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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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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风月谷的谷主看到了他手里的玉佩,他便能认出来,那上面的图案,是九年前被夜郎王朝并吞的乌真国皇族最尊贵的九头龙兽图腾。
    寺庙的大殿内,祭祀大典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并没有因为凶兽来袭而受到太大的影响,众臣携其家眷在皇后的安排下,庄重肃穆地静候在两边,等待着太后和陛下出来主持大典。
    相比于前殿的庄严祥和,后殿却是一阵腥风血雨刀剑无眼的厮杀!
    出乎皇甫胤桦的意料,这次的杀手竟有三波人马!而且除了刚刚闯入的一方,其余两方的刺客似乎早就在寺中守株待兔,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偏偏紧要的关头,援军却被险恶之人阻在半路,仅剩的护卫军多半被调往寺外防守凶兽。
    千钧之际,皇甫胤桦再一次感觉到捉襟见肘力不从心,心头骤然暴起一阵愤怒,手中的青龙剑陡然被灌入一道灼火烈焰,剑风所过之处,早毁木崩血溅三尺!
    帝王暴怒,神剑诛贼,逆着杀无赦!
    太后驻足在原地,前后的路都被堵死了,逃无可逃。
    只能冷眼看着身前的护卫军一个个被劈成两半,腥红滚烫的液体飞洒在半空中,织出一幅绚丽鬼魅的图案,旋即散射在娇美白嫩的菊花瓣上,印出一朵朵刺眼的血色曼陀罗,似能把那一簇簇的花团冻僵凋败。
    “嗤!”最后一个护卫军的尸体裂成两半,朝左右轰然倒下,一道冰冷的剑光自其间飚镟而出,直指太后素白淡漠的眉心,随之而来的罡风猛然间镖碎无数花枝,煞气震天荡地。
    “母后——!”
    皇甫胤桦高喊一声,手中的力道猛然加大,顾不得是否会露出破绽给对方,宽厚的青龙剑凛然刺入蒙面人的腹中,旋即弃剑朝太后飞奔而去。
    然而在他转身的刹那,寒剑已直直逼近了太后的面门,冲天的剑气振得太后的衣袍猎猎作响,雪色的银丝在背后旋然飞扬,太后自知闪躲无用,古井无波的眼里宛如死灰一般。
    “叮!”
    剑身炸起一片火光,一枚重物横空飚出,打偏了刺客的长剑,一道灵巧的身影骤然自梁上跃下,抱起太后闪向一边。
    “好险啊!幸亏早到了一步!”
    皇甫长安抱着太后躲到了安全地带,微喘着气息,对刚才那一瞬的情势仍然心有余悸。
    好锋利的剑气!好残忍的剑法!好煞人的气势!
    但却莫名的……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皇甫长安赶来的时候,后殿早就杀成了一团,不见那番茄炒蛋二人组的赤发少年,只有形形色色的蒙脸人,刀光剑影之中她也来不及看清谁是谁,只一剔眉就望见了那势如破竹的剑光,这才当机立断冲上去救下了太后。
    见大势已去,腹部受创的蒙面人一掌劈向皇甫胤桦,迅而闪出后殿大院。
    “父皇!”
    适时赶来的皇甫无桀一刀挡开刺客的袭击,皇甫砚真反手一剑斩杀了两名死士,局势骤然扭转。
    大队护卫军急急涌进,皇甫胤桦厉声命令:“追!”
    “慢着!”一直不曾发话的太后此刻才肃然开口,“先追那蒙面刺客的头领,哀家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遵命!”
    太后姓了上官,皇甫长安对她自然喜欢不起来,不过毕竟是祖母,不可能见死不救。
    在皇甫长安印象里,这个老女人常年在佛寺礼佛,对什么都很冷淡,眼下还是头一次看到她那样鸡冻,不免开口询问:“太后,那个人有问题吗?”
    皇甫胤桦也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太后却只是寒着脸,唤了皇甫胤桦一声:“皇帝,你随哀家过来,其余人在外头候着。”
    皇甫长安回头跟皇甫无桀对了一眼,不知发生了什么,只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恰此时,皇甫砚真也递了视线过来,却只见到皇甫长安看向皇甫无桀,捏着长剑的五指顿而又收紧了几分,看向皇甫无桀的目光更冷了。
    但实际上,皇甫长安很冤枉啊……她本来就离皇甫无桀比较近,一抬头看到的也是皇甫无桀,不可能要转个九十度……去眼巴巴地跟皇甫砚真对望啊!真是蛋蛋的忧桑……
    过了一阵,门才又吱呀打了开,太后迈步走在前头,领着众人去了正殿。
    皇甫长安难掩好奇,悄悄地把皇帝老爹拉到了一边,低声询问:“父皇,发生什么了?”
    皇甫胤桦的脸色不太好,虽然太后不让他泄露出去,但皇甫长安既然开口问了,他也没必要隐瞒,依着皇甫长安的性子,就算他不说,她自个儿也会想尽办法去挖消息。
    “玉佛被盗走了。”
    “呃……”皇甫长安先是一愣,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回过身来,涌上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却是,“那玩意儿很值钱?”
    “有关玉佛的秘密,现在就只有母后知道,价值连城算不上……但是玉佛很灵验,弄丢了会影响到整个夜郎的国运,要是不能尽快找回来,只怕朝廷会动荡……”
    卧槽!好严重的样纸!
    尽管听起来很迷信……放在以前皇甫长安一定是不相信的,但自从经历了穿越事件之后,她对任何邪门的东西都怀有一定的忌惮心理!
    看来,魔宫这次如此大动干戈,就是冲着玉佛而来……又是水麒麟神马的,又是玉佛神马的,魔宫果然不愧是魔宫,牵扯到的东西都很邪乎……嘤嘤嘤,好惊悚,好害怕!
    玉佛丢失的消息显然不能透露出去,所以祭祀大典必须照常举行!好在每回祭典玉佛都是被盛放在一个金樽里的,众人只能瞧见金樽,至于里面究竟有没有玉佛,基本上也没有人会去怀疑。
    祭祀大典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一堆繁文缛节把皇甫长安熏得够呛,差点儿站着站着就睡过去了,暗中被皇甫无桀往腰上捅了好几下……这样的小动作,别人看不见,却悉数落在了皇甫砚真那双清寒的眸子里,缓缓结成了冰渣渣!
    其间,小昭子不小心瞧见了二殿下的神色,心中骤而腾起一个强烈的念头——
    完蛋了!太子爷要被虐了……绝对的!
    只可惜,皇甫长安一门心思放在玉佛和魔宫上面,对此毫无察觉。
    好不容易挨到了祭典结束,寺外的凶兽也被驱逐干净,身为保安团团长的皇甫长安在巡逻了整整一圈之后,才终于得空回到了屋子里。
    一进门,卧槽!吓尿了!
    为什么二皇兄会在屋子里?!次奥……虎躯一震了有木有?!菊花一紧了有木有?!
    两人面对面瞪了差不多有半分钟,皇甫长安才弱弱地,弱弱地……开口问他:“二皇兄来找本宫……有事吗?”
    皇甫砚真眼皮也没动一下,淡淡地哼了一声:“你走错了。”
    “哈?!”皇甫长安的脑子还在冻僵状态,表示不太能够思考问题。
    皇甫砚真直接无视了她,转头走到一边的屏风后,开始……宽!衣!解!带!……准!备!洗!澡!
    要不要这么彪悍?!要不要这么霸气侧漏?!要不要这么……撩拨人!
    皇甫长安的视线掠过冒着雾气的木桶,投落在描着水墨画的屏风上,皇甫砚真颀长的影子就那么大喇喇地映在了上头,举手投足清晰可见,先是解腰带,再是脱外套,然后是松发束……秒瞎了皇甫长安的一双狗眼,看得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两只脚就像是钉在了地上一样,半点儿都挪不开!
    艾玛,太勾人了,太**了……二皇兄您这是在色诱本宫吗?
    本宫、本宫……兽不鸟了!
    就在皇甫长安双眼放光,兽性大发地就要扑过去的时候,某个非常不识时务的声音,非常作孽的响了起来:“长安,你在二弟的房门口杵那么久做什么?”
    欸?!二弟的房门口?!
    她走错房间了?!坑、坑他爷爷啊!原来二皇兄并不是故意要诱惑她,勾引她,而是……直接把她当成空气了?!就像刚穿越过来那会儿一样?!
    这算神马?!辛辛苦苦几百天,一朝打回解放前?!呜呜呜,太尼玛惨绝人寰了!
    透过屏风,看着皇甫长安悻悻走离的影子,皇甫砚真半解青衫的手指先是缓缓收紧,捏得泛白,尔后……忽然间松了开来,冰雪般的容颜上,乍起一丝浅浅的笑意,绝美的风姿在刹那间叫天地万物为之失色。
    好,很好……皇甫无桀,你成功地惹到我了。
    颇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头,皇甫长安刚坐下不久,白苏就推开窗户做贼似的翻身走了进来。
    在皇帝老爹跟她说了玉佛的事情后,皇甫长安就让白苏暗中到寺庙里打探了有关玉佛的消息,见她神秘兮兮地回来,还以为她知道了什么,便稍稍打起了几分精神。
    “怎么样?查探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没有?”
    “唔……惊天大秘密没有,不过……”白苏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个很诡异的表情,“捡到了一个美少年!”
    “咳咳咳——!”
    皇甫长安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出息呢?节操呢?!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啊不对,导演你台词写错了!
    抬手往白苏的脑袋上敲了个爆栗子,皇甫长安寒着脸教训了她一顿。
    “本宫叫你去探消息,你倒好,什么都没探到,给本宫捡回来一个乱七八糟的家伙!怎么,吃腻了皇粮,改行捡破烂了?!本宫养你就是捡男人的?你觉得本宫像是缺男人的样子吗?!本宫有那么饥渴吗?!真是的,尽给本宫丢人现眼!所以……那个美少年在哪里?!”
    白苏龟裂着脸,机械地抬手指了指床底:“在那里。”
    皇甫长安倏地跳下床,伸手往床底摸了摸,触到了**的、冷冰冰的——血?
    那啥……先前太后严令命人搜查受伤的刺客,难不成就是这家伙?手臂微微使力,皇甫长安立刻将床底下的人给拖了出来,在视线触上对方的一刹那,整个脊背都发毛了……红、红头发的?!
    番茄炒蛋二人组的赤发少年?!
    卧槽……白苏捡什么不好,偏要捡这种妖孽?!不过……真心捡得好!她正愁没找到魔宫的人。
    挑着眉,皇甫长安伸手将少年的脸摆正,在看清楚了少年的容貌之后……皇甫长安简直想一拍大腿,给白苏点一万个赞!泥煤啊,这美少年捡得真是不能再好了!
    这嫩滑的小脸,这光洁的额头,这俊俏的鼻子,这红艳艳的唇瓣儿……不是她家的小裳又是谁?!皇甫长安完全没有想到,当初在比武招亲的时候见到的那团灼眼的火红,会是玉琉裳?!
    因为他们两个人的气质,实在太不像了!甚至连声音,都大相庭径判若两人!
    玉琉裳的嗓音软软糯糯,听在耳朵里像是用狗尾巴草挠着,但是那个赤发少年的声调却十分的阴鸷冷佞,像是蛇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小裳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走火入魔性情大变了,还是说,这才是他原本的人格?!
    “殿下,他伤得很重,虽然属下给他上了一些药,但是腹部的伤口实在是太大了……属下也无能为力。”
    一般人白苏自然不会出手搭救,但偏偏这个刺客……是皇甫长安的“儿子”,白苏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把他带回来让皇甫长安定夺。
    “嗯……”
    探了探玉琉裳的脉搏,皇甫长安神色微微一紧,不及多想,立刻撕开他的衣服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势。腹部的那一刀,如果她没猜错,就是那时候在后殿中被皇甫老爹刺的,他确实就是太后她老人家下令要找的刺客,也就是……盗走了玉佛的家伙!
    拿过白苏递来的纱布,皇甫长安抓紧帮他包扎,腹部的伤口到现在都还在冒着血,却是无论怎么包扎都无济于事。
    “怎么办?”白苏对行医之道基本没什么概念,包扎轻伤还可以,这样的伤势已经超出了她的救治范围。
    皇甫长安有些后悔没有带药箱出门,抬头问下白苏:“有没有针?”
    “针?这个?”白苏立刻掏出一把暗器银针。
    “不是……”皇甫长安欲哭无泪,“是绣花用的那种针。”
    “那就没有了,只有金丝线……”白苏卷起袖子,从袖口里抽出一根亮闪闪的金丝,做了个勒脖子的动作,“专门找人打造的,韧性不错,很结实,师傅说勒死几十个人不成问题!”
    “……!”
    接过金丝线,皇甫长安轻轻扯了一扯,勉强可以用,随即从发束中扯下几根较长的头发绕在金丝线上,对着那裂开的伤口来回穿刺。
    白苏在一旁惊奇地看着,感觉像是在看织女补衣服,不过在见到那紧密闭合的伤口之后,不由得啧啧称奇:“殿下……以后要是亡国了,可以直接摆个摊子在江湖行医,小日子过得肯定比现在自在!”
    皇甫长安:“……!”
    虽然她也那么觉得……但是!泥煤啊!丫是有多想她亡国啊?!
☆、27、你拿什么让我爽?
缝合了玉琉裳身上的伤口,洒上药粉包扎严实,皇甫长安微蹙眉头,虽然皇帝老爹没有伤到他的要害,也没有阴损地在剑上下毒,然而玉琉裳失血过多,一时半会儿却是醒不过来的。
    寺庙里,太后老人家下了死命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遍寻不到人,很有可能还会再派人地毯式地搜罗第二遍。
    白苏看着皇甫长安伸手探入美骚年的衣服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摸了个遍,忍不住在心下吐槽……太子爷真乃禽兽也,连自个儿的儿子都不放过!
    摸不到什么特别的玩意儿,皇甫长安抬眸问向白苏:“你把他捡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的身边有什么东西?”
    “没有啊……”白苏稍微回忆了一下,尔后摇头,“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皇甫长安站起身,吩咐道,“快点把这些血迹和衣服处理干净,小裳现在的身份毕竟是刺客,不能让别人发现了。”
    联想起上次在东宫的时候,玉琉裳对陛下表现出来的巨大敌意,白苏不由眸色一紧,应声把屋子收拾干净。
    虽然皇帝老爹说这次的刺客一共有三方人马,但是偷盗玉佛的就只有魔宫,所以玉佛一定是被玉琉裳拿走了,只是不知道被他藏在了什么地方……瞅了眼床上那枚虚弱苍白的美骚年,皇甫长安拾起他的一缕赤发放在手心捻了捻,唔,不是染的。
    小裳到底撞了神马邪?竟然连头发都变色了!一夜白头她听说过,一夜红头……会不会太喜庆了?
    “咳!咳咳……”
    皇甫长安还在琢磨着,玉琉裳轻咳了两声,却是醒了过来。
    然而眼睛还未睁开,就见他突然弹了起来,蓦地将皇甫长安扑倒在地,手里不知何时抽出了一把尖锐匕首,死死地抵在皇甫长安的脖子上,一双森然入骨的碧绿眸子宛如夜间黑猫的眼,似能摄魂夺魄,吞噬一切:“你是谁?!”
    皇甫长安只觉得脑中“哐”的一声……很想咆哮一声,泥煤,劳资是你老子!
    特么不要告诉她,小裳又失忆了,完全不记得她了?!
    你以为这是在拍琼瑶剧吗?她又不是紫薇,装什么尔康!
    直直地同那双森冷邪佞的碧瞳对峙了半分多钟,皇甫长安微抿嘴唇,从中缓缓吐出几个字:“……我是你爹。”
    “呵……”玉琉裳冷笑一声,捏着匕首作势就要刺穿她的喉骨,“不知死活!”
    “慢着!”白苏疾步上前,一把捏着少年的手腕,为皇甫长安打抱不平,“她真是你爹……而且还是你自己死乞白赖要叫她爹爹的,你都忘了吗?”
    闻言,玉琉裳的碧眸微微收紧,身上的煞气消匿了几许,似乎在考虑那句话的真实性。
    前些日子他练功走火入魔,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只是听药尊说自己被他捡到的时候,是跟夜郎太子一伙人在一起。当然,这个并不是重点,他之所以停手的原因,是因为他能感觉得到,眼前这个人的身体里面……似乎藏着一样比较有趣的东西?
    本该属于前任少宫主的东西,怎么会在这个家伙身上?
    “一队二队到这边的厢房搜查!三队四队到那边的厢房搜查!剩下的随本将军一起!记住,有可疑的人立刻上报,不准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园子口传来一阵纷扰的声音,园内灯火通明,无数火把连续不断地朝园中涌进。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有这么多官兵?”
    “是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明知道这东西厢住的都是王侯女眷,这群官兵未免也太无礼了!”
    ……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与不满的抱怨声顿时盈满了整个园子,纷杂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传得极远,就连隔着两个庭院的皇甫长安都能听到……果然,太后还是不肯死心,加派人手也要掘地三尺!
    “殿下,他们很快就会搜过来了!”
    白苏闪出窗口探了探情况,继而回房提醒了一句。
    皇甫长安抛了个大大的白眼给玉琉裳:“如果你的脑子没有被猪拱了,现在应该跪在地上抱着本宫的大腿求包养,而不是拿匕首威胁本宫。”
    玉琉裳不为所动,冷佞的眸子里俱是狂妄:“凭你刚才这句话,就够你死上一百次不止了!”
    “死一百次?开什么玩笑,有种你杀本宫一百次试试,看本宫能不能活过来?”臭小子,出息了是吧?居然还学会恐吓她?别以为失忆了就能翻身当大爷,丫叫了她一声爹爹,这辈子都是她儿子!
    闻言,玉琉裳又缩紧了瞳孔,刀一样的目光在皇甫长安脸上割过,却发现她是真的坦蛋蛋,而不是故作轻松。
    生长于魔宫,寻常人一听到这两个字就闻风丧胆双腿打颤,根本不敢与其对峙。而他是魔宫里的少宫主,除了宫主、圣君和母亲,便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眼前这个家伙显然是知晓了他的身份,却丝毫没有露出畏惧的神情……他是该说她胆子大,还是该说她猖狂无知?
    “笃笃笃!”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小昭子在外面尖着嗓子禀报:“殿下,驰上将说要搜院子呢!”
    “放肆!”皇甫长安佯怒,厉声骂了一句,“本宫的屋子,谁敢搜?!”
    “可是……可是……”小昭子可是了两句,尔后深以为太子爷说得很有道理,便回头有样学样地喊了两嗓子,“放肆!太子殿下的屋子,也是你们想搜就能搜的?!”
    “哟!那可对不住了——”
    驰北风也是个小鸡肚肠,还在记恨以前结下的梁子,当初在地牢里被皇甫长安扫尽了颜面,现在正是打击报复的好时机,怎能轻易错过?
    “微臣搜房奉的是太后娘娘的懿旨,太子殿下要是不乐意,大可同太后娘娘说去,若是太后下令可以不搜,微臣自当不会打扰半步。”
    皇甫长安闻言冷哼一声,斜眼瞅着玉琉裳:“人都搜到门口了,你要在本宫身上趴到什么时候?”
    “切!”
    玉琉裳撇了撇嘴角,最终还是收起匕首,纵身跃到了房梁上。
    皇甫长安站起身,朝白苏递了一个眼色,继而才整了整衣服慢悠悠地走过去打开门,一手撑在门框上,不爽地打着呵欠:“要搜快点搜,少来打扰本宫休息,最好你能搜出根头发来,不然……”
    “微臣也是奉命行事……”驰北风哂然一笑,跨前两步,“还请太子殿下行个方便。”
    “哼!”皇甫长安收回手,又是一声冷笑,耍了一通被吵醒的起床气,“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别给本宫逮到什么把柄,否则本宫第一个捏爆你的脑袋!”
    驰北风不以为意,抬脚跨了进去。
    然而没走两步,就被皇甫长安伸腿绊了一下,不禁眉头大皱:“喂你……!”
    皇甫长安吊儿郎当地抱胸站在一边,一脸你奈我何的神情。
    “走路要看脚下,瞪着本宫做什么?莫非你也想进宫给本宫当男宠不成?”
    “那微臣宁可当太监!”
    “哟呵,好志气!本宫可以亲手帮你切了那祸根……”
    “微臣可不敢脏了太子殿下的手……”
    小昭子默默地咬牙切齿,太监怎么了?太监不是人吗?太监招你惹你了?太子殿下请放手,让奴才来切!
    驰北风挥了挥手,一小队紫衣卫就跟着闯进了屋子,四下里翻找,然而还未等一行人走到内室,外头突然传来一声高喝:“快,他在那里!快来人——”
    紫衣卫闻言立刻转身冲了出去,皇甫长安伸脚又要去绊驰北风,这一回却是没成功,被瞪了个白眼跳了过去。
    皇甫长安勾起嘴角一乐,也没怎么在意,跟着走出去转了一圈,瞧了两眼
    不过片刻,远处又传出阵阵惊呼,似乎是藏经阁着火了,皇甫长安忍不住微微摇头,白苏这熊孩子又调皮了……
    折腾了大半夜,终于熄灭了藏经阁的火,被任命为保安团团长的皇甫长安才得以抽身回屋睡觉,关上门走到里间,却不见了玉琉裳的影子,只有一具被扒光了衣服的护卫军**。
    尼玛!溜得好快!
    她本来还打算跟她的好儿子谈谈心,深入了解一下儿子的心理想法,这青春期的骚年多少有点儿叛逆,她这个当爹的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儿子被人打断腿呀!
    “殿下……”
    白苏圆满完成任务回到了屋子里,乍一看见地上躺着的裸男,还以为太子爷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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