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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妾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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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徐徐饮了两口茶,嘤鸣忍不住问:“长姐与庆哥儿可还好?”
  福彭笑道:“一切都好。”
  想着也知道,福彭回答的只会是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嘤鸣便垂下额头,看着在珐琅茶盏中起起伏伏的纤细的茶叶,黄绿色的茶汤澄净得好似琉璃一般,幽香袭人。
  太监已经将棋盘与棋子都收拢了下去,皇帝含笑道:“若是想念家人了,朕着人安排进宫陪你说话就是了。”
  嘤鸣顿时满脸惊喜之色:“这……可以吗?”
  皇帝笑容带着宠溺之色,“你祖母与姐姐都是皇家命妇,不同于寻常外臣诰命,时常进宫也无妨,哪怕是在宫里,也大可直接与皇后说,皇后不会拒绝的。”
  嘤鸣急忙放下茶盏,起身朝皇帝谢了恩,又道:“嫔妾玛嬷年纪大了,怕是腿脚不怎么利索,长姐若能时常进宫来看望,嫔妾就心满意足了。”——嘤鸣心底里,也是不愿见老郡主的。
  皇帝笑吟吟看了福彭一眼,福彭自是满心欢喜,急忙道:“只要娘娘不嫌弃,随时可召臣妻入宫请安。”
  请安……长姐英容虽然是身份尊贵体面的郡王世子福晋,但终究是皇帝的臣子,如今也得给她请安了。嘤鸣心下一叹,旋即沉默了下来。
  福彭走后,皇帝忽的问:“鸣儿今日未曾去慧妃的琼鸾殿赴宴?”
  嘤鸣便淡淡道:“嫔妾和慧妃彼此不快,皇上是知道的。既然如此,何苦去了,两相不喜呢?”
  皇帝不禁一笑,“你这妮子,还是那浑身带刺的性子。”
  嘤鸣星眸一扬,扬起三分妩媚之色,“嫔妾的确是带刺的,可只要便乱伸手,又怎么会被嫔妾刺到呢?”——慧妃的图谋,她心知肚明,却也懒得阻拦。人家如今要贤惠起来了,她还能怎么滴?反正她面对挑衅,是决计不会忍气吞声的。
  话刚落音,吴书来便躬身走了进来,道:“皇上,慧妃娘娘炖了一盅虫草甲鱼汤,特叫人送来给皇上品尝。”说着,一个小太监便双手捧着一个紫砂罐轻轻搁到了皇帝手边。
  嘤鸣只闻得甲鱼肉的鲜香气息,混合着淡淡的中药味,倒是闻着叫人很是开胃。嘤鸣嗤嗤一笑,侧脸看着皇帝那岿然不动的表情,娇滴滴道:“慧妃娘娘自己病体未愈,却还日日惦记着皇上呢。虫草甲鱼汤,滋补又清热平火,正适合夏日里用呢!”
  皇帝睨了嘤鸣一眼,淡淡道:“朕看你才该清清热、平平妒火!”说着便抬手一把把嘤鸣拉到自己跟前坐下,嘤鸣猝不及防,身子趔趄之下,直接扑在了皇帝身上,顿觉得脸色大燥,左右可是有那么多人瞅着呢!
  皇帝却已经打开了罐子盖子,肉香顿时扑鼻而来,皇帝已经用小勺舀了一勺清朗汤汁,吹了两下,便送到了嘤鸣嘴边。
  嘤鸣脸颊泛红,正要开口拒绝,却被皇帝直接将那一勺温热的汤给送进了口中,“咳咳!”嘤鸣当即被呛了一下,“这又不是给我的!您小心让慧妃知道了,回头给气着!”
  皇帝笑眯眯道:“既然这补汤是给朕的,朕自然想给给谁便给谁!”说罢,他直接把一整盅的虫草甲鱼汤推到了嘤鸣跟前。

  第75章、刘姑娘

  嘤鸣莞尔一笑,“皇上真是好福气,瞧着一盅甲鱼汤,炖得一丝油腻都不见,可见是已经被仔仔细细撇干净了,还有这汤汁色泽金黄,可见选材、火候无一不是上乘。”
  “不就是一盅补汤吗?!朕已经吃腻了!”皇帝淡淡道。
  嘤鸣眼梢一挑,嘟着脸颊抱怨道:“哦?原来皇上是吃腻了,才舍得给我的!”
  皇帝虎着脸道:“再不吃,朕叫人倒了!”
  “吃!”嘤鸣毫不犹豫地道,这么好的东西,不吃可要浪费了!浪费是可耻的!而且还是慧妃精心烹调的补汤呢!于是二话不说,拿起了勺子,欢欢喜喜往自己嘴巴里送。
  不消片刻功夫,嘤鸣吃得肚子饱饱的,一脸的满足之色,
  皇帝笑问:“这下心满意足了?”
  嘤鸣舔了舔嘴唇,眯着眼睛道:“没想到慧妃的厨艺这么好!”——古代版,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
  皇帝忍不住撇嘴:“高氏素来十指不沾阳春水!想也知道不过是她宫里厨子的手艺罢了!高氏身子孱弱,一年到头不是吃药便是吃滋补的药膳,自然她宫里的厨子素来会炖补汤。”
  “这样啊……”嘤鸣莞尔一笑,“那我这点比她厉害,我会做点心!”——虽然只会做红枣糕、茯苓糕等几种简单的样式。
  皇帝听了,微微露出惊讶之色,他饶有兴味道:“没想到鸣儿还会下厨做点心?如此,朕可要好好尝尝……”皇帝眯起丹凤眸子,凝视着嘤鸣得意洋洋小脸蛋,忽的道:“既然如此。从明日起,鸣儿便每日起便做了点心叫人送来朕这里吧!”
  “啊?!每日?!”嘤鸣瞪大了眼睛,尼玛的,你把老娘当成厨娘使唤啊!
  “就这么定了。”皇帝淡淡道,再度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看着皇帝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嘤鸣忍不住气得鼓起了腮帮子:你丫的白日做梦!
  只是她这般模样。却叫皇帝更加得意。很是大笑了一通。
  嘤鸣离开九州清晏的时候,已经红日西沉,天边的晚霞灿烂得如洒了红墨一般。皇帝本是要留她宿在九州清晏的。可嘤鸣借机刷了小性子跑掉了,皇帝倒是耀武扬威地告诉她,让她晚上等着被修理……死色龙!!嘤鸣心底里暗骂了一通。
  坐着肩舆,沿着蓬莱福海西畔的小路。只见晚霞映在莲花盛开的湖水上,只觉得湖光山色潋滟若美人唇上的胭脂。颇有几分醉人。嘤鸣一边欣赏,倒是十分悠哉。
  忽然,肩舆停了下来,嘤鸣一愣。正疑惑怎么突然停了,便瞧见前方慧妃正乘坐着一顶比她的大一号的宽敞肩舆朝着她这边走来。嘤鸣只得忙叫人落了肩舆,退避一旁。让开那本就窄小的湖畔小路。
  慧妃并不是独自一人,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容貌楚楚的女子。盈盈细步,身段婀娜,一路跟在慧妃肩舆身旁。无怪乎嘤鸣一眼看到这女子,因为宫女的穿着打扮都是统一的,如今季节宫女都穿绿色宫装,且没有花纹。而那个女子却穿着一身质料上佳的水红色团花软缎旗服,脚下还穿着约莫二寸高的花盆底鞋,更衬得她身材纤细,如弱柳扶风一般。
  待到走近了,嘤鸣不禁暗自称奇,远远看着便觉得身姿不俗,如今近看,更是如娇花照水,一双带着天然风流的桃花眸子,娇滴滴的面庞宛若玉质天成,那女子走了一路,已然娇弱地低低喘息,两腮泛着袅袅红晕,端的是周身千般风流态度,万般动人。
  以男人的尿性,这样可怜不胜的女子,纵然算不得倾国倾城,却是最能倾倒男人心的。
  慧妃的肩舆也停了下来,她眉角眼梢带着三分上扬的弧度,“不想在此处竟能碰见舒嫔,还真是有缘!”
  嘤鸣朝她见了万福,淡淡道:“慧妃娘娘金安。”
  那娇滴滴楚楚动人的小女子莲步轻移,盈盈屈膝朝嘤鸣见了个郑重的万福,她小小的樱桃唇中吐出柔软的若黄莺般动人的声音:“奴才刘氏给舒嫔娘娘请安。”
  果然,嘤鸣心底暗叫了一声。这样的姿色,必然就是那位谦太妃的刚刚进宫的侄女了。
  慧妃扬了扬下巴,“今早本宫还特意送了请帖去舒嫔的长春仙馆,没想到舒嫔竟如此贵人事忙,竟不肯赏本宫的脸。”
  不过是个包衣旗下女子进宫,而且名义不过是进宫陪伴谦太妃共叙天伦,嘤鸣竟不知道,为了欢迎这样一个女子,竟还劳烦圆明园所有嫔妃到场!心下有些不快,自然语气便更加冷硬了几分,便直挺挺刺道:“嫔妾忙着侍奉圣驾,娘娘又不是不晓得!”
  慧妃俏白的脸色果然泛起了三分恼怒的潮红,“舒嫔!!”同时袖子底下的拳头也攥了起来。
  嘤鸣微笑着道:“今日天色实在是不早了,娘娘瞧着似乎是送这位刘姑娘去谦太妃处。嫔妾便不叨扰了,请娘娘先行吧!”
  大傍晚的,她还要回去歇息的,可不愿和慧妃在这里争吵。嘤鸣这番话,也算是给了慧妃个台阶下,慧妃脸上恼怒之色渐渐褪去了几分。
  可这时候,那刘姑娘巴掌大的瓜子脸上露出了畏惧的神色,她纤细的娇躯一颤,急忙劝道:“两位娘娘息怒,千万别伤了和气啊。”又忙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慧妃缠金线绣五彩云纹的华丽衣袖,语气带了三分哀求之色:“娘娘,舒嫔娘娘最得盛宠,您千万不要和舒嫔娘娘起了冲突呀,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所以,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好。”
  这话听着是劝架的话,每一句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问题在于慧妃的位份是正三品妃,而嘤鸣是正四品嫔。原本慧妃有了台阶下,可如今若是就此罢休,岂不如刘氏所说的是她“退一步”,对比自己位份低、资历浅的舒嫔纳兰氏退让了?!如此一来,竟是点燃了慧妃心中对嘤鸣积蓄已久的妒恨。
  慧妃眼底泛起怒与冷交加的阴沉之色,“本宫记得,舒嫔方才对本宫行的礼数很是欠缺,烦请舒嫔重新对本宫请一次安吧!”
  嘤鸣眉心一皱,慧妃之前与她相争,可没得过半次好!如今竟被刘氏如此轻易地挑唆了!嘤鸣的性子,也是有几分宁折不弯的,可是瞧着那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也着实不欲与慧妃相争,便屈膝见了个端正的万福:“嫔妾恭送慧妃娘娘。”
  这个礼,虽然有些僵硬,但绝对工整,谁也不能挑出半分“欠缺”来!
  慧妃脸色稍霁,眼角挑出三分得意之色,心想,谅你纳兰氏如何得宠,就是得恭恭敬敬行礼请安!
  那刘氏眼底一转,急忙娇怯怯道:“娘娘,这样总可以了吧?咱们快些去安澜园吧!”
  看到刘氏那急切又恐慌的样子,慧妃忍不住轻轻一哼,“刘妹妹好歹是谦太妃的侄女,总这么怯懦可怎么成?!”
  刘氏眼睛里顿时含了三分泪意,“可是……娘娘,咱们在这里耽搁,着实阻了舒嫔娘娘的回宫路呀,这样、这样实在不好。”说着,她看向嘤鸣的眼神里,不禁带了三分畏惧之色。
  嘤鸣不禁暗自嗤笑,这个刘氏装得一副小兔子般胆怯的模样,却是个挑拨关系的好手!
  慧妃果然柳眉一跳,“怎么?舒嫔对本宫当了你的去路,心有不满吗?”——似乎是方才逼迫嘤鸣再行了万福礼,品尝到一次得意的慧妃此刻心气显然高了几分。
  嘤鸣扬起下巴,唇边一翘,道:“嫔妾何曾不满,只怕是素未平生的刘姑娘非认定本宫不满吧?!”——慧妃此人,的确不是蠢人,前提是她别恼怒激愤。否则怒上心头,谁都会失了平日里的理智。
  慧妃娥眉一蹙,“你什么意思?!”
  刘氏眼底滑过一丝慌乱,突然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朝着嘤鸣颤巍巍磕头道:“舒嫔娘娘恕罪,奴才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奴才只是劝慧妃娘娘给您让开路而已!奴才出身卑贱,只是包衣女,怎么敢得罪您呢?!”
  慧妃那好不容易才被嘤鸣平复了几分的心绪此刻再度恼怒了起来,什么叫她给舒嫔让开路?还有刘氏所说的“包衣女”更是大大刺激了慧妃心底那最经不起刺激的耻辱之处!!她看着嘤鸣那张冷淡的微微皱着眉心的娇媚脸蛋,顿时便觉得舒嫔纳兰氏的表情分明是在嘲讽她的出身!!匍匐在地的刘氏愈是谦卑求饶,就愈是让慧妃也引以为辱!!
  慧妃深吸了几口气,可内心已经是怒火万丈了,“刘氏,你先起来!本宫在此,倒是不信了,舒嫔能把你怎么样了!!就算你如今还没有名分,你好歹也是谦太妃的亲侄女!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了!”
  刘氏听了,唇边浮起一丝冷笑,但是旋即,那冷笑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飞快怕了起来,眼睛红红的,跟一只受了欺负的小兔子一般,急忙躲在了慧妃身后,她颤巍巍道:“娘娘,您如今这般不易,其实、其实大可不必为了奴才吃罪了舒嫔娘娘的。”
  见刘氏竟说出“吃罪”这样的话,叫嘤鸣眉心皱得更厉害了!如此明晃晃的挑拨,难道慧妃听不出来吗?可惜慧妃如此怒上心头,哪里还有半分理智?素来,只有卑微者对尊位者,才有“吃罪”一说,哪有妃子吃罪了嫔的道理?!

  第76章、慧妃落水

  嘤鸣深深咽下一口气燥火,看着慧妃那愈发毒恨得再无半分理智清醒的眼睛,便淡淡道:“方才嫔妾已经告辞过了,便不打扰慧妃娘娘送刘姑娘去安澜园了。”说完这句话,便直接抬腿上前,从慧妃身侧快步而去。
  慧妃对嘤鸣的怨恨,可谓是积蓄已久,在她进宫之前,纵有旁的女人得宠过,却无嘤鸣这般得宠,更生生夺取了皇帝对她的宠爱人,让她备受冷落。慧妃此刻心中,残存的理智正寸寸败给恼羞的妒恨之火。而嘤鸣脚下行走如云,已然前行数步,眼看着便要抽身出泥潭。
  跪在生硬石子路上的刘氏眼底滑过一丝狠色,此刻她怎肯让自己一手挑拨出来的好戏就如此谢幕了?于是,她飞快匍匐上前,大叫着:“舒嫔娘娘恕罪!若怪就请怪奴才一人吧!”一边大叫着,她的手已经飞快抓住了嘤鸣的脚腕,同时狠狠用力一掰,硬是以纤细的身躯爆发出了全身的力气。
  嘤鸣穿着的是三寸高的花盆底鞋,被如此大力一掰,哪里还站得稳,立刻便顺着那力道所去的方向狠狠后仰倒去。
  而在她身子侧后方的,可不就是慧妃高氏吗?
  所以迎接嘤鸣屁股的,不是生硬咯人的石子路地面,而是柔软的、挺翘的……慧妃的屁股。
  是的,她一屁股就坐在了慧妃的后臀上。
  而慧妃,被她突入起来的倒压,如何来得及躲避,当场被噗通一声给狠狠摔倒压在了地上,整个人可以说是五体投地。正面无死角与地面接触了。
  慧妃与嘤鸣的宫女见到如斯景象,急忙七手八脚各自把各自的主子给搀扶了起来。嘤鸣却没有一丝半点的损伤,坐在慧妃那弹性极好的翘臀上,只记得那弹弹的感觉了,倒是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感觉差不离。
  可慧妃……就惨多了,摔一个狗啃泥就够狼狈的了,还被嘤鸣坐了一屁股。她被宫女搀扶起来的时候。已然旗髻散乱。头山珠钗摔落,浑身都是泥土草屑,哪里还是素日里那个打扮得美艳娇滴滴的慧妃娘娘。俨然已经狼狈恼怒地脸蛋都扭曲变形了,更兼有四肢摔在地上的剧烈疼痛,还有屁股上那羞耻的部位的抽疼,都叫慧妃人不可忍了。
  嘤鸣急忙辩解道:“是刘氏突然抓住我小腿。我才会摔倒的!”
  嘤鸣愈是这般辩解,愈是被慧妃当成了砌词狡辩。她银牙咬得咯咯作响,“索绰罗氏说得不错,你就是个克父克母的贱蹄子!!”
  慧妃的一声大吼让嘤鸣心下陡然生怒,只是她还来不及反驳什么。便见慧妃那带着尖锐的赤金嵌珠护甲的右手已经扬了起来,已然作势要扇她耳光。
  嘤鸣如何会受之?急忙一把抓住了慧妃的手腕,气恼地道:“我说了。是刘氏方才狠狠拉我我小腿一下!!你还有没有脑子,竟然蠢得被人当成枪使?!”
  此刻刘氏已经颤抖着匍匐在地磕头不止。“奴才、奴才没有啊!!慧妃娘娘明鉴啊!奴才怎么敢啊……”一边辩解,一边竟呜呜哭泣起来,端的是可怜无比。
  慧妃早已怒血冲头耳上,哪里会听进嘤鸣的辩解之词,当即又扬起了左手。嘤鸣咬牙暗恨,急忙又抓住她的左手腕。
  如此两个女人竟渐渐扭打做了一团。
  女人打架,是什么样子,自是一目了然,无非是疯婆子一般抓、掐、拧外加撕扯头发!
  慧妃这个素日里的宫廷贵妇,撒泼扭打起来也跟那些市井泼妇没什么区别。嘤鸣纵然极力躲避,也着实好生生被又抓又掐的弄得浑身生疼!可恶,她十根手指上可全都带着尖锐的护甲,跟她如此近身扭打,嘤鸣可是吃了大亏了。
  突然,嘤鸣的右手手腕处一阵钻心刺疼,原来是慧妃那尖锐的护甲的尖已经狠狠地刺进了她的肌肤中,嫣红成串的血珠子沁了出来。
  嘤鸣刺痛之下,再也不留手,愣是狠狠一把推了出去。
  尼玛,老虎不发威当老娘是病猫啊!!
  旋即,便是噗通一声。
  嘤鸣呆愣愣看着那已经置身蓬莱福海中挣扎的慧妃……额,方才扭打得昏天地暗,竟是忘了,这里是湖边了!而方才她那一推,正好把慧妃整个人如下饺子一般给推下了水。
  慧妃的太监已经噗通噗通跳下去救主了,嘤鸣暗忖着反正有人救人,而如今夏日里湖水也不冷,慧妃出不了大问题。便趁着太监们把慧妃往岸上拉的时候,飞快带着自己的一众宫人急忙脚底抹油,溜了。
  回到长春仙馆,不消多时,嘤鸣便听底下禀报说,皇帝御驾急匆匆去了慧妃的琼鸾殿。
  嘤鸣顿时头疼起来。
  用脚趾头想想,慧妃肯定会声情并茂地对皇帝“控诉”她的“罪行”。
  若论卖弄楚楚可怜的本事,在嫔妃中,慧妃算是头一号的演技人物了。何况嘤鸣也知道皇帝对慧妃早年护驾失子、致使不能再有身孕的怜惜与愧疚,虽然慧妃多年的行径,让皇帝有所厌恶,可只慧妃如今是被她推落水中,是受了“欺负”人,再加上慧妃的演技,皇帝必然怜惜压过厌恶了。
  孙嬷嬷在她耳畔道:“娘娘还是及早想个应对之策,此刻皇上去了琼鸾殿,慧妃娘娘必然会添油加醋、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娘娘身上的。”
  嘤鸣揉着自己的发胀的太阳穴,叹气道:“我又如何不知呢……”皇帝若真信了慧妃的言辞,不,只怕十有八九会被先入为主认可慧妃的说法,毕竟那么众目睽睽之下,的确是她把慧妃推下水的,这点无可辩解。
  半夏已经拿了止血的药膏与干净的纱布过来,“娘娘,奴才瞧着你手腕被慧妃的护甲刺破了,还是先擦点药膏吧,万一留了疤痕可如何是好啊。”
  嘤鸣低头忙看着自己右手手腕上,那胭脂痣一般的刺伤,已经沁出了一粒嫣红的血珠子,忽的她心下突然应了应对之策,只是少不得对自己狠一很心了……
  嘤鸣顺手便拿起身旁剔红荔枝纹盒中的一根金胎珐琅护甲,那护甲同样尖锐,尖锐的尖落在嘤鸣自己的手背上,只觉得周身肌肤泛起了战栗感。
  半夏已经,急忙搁下东西,连忙握住嘤鸣的手阻拦道:“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孙嬷嬷微微一叹,“如此,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嘤鸣看着半夏那双已经含了泪水的眼睛,低低一叹,便对孙嬷嬷道:“嬷嬷,你带半夏下去吧,我自己会处理妥当的。”若是皇帝听信了慧妃的话,趁夜赶来问罪的话……的确还是要及早动手,免得来不及。
  半夏不笨,自然明白自家格格是要动用苦肉计了,她伺候格格多年,何况见格格如此自伤呢?虽被孙嬷嬷裹挟着,半拖着退了出去,可泪水已然潸然掉了下来。
  孙嬷嬷忍不住教导半夏:“进了宫,不狠心不是成的,不但要对旁人狠心,对自己同样也要狠心,如此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半夏急忙用袖子蹭泪,哽咽道:“格格从小到大,何尝吃过这种苦头,没想到进了宫,却要受这等苦楚!”
  孙嬷嬷不禁一叹。
  寝殿内,嘤鸣咬着牙齿,用护甲尖锐的顶尖对准了慧妃所刺破的那个小伤口,只需狠狠用力,从手腕划过手背,划出一到血淋淋的伤痕,这苦肉计就算下足了本钱了。否则光凭慧妃刺出的那可小刺伤如何够呢?!
  只是——嘤鸣着实不是个能对自己足够狠心的人!尼玛的,老娘又不犯贱,凭什么要自己给自己制造一条伤痕呢?!
  这时候,火团见自己的主人半晌没下手,便咕啾一声,传音道:“主人,你要是下不了手,就让我动手吧。”
  嘤鸣一愣:“你?你怎么动手?”火团那毛茸茸的爪子虽然灵活,可毕竟不是人手,哪里能抓得稳护甲?
  火团呲牙,那毛茸茸肉呼呼的爪子底下嗖地亮出了如钢铁般的爪,烛火之下,生生透着几分寒光。
  嘤鸣只看着那比护甲还要锋利数倍的爪子,不禁心底里打了个哆嗦,火团爪子的锋利程度,自是不消多说,只消想想那日火团大战巨蛇的场景,便可知一二,那蛇端的是皮糙肉厚,可还不是被火团三两下便抓了个浑身伤痕累累,甚至连七寸腹部都抓透了,生生咬出一枚蛇胆。
  可是,如今时辰着实不早了,在不动手,若是皇帝来兴师问罪,嘤鸣着实无可应对。便一咬牙、一跺脚,便把自己的右手手背给伸了过去,“动手吧。”
  嘤鸣那个“吧”字刚落音,便发出了“嗷”的一声凄厉的惨叫。
  火团下起手来,那叫一个快、狠、准!只消爪子一撩,尚且没看清火团的动作,嘤鸣的手背上便凄惨得多了三条自手腕横贯大半个手背的伤痕。
  孙嬷嬷与半夏闻声跑进来的时候,只瞧见嘤鸣的小脸都惨败了,右手的手背已然是鲜血淋漓,血已经滴滴答答落在了月白色云缎的鞋面上,顿时晕染开一朵朵红梅,嫣红如朱。

  第77章、苦肉计

  而火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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