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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妾妃-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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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鸣眉心一揪,闻到那已久未曾散尽的腥甜的血气,直叫肠胃翻涌,险些要呕吐出来。
“别看!”
突然一个宽阔的手掌挡住了她的视线,粗粝的带着茧子的手掌盖在她的眉眼上,来自他掌心的体温,还有淡淡的墨汁的气息。
嘤鸣深深呼吸了两下,这才稍微好受了些。
进宫都三年多了,直接、间接因她而死的人已经有好几个了,可是看到尸体,却还是头一次,而且还是一尸两命。她也是有孩子的人,所以格外看不了那样的一片血红污渍……
这时候,只听到脚步声愈发近了,似乎来者格外急促的样子。然而嘤鸣眼被皇帝的手掌捂得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所以也不晓得是谁来了。
嘤鸣思忖的时候,来人已经停住了脚步,依稀有绸缎摩挲的声音,似乎在向皇帝行礼,紧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给皇上请安。”
是皇后啊,嘤鸣暗暗想着。便忙轻轻拿下皇帝遮在自己眉眼上的手掌,果然正对着的皇后富察氏已经敛身屈膝。嘤鸣忙躬身退避一侧,皇后这是在给皇帝请安,若是她大咧咧站在皇帝身旁,岂非是也给她一起行礼了?
“皇后娘娘金安。”退避一侧的嘤鸣,也忙屈膝做了个万福礼。
皇后朝她微微颔首,笑容很是和蔼的样子:“原来舒妃也在。”
皇帝昨晚是在她宫里歇息下的,乍然听闻端贵人溺死,这种惊人的事儿,嘤鸣怎么可能还睡得着?所以便跟过来瞧瞧了。
皇后看着地上那具湿漉漉满是血污的遗体,立刻满脸都是哀悯之色。口中连忙念了句“佛号”,满是惋惜地道:“端贵人大半夜的怎么会跑到蓬莱福海边?竟还不慎失足溺死了?”
嘤鸣心头一跳,皇后的话……有些不对劲吧?!端贵人的确是天蒙蒙亮的时候被巡守的侍卫发现的,然后即刻就禀报了帝后。也就是说端贵人溺死必然是在天亮之前,可能是昨天晚上大半夜,但也可能是昨天傍晚天擦黑的时候!在两个时间段内溺死,都不易被发现!尸体才可能再今早才发现!而不可能是昨天白天!
可皇后却脱口而出是“大半夜”溺死的!
嘤鸣便忙问:“端贵人是昨夜大半夜溺死的吗?皇后娘娘怎么知道的?”——侍卫们发现尸体。捞上来。再皇帝来这飞速赶来,这么短短的时间,应该来不及确定死亡时间这种事儿吧?而且古代又没有太精确的法医断定。哪里判断得了是昨天傍晚还是昨晚大半夜溺死的?可皇后竟然就知道!!
皇后一怔,眼底突然一晃,但也只是一闪而逝的慌乱,旋即她急忙道:“难道不是夜里溺死的?若是白天。只怕早被就上来了,也不至于丧命呀。”
嘤鸣柔声道:“难道……就没有可能是昨天傍晚天刚黑的时候吗?那时候侍卫正好换班。若有落水,的确可能无人搭救。”
皇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了,本宫倒是忘了这茬了。还是舒妃细心。”
嘤鸣眼睑一垂,沉默了下去。端贵人,是皇后害死的吗?
是啊。其实这并不出人意料。皇后有儿子的时候,尚且容不得出身名门的满妃生养。如何她没有了儿子,更是要严防死守满妃生子了!
可是有一点很让人不解,为什么端贵人会独自一人大半夜跑到蓬莱福海边?而且身边竟没有带一个人吗?这不合理啊!皇后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让端贵人只身一人来此的?
皇帝拧着眉头,看着满身血污的端贵人的遗体,脸色阴沉无比,显然他并不觉得端贵人失足溺死的!!
皇帝浑身散发的低气压,那阴冷的气息冻得人心神一颤。
皇后连忙拭泪道:“端贵人当真可怜,这么年纪轻轻的,竟母子俱亡,真是可悲可叹!”皇后声音渐渐哽咽,眼前也渐渐红了起来,她盈泪看着皇帝道:“皇上,端贵人虽然侍奉您日子不长,但秉性温和,恪守嫔妃本分,如今连同肚子里的小阿哥一起早逝,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臣妾请求皇上追封端贵人为嫔,以表哀悼。”
皇帝眸子深处也滑过一抹哀恸,虽然她对端贵人并无多少感情,然而并将他又失去了一个孩子,看着成片染在端贵人旗服下身的暗红色泽,皇帝心里闷沉沉的,很是不舒服。他深吸了一口气,便点头道:“就由皇后操持端嫔丧礼吧。”——这话,便是允了皇后给端贵人的追封了。
皇后忙点头道:“这是臣妾职责所在,臣妾一定尽心竭力好生送端嫔一程。”
旋即,皇帝扬声换了吴书来上前,他寒着阴沉阵阵的声音吩咐道:“去查从昨天傍晚到今日天亮前到底有谁离开过各自宫苑,又有谁来过蓬莱福海边!!”
确定时间、地点,来逐一排查,可见皇帝想要查清端嫔西林觉罗氏的死因了。显然皇帝并不觉得西林觉罗氏是十足溺水。
好歹是个出身世家大族的嫔妃,而且还是一尸两命,皇帝怎么可能不查个清楚呢?
嘤鸣这时候上前道:“端嫔的确有可能是被人推下水的,只不过可以排除一人了。”
皇后听了,忙点头道:“皇上昨夜留宿舒妃宫中,自然头一个最不可能的就是舒妃妹妹了。”
嘤鸣笑着欠身道:“多谢皇后娘娘信任,只不过臣妾说得不是自己。”
皇后一愣。
嘤鸣忙柔声款款道:“秀贵人被罚禁足在清夏斋,想必皇后娘娘昨日也派了人去禁封清夏斋了吧?那秀贵人自昨日清晨到现在,理所当然没有走出清夏斋半步,自然了,秀贵人陪嫁的侍女也是如此。”——也就是说,秀贵人既不可能自己出来杀人,也不可能派遣心腹之人出来杀害端嫔西林觉罗氏。
皇后露出了笑容:“舒妃当真心思缜密,的确秀贵人可以排除嫌疑了。”——这点皇后必须赞同,是她下懿旨将秀贵人禁足的,若是没有将她看管好,她这个皇后先脱不了责任了。
这时候,只见王钦带了一个衣衫狼狈、发髻洒落的绿衣宫女快步走到御前。
嘤鸣仔细一瞧,这宫女可不就是刚刚被皇帝御口一出追封为端嫔的西林觉罗氏的陪嫁宫女瑾钰吗?怎的如此模样?衣衫似乎还沾染了草屑泥土,难道她在土里打滚了?嘤鸣在仔细一瞧,跪在地上的瑾钰的后脑勺上竟然一片鲜血,瞧着似乎是被偷袭重击了一下的样子。
瑾钰一眼就瞧见了那具冰冷的遗体,顿时惊得无以复加,旋即她的眼里急速蓄满了泪水,竟是遏制不住地便扑到了端嫔身上去,嚎啕大哭了起来。
嘤鸣暗自瞧着,瑾钰的一举一动倒不像是有半分虚伪,看样子是个忠仆。
王钦忙上前把嚎哭的瑾钰拉了下来,又忙对皇帝禀报道:“皇上,这是端贵人的陪嫁侍女瑾钰,方才侍卫发现她晕厥在前头花丛里,刚刚才被奴才掐着人中给弄醒了。”——方才往前不在跟前,自然不晓得端贵人已经被皇帝口头追封为端嫔了。
皇帝看着瑾钰哭嚎失礼的样子,很是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皇后却是异常宽容的样子,叹息着道:“倒是个忠心耿耿的。”皇后眼里满是怜悯之色,又柔声问:“你家小主怎么会溺死在湖里?难道当时你不在身旁伺候吗?”
瑾钰哭得脸跟花猫似的,仪容更加狼狈难看,她呜咽着道:“昨晚奴才被人打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却看到贵人已经……”话说到此处,瑾钰又呜呜哭得厉害。
嘤鸣眯了眯眼睛,“大晚上的,你家主子跑出来做什么?而且只带了你一个人?”
瑾钰一愣,神情似乎有些躲闪的神色。
皇帝看得皱眉,便冷冷吩咐道:“送去慎刑司拷问!”
这话一出,瑾钰浑身一个哆嗦,慎刑司那种地方,进去的人,嫌少有囫囵出来的,瑾钰自然害怕,她急忙道:“皇上饶命!是我家小主在京城的舅舅工部主事白佳大人,托付内管领处管采买的焦公公送了四千两银票,给我们小主应急用。小主怕惹人注意,落得私相授受之命,所以才和焦公公约在这里见面!所以昨夜三更,只奴才一人陪着小主来这里,小主让奴才四下瞭望着,可是奴才走到前头花丛的时候,就突然后脑勺上挨了一下,然后就不省人事了!接下来的事情,奴才就不知道了!!”
瑾钰愣是竹筒倒豆子一般,语速极快得吐了个干干净净。
皇帝脸色有点发黑,工部主事只是个从七品的微末小官,俸禄微薄,但竟能一下子拿出四千两银子!可想而是,必然贪污得来的银子!可这贪污之银,竟是为了供给宫里的嫔妃使唤!!
这时候,底下一个御前太监飞快跑来禀报道:“皇上,顺天府急报,昨晚在一处赌馆打斗,被错手杀死的是个内监!”
嘤鸣听得心头一滞,难道那死的竟是瑾钰口中的“焦公公”?
果然那瑾钰也露出呆愕之色来,“焦公公的确是个好赌的……”——所以为了银子,才干得出帮助嫔妃娘家传递银子、私相授受之事。
第219章、撞墙自尽
那御前太监也是一呆,忙道:“死的的确是内管领处的主事太监焦孟,焦孟身上据说还有大量的银票,有四千多两,加上赌输了的,似乎正好是五千两。”
瑾钰一呆,“不是四千两吗?怎么多出来一千两?”
嘤鸣却听懂了,合着这个叫焦孟的太监,倒是够贪的啊!!端嫔的舅舅送给她的五千两银票,生生叫那焦太监暗扣下了一千两,自己跑去赌坊豪赌了!!
还真是个胆肥的主儿啊!
皇后莲步轻移,走到皇帝身侧,低声道:“皇上,时辰不早了,还是早朝要紧,这里事情不如就交由臣妾慢慢审问吧。”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一口怒火,沉沉道:“给朕好好查!!”皇帝已然恨得牙痒痒,区区一个管领处的主事太监,就敢一下子贪污一千两的银子!这还了得?!
嘤鸣与皇后忙恭送皇帝起驾。
皇帝一走,皇后满是哀悯地道:“先把端嫔遗体入殓吧,不管怎么说,死者为大。”又瞥了一眼那哭得狼狈的瑾钰,嘱咐道:“你洗洗脸、换一身干净衣裳,在去本宫的镂月开云殿回话。”
“多谢皇后娘娘!”瑾钰急忙磕头。
嘤鸣见状,便做了万福道:“既然如此,臣妾先行告退了。”
“舒妃且慢——”皇后却问声细语叫住了她,“此事关乎体大,本宫也担心一人智短,舒妃回去拾掇拾掇,待会也去镂月开云殿一起商讨此事吧。”
皇后既然如此和气,嘤鸣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便低头道了一声“是”。
回到长春仙馆,嘤鸣拾掇了妆容,又飞快吃了早膳,交代孙嬷嬷留下好生照看猪妞,这才往皇后的宫里去了。
今日嫔妃齐聚一殿,倒是比往日气氛更加沉闷许多。嘤鸣去得稍微晚了些,便瞧见里头嫔妃都各自落座了。娴妃坐在众妃之首的位置上。脸色有些发青,却昂着脖子,一副傲然的样子。
而殿中的方砖墁地上。还跪着一个人,便是——妍贵人林倩如!!
嘤鸣深深看了一眼脸色惊慌而灰败的妍贵人,心里暗道,瞧着她那副心虚的样子。莫非真的是妍贵人把端嫔推下水的?
嘤鸣上前给皇后行了请安礼。皇后凝着肃穆的面色,指了指左手边的第一个空位。道:“舒妃坐下吧!”
“多谢皇后娘娘。”便施施然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皇后的面色此刻已经不复方才在福彭福海边上,安抚哀悯叹怜的模样,异常威严,气势更是直直扑来。脸孔格外异常严肃刻板。皇后身边侍立了,除了刚刚封为答应的翠羽,还有方才那个嚎哭不已的瑾钰。
瑾钰洗干净了连。又换上干净的宫装,倒是白白净净。模样很是娇嫩俏丽,更刚才脏兮兮的样子,浑然是两个人。
皇后语气异常严厉地道:“舒妃来得晚些,自是不晓得瑾钰方才禀报了什么!”说着,她瞥了瑾钰一眼。
瑾钰见状,咬牙走出来,跪在地上道:“昨天夜里,奴才在蓬莱福海边,瞅见了妍贵人!”
娴妃怒呵一声:“胡说八道!!妍贵人被皇后娘娘禁足罚抄宫规,妍贵人怎么可能离开万方安和殿?!”
皇后冷哼了一声,“娴妃何必气急败坏?本宫已经叫拿了妍贵人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去慎刑司审问了,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娴妃眼底滑过一丝慌乱之色来。
嘤鸣暗忖,难道真的是娴妃与林贵人所为?
皇后的话语才刚落音,便见陈嬷嬷飞快走了进来,她躬身道:“伺候妍贵人的太监小杨子已经招供,说昨夜妍贵人换上一身宫女衣裳,偷偷从下人出入的小角门出了万方安和殿,直到四更天的时候才回去!”
妍贵人顿时脸色灰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都要瘫软在了地上。昨日傍晚,她在回万方安和殿的路上,便听见皇后身边翠答应和身边宫女嘀咕,翠答应说,端贵人的娘家舅舅派人偷偷送了银子进宫,就在今夜三更在蓬莱福海南岸传递银票……
妍贵人感觉到,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会去就与娴妃商量了。
妍贵人没想到,竟然会被人端贵人的陪嫁宫女发现了……
其实妍贵人误会了,瑾钰并没发现,只不过是皇后诱导她指证妍贵人的。瑾钰也不傻,同入宫的三大贵人,秀贵人禁足中不可能害死她的主子,唯一最有可能的便是妍贵人了,所以皇后一暗示,她立刻便说看到了妍贵人接近蓬莱福海边儿!!
妍贵人如看最后一片稻草般看着娴妃,满是哀求地道:“娘娘——”
娴妃立刻翻脸不认人,怒斥道:“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做出这种事情来!真是枉费本宫对你的信任!!”
妍贵人不禁浑身瘫软,娘娘,不是您说,尽管放手去做的吗?!妍贵人的身躯渐渐有些颤抖,“娘娘救救婢妾!”
娴妃怒瞪妍贵人,斥责道:“你谋害嫔妃、谋害皇嗣,还有脸面求本宫救你?!你简直是罪无可恕!”旋即娴妃话锋一转,“不过你一人做事一人当,皇上不会因此迁怒你父兄的!!”
娴妃最后这句话,显然是威胁了。若是妍贵人敢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么死的不光是她一个人,她娘家父兄也会受到暗害!!
妍贵人瞬间眼中满是绝望之色,她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是!都是婢妾一人所为!婢妾嫉妒端贵人有孕,所以将她推下了水!”——她低头看着自己颤抖如许的纤细的双手,昨晚她就是用这双手朝着端嫔背后狠狠一推,然后噗通一声,端贵人跌入蓬莱福海,在水中挣扎着,然后一点点沉了下去……
可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皇后扬声问:“妍贵人,此事当真是你一人所为?背后没有人指使你吗?!若你是受人胁迫,本宫可以考虑从轻处置!”
娴妃听得这话,瞬间神色一紧,双手握紧了花梨木椅的扶手,攥得指节隐隐发白。
妍贵人却毫不犹豫地道:“没有指使,也没有胁迫,是婢妾心怀妒忌,一时疯魔了,才杀了端嫔的。”——昨天晚上,她虽然尾随而去,可目的着实不是想要了西林觉罗氏性命!她只不过是想抓住西林觉罗兆慧私相授受的证据罢了!如此一来,西林觉罗氏犯了宫规,惹了皇上厌弃,那封嫔就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没想到,她没有看见那个传递银票的太监,反倒是西林觉罗氏把自己的陪嫁宫女支开四下瞭望,蓬莱福海边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妍贵人当时在花丛后头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有别人出现,夜里又冷,她等得不耐烦,便想放弃了。可是她一转身,衣衫碰触花丛,发出窸窣声响,竟被西林觉罗氏给逮住了。
这下子,她不但没能抓到西林觉罗氏私相授受,反倒是被西林觉罗氏抓到她不遵从皇后禁足懿旨,跑出了万方安和殿。
后来,她们发生了争执,西林觉罗氏抓着她的袖子,扬言要拉着她去皇后跟前处置。她焦急愤怒之下,便狠狠一甩袖子,没想到西林觉罗氏一个踉跄,便掉进了水里。
妍贵人看着西林觉罗氏在水里挣扎呼救,她的确起过救她之心,然而周遭没有侍卫,她的侍女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妍贵人自己又不会水。
突然间,她恶向胆边生,反正没有人看见她推了西林觉罗氏落水……西林觉罗氏就算淹死了,又有谁知道是她做的呢?
所以,妍贵人眼睁睁看着西林觉罗氏一点点沉了下去……
妍贵人脸上神色有些恍惚,昨夜的事情历历在目,可是她觉得已经没有必要解释她只是失手使得西林觉罗氏落水。反正她是难逃一死了!
转瞬,妍贵人娇嫩的脸蛋上满满都是决绝之色。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妍贵人突然狠狠一咬牙,豁然站了起来,突然一头便撞在了镂月开云殿的墙上,她用尽了全力一头撞去,当场鲜血横流飞溅,吓得满殿嫔妃俱失色。
妍贵人身子软软倒在了地上,双目睁开,却已经呼吸、心跳渐渐衰微,渐渐不复声息。
妍贵人撞墙而死,给这件事情画上了最后一个句号。
可是嘤鸣,回味着皇后最后的问话,却拼读出了别样的意味。皇后问妍贵人是否有人指使、是否有人逼迫,不是为了挖出娴妃,而是为了让她尽快赴死!!
因为端嫔的死,分明还有很多疑窦!
譬如,为什么那么巧合,太监焦孟死在了宫外赌坊,没能来交付银子?
为什么有人打晕了端嫔的侍女瑾钰,而不杀死她?——因为皇后需要瑾钰活着,需要瑾钰“聪明地”咬出妍贵人来。瑾钰对端嫔忠心耿耿,会这么做并不奇怪,可是……嘤鸣看着想着瑾钰那娇俏的容貌,又想到端嫔并不出挑的姿容,突然觉得,瑾钰应该是端嫔预备着给侍奉皇帝的人吧?
皇后能这么快让瑾钰听话,只怕也给了她与端嫔给她的一般无二的许诺吧?
翠羽虽然颇有姿色,皇后似乎还想预备备胎呢。
妍贵人死后,被皇帝下旨褫夺封号,只许以答应的品级身份安葬,不许停灵祭奠,也不许给做一日的法事,当日的日暮时分,便被送出宫外,运往妃陵草草入葬了。
新人入宫才不到三个月,三大贵人,便死了两个……
第220章、悬梁自尽
蓬莱福海边儿一处隐蔽的花丛,这里也正是宫女瑾钰被人敲晕的地方。
瑾钰满是防备地看着私下邀她来此的舒妃纳兰氏,恭恭敬敬行了个万福礼,“娘娘传奴才过来,不知有何吩咐?”
嘤鸣笑着打量瑾钰那张姿色不俗的脸蛋,慢慢踱步走近了近了,便抬起自己那戴着赤金嵌红宝石护甲的左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是这里被重击了一下,对吗?”
瑾钰一愣,点了点头。
嘤鸣便唤了自己的陪嫁宫女半夏上前来,叫半夏背对着自己,然后她对着半夏的后脑勺,用左手做一个敲击的姿势,然后笑着看着瑾钰:“你看懂了吗?”
瑾钰一汪水润的眸子里满是疑窦。
嘤鸣便直截了当地道:“能够敲击出右上至左下斜度伤痕的,只有左手能办到!若用右手敲击,则角度正好相反!”
瑾钰瞬间恍然大悟,她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是左撇子?打晕奴才的是左撇子?!”——她后脑勺上的痛楚,仍旧十分清晰。只稍稍一想,便知舒妃所言,一语中的!
嘤鸣淡淡笑了,她看到瑾钰后脑勺伤痕第一眼的时候,就早已明了这点了。只不过皇后在场,她没有说出口罢了。左撇子的在人群中的比例,应该有一成。然而,古代认为左撇子不吉,所以大多数的左撇子都在幼时被父母长辈强行纠正了过来,因此成人中左撇子的概率是很低的。如此一来,敲晕瑾钰的人范围就被缩小到很小的范围了。
只不过嘤鸣并不想深入调查清楚到底是谁打晕了瑾钰。她告诉瑾钰这点,只是想让自己将来留心查证。或许有朝一日,她会查出到底是谁打晕了她。又到底是谁害死了她的主子。
嘤鸣只是想在皇后身边按下一个不安定因素罢了。
“据本宫所知,妍贵人并非左撇子。”嘤鸣徐徐陈述道。
瑾钰咬牙道,“这种事情,哪里需要妍贵人亲自动手?”——她虽然如此说,但是心中已然有了些微的松动了。
嘤鸣笑着道:“那你暗地里就留心着些,宫里的左撇子并不多见……”说完这句话,嘤鸣便扶着半夏的手背徐徐返回长春仙馆了。
看着馆外暮色四合的天际。那晚霞灿烂而浓烈。仿佛大泊的鲜血泼洒在天际一般,让人恍惚间竟有了一种凄惨壮烈之感。
接连两日,宫里就死了两个嫔妃。一个十七岁,怀有身孕;一个十六岁,貌美无暇。全都那样香消玉殒了。
只不过这件事到底是丑闻,皇帝只对外宣布。端嫔只是失足落水,林氏也只是暴毙。不许宫里私自议论……
天刚擦黑的时候。自秀贵人禁足的清夏斋中却传来了一个令人惊愕的消息,秀贵人索绰罗云婼悬梁自尽了!!
嘤鸣当时便惊愕住了,“无论之前的麝香,还是端嫔的死。都与她无关!她和林氏不同,她没有理由畏罪自尽啊!!”——林倩如之死,的确不冤枉。虽然让幕后的娴妃、以及更幕后一手谋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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