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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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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花贱贱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只能爬上去了。“
这一爬就爬了整整大半天,等到了上面,宫狐狸一袭花花衣袍已然狼狈得不成样子,五人都消耗了极大的体力,一松开手就各自瘫坐在地上,连喘息都觉得辛苦,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端云居常年冷寂,难得三位客人远道而来,宫主有请。“一名素衣女子温雅有礼地微微俯身,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118、你想挖墙脚?
花贱贱闻言不由得目光微动,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对,她一早就等在这里了。
看来他们转悠了大半天,根本就没有逃出这座迷雾重重的山谷!
稍事休憩,皇甫长安已然恢复了大半的体力,随手理了理行装,知道眼下是躲不过了,便朝宫狐狸递了一个眼色。
宫狐狸一眼即明,当下挑起那风流多情的凤眉,笑着望向那名双十年华的素衣女子:“有劳姑娘带路。”
“不客气。”
素衣女子脸颊微红,娇柔一笑,伸手往边上石壁上轻轻转了一转,皇甫长安等人所在的地面陡然塌陷下去,宫狐狸惊呼一声,片刻就没了影子。
素衣女子转回那石磨,笑得依旧娇美而温柔。
“呵呵……真的不客气。”
“噗通噗通!”
连着几声,那黑洞大得竦人,皇甫长安以为自己落入了地狱十八层,却不料只是水渊而已,只是这水……尼玛!特么现在是冬天好吗!会冻死的有没有?!靠!
待五人费尽心力游到岸边,差不多是彻底地精疲力尽了……皇甫凤麟四仰朝天地躺在石子堆上,看着空中半挂着的不冷不热的太阳,有种掩面痛哭的冲动。
谷底泥嚎……老子又回来啦!
皇甫长安抱腿坐在岸边,浑身瑟瑟发抖。
“怎么……很冷吗?”花贱贱蹙着眉,不知道那名女子打的什么主意,难道就只是为了把他们困死在这里?
皇甫长安摇摇头,连声音都带着几丝颤抖:“还好……”
埋头在双腿之中,掩盖的是炽亮的双眸,还有指尖不断变长的尖利指甲。
没有时间了……他们这是在拖延时间,等着她体内的水麒麟完全把她吞噬,等着她的魂魄完全被魔化!
然而越是到这种时候,皇甫长安越是慌张不起来,心宁如水,连一丝涟漪都无法吹起。
她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到的,但是……答应出口的话,无论如何也要做到!
“出来吧。”
皇甫长安抬起头,忽然斜挑起眉梢,对着棱角嶙峋的石壁哂然一笑。
宫狐狸闻言一怔,俊美的眼角微微抽搐,随即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脑子……进水了?”
“本攻有话要跟独孤城主说。”
石壁一动不动,皇甫长安却说得认真。
宫狐狸伸手在她额头探了探,奇怪道:“不热啊……”
“嘎!”
一声鸦叫响彻山谷,来来回回反射在崖壁之间,久久未消音。
蓦地,皇甫长安敛眉轻轻一笑:“独孤城主何时也开始畏首畏尾了?一桩简单的交易而已,又不是什么赔本的买卖。”
届时,毫无动静的石壁忽然裂开了一道细缝,继而缓缓打开,暗影之中款步走出一名蓝衣男子,雅致温柔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如沐春风般得笑意,仿佛千万年也不会褪去。
身后跟着的两名女婢手里托着几件袍子,其中一个正是方才那个崖上巧笑嫣兮的素衣女子。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个男人看着温润如玉,指不定会有多残忍。
雾隐自身侧拿过一件冰蚕披风,走到皇甫长安身边轻柔地帮她披上,看到那白皙进项泛着的微红,雾隐不禁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叹……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能强忍着如此镇定,那一年宛郁月凰魔魇爆发,几乎只在一瞬之间!
拢了拢蚕丝衣袍,皇甫长安顿觉一阵清凉,快要沸腾起来的血液似乎又冷却了三分。
另两名女婢将厚重的狐裘一一为花贱贱几人披上,动作温婉娴淑,看不出半分的敌意与杀机,仿佛这是一处春花浪漫的温柔乡,而不是江湖中人忌惮甚深的魔窟。
山谷内,洞口地道十分之多,且交错分布极为复杂,绕来绕去差点把皇甫长安的头绕晕,体内的异变鼓噪越来越难控制,前额开始渗出细细的汗,润湿了一束发丝,然而……看雾隐的样子,目的地却是远远未到,皇甫长安不免有些焦躁。
“还要走多久?为什么独孤明日不亲自出面,在自己的地盘还用得着藏头藏尾么?”
雾隐有着与白瑛一样的好脾气,闻言只微扬眉梢,不紧不慢地一一回答。
“还有一半的路程就到了,主上有伤在身,暂时不能出殿……而且,这个地方……从来都不是主上的地盘。”
“……”碰到这样的软钉子,皇甫长安就是有脾气也发不出来,只能暗自压下心头的狂躁,不爽地催了一声,“那走快点行吧?!”
雾隐微微一笑,口吻依旧软糯:“好。”
山路九九八十一弯之后,雾隐终于在一间石室前停下,只见他在石门上轻轻叩了三声,又重重敲了三下,石门随之缓缓开启,里面却是一派漆黑……看到雾隐径自走了进去,皇甫长安也不甘示弱,后一脚跟了上去,不料下面是阶梯,一脚踩空就往前撞去。
雾隐伸手托住她,手背被尖锐的指甲轻轻划了一下,即刻裂开一道大口子,涌出一股血腥味。
皇甫长安心头一动,口中津液蓦地多了起来!
有人点上了通道内的火把,花贱贱快步走过来拉住皇甫长安的手,面上满是忧惧。
“公子!你没事吧?”
不动声色地半握拳头,皇甫长安收回手温然一笑:“绊了一下脚而已,慌什么?”
雾隐迅速将手背收进衣袖,快速用布条缠了好几圈……亏得这这伙能忍,要不然她一旦爆发,不知道要废多大气力才能制住,看来眼前的这几个人对她来说很重要……主上知道她性子刚硬,一开始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和最周全的部署,不料丫却这么容易就妥协了,可不就是为了这些个男宠么?
身后的石门轰然关上,几人在暗道内又走了一段,眼前才豁然开朗,却是一方热气腾腾的温泉。
只是……那个裸着背靠在边上休养生息的男人,怎么会是白瑛?!
听到身后的动静,白瑛转过头,见到皇甫长安面露诧异,不由得苦了苦脸无奈道:“没想到顺水漂着漂着就进了魔宫,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力气找呢……”
皇甫长安忍不住白眼,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眼光,让这种人当武林盟主……那整个江湖还有救吗?!
飙过去一个婶婶的鄙视的眼神儿,皇甫长安不想再理会这个没用的男人,即便回头问向雾隐。
“独孤城主人在哪?”
“主上现在不方便见外人,所以只能公子一人进去。”
“不行!”
皇甫凤麟当即回绝,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他怎么可能让皇甫长安独自一人冒险?!虽然皇甫长安极力掩盖,但以他对她的熟稔程度,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她身体上的的异常?只是皇甫长安不想他担心,所以他就装作不知道,然而装作不知道,并不代表蒸的不知道!
皇甫长安微微一默,转过头朝花贱贱睇了一眼。
下一秒,花贱贱立刻扬手一刀,砍晕了皇甫凤麟……总攻大人虽然看似任性妄为,但是从不会乱来,过多的羁绊反而会让她束手束脚。
他不是不担心她,但有些时候,信任比什么都重要!
“呵呵……有这样的属下,真是不错!”
雾隐忽然开口叹了一句。
皇甫长安微抬眉梢,回眸睨向他:“你也不赖嘛!”
雾隐浅然一笑:“怎么,你想挖墙脚?”
皇甫长安收回视线,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不想。”
雾隐好奇:“为什么?”
皇甫长安丝毫不掩轻蔑:“如果本攻是你,就不会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
雾隐闻言却没有生气,只哈哈大笑了两声,笑声里意味不明。
皇甫长安眯起琉璃眼,又问了一次:“独孤城主在哪里?”
“主上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魔宫之人,无论在强者面前如何臣服,到头来最忠诚的对象只有自己,也只能是……自己!
温泉的温度想来有些高,白茫茫的雾气盈满了整个空间,那天在山间墙壁上看到的水流估计也就是因为这弯温泉才没有结成冰块的……越往里走热气越甚,浓重的白雾在皇甫长安的眼睫毛上挂上了水珠,皇甫长安不免睁大了眼睛,眸中火光四射,像是有火星子要溅出来一样!
“哗啦啦!”
前方不远响起一阵水声,隐隐约约有个人影爬上了岸,皇甫长安朝他走去,微蹙眉头试探着问了一句:“独孤城主?”
“嗯,你来了……”
独孤城主的语气依旧轻佻放荡的,带着与生俱来的纨绔,只是此刻还夹杂着几分无法掩饰的疲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殚精竭力的厮杀!
随手挑了一块纱布围在腰间,独孤明日横身斜靠在裘皮榻上,闭目养神,并未正眼看向皇甫长安。
走近他的身前,视线少了白雾的阻隔,瞬间就看得清晰了许多……刹那间,在看清眼前的景象时,皇甫长安的眼中迅速掠过一丝震惊,有些不可置信地拔高了音调!
“你、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却见独孤城主全身上下的皮肉没有一块是完好的,像是被凌迟一般,割成了千万片!却偏偏还密实地粘在他的身上没有掉下来!
☆、119、要不要本攻帮你补补?
“嗯,你来了……”
独孤城主的语气依旧轻佻懒散的,带着与生俱来的纨绔,只是此刻隐约间能听出分无法掩饰的疲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殚精竭力的厮杀。
随手挑了一块纱布围在腰间,独孤明日横身斜靠在裘皮榻上,闭目养神,并未正眼看向皇甫长安。
走近他的身前,视线少了白雾的阻隔,瞬间就看得清晰了许多……刹那间,在看清眼前景象之时,皇甫长安的眼中迅速掠过几丝震惊,颇为不可置信地拔高了音调。
“你、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却见独孤城主全身上下的皮肉没有一块是完好的,像是被人用利刃凌迟利了一般,割成了千片万片!可即便如此惨烈,那曾肌肤却偏偏还密实地粘在他的身上没有掉下来!除了一张脸,独孤明日整个人就像是用皮肉混合物堆垒起来的,乍一看还以为是破布娃娃,比僵尸偶人还不如。
第一次见到如此触目惊心的伤势,就连一向自诩心狠手辣的总攻大人,也忍不住觉得蛋蛋地疼,菊口花猛地一紧!
卧槽!这伤势简直……碉堡了有没有?!居然这样还没把人弄屎!简直丧心病狂好吗!
“那个……你……疼不疼?”
话音一落,独孤明日顿然有种吐血的冲动,忍不住翻了两翻眼皮子,睁开眼凉飕飕地看着她,一字一顿,特别地抑扬顿挫,咬牙切齿。
“你、觉、得、本、尊、疼、不、疼?!”
皇甫长安跟独孤明日接触并不多,唯一一次见面就是那回在紫宸境内追踪银月赌坊之时,在河岸边“偶然”的相遇,而那个时候,她的注意力全部都被教父大人托他带给她的那枚龙形玉戒吸引走了,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是以在总攻大人的印象之中,这个惹得天下群雄都为之忌惮深深的白帝城城主,并未像传闻中描述的那般凌厉骇然……侧着脑袋思来想去,皇甫长安所能勾勒出来的形象,也不过是个抱着大胖兔子靠在车厢一侧,打着呵欠的懒洋洋的家伙。
一开始,因为白姬夫人的缘故,皇甫长安对白帝城城主的这个身份没什么好印象。
直到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独孤明日替教父大人跑腿当了一回信使的缘故,皇甫长安才勉强对他腾起了几分好感。
只是这个男人看似温和,实际上却并不容易接近,当时教父大人并未明示这厮靠不靠谱,再加上丫是公认的千镜雪衣的心腹,故而皇甫长安暂时还不能确定……独孤明日到底是敌,还是友?
不过,看到风生水起的城主大人忽然间落得如此悲催的下场,就连一向幸灾乐祸的总攻大人也忍不住唏嘘不已,抬手掬了一把同情的泪水。
然同情归同情,落井下石神马的优良传统,总攻大人还是时刻铭记于心的!
视线从独孤明日怨念森森的脸庞一路往下,落在了那身残破不堪的伤痕上,空气间隐约能闻到一丝丝血腥的气息,皇甫长安喉心微动,下意识舔舐了一下嘴角,仿佛饥饿的人看到了盛放在面前的一大盆猪蹄……等等,为什么是猪蹄?!
感觉到皇甫长安逐渐炽热的目光,独孤明日不由绷紧了神经,忽然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中,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水麒麟的精魂一旦被引出,寄主就会不受自制地魔化,而魔化之后最明显的一个征兆就是……嗜血!
先前他只想着能抢在千镜雪衣之前将皇甫长安引来,却忘了自己一身是伤,这对魔魇之中的天下第一总攻而言,不啻于脱光了衣服往丫的荡床上躺,还是无比搔首弄姿的那种!
就在独孤明日悔恨不已,咬着嘴唇一脸悲怆,宛如即将受到侵犯的少妇那般,如临大敌地凝眸警惕着皇甫长安,一副“你要是敢上前一步,老子就敢自宫给你看!”的模样之时……却见皇甫长安微勾嘴角,不无邪肆地笑了一笑,尔后余光中倏地一下,闪过几道凛冽的冷光。
待独孤明日再次凝神,就看到皇甫长安的指尖捏着几枚寒光闪闪的银针,大步跨前走了过来,更让人咋舌的是……那银针的尾端,竟然还穿着几根不知道从哪件衣服拔下来的五颜六色的丝线!
再往上,则是总攻大人笑意盈盈的热情脸庞。
“要不要本攻帮你把皮补补?虽然本攻对刺绣神马的不怎么在行,但是缝上几针还是没问题的……”
闻言,独孤明日的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靠!谁来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把皮补补”?!丫当他的皮肉是破袄子吗?还尼玛缝上几针,缝你个鬼啊!
奈何城主大人激愤抗议的目光并未能阻止总攻大人的毒手,反而更加激发了总攻大人蹂躏他的*!不等独孤明日开口怒骂,皇甫长安就俯身靠了过来,提指便捏着银针刺进了他的皮肤里,就着一道看起来尤为触目惊心的伤痕,眯着眼睛手麻脚利地……缝补了起来!
“……”
独孤明日吃惊之下,竟是一时言滞,想不出用什么犀利的词儿才能淋漓尽致地发泄出他现在极端的愤怒和不满,噎了好长一会儿,才终于从薄唇中憋出了一个无比义愤填膺的字节,宛如平地一声惊雷,炸开在了雾气浮沉的水面之上,铿锵有力,抑扬顿挫!
“操……!”
感觉到那股子扑面而来的深沉的怒意,总攻大人一点儿都不怀疑,如果现在城主大人不是重伤在身,又在运功疗伤,不能轻举妄动……丫估计会直接扑过来咬她一口!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现在的独孤明日,就像是一只被刺红了眼睛的兔子,就连身上柔软的毛发,都一个个利剑般竖了起来,像是刺猬一样,甚至宁愿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
但皇甫长安很清楚……踩了兔子尾巴的那个人,并不是她。
眼看着城主大人气急败坏之下就要破功出手,总攻大人却依然气定神闲蹲在一旁穿针引线,慢悠悠地凑嘴里吐出几个字。
“不想留疤,最好别动……要不然,就冲着你这惨不忍睹的伤势,就算到时候伤口都痊愈了,这表层的皮肉跟破布也没差啥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遑论是城主大人这种相当注重穿衣打扮的男纸……果然,皇甫长安这么一说,独孤明日的怒气顿时一滞,但显然,对于这只仅有一面之缘的总攻大人,独孤明日并没有施舍太多的信任,只剔着眉梢恨恨地扫了她一眼。
“怎么……看本尊这个样子,你很开心?”
他很清楚,现在并不是跟皇甫长安翻脸的时候,哪怕他快要被这个家伙气得内伤吐血,但……只要将皇甫长安牢牢地掌控在手里,那个男人就别想一步登天!
“说实话是有那么点,噢,其实还是挺开心的!怎么说呢……”总攻大人一边缝着独孤明日的皮,一边吊儿郎当地继续落井下石,火上浇油,“在自己混得很糟糕的时候,忽然间看到有人比自己还惨,总是忍不住顺手点上几千个赞的……”
独孤明日:“……”导演!特么心理这么阴暗的人当主角蒸的合适吗?!
耳边,皇甫长安越说越起劲,却是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独孤明日暂时动弹不得,没法一巴掌将丫糊到墙上去,干脆就闭上了眼睛,不去看近在咫尺的那张欠抽的笑脸!
在他拉下眼皮的刹那,皇甫长安终于忍不住,又舔了一下嘴唇,婶婶地咽了一口口水!
独孤明日不知道,总攻大人之所以这么滔滔不绝地废话连篇,打击他仅仅只是次要目的,最主要的还是为了分散注意力,刻意地控制住自己躁动不安的心神。
差不多等手上的伙计快要完成了,皇甫长安才收起戏谑的语调,正色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不会是……千镜雪衣吧?”
闻言,独孤明日倏地拉了眼睑,毫不犹豫地赏了皇甫长安一个白痴的眼神,口吻听起来有气而无力,除了身体虚弱之外,更多的则是精神上的疲惫。
“除了他……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把本尊伤成这样?”
闻言,总攻大人十分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挑着眉梢不置可否:“那也不见得……你又不是什么数一数二的高手,在风月谷的高手榜上,本攻可没听到过‘独孤明日’这个大名。”
跟皇甫长安相处了一阵,独孤明日估摸着是不可能从她的狗嘴里听到半个字的好话,再加上被她气惯了,便也没那么计较,只淡淡地勾起嘴角,扯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如果本尊说,圣君无殇是本尊的手下败将呢?”
一听到“圣君”二字,皇甫长安不由眸光微烁,立刻射出两道视线,似乎在验证独孤明日这句话的真伪。
他口中所说的圣君无殇,自然就是西月涟,而据皇甫长安所知,亲爹大人的衣服上绣着的是三尾狐狸,这在魔宫之中已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功力,就连闻人清祀在大功练成之前,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是眼前这个被砍成破布娃娃一般的男人却说,无殇圣君是他的手下败将?!
尼玛,真是好大的口气!
对手皇甫长安质疑的目光,独孤明日也不躲闪,顿了一顿,又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句,那声轻叹之中甚至没有任何的不甘,只有一种对于强大的心悦诚服。
“如果本尊再说,千镜雪衣将本尊伤到如此田地,仅仅只用了三招……呢?”
话一出口,皇甫长安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明明这是一处温泉池水,就连空气的温度都高得有些烫人,她却在刹那之间……如坠冰窖!
三招就把独孤明日伤成了这样?!卧槽!千镜雪衣这是要逆天了吗?!还让别人活吗?!
“那个变态……”皇甫长安动了动嘴唇,脸色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每次只要一想到那枚史上第一的大变态,就忍不住会生出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真的有传闻中那么厉害?”
“嘿嘿……”
独孤明日忽而低低笑了两声,似乎觉得皇甫长安脸色的表情十分有趣,如今他已是穷途末路,破罐子破摔,倒是没有像一开始那么紧张了。
“不,他比传闻中还要厉害,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强大!没有人见过他失手,几乎每次出手都是一招制敌,不费吹灰之力!”
在九州之人闻风丧胆的魔宫之内,少宫主闻人清祀斗不过他,圣君无殇也斗不过他,这样绝顶而孤高的存在,根本就没有战胜的可能……单凭折菊公子这个半路杀出来的跳梁小丑,又怎么可能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乾坤?不过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罢了。
气氛在一瞬间显得沉寂,独孤明日虽有遗憾,但有些事无可奈何就是无可奈何,他承认与否完全于事无补。
“蒸的……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说到底,皇甫长安还是不能就这么罢手!
不管怎么说,千镜雪衣始终是个人,不是神!是人就会有弱点,他们现在无从下手是因为没有找准千镜雪衣的七寸,只要一找到他的死穴,未必不能将他一军!
见皇甫长安不肯服输,独孤明日忽然笑了起来,一下子把话题扯远开去。
“对了,你方才说要跟本尊做一笔交易?”
皇甫长安瞄了他一眼,袖子下,尖锐的指甲像是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已然在皮肉里刺出了深深的血痕。
“既然还有办法就快说,再这么拖下去,鬼才知道劳资什么时候会突然发飙!”
“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八成行不通啊……”
“艹!有话快说,有P快放!特么你还是男人吗?说话吞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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