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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这个反派有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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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翎恨恨地咬着筷子,不好办呀不好办。要是有什么冤大头可以带她进去就好了……
    忽然,马棚那边传来了一声怒喝:“掌柜,你的胡萝卜是有什么问题么?怎么我的马吃完就这个样子了?!”
    雁翎悚然一震,猛地站了起来,大喊一声:“闪电!我的闪电!”便扑向了马棚,见自己的毛驴还好好的,一看地上,那胡萝卜一根都没吃,这才放下心来,摸了摸闪电的头:“闪电真聪明。”
    后方忽然传来一个极为好听的笑声,酥麻入骨。只听那人扑哧一笑,打趣道:“这头驴子居然叫闪电。”
    好耳熟的声音!雁翎耳朵一动,缓缓地、缓缓地转过了头。
    只见一个浅绿色衣裳的少侠正牵着自己的马从这边经过,他眉眼俊美清爽,浑身环绕着一股奇妙的气质,就好像流动的风和云,悠然从容。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声音沙哑、身材健壮、满脸长胡子的男人。
    ——冤大头来了。
    雁翎拉着自己的毛驴跑到了楚逸衡面前,期待道:“楚逸衡,你还记得我吗?”
    光听声音便知道眼前的人是个年轻的姑娘。然而,他们显然认不出眼前黑得像个非洲友人的雁翎。
    见她如小狗盯着肉骨头一样看着自己,楚逸衡意外地挑了挑眉——此人态度状似熟稔,但他对她却并无印象,奇了怪了。
    韩六的心理活动和楚逸衡也差不多,疑惑地瞅了雁翎一眼,心道——皮肤这么黑的人,若是见过,他应该会记得。
    雁翎毫不气馁,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你还记得燕山脚下德福镇的布庄里,那个帮你们买衣服的姑娘吗?”
    楚逸衡和韩六初时都好像有些茫然,很快便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看着雁翎。
    雁翎用力点头:“我就是她,我们还一起喝过酒呢。”不管了,既然在这里碰到了,就说明有缘,她是铁了心要讹定他们了。
    楚逸衡这么不显山不露水的人,显然也受到了几分惊吓,一向风轻云淡的脸色明显变了,更别说韩六,似乎惊得缰绳都要掉了。
    雁翎:“……”她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一脸郁闷——真的有那么黑吗?
    两人又是仔细一看,这雁翎皮肤虽然黑了点,但是五官似乎还是原本那个美人胚子。
    韩六扶了扶自己快掉下去的下巴,震惊道:“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53|016

他还记得两年前,贺见霜险些为这个姑娘走火入魔、经气逆乱陷入险境的模样——当然了,那副没出息的模样,现在是再也不会有了。但是,别的不说,就容貌来看,那雁翎的确有资本让贺见霜为她疯狂。
    怎么就短短两年,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这实在是——太可怕啦!
    #细思极恐#
    '崩溃脸''崩溃脸'
    “说来话长。”雁翎也弃疗了,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现在我有件事想请你们帮忙。”
    楚逸衡轻笑,饶有趣味道:“何事?”看来短短半分钟,他已经接受了雁翎的黑皮肤设定。
    雁翎:“你们能用最低调的方式,带我进天霄派,留我半个月左右吗?”
    楚逸衡、韩六:“……啊?”
    午后,岳明山脉远远延伸至远方,新野之中,一个骑着骏马的年轻男子正忍俊不禁地对着旁边骑驴的人说:“你为什么想进天霄派?”
    “算是……探亲吧。”
    “让你进去,或许有些困难。”韩六道:“天霄派每晚都会有专门负责巡逻的弟子,清查派内的场所,如果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让你留下,你要么就只能一直藏在房间里,要是你出去走动,恐怕待不了一两天便会被发现。尤其是你现在,咳,还如此显眼。”
    “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楚逸衡唇边带着一抹如云般悠然的笑容,慢慢道:“最近天霄派在招揽小厮,若你愿意,可以假装成小厮或仆人进去,这便有正当理由待半个月了。届时你要离开了,再说已经把你辞退了即可。”
    雁翎点点头:“这样行得通,可是,我该当谁的小厮啊?”
    韩六耸耸肩:“谁提出来的就当谁的小厮呗。”
    一锤定音。
    这里的山路都是斜坡,有的倾斜有的平缓,阶梯倒是几乎没有。于是,三人反倒可以直接骑着马或驴上山。早在半山腰上,已有石碑屹立在路旁,镌刻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天霄派。这树碑位置仿佛在告诉他人——这里开始往上都是我天霄派的地头了,显得张狂又惬意。
    岳明山比燕山要高,经过了长途跋涉,雁翎终于站在了天霄派辽阔而宏伟的建筑群面前。云深不知处,险峻的山峰上屹立着层层叠叠的气派屋宇。池中白莲摇曳,幽香袅袅,如入蓬莱仙境。内里规整安静,弟子们又统一身着蓝色的衣裳,广袖飘飘,非常好看。
    雁翎默默地跟在楚逸衡后面进去,一边好奇地打量天霄派各种和蒿山派不同的地方。果然是天下第一大派啊……不管是面积还是装修,都比蒿山派讲究了许多。
    一路上碰到所有的弟子,都对楚逸衡和韩六恭敬地拱手行礼:“韩门主、大师兄!”顺便对他们身后黑成一块碳的她投来了惊诧的目光。
    楚逸衡只点头不说话。但他倒是恪守了自己说过的话,带着雁翎去门派负责的地方临时登记了她的小厮身份,获得了一枚玉牌,垂在腰带上。这样的话,接下来的这半个月,她便能有正当的身份留在这里,也有正当的休息地点了。
    办妥一切后,雁翎和楚逸衡一同出门,忽然一道黄莺般动听的声音传来:“大师兄!”
    雁翎抬头一看,对上了一张清纯绝美的脸,顿时浑身一震——来者正是身着天霄派服饰、几年未见的莫蕊!
    是了,既然她已经来到了原著里故事发展的主要地点——天霄派,就很有可能会遇到很多熟悉的角色了……
    现在莫蕊和楚逸衡的爱情线走到哪里了呢?按时间推算,现在的莫蕊和楚逸衡应该还处于暧昧期,并没有正式在一起。还有,贺见霜比原著早了半年来天霄派,不知道会不会对爱情线造成什么影响,也不知道楚逸衡和他的关系如何。
    种种问题,便趁着这半个月,仔细观察一下吧。
    只见那莫蕊背着手,古灵精怪地蹦跳着凑近了楚逸衡,娇嗔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呀?”眼珠一转,又看到身后衣着朴素、甚至有些尘土的雁翎,睁大了眼睛,疑惑道:“她是谁?”
    “她是我新招的小厮。”楚逸衡淡淡一笑。
    莫蕊又忍不住打量了雁翎几眼——天知道,她是真没见过有人是那么黑的,黑得连五官都看不清了,而且看样子,这黑皮肤并不是弄脏了,而是本来就那么黑的。
    这么的一个人待在楚逸衡身边,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楚逸衡总不会看上这么一个丑女吧?莫蕊这么一想,顿时放心了,还冲着被盖上了“无害”标签的雁翎矜持地笑了笑。
    当晚,雁翎便在天霄派的小厮房间住了下来,他们所住的地方是两人一间的配置,并且被褥干净,房间向南。同房的是一个也就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名叫孟桃,据说她已经在天霄派内呆了五六年了。初时,她也被雁翎的肤色吓到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是个单纯的孩子。雁翎与她聊了一会儿,很快便得到了她的信任,从她的话里套出了一些自己要的信息。
    晚上,孟桃带着雁翎去吃饭的地方,拐角处忽然听到了几个弟子在聊天。
    “玄霄真人不是请贺师兄每月检查一次你们玄机二门弟子的剑法么?贺师兄真如传说中那般?”
    听到这个名字,雁翎心跳一滞,转瞬又加速跳动了起来。
    “贺师兄他……说实话,我站在他面前就有点害怕啊。”
    “啊?他很凶么?”
    “当然不是了!”那弟子连忙澄清,仿佛偶像被误会了一样:“有机会得到贺师兄指点这种事——我们当初都想不到会落在我们二门的头上。只是,每次站在他面前,被他那么轻轻地扫一眼,我都会忍不住就紧张起来。”
    “你们呀,只是没见过贺师兄的另一面罢了。”一个甜美的女声自信满满地打断了他们的话:“上一回,我最喜欢的风筝落到树上了,还是贺师兄亲手替我拿了下来,还和颜悦色地递给了我的呢。”说话的人是一个年约十七八岁、长相甜美的少女。她这话故意说得含含糊糊,让人觉得她好像和贺见霜有什么共同的二人回忆一样。
    众人纷纷道:“真羡慕孟师姐,和贺师兄那么要好。”
    那孟师姐道:“不算要好啦。”可那声音里全是欲盖弥彰的娇羞味道。
    后方的雁翎微微皱起了眉头。
    孟桃则鄙视地看了那孟师姐一眼,低声和雁翎八卦道:“那个人叫孟萧萧,总爱让别人觉得她和贺师兄关系好。这放风筝的事情我都听了好几遍了,其实,当时一同放风筝的人有十多个,有男有女,贺师兄是恰好经过,才帮众人把风筝取了下来罢了,贺师兄连看都没多看她一眼,怎么在她这里,就变成了贺师兄专门为她一个人而取风筝了?她还故意这样含含糊糊地周围和别人说。”
    人切莫交浅言深——默念着这句,雁翎扬了扬眉,也只是听着,笑了笑,没说话。
    当晚,在孟桃睡熟了之后,雁翎悄悄起身,披上了衣服,把门悄悄地掩上了。
    那涂黑皮肤的药到今天晚上就到期了,她得去把它们都洗掉,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再涂上新的药。总不能去公共浴室洗——当然了,她可无法想象自己一边洗一边掉色的情景。'蜡烛'
    她记得沿着那条满是莲香的小路走过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宽阔的莲池,莲池边有阶梯可以下去,那个位置比较隐蔽,蹲在那里洗就再好不过了。
    夜深人静,天霄派内十分安静。雁翎找到了白天的那个莲池,轻手轻脚地下了阶梯,便捧起清凉的水往自己的双手淋去。
    那药毕竟有限,她只涂在了脸蛋、脖子和手部。冲洗了没两下,那手便洗干净了。露出了原本娇嫩纤柔的肌肤,十片淡红色的椭圆指甲漂亮至极。
    接着,脸是最好洗的地方了,雁翎决定放在最后,先从不那么容易洗的脖子开始。她蹲在池边,低下头,趁着周围没人,把衣服拉下了一点,露出了白皙莹润的肩膀,接着便捧水轻轻地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山水冰凉,激起了她一片鸡皮疙瘩。好不容易把脖子洗干净了,雁翎没急着把衣服拉上去,只等脖子晾干,同时开始洗脸。因为快完成了,她也不由放松了警惕,动作变大了些,引得莲池里的莲花稍微有些摇晃。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怒喝:“大胆!哪个鬼鬼祟祟地蹲在那里偷摘太液池的莲花!”
    雁翎:“……”
    随着这声爆喝,远方便有密集的脚步声接近,看来是巡逻的弟子!要是被抓到了,她即使解释得了摘莲花的事情,也没法解释自己为何在这里洗脸'蜡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雁翎瞬间把衣服猛地披上,转身就跑。
    于是,在今晚的天霄派,可以看到这样的奇景——
    前面是一个衣衫不整、满脸糊着油彩的男女不明的人洒着宽面条泪在狂奔,后面追着一堆狂怒的喊打喊杀的天霄派弟子——废话了,那太液池里的白莲花可都是玄霄真人亲手栽种的,今晚竟给他们逮到了一个大胆狂徒,敢去偷摘(雁翎:我是冤枉的)莲花!
    慌不择路之下,雁翎也不知道自己跑哪里去了。所幸的是,后面似乎没人追了,她喘气如死狗,扶着墙慢慢走着平顺呼吸。
    月色黯淡,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片栽种了大片大片纯白色木槿的地方。那木槿开得太盛,往里面走几步都觉得下一刻便会被淹没。往里面走不现实,唯有先走出这片木槿再说了。
    雁翎一手撑腰,一手扶着墙根,顺便用手背擦擦自己脸上滴落的黑水。刚走出了那片木槿地,拐入一个回廊,雁翎便灵敏地听见了前面似乎有几个人在低语着什么。
    见鬼了,她不会是碰上了什么月黑风高之夜的谜之小会议吧?直觉告诉她马上转身走比较好,此时,那堆人里,一个冰凉的声音低低地应了句:“那边怎么说?”
    这句话传入她耳中时,雁翎瞬间僵住了。
    这一迟疑,气息一乱,她便被人发现了——
    “谁?!”
    雁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回跑,然而却很快被追上。瞬间,她的衣领便被人扣住了,如小鸡一样被人提了起来,堵在了墙根下。
    围着她的三人均是眉目锐利的少年。为首那个冷冷道:“你是谁,听到了什么?”
    雁翎表情死:“哎呀妈呀,什么狗屎运,已经不是躺着中枪了,是潜到水底了还中枪……呃,我是说——我没有偷听,我什么都没听到!”
    那少年怒道:“你还狡辩!既然不是偷听,你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干什么?”
    雁翎掏了掏差点被震聋的耳朵,无赖道:“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其实是我的脚先动的手。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对方:“……”
    那少年回头朝着走廊尽头请示道:“少……贺师兄,这个黑咕隆咚的不男不女的家伙在偷听我们说话,应该怎么做?”
    雁翎:“……”
    不男不女、黑咕隆咚……啾啾!她又无辜地中了两枪。
    抗议!这是人森攻击啊喂!
    这几人缓慢让开,雁翎抬眼,倏地看到了视线尽头的一双男靴,还有一截裁着暗色云纹的衣袍。

  ☆、54|016

雁翎深吸一口气,缓慢抬眼。
    幽暗的走廊中,缓缓地走出了一个颀长的身影。那人的墨发只用一根簪子固定着,垂落在身后,被风拂乱的发丝轻点他淡红的薄唇,显得媚而雅。那双昳丽的凤眼下缀有两颗惊艳的绛红色的痣,淡红的薄唇微微上扬。只是那眼中却似乎结着经年不化的寒冰,就这么看着你,那股冰冷的气息便压迫下来,让人难以呼吸。
    初秋时节,他身着一袭墨色衣裳,那暗沉的颜色非但没有给他带来笨重感,因那上扬的眼尾,反而使他生出了一种冷艳之感,如舔舐过血液的曼珠沙华,扭曲而肆意地生于黑暗之中。
    怎么会有人把冷峻的煞气与魅惑的艳丽兼顾得如此之妙?
    ——眼前的人,仿佛没有大变,实际却已大变。气质焕然一新,骨架已经定型,身材颀长挺拔,胸膛宽厚坚硬,眼神冰冷而陌生。
    他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陌生的、她看不透的男人了。
    她怎么会有过“他没什么变化”的想法?现在的他明明与以前判若两人——至少,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从不感觉到压力,但是现在,她却觉得贺见霜深沉的目光似乎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而那边厢,尽管雁翎的脸糊成一片、看不清五官,但只消与那双清澈的眼睛对视半秒,贺见霜的瞳孔便猛地一缩。
    对视的这几秒,仿佛隔过了千山万水。其实真正错开的,也不过是两年罢了。
    回过神来,雁翎先一步错开了目光,下意识地遮住了脸,如鸵鸟一样缩进了墙根的阴影里,心里叨念道——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第一个反应之所以是遮脸躲开,只是因为——现在的她脸洗了一半、浓淡不均的颜色糊在一起,实在是太丑了。'蜡烛'
    天哪,剧本君是在玩她吗?要知道,她预想中的再见面,要么是丑丑的她躲在一边看,要么是美美的她出现在贺见霜面前,总而言之,绝不是以这么一副丑八怪的、黑咕隆咚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的呀!(╯‵□′)╯︵┻━┻
    沙沙的脚步声传来,那双靴子最终停在了她面前。
    雁翎鸵鸟一样趴在墙根的阴影下一动不动,心里欲哭无泪——虽然她是来见贺见霜的,可是好说歹说也阔别两年了,她真的不想在那么狼狈又丢人的情况下重新遇到他啊!
    刚才冲出来抓着雁翎的几个人都面面相觑——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刚才还嚣张得不得了,怎么见了他们少主,就跟猫见了狮子一样,乖得动都不动了?
    贺见霜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准备躲到什么时候。”
    雁翎的心颤抖了一下,悄悄抬眼。
    她想象了贺见霜见到她的很多反应,也许会暴怒,会仇恨,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贺见霜的眼神波澜不惊,甚至还勾起了一个讽刺的笑:“怎么,有胆偷听,没胆出来见我?”
    雁翎深吸了一口气,用袖子勉强擦干净了自己的脸,从阴影中蓦地抬眼:“谁说我没胆。”
    贺见霜直勾勾地看着她,从她脏兮兮的脸,到些微敞开的、还有些湿润的领口,一直看到了纤细的腰间所垂挂的玉牌。
    这种暗涌流动的氛围实在是诡异至极,让一边的人摸不着头脑。
    雁翎吁了口气,干脆拍了拍膝盖起了身。她不敢看贺见霜的目光,而在场的人太多,也不好叙旧,只能尽快抽身:“你们刚才说得不对,我没有躲在这里偷听。事实上,今天晚上,我没有出过自己的房门半步,所以,自然就不可能听到你们说的话了,你们说对吗?”
    边说,她边缓缓退后,打量着他们的表情:“既然我没出房门,我现在就要赶紧回房了。再见。”说罢就转身跑了。
    因为转过了身,雁翎没看到,贺见霜原本平静的目光瞬息变化,深重地网罗住了她的背影,就如同一匹饥饿了很久的野兽锁定了近在眼前的猎物,泛着幽幽的绿光。
    刚才那少年脸色不豫,用手虚虚地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狠狠心道:“少主,她可能听到了什么,不用解决她么?她可能会坏我们大事啊。”
    贺见霜瞥了他一眼,轻轻淡淡,却如有千钧之重,四周温度霎时一降。那少年冷不丁打了个颤,便马上意会地噤声了。
    *
    当晚,雁翎回到了房间,把脸擦干净后,猛地扑到了被子里,翻了个身把头蒙住了。孟桃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梦话,雁翎回头看看,见没吵醒她,才重新躺下。
    本以为来到陌生的地方会失眠,结果,经历了刚才一大轮事情后,雁翎早已疲惫不已了,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当阳光洒落被铺上方时,雁翎便睁开了眼睛。后方的孟桃已经醒来了,正背对着雁翎束衣带:“雁翎,吵醒你了吗?”
    雁翎打了个呵欠,把绸缎一样的黑发拢到耳后,下巴撑在膝盖上,懒懒道:“没有,我只是不习惯新地方罢了,所以睡得不死。”
    孟桃笑道:“我是要去练功才那么早起,其实你不用跟着我那么早起床的,大师兄为人很随和。我知道一位小师兄也去当过他一段时间的小厮。他说十分清闲。你能让大师兄直接留你在身边,很了不起呢。”
    天霄派和蒿山派也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地方,比方说这个小厮制度。(=_=)在蒿山派,高级的弟子早已不用自己去做琐事,连吃的都有人端到房里,而天霄派也是这样,不过,因为财大气粗的关系,再加上需求量大,这里的小厮并不一定在门派内自产自销,反倒会在外面招收一些进来。所以,这里会产生两种类型的小厮,一类是孟桃这种——本身就是天霄派资历最轻的弟子,轮流去给师兄师姐们打打杂,大部分时间都是放在学武上。另一类则是雁翎这种——不是天霄派的弟子,只是从外面招收进来的,也就是全职的哟。
    天霄派历年来高人辈出,而就这十年,也能渐渐看出未来武林领头的人是谁。所以,对于楚逸衡之流来说,可是有很多人争着想去做他们的小厮的。雁翎一来就得到了这个机会,难怪孟桃会惊叹,同时也在心里暗暗道——若不是这雁翎长得丑,恐怕不少女弟子都会眼红了吧。
    雁翎若有所思地挑挑眉,那边厢,孟桃开始梳头,边继续道:“说起来,咱们天霄派的两位最有名的师兄你都知道吧,一位是楚逸衡师兄,以一位是贺见霜师兄。贺师兄则相反,从来都不喜欢别人近身给他打杂什么的。”语气中透露着淡淡的可惜。
    雁翎却并不意外,低头轻笑——贺见霜和楚逸衡不同,楚逸衡是武林世家的么子,自小就是少爷。而贺见霜则是颠沛流离过好些年的人,已经习惯了什么都一个人做,洗衣种地买东西一把罩,连饭也做得那么好吃。你给他塞个人过去,以他的性格说不定还会嫌碍手碍脚。
    看来这点倒是没变。
    那边厢,孟桃终于束好了衣带,缓缓转身,映入眼帘的,是雁翎舒展在床上的双腿。那脚背玉雪娇嫩,足弓优美,脚趾纤细,甲片光泽莹润,丝毫没有昨天那个黑咕隆咚的皮肤的半分影子。
    孟桃惊疑道:“雁翎?!”她两三步跳到了雁翎床边,一把把她整个人转过来,一看到她的脸,顿时如被雷劈到一样定在了原地。
    雁翎挠了挠耳朵,冲孟桃尴尬地笑了笑。
    孟桃嘴巴如塞了个鸡蛋一样大张着,手指颤抖地指着雁翎的脸,似乎还在混乱中:“你是昨天那个雁翎吗?怎么完全不同样了?我我我是在做梦吗?”
    雁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昨天晚上去洗个了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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