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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一心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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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明此事要紧。」
  「娘娘怀有身孕,您这么晚让人去查,若是扰了娘娘,娘娘腹中的小皇子也没法休息。」
  姚平昕依旧是柔柔的口吻。
  「妳也知道怀有身孕的人该早点休息,妳瞧瞧妳,就会说别人,不当心自己。」
  慕容睿轻斥。
  「妾身心疼璇儿,他还这么小。」
  姚平昕轻抚慕容璇颊畔,晚间不断腹泻让慕容璇脸色惨白,若非宋太医开的药见效,只怕慕容璇此时还是腹泻不止。
  「太医说璇儿身子弱,今儿闹上这么一遭,只怕夜里会发起热。」
  姚平昕泫然欲泣。
  「璇儿不会有事的,妳还是先回去歇着吧,若是动了胎气可怎么好。」
  姚平昕轻轻摇头,缓缓自慕容睿怀里起身。
  「您明日还得上朝,妾身让人先服侍您安歇吧。」
  看看外头,担忧地看着慕容璇,良久,慕容睿轻轻叹了口气。
  「那好,若发生什么事,妳记着让人随时来唤我。」
  姚平昕点点头,让君初雪送慕容睿进房,另一方面让人唤夏儿进去服侍,夏儿一进屋,君初雪立时退出来。
  当晚,慕容璇虽发高热,但近天亮时便已退热,姚平昕才想松了口气,当晚慕容璇却又再次发起高热。
  姚平昕满心都是慕容璇,顾不得其他,朱海却不敢违背慕容睿旨意,设法查明事情真相,但最重要的关系人厨娘已逝,要查清楚谈何容易。
  查到现在,除了唐映涵,朱海真想不出还有谁有这本事在坤宁宫的小厨房动手,但唐映涵为人向来和善,面上更与姚平昕友好,素日里待几个皇子、皇女也都是好的,朱海实在头疼。
  就这样反复了几日,姚平昕日夜照料,慕容璇总算有好转迹象。
  三日过后,这天清晨慕容睿听人来报姚平昕仍守在慕容璇屋里,正想勒令姚平昕回屋休息,姚平昕却因体力不支,起身时头晕随即昏迷,幸好一旁秋儿及时扶住,唤来宫人帮着将姚平昕送回正殿歇息,再让宋太医前去诊脉。
  手搭上脉门,宋太医眉头越皱越紧。
  「娘娘这几日太过劳累,有些动了胎气,须得在床上安躺几日。」
  秋儿静听宋太医叮咛,打定主意要让姚平昕好好躺在床上几日,慕容璇那边便由冬儿专心照料。
  直到下午时分,姚平昕总算醒转,秋儿吊着的一颗心才算勉强落了地,早朝后慕容睿得知姚平昕昏迷的消息也来看过一回,见姚平昕睡着便不让人唤醒她,只说让她好生歇着,让底下人好好照料。
  「小姐,您总算醒了。」
  「我怎么了?」
  「您稍早在二皇子的床边昏了过去,太医说您动了胎气,得好好在床上养上一段时间。」
  姚平昕却想下床去看慕容璇,秋儿立时上前压住姚平昕身子。
  「小姐,奴婢明白您担忧二皇子,但您不能不顾您肚子里头还有一个呀。」
  姚平昕看着隆起的肚子,一时拿不定主意。
  「二皇子那有冬儿照料着,初雪上午来回过一次,说是二皇子有起色,您就先好好养着您的身子吧。」
  见姚平昕仍想下床,秋儿又接着说。
  「朝会散去后,皇上来看过您一回,说让奴婢们好生伺候着您。」
  都抬出慕容睿了,姚平昕这才安份的躺回床上。
  「您错过了午膳,这回该有些饿了吧?奴婢让人温了粥,您用些垫垫胃?」
  姚平昕点点头,秋儿令一旁立着的花岚去准备,花岚才走出屋子,就见花岑引着宁天婵往屋里走来,便又折返回来。
  「秋儿姐姐,宁才人来了。」
  秋儿迎了出去,让花岚赶紧去备膳,宁天婵在她眼里没有让姚平昕填饱肚子来得重要。
  得到姚平昕允准,秋儿先将姚平昕扶起,靠坐在床头,才领着宁天婵进内室。
  「娘娘身子可好?」
  姚平昕温婉一笑,让秋儿给宁天婵安座。
  「妳今儿怎么突然过来了?」
  「妾身前儿去了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听闻娘娘动了胎气,担心不已,特令妾身端了安胎药过来。」
  宁天婵自贴身宫女琇铃手里接过汤药。
  「娘娘说这药要趁热喝才有效,但妾身也怕烫了娘娘的嘴,不若让妾身先替娘娘试试温度。」
  说完,宁天婵便喝了一口,随即便皱着脸。
  「这药真苦。」
  宁天婵将汤匙交给琇铃,重新换了支干净汤匙就要喂姚平昕,姚平昕本让宁天婵将汤药交给秋儿,宁天婵却不肯,直说能服侍姚平昕是她的福分,姚平昕争执不过,秋儿本欲出言阻止,却见姚平昕浑不在意的张嘴。
  汤药见底,宁天婵这才起身告辞。
  「妾身不叨扰娘娘歇息了。」
  送走宁天婵,姚平昕此时也没胃口吃粥,秋儿便让花岚拿个炉子在外间热着。
  「娘娘,您怎么就这么喝下了。」
  秋儿不赞同的说。
  「若真想对我怎么样,娘娘怎么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汤药里动手。」
  姚平昕说,且宁天婵都刻意以试温为名尝了一口,她更没理由不喝了。
  「妳方才没听宁才人说,这是娘娘特意吩咐她送过来的,娘娘不会将这样的把柄送到别人手中。」
  和秋儿说了片刻,姚平昕便感到疲倦,秋儿扶着姚平昕再次躺下,到了晚间,姚平昕突然痛得惊醒。
  「小姐,您怎么了?」
  姚平昕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死命抓着秋儿的手,身上盖的被子在扭动间滑落至一旁,秋儿看着姚平昕的脸满是痛苦,心里焦急,却又不明究理。
  「小姐。」
  秋儿突然惊呼一声,姚平昕下腹出血。
  「来人,快宣太医。」
  秋儿替姚平昕擦拭汗滴,宋太医这几日为了慕容璇都宿在启祥宫,很快便赶了来。
  秋儿先将床幔放下,只余姚平昕右手在外,才让宋太医进内室。
  和早上诊脉时相同,宋太医眉头越皱越紧,甚至夹得比早上还紧。
  「娘娘怎么会服用到落胎药。」
  秋儿大惊。
  「怎么会,娘娘醒来后只用了一碗宁才人端来的安胎药。」
  宋太医心道不妥。
  「娘娘此胎怕是不保。」


☆、平昕小产

  姚平昕痛得紧抓着锦被,宋太医的话像道雷劈进姚平昕脑海里,让她瞬间忘了疼。
  「太医,你方才说,我服了,落胎药?」
  苍白着脸,不停冒着冷汗,姚平昕努力问完这句,宋太医面色凝重的点头。
  「娘娘这几日忙着照料二皇子,本就动了胎气,如今又服了落胎药,腹中孩儿难保。」
  宋太医摇头。
  姚平昕不顾尊卑更不管男女授受不亲,使力抓住宋太医。
  「太医,请你无论如何尽全力,若真不保便是我与孩儿无缘。」
  宋太医沉重点头,姚平昕浑身气力用尽,秋儿扶她躺回床上,眼角默默流下泪滴。
  姚平昕出事,君初雪立时从慕容璇屋里赶过来。
  沉吟片刻,宋太医才着手写下药方,先令药僮回太医院抓药,才细细与秋儿和君初雪交待注意事项。
  姚平昕服用落胎药,腹中胎儿极可能不保这样的大事,桂珣不敢耽搁,立即让人报与慕容睿知晓,听闻姚平昕是喝了宁天婵送去的安胎药才出事,慕容睿查也不查,直接将宁天婵贬为庶人迁入冷宫。
  宁天婵父亲原是从五品鸿胪寺少卿,也受牵连被贬为从九品的鸿胪寺鸣赞,先不说从从五品降至从九品降了数级,就说原本是鸿胪寺少卿如今却只能是鸿胪寺里头的基层官员,宁父心里的别扭,同僚的眼光何尝不是另一种惩罚。
  再听宁天婵是奉唐映涵之命送去的安胎药,慕容睿变了脸色,心想怪道姚平昕会喝下,原来是唐映涵命人送去的,怪不得姚平昕会大意着了道。
  沉重的闭眼又张眼,长吁一口气后,慕容睿才张口,却又什么都没说的闭上,摆手让来人退下。
  动都不动的沉默了一会,慕容睿看了一旁的朱海一眼缓缓站起身,朱海立时上前问。
  「皇上,您这是要摆驾启祥宫?」
  「去坤宁宫。」
  慕容睿虽然担心姚平昕,却也明白此时就算他在启祥宫也毫无用处,不如去坤宁宫将事情问个清楚明白。
  慕容睿踏进坤宁宫时,朱海一声皇上驾到,见到他的宫人无不战战兢兢的问安,前几日苏允才到坤宁宫查慕容璇遇害一事,今日见到慕容睿,宫人多是忧大于喜。
  唐映涵身子不便,银花做为贴身大宫女,听见动静立时迎了出来向慕容睿请安,起身时不忘向慕容睿解释唐映涵身子不适方才躺下,现正整理仪容,故接驾不及。
  慕容睿摆手,自顾自进屋往内室走,里头是毓瑾正在替唐映涵梳发,朱海立在外间未跟着向内走。
  「妳下去。」
  慕容睿沉声说,毓瑾福身退下,唐映涵站起身。
  「您今儿怎么突然来了?」
  「我来,妳很惊讶?」
  唐映涵摇头,只觉得眼前的慕容睿和平时不太一样,一时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妳今儿怎么想到让人送安胎药给平昕?」
  「你就为了问这个?」
  听到慕容睿来就为了问这个,唐映涵有些失笑。
  「璇儿病了这几日,她也跟着没日没夜的没得安歇,一早又听说她昏过去,才赶紧让人熬了安胎药送去,下午时听说她还睡着,这会也该醒了。」
  唐映涵笑意盈盈,慕容睿只觉眩目的令人刺眼。
  「是安胎,还是落胎?」
  慕容睿冷冷问,唐映涵惊得变了脸色。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才启祥宫的人来报,平昕服了落胎药,孩儿不保,她醒来后只喝了妳让人送去的安胎药。」
  最后三个字,慕容睿几乎是咬着牙说完的,唐映涵被他的怒气惊得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抵上梳妆台。
  见唐映涵似要开口,慕容睿抢在她前头说。
  「妳是不是要说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妳是遭人陷害的?」
  唐映涵看着眼前的慕容睿,想点头却怎么也无法让头向下。
  「这些年来,每一回平昕出事都与妳有关,每回妳都说妳不知道怎么会牵连到妳身上,平昕和我信妳,不管每回查出什么结果,都相信妳是被谁给陷害了。可是,妳对得起我们的信任吗?」
  慕容睿的眼神让唐映涵心里满是冷意。
  「远的不说,就说璇儿出事。厨娘是妳的人,除了妳还有谁能在妳的小厨房里动手?掖池失足落水?」慕容睿冷哼一声,「掖池是什么地方,岂是她一个小小厨娘能涉足的。」
  唐映涵不自觉又想后退,感受到背抵着梳妆台,才想起此时她已退无可退。
  「您不信我?」
  「妳要我怎么信妳?今日若那碗安胎药不是妳让人送去的,平昕不会轻易喝下,就是因为是妳,她相信妳不会害她,她才二话不说的喝下。」
  「我有什么理由要害她?」
  唐映涵反问。
  「妳自个儿最清楚妳为什么要害她。」
  「若要害她,我早早便能害了她,又何必等到今日?」
  慕容睿又是一声冷哼。
  「从前那么多次,不过是平昕命大才没被妳害成。」
  明白此时自己在说什么慕容睿都不会相信,唐映涵不再辩解,只问一句。
  「您可还记得,成亲前您让燕儿给我带的话?」
  慕容睿回以略带疑问的眼神。
  「您让燕儿跟我说,只要我不做不该做的事情,您会护着我。我一直相信着这句话,更未曾害过后宫里的任何女人、任何孩子。」
  「可我不信妳。」
  慕容睿淡淡的五个字,唐映涵如坠冰窖。
  「皇后失德,幽禁坤宁宫,无诏不得外出。」
  说完,慕容睿大步踏出,慕容睿一走,银花和毓瑾立时进去察看唐映涵状况。
  「我没事,扶我上床。」
  唐映涵撑着身子走回床边,银花服侍唐映涵重新歇下,因担忧她,让毓瑾在外间守夜,自己待在里头陪她。
  睁着双眼看着头顶上的床帐过了许久。
  「妳们在外头都听见了?」
  「小姐。」
  听见唐映涵出声,银花立刻凑近,今日发生的事情让银花丝毫没有困意。
  「妳就在这边上坐着吧,记得裹着被子,当心着凉。」
  见唐映涵到这时还挂心着她,银花心底满是不舍,却也听话的裹好被子。
  「是我的错。」
  看得出来唐映涵只是想说说话,银花也不答腔静静听着。
  「从小就知以父亲的身分,不论我嫁谁,我要嫁的人必定不会只有一名妻子。」
  尚书之女,能门当户对的也就那么几户,哪户家里没有几房妾室。
  「母亲从小就告诉我,千万不要傻得相信男人,还让我瞧父亲怎么待她和家里那些姨娘,更教我怎么拿捏这些妾室。」
  以唐映涵的家世定是正妻,故唐母自小便教唐映涵内宅之事,银花从小也看过几起唐家内宅里的糟心事。
  「是我太傻,傻得听信他说的话,傻得以为他不同,才会落得今日这个境地。」
  若不是太相信慕容睿,唐映涵怎会将自小学得的手段抛诸脑后,又怎会相信以德服人,便是她这样的性子,才会让她在后宫之争中败下阵来,可笑的是,至今她还没明白究竟是谁这样三番两次的害她。
  「小姐,那如今,该如何是好?」
  唐映涵轻轻摇头。
  「不会有事的,只要我能平安诞下腹中孩儿,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废去我皇后之位,解我禁足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小姐为何如此笃定?」


☆、平昕小产(2)

  妳忘了我的父亲是什么人吗?」
  虽然六部各有尚书,但凭着唐父长年来的累积,他隐隐是六位尚书之首,若慕容睿不想让朝政动荡不安,就绝不会动唐映涵,除非唐映涵犯了滔天大罪,让唐父没有任何立场替她出头。
  「那小姐,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唐映涵点点头,轻轻闭上眼。
  这时便可看出世家女的气度,若不是自小受的教养使然,遇到这样的事情,哪个女人不是哭天抢地,哪还能像她这样平静,甚至为了孩子安稳入眠。
  从坤宁宫出来,慕容睿并未回寝宫,而是去启祥宫,没亲自去看一眼姚平昕,只听宫人禀报,他心里怎么都不平静。
  虽然君初雪说姚平昕已睡下,慕容睿仍是想看看她,站在床边,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慕容睿不禁伸出手,却在抚上姚平昕颊畔前停了手,就这么凝滞了片刻,方才缓缓收回手,不忍扰她睡眠。
  秋儿送慕容睿走到外间,君初雪留在里屋守着姚平昕,慕容睿随意一坐,问起姚平昕的情形,秋儿没敢隐瞒,将宋太医的原话全数禀告,连同姚平昕让宋太医只管尽力,若是孩子真没了便当他们母子无缘也一并告知。
  「宁氏端药来时,妳可在场?」
  秋儿点点头,猜想慕容睿可能会问起当时情形,才会由秋儿送慕容睿出来,不然一般是由她在姚平昕跟前伺候,君初雪负责与慕容睿、宫中妃嫔打交道。
  「宁氏来时,说是皇后娘娘听闻娘娘动了胎气,才特令她端安胎药前来。」
  宁天婵已被贬,不再是才人,直呼其名也不妥,是以秋儿称呼她宁氏。
  「她就没一丝怀疑的喝下?」
  慕容睿不信姚平昕有这么放心宁天婵,虽说是唐映涵命人送来的,但若宁天婵在途中动手脚也不是不可能。
  「奴婢事后询问娘娘,娘娘说宁氏都以试温度为名尝了一口,娘娘又怎能不喝。」
  若是不喝,便是对唐映涵这位皇后的不敬。
  这道理,慕容睿眼珠子一转便明白,不由得叹了口气。
  「妳们几个好生照料着云昭仪和二皇子,缺了什么尽管开口。」
  说完,慕容睿让秋儿赶紧进屋照顾姚平昕,自行领着朱海出去。
  慕容璇生病、姚平昕胎象不稳、宁天婵被贬、唐映涵被软禁,连番发生的事情令后宫里气氛紧绷,人人提心吊胆。
  这四件事情若是分开发生倒也罢了,却是接连发生,再傻的人也看得出唐映涵和宁天婵是因害了慕容璇与姚平昕才遭受惩罚。
  即便慕容睿命太医院的人全心全意照料姚平昕,姚平昕的胎儿仍是没保住,慕容睿也知怪不得太医,忍下心中悲痛与怒气,只令宋太医每日来替姚平昕请平安脉,将姚平昕的身体调养好,避免落下病根。
  原先见慕容睿听见宋太医回禀孩子没了的铁青脸色,在场太医都担心起自己一条小命,就连宋太医心中也是不安,如今见慕容睿没有要迁怒他们的意思,除了宋太医留下,其余太医该回太医院当值的便回太医院,无须当值的便直接出宫回府。
  留男子在后宫本就不合礼法,原先为了慕容璇安危也无可厚非,但如今慕容璇身体已好,再留宋太医在启祥宫却是不妥,为了姚平昕的身体,慕容睿仍令宋太医继续驻守启祥宫,直至姚平昕身体好转。
  慕容睿日日前来探视姚平昕,起初几日姚平昕身体较虚,睡着的时候多,慕容睿来时往往只能见到姚平昕消瘦的睡脸。
  待得近十日过去,慕容睿来时,偶尔能见到姚平昕还醒着,只不过仍是没什么体力,只能懒懒躺在床上。就算明知不该在月中落泪,乍见慕容睿,两行泪不由自主的就从姚平昕眼角滑落,慕容睿以手将它抹去,姚平昕却是泪水落个不停,慕容睿轻轻抱住姚平昕,就怕弄疼了她,姚平昕在慕容睿怀里放肆地哭了一场,直到哭累了才沉沉睡去。
  慕容睿静静坐在床边看了好一会,万般没想到心里的疼痛竟能如此刺痛。
  再过几日,姚平昕虽还是躺着,至少能与慕容睿说上几句话,虽偶尔还是会红了眼眶落下几滴泪,但不再见大哭,慕容睿才放心些,觑着她精神好一些,才将朱海查到的结果告诉她,姚平昕听了,只是愣愣的发了一会呆,并未多说什么。
  待姚平昕能坐起身和慕容睿好好说话,慕容睿才同意让宋太医回太医院当值,也说起要将她升为贵妃代管六宫,姚平昕诧异,维护唐映涵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从慕容睿口中姚平昕已知朱海查出打从一开始宁天婵端的就是落胎药,而不是她半途调换的。
  「皇上,这于礼不合。」
  她如今是正二品昭仪,贵妃不仅是正一品,且还是贵淑德贤四妃之首,越级晋封不合体制。
  「我是皇帝,我要怎么册封我自己的女人还要外人同意不成。」
  慕容睿此话却是带着几分负气。
  「皇上,您心疼妾身,妾身明白。」
  姚平昕柔柔的看着坐在床边的慕容睿。
  「但这事,一方面于礼不合,另方面也是妾身的私心。」
  「妳有什么私心?」
  「妾身如今身子尚弱,宋太医说要好好调养,若是真如您所说的代管六宫,妾身岂不是不能躲懒,更别提将养身子了。」
  姚平昕说的在理,慕容睿要她代管六宫,原也是带着补偿的意思,但若为此忙碌反倒无法休养导致落下病根,这又是慕容睿不愿见到的。
  「皇上,这儿没别人,妾身和您说句心里话。」
  慕容睿倚在床头,让姚平昕靠在他胸前。
  「先前太医便说娘娘此胎怀的应是皇子,三皇子出生后,为了种种理由,您总会解除娘娘的禁足,若真由妾身代管,到那时只怕后宫不得安宁。」
  正统的皇后与皇上的宠妃,势必形成两大派系,加上皇位之争,即便姚平昕没那意思,后宫加前朝又怎能平静。
  「但这段日子,后宫也不能没个主事的。」
  慕容睿算是同意姚平昕的看法。
  「兰妃娘娘身份不是摆在那吗。」
  姚平昕丝毫不掩饰她推叶聆棻入火坑的心思,她便是这么直接了当地让慕容睿明白她就是将这事推给叶聆棻,慕容睿也知道叶聆棻素来挑刺,姚平昕早已不满她,只是为着安宁才多次忍让。
  轻声一笑,却是允了。
  「妳这次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不肯受贵妃位份,封妃妳总能同意了吧。」
  慕容睿刻意无奈说道,倒让姚平昕不依。
  「妾身不肯越级晋封还不是为了不让您面对朝臣的非议,您反倒编排起妾身了。」
  姚平昕欲起身,慕容睿却是在不弄疼她的力道下紧紧抱住。
  「是我没保护好妳和孩子。」
  慕容睿哑着嗓音,姚平昕不再扭动,伸出一手环抱慕容睿。
  「就当这孩子和您我的亲缘太薄,待妾身养好身子,他会再回来的。」
  这话,姚平昕不仅是说来宽慰慕容睿,她也是真心这么期盼。
  直到慕容睿的情绪缓和,姚平昕才轻声开口。
  「妾身有一事想求您。」
  「嗯?」
  「虽说无这样的先例,但妾身想替这个孩儿服丧一月,全了咱们和他之间的缘分,可好?」
  姚平昕这样的恳求,慕容睿怎能忍心拒绝。
  「我明白妳的心意,但有些事情却不能依妳。」


☆、代管六宫

  姚平昕以为慕容睿要回绝她,虽然在情理之中,却不免心情低落。
  「妳可以穿素服、不饮酒、不取乐,但不见荤腥这点我是绝不同意的,妳都说了妳的身子还虚弱要好好休养,不吃肉怎么能养好身子。」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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