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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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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
    渐渐的,上官无夜啪嗒一下倒在了酒桌上,一挥手将桌上的酒瓶拂到了地上,合上眼睑醉死了过去。
    这一夜,他痛不欲生。
    这一夜,他恍若重生。
    从此,世上再无司马晗夜,天下再无百里夜阑,唯有……上官无夜!
    城主叫长安,娘……
    长安石化!
    拿出画像看了眼,还真的蛮像的…。
    撞脸了卧槽!
    要提防九冥魔王”哈欠!“宫疏影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把面前的烛火吹得微微晃了晃。
    屋外夜雨未停,下得异常淋漓尽致,哔哔啵啵打在琉璃瓦上,碎了满屋顶的玉屑。露天的院子里,有一袭白衣在弹琴,肩上有一片殷红,指尖拨的是白月光。
    来来回回却只这么几个调子。”你说谁是老不死的妖怪?“菡萏公子拖着长袍旖旎而进,红艳艳的样子像是一团火在燃烧,可偏偏他的性子阴寒得很。少年立时住嘴,转着眼珠子左顾右盼,权当没有听见。菡萏公子没心情搭理他,转头看向皇甫长安,眉心的怆然被掩盖得很好,但是皇甫长安却奇异地看得很清楚:”未免夜长梦多,现在就动手吧。“
    皇甫长安叹笑:”夜长梦多?应该是怕到时候下不了狠心吧……“
    菡萏公子的眼眸顿然又暗了几分。
    ”赫连长歆府今晚死伤这么多,若又传出赫连长歆失忆的消息,到时该怎么向皇上解释?“
    ”这个不用担心,“南宫璃月头也不转,看着窗外的淅淅沥沥出神,声音却很清冷,也很酷辣,”王兄遇刺受伤失忆,把不相干的知情人和崇华殿一并烧了,再杀几个人充当刺客,如果皇兄还要追究,本王的地室里还关着一个太后派来的刺客……“
    ”嗯……“皇甫长安点点头,继续把目光对向左御金卫的少年,却是在问南宫璃月,”我还有个条件。“
    南宫璃月终于转过头:”雨停了。“
    皇甫长安笑:”天快亮了……“
    ”呕——“
    皇甫长安一阵恶心,紧紧攥着胸口,干呕了两下,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扶着桌子站起来,她还没有完全醉倒,但意识也已经不太清明了,眯着醉醺醺的眸子四下转了一圈,本想上楼睡觉,然而走着走着……再回过神来,人就已经在外头的巷子里了?!
    这是为什么呢?刚刚发生了什么?瞬间转移吗?!
    晕乎乎地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皇甫长安还是摸不清东南西北,只循着光亮走了过去,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脚下一绊摔倒在了地上,就不想再爬起来了……
    客栈里,闻人清祀幽幽转醒,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莫名的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睁开眼睛,问的第一句话便是——
    ”公子人呢?!“
    西月涟抬了抬眼皮,鲜少见他这般鸡冻,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狐疑的神色。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公子了?“
    闻人清祀心中有鬼,又被明察秋毫的”岳父大人“这样质问,不由心头微颤,便立刻缓下了神情,转而四下望了一圈,换成了迷惑的神态,随意捏了一个借口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刚刚……公子她不是……“
    见他这样问,西月涟才收敛了表情,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你昏迷了一阵,是我们把你带回来的……公子没事,现在正在楼下陪上官无夜喝酒。“
    闻言,闻人清祀立刻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一脸很受惊很崩溃的样纸!
    ”什么?!你们怎么可以让她喝酒?!完了完了,会出事的……“
    见生性孤僻常年冷冰冰的闻人少宫主突然间反应这么激烈,众人不由齐齐投来了诧异的目光,顿然有种如临大敌的赶脚!
    ”怎么了?!“
    ”能出什么事?!“
    ”公子为什么不能喝酒?!“
    ……
    闻人清祀蹙着眉头,抿了抿薄唇,表示不忍直视:”她、她喝醉了就会脱衣服!还到处乱亲人!“
    话音未落,众奸夫陡而变了脸色,齐齐起身!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说着,就飞快地推门奔了出去,仿佛下一秒总攻大人就会发疯裸奔似的!
    西月涟本打算跟着出去,然而转念一想,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便回身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闻人清祀……嗯,与其说是”看“,不是说是”审视“!
    ”你怎么知道公子喝醉了会脱衣服,还会到处乱亲人?难道她喝醉的时候,你看见她脱衣服了?她……亲你了?!“
    没办法,虽然皇甫长安的男人已经够多了,但就算这样……再多一只蚂蚁跟他争宠他都不欢迎!所以即使闻人清祀是他名义上的义子,他也不允许丫横插一觉,跟他来抢宝贝女儿!哼!
    ”没有……“闻人清祀微微敛眉,实话实说,”她没亲我,她抱着柱子亲了。“
    西月涟:”……“靠!那还不如亲你呢我去!
    屋外,众奸夫匆匆下楼,却只见得桌子上只趴着一个醉倒了的上官无夜,哪里还有总攻大人的影子?!一时间,几人面面相觑,如丧考妣!
    次奥……表酱!总攻大人该不会真的裸奔去了吧?!
    皇甫砚真眼神一冷,长发在夜空中一飘而过:”走,分头去找!“
    那厢,夜凉如水……夏日的雷雨过后,夜空澄澈碧透,像是用水洗过似的,干净得找不到一丝薄薄的云雾,唯有月亮悬挂在半空之中,簇拥着漫天的繁星,静谧而深邃。
    小河边,虫鸣蛙声此起彼伏,却是将夜色衬托得愈发的安静宁和。
    屋檐之下,大红色的灯笼高高挂着,照亮了一方街道,偶尔有行人匆匆走过,或是马蹄声踢踢踏踏,踩着青石板渐行渐远。
    连着两岸的石桥上,一个身影款步跨上了台阶,夜风吹起他宽绰的袍服,猎猎飞卷衣角,看起来像是暗夜里的蝙蝠。
    男人走上石桥,还不及行至一半,忽然脚下一绊,不知踢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隐约间似乎还听到了”哼哼“的两声呻一吟。
    闻到夜风拂起的那股子酒气,温孤偃微蹙眉梢,没打算搭理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径自抬脚跨过了她的身子。
    然而还不及抬起另一只脚,那人却忽然抓住了他的脚腕,继而攀着他的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还囔囔着连不成片的胡话:”喝!一醉方休!蛇精病人……思维广……智障儿童……欢乐多……啊哈哈哈……其实那句话是这么说的,跟掉节操……没、没有关系……“
    听到这个声音,温孤偃蓦地就沉了脸色,认出了地上这个喝得醉醺醺的家伙……就是折菊公子!
    ”呵……“微微勾起嘴角,温孤偃冷然一哂,伸手缓缓攥住了皇甫长安的脖子,继而寸寸收紧,”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咳、咳咳……“
    皇甫长安被他掐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咳了两声,迷糊的眼睛微微张着,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什么,抬起一只手抚到了对方的脸上,轻轻掠过那斑驳可怖的疤痕。
    温孤偃眸子一冷,手里的力道更重了三分。
    却听皇甫长安艰难地从嘴巴里吐出了几个字:”疼……不疼?“
    温孤偃的动作一顿,瞳眸顿而收紧了几许。
    皇甫长安还在囔囔自语,口吻中没有同情,只夹着淡淡的几分心疼。
    ”什么人那么狠心,竟然把油往脸上泼……依我看,那个人肯定是嫉妒你长得漂亮,才会用这种恶毒的法子毁了你的容貌……“
    温孤偃抬眸,看了眼天际无边的夜色,竟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时的情形。
    那是他第一次出山,闯到了村子里面,被人当成了怪物,用锄头凿,用木棍打,用滚烫的油水泼……一个一个,对他又怕又恨,极欲置他于死地。
    后来,天绮罗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奄奄一息,全身上下从头到脚爬满了伤痕和疽虫,遍体鳞伤,面目全非。
    ”尼玛……太禽兽了!不行,你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去报仇,把那家伙拖出来,抽上几百鞭子……“
    ”不用,“温孤偃不自觉地回了一句,忽而笑了起来,那笑意又诡异又残忍,”他们都死了。“
    整个村子的人,被他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彻底夷为了平地。
    ”啊……那真是太可惜,算便宜他了……“皇甫长安哼哼了两声,随后十分仗义地拍了一把温孤偃的肩头,晃晃悠悠地笑道,”别怕,以后有啥事都可以找哥哥……有哥哥给你撑腰,没人敢欺负你!“
    ------题外话------
    忽然觉得我家长安是治愈系的有木有!
☆、72、你会唱小星星吗?
霎时间,温孤偃的整张脸……都!绿!了!
    “呸!”
    直起身侧开脑袋,温孤偃一万个嫌弃地吐掉了嘴里的水,浑身散发着极为浓烈的杀气,就连百米开外的树枝上的猫头鹰都被吓得嚎叫了两声,扑腾着翅膀远远地躲开了!
    **的袖子下,一双曾被总攻大人惊为天手的爪子,正死死攥紧着,关节处因为承受了过大的力道而发出咔咔的响声,仿佛一拳砸在青石板上,都能砸出巨大的一个深坑来!
    身下,被水淹得七荤八素的太子殿下却是毫无感知,只觉得身上沉得很,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似的,喘都喘不过气儿来。
    抬手推了温孤偃两下,皇甫长安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难受地哼哼。
    “好重……”
    温孤偃阴鸷着双眸,盯着那张发丝凌乱的小脸,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楚表情,但隐约可以看出深深皱起的眉头,似乎很是痛苦。
    忽然间,夜幕中响起“砰!”的一声巨响!
    一记凛冽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青石板上,倒是没有砸出一个大坑,只一路把青石板击裂了十多米,像是发生了小型地震一样。
    那一声巨响近在耳际,皇甫长安就是再怎么头晕,也禁不住被吓了一跳,倏地撑大了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两圈。
    “艹!发生什么了?!原子弹爆炸了吗?!”
    温孤偃紧抿着薄唇,面色沉沉地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完全不想再搭理她!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拳砸烂了丫的脑袋!
    但眼下,把这个神经质的女人扑倒的那个人……是他,不小心亲上她嘴巴的那个人……也是他。
    所以……要是就这么把她给打屎了,就会显得他心虚。
    掩耳盗铃,欲盖弥彰。
    那样一来……他跟这个女人又有什么差别?!
    这样想着,温孤偃即便拂开袖子站了起来,冷冷地撇了一下嘴角,不屑地朝那个眼睛一闭又倒回去的某总攻睇了一眼,心道……他还不至于那么矜贵。
    “别动……”
    脚背上,皇甫长安囔囔了一句,继而慢悠悠地把脑袋枕在了他的靴子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轻轻蹭了两下。
    “让哥哥靠一下,唔……脑袋晕死了。”
    一听到“哥哥”二字,温孤偃微微抖了下指尖,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方才在总攻大人36D大胸肌上抚摸到的一丝丝柔软。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自从回到了天启皇宫,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温柔的,妩媚的,**的,刁蛮的,娇弱的……
    然而,像地上这只,口口声声把自己当成男人的女人……呵,他还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呐……你看那里……”
    皇甫长安晃晃悠悠地抬起手来,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指向不远处,呓语似的话唠了起来,一副好像跟他很熟的样纸。
    “你看那边的两颗星星,虽然看起来好像靠得很近,其实它们隔得很远很远,很远很远……远到从这颗星星上面发出来的光,要经过世人千百次的轮回,才能照射到另一颗星星上面……所以啊,你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哥哥我,也算是一种天大的猿粪呢……”
    皇甫长安的语调很轻,速度也很慢,如同清凉的夜风拂过耳际,透着迷蒙的味道,听在耳里恍然如梦境。
    温孤偃缓缓压下了将她一脚踹开的冲动,抬起眼皮顺着她的手所指的方向望去。
    嗯,他可以很肯定的说……
    总攻大人指的并不是天上闪烁的星星,而只是街角处的一座楼宇上……高高挂着的两盏大灯笼!
    缓缓地又垂下了眼睑,温孤偃面色微冷,目光中一闪而过几丝自嘲。
    看她醉成这样,也该知道那迷蒙的眼睛根本就看不见星星,可他居然鬼使神差的相信了。
    换做以前,温孤偃定然是不加犹豫地嗤之以鼻,就算不弄死丫至少也得踢断丫的两根肋骨泄个愤!但现在,对着这个死皮赖脸阴魂不散的女人,他虽然很有掐死她的冲动,可到底……还是生出了一丝丝的心软。
    念及此,温孤偃诡艳而冰寒的眼眸中,不由腾出几许疑惑。
    刚才没有杀了她,是因为心软吗?
    呵……太奇怪了,他怎么会有“心软”这种类似于悲悯的情绪?
    明明他是狼子,自幼嗜血而生,就像天绮罗说的那样……“无情狠绝,性冷酷厉,是为国之利刃”……任何的感情在他面前都是冰冷的,苍白的……所以他能无视别人的悲恸哀嚎,怨愤哭泣,所以他能屠城三日,伏尸百万而面色无异,所以他能摒弃常人的**,如黑色曼陀罗一般,凄绝而美艳绽放在血流成河的彼岸。
    他的一生,注定与杀戮为伍。
    他的一世,不需要任何的七情六欲。
    他已是魔王,置身九重地狱,不可能再变成凡人,也无须重回人世。
    普天之下,没有人懂他,父皇忌惮他,兄弟躲离他,后妃害怕他,朝臣恐惧他,下属敬畏他,天下万民一听到他的名字,便如见到洪水猛兽一般瑟瑟发抖……唯一一个曾经对他伸出手的人,却只将他当做踏平**的利刃,而不曾教导他任何属于“人类”的情感。
    因为那个人,本身就如神祗,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所以他,同样也不需要情感。
    那种东西对魔王而言,永远不可能是救赎,只会成为致命的弱点!
    而他之所以放过皇甫长安,只不过是因为……她是这个天底下第一个真心诚意对他好的人,就算他再没有人性,再酷厉残杀,也不可能对一个笑着说要保护他的人痛下杀手,哪怕以后他们很有可能会成为劲敌……那也是战场上的一较高下。
    人生已然如此寂寥,若是没有一个足够分量的对手,又何以排解魔王无度的杀欲?
    七杀天下,他拭目以待。
    “猿粪啊真是猿粪……”脚背上,总攻大人还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一个凌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察觉到,她抱着小腿蹭来蹭去的魔王大人,在短短的半刻钟内,已经对她动了很多次的杀意!“呵呵……难得你和哥哥投缘,这么聊得来,哥哥送点东西给你,就当是留个纪念。”
    闻言,温孤偃不由得微微抬起头,艳丽的凤目缓缓合了一合……似乎多听一句总攻大人的话,都觉得自己离蛇精病又近了三分!
    投缘?聊得来?呵呵……他刚才连标点符号都没有说一个好吗?!
    一边,皇甫长安却已经自顾自做了起来,从怀里掏来掏去,把一堆银票啊,玉佩啊,令牌啊,飞镖啊,以及七七八八的瓶瓶罐罐给摆到了地面上,然后埋头从里面扒了扒,不知道在找些什么……片刻后,大概是嫌烦,就捧起所有的东西一同递到了温孤偃面前,阔绰道。
    “你自己挑吧,喜欢什么就拿什么,不用跟哥哥客气!”
    温孤偃剔眉,朝她手上瞟了一眼,原本不屑的目光在扫到了天绮罗的那块令牌时,一闪而过一缕异样的神色,继而伸手取了过来,转眸看向皇甫长安。
    “你是怎么认识天绮罗的?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呵呵……”皇甫长安傻笑了两声,歪着脑袋反问道,“天绮罗?那是什么东西?好像很好吃的样纸……”
    温孤偃眼角一抽,忍住了一巴掌把她扇醒的冲动!
    他毫不怀疑皇甫长安是真傻而不是在装傻,如果她是装的,就不可能会把那些东西送给她,想也不用想……如果她明天醒来发现不见了令牌,十有**连投河的心都会有。
    对上这样的醉鬼,自然是问不出什么消息的,然而下意识的,温孤偃又低声问了一句。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呵呵……”皇甫长安又是两声傻笑,对着他笑靥如花,“我当然知道!你啊,你是……是个好人……”
    听到前半句,温孤偃立时又腾起了杀气……这个女人若是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他,就算她是天绮罗他妹,他也不会再放过她!
    然而,在听到最后几个字节的时候,温孤偃身上的煞气逐渐又散了开来,随即在嘴角扯起了一丝哂笑。
    ……呵,好人。
    这个女人是瞎了狗眼了吗?居然说他是好人。
    这两个字,打一出身就跟他绝缘,连他自己都不信!
    “哈、哈欠!”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总攻大人又一头栽到了地上,跟个全身瘫痪似的,挣扎了半天也没爬起来。
    将天绮罗的金牌放进袖子里,温孤偃破天荒地做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件好事,俯身把皇甫长安抱起来放到了河岸边的一个石凳上,即便转身走离。
    不料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身后“咚”的一声,又**沉沉的砸到了地上。
    温孤偃转身,走过去把皇甫长安放回了石凳上,点了她的几处穴道,隐约间好像听到有人在巷子里找人,便从皇甫长安怀里掏出了一枚飞镖,循声飞掷了过去。
    “什么人?”
    皇甫凤麟匆匆奔了出来,却只见街边暗影一闪而过,连片衣角都捕捉不到。
    回眸,依稀看见河边的石凳上横卧着一个人,皇甫凤麟放弃了追上去的打算,快步赶到了石凳边,见到是皇甫长安之后不由一喜,立刻对着空旷的夜幕喊了一声。
    “二哥,公子在这里!快过来!”
    片刻后,夜幕中人影一晃,从屋檐上跳下了一个人。
    皇甫砚真匆忙赶了上前,看到皇甫长安全身透湿的样子,不由蹙眉:“发生了什么?她掉进河里了?”
    皇甫凤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人影,估计是公子喝醉了不小心跌进河里,然后有人刚好路过,就顺手将她救上来的吧……”
    皇甫砚真紧抿薄唇,不置可否,只抬手轻轻摇了皇甫长安两下,低唤了两声。
    “公子?公子?”
    “哈、哈欠!”皇甫长安吸了吸鼻子,又打了个呵欠,忽而睁开眼睛迷糊地眨了眨,傻笑道,“动……动不了……”
    闻言,皇甫砚真抬眸同皇甫凤麟对了一眼,立刻抬手帮皇甫长安解开了穴道。
    “唔!”
    一解开了穴道,皇甫长安猛地就从石凳上跳了起来,蹿到皇甫砚真的背上,先是在他的头上乱摸了一阵,继而一手捏着他的左耳,一手牵着他的右耳,兴致勃勃地唱起个来。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采菊一花滴小行家!一面走,一面采!今天的菊一花真可爱,摘来摘去停不下来……”
    皇甫砚真:“……”刚才绝逼手贱了好吗!导演,能倒带吗?!跪求!
    皇甫凤麟:“……二哥……你冷静一点!你这个样子太可怕惹!千万不要……不要把公子摔到地上啊!”
    艾玛!刚才真是太惊险了,还好他站得稍微远了一点,不然现在遭殃的就是他了!
    嘤嘤嘤……可是现在要肿么破,二哥杀气好重的样纸有没有?!
    说句实在的,他还从来没有见到二哥这么崩溃过!看起来快要疯掉了!
    不远处的屋檐上,温孤偃孑然而立,苍凉的目光里难得流露出几分罕见的同情……遇上这样蛇精病的主子,真是太难为他们了。
    为了能尽快地摆脱背上的疯子,皇甫砚真几乎是健步如飞地奔回到了客栈!
    然而……所有人都低估总攻大人发酒疯的能耐,自从找到总攻大人的那一瞬,噩梦才刚刚开始……这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
    众人七手八脚好不容易才把皇甫长安从皇甫砚真的背上扒下来,放到床上,还没等她躺平,就见她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
    双手紧紧抓着西月涟的肩头,没有焦距的眼眸中却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焰!
    “粑粑,你会唱小星星吗?不会啊……那我教你哦……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嘿嘿嘿嘿参北斗哇!拉不出屎一声吼啊!吼不粗来用铁楸啊!风风火火菊一花残啊!嘿嘿嘿嘿……菊一花残,满地伤,你的呻一吟真带感,叫得我疯狂……”
    亲爹大人掩面:辣个……导演,能退货吗?我怎么可能会生出这种女儿?完全不可理喻好吗?!
    “呼啦”一下,皇甫长安陡而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了下去,抱着一把长剑一边弹吉他一边跳来跳去,小蛮腰扭得跟失心疯似的……转了几圈还不过瘾,一把将长剑扔到了地上,又开始用大伙儿都听不懂的鸟语开始唱歌,边唱边跳,一个人自HIGH得不行!
    嗯,如果教父大人在的话,大概能看出来,总攻大人跳的是……江南style,哭瞎!
    众奸夫先是慢慢石化,继而渐渐风化。
    次奥!他们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女人?!不行……忍不住了,好想打屎她!
    闻人姬幽掩面,一万个不能理解的看向闻人清祀……小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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