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凤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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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看。她看到了什么？黑暗中，清言轩像只受伤的孤狼一个人在默默地舔着伤口，整个人受了重重的打击，精神萎靡不振。方太后是过来人，自然了解情伤是对一个人最深重的打击。说实话，今天她听到微尘怀孕的消息着实吓了一跳，但转眼也为她感到高兴，因为她知道，在后宫一个女人无论怎样受到恩宠，但最终能够依靠的只能是自己的儿子。
　　可是当她看到清言轩这个儿子正沉浸在爱人离弃的打击中，整个人不言不语，只有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蜿蜒流淌时，她觉得自己的心被牵扯得疼起来，一种母爱的情结让她对眼前的青年男子产生了怜惜。
　　她挥手让宫婢们下去，然后亲手点燃起宫灯，温和地说：“天已经这么黑了，皇上为什么不点灯？”良久，清言轩低低地说：“心已经生活在黑暗中了，还需要点灯干什么？”语气充满了萧瑟，凄凉，让人听后不免会心酸。
　　“不！”方太后疾步向前，对着清言轩正色地说，“龙吟王朝年轻有为的皇上不应该这么沮丧的，应该是英明神武的，难道你忘了先皇临终前的嘱托吗？”“不，我根本就不想当这皇帝！假如还在无忧谷中多好！那样，我和尘快乐得相守一生一世。可现在，她离开我了，转身投入了别人的怀抱，真的离开我了，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里苟喘残延，还有什么意思？罢罢罢，我不想要这身龙袍，还是趁早把这个皇帝之位还给你们清家吧！”清言轩似乎痛下了狠心，站起来就想动手解开身上的明黄！
　　“孩子，天无绝人之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太后大惊失色，连忙拽住清言轩的手臂，苦苦地劝道，“我知道现在微尘怀孕，对你来说个莫大的打击，可是你又怎么能体谅到深宫女子的心，这个孩子也许她并不想要，但却是她活下去的保障啊！只要人活着，一切都会有希望的！”
　　清言轩顿了顿，然后悲哀地望着她：“难道你这个做母亲的就不心疼自己的女儿所受的苦吗？”太后后退了几步，脸色沉痛地说：“怎么不心疼？自从得知她是我的女儿后，我无时无刻不生活在悔恨之中，假如时光倒流，我绝不会为了争一时之宠而狠心地舍弃女儿的！你说得对，我不配做一个母亲，让自己的女儿饱受痛苦，现在又让你－－我的儿子倍受煎熬！老天啊，如果要报应，请报应到我身上吧！别让这两个可怜的孩子相互折磨了……”方太后说不下去了，她仰天大哭，异常的悲伤。
　　清言轩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方太后如此的悲伤，此时他也顾不得自己的心情，忙走过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说：“母后，你身体要紧！”“孩子，我对不起你呀！”方太后一把抱住了儿子，“可是现在在这节骨眼儿，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事实已经这样了，关键是如何向前走！我相信微尘心中一定有你的，不然她不会那么恨之入骨的！”
　　清言轩拍拍她的肩膀说：“母后，您放心，儿臣一定会守稳龙吟王朝的江山等着微尘回来的！”方太后欣慰地拭去泪说：“好，不管你想做什么，母后一定支持你！现在不要再多想了，回寝殿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开始！”“好！”清言轩不忍太后再担心，他搀扶着太后慢慢地走出了御书房。
　　就在他们走出去不久，黑暗中，从御书房的角落里钻出一个娇小的人影，她脸色煞白，大喘粗气，显然是被刚才太后和皇上的谈话所惊恐。但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待稍作停顿，心情平复了以后，她猫着腰，轻轻地推开御书房的门，四周查看一下，瞅了值班武士交班的空当，施展轻功，悄悄地溜了出去，原来也是个高手。她一身夜行衣与黑夜融为一体，灵巧的身影熟练地在东离皇宫中东转西转，借着花草树木，轻巧地避开了巡夜的武士，最终消失在气势恢宏的坤宁宫中。
　　装饰精美的坤宁宫中，皇后方蝶儿在贴身女婢的服侍下，洗去了一身的疲惫，正懒洋洋地躺在床榻上。她张眼四望，处处富丽堂皇，可是自己却是单影独立，冷冷清清，独守空房。想到这里，她打心里眼恨清言轩这个薄情郎，这么多年来，自己心甘情愿地倒贴，可是却没有捂热他那颗坚硬的心。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他就拜倒在那个妖女的石榴裙下，即使她已经前去他国和亲，清言轩都对她念念不忘，从没将她这个明媒正娶的皇后放在心上，而且是扔在这冰冷的宫殿中自生自灭，真是欺人太甚！不过，今天的一番偷听却是让自己收获颇丰，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听到如此天大的秘密！而且她可以肯定，这个秘密一旦被揭开，那引起的将是东离国大乱，有可能是改朝换代呢！哼，清言轩，你对我无情无义，就别怪我不客气！
　　想到这里，她快速起床，来到书房，快速写了一封信，然后交给贴身女婢七巧，让她第二天一大早就差人送出去。七巧拿着信出去了，方蝶儿则怀着愉悦的心情走向床榻，睡梦中，她的嘴角都翘起来了。
　　两天后，皇后方蝶儿向太后请安时道出自己想出宫的愿望。方太后略带愧疚地望着这个侄女，知道她进宫后一直倍受冷遇，自然心中多疼惜了，所以不用思索，就同意，还劝慰说：“趁着大好春光，多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好事！”于是，皇后就在随从的护卫下，换上了便装，欢欢喜喜地出宫去了。
　　很快，方蝶儿就来到了著名的茶楼－－天一茶楼，来到二楼雅间，她就看到一个挺拔俊秀的身影立在窗前，正注视着街道上沸腾的人群，不用想，她也猜得出此人的眼睛里充满着什么样的眼神。她挥挥手，让七巧率着众人守在外面，然后走进去，轻轻关上了门，娇笑道：“武王好雅兴啊！”那男子转过身来，随手关上窗户，俨然就是被清言轩下了禁足令的武王清言峻。方蝶儿注视着这张脸，他的五官和清言轩有七分相似，但却比他多了几份阴柔，更显得人英俊潇洒！
　　清言峻作势要行礼：“见过皇……”不料却被方蝶儿挡住了：“我们之间何必这么生份呢？”“好！”清言峻也不推辞，他邀请方蝶儿坐下来，为她倒上清茶，递上茶点，殷勤得很。方蝶儿很愉悦地享受着一切，她的红唇轻轻地靠近清言峻的耳边，说：“武王，本宫听到一个很有趣的消息，不知您想不想听？”“噢，说来听听！”清言峻剑眉高挑，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方蝶儿却后退一步，娇笑着说：“我为什么要说给你听呢？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清言峻看着眼前明目皓齿，俏丽妩媚的女子，真是人如其名，她就像一只粉蝶在逗弄着人的心。他心领神会，微笑着逼近说：“今天咱们坐在一起，就是同一战场上的战友，今日你我若是结成同盟军对双方都有好处！”
　　“武王的心思谁人不知？那你说假如我能助你一臂之力，你会给我什么样的好处呢？”方蝶儿越看越觉得清言峻是那样的迷人，她直勾勾地盯着他问道。清言峻的大手悄悄地盖上了方蝶儿的小手，动情地说：“我早就被你的美貌所倾倒了，假如真的能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给天下女子最渴望的幸福！我会把女人最渴望的宝座送给你，怎么样，我的皇后，您满意吗？”方蝶儿的脸羞红了，但欣喜却分明写在她的脸上，一时间，整个屋子里的空气也热躁起来……
　　

　　第四十八章　谣言

　　清言峻大胆地靠过去，抓起方蝶儿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含情脉脉地问道：“我的小蝶儿，你能感受到我的心跳吗？她在为你而跳动啊！”方蝶儿在皇宫中倍受清言轩的冷落，何时受过如此大胆的挑逗，自然是面红耳赤，心跳狂野，她娇嗔道：“武王你真坏，怎么能戏弄人家？”清言峻温柔地将她拥在怀里，诱哄道：“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敢戏弄呢？让时间作证，我一定会给你特别的宠爱的！”“殿下－－”方蝶儿娇吟一声，感动得回搂着他，心中的爱恋一下子都喷涌而出，她陶醉在清言峻的柔情之中不可自拔了。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清言峻说：“好了，蝶儿，时间不允许我们在外面多逗留，现在该谈正事了！”“嗯！”方蝶儿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怀抱，端起茶杯猛喝了几口，等心中的炽情冷却后，她凑过去，小声地将自己在御书房听到的太后和清言轩的谈话内容告之清言峻。
　　“真的吗？”清言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千真万确！”方蝶儿坚定地点点头。清言峻心中狂喜，“这么说，真的是太后偷龙换凤？这可是欺君之罪！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他得意地大笑几声，然后冷笑着说：“清言轩呀清言轩，这回我可把你的真面目给戳穿了吧？还有方莲依这个老贱人，欺瞒这么多年，我一定要为仙去的父皇讨个公道，要把清家的江山给夺回来，让姓方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哼！”他的手中不知不觉地在用力，那茶杯居然给捏成了粉末，而由于恨，那张俊美的脸上，五官居然都扭曲了。
　　方蝶儿看着他那狠毒的样子，心中一惊，纤手颤动着指着他：“你……你……”，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清言峻这才回过神来，望着惊恐的方蝶儿，连忙抱住她，继续甜言蜜语道：“傻瓜，我只是太恨这两个人，假如没有他们，我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被迫离开京都，呆在那苦寒之地；假如没有他们，我不会连累母后倍受父皇冷落，也跟着我受苦；假如没有他们，今天统一龙吟王朝的就是我，而你就是我的皇后，我会把你放在心尖上，而不是像清言轩那个混蛋冷落你。你放心，我的所有行动都是针对那一对无耻的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子，而对你们方家，我会关怀备至，照顾有加的。特别是你，我会永远疼爱你的！你信吗？”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方蝶儿嘴角噙着笑，含羞地点点头。
　　清言峻见方蝶儿被安抚住了，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他说：“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找到当时的证据，包括人证、物证等。虽然时间过去十八年，但我想在东离宫的某个角落或者某个人身上，肯定会有我们要找的东西。所以还得辛苦你，回宫去多观察，多打听，多寻找，相信老天一定不会负有心人的！”
　　末了，他再次用那勾人魂魄的丹凤眼凝视着方蝶儿艳丽的容颜，动情地说：“蝶儿，为了我们的明天，让我们携起手，共同努力吧！”“好！”方蝶儿坚定地握住了他的手，两人的同盟算是真的结下了。
　　望着方蝶儿那俏丽的身影翩然消失在楼下，清言峻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千秋大业，他才懒得施用这美男计呢！他迅速戴上面具，然后离开茶楼，穿过热闹的人群，又悄悄地潜进了他的外公林尚书家中。林尚书和两个儿子正在书房中等他，他心中有抑不住的喜悦，连语气也变得欢快起来：“外公，真是天助我们啊！那清言轩果然是来历不明的杂种！”接着他就将今天见方蝶儿的情况作了简单的汇报，几个人听了都觉得眼前充满了希望，心情也变得高兴起来。林尚书毕竟是见多识广，他首先冷静下来，说：“现在高兴还太早，这事咱们还得好好斟酌一番！”
　　沉思了一会儿，林尚书说：“咱们最重要的是要搜集有用的证据，不管人证还是物证都可以！”“外公您放心，我已经派方蝶儿在宫中去寻找、搜集了。”“可靠吗？”一个舅舅不放心地问。“她对我已经芳心暗许，再说，如果她不死心塌地　，能将这么重要的话告诉我吗？”清言峻的一番话打消了疑惑，也使得他们对前面的路更充满信心。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呀！林尚书寻思了片刻说：“现在方太后和清言轩最想做的估计是把事情的真相隐瞒，或许我们可以给他们送把火，在虚虚实实间，让他们自己漏出马脚！”他转声朝大儿子吩咐道：“子谓，明天一大早你派人到四处城门，去放出风声，就说当今皇上是……”如此低声说几句，大儿子欢欢喜喜地领命去了。
　　林尚书又再次追问确认道：“清言轩和那和亲的女子关系不同一般，这我们从当初的大婚现场中就可以看出。峻儿你说那女子就是龙吟帝的亲生骨肉，也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吗？”“那是当然！”清言峻坚定地点点头。林尚书心中大喜，脸色也变得柔和起来：“好好好，既然是这样，我也会送上一份大礼，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裂痕变得更大，距离变得更远！子诚，你来……”他低下头，掩在小儿子的耳边，吩咐了几句！“妙妙妙！任何战争哪有让他们自相残杀来得轻快呢！孩儿这就差人去办！”小儿子也立马出门办事去了。
　　第二天，像一夜风起云涌似的，整个东离国的民间流传着一个震撼人心的言论，据说当今的龙吟帝是假的，是太后唱出的“狸猫换太子”的一出戏。虽说这是关系宫廷秘闱，百姓都应该避讳不谈，可这个消息太令人好奇、太令人震惊了，所以大伙儿都在暗地里议论纷纷。“喂，你听说了吗？……”“嗨，你知道吗……”一时间整个东离国的茶楼、酒店等，只要有人聚在一起的地方，无不对这事异常关注。像是有人在暗中推动似的，谣言愈传愈盛，绝大多数人亦是人心惶惶，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事捅出来，一旦是真的，就会引起皇室内的操戈，即使是假的，如果让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一下，一场血雨腥风也再所难免。当然无论哪种结果，最终受苦受难的还是平民百姓啊！
　　此时，整个龙吟王朝的早朝上一派肃穆，很显然，这件事也成为今天朝政的焦点。清言轩高坐龙椅上，面无表情，冷冷地听着下面的臣子的意见。一员武将首当其冲，他跳出来说：“皇上，这些刁民简直是谣言惑众，待末将前去将他们逮了，杀个精光！”
　　前方的刑部尚书出列说：“陈将军，你杀得一个能杀得了百个吗？现在谈论的人那么多，你能都把他们抓住吗？”
　　“启奏皇上，臣倒认为陈将军的方法不错！现在最关键的是要震住人心，阻拦谣言的进一步蔓延。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杀一儆百！”又一大臣出言进谏，原来是兵部侍郎。
　　“这种办法表面看，是封住了人的口，可是能封住他们的心吗？安稳是朝廷的命根，还请皇上三思而后行！”户部尚书也出列劝谏道。
　　……就这样，文武大臣中形成两派意见，一派主张速战速决，杀一儆百，一派主张安抚人心，查明真相。一时间，整个朝堂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这时，清言轩那威严的声音响起来：“众位爱卿能为国事如此的忠心尽力，朕真的很感动！”稍顿，他又把询问的目光投入文官队伍最前列的丞相李沐风和武官最前列的方之寒，问道：“二位爱卿，你们如何看待这件事？”
　　丞相人如名字，永远是那么温文尔雅：“皇上，依臣所见，这事必定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现下最关键的要安抚好人心，那首先得揪出幕后主使之人，其次要用充分的事实来辟谣！时间紧迫，还请皇上尽早决断！”旁边的方之寒也紧跟上：“臣赞同丞相的意见，还请皇上尽早决断，还天下人一个明白！”
　　清言轩点点头，沉思片刻，然后吩咐道：“刑部尚书林子谓听旨！”林子谓赶紧出列跪下。“朕命令你三天之内查清事实真相！”“臣遵旨！臣定不负皇上厚望！将那些图谋不轨之徒绳之以法！”林子谓嘴上说得正义凛然，心中却是大喜万分。
　　御书房里，方之寒不解地问：“我们都知道这背后最大的嫌疑就是武王那一伙，皇上为什么还要对林子谓委以重任呢？”旁边的李沐风微笑着说：“皇上这叫隔山震虎！”清言轩赞赏地点点头：“知我者莫若丞相啊！这回我倒要看看他会给我怎样的交待！”
　　“不过，皇上，此事还得抓紧时间让它水落石出啊！谣言多存在一天，不安的人就多一天，而那些有野心的人也会多起来，一旦天下皆知，那引起的不仅仅是我东离国的内乱，甚至是天下大乱，别忘不了西禹国的国力强盛，正对我国虎视眈眈呢！”李沐风考虑长远，提出了自己的忧思。清言轩望着这个似友似师的男子，即使说出如此深重的话来，脸上的表情永远是那么云淡风轻，就像他六年前第一次在翰林院中看到他时一样。就是那一次两人相识了，并很快成为莫逆之交。所以他在登上皇位后，就去请他辅佐。李沐风被他的诚意所感动，但并不愿意做高官，而是心甘情意地成为他的幕后军师，为他指点迷津，直到近年清言轩真正掌握大权，再三恳求后他才从幕后转向台前，成为一国之相，尽心尽力，为东离国的发展作出重要的贡献　。
　　正在这时，奉命暗中调查的方奕杰回来了，他正要行君臣之礼被清言轩拦住了，他说“这里不是朝堂，我们都是一家人！”方奕杰深受感动，也知时间紧迫，忙把自己调查的情况一一通报：“现在整个京都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命令人在民间暗中查访，查不出源头在哪儿？但是可以确定，四处城门是同时得到消息的，这肯定是人有意为之的！”
　　“爹，四大城门流传的说法是一样的吗？”方之寒两眼炯炯有神地望着他，看到方奕杰肯定地点点头，他若有所思地说：“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看来，这些人似乎得到了什么确切的消息，才敢如此放肆？”“或者说这是一种挑衅呢？”李沐风接过话茬说，“还可以说他们是在制造一种混乱，为他们的目的提供借口！”
　　清言轩忽然笑了，那笑使他近日那张过于冷凝严肃的脸上增添了一种近乎魔幻的色彩，他说：“我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要想夺走皇位，还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他转头吩咐道：“之寒，你速速派人封锁京城的四大城门，从即刻起，只准进不准出！另外，你派人盯住林府的举动，一个人都不要放过！丞相，烦请您密切关注朝中各大臣的动向！”
　　李沐风和方之寒领命而去，书房里只剩下清言轩和方奕杰舅甥俩，清言轩叹了口气说：“舅舅，您随我去母后那里走一趟吧！”
　　

　　第四十九章　危机

　　偌大的慈宁宫也失去了往日的祥和，笼罩着一层阴云。方太后烦躁不安地内殿中踱来踱去，确实，当她今天早上听到盛传的谣言时，一时间竟被吓住了，作为过来人，她怎么不知道这事所带来的后果呢？她一时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自方嬷嬷走后就被调过来专门服侍她的吟翠立在一旁，安慰道：“太后娘娘别着急，皇上一定会想出解决的办法的？”“唉！人言可畏！这可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正一筹莫展时，宫婢来报：“皇上来了！”太后心中稍稍安定了些，忙召他们进来。清言轩和方奕杰先后走过来，吟翠很识事地下去，并体贴地帮他们带上了门。
　　“皇儿，这下可怎么办呢？”太后一见清言轩，就急忙迎上来，近日来一连串的打击，也使得这个一直在东离皇宫意气风发的女子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稳重，变得对儿子依赖起来。清言轩说：“母后别急，我们正是为此事而来！”
　　三人落座后，清言轩首先说：“现在京都流传的谣言肯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很显然对方已不是捕风捉影，而是有什么确切的人证或者物证……”“人证或者物证？”太后喃喃自语道：“宫中知晓此事的昔日的宫女甚少，早已被灭口，方嬷嬷也不幸遇难，至此只有你我二人知晓。至于方家……”太后猛得抬起头，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方奕杰。
　　方奕杰忙回答道：“此事当年是秘密进行的，只有父亲和我二人知晓。除非是他……”三人对望了一下，都心照不宣地点点头，因为大家都想到了同一个人－－杨凌。因为他不仅知晓参与了当时的行动，而且还潜伏在真凤的身边，一旦他出来作证，那肯定会将事实大白于天下，一场同室操戈在所难免的。
　　三人的心不由得变得沉重起来，半晌，方奕杰说道：“皇上，不管情况如何，我们要作最坏的打算，做好应战的充分准备，决不能让我们方家辛苦辅佐几十年的龙吟王朝让给别的人！现在最关键的是要辟谣！要让天下人相信皇上是先皇的骨肉！”
　　该如何让人相信呢？殿内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三人都在绞尽脑汁，苦苦冥思。半晌，太后幽幽地叹了口气说：“论相貌，轩儿与先皇还真有六七份像呢，把两人的画像放在一起比较，说是父子，恐怕没人不信。就连当初我看到他时，还以为是皇上流露在外的儿子呢！”“光看相貌不行，假如他们要求滴血认亲怎么办？”方奕杰在一旁提醒道。
　　“不行，父皇已经入土为安，怎么惊动他老人家，那是不孝，是要遭天谴的！”清言轩严肃地说。“除非能有一个相当具有说服力的人出来震住他们，让任何人都不能胡来！”方奕杰冷静地分析道。
　　方太后忽然眉头一松，叫起来：“我想起一个人来了！皇儿，他就是先皇的同胞兄长端庆王爷，当年按年龄本该他继承大统，无奈他生性淡泊，再加上他闯荡江湖时爱上了一个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