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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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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白苏圆满完成任务回到了屋子里,乍一看见地上躺着的裸男,还以为太子爷又兽性大发了,一抬眸,却见皇甫长安摸着下巴笑得十分阴险。
“你说……要是本宫把这个男人丢到上官小贱人的房间里,会不会很有趣?”
白苏会意一笑:“试试不就知道了?”
虽然她师从名门正派,然而自从跟了太子殿下以后,节操神马都已经被当成甜点吃掉了,栽赃陷害,杀人放火,现在是手到擒来……往日白莲花般的青葱岁月,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啊。
骚乱了一整个晚上的大安寺终于在清晨时刻迎来了片刻的安宁,然而也只有片刻而已。就在众人心神稍稍平定下来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东厢房的一个小间内传出一阵尖利的惊叫,虽然立刻就嘎然止住了,但也无法令人就此将其忽略。
作为侯府主母,大夫人责无旁贷第一个上前敲门,然而上官婧遥却磨蹭了很久才走出来开门,边上的丫鬟亦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大夫人不禁起疑,犀利的目光四扫了一周,终于捕捉到藏在床底下的人露出的一截脚趾。
命人关上门,大夫人指了指床底,敛声低问:“这是怎么回事?”
小丫鬟一进门就见到那个淌血的死尸,受了不小的惊吓,倒是上官婧遥比较镇定,皱着柳眉恨声道:“一定是有人想要栽赃嫁祸!母亲,你且尽快把这具尸首处理掉,不然不止女儿的声誉不保,爹爹也可能会受到牵连……”
侯府大夫人闻言点了点头,吩咐丫鬟不许声张,继而秘密将那具尸首送出了东厢,一路下来谨慎严密,再加上有侯爷的人搭把手,倒也没出现什么意外的风波。然而各房夫人与邻近女眷的猜疑却无法彻底掩去,时不时对上官婧遥指指点点,惹得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时至第二日午时,依然不见玉佛和刺客的下落,太后只得作罢。寺外的警戒线一一撤去,各位大臣携其女眷在恭送众宫妃下山后,便也陆陆续续地启程打道回府。
东宫里,宫疏影盼星星盼月亮,都快在屋顶上风华成了望夫石,好不容易把皇甫长安等回来,结果……一路的舟车劳顿,把太子爷的大姨妈颠得横飞四溅,枉费他洗白白摆好了撩人的姿势在床头侯着,到头来还是被皇甫长安一脚踹了出去!
宫疏影不甘心,一捋袖子又爬了回去,满脸欲求不满:“前面不行……不是还有后面嘛……”
皇甫长安一听这话,险些气血倒流,大姨妈都差点被吸回去!
艹艹艹!死狐狸居然敢对总攻大人的菊花不敬!士可杀不可辱!丫绝逼是欠爆了好吗?!
“呵呵。”
太子爷高端大气上档次地笑了两声,抬起手来拍了拍床板。
“过来,脱光了,趴好。”
宫疏影被她笑得有些发毛,虽然听到“脱光了”这三个字很鸡冻,但还是保险地问了一句:“你要干什么?”
太子爷继续笑得冷艳高贵:“让你的后面……爽一下。”
宫疏影被她笑得菊花一紧,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儿:“你……拿什么让我爽?”
皇甫长安舔了一下嘴唇,抬起手来对着烛光悠悠地修剪着指甲:“虽然本宫没有鸟儿,不过不要紧,本宫还有拇指姑娘……要是你嫌细……”一边说着,皇甫长安又从边上掏出一根黄瓜,脸色的笑意愈发阴鸷了起来,“还有这个。”
在看到黄瓜君的那一瞬,宫疏影的脸色瞬间变得跟黄瓜君一样青……次奥!太子爷的黄瓜是自带的吗?!她从哪里拿出来的?!
“那个……就算了……”对上皇甫长安愈渐兴奋的火热目光,宫疏影的小心肝儿却是拔凉拔凉了下去,视线缓慢下移,落到了那两片殷红小巧的唇瓣上,某狐狸的喉结微微一动,又道,“可是,我真的很难受啊!你要是再不帮我,早晚要憋坏了……”
皇甫长安十分不以为然,握着黄瓜凑到嘴边,“咔嚓”咬了一口,斜眼道:“所以呢?你要本宫怎么帮你?”
宫疏影被她咬得浑身一颤,抖抖着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壁走了出去。
“我自己解决就好了……”
身后,太子爷正握着黄瓜君,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好不容易挨到了大姨妈乘风归去,转眼就是一年一度的秋猎。
往年秋猎都要早两个月,今年因着水患一事拖到了现在,对于皇帝老爹而言,秋猎只是一项娱乐活动,所以并不怎么放在心上,早一点晚一点都无所谓。不过,有一个人却是很看重,那就是紫宸质子——南宫璃月。
秋猎大会,即便是敌国质子按礼节也有资格参与,届时皇帝老爹出了皇城,带领众人去往西北之地的猎场,帝都的戒严也会随之放松,趁着这个时机离开帝都赶回紫宸国便是再好不过。
只要离开帝都百里之外,那么无论朝廷如何派人马,发放通缉也拦不住他们。
所以,关键就是在帝都方圆百里之内的路线安排。
皇甫长安早先就跟南宫璃月约定好要助他一臂之力,而且她也十分迫切的需要南宫璃月回到紫宸,参与紫宸皇族的夺权之战……只有这样,紫宸内部才会发动内乱,从而减弱紫宸对于夜郎的威胁。
倘若南宫璃月出息点儿,能够逆袭成功反败为胜,那就最好不过,到时候她还可以采取连横战略,煽动南宫璃月一起对抗天启……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后的计划,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南宫璃月安全的送出夜郎,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毕竟,太子殿下的英明神武,一般的凡夫俗子是不能理解的!
她不可能直接上一道奏折,让皇都老爹把紫宸质子放虎归山,纵然皇帝老爹会答应,他们父子俩迟早也要被那些冥顽不化的老臣子喷shi!
是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来一招金蝉脱壳才是上上之策!
哎,一想到往后还有那么多的怪兽要打,皇甫长安就觉得鸭梨山大,蛋蛋地疼……不过,转念一想,还有那么多菊花可以采,太子殿下的小宇宙顿时又熊熊燃烧了起来,充满了正能量!
要里应外合将紫宸质子放走,太子爷显然要撇清关系,那天在皇甫无桀找到她和南宫璃月的时候,两人故意闹掰就是基于这个因由。毕竟之前他们走得太近,就算这事儿她没有插手,一旦有心之人煽风点火栽赃陷害,她也会很麻烦。
眼下两人一闹翻,别人再用心险恶地要将这盆脏水泼到她身上,就显得很勉强了。
第二天便是狩猎大会,紫宸行馆的门外却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太子殿下,四殿下,你们怎么来了……快,里边有请!”
“呵呵,正巧要去城西办事,想起来上回下输了棋还欠南宫世子一件礼物,今个儿刚好路过,便进来看看。”
皇甫凤麟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笑着解释了两句,尔后回头看向皇甫长安,见她完全没有下马的意思,不由挑了挑眉梢。
“你不进去?”
太子爷可傲娇地抬高了下巴,从红唇中吐出几个字:“进他个大爷!”
管家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讪讪地陪着笑……艾玛到底太子爷和世子殿下之间发生了神马?!好想知道!之前不是还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吗?现在这状况……是有多大仇啊?!
皇甫凤麟的眼角微微一抽,没再劝她,自顾自带着下属随管家进了府邸。
院子里,南宫璃月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正在水池边喂鱼,见到走廊那头走来的皇甫凤麟,先是微微一诧,尔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放下白猫迎了上去。
“四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行馆?”
“明天就要处出发秋猎了,这把弓是世子前些日子看中的,世子且拿去试一试,看看是否趁手?”
皇甫凤麟一边说着,一边回头从下属手中取过长弓递了上去。
南宫璃月接过弓,留意到对方在长弓中间的那颗绯红色宝石上轻轻拍了一拍,便微提眉梢应了一句:“不错,正是本殿想要的那把弓,有劳四殿下跑这一趟了。”
尽管……在这之前,他根本就没问谁要过弓……两个人都是在青天白日之下,睁着眼睛说瞎话!然而不论是皇甫凤麟还是南宫璃月,演技都是杠杠的,堪称影帝级别,瞅着两人那你一言我一语的神态,就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儿似的。
“世子客气了,那本殿就在此预祝世子,明日能在猎场上大显身手。”
“承蒙四殿下抬举。”
“本殿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四殿下慢走。”
出了门,皇甫凤麟翻身跃上马背,朝皇甫长安递了一个眼色,皇甫长安继续傲娇地抬着下巴,一甩长鞭踏马而去:“驾!驾驾!”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段时间质子府的暗探陡然多了起来,所谓隔墙有耳,眼下正值最关键的时期,皇甫长安不得不多加小心,便让皇甫凤麟出面帮她传递了消息。
当然,皇甫凤麟显然不是白干活的,难得皇甫长安有求于他,不趁机敲诈一番,怎么对得起他那可怜的、几次三番受了惊吓的小伙伴?!泥煤啊……真是想起来都一西湖的眼泪!这半辈子他就滚了两次床单,而且两次都只滚了一半!要是再这样多来几次,他的小伙伴就要被玩儿坏了好吗?!
皇甫长安的马蹄前一脚才离开紫宸行宫,暗探后一脚就赶往了侯府。
上官南鸿在院子中对着靶子练射箭,见到探子回来也不急着问,一直到十支箭矢悉数钉到了靶心,才随手放了精弓,开口问他:“紫宸行馆有什么动静了吗?”
跟皇甫长安相反,上官南鸿勾搭的是紫宸太子,是以帮忙看着紫宸九殿下的动向,也是他的义务之一。
“回侯爷,太子殿下和四殿下去了行馆……”
“太子也去了?”
“不,太子没有进去,只有四殿下进去了。四殿下送了南宫世子一把长弓,说是之前欠下的,顺路给南宫世子送来。送完弓后四殿下就跟太子殿下一起走了,并没有在行馆多做逗留。”
“长弓?可有什么玄机?”
“暂时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要不要属下去把长弓盗出来?”
“不用了,你继续回去监视……有什么风吹草动,再来回禀本侯。”
“是!属下遵命!”
紫宸行馆内,南宫璃月回到房中,摘下弓身镶嵌着的最大那颗宝石,随即补上一颗相同颜色相同大小的宝石,将长弓挂在书斋的墙上之后才转身离开。
到了寝殿内室,四周安插的都是自己的耳目,南宫璃月这才放心地拿出宝石破开,仔细抽出里面的书信和图纸,正是皇甫长安精心安排好的路线,以及狩猎那几日的兵防布局。
“狩猎后防卫当会稍有懈怠,乃是最佳时机,切莫心急。若有意外不必理会,自行离去,本宫当为你保驾护航——长安敬上,爱你么么哒!”
南宫璃月凤眼微眯,看到最后时,捏在掌心的那朵从信纸中滑落的小雏菊,默默地……就被碾成了粉末。
第二天一早,狩猎大军浩浩荡荡从帝都出发,皇甫长安履行约定,狩猎这几日都要贴身伺候四皇兄,因而一出宫门就爬上了皇甫凤麟的车厢……这一幕看在皇甫砚真眼里,又是一阵阵的不痛快。
然而,在车厢里的皇甫凤麟,也不见得有多痛快。
一扬手,皇甫凤麟笔直地指着宫疏影的鼻子,盯着躺在他怀里吃水果的皇甫长安,把银牙咬得咯咯响:“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皇甫长安一脸理所当然:“他要跟来,本宫也没办法啊!再说了,你也没说他不准跟来啊!”
“那我现在说!除了你,谁都不准进这个车厢!”
皇甫长安懒洋洋地啃着苹果,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都已经上来了,反正本宫是赶不走的,你要是打得过他,你自己把他踹下去就好了么……”
“……!”要是打得过,早把他给剁了好吗?!
然后,一路上,皇甫凤麟就只能气呼呼地看着皇甫长安倚在宫疏影怀里,把小案桌上的水果吃了个遍,而且还是各种变态的吃法!举个栗子,吃香蕉的时候,是皇甫长安舔一下,宫疏影咬一口,皇甫长安再舔一下,宫疏影再咬一口……不能更淫荡了有没有!
到后来,皇甫凤麟忍无可忍,一把拽过皇甫长安的手,吞掉了她指尖捏着的才吃了一半的桂花糕。
皇甫长安被他的犬齿划了一道,不由翻了个白眼:“你咬本宫干嘛?”
皇甫凤麟眸色微微一沉,当着宫疏影的面就咬上了皇甫长安的唇——
“如果可以,真想咬shi你!”
☆、28、离长安远一点!
宫疏影靠在车厢边坐着,皇甫长安原本躺在他的大腿上,她个子小子体重轻,一路走来倒也不觉得发麻,眼下皇甫凤麟禽兽似的一扑过来,险些就压断了他的腿……妩媚的凤眼随之半眯,闪烁出几许危险的光泽。
下一秒,修长的五指抓上了腰间的佩剑,宫疏影不曾犹豫半分,直接拿剑鞘捅了一下皇甫凤麟的身子。
他才不管丫是皇子还是太子还是太后,要不是担心小甜甜会生气,他早就把那个臭小子给踹下去了,哪还轮得到他在眼前张牙舞爪地放肆?
这些个缠着小甜甜闹腾的男人,他一个都看不顺眼,好想统统都砍了扔到河里去喂鱼!
大概是宫疏影下手重了,捅得厉害了些。
皇甫凤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回头恨恨地骂了句:“该死!你竟敢对本殿动手?!”
说着,脖子根不由自主红了三分,神色间略显局促。
皇甫长安本不想搭理,然而无意间瞅到了皇甫凤麟抬起手来,想揉又不好下手的地方……大腿往上,腰部往下,似乎还恰恰在翘一臀中间……?!
这……泥煤啊!死狐狸往哪里捅不好,竟然捅了她四皇兄的菊花儿?!这是大忌好吗!
漫不经心的眸子陡然间迸射出冷光,皇甫长安倏地坐直了身子,推开皇甫凤麟,目光如火地盯向宫疏影,从银牙里蹦出几个冷冷的字节。
“你,给本宫滚粗去!”
宫疏影美眸一睁,有些傻了。
他不就捅了那小子一下,皇甫长安居然就这么恼怒地喝他?!男宠就如此没有地位吗?!玻璃心瞬间碎了一地了有没有?!
扇了扇他那纤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宫疏影鼻子微皱,露出几分委屈的神情。
“你干嘛突然就生气啊!我又没做错什么……”
“没做错?”皇甫长安冷笑两声,“别以为本宫没有看到,你刚才对四皇兄做什么了?”
“我不过是拿剑鞘戳了他一下……”
“戳哪里了?”
“戳……”美眸微转,宫疏影瞟了眼皇甫凤麟挨着翘一臀的那只将落未落的,婶婶地僵硬在半空,继而缓缓捏成了拳头的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带着声音都蚊子一样弱了下去,垂着脑袋嗡嗡了几下,“我错了,我滚……”
看到宫疏影起身欲走,皇甫长安继续冷笑:“滚回来。”
宫疏影立刻返身坐回到皇甫长安面前,以跪坐的姿态,低着头,猫着腰,双手扶着紧靠在一起的膝盖,作小媳妇状,乖顺得令人不忍苛责半分。
皇甫长安的怒气却没有因此而消下去,抬手捏着他的耳朵,耳提面命地进行家庭教育:“本宫警告你……四皇兄的菊花是本宫的!除了本宫谁都不能碰!谁要是敢再动四皇兄的菊花,本宫就剁了他的手!哼,别以为本宫是在开玩笑,别的事本宫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这一件本宫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
巴拉巴拉巴拉……!
于是,一路上,太子爷无视四殿下的各种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瞪眼,翻白眼,斗鸡眼……的明示和暗示,就“四皇兄的菊花是本宫的专属财产”这个主题,展开了详细而全面的论述,为将来断遍天下袖,巩固小背篓里的各色菊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哈……”
“呼……”
好不容易到了猎场,等皇甫长安下了马车,两人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再抬眸,对上对方狠辣决绝的视线,两把长剑“叮”地猛然交击在半空中,闪烁出零星的火话!
宫疏影斜挑凤眉:“没用的东西!爷又不是故意要戳你那里的,你忍一下会shi啊?!”
皇甫凤麟咬碎了银牙,额头青筋暴起:“你说得倒轻巧!不然本殿捅你一下试试?!看你忍不忍得了!”
“切!”宫疏影嗤笑一声,目若寒冰,“不服气的话,打个赌如何?”
“打什么赌?!”
“打赌看谁猎到的麋鹿多,倘若你猎得比我少,以后就别再叫我看见你!”
“呵呵,要是本殿比你多……你就乖乖给本殿消失!”
“就这么定了!”
“哼!你输定了!”
“噌”的一声,又是一道火光,两人收回各自的长剑,从车厢内纵身跃上马背,扬鞭朝皇甫长安追了上去。
猎场中,皇甫胤桦骑着骏马行在最前面,皇甫长安紧跟在左侧,皇甫无桀则随在右侧。
在今年之前,皇甫长安是从来不参加这种狩猎活动的,顶多就是跟来凑凑热闹,倒不是担心射不到猎物遭人笑话,那玩意儿只要让属下狩猎几只充做她的,面子上一样过得去。然而这山林之中的地形地貌太过复杂,狩猎又是一项危险的活动,到时候人马追入山野分散开来,很容易遭人暗算。
尽管皇帝老爹下了死命令,一般人不敢动她,但是也不能排除某些别有用心之人,趁机挑起事端。
所以离开了皇宫那个避风港,“前”太子爷还不至于蠢到自寻死路,都是怎么安全怎么来,面子神马的都是浮云。
不过,现在的太子爷早已今非昔比!她要争取那些中立派的支持,就必须树立一个高端大气的形象,朝中的事务她暂时插手不得,像狩猎这种耍帅扬威的活动,却是个不容错过的好时机。
“这把弓是先帝留下来的,很少有人能够打得开,据说能拉开弓的都是勇士……”
皇甫胤桦策马行到猎场外围,从下属手中接过一架将近两米的长工,开始搭起擂台耍宝,为狩猎造势。
“孤王壮年的时候可以拉满弦,可惜现在有些力不从心,用不了这把长弓了。弓是好弓,弦如满月,可射千米之远……有没有人想要试一试的?”
“陛下,末将愿试!”
话音才落,便有一名武将下马上前,双手抱拳。
皇帝搭台唱戏,大家当然要踊跃参与,不能败了皇帝的兴致,见有人出头,众人纷纷应和,策马围上前来。
皇甫长安细胳膊细腿儿的,就不上去凑热闹了,握着缰绳立在一边看热闹。
只见那名身材魁梧的糙汉纸接过长弓,掂了掂那厚重的弓身,试着拉了两下,粗壮的手臂和肌肉紧紧地包裹在布料中,一眼就能看出其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然而不论他怎么使劲儿怎么咬牙,也没能将长弓拉到一半。
又使上吃奶的力气努力了一番,壮汉终于还是摇摇头,松手放下了长弓:“这弓太重了,末将无能,还望陛下恕罪。”
“哈哈!爱卿能自荐上前便是勇气可嘉,又何罪之有?”皇甫胤桦朗笑了两声,回眸扫了一圈,又问,“还有人想试吗?”
“让微臣来试试!”
虽然亲眼目睹了那名武将的艰难,然而没有亲自动手,众人多少有些不信邪。
说着,一个更加壮硕的汉纸迈步上前,往手心呸的吐了一口口水,摩拳擦掌地从那个武将手里接过长弓,深吸一口气错开马步,使力地开弓。
弓弦缓缓张开,莽汉的额头爆出了几根青筋,秋高气爽,太阳炎炎地挂在高空,洒下金色阳光,弓弦最终被拉到了凸月的形状,即便停滞在那儿,再也盈满不了半分。
“不行了……这弓重得很!微臣纵横沙场,还从未遇见过这般重的长弓,陛下当真是臂力惊人!”
紧接着,又有几人上前试,却是一一败北而归,甚至包括了被皇甫胤桦点名的大皇子皇甫无桀。
最后,皇甫胤桦的目光落到了皇甫长安的身上。
皇甫长安被他看得小心肝儿一颤……啊喂!父皇您那是神马眼神?!连大皇兄都拉不开,就她那小身板怎么可能创造出奇迹?再怎么试也是叫人看笑话,这不是坑爹么?!
正挤眉弄眼地让皇帝老爹不要胡闹,对方却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心声,扬眉对皇甫长安笑了两声:“长安,你也来试试。”
试泥煤啊试!万一劳资要是连弓都抬不起来,岂不是要让大伙儿笑掉大牙?!
听到皇甫胤桦这么说,皇甫无桀不免微愣,皇甫砚真蹙着眉头,皇甫凤麟有些担忧,周围的朝臣则是看热闹者有之,看笑话者居多,也有几位暗含希冀,拳拳之心天地可鉴,倒是看得皇甫长安有些脸辣,不好辜负其希望直接拒绝。
一狠心,皇甫长安撇了撇嘴角:“好吧,本宫来试试看!”
翻身跳下马背,皇甫长安走上前,从一个将军手里接过沉甸甸的长弓,险些一个颠儿站不稳,身后,皇甫胤桦关切地提点了一句。
“别心急,慢慢拉……连你大皇兄都没拉开,没人会笑话你,别不小心伤着自己。”
闻言,皇甫无桀的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宛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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