路游走,并不急躁,也不霸道,只是徐徐的晕染,渐次变得炙热,迹部低下头去,缓缓抽开她睡衣腰间的缎带。
“景吾……”她皱眉。
“怕什么?”他却只是笑,手掌探入衣角,沿着曼妙的轮廓缓缓游移,“是有些麻烦,不过本大爷心里有数。”言下之意,一切尽在掌控。
眼底蔚蓝色的迷离铺天盖地,细细分辨却奇异的清明,碎发散落下来,满目艳丽的紫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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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 冰释 。。。
那些艳丽的紫灰色,曾经她认为那是天堂的颜色,此刻落在眼里竟觉得刺眼。水萌收拢衣襟,双手抵在胸前抗拒他的靠近,她偏过头,声音是压抑的,“抱歉,今天我没有心情。”
迹部景吾的眉峰紧蹙,指尖停留在浴袍的结带处,眼底的痣痕随着呼吸起伏微微变换着暗泽,他突然挑了挑犀薄的唇线,“舞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犀利的视线扫下来,如芒在背,“植村元佑的事情,你就不想解释一下么?”
“植村……”水萌恍然,原来那个人是植村,他们有过两面之缘,难怪觉得有些熟悉,她错愕,“你要我解释什么?”
迹部一时语塞,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回想起她和植村共舞的画面就心烦意乱,那个男人给他不怀好意的感觉,从来没有那么强烈。不行,他得跟她好好说,他尽量使自己心平气和,“水萌,不要靠近他。”
水萌嘴角一弯,眼里有嘲讽的光芒,“你心虚了?”
“你说什么?!”
她因为他指节猝然增大的力道而疼得微微皱眉,却仍是盯着他一字一句,“你惹的风流债,你最清楚不过。”
“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你翻旧账,”迹部说,他明显误会了她的意思,“你拿这个报复我?”
报复?火气抑制不住的涌上来,水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想要不就是迹部昏头,要不就是她自己昏头,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出现如此荒谬的对话。
对话偏离了最初的方向,愤怒扭曲了理智的轨迹,她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脱口而出,“我会拿自己来报复你,迹部景吾,你是不是自信过头了?”
“你……”犀利的眸子死死锁定她,迹部想在她眼睛找到哪怕一丝柔软的破绽,可是没有,她的神情天真又戏谑,仿佛看一出事不关己的轻喜剧,轻而易举牵动了他所有情绪。
“你用不着生气,反正女人对你来说不是用来排遣寂寞就是拿来做工具,”水萌就这么看着他,一点惧意也没有,她的话语清晰而流利,“两样占全我是不是该觉得荣幸?”
心下颇有惨淡的感觉,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游戏,又是谁给了他这样的权利,来去自如,予取予求。
迹部要的不过是一个听话的花瓶,为他生儿育女,西园寺水萌或许有这样的觉悟,可她不是。
“原来你是这样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她如此轻描淡写的否定他们之间的一切,迹部只觉气血沸腾,怒极反笑,手指沿着漂亮的脸轻轻游移,动作暧昧而轻佻,“本大爷当真小看了你。”
“你知道就好,现在反悔也为时不晚。”
“水萌,你知道你说这种话,要付出什么代价?”血液在脑海里沸腾,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气成这样,言语是世界上最厉
64、第六十四章 冰释 。。。
害的武器,将彼此刺的体无完肤。
“什么代价?”她轻轻一笑,“你还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要不要我把自己奉献出来,供你一夜之欢……”
迹部的手猝然箍紧她的下颌,水萌觉得骨头都要碎裂开来,口中的字眼全部化成了抽气声,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迹部闭了闭眼,耐心告罄,被她带刺的话语磨的涓滴不剩。
“那么如你所愿。”他低下头去,狠狠攫住她微凉的唇尖,肆意侵夺唇齿间的芳泽,动作直接而粗暴。水萌羞怒交集,拼命闪躲着避开他的唇,却无论如何摆脱不了禁锢,他的臂膀有力,紧紧锁住她意欲挣扎的身躯,吻重重的落下来,风暴铺天盖地,她被迫承受他的愤怒,无从着力,无从逃避。
就在今天白天,那个在伦敦雾色的苍穹下向她伸出手的迹部,在广场上手忙脚乱替小孩子捡戒指的迹部,夕阳里给她戴戒指的迹部,此时此刻他的脸那么冷硬,她想,这个怎么会是她喜欢的迹部呢?
眼底有雾气浮上来,水萌闭了眼,一口咬下去。
唇上钻心的疼痛,那么近的距离,足以让迹部看清她惊悸般颤抖的睫毛和眼里毫不掩饰的抗拒厌恶,比身体上的疼痛严重一千倍,刺痛他的心。
是否越是亲近,越容易肆无忌惮的彼此伤害?
迹部轻轻的去碰她的脸,水萌头一偏,避开了。她的目光愤恨而倔强,直直的射过来,眼睛里面不落芜杂的空空荡荡,没有杂质甚至没有他的影像。
心里没来由一痛。
水萌还想推开他,迹部不再动,只是抱着她,手臂捆紧的姿势一如恋人暧昧亲昵,她侧头,错过了呼吸。
一股疲惫的无力涌上,她闭上眼睛,终于开口,声音轻轻的,带着哭意,脸上却是干的,“我知道我打不过你,我会吃事后药,你请便吧。”
她从来就是这样倔强,他会喜欢她,不也是因为她的纯粹和烈性,那么明丽,那么热烈,那么义无反顾的令他心跳加速。
迹部自上而下俯视着仿佛失去生命迹象的身体,她的脸苍白而透明,刘海凌乱的贴在额头,发丝散发着潮湿的气息,嘴唇红肿,是被他吻的。
他究竟在做些什么,他怎么就把她弄成这个样子了呢?
水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她从来都很识时务,他想怎么样,就随便他好了。可是没有任何后续动作,只有温热的呼吸盘桓在耳畔,好像过了很久,她略带疑惑的睁开眼,那张熟悉的俊颜近在咫尺,迹部静静的看她,脸上带着一种微微苦恼的神情,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向她倾诉,怕一开口,又是言不由衷。
他的神情里融合了太多复杂而强烈的情绪,水萌一时无法参透,她只觉得他很痛,那种痛几乎把俊美的容颜都折磨
64、第六十四章 冰释 。。。
的扭曲了,她怔怔的伸出手,想抚平他眉心的褶皱,被他握住了,然后扣紧,掌心淡薄而炽热的温度让她下意识动了动睫毛。
迹部低下头,将唇轻轻贴在她些许破裂的唇角,柔和清浅,怕弄痛了她,仿佛细雪簌簌落下,点点滴滴,宛若花开。呼吸相闻的距离,却依然不够,要怎样才能将一个人从内到外的拥有。
他把头埋在她柔软的脖颈,声音微微沙哑,“水萌,你听我说。”
“景吾,你想对我说什么?”水萌低低的问他,带点鼓励意味,那些埋在心底的东西,想要打开的那扇门,你一直以来独自背负的,可不可以告诉我。
“水萌,我其实……其实我真的不是什么好人。”舍弃了本大爷的自称,在这个特殊的瞬间,谈判桌上练就的言辞锋利无影无踪,迹部憋了半天,憋出的这么一句话,让水萌几乎要当场笑出来。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男人坏得很。她所认识的迹部景吾,时而锋芒毕露时而慵懒倦怠,她见过他杀伐决断时的冷酷无情,见过他翻手云覆手雨时的城府难测,他有资本,也有野心,他的一生注定要充满惊涛骇浪,帝王一样的俯瞰商场,日本乃至世界的财经界,都将是他表演的舞台。
爱情本来就没有对错之分,从前她不信,现在她信了,委屈也好,甜蜜也罢,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个人是你永远都放不下的。她只想留在他身边,分享他的荣耀和寂寞,华丽与悲伤。
她曾经很细致的分析过这个念头可能带来的后果,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傻。
她知道的。
迹部有些话说不出口,可她不会将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去,该问明白的事,也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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