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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妾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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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鸣暗想着,还好,皇帝总算没有太禽兽,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都没下手,大约是想养个一二年,养大些在吃掉。
许常在也一如往常时常来嘤鸣的储秀宫玩耍,只不过“识趣”了许多,皇帝来的时候,她再也不做什么纠缠了,直接告辞离去。有次嘤鸣问了她,许常在颇有几分失落地道:“我也是看出来了,皇上不喜欢我,既然如此,我何苦去热皇上更讨厌呢?”说着,她冲嘤鸣撒娇:“舒姐姐还跟以前一样喜欢我,不是吗?”
嘤鸣缓缓点头,应该孙嬷嬷多心了吧?她不禁暗怪自己对许常在这个才十三岁的小女孩也存了小心。皇帝毕竟还年轻,也算得上是英俊潇洒,许常在对这样一个男子、尤其这个男子还是她的丈夫,对他产生几分小女孩情窦初开的喜爱,也是正常的。
许常在歪着脑袋道:“姐姐,过几日皇上便要去圆明园了。”说着,她撒娇地拉了拉嘤鸣的衣袖,“我听说圆明园可美了,花园也比宫里的御花园大多了。”她水灵灵的眸子里带着浓浓的期盼与渴望,“我知道,皇上肯定不会把我列在伴驾名单中,舒姐姐能帮我求求皇上,让我也同去好吗?”
“这……”嘤鸣不禁又几分为难,其实伴驾嫔妃的名单已经定下了。皇后月份大,自然是不能去的,太后身子骨不是很好,也不想颠簸,娴妃自然也要留下来服侍太后和打理宫务。故而旧日嫔妃中,皇帝只钦点了慧妃伴驾,皇后又提了三阿哥年幼畏暑,又提了三阿哥生母纯贵人的生养之功劳,还有服侍皇帝多年的金贵人,所以这两位也伴驾了。而新晋嫔妃大半都被列入的伴驾名单,以嘤鸣和庆贵人陆氏为首,还有几个常在答应,倒是莺莺燕燕成群了。可惜这成群的嫔妃里,却没有许常在的名额。
第68章、圆明园争宠
孙嬷嬷端着小厨房新热好的甜杏仁酪走了进来,她语气冷淡而生硬地道:“许常在既然把我们娘娘当亲姐姐一般,又何苦为难自己的亲姐姐呢?”
许常在顿时呆愣住了,一时间一双眼睛都湿润了,“我……我只是舍不得舒姐姐,到时候舒姐姐跟着皇上去圆明园,宫里就剩下我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孙嬷嬷微笑着道:“小主怎么会孤孤单单呢?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咸福宫东配殿的陈常在听说是个脾性十分温和的人,小主若是愿意,可以与陈常在多亲近一下啊。”
许常在支吾着道:“可是、可是陈常在她性子那样安静,可又是最受不得安静的……”
孙嬷嬷脸上浮起一丝冷意,“陈常在小主不愿亲近,可留在宫里不能伴驾的还有旁人,总有一个和小主说得上话来。何况,伴驾名单,是皇上钦点,唯有皇后娘娘可以增添一二,这种事情哪里是我家娘娘说了算的?”
听着孙嬷嬷那满是指责的语气,嘤鸣不禁皱眉:“嬷嬷!”
孙嬷嬷见状,忙带了几分微笑道:“许常在不必伤心,我家娘娘又不是一去不回了,只是去圆明园住几个月罢了。”
许常在垂下了脑袋,似乎已经无话可说的样子。
如此,再启程去圆明园之前,许常在再没有来过储秀宫,让嘤鸣心中颇为失落,耳边孙嬷嬷又不断地耳提面命让她防备许常在,让她心下烦乱不已,孙嬷嬷让她烦厌,可是心中却忍不住再度怀疑许常在是不是仍旧存了借她勾搭皇帝的心思。这一路上走得竟是里外没个安宁了。
直到抵达那座传说中的“万园之园”——圆明园。那个后世被英法联军付之一炬的千古第一皇家园林,它果然不负万园之园的称谓。这座园子,从康熙朝的时候便开始建造了,先帝爷在位的十三年里更是没有停止过对圆明园的扩建。本朝亦是如此,只不过大部分的区域已经落成而且使用。
皇帝自是下榻九州清晏,嘤鸣则被赐居在九州清晏西侧的长春仙馆,这是一处山环水绕的宫殿。四面环水。只能通过一座小桥进入馆中,故而清凉无比。馆外的水中,袅袅婷婷盛开这一朵朵或洁白、或柔粉的睡莲。莲香屡屡,甚是怡人。
长春仙馆是四合院制式的宫苑,进了垂花门内,院子甚是宽敞葱茏。四环相接的游廊跟前种植着开得如雪如簇的珍珠梅,正对着的正堂两侧则栽植着的紫微与合欢都已经吐了花苞。堂前的月台上更是整整齐齐摆放了十几盆喜人的仙客来。都是正值花期,一时间这长春仙馆竟是繁花如锦了。
长春仙馆的正堂是面阔五间的屋子,堂名是“景明堂”,的确是景色明丽。左右两边有厢房。后头还有个后堂,是晚上歇息的地方。
嘤鸣抬手折了一支珍珠梅在手中把玩,半夏已上前来禀报道:“慧妃娘娘已经住进九州清晏东面的琼鸾殿。听说慧妃年年伴驾避暑都是住在那儿的。还有庆贵人住进了接山秀房,离着咱们长春仙馆倒是近。纯贵人和金贵人都安置在了蓬莱福海边儿上。其余几位常在答应安排的地方就离着皇上远多了。”
蓬莱福海是圆明园的东湖。也是最大的一处湖泊,福海边儿上坐落着不少宫苑,不但景色好,也甚是清凉,是一等一的避暑好地方。
用过午膳之后,嘤鸣闲闲依偎在馆外的汉白玉石桥上,手里拿着一罐鱼食。圆明园内的水四通八达,无论湖水还是溪水,里头都养了不少的锦鲤。洒着底下专门配的鱼食,看着湖水里的锦鲤一条条肥硕鲜艳,争起食来更是格外卖力。
“娘娘真是好兴致!”
嘤鸣抬头一看,正是庆贵人陆氏,庆贵人遥遥朝她见了个万福,这才走上前来。
嘤鸣笑着拍拍手,将鱼食罐子递给半夏拿着,便笑眯眯道:“听说贵人住进了接山秀房,正好与本宫的长春仙馆毗邻,日后倒是方便走动了。”
庆贵人眉宇秀雅,含笑的时候更是温婉隽永,她看着小桥下攒动的锦鲤,徐徐道:“有食物的地方,就有鱼儿争。”
嘤鸣掩了嘴唇,可不是么,只要有皇帝的地方,嫔妃怎么可能不争呢?庆贵人的形容,倒是十分贴切。
庆贵人抬头看着前方恍若仙台楼阁的长春仙馆,便道:“纯贵人的三阿哥来的路上呕吐不适,皇上爱子心切,所以一到圆明园就去瞧了。只可惜,慧妃娘娘竟水土不服,又把皇上给请去了。”
三阿哥那是晕车了吧?小孩子本来就体弱些,何况古代的车马又颠簸得多,会晕车也不稀奇。只是慧妃水土不服?嘤鸣就忍不住笑了,“圆明园虽在北京城外,却也份属京畿,又不是去了外地,竟也会水土不服?前二年来圆明园时候,慧妃娘娘也是如此吗?”
庆贵人摇头:“婢妾打听过了,前二年的时候,慧妃娘娘不曾水土不服,只不过时常会这头疼脑热,甚是得皇上怜爱。”
伴驾圆明园避暑的嫔妃不少,但也比宫里时候少了半数,对于慧妃而言,想必是争宠的好时候吧?
嘤鸣掩唇道:“之前听皇后娘娘说,慧妃身子孱弱,如今看来倒是真的。”
庆贵人也忍不住笑了。
嘤鸣转头吩咐道:“我记得之前内务府送来几瓶味道不错的鼻烟壶,甚是清凉,去取几个送去纯贵人哪儿吧。就说是给三阿哥的,这东西对恶心反胃的人来说是最管用的了。”
白芍应了一声“是”,便退下去了。
庆贵人叹息了一声,“都是同样出身的人,慧妃无一子半女便是妃位,纯贵人生了三阿哥却还是只是贵人。”
慧妃与纯贵人都是包衣世家之女。都是皇帝藩邸侍妾,然而位份却差了这么多。无怪乎庆贵人为纯贵人抱不平,着实是皇帝的心太偏了些。扔下还那么小的三阿哥不管,便去看慧妃了,只怕纯贵人心里要难受得紧了。
嘤鸣沉思片刻,“也不知道皇上因为什么缘故才对慧妃这般怜爱。”——想必是藩邸时候出了什么事儿吧?
庆贵人点头道:“慧妃娘娘的确楚楚可怜,大约皇上就喜欢这样的女子吧。”
嘤鸣看了庆贵人一眼。庆贵人算得上汉军旗大家闺秀了。的确做不来那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
皇帝是翌日午后来到嘤鸣的长春仙馆的,彼时嘤鸣正侧坐在廊下美人靠上,看着那开得如积雪一般的珍珠梅。神态慵懒,神魂也渐渐飘忽着。夏日里本就爱犯困,何况嘤鸣初到圆明园,有些不适应新的床榻。所以睡得晚了些。
“若是困了,便去睡个午觉。”皇帝清朗的嗓音在嘤鸣身旁响起。嘤鸣这才回了魂儿,急忙起身请安。
皇帝神情似乎也有些倦懒的样子,眼下有淡淡鸦青,似乎也没睡好的样子。嘤鸣暗暗一想便明白了。昨日皇帝是傍晚才从慧妃的琼鸾殿离开的,而回去之后积压了一日的奏折,必然是半夜才能批阅完。今儿一早也照样得早早起身去勤政亲贤殿上早朝。如此一来,只怕也睡了二三个时辰吧?
嘤鸣笑着道:“嫔妾只是换了新地方。所以睡得浅了些,所以白天里有些犯懒。倒是皇上瞧着有些疲累了,才该好好睡个午觉才是。”
皇帝笑了:“朕正是来你这儿睡午觉的!从前,朕做皇子的时候,便是住在这长春仙馆的。”
嘤鸣一愣,这长春仙馆原来竟是皇帝曾经住过的地方,相当于紫禁城里的重华宫。怪不得才一来,慧妃便要使劲浑身解数争宠,原来是为这长春仙馆警惕了。
进了正堂中,嘤鸣捧了一盏安神汤给皇帝,皇帝捧着吹着热气,嘴里忍不住抱怨:“慧妃还是那样小性子!”低低一叹,面露十分无奈之色。
嘤鸣心下一沉,瞧皇帝的语气,想来是知道慧妃不过是以水土不服为手段争宠罢了!可是皇帝还是那样纵容她!慧妃在皇帝心目中,竟是这般分量吗?
嘤鸣忙隐藏了脸上的异样的情绪,微微含笑道:“嫔妾瞧着,慧妃娘娘的身子的确格外纤弱些。”
皇帝“嗯”了一声,已将安神汤大口喝完,他打了个哈欠,随口道:“小产后她就一直那样了……”说着,便仰躺在了临窗的罗汉榻上,渐渐迷糊着了。
慧妃小产?!皇帝指的,应该是藩邸时候的事儿吧?看样子她的确需要好好打听一下藩邸旧事了。
只是……跟谁打听呢?忽的,嘤鸣想到了纯贵人苏氏与金贵人二人……这二人都是伺候皇帝差不多快十年的旧人了,慧妃的旧事,她们想必是知道的。
西洋摆钟哒哒作响,徐晋禄飞快走了进来,低声禀道:“琼鸾殿派人来请皇上过去,说是慧妃娘娘胸闷得厉害,想请皇上去瞧瞧。”
嘤鸣挑眉道:“胸闷?”——的确是水土不服的症状,且这种病不好诊断,谁也不能说她没病,何况慧妃的确体质虚弱,滋补的药一直都没停下。
徐晋禄看了看帘帐里头睡着的皇帝陛下,“娘娘,您看……”
嘤鸣淡淡道:“照实告诉就是了,就说皇上在我这里午睡,暂时去不了!等皇上醒了,自会禀报。”
“嗻。”
第69章、藩邸旧事
服侍慧妃的七品首领太监杨益才回琼鸾殿一禀报“皇上在长春仙馆歇息下,来不了了”,脸色因体弱儿苍白的慧妃顿时脸颊气得潮红,她狠狠道:“本宫就知道,舒嫔就是个狐媚子!在宫里的时候日日缠着皇上,到了圆明园里竟还是这般作态!!”
话音一落,“砰”地一声,一只精美的珐琅彩福寿杯便被慧妃摔了个粉碎。
长春仙馆这里,皇帝自是好睡,足足一觉睡到了申时初刻,正好睡了一个半时辰,可算是睡饱了。嘤鸣端了冰镇过的金银花茶给他喝,睡醒的人通常都会口干舌燥,夏季尤其明显,故而这个时候喝上一大碗凉丝丝的凉茶,是再好不过的了,何况这金银花用的是嘤鸣药舍里存放的金银花,香气如幽兰,茶汤金澄透明,皇帝接了过来,咕嘟咕嘟一滴不剩地喝干了。
“这是金银花茶?”皇帝咂了嘴里味道,不禁沉吟,“这味道似乎比朕以前喝过的别有一股幽香。”
嘤鸣笑着道:“不就是金银花的香味吗?皇上是渴了,自然觉得好喝。”生怕皇帝纠结此事,便飞快道:“方才慧妃娘娘派人来请皇上过去,似乎仍旧水土不服呢,只是那会皇上才刚睡着,所以嫔妾没吵您。”
皇帝听了,不禁眉心一皱,“慧妃……”
嘤鸣仔细观察者皇帝的神情,便微笑道:“皇上快去瞧瞧吧,没有皇上,只怕慧妃娘娘的病好不了呢。”
皇帝重重一哼,“她就是这般无理取闹的性子!昨日朕是瞧着她的确气色不好,已经足足陪了她大半日了!生生连要紧的政务都给耽搁了。”
嘤鸣急忙安抚道:“皇上不想去便不去就是。何苦置气呢?慧妃娘娘体弱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自然不至于有什么大碍。只是,嫔妾听说三阿哥到现在都是恹恹的,皇上若是得空,不妨去看望一下。”
皇帝打量了嘤鸣几眼,面带几分诧异:“你跟苏氏并不相熟,怎么倒是替她说话了?”一边说着。皇帝眯着眼睛微笑着。
嘤鸣温柔一笑。“嫔妾不是替纯贵人说话,只是觉得三阿哥稚子可怜罢了。”
皇帝微微点头,“朕原本也没打算带永璋来圆明园的。只是皇后说永璋年纪小,怕是不耐暑热。倒是忽略了,年纪小的孩子怕是更经不得舟车劳顿。”
嘤鸣心下一沉,嘴上却微笑着道:“皇后娘娘也是一片好心。”以纯贵人的出身……皇后没必要敌对她们母子吧?难道是女人嫉妒心。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三阿哥永璋生于雍正十三年,如今不过才刚满四周岁而已。可纯贵人……作为皇子生母。竟连个嫔位都没混上吗?嘤鸣心中不禁生了几分怜悯。
“纯贵人的出身虽然不是很好,可好歹是三阿哥的生母,为何……至今都没有封嫔呢?”嘤鸣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皇帝道:“一则是太后嫌弃苏氏的出身,二则皇后也劝朕。说不如等几年,等永璋长大些再封嫔也不迟。”
果然是太后、皇后联手打压的结果,可既然要打压。为何慧妃也是一样出身,却列四妃呢?嘤鸣小心翼翼地问:“可慧妃娘娘……”
皇帝脸色渐渐低沉了下来。虽未动怒,但那发冷的面孔还有那带着霜气杀色的阴沉眸子,叫嘤鸣瞬间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多问什么了。
皇帝忽的才发现嘤鸣低头咬唇的怯生生模样,这才晓得是自己一个不慎竟吓坏了这丫头,皇帝忙笑着道:“当年的事儿……朕也不愿再提的。只是鸣儿若是好奇,朕告诉你也无妨。”
皇帝似乎陷入了回忆中,“高氏服侍朕的时候,也和你差不多年岁,她数通四书五经,难得能与朕说上话来,所以朕便宠爱她几分。只是那时候朕还是宝亲王,你也是知道的,皇考子嗣不多,成年的除了朕和弘昼,便是齐太妃之子弘时了。”
这些嘤鸣自然是知道的,弘时年长皇帝许多,除去前头早夭的,他可以算得上是雍正的长子了。可是有嫡子在,他这个长子自然只有让道的份儿了,可惜了,都是龙子凤孙,他自然是不肯俯首对弟弟称臣的。
“夺嫡。”嘤鸣嘴里轻轻吐出这两个字。虽然先帝儿子不多,却还是少不得争斗上一场。
皇帝淡淡“哼”了一声,“他那是不自量力!”
嘤鸣笑了,以皇帝嫡出的身份,的确有资格藐视庶兄了。结果自然一目了然,所以他成了皇帝,而弘时……被雍正出继允祀为子,后来据说是郁郁而终了。
皇帝旋即一叹,“朕虽然轻轻松松赢了他,但是……一时间有些得意,竟忘了人都会困兽犹斗、垂死挣扎的。那一年,朕替皇考出宫看望病重的怡亲王,轻车简从,所以身边带的人不多,就在那天,回宫的路上,趁着夜幕降临,刺客出现了。”
皇帝眼底滑过一丝痛色,“也怪朕不好,高氏当时年纪小,爱撒娇,非求着朕也待她出去。没想到朕一时心软,害了她,也害了她腹中……朕的孩儿。”皇帝扶着自己额头,满脸都是沉痛之色。
嘤鸣急忙道:“慧妃娘娘是被刺客刺伤了吗?”
皇帝紧紧攥起了拳头,“高氏她……是替朕当了刺客的一箭——那一箭正好刺中她腹部!当时朕并不晓得高氏有孕了,连她自己也不晓得,那个孩子就那么生生没了!!”
嘤鸣一时无言,怪不得皇帝格外怜爱慧妃许多,原来这里头竟有这样的缘由。高氏拼死挡箭,被皇帝认为是情之至深所致,自然异常感动。何况高氏又为他失去了孩子,自然也更成为皇帝内心深处的痛。
嘤鸣忙握住皇帝的手,柔声道:“慧妃娘娘还年轻,日后养好了身子。还会再有身孕的。”
皇帝却摇头了,叹息道:“她不会再有身孕了。”
嘤鸣眉头一拧,只是一箭而已,且慧妃想必月份小,固然保不住那孩子,可竟是伤得那么重,竟然再也无法有孕了吗?
嘤鸣沉思了一会儿。便道:“那皇上还是去琼鸾殿看看吧。万一慧妃娘娘是旧疾发作……”
皇帝脸上的沉痛之色却一扫而空,透出了几分不耐烦来,“什么‘旧疾发作’。高氏的性子,朕还不晓得吗?!从前在藩邸就是争宠拈酸个没完没了!越是理会她,她越是烦人!不理会她,她倒是懂事些!”
嘤鸣心想。皇帝终究是凉薄之人,前一刻还怜惜慧妃呢。这会子却只剩下厌烦了。
也对,再多的怜惜,也总有耗尽的时候。
似乎……每次在她跟前的时候,皇帝都是厌烦慧妃居多。看样子。她成了慧妃的取代品了?皇帝自己也承认,他喜欢通晓诗书的女人,也就是那些跟他有共同语言的女人。从前慧妃在扮演这样的角色。现在……换成了她。
也对,以皇帝这种身份的人的尿性。喜新厌旧是正常的。慧妃得宠十年,已经是个很长的纪录了。这样的纪录,可以说有一大半是靠当初的一箭换来的。而她,若是好好经营,得宠个十年八年也应该不难吧?这么长的年岁,估计双修白首玄经,也足以让她修炼到一个相当不错的境界了。
嘤鸣暗自点了点头。
皇帝看着嘤鸣那异常娴静的样子,哪里想得到嘤鸣心里想的不过是纯粹的利益?只看得心下安慰,便一个臂弯将嘤鸣捞到了自己怀里,用他那已经冒出了干硬胡茬子的下巴蹭着嘤鸣柔嫩得跟豆腐一样的小脸蛋。
嘤鸣忍不住暗自啐了一口,半是抱怨半是撒娇地推了他胸口一把,“别蹭!刺人得很呢!”
皇帝“呵呵”笑了,眉心的郁结一扫而空,“还是朕的鸣儿最好了!”
嘤鸣眼梢飞扬,挑起一个妩媚生动的笑,“这种话,皇上想必曾经也对慧妃说过!”
皇帝搂着嘤鸣纤细柔软的腰肢,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容:“鸣儿这是又吃醋了?是怪朕昨儿没来?”昨日一来圆明园,他先去看了永璋,又被慧妃缠到傍晚才得脱身,回了九州清晏,却还要那么多折子,是如何再也分不出闲暇来长春仙馆了。
嘤鸣娇声一哼,“您是皇上,自然是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皇帝那带着淡淡墨香的手背轻轻抚摸过嘤鸣毫无一丝瑕疵的额头,他凤眸含情凝望着嘤鸣那使小性子醋脸,柔情款款道:“这次来圆明园,朕原本想少带几个嫔妃的,可是皇后又着意添了好几个,朕也不好不给她面子。特别是慧妃,原以为之前的教训,她学乖顺了些,没想到一来圆明园便又固态复燃了。”
皇帝轻轻摇了摇头,“鸣儿,朕是想多和你在一起的。之前在宫里,上有太后,朕也不能太专宠与你。”皇帝轻轻叹息,似乎语气里对太后插手他的后宫之事颇有不满的样子,旋即皇帝含笑望着嘤鸣:“只是,如今好了。在园子里,便不必顾忌太多了。”
不必被卷着抬到皇帝被窝里,嘤鸣也挺高兴的。
只是她根据兰石医经制作的避孕药丸,必须再事前或者事后一个时辰内服用才能管用。既然皇帝要留宿……自然不像宫里那样,她回到储秀宫再吃也来得及。便趁着晚膳后漱口、净手的功夫,便把一粒指头肚大的药丸塞进了嘴巴了。历史记载,乾隆的儿女数量也是相当可观的,可以说是清朝第二大数字军团了,所以嘤鸣哪怕算出自己不在排卵期,仍然不敢存了侥幸。
夜里自是红浪翻滚、热躯交缠,没了敬事房太监的催促,皇帝的兴致似乎也是相当不错的样子,甚至还揪了一只鹅羽软枕塞在嘤鸣的屁股底下……
一翻酣畅淋漓之后,皇帝露出了饕餮足了的愉悦神情,他将嘤鸣软腻若无骨般的身躯环抱在怀中,咬着她的耳垂,热热问道:“鸣儿,舒服吗?”
嘤鸣恨不得对他翻一个白眼,只是身上着实累了,直接一扯被子便把自己盖进里头,不搭理这只乾渣色龙。
回应嘤鸣的是皇帝得意的哈哈大笑。
第70章、永璋
嘤鸣第二天是日上三竿才起床的,醒来的时候枕畔已经凉透,仿佛昨夜的激烈销魂都不曾发生过一般。这个时候,皇帝应该是去勤政亲贤殿上早朝了吧?
半夏捧着柔软的杭细绫贴身小衣上来勾起了帘帐,她笑眯眯道:“皇上对娘娘很贴心呢,叫奴才们不许吵着娘娘睡觉呢。”
嘤鸣长长打了个哈欠,“现在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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