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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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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觉着她太过狠毒……生于皇族,又能有谁手里是干净?只是,皇甫长安不出手则已,一旦起了杀意,那股子铺天盖地煞气,以及一击必杀气势,还有那迅如雷电速度,就仿佛……她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皇甫长安自小养尊处优,仗势欺人,要惩处谁从来都是一个眼神一句话事儿,几乎用不着她亲自动手,所以皇甫砚真有些不解……她这种雷厉风行杀人手法,是什么时候学会?
“长安,你杀第一个人时候是几岁?”
“记不清了,好像是五岁时候……”皇甫长安靠着墙壁哼着调子盘算着什么,对皇甫砚真问话没有防备,听他那样一问随口就回答了他。
皇甫砚真眸光微烁,不免觉得意外……竟然是五岁?到底是什么事情,才会逼得五岁小孩子动手杀人?!
等到话说出口了,皇甫长安才稍微回了神,一抬眸便对上皇甫砚真惊疑眸子,不由得扯起嘴角笑了笑,并不觉得惊慌。
“二皇兄,有些事本宫没打算瞒着你们,只是现还不到时候跟你们坦白,你也不要觉得奇怪……”
听她那样说,皇甫砚真不免心头划过一缕失落,却还是垂眸应了下来。
“好,我不问了。”
皇甫长安不肯跟他坦白,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还不够相信他。
见他如此,皇甫长安就知道丫玻璃心又开裂了,次奥……男人真是比大姨妈还麻烦,尤其是像二皇兄这种七窍玲珑家伙,聪明过了头,又敏感又较真……唉,继续跪求育儿手册!不然给本菊花栽培宝典也行啊!
支起手臂倾身靠过去,皇甫长安一手攀着皇甫砚真肩头,凑到了他耳际,蛊惑道:“二皇兄,你要是真心喜欢我,就该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皇甫砚真侧过脸去看他,他们两人本来就挨得很近,这一转头,四片唇瓣险些就贴了一起,“那么你呢?明知道我想要答案,却说还不到时候?那什么时候,才算是到了时候?”
牢房外,不远处站着两名守卫,原本是面对面隔了十余步站着,见状不由得缓缓靠了一起,偷偷瞄着铁栅栏内情形,悄声耳语。
“看看,太子殿下和二殿下……亲一起了!”
“太子还真是断袖啊……”
“废话!不然你以为东宫那么多男宠,是养着当摆设啊?”
“啧……长到这么大,可算是见到一个活断袖了……不过太子真特么禽兽啊,连自己皇兄都不放过。”
“就是,简直禽兽不如!可惜二殿下那么好男人,这要是传了出去,得破碎多少千金小姐芳心啊……!”
……
铁牢内,情深意切两人似乎忘了自己现正身陷囹圄,四目相对,一个眼角带笑,一个凤目含嗔,虽然是两个男人,虽然靠得那样近做出那种叫人羞涩举动,却因为顶着两张俊美脸皮,并不令人觉得恶心,反而散发着一种赏心悦目美感。
凝眸看进皇甫砚真眸子里,皇甫长安并无心虚。
“我自然也是相信你,如果我要哄你,大可以编排个借口出来骗你……现我不说,只不过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觉得无从说起……等哪一天我理顺了路子,再跟你说好不好?第一个就跟你坦白,怎么样?”
皇甫砚真对她心意,她自然比谁都清楚透彻,不管她是不是真皇甫长安,二皇兄也不会做出半分伤害她事情来,但灵魂穿越这么邪门事儿……摊谁谁都觉得不可思议,就连她都花了整整三天才能接受!要是就这么大喇喇地说出来,指不定人家当她得了失心疯……
听到那句“第一个就跟你坦白”,皇甫砚真面色才稍稍缓和了几分,不再继续深究……清冷眼眸因着两人挨得太近而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几许妖冶,便是连嗓音都变得温柔了起来,抚皇甫长安腰际手指微微收紧,似乎忍耐着什么。
“那好,我等你跟我说。”
琉璃色眼眸中倒映着那张绝美面容,狭长眼尾,微蹙眉梢,颇有几分禁欲滋味儿,那种欲迎还拒模样儿看得皇甫长安一阵心旌摇曳……即便知道这外头不能乱来,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逗弄二皇兄几下!
背着牢房铁门,皇甫长安接着两人身子挡着,忽而伸出手探入皇甫砚真衣内,贴着那温热肌肤缓慢游走,时而轻时而重,偶尔还坏心眼掐上一把……这种类似于外人面前偷情感觉,有种说不出刺激和美妙,简直叫她上瘾!
皇甫砚真清澈眼眸缓缓迷离了起来,原本已经抬起了手打算制止她,然而瞧见她那狐狸偷了腥似欢愉神态,不免又心生纵容,便只暗暗忍着,由着她爪子身上乱摸……一扬手,将方才那块弄脏了帕子丢了边上。
收回右手,皇甫长安凑到眼前翻来覆去瞧了两眼,不由赞了一句:“擦得真干净。”
“不,还没有擦干……”皇甫砚真忽而伸手指了指她脖子,“这里还有溅上去一滴血渍。”
“这里吗?”
皇甫长安抬手就要去抹,却被皇甫砚真半路抓住了手。尔后,余光中影子一闪,湿热触感骤然间袭上了颈项……皇甫砚真居然明目张胆地直接拿舌尖帮她舐干净了血迹!而且皇甫长安很怀疑,她脖子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血点吧?!
不远处狱卒瞅见了这一幕,再次悄声交换了此时此刻颤抖不已心情。
“艹!老子……真要瞎了!”
“艹艹!……老子也是!”
“咳咳……咳咳咳!”长长甬道内蓦地响起了窸窸窣窣脚步声,以及连续几声一听就是很假咳嗽声……唔,瞎来了!
“啊!奴才参见陛下!”
两名狱卒回过神,见到来人之后不由齐齐变了脸色,俯身下跪。
心下想却是——艾玛陛下您可算来了!要是您再不来,还不知道那牢里两个家伙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到时候,他们是制止好呢还是不打扰好呢?是冷眼旁观好呢还是非礼勿视好呢……
“你们先出去。”
皇甫胤桦负手而立,冷冷开口,俊酷面容上隐约可见几分尴尬,抬眸瞅向铁牢内时候,是夹杂了几许复杂情愫。
虽然说皇甫长安和皇甫砚真明面上是被押进了地牢,但实际上就连铁牢门都没关上,就那么赤果果以一副肆无忌惮姿势敞开着……所以皇甫胤桦一走近,几乎是抬眸就能瞧见里头情形!
这两个小兔崽子!外面都要乱翻天了,他们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牢里面谈情说*?!
简直无药可救了好吗?!连他这个亲爹都看不下去了!
见到皇帝老爹走进来,皇甫长安却不忙着同皇甫砚真分开,反而故意推了他一把,直接将他压了身下,以一种极度撩人姿势坐了他身上,柔软唇瓣随之贴上了那两片薄唇……几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堪称丧心病狂!
刹那之间!皇甫胤桦只觉得狗眼一闪!脑中哐一声巨响!差点没把七魂六魄给炸成渣渣!
为什么这种他期待已久场景,真真正正地他面前上演时候,他反而没有了那种意料中欣喜和宽慰?!满腔颤抖后统统化为了一股自戳双目冲动!
而自戳双目之前,他想把皇甫长安先砍成段子再剁成肉泥然后捏成丸子放进油锅里炸熟,后一颗一颗地丢到镜湖里去喂鱼!
艾玛……莲弟,孤王后悔了,来把你家小给领回去,太特么丧天良了!
跟皇甫胤桦身后,一名蓝衫男子是一张白脸涨成了猪肝色,瞪大了眼睛半天不能回神……卧槽!这尼玛是什么情况?!太子爷把二殿下给强了?!还是牢里?!果然娘说得没错,皇宫是盛产丧尸地方,没有之一!
“长安,别闹了……”
关键时刻,还是皇甫砚真制止了太子爷恶行!当然,不是他不愿意,他是担心再这么发展下去……真会忍不住父皇眼皮子底下就把长安给要了!
到时候……就什么都不用说了,直接断绝父子关系吧……
“啊!父皇!您什么时候到?!”像是才看见皇甫胤桦牢里,皇甫长安满脸惊诧,唰唰唰就从皇甫砚真身上爬起来跳到了地上,尔后,还拿目光颇为怨念地瞟了他一眼,“父皇你来了怎么也不叫人通报一下,难不成你有偷窥癖好啊?”
闻言,皇甫胤桦简直恨不得一口老血喷shi她!
“你看孤王样纸像是偷窥吗?!”
皇甫长安诧异了:“原来父皇口味这么重啊!还喜欢端着凳子坐一边看别人——”
“皇!甫!长!安!”
“嘛……父皇别生气呀,儿臣只不过是跟您开个玩笑,调节调节气氛嘛!免得您老人家太紧张了,看看看看,眉头都皱得生出皱纹来了。”
皇甫胤桦冷冷一哼,拍开她手:“有皱纹也是被你气!”
皇甫长安嬉皮笑脸着又哄了皇帝老爹几句,继而才抬眸看向跟他身后那个男人,笑着道:“这位就是父皇您之前说兵部侍郎,安白芷安大人?”
被皇甫长安目光一烫,安白芷只觉得全身都不自……辣个啥,听说太子爷是个断袖啊!麻麻,窝好害怕啊肿么办?!
“嗯。”皇甫胤桦淡淡应了一声,还没消气。
安白芷上前两步,躬身拜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来,抬起头来给本宫悄悄……”皇甫长安噙着笑,忽然间伸手挑起了他下巴,左右看了两眼,评估道,“哟,长得还挺俊俏嘛,身材也不差,特别是这皮肤,滑得跟女人似……喂,你有家室没有?要是还没娶妻生子,不如进宫伺候本宫怎么样?”
“长安你够了!”皇甫胤桦刚下去一口气,登时又噌蹿了起来,恨不得一巴掌拍飞了丫!
安白芷吓得腿一软,麻麻……太子殿下好可怕,喊窝回家吃饭啊!!
“太子殿下别取笑微臣了……”一点都不好笑好吗!
“本宫没有取笑你啊,本宫很认真说!”
“……”安白芷哭了,太子爷求放过!
“长安——”冷眼瞅着皇甫长安玩得欢,皇甫砚真身后幽幽传来一句话,“我还这里。”
一听这话,皇甫胤桦和安白芷脸色登时黑了。
好,皇甫长安终于是收敛了一些,抬手拍了拍安白芷肩膀,安抚道。
“别怕,本宫跟你说笑呢!虽然你确实长得不赖,不过跟二皇兄比起来,就好比是野鸡跟孔雀,除非本宫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不,不对,本宫就算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你!所以你管放心好了。”
安白芷捏了捏袖子下拳头……泥煤啊太子殿下!就算你这么说窝也不会开心好吗?!用得着为了取悦你、你二皇兄,就这样埋汰劳资吗?!信不信劳资对你一生黑啊!
“咳!”
眼见着安白芷也给皇甫长安气shi了,皇甫胤桦不得不强忍住把皇甫长安摁进墙里冲动,赶安白芷扑上去撕咬之前,把话题引回到正事上。
“长安,你要孤王把安*卿带过来,是打算做什么?”
皇甫长安调戏够了,这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人家,转口问向安白芷:“怎么样,侯爷一党人都查清楚了吗?”
安白芷身为兵部侍郎,职位不算很高,但也不低。平时为人低调,属于存感很弱那种,看起来很普通,实际上却是个心思缜密智力超群家伙,很得皇甫胤桦特器重。皇甫胤桦把他安排那样位置,就是为了方便他群臣之中收集信息。
今日早朝上,上官老狐狸指鹿为马气焰嚣张,皇甫胤桦就干脆将计就计,谁敢明着支持上官南鸿,那就说明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瞅着皇甫长安收起了嘴角那抹诡笑,安白芷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双手呈上一份文书,正色道。
“回殿下,与上官南鸿有所勾结官员名单和相关资料都例了这上面,只是不知殿下……要之何用?”
接过花名册,皇甫长安随意翻了几页,继而微微上勾眼角,泛起一丝冷笑。
“呵……不安分佞臣还真多,这下可有热闹了。”
“什么人?!”
正议论着,皇甫砚真陡然一声冷喝,随声便甩手射出了几枚银针,却是悉数被打落了地上,紧跟着……众人只觉得鼻尖一香,飘进来一缕香风,再是一个妖艳得不可方物男人,就连声音都能叫人酥到骨子里。
“呵呵,二皇子下手可真不留情啊!”
“怎么是你?”
见到情敌大驾光临,皇甫砚真不由微蹙眉头,显然十分不欢迎。
今日宫疏影,并没有像以往那般穿着花花绿绿宽绰袍子,却是换了一身峻酷夜行黑衣。
除去那层浓重脂粉味儿风流劲后,竟是俊俏得连他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轻佻桃花水眸中,一闪而过凛冽是令人不寒而栗。
他腰间,别着一把奇特长剑,剑鞘通体赤红,雕刻了满满一整幅蓊郁牡丹,有一种清媚而妖冶味道,一如长剑主人。
“是本宫唤他来……”
皇甫长安扬眉一笑,走上前将花名册轻轻地塞进了宫疏影胸口,表情是别样明媚,说出来话却叫人如坠冰窖,冷得连心肝儿都打颤。
“——把这上面写了名字人,都杀了!”
话音未落,几人齐齐一怔,安白芷是瞬间煞白了脸色。
还是宫疏影率先回过神来,握着长剑盈盈一笑,求证道:“一个也不留吗?”
“是啊,一个也不要留……”皇甫长安语气轻松,仿佛像是说多买几个橘子似,然而眼眸中缓缓腾起杀意,却令人不敢小觑,“而且,要让他们死得无声无息,不要惊动了无关人。”
听了这话,安白芷又是一惊,那么多人,要杀掉就已经很不容易……还要死得无声无息?不惊动无关?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然而,面前男人却似乎对此毫无意义,他关心是——
“先说好,杀完之后有什么奖励?要是酬劳不够丰厚,我剑就不起来,到时候只把他们杀到一半死,那可就不好玩了啊!”
皇甫长安挑眉:“你想要什么奖励?”
宫疏影笑弯了凤眸,抬头朝皇甫砚真瞥了一眼,继而缓缓伸出一根手指道,反道:“一个月?”
不用多作解释,场之人,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皇甫胤桦喉咙微痒,又想咳了……
皇甫砚真瞬间冰冷了神色,杀气就连守地牢门口狱卒都能感受到!
“好啊!”皇甫长安答应得异常爽!
见她这么好商量,宫疏影不禁贪念大起,又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小心翼翼继续道:“两个月?”
皇甫长安还是十分豪迈:“没问题!”
反正,这损害不是她利益,哦呵呵呵呵呵!
皇甫砚真脸色又黑了一层。
宫疏影还要不够,弱弱地伸出了第三根手指头:“三……”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人从身后毫不留情地猛踹了一脚:“给我滚!”
这下,轮到皇甫胤桦黑脸了……真儿,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唉,说到底还是父皇不好,父皇不该让你跟长安一起,是父皇害了你啊!
宫疏影自然不甘心被踹,然而碍于皇甫胤桦面子,他也不能踹回去,只得委屈地朝皇甫长安投去可怜兮兮地实现,抿了抿红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皇甫长安甩了甩道,那叫一个无情:“滚吧……时间不多了,要是少算了一个……呵,别说两个月,两个时辰也别想……”
宫疏影:“……”靠!算你狠!
待宫疏影一闪身消失地牢之后,皇甫胤桦才陡然明白过来,“血洗帝都”……原来,这就是皇甫长安之前所说“血洗皇城”!
边上,安白芷脸色还是有些惨白,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皇甫长安如此残酷命令。
余光瞥见他暗暗捏起拳头,皇甫长安不由抬眉,微笑着安抚他:“虽然名单是你列,但人是本宫杀,而且,要不是你列这单子,或许今晚要死人会多……”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安白芷眉峰微蹙,他明白此间道理,但还是觉得这样杀戮太过残忍,“微臣只是一时之间……不能适应。”
皇甫长安眯了眯眼睛,眼角笑意愈发邪恶了。
“朝为政,优柔寡断乃是大忌,你心慈手软要不得……这样吧,侯府上百口人物,算起来有一半以上都是无辜,但并不是无辜就能免罪,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到时候……就由你亲手了结吧!”
安白芷大骇,立刻抬头看她,眸中竟是不可思议,甚而还夹杂着几分乞求和怜悯。
“殿下!这……微臣做不到。”
“哼,做不到也要做到!既然你选择入仕为官,就应该想到迟早都会有这样事发生……本宫不是赶鸭子上架,你也不是骑虎难下!倘若不杀鸡儆猴……呵,你以为你救了几个人,实际上只会害死多,这么简单道理都不懂,真是为你智商捉急!”
要不是皇帝老爹看重他,她也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才,她才懒得跟他多费唇舌,浪费感情!
实际上,这样道理安白芷不是不明白,眼下又被一个十多岁少年教训,不免又是汗颜又是心焦……蓝带宽袖下拳头放松了又握紧,握紧了又放松,往往复复好几次,安白芷后终于抬起头来,语气微冷而决绝。
“微臣明白了,多谢殿下教诲!”
皇甫长安这才点了点头,满意地微勾唇角……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她虽然是朵善良小白花儿,但也知道神马时候该硬,神马时候该软!所以,她可不会虚伪地劝安白芷说神马“不必勉强”……该勉强时候,就算拼全力也要做到!不然话,那些此之前为之牺牲人又该如何瞑目?
从头到尾,皇甫胤桦都没有插嘴半个字,垂眸瞧着这个比他矮了整整一个头孩子,他却忍不住觉得……这丫头,心机之深,手段之狠,简直令人发指啊有没有?!
亏得他们是一条船上,要不然……这妞儿倘若被上官老狐狸给哄了去,估计今夜里被“血洗”人就是他了!
艾玛我滴姑奶奶……看来回头得好好抱她大腿儿去!
什么真儿麟儿桀儿,你喜欢玩就全拿去……孤王,孤王什么都没看到!
皇甫砚真微抿薄唇,瞧着皇甫长安这番姿态,又联想起刚刚她说,五岁时候就学会了杀人……不知怎,只觉得心头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细细疼。
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从小就能陪伴她身侧,保护她不受到任何伤害,不让她这样辛苦地成长……明明摔得头破血流,却笑得比谁都灿烂。
黎明时分,寒冷大地一派死寂,夜色渐渐消退,太阳还没出来,浓厚雾气溢满了整个天地,叫人看不清十步之外景物,偶尔响起几声鸟鸣,气氛却显得萧索冰冷。
清冷走道内时不时走过三三两两宫人,宫灯明灭不定,护卫军有条不紊地各处巡视,主子们都还没有起床。
皇甫无桀却是早早醒了过来,随手披了件长衫走到窗子边。
“哇,下雪了……”
不远处,一个小宫女惊喜地叫了起来,站院子里伸手接着半空飘飘摇摇雪花,皇甫无桀看着她,不自觉就她身上瞧见了另一个人影子……要是皇甫长安瞧见下雪了,肯定会很开心,只是不知道她牢里住得习惯不习惯?
要不是这层身份压着,昨天大殿上杀了那个假太子,陪皇甫长安一起关进地牢就是他了……咳,等等,什么时候进地牢这种事也要抢着来了?
果然跟皇甫长安呆久了,就没一件事儿是正常!
窗外雪渐渐大了起来,天却亮了许多,院子外来来往往热闹了不少。
皇甫无桀拢了拢袍子,正要转身去穿衣服,转眸瞬间忽然看见几个宫人携着一队护军自廊桥走过,里头一个清秀身影别人认不得,他却是一眼就能看出!
百无聊赖精神瞬间提了起来,皇甫无桀立时唤进宫人穿戴好衣裳,即便直奔三公主寝宫而去!
太好了!父皇没有把长安整夜关地牢,她也不会无缘无故宫内乔装行事,所以……接下来一定会有重要事发生!
“啪!”
猛然推开镶花格子木门,高公公步闯入内室,对着身后宫人冷然下令。
“把三公主抓起来!”
“啊!高公公——”匆忙赶来婢子见了这阵仗不免慌神,赶紧跑到高公公身前阻拦,“发生了什么事?高公公这是要做什么?!”
“滚开!”高公公看也不看她一眼,一掌将女婢拍开了五步远,听得她尖声痛呼才淡漠地冷冷一瞥,“不自量力!”
一队宫人鱼贯而入,不消片刻就将不明情况三公主匆匆套好服饰推了出来。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不能先自乱了阵脚,三公主极力镇定,秀眉拧起盯着高公公,语带薄怒。
“念高公公是父皇身边红人,本公主姑且不论高公公这擅闯之罪,只是高公公要本公主这儿闹事,总要先给个事由不是?!”
“哼,你看看这个——”
高公公波澜无惊,令宫人端出一个案板,白布之上平摊着一块玉佩,上面……清晰地刻着一个“痕”字!
三公主心下微惊,脸色却没怎么变化,蹙着眉有几分不满:“这是什么?”
高公公懒得同她辩解,冷冷道。
“这是从丽妃娘娘紧咬口中挖出来!此种玉质世间少有,整个皇宫就只有这一块!三公主莫不是忘了,陛下原本打算将这块玉赐给太子,当初可还是三公主您吵着从太子殿下手里抢来……至于这上面刻着‘痕’字,想必三公主心里明白。”
“什么玉?!什么‘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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