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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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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不了,要是上官南鸿真举事成功鸠占鹊巢了,他再挥军把丫给踹了,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说不定一个运气好,还能自个儿当几天皇帝玩玩……咳!等等,老爷子该不会就是打这种主意吧?!爹!别闹了好吗!现不是开玩笑时候!
    “四弟,你说……以太子殿下现处境,会不会太危险了?”
    见着破云鸣钰一脸平静,云淡风轻,似乎对皇城之事漠不关心……相比较之下,破云鸣融倒是忧心不少,就算不为皇族着想,三妹还东宫里待着,皇城要是真乱了,首当其冲便是她这个太子妃。
    “大哥是担心三姐吗?”
    破云鸣钰微微勾起眼角,一语点破。
    大哥一直都不看好太子,说得难听点,太子是死是活他根本就不关心,只不过眼下被局势所迫,三姐又执迷不悟地要嫁给太子,他才对这个极度不满意妹夫关心一二。
    破云鸣融蹙了蹙眉头,对那个掌上明珠般妹妹是真宠爱。
    “当初父亲就不该顺着雪嬛性子胡来!不然现也不至于会发展到这样境地……雪嬛也真是糊涂,那么多青年才俊踏破了门槛提亲,她不要,偏生要嫁给一个不成气候断袖……真是,真是……唉,气死我了!”
    看他气恼,破云鸣钰又是浅然一笑,换了个舒服坐姿靠雪白貂皮上,黑亮发丝洋洋洒洒铺了一层,如同上好绸缎。
    声音柔软,听人耳里有种安抚力量。
    “大哥不用担心,只要父亲还皇城,三姐就不会有事。”
    破云鸣钰越是说轻松,破云鸣融就越是心焦!
    他跟四弟完全是两种不同性格,他擅武,四弟善谋,从小他就知道,比心眼,比那些弯弯绕绕肠子,自己不是四弟对手……所以管他是破云府长子,是他大哥,却还是忍不住对这个小了他整整七岁少年,心生忌惮。
    但他也不是个会轻易放弃东西,有些东西,他放开了手脚去争,争得到便是他……争不到,他也不会心存怨恨,只当是输得心服口服!
    后来,四弟果然军中崭露头角,锋芒毕露,成了一方军神。
    自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知道,这家伙脑子比自己好使太多了……所以,智商低不是他错!
    要是让他带领军团跟四弟手下军队交战,他不会输得一败涂地,但不管过程有多么惨烈,赢那个人都不会是他。
    如果说他比较像父亲话,那么四弟几乎就是跟老爷子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所以老爷子才会特别地喜欢他……不过,叹服归叹服,他其实打心眼里还是很讨厌破云鸣钰!
    这家伙,总是那么自以为是,一副天塌下来都不以为然样子!
    请原谅他智商有限,从来都看不懂他世界,他们两个人注定是无法正常交流!
    “你又知道?现各地府兵都被调去了皇城,就连父亲都查探不到上官南鸿一共勾结了多少地方都督,到时候皇城一旦被攻破,破军府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又何谈保护三妹?真不知道老爷子心里是怎么想……这种紧要关头还把精锐调遣到这种鸟不生蛋地方,等到皇城真失守了,我们再赶去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抱着手里头暖炉,破云鸣钰耐性地听着大哥发了一通大牢骚,一直等到他把话说完了,才微笑着抬起他那单薄而细长睫毛……阳光下,脸颊边梨涡细碎而精美。
    “大哥,你太小看太子了……你要是以后还这样看轻她,小心会吃亏哦。”
    “……”
    破云鸣融脸色一僵,被他那个“哦”字恶心得眼角一抽,终于收回了激愤目光,甩袖怒走而去!
    真是!他跟他说那么多干嘛?!明知道说再多……也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夜郎皇都,无欢宫。
    “啪!”
    朝堂之上已是一派剑拔弩张,户部尚书气得脸色发青,一把摔了手中笏牌,指着上官南鸿大骂道。
    “你……你血口喷人!老夫忠职守克己奉公,廉洁之名享誉朝野,岂是凭尔等三言两语就可污蔑?!哼,就算是诬陷本官,也要拿出证据来!”
    “呵呵,”上官老狐狸抖了抖嘴边两撮小胡须,阴沉一笑,冷然道,“诬陷?你以为自己真做得天衣无缝,没有留下一丝破绽?”
    “哼!废话少说!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不然……老夫就请奏陛下治你这欺君大罪!”
    户部尚书横眉相对,冷哼一声即朝皇甫胤桦摆出上奏弹劾姿势。
    为官数十载,户部尚书乃是三朝元老,便连先帝也要礼让三分,如今却遭皇甫老贼含血喷人,他怎能不怒?!
    朝之人有谁不知,自从上官府出了两位皇后得势以来,各地大小肥缺多数被侯府一党揽入怀中?!如今捅了这样大篓子,上官南鸿这只老狐狸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把罪责一律推到自己身上?!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好一个指鹿为马!他倒要看看,上官侯爷能颠倒黑白到什么地步?!
    皇甫胤桦高坐台上静观其变,对于两人大吵大闹无礼之举似乎并不生气,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神情冷峻黑眸暗沉,叫人看不出他喜怒。
    察觉到被冷锐眼光一扫而过,皇甫长安讨厌地皱了皱眉头,抬起眼睑很是很不爽地瞪了回去——
    尼玛,找事来了!
    “既然许大人如此坚持,那老夫就还大人一个‘公道’!”上官南鸿一派成势胸架势,对殿外吩咐道,“把人带上来!”
    众人目光齐齐聚向殿口,只见一袭青衫痞气十足地飘进来,就算是被人捆了双手押着,也改不了他那吊儿郎当气质。
    是他——
    皇甫长安感觉太阳穴微微一炸,立刻明白过来,她设套子算计旁人时候,对方也挖陷阱埋她……这个男人是天香楼常客,因为花钱比较大手大脚,又跟她“臭味相投”,所以被皇甫长安当做了狐朋狗友第一人,没事时候经常拉他去花天酒地,然后很不要脸地让他买单!
    可是没想到啊真没想到……丫竟然是上官老狐狸人,这意味着什么?这就意味着她费心思地坑来坑去,后坑尼玛还是自家银子!
    次奥!这太浪费她感情了!不开森!
    “他是什么人?!”户部尚书自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瞥了一眼那人,继而嗤笑道,“不要跟老夫说你所谓证据就是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拎出来刁民——”
    “他是什么人……”上官侯爷低低沉吟了一句,重复他话,阴暗而尖锐目光却笔直看向皇甫长安,“想必太子殿下比微臣清楚吧?”
    从男人进殿那一刻起,皇甫长安就知道自己无法再置身事外了……嘤嘤嘤,嗑瓜子看戏是爽,但要是自己被押上戏台给别人看好戏,那就很不爽了!
    见皇甫长安不做声,男人抬起头斜勾嘴角,懒懒一笑。
    “怎么……尊贵太子殿下,才几天没见就不认得小人了么?小人虽是贱命一条,可毕竟帮太子殿下把事都办妥了,不想殿下如此无情,可真令小人心寒啊……”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见他笑,皇甫长安也跟着笑,笑得比他还痞气,比他还无赖,比他还吊儿郎当!
    “是嘛?本宫可没记得让你做过什么事,本宫只记得上回你故意灌醉了本宫偷了本宫腰牌,被本宫列入通缉名单四处窜逃,想不到啊……你躲进了侯府地牢里,还不忘挑拨是非……”笑道后面,皇甫长安神色陡然一凛,口吻骤然严厉三分,“说!究竟是谁派你来?!”
    听太子殿下四两拨千斤地回着话,朝堂随之静了片刻,继而响起窃窃私语,不知孰真孰假。
    “原来太子殿下腰牌真掉了啊……”上官老狐狸幽幽一笑,自袖中取出一块金牌呈上,“微臣原也不信这宵小污蔑之词,怀疑这块金牌是伪造之物,不过现听太子殿下这么一说,微臣倒又忍不住有几分相信了。”
    瞅了眼呈上御座金牌,皇甫胤桦不由得脸色微暗,即便沉声开口。
    “一块腰牌而已,如何能调配军队调任官职,侯爷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陛下圣明!”
    一边作壁上观多时李府当家李震,此刻方才开口,借着上官老狐狸气势推波助澜,扬手直指皇甫长安鼻尖!
    “陛下切勿轻信了这奸贼一面之词,微臣暗中探查已久,这奸贼与紫宸多有勾结……这名男子就是紫宸国派来细作,微臣他居所找到了这奸贼与紫宸勾结私通罪证,这次朝臣被害一事不过是他们一个小动作而已,他们大威胁于掌握了我朝军力分布!”
    皇甫长安大怒:“操!你特么说谁是奸贼?!”
    李震上前一步,虎目威严,目光如炬。
    “事到如今,你还打算再装下去吗?你根本就不是太子!”
    刹那之间,皇甫长安被他瞪得有些心虚……不会吧?难道李大叔察觉到什么了?不是说好了只是演戏吗?演得这么像是要作甚啊……该不会丫脚踏几只船,关键时刻又跑去和上官老狐狸好上了,然后到她这儿来一发假戏真做?!
    泥煤啊!那坑就不是爹了,坑是太爷爷太爷爷!
    “一派胡言!荒谬!”听了这话,皇甫胤桦差点没从龙椅上跳起来,“孤王皇儿,孤王还不认得吗?”
    瞅见皇帝老爹几近龟裂暴走神态,皇甫长安微微测过脸,险些没把兔唇笑裂……虽然她很清楚这种场合一定要严肃,一定要认真,一定不能笑!
    但还是……他妹太搞笑了好吗?!
    指鹿为马竟然还指到了她脑袋上,尼玛啊这谁想出来构陷之辞啊,真是人才啊有没有?!居然还妄图离间她跟皇帝老爹感情……脑子养金鱼了还是错把春药当饭吃了?!嫉妒她跟皇帝老爹感情好啊?!
    只是,听到李震说后一句话之后,皇甫长安就笑不粗来。
    李坑太爷爷说。
    “陛下,这个奸贼偷梁换柱,把真正太子推下了山崖,时至今日……太子殿下才养好了伤势,回到了皇城。”
    话音未落,又是满场惊异!
    皇甫胤桦一张俊脸几乎要扭成麻花,憋了好一阵才憋着没爆粗口——靠!这群人合着来阴他是吧?!皇甫长安是不是太子没人比他清楚,但是眼下情况是,他认定皇甫长安是太子木有用啊,要大家相信才行啊!
    不得已,皇甫胤桦只能憋着怒气,冷哼道:“你说真正太子回来了,人呢?人哪里?”
    李震转过身,跟上官南鸿对了一眼,继而开口朝殿外喊道:“请太子殿下进殿吧!”
    一时间,众人齐齐扭头,脖子探得跟长颈鹿似,就连皇甫长安都伸长了脑袋,非常迫切想要一睹太子殿下“真容”!
    然后,几秒之后,众人齐齐喟叹:“果然是真太子殿下啊……”
    而他们身后,皇甫长安眼瞎了,脸裂了,菊花儿都颤抖了……泥煤啊!魂淡导演,窝要掐死你!不带你这么玩儿啊!劳资要罢演啊罢演!
    太监搀扶下,颤颤悠悠走进大殿,所谓真正太子爷……唔,你们猜得没有错!
    那个膀大腰圆家伙,跟皇甫长安减肥成功之前,也就是刚穿越过来那一阵子,长得尼玛不要太像好吗?!
    霎时间,皇帝老爹震精了!大皇兄震精了!二皇兄震精!四皇兄也……震精了!
    各种凌乱,各种崩坏,各种一口老血喷到了银河,阴谋不止,大姨妈不休啊不休……
    “父皇!”假冒伪劣太子爷晃晃悠悠地扑倒了大殿前,情深深意绵绵地喊了皇甫胤桦一声,尔后颤着手指向皇甫长安,悲愤不已地控诉他恶行,“是他!就是这个奸贼!把儿臣推下了山崖,妄图取代儿臣身份……父皇您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
    看着那家伙演得入戏,皇甫长安不禁抽了抽嘴角。
    艾玛,这是真假美猴王节奏吗?要不要酱紫?!蛋蛋君表示很疼啊,非常疼,疼得都裂开了!
    事情发展似乎已经越来越往无法控制境地裸奔而去了……这样情况本身就很荒谬,别地儿是绝逼没可能发生!
    但是皇甫长安很特殊,她不仅变了样貌,就连灵魂都变了……所以难免招人怀疑,上官老狐狸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会想到用这样招数,把真变成假,把假变成真!
    这下,就连皇甫长安都不得不承认,上官南鸿耍得一手好诡计,是个不可多得人才啊人才……妥妥地给跪稳了啊有没有!湿父,收了徒儿吧!
    皇甫胤桦被他那一声“父皇”叫得窝火,他自然是不可能承认自己搞错太子,即便厉声骂了一句。
    “荒唐!大殿之上,岂容尔等胡闹?!”
    那西贝太子显然没有料到父皇如此不近人情,一顿之后,不由拉开了哭腔开始嚎:“父皇,儿臣是长安啊!您不认得儿臣了吗?父皇……儿臣才是您真正儿子啊!”
    皇甫长安毫不犹豫地投去了鄙夷一瞥……
    这个蠢货!当众这般逼问不是给皇帝老爹打脸吗?连自个儿皇儿都认不出来,这是要是传了出去,皇帝老爹岂不是成了全天下笑柄了?!皇帝老爹会认他才怪!
    皇甫无桀见了那张久违脸,不禁觉得一阵厌恶,就算丫是真……他也只认皇甫长安是七弟!
    皇甫砚真眸光如冰,清冷瞳孔里,一闪而过杀气。
    皇甫凤麟看了眼那人,又回头望了眼皇甫长安,尔后,缓缓地把目光移到了她那36D大胸肌上,心中很是不屑……上官老狐狸找来那个西贝货,一看就是个男,可是他们亲亲七“弟”,实际上是个软软妹纸哟!哦呵呵呵呵,没想到吧亲!
    李震见皇甫胤桦大有耍无赖不认帐意图,不由得走上前两步,继续混淆视听。
    “陛下!自从太子换了个模样之后,就性情大变,难道您就一点怀疑都没有……”
    “靠!”皇甫长安打断他,“本宫哪里性情大变了?!”
    众臣默默:这个,性情上……好像是没有变,就是人长得好看了不知道几百倍……辣个李将军,这一点上,还是不要睁眼说瞎话好。
    皇甫胤桦挥了挥手,完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们咬定长安是紫宸细作,除了这个痞子之外……可还有什么证据吗?”
    “这……”李震面露难色。
    “拿不出来,就是没有了?构陷太子,其罪当诛……李震,你何时也变得这般糊涂了?!”
    这些人,一个个都把矛头对准了皇甫长安,看起来好像对他很忠心,什么都为他着想一样,实际上他们心底下明白得很,对付皇甫长安就等于是对付他……因为他们笃定,他舍不得让长安受委屈,所以一定会为了长安,而做出一些天理难容事情来。
    如此这般,他这个皇帝也就别想再当了!
    “微臣虽有证据,只不过目前还不足以将这奸贼治罪,以陛下对这奸贼厚爱……若非铁证如山,想来是难以取信于陛下,是以微臣原先打算搜集足够罪证再行定夺……”李震不紧不慢头头是道,口吻中满是笃定,一番话说得却很有技巧。
    一开始,李震态度过激,原本引起了一些中立派不满,然而听他这么一说,众人情绪便又得到了安抚,开始顺着他思绪往下走。
    可见这男人,不但打仗厉害,口才也是一流,加之他平时冷言少语,一开口就容易极端冲动,比之当下瞻前顾后,便立刻潜移默化中将事态严重性与可信度提高了一半不止。
    皇甫长安挑着眉梢,大姨妈逆流之中,看着他们自吹自擂,忽然间就开始很好奇……他们到底能把这场戏唱到什么境地?都特么是强淫啊!
    李震嘴上说着证据不足,然而吩咐下属取出来罪证,却是是厚厚一沓书信,甚至还有——地图!
    那几张图纸摊开大殿之上时,全殿齐齐震惊!
    这个时代官员文武分派尚未分明,武将懂文,文官知武……只消几眼,所有人都看出了那些图纸是军中机密,关系到整个夜郎王朝国防安危!
    他们不敢想象,万一这些图纸真落入紫宸,会是怎样后果?!
    “呵呵,就凭一沓破纸也想定本宫罪?!”
    皇甫长安勾着一起冷笑,朝李震款步走起,一步一步,每踩一脚就带起一阵不怒自威威慑力……明明是瘦小身子,却让人有种如芒背感受,大殿上气氛瞬间又凝重起来!
    一手夺过案板上书信,皇甫长安垂眸瞄了两眼。
    不全然都是她笔墨,但确然有几封出自她手……看来,谷主大人还真是将她卖得彻底啊!
    死狐狸,菊花痒了是吧?洗干净等着,本宫早晚爆了丫!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皇甫长安忽然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
    只见她步上前,劈手袭上那痞子胸口,两指笔直贯入皮肉……比匕首还要锋利!
    另一只手则直接捏碎了那一沓厚厚“证据”,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迅雷不及掩耳,半点阻拦空间也没留下。
    与此同时,就她出手后一秒,皇甫砚真身影一晃,逼近那个西贝太子身侧,尔后便只听“咔嚓”一声,对付来不及惨叫之前,就扭断了他脖子!
    “你——”一直耀武扬威李震见状不由面色一黑,当即朝两人怒喝,“你们这是干什么?!”
    收回手轻轻一吹,掌心纸屑顿时飞了起来,飘飘摇摇落李震英挺鼻尖,看到他虎目陡然瞪大,皇甫长安笑得特别流氓。
    “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啊……本宫都已经做得这么明显了,李将军还没看出来么?”
    “大胆妖孽!”
    不料皇甫长安会这般无赖,上官南鸿立刻厉声怒斥。
    “竟敢公然朝堂杀人,可见你根本没把陛下放眼里!你以为毁掉证据就可以相安无事了吗?!哼,现大家有目共睹,就算没有这些铁证,你也逃脱不了干系!来人!把这个妖言惑众奸贼抓起来……”
    “大胆!上官南鸿,你眼里还有没有孤王这个皇帝!”
    皇甫胤桦重重击了一掌桌子,面上怒气大盛。
    “陛下!上官侯爷说得没错,这家伙是奸贼无疑,望陛下切莫为妖言所惑,姑息养奸!”一名二品大员自队列中走出,一句话说得义正言辞掷地有声!
    “望陛下明鉴,切莫养虎为患!”一群人齐齐出声附和。
    见状,皇甫胤桦墨眉斜竖,碍于众卿压力不得不当面做出判决,酷峻目光皇甫长安脸上盯了半晌,后才沉声开口。
    “长安……孤王且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有辩解之辞?”
    皇甫长安抬头回望于他,昂首挺胸一派铮铮傲骨。
    “儿臣又没做错,为什么要辩解?”
    “那么,就是说……”微微闭上眼睛,皇甫胤桦撇开目光不去看他,沉痛之色溢于言表,“你没有洗脱罪名证据了?”
    “太子殿下!”
    眼见着形势急转而下,群官之中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就算他们不相信太子,也是无条件地支持陛下,他们知道陛下并没有怀疑太子,只是碍于情势不得不痛下决定……所以,太子殿下,别闹了啊,解释啊亲求求你了亲!
    “是。”
    一部分人殷切期盼下,一部分人阴谋得逞下,剩下那些人怀疑猜忌中,皇甫长安抬着她那狂帅酷霸拽下巴,傲娇地开口。
    “儿臣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只不过……儿臣相信,清者自清!”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皇甫胤桦也是不想,然而他别无选择,皇甫长安当堂杀人,毁尸灭迹……如此罪行,无论如何也要给众人一个交代,不然今天局面就没法收场了!
    “来人,将太子和二皇子打入地牢,听候发落!除了孤王命令之外,谁都不准探视!”
    “是!”
    一队护军迅速奔进来,将皇甫长安团团围住,仿佛早先演练了几百遍似。
    皇甫长安不屑嗤了一声,上前挽着皇甫砚真手,张狂依旧,完全跟狼狈沾不上边儿:“二皇兄,走,咱们去地牢里玩两天!”
    皇甫砚真垂眸,清冷面容上是难得温和:“好。”
☆、46、太子威武,逆袭(上)(票子!
重兵把守地牢内,烛火黯淡昏沉,外界连一丝光线也照不进来,别提有风吹进,静谧空间干燥而沉闷……地牢里端,灯光恻恻,透着一阵阵寒凉,刺骨冷。
    一切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萧索沉寂,压抑,黑暗,令人窒息。
    除了……从铁框里传出来那支小曲儿,轻调子和周边环境显得格格不入,异常不河蟹!
    “天上星星不说话,小受滴菊花湿哒哒!夜夜想起攻滴黄瓜呀,鸡摸一朵雏菊花儿……啊啊啊,啊啊啊啊,夜夜想起攻滴黄瓜呀,小受滴菊花湿啦~”
    皇甫长安一袭白衣镶红边儿,袖口和领子上都用金丝线镶着瑰丽图案,隐隐透着一股逼面儿来贵气,只不过……这身衣着跟她那翘着二郎腿靠墙壁上哼着下流小曲儿形象,实是大相庭径!
    另一侧,骨秀男人一身素净青衫,垂头端坐她左边,此刻正拿着一方纯白手巾轻轻地帮皇甫长安拭擦指尖上沾染血迹,就连指甲缝里血渍都抠得干干净净。
    看着皇甫长安现这模样,恐怕谁都想不到这个看似游手好闲家伙,刚才还大殿上徒手杀了一个人,其手法之狠绝毒辣,着实令人发指!
    虽然说,皇甫砚真不是第一次瞧见皇甫长安出手杀人,但每逢她动手,还是免不得会心惊。
    倒不是觉着她太过狠毒……生于皇族,又能有谁手里是干净?只是,皇甫长安不出手则已,一旦起了杀意,那股子铺天盖地煞气,以及一击必杀气势,还有那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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