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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妾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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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仔细思索了一会儿,便道:“淑慎老郡主似乎还有个小孙女,比舒妃娘娘小个两三岁的样子,闺名似乎就叫‘英宛’。”——里头的谈话之声,弘昼自然也听了个差不离,只听纳兰修齐一口一个“宛儿”便十有八九了。
“眼看着就选秀了,若是要指婚宗室,舒妃怎么一直没跟朕提呢?”皇帝不由皱起了眉头。
弘昼知道自己这皇帝兄长有多疑病犯了,想到自己额娘出宫荣养还得请这位舒妃娘娘多吹吹枕边风呢,便忙笑着道:“舒妃娘娘的姐姐已经是铁帽子王福晋了。若是连小妹也嫁入皇家为福晋,难免荣耀过了些。想必舒妃娘娘是想为小妹婚配这个寻常人家吧。”
皇帝听了,暗暗一忖,倒是有几分道理。罢了,只要他这个不发话,以皇额娘的心性,必然会撂了那纳兰家小丫头的牌子。
“对了。你进园子做什么?”皇帝回头睨了和亲王弘昼一眼。
弘昼小心翼翼道:“这不是为着康亲王府的事儿吗?臣弟兼着宗人府的差事。这康亲王一脉为着世子之位实在闹得不可开交,所以臣弟特来请示皇上旨意。”
“崇安真是越老越不像话了!”皇帝皱了皱眉,满是不悦之色。不过又想到这崇安好歹是鸣儿的表舅,便没有继续数落什么,却想起了在四年前,崇安寿宴那日。那个对着鸣儿献殷勤讨好的臭小子了!
“朕记得,崇有又个侧室所出的小儿子?”皇帝问了一句。那臭瞎子叫惠什么来着?反正没点男子汉气概,整天就围着鸣儿,跟苍蝇似的讨人厌!
弘昼急忙点头:“叫惠周,颇通文墨呢。照着礼法,该立他才对。”——虽然弘昼和康亲王府不熟,但也不喜欢崇安的那个科尔沁嫡福晋。那可是京里数得上号的妒妇,整天尽给自己男人添乱了!
皇帝听得有些不悦。颇通文墨?朕看是附庸风雅吧?那臭小子那点儿好了?满人是骑射得天下,小白脸似的,有什么好?!
“前世子惠恪不是有个儿子吗?”皇帝淡淡道。
弘昼应了一声:“回皇上,是昌晟,康亲王府的长孙,长得倒是壮实。只不过……您知道的,昌晟的生母就是惠恪的侧福晋郑氏,惠恪就是死在她床上的。若立了她,着实……”
皇帝也想起来了,就是那碴子丢人事儿!太丢满人的脸,也太丢爱新觉罗的脸了!如今虽然这事儿淡了些,可若真立了昌晟,只怕少不得当初的事儿又会被揭出来!
皇帝厌恶地摆了摆手,“朕瞧着没个像样的!立世子的事儿,缓缓再说吧!”
弘昼愣住了,没个像样的?惠周不是挺好的吗?虽然不是嫡出,但也是满人侧福晋生的,起码比惠恪的汉军旗侧福晋生的儿子要好多了吧?
不过皇上既然这么说了,弘昼自然不敢跟着唱反调,连忙点头称是,反正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就算说月亮是方的,臣弟也绝无异议。
见弘昼不说话了,皇帝烦躁地挥挥手,道:“无事便退下吧。”
弘昼见状,急忙躬身道:“皇上,永璜……有话让臣弟转呈。”
皇帝一怔,神色顿时带了三分怅然,再有过错,终究还是他的儿子啊……心里如此想,可皇帝嘴上却不客气:“那孽障还有什么可说的?!”
弘昼小心翼翼道:“永璜说,他悔不当初。”
皇帝哼了一声,“现在才知道悔过,未免也太晚了些!”
弘昼小心斟酌这话语道:“永璜还说,他愧对皇父,此生无颜再见皇父。”——这话,弘昼也不是杜撰的,不过稍作美化罢了,其实永璜是说,他一点不愧皇后,不过愧对皇父。里头那句不好听的,弘昼给省了。一则他是不想惹皇帝不高兴,二则也多少有些心疼这个侄儿。没娘的孩子招惹疼啊,皇后当初对哲悯贵妃也着实太心狠手辣了些!这些日子,永璜住他那儿,弘昼日日瞧着永璜那副此生无恋的样子,难免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皇帝良久没有说话,沉默了良久,才徐徐道:“朕也不见想这个孽子了。”然而这句话的语气已经比方才温和了许多,甚至有几分感慨的味道。
弘昼又道:“永璜已经好利索了,总住在臣弟的蔚秀园也不是长远之计,不知皇上可有什么打算?”
皇帝叹了口气,“挑个不打眼的府邸,就当是给他开府了。”
不打眼的?弘昼思量了半晌,才道:“皇考所厌的那位九叔的府邸,是固山贝子品级,最不打眼,先帝四年罚没之后,内务府一直打理着,稍作修缮就能住了,也挺雅致的。”——弘昼说的便是先帝雍正爷的就地允禟,这位是个有钱的主儿,虽然碍于爵位,府邸品级不高,不过修得后花园极好。他的蔚秀园,前任主人就是这位。
“也好!”——住先帝厌弃之人的旧邸,也能消弭皇后与富察家的恨意与警惕。
这时候,暖阁里传出了一串串银铃般“咯咯”的笑声,那是婴儿纯澈的嗓音,最是荡漾人心扉。
皇帝悄然推开一点点缝隙,便看到里头,婧欢的小襁褓被丢在一旁,纳兰修齐正咯吱着那孩子的小脚丫,小小的孩子痒得咯咯笑着,四肢扑棱着,口水都流得满下巴都是了。
嘤鸣也晓得合不拢嘴,“原来猪妞浑身都是痒痒肉啊!”
修齐笑容灿烂地道:“小孩子皮细肉嫩,才更怕痒痒呢。”挠过痒痒之后,修齐很是熟稔地一把将猪妞抱了起来,抚摸着后背哄着。
看着修齐驾轻就熟哄孩子的样子,嘤鸣笑眯眯道:“看样子哥哥在家里,没少哄孩子。”
修齐脸一红,尴尬地笑了笑,“那个……偶尔,偶尔为之。”
别看修齐才二十一岁,但已经是一个两岁(虚岁)孩子的父亲了。嘤鸣笑容莞尔看着他那窘迫的模样,“魁哥儿自打生下来,我还没见过呢。”
纳兰修齐道:“以后,会有机会见的。”旋即,修齐又笑着道:“芝兰又有了,魁儿要添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嘤鸣一呆,“这么快?”
修齐脸色又红了红,大约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纳兰氏嫡支子孙凋零,玛嬷倒是很高兴,多子多福总是好事。”
嘤鸣笑着打趣道:“哥哥是想要个儿子,还是女儿呢?”
修齐讪讪笑着,“原是觉得儿子好些的……”他低头看了看在自己怀里乖巧可人的外甥女,便笑着道:“如今瞧着,若是个女儿,贴心小棉袄般可人疼,也是极好的。”
“哥哥和嫂子夫妻恩爱,又都年轻,喜欢孩子,就多生几个。”嘤鸣歪着脑袋打趣道,反正这个时代又没有计划生育,想生多少就生多少,只要能养得起就成!
修齐轻轻将猪妞放在了罗汉榻上,又拿起襁褓小被盖在她身上,突然叹了口气:“从前倒还好,如今我一下子蒙圣恩,竟点为探花,家里便安生不起来了。”
嘤鸣听得一愣,“这话从何说起?”
修齐满是苦笑之色:“有人送了我姬妾,偏生其中有些是万万推拒不得的……”
嘤鸣顿时黑脸了,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送金送银也就罢了,怎么连姬妾也送?嘤鸣忍不住气呼呼问:“都是什么人送的?!”
修齐叹着气道:“富察家送了两个,乌拉那拉家送了三个,都是‘义女’,我推脱不得,各收了一个。原想着,只当是在后院养两个人罢了,不成想,都不是安分之辈。”
靠!!嘤鸣心底暗骂了一声,皇后的娘家加上太后的娘家,你们两家来较劲儿了是吧?!想也知道,富察氏和乌拉那拉氏的格格肯定不会送给人为妾的,可“义女”……说白了,只怕是买来的吧?!
“既不安分,都给关进佛堂就是了!”嘤鸣气呼呼道。左右不过是义女,富察家和乌拉那拉加还会为个义女出头吗?!
修齐点头道:“暂时都幽禁起来了。”起码得关到芝兰生了再说。
第191章、销魂的辈分
九州清晏正殿明间,皇帝幽幽问了一句:“富察家和乌拉那拉家手伸得都这么长吗?”
弘昼忙低下头,满是谨慎地道:“状元年过半百,榜眼也年逾不惑,唯有探花郎纳兰修齐年少英俊,自然风流缠身。”
皇帝淡淡哼了一声,只怕更因为纳兰修齐是舒妃之兄、出身名门吧?!
弘昼忙笑着道:“红袖添香,两家承恩公府也是好意。”弘昼心中暗想,皇后之父富察李荣保是承恩公,太后之兄乌拉那拉星辉也是承恩公,这俩家前朝较劲着呢,富察家估计是想修好,紧跟着乌拉那拉家承恩公府也便不肯落后于人了。
暖阁中,修齐从马蹄袖中掏出一沓子银票来,都是崭新的一百两的小额银票,但瞧那厚度,只怕至少有一百张了。修齐将银票塞在嘤鸣手中,道:“宁儿,这是一万五千两,其中五千两是平郡王府出的,你收着。”
嘤鸣狠狠甩开手:“这是做什么?我不是早叫长姐转告了,不要再送银子进来了。”
修齐正色道:“你只管收着,我已经进了翰林院,纳兰家也开了源,银子不用太省着了。”
嘤鸣瞥了一眼他朝服上的补子,指着道:“就凭你这只鸳鸯?!”——修齐的补子上绣的是个紫色的大鸳鸯,这种鸟正式的名字叫做“鸂鶒”,是七品文官的补子!也就是说修齐现在不过就是个七品芝麻官而已?
“我记得七品官员一年的俸禄才四十五两吧?这算什么开源?!”嘤鸣气恼地道,纳兰家的官场之路,才刚刚开始而已!
修齐叹了口气道:“拿着吧,你嫂子……也出了些。纳兰家的产业收入只会越来越好。而且,宁儿。你可知道富察家一年要往宫里送多少银子?”
“他们送多少跟我无关!”嘤鸣嘟着脸道。
“富察家送进宫的银票,一年下来,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了。乌拉那拉家只怕也差不了多少。”修齐连连叹息道,“在宫里,处处都少不得银子,不为旁的,光打赏就不是个小数目。宁儿。你一个人在宫里不容易。何况如今有生了四公主。也得为四公主打算呀。”修齐说罢,便前行把银票塞进了她袖中。
“哥……”嘤鸣听得鼻子有些发酸。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修齐理了理自己官服衣襟,卷好马蹄袖,便告辞了。生生是不给嘤鸣拒接的机会。
嘤鸣手里握着那卷银票,暗叹。这叫什么事儿啊,娘家的、嫂子的、姐姐的。都供着她,可她着实不缺银子使唤啊。年年皇帝私底下都吩咐造办处打了金银锞子给她留着赏人用。
不知什么时候,皇帝已然走了进来。
嘤鸣抬头看了他一眼,捏着那一把银票的。“我哥留的。”
皇帝“嗯”了一声,“好歹是一番心意。”——一万多两银子,也算不得太多。比起富察家和乌拉那拉家,不过一个零头罢了。
“我又不缺银子使唤。”嘤鸣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皇帝呵呵笑道:“就当是给婧儿攒的嫁妆吧!”说着。他伸手捏了捏猪妞嫩得跟豆腐似的小脸蛋。
然而皇帝手对于小孩子而言还是太粗糙了些,猪妞小嘴撅了撅,一副我很不高兴的样子。
嘤鸣见状,急忙把猪妞抱在怀里,省得皇帝乱捏乱揉的,随口便问:“和亲王走了?”
皇帝“嗯”了一声,转身上罗汉榻上端坐了,“去太后那儿请安了。”
嘤鸣眼珠子暗自一转,“去太后那儿请安,然后顺道去看看裕贵太妃吧?”——太后是嫡母,和亲王若想见生母,自然得先去给嫡母请了安才成。
皇帝轻轻点了点头,“裕贵太妃这几日胃口有些不佳,弘昼带了些京中时兴的果品点心去了。”
嘤鸣嫣然一笑,“和亲王倒是个孝子。”旋即侧脸看着皇帝道:“皇上早先不是说,要让裕贵太妃去和亲王府荣养吗?臣妾记得,裕贵太妃如今年纪也不小了。”
皇帝略一思忖,“太妃们去儿子王府荣养,也是有不少先例的,圣祖爷定太妃如今就奉养在履亲王府上。只不过太妃得满了五十才可出宫,裕贵太妃……”皇帝暗暗一琢磨,旋即笑了:“倒是巧了,裕贵太妃今年正好五十岁呢!”
嘤鸣笑着道:“如此一来,择个吉日,便可叫和亲王接裕贵太妃去荣养了呢。”
皇帝点了点头:“不错,弘昼办差也一直尽心,权当是给他的惊喜了,朕明日请安,就跟太后说这事儿。”
嘤鸣心底一舒,如此一来,她也算完成了对和亲王福晋吴扎库氏的承诺了,也算换了欠她之处了。
午后嘤鸣才离开九州清晏,打算径直回长春仙馆。一路沿着蓬莱福海边的小路,悠悠哉哉往回走,猪妞却格外精神,一路瞅着园子中的姹紫嫣红,黑白分明的澄澈的眸子里满是欢喜之色。
嘤鸣见状,便走下肩舆,怀里抱着猪妞,摘了新开的嫣红灿烂的芍药逗弄她。猪妞欢喜地咧着小嘴,展开那整日里攥着小手,一下下想要去抓那芍药。嘤鸣却一次次闪开,不让她抓住,如此逗弄了几下之后,猪妞便不乐意了,嘟着小嘴,泫然欲泣。
嘤鸣这才刚忙把芍药给她,少不得被猪妞撕扯着玩,弄了个稀烂,也弄得她满手满嘴都是揉碎了的花瓣的嫣红色。
嘤鸣忙扯了帕子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忽听身侧一个温敦的声音响起:“妾身给舒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嘤鸣急忙抬头去看,只见一个身穿着亲王嫡福晋品级吉服的妇人,瞧着颇有些年纪了,脸上皱纹密布,有五十岁?或者六十岁?然而她仪态雍容,分外贵态端庄,而那眉宇之间,依稀叫人觉得有几分眼熟,似乎是像谁,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这位福晋是……”嘤鸣满是好奇之色。
“妾身是履亲王福晋富察氏。”这声音里带着几分骄矜之色。
嘤鸣瞬间愣住了,履亲王福晋?富察氏?!刚才似乎皇帝还提起,定太妃如今荣养在履亲王府呢!履亲王嘤鸣知道,是圣祖爷第十二子,因没有掺和九子夺嫡之事,所以雍正登基后封他亲王之尊。
“福晋和皇后娘娘是一家人?”嘤鸣忙问了一句,瞧着年纪,估计是皇后的姑母?
履亲王福晋微笑着道:“正是,妾身是皇后娘娘的堂姐。”
堂姐……额……
论辈分,皇后该叫履亲王福晋十二婶母吧?可这个婶母,是皇后的堂姐……好销魂的辈分啊。
“福晋进宫来,是探望皇后娘娘的吗?”嘤鸣笑着问道,来看你堂妹侄媳妇?
履亲王福晋笑着点头:“妾身刚从镂月开云殿出来,不想会遇见舒妃娘娘。”
嘤鸣瞅着这位老福晋脸上的笑容,总觉得她那笑里带着冷飕飕的意味,便随口问:“本宫与福晋之前并不曾见过,福晋怎知本宫是舒妃?”
履亲王福晋指了指后头的那顶肩舆:“这可是妃位才能享用的,而这行宫里另一位娴妃娘娘,妾身认得。”
这位老福晋,倒是眼睛很毒,嘤鸣呵呵笑了两声。
履亲王福晋满是审视地打量了嘤鸣几眼,“舒妃娘娘瞧着气色不错。”
嘤鸣敷衍地道:“还好。”
履亲王福晋忽然冷然一笑:“既然还好,为何妾身方才听皇后娘娘说,舒妃满月后便不曾去请过安呢?”
嘤鸣脸上笑容嗖地收了,果然,这位老福晋不可能对她怀有什么善意,嘤鸣扬着眉梢问道:“福晋这话,是以长辈的身份说,还是以宗室福晋的身份说的?”
履亲王福晋淡淡笑了,眼角的皱纹不禁更深了几分,“这有什么区别吗?”
嘤鸣翘起唇角,一笑道:“履亲王是皇上的亲叔叔,福晋若以长辈的身份训诫,本宫自然无话可说。可若是以宗室福晋的身份,插手六宫事务,便是逾矩了!”
这话一出,履亲王福晋脑门皱出一片皱纹。嘤鸣的话里,俨然是挖了一个大大的坑,履亲王是皇上的叔叔没错,但也不敢在皇帝面前拎叔叔款,履亲王福晋就更是不敢了!否则传扬出去,便会有人说履亲王府举止放肆了!可插手六宫事务的指责,一样是履亲王福晋担当不起的!
“舒妃好一张利嘴!”履亲王福晋捋了捋自己已经掺杂了银丝的发髻,沉沉道。
嘤鸣知道自己和皇后的关系,已经不可能跟从前那样,只怕连表面的平和也维持不下去了,所以她也懒得去请安了,反正她产后体虚,有皇帝特许免除请安。既然如此,又何必自己上杆子地服软呢?纳兰家的确没有富察家势大,却也不是可以随意揉捏的!!
嘤鸣眉宇淡淡,扬声道:“福晋也是皇家的老人儿了,有些话还是三思后再说,免得失了分寸!”这话,俨然是教训的语气。
履亲王福晋听了,那张老脸瞬间便紫青难看了。
嘤鸣才不管她如何,履亲王年老,只担着闲差,履亲王福晋不过是徒有尊荣罢了!撂下那句话,便拂袖而去了。
第192章、炼丹
回到长春仙馆,嘤鸣便跟孙嬷嬷问了履亲王福晋富察氏此人。
不问不知道,一问才叫吓一跳呢。
履亲王也一把年纪了,没想到膝下竟只有一个才三岁的儿子,是他宠爱的侧福晋方佳氏在乾隆四年生的。这是履亲王第五个儿子,也就是说,前头的四个全都夭折了!
孙嬷嬷压低了声音道:“早些年的时候,履亲王后院妻妾争宠得厉害,前头四位小阿哥,两嫡两庶,全都不满五岁就夭折了!倒是有两个郡主都养大了,大郡主远嫁科尔沁,至今都健在呢。”
女儿能活,儿子却活不了。呵呵,若说这是巧合,只怕没几个人会相信。
“也不知道履亲王福晋跟皇后说了些什么。”嘤鸣喃喃自语,同样是失去过儿子的人,履亲王福晋该不会传授了皇后怎么弄死别人儿子的手段经验吧?呵呵,还真不好说呢。
孙嬷嬷不禁笑了,“这个奴才可不晓得,奴才只知道,履亲王府的五阿哥,一生下来就被定太妃抱去抚养了,听说倒是养得健健康康的。”
定太妃想必也是知道自己儿媳妇的手段了,所以才要护着孙子吧?唉,履亲王都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要叫老母亲为他操心。不过也足可见履亲王福晋的手段了,果然是富察家养出来的嫡出格格,论心狠手辣,都是翘楚!
“履亲王福晋的儿子是怎么夭了的?”嘤鸣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个老福晋早年似乎生了两个儿子吧?竟都没保住?
孙嬷嬷叹了口气,“谁也不是天生狠毒的,谁都有单纯良善的时候。”
嘤鸣立刻便明白了,履亲王福晋的儿子也是不知被履亲王那个侧福晋或者侍妾给暗害了。所以心里有了阴影,便再不容被人的儿子存活!
是啊,自己的亲生孩儿被旁人害死了,谁能不恨呢?
皇家,说白了就是天底下最肮脏、最污秽的人家了。襁褓中稚嫩的孩子,竟都沦为了牺牲品。
嘤鸣不禁久久无言。
圆明园中,已到了一年中最是繁花如锦的季节。三年一度的选秀的日子也渐渐逼近了。而她药园世界中的朱果也又一次成熟了。掩藏在层层叠叠的碧绿滴翠的叶片之后,那一个个饱满的、红润的果子,散发着诱人的果香。
因为那碗绝育药。让嘤鸣整个身子骨感觉都比从前退步了许多,丹田中更是只有一个小得可怜的水球,勉强没从筑基境界坠落下去。所以嘤鸣也不客气,踮着脚摘下最大的那枚朱果。连洗都不洗便用小虎牙咬破那坚韧的果皮,大口吮吸。
一枚朱果下肚。嘤鸣立刻便觉得浑身暖烘烘的,只觉得热流在在小腹中寸寸灌入寒凉的子宫内,顿时便将那盘踞的一团寒凉之气,驱散了个干干净净!!
嘤鸣有些傻眼。几乎无药可救的宫寒之症就这么给治好了?而且朱果灵力竟然还剩余半数,化作涓涓细流,随着奇经八脉如数注入了干瘪的丹田中!
“咕啾~~”火团欢愉地摇曳着大尾巴。嘴里叼着已经被吮吸干瘪了的朱果。别看这小东西个头不大,吃东西的速度可一点都不慢。火团伸出肉红的小舌头。舔了舔嘴边,“主儿,还有两个呢,都吃了呗~~”
嘤鸣朝她翻了个白眼:“你除了吃,还会想点别的吗?”
火团抱着自己的尾巴,冲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狠狠卖了个萌。
嘤鸣转身一屁股坐在药井的边缘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脉搏,“果然……”虽然她不会把脉,但也能清楚地感受到脉搏上的区别,自打她喝了那碗绝育药之后,便觉得身子十分虚弱,脉搏也是微弱迟滞,如今一摸,却是沉稳有力,丁点不像是有病之人。
火团摇着尾巴道:“主人是担心脉搏吗?”
嘤鸣点了点,虽然身子一下子好了,她是很高兴,但每五日请一次的平安脉,可就叫人头疼了。明明她是个寒宫体虚之人,却脉搏强健,怎么都说不通。
火团呲牙道:“这个简单,主人可以试着控制脉搏,很简单的。”
“控制脉搏?”嘤鸣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可是脉搏的强弱、频率,不是由心跳决定的吗?”——难道连心跳都可以作假?
火团急忙传音道:“是控制脉搏,不是控制心跳。后者麻烦些,前者就简单多了!主人可以试着控制一下手腕处的脉搏强弱。”
嘤鸣听了,心念一动,便忙运转法力至右手手腕,果然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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