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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妾妃-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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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鸣听了,心念一动,便忙运转法力至右手手腕,果然那条能反应脉搏的血管的跳动立刻弱了下去,竟连频率都能调整得跟心跳有所差异了!只不过差得不能太大的,也不能让它停止。而且控制起来有些费劲,不是费法力,而是这种活计太精细了,必须把脉搏调整得跟之前那样微弱一些、迟滞一些。
因此嘤鸣反复试了好几次,才终于能控制得脉搏跟上次请平安脉的时候差不离。
嗯,看样子也不是很难,只要多练习练习就是了。
只是既然宫寒已经消失,那些避孕药丸就必须调配一剂出来了,猪妞还小,嘤鸣可不想这个时候怀孕。
便立刻吩咐火团去采药,嘤鸣则趁着空暇炼制了一炉参华丹出来。现在趁着养病,得闲不少,得多炼制些丹药屯着,但愿能尽快结丹。
一炉炼制完,整整八枚月华流转的参华丹,嘤鸣瞅着,瞧着那光华比之前更纯粹澄澈了几分,可见是她对丹田灵火的控制似乎又进步了一些。
嘤鸣脑海中翻读着白首玄经中关于炼丹的篇章,参华丹只是入门级别最简单的一种丹药,更高一级的是……
小还丹,可曾寿延年,服一粒,曾五年之阳寿,三粒之后则无效。
额……这玩意儿暂时对她似乎没用处啊。她已经筑基,按照白首玄经所写,已经有两百元年寿元了,这么漫长的寿命,还能连结不了金丹?
过。
下一个是,雪肌花容丹,服之可令肌肤细腻如雪,紧致软弹如二八少女,疤痕瑕疵亦褪尽。
这个不错!嘤鸣摸着下巴点头,旋即又摸了摸自己脸蛋,好吧,她现在也还没到吃雪肌丸的年纪。而且雪肌丸中有一味主要是雪线之上的天山雪莲……这玩意儿,她木有!想炼都没得炼!
过!
下一个,九转灵丹!
嘤鸣眼睛瞬间亮了,取九节唐菖蒲一株、百年年份以上的金边灵芝一株、鸡血藤二两、雄黄一两……药方成分,她都能凑齐,最后那雄黄,宫里配雄黄酒她从中克扣些也就足够使唤了。
然而,接下来是:炼制九转灵丹需入微控火境界。
嘤鸣瞬间焉儿了。
你妹的,跟下一个的蕴灵丹一样,都得入微境界啊!!
可她偏偏现在还没到!!
所以说,除了参华丹之外,她唯一可以炼制的就是小还丹了,可就算能炼制出来,她给谁吃呢?太后?这位老太太绝对很需要这玩意儿,除非嘤鸣脑残,才不会给她这种好东西呢!至于自己亲玛嬷淑慎老郡主,呵呵,嘤鸣瞅着她家老太太身子骨硬朗着,估计活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有句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嘛!
可嘤鸣也不知怎么的,竟鬼使神差地从药斗子里抓了一副小还丹的配方,驱动仙鼎,竟炼制了一炉出来。这东西果然比参华丹高级,萃取满炉灵药只精华,只结出一枚淡金色的丹药,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倒是异常好闻。
旁边火团已经流口水了,“主人,你要是不吃的话,给我吃吧!”
嘤鸣鄙视地白了它一眼,“你又不需要延寿!”——而且这小还丹,炼制起来可要费劲得多了,足足耗费了她三个时辰的功夫呢!
三个时辰……额,也就是说这会子估计天都快都亮了吧?
嘤鸣二话不说,将那最珍贵的一枚小还丹装进了一只白玉净瓶中,随手塞了一枚参华丹给火团,便揪着它的尾巴一起出了药园世界。
此刻天还蒙蒙亮,嘤鸣打了个哈欠便钻进了被窝,算了,起码还能睡个把钟头。
而这一日,嘤鸣少不得整个人都恹恹欲睡的样子,才刚睡着没多久,便没宫女们叫了起来,一通折腾着穿衣洗漱,用过了早膳之后,嘤鸣刚想睡个回笼觉,猪妞她爹的来了。
皇帝看着她眼下的乌青便忍不住问:“昨夜没睡好吗?”
嘤鸣困怏怏点了点。
皇帝抬头摸了摸她的额头,“左右朕也没什么事儿,你睡吧。”
嘤鸣却急忙让自己清醒一些,选秀可马上就要开始了,皇帝没什么事儿,她可有事儿,便急忙道:“皇上,我小妹今年也要参选了。”
皇帝“哦”了一声,点头道:“朕知道。”
嘤鸣冲他笑了笑,“那……您跟太后说说,给留了牌子成不?”——要指婚给宗室近支,自然是要留牌子留宫,才能得到皇帝赐婚的。
皇帝脸色的笑容瞬间匿去,“鸣儿,希望娘家小妹留牌子?”
嘤鸣忙点头。
“知道了!”皇帝语气很是干硬地道,旋即一甩袖子,“朕回去披折子了!”
嘤鸣呆愣愣看着皇帝远去的背影,突然有些犯了糊涂,这是……怎么了?
可惜这会子嘤鸣满脑子都是自己那柔软的大床,着实困得不行,也懒得多想,反正皇帝答应了就成了,惠周的事儿,等选秀开始再说也不晚。便钻回寝殿被窝里,睡了个饱饱的回笼觉。
第193章、英宛(上)
乾隆六年五月初十,皇帝登基以来第二次选秀正式开始,这一次选秀的地点自然是圆明园行宫。
殿选的地点定在距离太后寝宫不远处的一座宫殿,听说,娴妃已经去作陪了,倒是皇后这个正经儿媳妇根本插不上手。
殿选开始前,一份内定单子便送到了太后跟前。上头写了个七八个名字,俱是家世不俗之人,唯独最后一个特殊,瞧着墨迹,是新加上去的:侍郎纳兰永绶第四女纳兰英宛。
太后看了之后,老脸瞬间难看了几分。
娴妃咬了咬唇:“太后,舒妃这该不会是想……”
“哼!”太后狠狠将单子撩在了案桌上,“舒妃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她已然不能生养,让自己娘娘人进宫襄助,自然是最好的法子!”
娴妃急忙道:“太后娘娘,不能再任由纳兰氏在宫中势大了!”
太后瞥了娴妃一眼,“这个道理哀家自然懂!可皇帝既然送来的内定单子,那殿选的时候,这个纳兰英容,就必得要留牌子!”
娴妃顿时慌了,“若真留下来,介时她们姊妹联手,这宫里岂非是她们纳兰氏的天下了?”
太后淡淡哼了一声,“殿选留了牌子,不代表不会撂牌子了!秀女通过殿选,最少还有留宫一个月,观察期规矩礼仪、品性举止,若是不过关,还是会撂了牌子!”
娴妃如释重负地露出了笑容:“太后英明,俪兰明白了。”
太后旋即沉声道:“不过——最要紧的是皇帝自己的心意!若皇帝真的瞧中了,那可就麻烦了!”
娴妃思量了一会儿,“皇上并未见过舒妃小妹,何来的瞧中呢?只怕是舒妃的枕边风吧?皇上出于对舒妃怜惜。自然不好拒绝,可未必是真心想留她侍奉的。”
太后微微一笑,点头道:“不错!皇帝性子高傲,说不准此刻已经对舒妃固宠的举动有所不满了。”
这时候,太后身边的江吉嬷嬷躬身走了进来,见了万福道:“启禀太后娘娘,秀女们已经在偏殿准备妥当了。只等太后选阅了。”
太后含笑点头:“这一回。皇帝不想留太多人侍奉,可得选几个姿色出众的才成。”
听了这话,娴妃心底泛起浓浓的酸妒之意来。
太后瞥了一眼自己的侄女。“瞧见模样姣好、性子好拿捏,也给你自己宫里留一个。”
娴妃胸口一闷,红着眼圈屈膝道:“是,太后。”
太后转头问江吉嬷嬷:“耿氏可到了?”
江吉嬷嬷躬身道:“裕贵太妃半个时辰前就到了。此刻在正殿中候着呢。”
娴妃见太后起身,便亲自上前搀扶着太后去正殿。
正殿宽大恢弘。汉白玉须弥台上正放着一座紫檀木鸾凤纹宝座,太后身穿朝服,头戴三层金凤朝冠,配三条朝珠:一串东珠朝珠。两串珊瑚朝珠交叉胸前,因此仪态格外华贵逼人。只可惜穿着这样耀眼华贵服饰的人,却是一个垂垂老矣、满脸皱纹的老太太。
反倒是裕贵太妃耿氏。虽然穿得简朴了些,却十分衬她温敦和蔼的气度。令人观之可亲。
裕贵太妃就站在正殿中,规规矩矩立着,见太后出来,忙恭恭敬敬上前相迎,还亲自上前搀扶。
太后脸色表情肃然:“你是有后福的人,等过了选秀,就要出宫去弘昼府上荣养了。”半月前,皇帝来请安的时候,突然就提了此事,硬是让她都没有借口反对!所以太后心里有些不快,这个耿氏,莫非哀家亏待她了不成?留在宫中荣养,是何等荣耀?到底是出身汉军旗小门小户之女,真真是不识抬举!!
裕贵太妃赶忙躬身道:“都是太后恩泽,臣妾不敢忘怀。”
见裕贵太妃谦恭的模样,太后这才消了三分怒火,“哀家原是想多留你在宫里几年了,没想到皇帝倒是心急。”
裕贵太妃只得愈发恭顺,低眉顺眼地扶着太后去宝座上坐下,弓着身子道:“皇上与太后,待臣妾于弘昼,恩深似海。”
太后轻轻吐出一口气,一脸的施恩之态,以恩赏的语气道:“你也坐吧,今儿帮哀家好好掌掌眼。”
裕贵太妃急忙道:“太后的眼光是最好的,哪里是臣妾能比的。凡是太后看中眼的,必然都是顶顶好的。不像臣妾,只瞧一眼,便晃得眼花缭乱了。”
太后端着茶盏抿了一口,便吩咐道:“既如此,便开始选阅秀女吧。”
裕贵太妃听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一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去儿子府上养老了,内心终究难掩激动。宫里这种日日提着弦儿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太后看着和气,可骨子里哪里是个好相与的?从前不是,如今贵为太后之尊,就更难伺候了!太后跟前,她少不得句句小心谨慎,什么话都得在肚子里过三回,才敢说出口。生怕那句话说得对,便惹了太后不快。
裕贵太妃心里大倒苦水,回过神来的时候,殿中须弥台下已经整整齐齐跪了六个秀女,放眼瞧去,俱是嫩脸粉腮、举止恭敬,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裕贵太妃这才忙提起精神来,她不担心皇帝少了伺候的人,心里却不得不为自己儿子打算一下,她儿媳妇虽然还不错,可以年过三十了,想要多抱几个孙子,就得挑几个健康漂亮的秀女才成。她也不打算直接给儿子塞侧福晋,但侍妾格格总得添两个吧?
如此想着,裕贵太妃便格外仔细地一一打量,旋即目光停滞在右数第二的秀女身上。
那秀女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穿着娇嫩的水粉色旗服,衬得脸蛋红扑扑的,身段纤细,脸蛋却是鹅蛋脸。略显丰润,眼若杏子、鼻若凝脂,端的是好模样!只消看一眼,便叫人心生欢喜。
而裕贵太妃这般模样,却被太后瞧在了眼里,太后心下一动,旋即和蔼地微笑道:“穿水粉衣裳的秀女。很是标致。妹妹觉得的呢?”
裕贵太妃连忙点头。心中不禁纳罕,太后何时对她这般和气过?还叫她“妹妹”这般亲近?裕贵太妃连忙又仔细再瞅了两眼那水粉宫装的秀女,“太后慧眼。的确不错,只不过……瞧着眉眼间有些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
娴妃端坐在太后身侧的一个粉彩绣墩上,酸里酸气道:“自然眼熟。这位秀女可是舒妃嫡亲小妹!”
裕贵太妃听了,顿时一呆。连忙打消了心思,舒妃、平郡王福晋以及探花郎的妹妹、淑慎老郡主的嫡亲孙女,自然不可能许给她儿子的,她儿媳妇吴扎库氏都比这位家世门第差了许多呢!
太后看到裕贵太妃脸色的尴尬与瑟缩之色。便呵呵笑了:“弘昼也是哀家的儿子,哀家自然不会厚此薄彼。”
听太后如此说,裕贵太妃倒是慌了。她这回能定下出宫荣养的日子。可是多亏了舒妃的枕边风!要是真把舒妃嫡亲的小妹许给她儿子……若是嫡福晋倒还罢了,若许为侧室。那可是结仇了!!
裕贵太妃急忙道:“弘昼之前跟臣妾私底下说了,他跟吴扎库氏夫妻恩爱,这回选秀,不求侧福晋,只求个太后随便赐个皇上瞧不上的秀女做侍妾格格也就是了。”——哪怕太后会因为她这番话而不快,裕贵太妃也不得不说,起码得叫那个纳兰家的格格明白,她没那个心思!是太后的意思罢了!
太后果然脸色冷了几分,便淡淡道:“先留了牌子再说吧!”
太后的话一落音,首领太监常保急忙扬声道:“侍郎纳兰永绶之女纳兰氏,留牌子、赐香囊!”
时隔三年,英宛已经蜕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十五岁的少女,虽然稚气仍存,然而眉眼已经舒展开来,透着小荷才露尖尖角般的娇嫩,嫩生生粉腮透着动人的气息,只消看一眼,便叫人心生怜爱。她仪态恭敬而优雅,褪去了满脸的孩子气,只剩下娇柔婉转,端的是清丽无瑕。
一日选阅下来,留了牌子的秀女被安置在一早就准备好的聚秀馆居住,那是圆明园西北角上的一处单独的宫苑,远离嫔妃、皇子们的住处,但也是一处十分屋舍众多的大型殿宇,很适合用来安置秀女们。
听闻小妹英宛已经被留了牌子,嘤鸣也算松了一口气。
孙嬷嬷一旁笑着道:“虽说,就算撂了牌子,乌苏侧福晋也不敢嫌弃,可到底还是留宫赐婚更体面些。”
嘤鸣轻轻颔首,皇帝赐婚的嫡福晋,还没有人敢休呢。她表舅崇安的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何其悍妒,还不是照样地位稳固?就是因为她是康熙爷赐婚给表舅的嫡福晋!
“就是不知道惠周是什么心意……”嘤鸣低低自语道,婚事到底还是要两厢情愿才最好。
半夏笑得双眼弯弯,“咱们四格格娇俏可人,小公爷怎么会不愿意呢?”
“若能亲口问问惠周表弟就好了。”嘤鸣长长道。
一提到惠周,嘤鸣心底终究有些不宁。惠周那孩子,似乎从小时候就爱围着她转了,那时候他白嫩嫩长得像年画里的童男童女,叫人雌雄莫辨,声音也软软的,格外叫人觉得像是个妹妹。所以小时候嘤鸣没少捏他的脸逗弄他,当时她纯粹只是母性泛滥了,自然格外喜欢可爱的孩子,嘤鸣对惠周总觉得和对自己小妹英宛差不多。
可是没想到,那孩子稍微长大些,竟对她萌生了情窦。
嘤鸣此事不禁想,若惠周对她没有忘却青丝,那英宛又该怎么办呢?
唉,头疼。
不管怎么说,英宛的性子必须亲口问问,惠周也是如此。否则强扭的瓜不甜,强行撮合在一起,还不如叫英宛嫁一个寻常宗室子弟做嫡福晋呢。
第194章、英宛(下)
聚秀馆。
此中亭台楼阁,花木葱茏,馆内前院正中是一个天然修葺而成的鲤鱼池,清澈的池水中,鲜艳肥硕的锦鲤成群游弋,几片睡莲叶子小巧碧绿,几支纤细的茎秆擎起一朵朵透出或嫣红或灿黄的花苞,只怕不消几日,睡莲便要开花了。
三三两两秀女学了一整日规矩,夕阳夕照时刻,总算能略作歇息。
江浙巡抚德保的之女索绰罗氏云婼,是已故瑞贵人的庶妹,长得不似瑞贵人那般艳光四射,反倒是温雅的秀丽之美,她手里摇着一柄苏绣荷塘月色的团扇,笑着对英宛道:“皇后娘娘赏赐的团扇当真不错,瞧着一针一线,都是苏绣呢。”
英宛娇嫩的脸上带着举止得体的微笑,然而太得体了,倒是失了几分真实,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柄绣了月下鸳鸯成双的苏绣团扇,那一对交颈而眠,格外亲昵恩爱,昨日午后整箱子的团扇送来,她不知怎么,竟鬼使神差地拿了这一柄。
“皇后娘娘贵为中宫,她赏赐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英宛面带谦顺之色,徐徐道。
索绰罗云婼以团扇遮面,低声耳语道:“留宫的日子,英宛妹妹可要多加谨慎才是。妹妹无论家世门第,还是容貌礼仪,都是秀女中最出挑的,因此,只怕少不得为人所妒。”
英宛和和气气笑着:“多谢姐姐提醒。只是姐姐也要谨慎些才是,姐姐可是封疆大吏之女,一样出身著姓大族。”
索绰罗云婼自叹一声,语气顿时低了几分:“我哪里能跟妹妹比,我是庶出。比不得英宛妹妹和那位西林觉罗姐姐。都是嫡出。”
索绰罗云婼口中的“西林觉罗姐姐”,也是这次参选秀女中家世门第顶尖的一位,是湖广巡抚嫡出的女儿,年十七岁了。
索绰罗云婼低声道:“我今年已经十六了,三年前原就该参选的,只不过骤然生了一场大病,所以给耽搁了。”
英宛转脸细细打量着这个容貌只算秀丽。称不上佼佼的索绰罗云婼。便笑着问:“云婼姐姐有话不放直说,妹妹性子蠢笨,不会猜人心思。”
索绰罗云婼倒是丝毫不恼怒。反倒更加坦然地道:“不瞒妹妹,我的长姐,便是从前宫中那位曾经得宠过一段日子、后来病逝了的瑞贵人。”
英宛立刻露出一副恍然的样子,“我听说那位瑞贵人很是貌美呢。”
索绰罗云婼点了点头:“长姐貌美。数倍于我,又是阿玛的原配夫人所出。所以心性极其高傲,性情也甚是偏激。只因三年前她要参选,所以,我就参选不得。”
英宛听了。忍不住一愕,“天底下竟真的有这样的姐姐?”——从小长大的环境决定了英宛着实难以理解那些互相残害的姊妹。
索绰罗云婼不禁笑了,眼里带了几分羡慕之色:“英宛妹妹。和家中姊妹俱是一母所出,那才叫亲姐妹。像我和长姐这样的……让妹妹笑话了。”
索绰罗云婼哀叹了一声。“我这还是好的,我是庶出,容貌才学都不能与长姐相比,所以只不过大病了一场罢了。可怜的是我二姐,我二姐是继夫人所生,也是十分貌美,三年前,原该是姐妹三人一通进京待选的,结果只有长姐一人进京。”
英宛听了,忍不住问:“你二姐怎么了?”
索绰罗云婼笑容苦涩:“性命无忧,只是脸……毁了,治不好了。”
英宛愕然瞪圆了眼睛,“这、这、这——也太……”后头的谩骂之词,英宛生生给咽了回去。再老郡主严苛要求之下,英宛也跟嘤鸣早年那样,被规矩折磨得欲仙欲死,已经不敢随心所欲说话了。
索绰罗云婼看着纳兰英宛张口结舌的样子,便淡淡一笑,“所以呀,我是幸运的。”
这时候,一个声音幽幽响起:“我也跟索绰罗妹妹差不多,三年前我从阁楼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
英宛转头一瞧,可不正是那个“西林觉罗姐姐”吗?西林觉罗氏身量高挑,五官精美中透着几分英气,浑身都透着大家闺秀才有的雍容仪态,不是极貌美,气度却是极佳之人。
英宛听西林觉罗氏说“摔断了腿”,便忍不住瞅了一眼她的双腿。
西林觉罗氏淡然一笑道:“虽误了一次选秀,不过细细将养了一年,已经好利索了。”
英宛忍不住暗叹,这都是什么样人家啊!她原本还觉得自己襁褓中失去双亲就够可怜的了,没想到其他世家大族里竟然还有比她更可怜的!!
索绰罗云婼好奇地问:“害了西林觉罗姐姐的是……”
西林觉罗氏微笑着道:“是比我小两个月的庶妹,她生母,是深得我阿玛宠爱的一位姨娘。”
英宛也好奇:“那后来,怎么样了?”
西林觉罗氏表情淡淡,却也透着几分不屑,“庶出就是庶出,妄想压我一头,已是痴心妄想,竟还做出那种腌臜事儿,阿玛岂会饶了她?后来,我阿玛给她求了免选,把她远嫁川蜀,我那姨娘也发落去家庙了此残生了。”
索绰罗云婼勉强撑着笑容道:“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了歇息了。”说吧,便施施然而去了。
西林觉罗氏看着索绰罗云婼纤细袅娜的背影,淡淡道:“纳兰妹妹,恕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位索绰罗妹妹对着你卖可怜,必然是有所图谋的,还望妹妹存这些许防人之心才是。”
英宛听了,不禁一愕然,细细一思量,便笑着看着西林觉罗氏:“若论可怜之处,西林觉罗姐姐也不亚于那位索绰罗姐姐。姐姐让我存着防人之心,莫非我也要防着姐姐你吗?”
西林觉罗氏表情一滞,面上浮起淡淡的愠怒之色,“罢了,是我的不该交浅言深!”撂下这句话,西林觉罗氏也拂袖而去了。
英宛见此场景,不禁孑然一叹,谁该防备谁该信任,她如何知道?选秀前,玛嬷已经千万叮咛不可相信任何一个秀女,她自然是听进心里去了。可方才她明明觉得无论索绰罗氏还是西林觉罗氏都不像说了假话的,可却也落得谁也不敢信了。
二姐姐,你在宫里,是否也跟我在聚秀馆中一样,谁都不敢信?
傍晚的聚秀馆,四面高强,阻隔清风入内,只一会儿,英宛便觉得手心都出了汗,正想扇两下团扇散热,可手心因出汗而滑腻,刚一抬起手来,那团扇便嗖的脱手而出,便咕咚一声,顺着那池边栏杆的缝隙掉进了鲤鱼池里。
“哎呀!”英宛愁得皱起了眉头,这可是皇后赏赐的团扇啊,一个不慎,嘴巴不积德的人便会说她不敬中宫!
英宛跺了跺脚,飞快跑去找了聚秀馆的管事冯姑姑,英宛满是焦急地哀求道:“姑姑,我的扇子不小心掉进池水里了,能否找人帮我捞上来?”
那冯姑姑是个极为严肃之人,她知英宛是宫中最得宠的舒妃的妹妹,语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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