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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余生渡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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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她的孩子,永远只能隐于暗处!
  本以为,她前十几年的人生已经够糟糕了,没想到——
  她爱的男人,居然准备把她推向更糟糕,更黑暗的境地……!

☆、第50章 V章

  陈轻等了几天,等来了贺钧言的电话。
  说要为她庆祝夺得冠军,他定了世纪酒店的总统套房,只是白天有工作要处理,傍晚才能到。
  陈轻睡到午饭过后,随便吃了些东西,三点多过去,独自在房间待了好一会儿,无聊地想走人时,他才姗姗来迟。
  一开门,左手臂挂着西装外套的贺钧言微垂头看向她,嘴角噙着暖阳般,对她笑。
  她扯了扯唇角,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借以侧身让路的动作掩饰。
  门关上,贺钧言揽过她的肩头,朝里走,摸了摸她的发顶。
  “中午吃了什么?晚饭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让人送上来还是出去吃?”
  “都行。”陈轻淡淡应了最后一句,眉眼低垂。
  他又问了一遍,“中午吃了什么?”手一拉,顺势拉着她坐下,他坐在沙发上,她坐在他腿上。
  心里梗着东西,情绪有些低沉,她道:“饭,青菜,排骨。”
  “就吃这些?”
  “嗯。”
  他眉一皱,“坐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吃。”
  陈轻应了声,没多说。
  她突然这么话少,按理说,贺钧言应该能察觉到不对劲,然而他心里也压着事,便一时忽略了。
  一个在等对方开口,一个在酝酿措辞,气氛少见的古怪了起来。
  闲话不多时,不过十几分钟时间,贺钧言突然接了个电话又说要走。
  即使陈轻因叶杭的话心里有了芥蒂,见他这般说走就走,还是产生不悦,当即抬手扯住他的袖子,“去哪?不是说一起吃饭吗?”
  他第一次见她眉头皱得如此深,考虑到她是孕妇,反手握了握她抓住自己袖子的手,“有点事出去一趟,很快回来,你乖乖等我。”
  “我等了你一天!你才来多久?半个小时不到又要走!”
  “乖,我有急事,很快就好。”
  “贺……”
  手被挣开,在力气这回事上,女人大多不及男人。
  陈轻的话没说完,他挣脱‘束缚’,捞起外套,走之前俯身在她唇上轻碰了一下,而后步履焦急,飞快离去。
  偌大的总统套房,摆设、用具一应俱全,亮黄色调本该堂皇富丽,暖意融融,却莫名让人觉得空荡荡的,没半点温度。
  她抿了抿唇。
  良久,呵气笑了声,低厌自嘲。
  。
  秋天不比夏日,夜风寒凉,不仅不舒爽,反而带着些许刺骨。
  陈轻裹紧外套,漫无目的走在宽敞大街一侧,身边行人三三两两,脸上哀欢悲喜皆有迹可循。
  只有她,好像一直都这样,总是格格不入,不论在哪,即使身处人群中也显得那么突兀。
  走着走着,步子突然停下。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曾经和贺钧言一起来过的人行街。
  她驻足,望向供行人休憩的石凳。
  那时候,她在华丰老总的生日会上丢脸,狼狈夺路而逃,他跟在后面,一直跟到这里。
  脚尖轻提,怔怔想要走向那处,才踏出一步,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陈轻顿了动作,拿出手机垂头看了看,犹豫着接通。
  身边人来人往,她静静站在街头,听着那边说完,喉头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报出地址,未多言一句,挂了电话。
  再抬头看向石凳,目光已经渐渐冷却,温度消退,足下定定撑着地面,没了提步的念头。
  。
  陈轻在窗边位置等了近半个小时才等到孟敬,有贺钧言在先,她的脸色越发难看,若不是极力克制,视线就要凝成眼刀子,狠狠剐在他身上。
  孟敬像是没看到她的目光,一坐下就往桌上扔了份文件夹,“你自己看吧。”
  陈轻不动,唇瓣紧抿,瞪了他许久才开口,“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他不耐,“我说了,自己看。”
  陈轻看了他一会儿,默然拿起文件。
  刚看两行,忽听他开口道:“贺钧言的事不好查,他身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我费了好大的劲。不过他倒没什么值得说的,身边出现过的女伴都是好聚好散,时间不长,最多两三个月,这几年沉稳不少,爱清静,许久没有交往过女人。”
  说到这看了陈轻一眼,她是这三年多以来的第一个。
  陈轻一顿,皱眉看向他,“你调查他?”
  啪地一声合上文件,扔回桌上,语气隐隐夹杂火气,“我想知道的事我会自己问他,不需要你做‘好人’。孟先生的好意,我受不起!”
  孟敬斜了她一眼,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有这个反应,嗤了声道:“问?你以为什么事都问的出来?”
  真是又蠢又天真。
  “问得出问不出是我们的事,孟先生好端端插手别人的感□□,最近吃得太饱了……?”
  “让你看你就看!”孟敬被她抢白一通,抓起文件往她面前一拍,不悦道,“看清楚再说话,这里头写的不是贺钧言,是叶杭!”
  “……叶杭?不好意思,那我更没兴趣……”
  “看!”孟敬脾气来了,直接翻开,重重用手指扣了扣桌面。
  陈轻看了看他,垂眸扫了眼那白纸黑字,憋着满腔不快,半愿半不愿地看去。
  孟敬抒了口气,往后一靠,差点被她气死。
  “杨心你知道么?几年前她和叶杭在一起,就在叶杭和唐棠分手没多久之后,唐棠出国,叶杭找了个新女朋友,就是这个小姑娘,刚出学校,不谙世事,傻得很,比你有过之无不及。”
  她一边看,他一边说:
  “即使我和叶杭不熟,但也有所耳闻,他和唐棠谈了三年多,从大学时期就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掰了,那之后唐棠就和她家人一起去了国外定居。资料里说他们分手半个月不到,叶杭就和这个杨心在一起了。”
  眼前清晰分明的文字,配上他低沉的声音,陈轻越看、越听,眉头就皱得越紧,捏着纸页边缘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叶杭和杨心开始得草率,但似乎相处得不错,杨心纯粹赤诚,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花花肠子,和叶杭一天比一天合拍,到后来,叶杭对这个小姑娘也上了心,几乎走到哪,只要场合允许,一定都会带上她。
  两人不知不觉谈了快一年,一切仿佛都在朝着正规走,叶杭和杨心如胶似漆,合拍融洽,然而就在那时候,唐棠回来了。
  “后来的事变得像灾难,虽然对叶唐两人来说未必,毕竟他们现在都好好的,没什么影响,但是对那个杨心来说……”孟敬看了陈轻一眼,颇有深意,“为了保住清白,夺路而逃时发生车祸,大好的年纪落得截肢的下场,最后在老旧筒子楼的火灾之中,死的干干净净。”
  彻头彻尾的灾难,且无可挽回。
  陈轻心里像是绷紧了一根弦,血液在脉搏里冲的极快,呼吸像是被人攥住了般。
  孟敬道:“那场火与唐棠无关,纯属意外,但要不是她做了前面那些,害得杨心出意外截掉一条腿,就不至于发生后来的事。整栋楼的人都逃出来了,只有杨心,门紧锁,从始至终没有打开一下。”
  事后,有人猜是因为她坐轮椅跑不快,在电梯停用的情况下,没法像正常人一样逃出来。但更多的却相信是她萌生了死意,故意将自己关在里面。
  重重合上文件,陈轻目光微冷看向孟敬,“你给我看这些,想告诉我什么?”
  “我……”
  “杨心夺路而逃的事在我身上也发生过,孟先生没印象了?我比她好运,所以才只是擦伤,没闹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幸好贺钧言及时刹车,不然,她会有什么后果也很难说。
  孟敬脸色一变:“我给你说这个,你好好的扯别的做什么?”
  怎么突然变成抨击他了?这回明明办好事来的。
  陈轻闭了闭眼,平复呼吸。其实这个时候提起旧事,更多的是想安抚自己,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然……
  那股兔死狐悲的感觉,压在心头真的沉重得让人呼吸不过来。
  她道:“孟先生不妨直说,今天把我叫出来,又给我看这份精心准备的‘好礼’,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给你提个醒!”孟敬白她一眼,“贺钧言和蒋家幺女相亲的事他和你说了么?没有吧?我告诉你之后过了这么久,他是不是仍然一句没提?”
  “……”
  “嘁,你也就只有在我面前逞能的本事!有脾气冲着贺钧言发呀?没本事!”
  陈轻咬牙,“我有没本事碍着你了?!”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我告诉你,世上什么人都有,即使是‘名媛’,也不是个个都是端庄优雅的大家闺秀,心狠手辣的多得是,和唐棠那样的人对上,十个你都不够她一个人玩的,光是比心眼你就差了一大截!别怪我没提醒你,小心落得和杨心一样的下场!”
  陈轻直勾勾瞧他:“提醒我?孟先生有这么好心?”
  孟敬心里腾腾升起火气,见她脸色白的难看,又劝自己别和她一般见识,堪堪忍了下去。她现在犹如强弩之末,况且一贯都死要面子,让一点就让一点。
  他顺着她的话头道:“是啊,我没那么好心,不过是看你和贺钧言黏糊糊的不爽,你不是说除了贺钧言这世上的男人在你眼里都死绝了么?我就让你看看你当宝贝的男人和他身边的人都是什么货色。贺钧言相亲告没告诉你?我猜一句也没说,对不对?他身边的叶杭呢?当初杨心死的那么惨,可以说唐棠是导致那一切发生的源头,他做了什么?什么都没有,没有替杨心讨半点公道,念着他和唐棠的那点旧情,下不去手!这俩人从小一块大,都是一丘之貉,贺钧言虽然不像叶杭一样有个谈了几年的女朋友,可你真能确定不会有被推到同样境地的那一天?”
  孟敬勾起唇角,看着陈轻惨白的脸,讽刺道:“我想你应该不会天真到这种程度,你男人都不愿意承认你,一边和你同床共枕,一边和门户相当的女人相亲……真爱?”
  她越难受,他越快意,因她那句世上只认可贺钧言一个男人的话激起的怒意,终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既然那么宝贝贺钧言,还用一句‘死绝了的男人’将他一棍子同其他人一起扫翻在地,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贺钧言?不好意思,看清楚点,你的世界里所有男人都是死绝了的!
  指间悠悠敲着桌面,他在她心上刺下最后一针——
  “醒醒吧,你当成宝的男人,不过如此。”
  。
  “你去哪了?”
  隐含着薄怒的一声问,在陈轻开门的瞬间响起。
  她缓步走过去,小声道:“待在这里太闷,去外面走了一圈。”
  贺钧言看了她十几秒,呼吸间隐下焦躁情绪,语气中仍是略有责怪,“我不是让你乖乖在这等我?”
  “太闷了……”她随口重复先前的说辞。等?从他离开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她踏进世纪酒店大门的时候才接到他询问行踪的电话。
  他只是一句让她乖,却没考虑过要她独自待在着空荡的房间里静静等待,有多无趣。
  这段日子她等了他多少次?
  每天都在等他,好几天才能等到他一次。怕打扰他,平时连电话都不敢多打,偶尔打一个,听着他一边吩咐助理一边和她说话的声音,她比自己累了还心疼。
  是不是……
  她乖,她听话等得多了,他就觉得她等他是应当,是理所当然、本该如此的?
  贺钧言正要说话,见她脸色不大好,蹙眉,“怎么了?脸白成这样,哪里不舒服?”
  走近两步要摸她的额头,抬手快要触及的刹那,出神的她稍稍回神,却下意识偏头,避开了他的手掌。
  贺钧言的手掌僵在空中,脸色霎时铁青。
  陈轻愕愕抬眸,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

☆、第51章 V章

  陈轻抬手别了别耳边的碎发。
  刻意转移注意的动作没能缓解尴尬的气氛,贺钧言的怒意已经到了临界点。声音几乎是一点一点挤出来的:“我再问一遍,你刚刚去哪了?”
  她躲他。一直以来拼了命要往他面前站的她,居然开始躲他。
  陈轻依旧是差不多的说辞:“出去转了转,吃了点东西。”
  她不看他,却也并不害怕。没有以往小心翼翼在乎他情绪的束手束脚感,站在那里,像棵树,直挺挺地杵着,不躲不闪。
  他重复先前的话,疑问的语气很淡,浓重的依然是怒意:“我不是让你等我回来?”
  “饿了,闷了,想出去走走。”她抬眸直视他,“这个问题你要追究到什么时候?”
  贺钧言深深吸了口气,抬手要握她的手腕,这一次,她没有出神没有怔愣,清醒得很——清醒地避开了他的动作。
  落空的手僵僵握拳收回身边,他盯着她,“你现在是想怎么样?”
  “我没怀孕。”陈轻突然说,“郭书茉误会了,那天我吐只是因为胃不舒服,后来吃了药就没吐了,前两天生理期刚过。”
  他脸一僵,半晌缓了脸色道:“没有怀孕也不要紧,以后……”
  “我知道你买了房子。”她打断道,“是给我和‘孩子’买的,但我不想要,现在,以后,都不想。”
  “你什么意思?”他刚缓和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我的意思是……”
  陈轻顿了顿,看着他,目光深邃,对上他眼里的锐意,毫不退让。
  “假如这回不是误会,是真的怀孕了,我也不会生。”
  空气霎时僵滞,时间也仿佛凝固了一般,贺钧言眼底压抑的寒意汹涌浮上来,表情难看得像是想要掐死她。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想生……痛!”
  他蓦地捏住她的肩膀,用力之大,让她止了话头,下意识皱眉喊了一声。
  他嘴角噙起冷笑,“你不想给我生孩子?”
  看着她因肩头痛楚拧成一团的表情,他没有半点反应。不像往日,心疼怜惜,着紧地询问她痛不痛。他的心里像是被过境洪水冲刷了一遍,只余一片湿漉狼藉。
  “放开!”陈轻去掰他的手,掰不动,像他误会她夜见秦瀚那次不留情地掰开她的手指一样,她也用了力,一根根去掰他的指头。
  力气始终不及他,她只能两手一齐,一手捉他的手腕,一手拍他的腕背。
  浅铜色的男人皮肤上浮起了红,和她眼眶的颜色一样。
  终于挥开了他的桎梏,她失力往后退了两步,堪堪站定。
  “陈轻。”贺钧言忽然笑了,僵硬弧度里装着测测寒凝,想故作无谓,又似禁不住,到底泄了一丝心酸。哽了哽喉头,他哑声说,“……你好样的。”
  竖起的万千锐利尖刺,一瞬间轰然失防。陈轻想往前,脚下却像灌了铅般难以动弹,胸腔里,呼吸来回途径,发出哧哧声响,像有只困兽在抓挠着她的腔壁血管,每一下都留下深重惨烈的痕迹。
  她怔在原地,看着他的痛苦他的委屈,越看越鼻酸。
  原来他也会难过啊。
  那么,她呢?
  “我只问……你真的,考虑过我吗……”
  滚烫泪珠潸然坠下,口腔里也是热的,整个人都灼然烧起,血轰隆冲向头顶,眼前被雾气湿了一片,连他的身影都难以辨清。
  “我给你生孩子,然后呢?你能让他光明正大喊你爸爸,让我正大光明地向别人介绍我的丈夫么……?”
  “你给了一座房子,就以为给了我一个家……可我不想当金丝雀,不想一辈子见不得人!”
  “贺钧言,你真的为我想了吗?!”
  她满脸都是泪,压抑着喉咙里的呜咽,最后还是没能忍住,痛哭出声。
  “我……”贺钧言僵了许久,“会处理好这些……”
  头发纷纷滑到前边,遮住了陈轻大半个脸,和她黏腻的眼泪粘在一起,“我不会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也不会让我的孩子没有爸爸。”
  “你冷静一下,这些事以后都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没有用!没有用的贺钧言!”她愤然不顾,哑着嗓子低喊,“你从来就没有把我摆在正对你的位置上,我知道,你也知道,我们都知道!”
  因为她没有资格。
  微张唇,热气颤抖轻呵,她闭了闭眼,无声哽咽,眼泪垂垂划过狼狈面颊。
  “我这辈子,受的苦已经够多了,我绝不会,再把自己推到更糟糕的人生中去。”
  待他以后结了婚,她就会变成一根梗在他家庭中的刺,活在暗处,永远见不得光。
  她不想这样。
  陈轻抹了抹眼里,勉力勾起唇角。
  “我一直没有认真告诉过你,早从念书时起,我就喜欢你了。从申城初遇敲你的车窗开始,根本不是什么巧合,每一次我都是抱着见了这次就没下次的念头在靠近你。能一起走到今天,我真的很高兴,你身边的位置不管给谁,我知道……”她哽咽,撑住嘴角弧度,“反正我不配。就当今天这番话是我鬼迷心窍,我不会,也没想过要勉强你。我很开心,真的……”
  八年痴心妄想,换黄粱梦一场,可纵使是黄粱梦,终究也是得到过。
  值得了。
  在这个曾经留有美好记忆的房间里,她泪眼盈盈,唇边高扬带笑,一字一句咬得清晰分明——
  “贺钧言,我们分手吧。”
  。
  陈轻在家里关了两天,醒了喝点水,喝完继续睡,不分昏昼日夜,第三天出来,吃了整整三大碗饭,然后给米塔莉小姐去电,在对方等了这许久之后,她终于答应要和她一起去巴黎。
  出国事宜有米塔莉的随行团队负责,她吃饱有了力气,把家里所有带不走也不想丢的东西全都整理起来,七八个箱子,全搬去了徐环环家。
  徐环环特意空出一间房给她放置物品用,还下厨给她做了一顿饭。
  一向干练精明的女人在饭桌上红了眼睛,一边开酒一边絮叨,她说了很多,陈轻唯独只记得一句——
  “好好的……你要活出点样子来。”
  记得非常非常清楚。
  搬掉东西的家里空空荡荡,只剩一些原本就有的家具。陈轻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决定约郭书茉和叶杭吃饭。
  三人约了晚上的饭局,陈轻没告诉他们自己要走的事,只说几天没聚,想见他们。
  依旧是笑笑闹闹,和往常无异,看样子她和贺钧言分手的事,贺钧言还没对他们说。
  饭毕,叶杭送她回家,下车时她破天荒地把他叫下来,说有事想和他聊一聊。
  郭书茉心有疑问,却也不是不会看情况的人,便没有多问,在车里静等。
  路边行人不多,只有飞快从面前掠过的车辆,昏黄的静谧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陈轻沉默一会儿,侧目看向叶杭:“我可以问个冒昧的问题么?”不等他答就先说,“关于杨心。”
  叶杭一僵,拿烟的手顿住,似是没想到她知道这个名字。不过怔愣很快消失,他垂头看了看地下,抬头的瞬间舒缓眉头,“问吧。”
  “你爱她吗?”
  “爱。”
  “比唐棠呢?”
  他默了默,说,“我对唐棠已经没有感情。”
  “对杨心,究竟是爱多一些,还是愧疚多一些,你分得清吗?”
  “我……分不清。”他笑了,看向她道,“既然你会问这些问题,那你觉得,我是愧疚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
  陈轻和他对视良久,耸了耸肩,“我当然不知道。”
  叹了口气,她拍拍衣服上的浮灰,笑道:“冒昧了,问这么多*问题。好了,我回去了,你也上车吧,书茉该等不及了。”
  她挥挥手,转身就走。
  叶杭在后边喊她,“陈轻。”
  “嗯?”她回头,微扬眉。
  “杨心是我该背负的,因为我,她才会发生那样的意外。但那件事,只是意外,并不能代表什么,你不要拿自己和杨心比,不一样,你和她,钧言和我,都不一样。”
  陈轻笑着皱眉,想了想,笑得更欢畅了。
  “知道啦,拜!”
  她用力挥了挥手,似是心情极好,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蹦一跳,跑进了小区内。
  。
  和温馨道别后,最后一个见的人是秦瀚。
  那张说是当做结婚贺礼提前给的卡,陈轻还给了他,在原有金额上,她另追加了一份。
  “其实早就准备好了,想着等你结婚的时候,给你一份大大的厚礼,结果被你抢了先。”她笑盈盈地说,“不能拒绝啊,我不答应。你给我的时候我可是收了的。”
  秦瀚看了看面前的卡,没有碰,目光落到她脸上,“你真的决定了要出国?”
  “嗯。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去?”顿了顿,她八卦地问,“你和邵媛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婚啊?我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过短短住些时日应该没问题,到时候你结婚提前通知我,我一定赶回来!”
  他眉头一皱,“我和邵媛……”
  “好好把握。”她含笑看了他一眼,打住他的话。
  甜点吃完,陈轻见时间差不多,想回去睡个觉,还没开口,秦瀚却先说话了。
  “为什么好好的突然要走?你和贺钧言……”
  她顿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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