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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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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的可疑的红痕。
咳,果然是三天三夜啊……北域侯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声,年轻人就是凶残啊凶残……
垂眸看了眼那个折子,南宫璃月不由眸光微烁,折子的外衣是用宫中最上乘的绢纸做的,在四个角上还镀着金色的纹案,一看就知道是紫宸帝君专用的……也就是说,皇甫长安刚刚是从皇宫里出来的,而这纸战书,很有可能就是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誊写的?
正想着,皇甫长安忽而一甩袖子退开了两步,继而转身便走,留给了璃王殿下和北域侯一个潇洒不羁的背影。
“明日午时,我跟你儿子在宫里等你……来还是不来,呵呵……”
留下一声意味深长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之后,皇甫长安即便身影一闪,消失在了门边。
北域侯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虽然他这是第一次跟皇甫长安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对她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但……不可否认,这个女人是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里面,最阴险可怕的!
从她进门到离开,不过是半盏茶都不到的功夫,连连扔下了几个石破天惊的消息不说,还把璃王吃得死死的!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动嘴皮子有没有?南宫璃月就跟小媳妇似的,连吭都没能吭上两声……整个局面完全被操控在她的手里,别说反抗,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留给他们。
真是个……霸气侧漏的女子呢……
北域侯不无震撼地摇了摇头,突然间觉得南宫璃月以后的日子……大概不会好过了。
默了一阵,两人才稍稍缓过神儿来,南宫璃月面无表情地抬手拿下那个被皇甫长安色迷迷地塞到他领口里的折子,继而缓缓摊开在面前。
“咳,”北域侯沉声咳了一下,继而大步走上前来,凝眉朝那折子上看了一眼,“上面写了什么?”
随手把折子递了过去,南宫璃月神色复杂,冷冽妖魅的面庞上是鲜少会露出的困顿之色,正如紫宸帝君所言,他的死穴便是一个“情”字,母亲,兄长,孩子,祸水红颜……手心手背都是肉,让他舍弃哪边,都是极其艰难的。
接过折子迅速扫了两眼,北域侯不由微微一惊,变了脸色。
“你不会……真的要去吧?”
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着几个狷狂霸气的大字,相当的简单粗暴,重点明确,言简意赅——
崇武殿,单刀赴会,一决胜负!
南宫璃月和北域侯都是明白人,只消一眼就看懂了皇甫长安的意思,她下这个战书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南宫璃月和南宫重渊来一个彻底的了断。
但这场决斗跟他们之前的暗斗、以及之后即将展开的明争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因为这场较量的主角和配角,都只有两个人,那就是他们自己……没有家族的利益牵绊,没有幕僚的出谋划策,没有将士的抛头颅洒热血,而是完完全全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决战!
只是这样一来,固然少了很多麻烦和考量,但随之也增加了各自的风险,如果是在宫变之中进行较量,牵扯到的人和事就会变得广泛……到时候不管战况如何,只要实力相差不是太过悬殊,多少都能有些回旋的余地,所比斗的也不止是双方的智谋,还有权力,兵力,以及其他种种。
而一旦接下了皇甫长安的这封战书,也就意味者两军主帅的单挑,谁的武功更高,谁的胜算就更大,没有了外力的辅助,哪怕是细微的一丁点儿失误,都有可能导致这场较量的惨淡收尾,输得一败涂地……换而言之,这等同于一场押上了全部身家性命的豪赌!
明明干系着无数人的前程和命运,却用这样一种宛如儿戏的方式一决天下……
这种办法,大概也只有皇甫长安会想出来,也只有她会这么一本正经地付诸于行动……换做别人提出这样荒诞可笑的建议,南宫璃月只怕早就一巴掌把他挥到大街上了,可是……皇甫长安的奸诈在于,她用他的孩子威胁了他!
而且,她竟然还说要把他的孩子送给南宫重渊抚养?!难道她就那么偏袒那个男人吗?!她怎么不说把南宫重渊的孩子送给他抚养?咳,算了,他没这么想,她最好不要有那个家伙的孩子……
见南宫璃月阴郁着一张俊脸,沉默不语,半晌没有开口回答,北域侯不由凝起眉头,轻轻抚摸了几下那折子边角上的镶金图案,眸色随之沉了几分。
“看来,这封战书是得到陛下默许的……”
南宫璃月闻言不由抬眸,朝那折子又看了一眼,心底下自然明白紫宸帝君没有言明的寄望——
他不希望他们两人斗得你死我活,把整个宫廷弄得乌烟瘴气,为了一己私利而陷群臣军民于不义,不仅劳民伤财,若是闹得太厉害,还有可能会动摇紫宸皇族的根基。
其实不用他这样暗示,南宫璃月和北域侯也知晓紫宸帝君的心思,只是体谅是一回事,报仇和权斗却又是另一回事……说到底,南宫璃月不是没有怨念的,他不能原谅紫宸帝君纳了那么多的后妃,却没有能力保护好他所谓的,最宠爱的妃子。
见南宫璃月紧蹙眉头,无法下定决心,北域侯不由上前两步,将折子塞回了他的手里。
纵然他不相信皇甫长安,却始终是南宫璃月的亲舅舅,不可能对外甥的“性”福生活置之不理,强行逼迫他斩断情思,棒打鸳鸯。
“舅舅不逼你,你自己看着办吧!虽然我很想替莹儿报仇,杀了那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但如果刚才那个女人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我想你母妃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和自己的亲生孩子为了她而闹得不欢而散,骨肉分离吧……”
那厢,皇甫长安甫一离开璃王府,便就操着劳碌的命,转而又快马加鞭地奔回了太子府。
一边坐在车厢里赶路,一边还不忘抚着尚且扁平的肚子遗憾地长叹,当初她为什么不再霸气狂野一点儿?找个机会趁早把太子也给采进小背篓里?
要是前些天加把劲儿把太子殿下也给染指了,哦呵呵……那她现在就不用写新的剧本了,直接把刚才在璃王府上演的那一出,重新在太子殿下面前背一遍!她就不信,要是她威胁丫说把小渊儿送去给璃王玩儿,那只大渊儿还能淡定地坐在屋子里喝茶!
只可惜,到底是慢了一步,太子殿下太有节操了一点,再加上魔王大人在一边捣乱,她硬生生地错过了极好的机会,如今肚子里揣了个球儿,教父大人又时不时出来在她面前晃悠一下……嘤嘤嘤,哪怕她吞下十个二十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乱到处采草了好吗!
正惆怅了,马车就停了下来,皇甫长安掀开帘子刚准备下马车,就看到一个太监匆匆从太子府里走出来,皇甫长安不由微微眯了眯眼睛……她认得那个小公公,是跟在皇后凉凉身边的贴身侍从,算得上是皇后的心腹。
他来太子府,就等于是皇后凉凉亲自过来一样,一定是在私下里商讨什么重要的事情。
看来……不仅是璃王,就连太子这厢,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
想到这里,皇甫长安忍不住撇了撇嘴角,她还记得早上出门之前,南宫重渊还和颜悦色地哄她,差不多已经答应她,只要璃王不动手,他就不会动手……可眼下看这架子,就算他不动手,还有皇后凉凉在一边煽风点火,推波助澜。
不行,她必须要把渊儿从那个越陷越深的大火坑里拔出来,白白给贺兰氏奴役利用了十几年,南宫重渊已经对他们够仁至义尽了好吗!
☆、110、打个架就解决了
话又说回来,这个皇后也忒丧心病狂了些,她自己被调教成家族争权夺势的傀儡也就罢了,居然还隔三差五地给南宫重渊也洗脑,甚至十多年前的那场大火……南宫凝渊已经明确表示不会加害贵妃了,她却还是狠下心利用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也许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彻底放弃了南宫凝渊那枚棋子了……想到这里,皇甫长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简直细思恐极,越想越可怕好吗!
摊上这样的母亲这样的家族,哪怕是再纯善的孩子,只怕也会变成冷血凉薄的侩子手,也难怪南宫璃月会语中带刺讽地讥讽太子假仁假义笑里藏刀。
但即便如此,皇甫长安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渊儿真的已经沦为了灭绝人性夺权工具,尽管他三番四次地拒绝了她的接近,甚至从来都没有正面答应过、或者承诺过她什么……但,只要一想到渊儿有南宫凝渊那样重情重义正直坦率的一个孪生哥哥,她就有足够地理由相信他!
相信他……是可以改邪归正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
嗯!就是酱紫!握了握拳头,皇甫长安坚定了目光,从马车上跨了下来。
渊儿是她的,她绝对不允许那些利欲熏心的家伙把他榨干!要榨干……那也是她来榨干好吗!
快步走近太子府,大概是因为刚才谈了什么重要的事,原本守在书房外的侍从都被屏退到了院子外,皇甫长安走进去的时候,门口还是虚掩着的。
“吱呀”一声,皇甫长安没打招呼就推门走了进去,刹那间,便听到“哐当”一下,杯子被不小心打碎在地上的声音。
循声看去,只见南宫重渊俊美的面容上一闪而过些许的慌张,虽然很快就被温柔的笑意所掩盖,但还是被皇甫长安捕捉在了眼底,连同那纸被他迅速藏入袖子里的文书。
微挑眉梢,皇甫长安于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缓步走上前取出帕子要帮南宫重渊擦拭被方才打翻的茶水溅湿的手背。
“看什么这么认真,连推门这么一点儿小动静都会被惊到?”
“没什么……”南宫重渊浅笑着抬眸,一双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的思绪,见皇甫长安走上前来,也是不动声色地接过了她手里的帕子,脸上的神情颇为漫不经心似的,随口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父皇找你说了什么?”
皇甫长安也不揭穿他,哪怕她可以趁着他不注意从他袖子里把那封文书抢过来,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她要让渊儿心甘情愿地把那纸文书给她看——
采草准则第三章第九条,不得使用暴力强行逼迫!
补充准则:霸王硬上弓除外!
“也没说什么,”收回爪子,皇甫长安抬了抬眼皮,用一种更漫不经心的口吻,从嘴皮子里缓缓吐了几个字,如实坦白,“就是陛下的身子越来越差,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驾崩了,所以想抓紧时间好好跟皇孙谈谈人生哲学,只可惜他说了半个时辰也没人理他,便放弃了……”
“……”听到这话,南宫重渊的面色蓦地一变,陡而萧肃了许多,口吻之中不无关切,却还是个孝顺的皇儿,“怎么会?父皇身上的病……你不是已经治好了吗?”
“我又不是神仙,哪能真的起死回生?先前我不过是帮陛下清除了体内沉积已久的毒素,所以才让他的身体稍有起色,然而之前陛下服食的金丹太多了,早已五脏俱损身心俱累,说句不中听的,便是病入膏肓药石罔效。”
话音落下,南宫重渊的神色又黯然了几分,并没有马上接口,默了一阵,才又问了一句。
“大概……还有多少时日?”
“呵,”皇甫长安忽然挑起眉梢,于眼尾勾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这个么,就看你听不听我的话了。”
南宫重渊抬眸看向她,原本不明白她的意思,然而一对上那两道略显轻佻的目光,便大致明白了几分,却是微抿薄唇,没有再继续追问。
见状,皇甫长安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有些恼了。
“啪!”的一掌拍在桌面上,顿时把南宫重渊吓了一跳,连挂在一边的鹦鹉都差点惊得从鸟架上摔下来,惊魂甫定地扑腾着翅膀,仿佛感觉到了皇甫长安的怒气一般,捏着嗓子喊。
“可怕!可怕!生气!生气!不听话!不听话——”
听到鸟叫,皇甫长安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而伸手抬起鸟架子,端到面前用金杆子逗了逗,端的是喜怒无常。
“渊儿你看,这只鸟倒是很懂事呢,害怕就是害怕,有什么说什么,不像某些人啊……把什么都闷在心里,憋死了自己,气死了别人。”
南宫重渊动了动嘴唇,似乎有些犹豫,但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皇甫长安则继续笑眯眯地逗着鸟儿,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和蔼,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相当恐怖,震得那倒霉的鹦鹉直愣愣地站在架子上,作呆若木鸡状!
“权力真的就有那么重要吗?不错,贺兰氏是你的母族,可你别忘了,你名字前的那两个字是南宫……我就想不通了,紫宸帝君是虐待你了还是怎么你了?你就不能让他老人家安心度个晚年吗?一把年纪了,还得为这个操心为那个劳心,不能坐下来抱抱孙子打打麻将,这生了一窝儿子还不如不生呢……”
看着皇甫长安撅着嘴巴跟鹦鹉斗气,一边说着,一边拿细杆子挑弄那只正襟危躺一动不动倒在鸟架上装死的鹦鹉,南宫重渊不由微微松懈了神态。
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在皇甫长安面前,总是会让他觉得无所遁形……就像现在,即便她没有看着自己,他却有种被看透了的错觉。
所以,再多的伪装在她面前也只是徒劳。
而他也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皇甫长安的目的,却不是因为他看穿了她,而是这个女人的意图从来都是无遮无掩,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想让人装作没看见都难好吗!
“嗯?”见南宫重渊有所动摇,皇甫长安即便转过身来笑盈盈地走上去,用一种自以为是柔情蜜意、但实际上却是惊悚骇人的撒娇口吻,抬手挑起了太子殿下的下颚,“我说了这么多,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我可是孕妇欸,太子殿下是不是应该多迁就迁就我?”
被迫正视那双清澈如琉璃的眸子,南宫重渊退无可退,终于开了金口。
“我只有一个问题。”
“嗯?什么问题,你说?”
“跟在你身边的那个雪衣人……是谁?”
没想到南宫重渊会问这个,皇甫长安先是诧异了一下,继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挑着眉梢笑得愈发奸诈了……对哦,她怎么没想到,她的手里还握着教父大人这张王牌!
虽然教父大人不见得会听她的话,对她言听计从任凭差遣,而且实际上貌似是她迫于威压对他阳奉阴违得比较多……但!这并不妨碍她把教父大人亮出来镇场子!谁让她家的教父大人如此风华绝代,单是报上名号,就足以叫黑白两道闻风丧胆,震得天地山河都为之颤上两颤!
勾了勾嘴角,皇甫长安眯着狐狸一样狡黠的眼睛,缓缓凑到南宫重渊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语调,小声道。
“如果你是在问他的身份,或许我可以告诉……他有个名字,叫天绮罗。”
话音落下,南宫重渊的黑眸之中顿时闪过一线光芒,这样的答案显然超脱了想象,远在情理之外,可如果是跟皇甫长安扯上关系的,那倒也在……意料之中。
仿佛突然间解开了什么似的,南宫重渊顿时缓和了神色,连整张俊秀的面庞都跟着明媚了起来,刹那间融化了满屋子的坚冰,若煦日高照,百花盛开。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皇甫长安还是挑着眉梢奸笑:“我可没有威胁你,是你自己要问的。”
南宫重渊跟着笑,一双墨色的眸子,温柔得仿佛要溺出水来。
“自然……你做什么都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嗯……”皇甫长安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木瓜开窍,孺子可教。”
说着,南宫重渊便从袖子里拿出了方才藏起来的那纸文书,果然乖乖地递到了皇甫长安面前。
“这是从北域侯那里盗来的兵力布防图,你拿走吧。”
皇甫长安在心底下乐不可支,面上却还要装矜持,一只手倒是飞快地抓过那纸文书,作势就要塞到自己的怀里。
“既然是你主动上缴的,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
一句话还没说完,南宫重渊忽然凝眸而视,追加了一句,口吻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坚决。
“但就算不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本宫还是想堂堂正正地跟璃王打上一仗。”
“打什么仗啊,看不顺眼打个架就解决呗!不管被揍还是挨揍,绝对爽得嗷嗷叫……”
默默地,皇甫长安又把那纸文书抽了出来,本想拿去跟南宫璃月炫耀邀功,可惜眼前这个呆瓜同样死心眼得很,不得已,她只能把战书拿出来,叠着兵力布防图一并交到了南宫重渊的手里。
“呐……还是你自己把这个还给他吧!”
------题外话------
吼吼~打完架就可以回夜郎鸟~
☆、111、这是微臣的家务事
“这是……”
垂眸,看到压在兵力布防图上面的折子,南宫重渊不由微微抬起了眉梢,有些疑惑地打了开,在看到上面所写的内容之后,却是忽而笑了起来,口吻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却像是过尽了千帆才有的沉定。
“长安,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
“那必须的!要是连你心底在想些什么我都不了解,那还怎么采你啊……”
挑了挑眉梢,皇甫长安一脸得意,虽然是操劳命,但如果能把一触即发的战事化金戈为单挑,那也件相当让人有成就感的事有没有?!
闻言,南宫重渊缓缓提起眼尾,提高了音调重复了一遍。
“采?”
“咳……没什么,你只要知道我是爱你的就行了!”
话音落下的刹那,南宫重渊又是一愣,这下就连皇甫长安自己,也是微微惊了一惊,默了片刻,却听南宫重渊开口问了一句。
“‘爱’这个字,也能这般无遮无拦地说出口么?”
“为什么不能?当然可以!”挑起眉梢,皇甫长安随即又笑了起来,抬起双手环住南宫重渊的脖子,嘴角勾成了一个戏谑的弧度,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眼前那张微赧的俊脸,嘴里连连说了好几声,“我爱你渊儿!渊儿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就是爱你!”
坦白来说,就连皇甫长安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接受这个字眼的……在穿越之前,哪怕是面对教父大人,她想到的也只是占有,而绝非情爱。
可是后来,慢慢的,她被各种各样的感情环绕着,挑拨着,纠缠着……直到她那颗不谙情事的小心脏也开始触摸到了什么是情爱。
直到现在,她不由自主地就脱口而出“爱”这个如此浓烈的字眼。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些小妾的功劳……虽然现在好像有点儿冷落了他们,但没关系,等孩子生下来以后,她一定会好好疼爱他们的!像之前疼爱南宫璃月那样,狠狠地、用力地疼爱!
不像某个女人那样没羞没臊,被她那样用赤果的目光注视着,南宫重渊忍不住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只一双墨色的眸色却愈发深邃温柔了起来,眸光微烁之下,薄唇跟着轻轻上扬,轻轻地复述了那几个沉甸而又温暖的字节。
“我也爱你。”
对于南宫重渊而言,这是第一次,他正视自己的感情和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对于皇甫长安而言,这也是第一次,得到南宫重渊正面的回应。
“如果可以,真想现在就要了你!”
凑到南宫重渊的耳边,皇甫长安压低了声音,咬着字节一字一顿把一句霸气侧漏的话,说得旖旎而又绵长。
“想要就来吧,”学着皇甫长安,南宫重渊微弯眼睛,垂头在她的耳边掉节操,“我给你。”
“现在不行……”
皇甫长安顿时浑身一颤,立刻松开了手,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太子殿下的盛情相邀。
这个男人简直像罂粟花一样危险,不动声色的时候温良如玉,一旦撩起骚来,那叫一个勾魂摄魄,很是要命!换做是别的男人,皇甫长安自然定力好得令人发指,可是一遇上她想采的那几株美草儿,就完全无法淡定了好吗!
她还真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就地便把太子殿下给扑了。
“为什么不行?”南宫重渊却是拦腰搂住了她,没让她从怀里退开,力道难得强硬了一次,“左右不过是个没出世的孩子,掉了又如何,再怀便是了……”
没想到从那样一张温油的笑脸上会说出这样一句残忍凉薄的话,皇甫长安蓦地脊背一凉,连带着表情都僵硬了三分……这,莫不是……传说中……太子殿下的阴暗面?!
嘤嘤嘤,果然很可怕,南宫璃月没骗她!
看到皇甫长安瞬间愣住,南宫重渊却又扬起嘴角笑了笑。
“看你紧张的,我不过是跟你说笑罢了,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一样看重。”
“这还差不多……”
皇甫长安不由松了一口气,突然间发觉……其实南宫重渊要是狠起来,还真的挺可怕的!
之前是因为他一直没对她耍手段她才没觉得,这万一他以后要是对奸夫们下手……咳咳,爱妾们,发挥你们聪明才智的时刻到了,请一定要坚强地、顽强地、像小强一样地,活下去!
就在皇甫长安一口气呼到一半的时候,南宫重渊忽然眸光轻烁,跟着又加了一句。
“既然是决战,那么……我把他杀了也可以吧?”
鉴于太子殿下的思维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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