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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续前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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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漫不经心的一指头挑开了匣盖,见里头放着一块玉佩、一方罗帕。皇帝笑吟吟的道:“融爱卿如此珍之重之,恐怕是位红粉佳人所赠,可要朕成全?”
    融进彰埋着头,两股战战,害怕被成全到黄泉路上去,无边的恐惧让他透不过气,脑子成了一团浆糊。
    突然九天之上降下一道神雷,劈到曹、融两家的祖坟上,同一时缕青烟钻进了融进彰的脑子里,他受了祖宗的点拨,陌生的听到自己的声音:“陛下问及,微臣不敢不答。此姝正是云阳伯府的二姑娘……”这也交待得过去,姐妹俩喜欢一个纹样,兴许这个纹样就是姐妹俩一起设计出来的呢?又或者妹妹不见得多喜欢,但有一两样同纹样的物件倒不是奇事。
    皇帝起身走到了融进彰面前,抬脚用靴尖挑起了融进彰的下巴,审视着他面上的惊惶不安:“你敢欺君?”
    这位皇帝一向喜怒无常,又心狠手辣。
    先帝在位期间就十分忌惮他的手段,唯恐传位予他后,其余几个儿子没有活路。后头见他将最小的弟弟当儿子养,所有的兄弟情都蹦发出来了,这才放心闭了眼睛。
    谁知道他一闭眼吧,皇帝上位就将其他兄弟都干翻了,只留下幼弟。对幼弟那个疼啊,那个宠啊,你以为他是想养废小皇弟?那也不是,他还真是手把手的教武艺,手把手的教政务。谁给他的小皇弟脸色,统统拖出去砍死。
    十分教人捉摸不透,朝中大臣莫不是战战兢兢的。
    此时融进彰面对着这样一位天威难测的皇帝,简直恨不得晕过去。
    就见皇帝薄唇一扯,笑道:“不如你给曹二姑娘写封信,约她在嘉善楼的雅间相会。若她来了,朕就信了。若她不来……”
    在皇帝意味深长的目光下,融进彰滚去写信。写完后皇帝拿着点评一二,又命他添添减减,最末得了一封精心炮制的情书,令身边的宫人送去曹家,然后令人等在嘉善楼,看小曹氏是否赴会。
    结局当然是小曹氏痴傻赴会,融进彰狗命得保了。
    薛池听得咋舌,这位皇帝,嗯,怎么说,还真是邪魅狂狷啊!
    薛池斟了一杯茶水给小曹氏,她接过饮下,默然半晌才道:“后头竟不知是谁走漏风声,闹得人尽皆知……想来不外乎是那些有心人罢。”
    薛池还在沉默,小曹氏却陡然问道:“你觉得我错了吗?”
    薛池看她神情隐隐带了抹神经质的偏执,就像这个问题已经拷问了她无数个日日夜夜。
    薛池考虑再三,久到小曹氏紧紧的握住了她的小臂。
    薛池抬起头叹了口气:“好罢,我以为……你有错。不是说不能在心底仰慕一个人,但他当年已有正妻,你便不该给自己任何一丝奢望,不该去赴会。”不过曹、融两家祖宗八辈都要感谢小曹氏这点错。皇帝思想开明的话,也许觉得只是婚前一点小儿女私情,无关大雅。但明显这皇帝挺不开明的,融、曹两家一个不好就要死得不要不要的。可一码归一码,单纯从小曹氏自身来说,她也是有不当之处的。
    小曹氏吁出一口气来,紧迫前倾的身子放松了,向后倚在车壁上。
    “我也有错,我知道。可他们嘴上从来不说我有错,只一味的说世事弄人,天威难测。可心中却是未尝没有以为我咎由自取的意思,我都知道的。”
    薛池哼了一声:“但你只错了一分,太后娘娘和融伯爷才是错到十分!你错这一分,也已赎完罪了,不必再自责。”
    小曹氏点点头:“你说得对。”不知为何,她觉得薛池这些话都说到她心中去了,一时间竟觉得松快起来。
    薛池嘟囔道:“你为何要答应做妾呢?就算是坏了名声,不是也可以终生不嫁的么?”
    小曹氏道:“入融府做妾,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她脸上挂起了一抹冷笑:“我也是后来才琢磨清楚,太后娘娘以为我只有不顾身份,自甘下贱的做了融进彰的妾室,才能彻底去了皇帝心中的疑心。”
    曹父、曹母原也是心疼女儿的人,不然将她送到寺庙中与青灯古佛相伴,岂不全了曹家名声?
    只是在太后来信劝说下,曹父曹母又心疼女儿花一样的年纪,不忍她孤苦。做妾虽然不好听,但在父母兄弟眼皮子底下照应,却吃不了苦去。融家应承种种优待不说,融进彰的正妻亦正好是曹父庶兄的女儿,这庶兄颇具才干野心,凭自己的本事做到了四品官职。此时他趁机从曹父手上得了许多好处去,也允诺来日女儿必不为难小曹氏。
    如此种种安排妥当,小曹氏关起门来度日,将来有个一儿半女,也算周全了一世,不比僧衣茹素实惠?
    太后当年甚至出了主意,让曹父、曹母请了融进彰来劝小曹氏。
    融进彰满口甜言蜜语,百般许诺,小曹氏年纪又轻,本就对融进彰心存爱意,对比着一眼望不到底的孤苦生活,到底是能与心上人厮守来得更好,因此便点了头应下。
    薛池总算清楚了小曹氏为何一介贵女委身做妾,不免愤然道:“真是的,跟皇帝没法讲理,动不动抄家灭族的。如若不然,你也可闹他个天翻地覆,再纵火逃跑。”
    小曹氏闻言竟然上下打量薛池一翻:“我是不能的,不过,我看你倒是能成。”
    薛池道:“好啦,总忘不了要捎带上取笑我。不过如今你是皇帝的姨母了,他再抄你九族也只好自刎了,你总算是能闹了。”
    小曹氏见她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不免心中也生出些意气来,觉得闹一闹也未尝不可。
    然而薛池突然一顿:“可你有云阳伯府护着,宫中还有个娘娘,融家怎么就动得了你?还将你一关十数年之久?便是看在云阳伯面上也不该罚得如此之重啊。”
    
    第33章 忆往昔
    
    小曹氏面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情,像是嘲讽,又像是怨恨,最末冷笑了一声道:“此事虽能交待过去,却也只是皇上不耐细纠罢了。”
    毕竟曹芮华之事也只在入宫之前。入宫时重重验身,确是处子无疑。皇帝过问一回便罢,也不必硬要往头上落实顶绿帽。
    “可皇上到底自此冷落了我姐姐。”小曹氏抿了抿唇:“宫中失了宠的嫔妃数不胜数,自此便不为人所记得。长日难度,更遑论替人撑腰?而曹芝华之父从我父亲手上得了好处去,自是如虎添翼。此消彼长下,曹芝华渐渐的对我露出嫉恨之色来……”
    融进彰初得了小曹氏,因小曹氏逐渐长开,容貌不输其姐,更兼融进彰对小曹氏有几分愧疚,自然对小曹氏珍之爱之,小曹氏很是过了一段舒心日子。
    这一节不免令曹芝华妒火高涨,毕竟小曹氏有种种优待不说,还有娘家撑腰,全然不同一般生死被捏在曹芝华手中的妾室。
    小曹氏亦是懵懂无知,融进彰对她的好,她只知欣喜,并不知低调。整个人像一朵吸足了阳光雨露的花儿,娇美烂漫的舒展着花瓣。
    小曹氏苦笑着摇头:“真正触怒她的,是一株千叶莲。当时我大嫂有孕,胎相不稳。千叶莲是安胎圣药,但在有人迹的地方此药早被采摘而尽。好容易融家名下的铺子收了一株千叶莲,融进彰便取了来予我,好让我回娘家送予嫂嫂。谁知曹芝华亦是胎相不稳,因她万般忌讳于我,此事我和我身边人都不得而知,融进彰此人又十分薄情,从不关切她。因此她见我欢欢喜喜的回娘家,礼单上又注明有千叶莲一物,从此便与我撕扯开了脸皮。”
    薛池看小曹氏脸色,见她说到融进彰“薄情”之时十分不以为然。便想到初回来那一日,小曹氏对融进彰含情脉脉的眼神恐怕也是装的。
    小曹氏叹了口气道:“初时我吃了她几回暗亏,心中不服,与她针锋相对起来。融进彰从不劝阻,一味帮着我。我心中正是欢喜无限,愈发轻狂起来……直到曹芝华在我孝敬给太夫人的汤水中下了毒,又以自己身怀六甲之躯假装误食……她抓了个‘罪证确凿’,唤了娘家父兄来讨个公道。我自然不甘束手就擒,纵然融伯府被曹芝华派人围住,我手下的陪房也是觑机向我父母报了信去……”
    薛池皱起眉头望着她,觉着云阳伯府怎么也该有一争之力。
    小曹氏呵呵两声,笑容有些凄凉,有些绝望:“就算是‘罪证确凿’,我爹娘自然不信我会做这样的事,预备将我接回家去,可我已经是融家的人,岂由得了他们?曹芝华的父亲又说动了族老施压,以为曹氏出了个妾室已经是没脸面的事,还要这样大张旗鼓闹出投毒之事来,更是给族中抹黑。”
    薛池心道,曹芝华她爹也够出尔反尔的。
    “可最后令我父亲向融府屈服,以将我送走来悄无声息的压下此事的,也还是我的姐姐……”
    薛池睁大了眼睛,望着小曹氏。
    小曹氏道:“我入融府为妾后,姐姐并未如预想中般复宠。反倒时时被人以此耻笑。她觉得此事声张出来后自己必然更是举步维艰。不如先妥协,令融府上下必须对此事决口不提为条件。委屈我一时,待她苦心经营复宠,融家又岂敢不识相?
    曹芝华也并不愿意坏了曹氏女子名声,能将我赶得远远的便好,自然答应。”
    “我求爹娘,他们说只是一时权宜之策。我求融进彰,他平日对我诸般怜爱,此时也不过是拂袖而去……第一年我怒,第二年我恨,第三年我怨,第四年我悲伤,第五年我期盼……等来等去竟是十八个春秋。”
    薛池叹了口气。她隐隐觉得小曹氏此时对于所谓的荣华富贵恐怕已不看在眼中,能得到自|由,能一洗污名恐怕才是心中所想,更有甚者,她恐怕心中深藏报复之意,像一腔毒汁,就不知何时才能喷洒出来。
    薛池十分想不通:“太后为何不愿你洗清污名?”
    小曹氏冷笑:“这些年来,我庄子上的几房陪房始终在替我打探消息,姐姐的心思我也猜到少许。她如今虽贵为太后,此次接我回来却并不是她开了口,而是融家见风使舵而已。她的太后之位不稳!”
    薛池啊了一声,转而又明白了:“是因皇帝年幼的缘故?”
    小曹氏点头:“不错,如今皇帝年幼不能亲政,朝堂由摄政王和三大辅政大臣把持。尤其是摄政王,更是权势滔天。”
    先前说到种种秘闻,因是马车在闹市当中,各种声音嘈杂,两人低声说话并不惧被人听去。但说到摄政王,小曹氏仍是下意识的更加压低了声音:“摄政王是先帝唯一活着的弟弟,年纪相差甚大,据传先帝是将他当儿子养大的,甚至比儿子还亲。当年先帝几欲立他为皇太弟,将皇位传给他。后宫诸人携皇子跪求,先帝仍不改主张。只是后来摄政王自言不喜朝政束缚,拒而不受,此事才罢。但先帝赐给摄政王‘打王鞭’、‘免死金牌’等物,又有遗旨令摄政王临朝监国,言明几位皇子年幼,看不出禀性,因国不可一日无君,先立大皇子,但摄政王若发觉不妥,可令大皇子禅位。”
    薛池再一次觉得先帝可真是够邪魅狂狷的,皇帝也是说换就换的?
    薛池挑眉道:“也就是说铁打的摄政王,流水的皇帝?”
    小曹氏颔首:“姐姐在此时自急于坐稳了位置,不愿再掀起风浪,唯恐被人重提当年之事。二王爷和三王爷身后附庸可都在虎视眈眈着呢。”
    薛池笑:“那管她这许多?人若处处识大体,就要憋屈死自己。况且我觉得您也憋屈太久了。咱们就给她们添一点风浪又如何?这点风浪也经不住,不在此处失蹄,也要在彼处失蹄。不经历风浪,怎么见彩虹?”
    小曹氏眼中郁气一散,抿着唇笑,伸出手来摸了摸薛池的脸颊,轻声道:“你真是我的好女儿……”话到末了,又有些伤感。
    其实这么多年,别人没放在心上,小曹氏却是一直令陪房在暗里打探当年之事,也已掌握了些证据。
    两人一路商量着,马车已经驶进了融伯府。
    **
    翡翠挑了帘子进来,向明珠使了个眼色。
    明珠会意,站直身子退了出去。
    太夫人躺在贵妃椅上,微睁开了眼睛看了翡翠一眼。
    翡翠上前几步在太夫人身边蹲下,接了明珠的活计给太夫人捏起腿来,一边低声道:“莲夫人和大姑娘已是回来了,听说看着十分高兴。”
    太夫人嗯了一声,叹了口气。
    **
    融妙瞪大了眼睛:“她们今天是去了荣恩公府?”
    乳娘邱氏点头:“跟车去的婆子们都是这么说的,说荣恩公府打赏手面不小。”说着她拿出个银锞子来。
    融妙接过一看,小小的海棠花银锞子,成色比一般府上用来赏赐的银锞子成色要好,翻到底面一看,正刻着“荣恩公府造”五个字。
    融妙白了脸色:“这么说,莲夫人岂不是太后娘娘的妹妹……可能是庶妹?”
    邱氏摇头道:“从不曾听人提过荣恩公府有庶出。听婆子们说,龚老太君待莲夫人亲近异常,像是亲母女。”
    融妙咽了口口水:“怪道接了回来!”停了一阵又道:“我母亲可怎么办?”
    邱氏道:“姑娘不必担忧,太夫人总是个明白人,不会乱了嫡庶。姑娘往后也不要再去惹大姑娘就是……”
    融妙点了点头,她原也不敢再去惹她。
    融妙虽然不明白当年玄机,但总觉得心惊肉跳,邱氏只得细细的劝慰。
    **
    薛池一觉醒来,便觉得融伯府变了风向。
    仆妇位的热情空前,她眉眼一动,便有人上前抢着服侍。去太夫人处请安遇着融妙等人,也只是不理睬她,却再不敢给她脸色。
    薛池心道小曹氏同太后一母同胞,当年不想受委屈也因太后之故不得不受委屈,今日不想沾光也因太后之故处处沾光。
    这么一想,就出了会神,直到重紫在她身后轻轻的推了推她。
    薛池抬起头来,看见太夫人正笑吟吟的望着她。
    薛池陪着笑,不知说了何事,重紫立在她身后,悄声道:“让姑娘明日去尚书府做客呢,是尚书府老夫人的七十大寿。”
    薛池笑容不变的点头。
    太夫人更高兴了:“明日你们姐妹在外头要一处行动,千万不要使小性子,让外人看了笑话。须知道融家的女孩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薛池又点了点头,笑眯眯的朝融妙等人去看,融妙面无表情,其余姐妹倒是陪着笑。
    事后小曹氏替薛池挑选好了衣饰,又对她道:“刘尚书是辅政大臣,明日捧场之人不少。你万不可鲁莽行事,好好让人看看。”
    薛池拿了梳子慢条斯理的梳着头发,不以为意:“让人看什么?”
    小曹氏笑道:“让人看看,一家有女百家求,到时替你挑个好夫婿。”
    薛池的头发一下断了几根,她木然道:“夫婿?”我才十八岁啊喂!
    
    第34章 做客
    
    薛池变成了木头人。
    小曹氏挑了朵绿宝石的鬓花出来道:“这番邦的绿宝石颜色喜人,就是品相不佳,内里杂质过多了,这几颗算是好的了。你年纪轻,戴一戴倒也使得。”
    鬓花放在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按动了薛池的开关,将她从僵硬状态解除。薛池勾着脖子看了一眼:卧槽,好像是祖母绿啊,听说祖母绿中包裹的杂质有秘密花园之称,竟然被嫌弃了?
    薛池捡了便宜,拿起来用袖子擦了擦。
    过了会儿她凑到小曹氏身边,呵呵的笑。
    小曹氏挑起眉看了她一眼:“何事?”
    薛池涎着脸道:“娘,商量个事呗,别的事我都配合着,就这嫁人咱们就算了罢?”
    小曹氏诧异:“你……你看着也不是什么冷心冷情的,难不成还要做个在家居士不成? ”
    薛池揽着她的肩,半赖着她:“不是,您不知道。我们那地儿吧,并没什么三从四德。男女互相尊重,成了婚就是只是一双一对,不许纳妾的。我自打来了,听的看的都是女子以夫为天,男子三妻四妾。实在是觉得经受不住。若是勉强嫁了人,我怕我闹出事来。”
    小曹氏看着她:“闹出什么事来?”
    薛池啧了一声,神秘兮兮的:“我的夫婿若是要纳妾了,我要么就和离,他若是还言行过分恶心人,我指不定得半夜里把他给阉了……”
    小曹氏愣了一阵,哭笑不得:“你可什么都敢往外说!”
    薛池正经道:“我说真的!您想想看,您给了我这么多金银珠宝,我变卖变卖经营份产业不是难事!我缺衣穿,缺饭吃么?养得活自己,做什么要找个人来做我的天做我的主?”
    她觉得自己说得好有道理!
    然而小曹氏默了一阵才道:“一个女子若想不嫁,独自必撑不起门户,任谁都可欺你无势。需得有娘家父兄护着,又或者索性到庙里清修避世。你看看你,融家人可能做你的依靠?又或者是你的性子耐得住寂寞?”
    薛池:……怎么办,她也好有道理!
    小曹氏摸了摸她的头,叹了口气道:“我是吃过苦头的。当日若我和我姐姐都循规蹈矩,岂会有日后的祸事?你我既有母女的缘分,我便要替你着想,仔仔细细的替你寻一家门当户对,人品可靠的亲事。若不想夫婿纳妾,仔细甄选门风和人品,亦不是不可能之事。你也该入乡随俗,按部就班,万万不可如我一般一步错,步步错。”
    小曹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了。
    “如今你的婚事已是有些迟了,就是选中了人家,还要备嫁妆,三媒六礼下来,出阁也是一年后的事了。再耽搁下去必招人笑话,惹出许多事来。”
    薛池自穿到古代,竟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是恨嫁的年纪了,一时惊恐万分:“娘,先缓缓,缓缓,让我想想明白。”
    小曹氏看着她,不好再逼。
    薛池明白两人是假戏真做,尤其小曹氏迟来的领悟到了丧女之痛,对她很有些移情,此时字字句句都是替她着想。入乡随俗的道理她也懂,但一想到自己都还算是早恋的年纪,莫名其妙的就要结婚了,老师你们还管不管啊?警察叔叔快来拯救我这个早婚少女啊!无处不在的街道大妈,我这不符合优生优育的年纪你们放过了啊?
    薛池咬着手绢,决定能拖就拖,明天一定不能表现太好了。
    **
    第二日一早太夫人领着,阖府上下一齐往刘尚书府上去。
    小曹氏身为妾室不好出席这种场合,实际上自她做妾后也就从来没有应酬过。
    伯夫人此时方觉得有些痛快,半垂着眼帘扶了扶头上的步摇,瞥了融妙一眼,见她神情萎靡,不由道:“是昨夜没歇好?”
    融妙咬着唇抬眼瞄了她一眼,低下了头。
    融语淮看着车窗外,闻言回头看了融妙一眼,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你别是看中融妩的头面了?”
    不得不说融语淮还挺了解融妙,方才上马车时,薛池头上的宝石花在阳光下闪着绿色的光芒,和她的绿裙子十分相宜,确实让融妙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就是了。
    此时母子三人坐在一辆马车里,并无旁人,伯夫人并没端着架子,而是慈爱的摸了摸融妙的头:“回头我让你舅舅替你留心,多收些番邦的宝石。”
    融妙扁了扁嘴:“母亲,大哥哥,我那里就为些头面首饰成日里不痛快呢?我只是替母亲忧心。”
    伯夫人略微一僵,晓得女儿恐怕知道些内情了,抓着她的手拍了拍:“怎么就轮到让你忧心的地步?她们看着是鲜花烈锦之势,你却看着上头那位敢不敢越矩一步!”
    融妙眼睛一亮,融语淮若有所思。
    伯夫人道:“原不该和你们说这些,却怕你们因惧怕而失了行事气度,咱们是嫡,她们是庶,身份有别。规矩礼法,那一桩也容不了她们放肆!再说你外祖父是三品大员,你大舅舅又是刘尚书的门生,咱们并不惧了谁去。”
    融妙听了,多日的忧色一去,又欢喜起来。
    融语淮却见母亲短短时日,眉心的竖纹又明显许多,眼底始终带着浅浅的焦虑,便知事情绝不简单,只他并不说破,仍是转头望向了车窗外。
    **
    刘尚书是先帝的重臣,颇受先帝重视,任命为辅政大臣之一。今日刘尚书的母亲七十大寿,就连深宫中的小皇帝都下旨赏赐,刘府上下自然是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融家一行人被引入府中,男宾引到外院,女宾被引入内院去。
    薛池一路看来,却觉得刘府格局狭小,比起来不如融、曹两府多矣。
    这其实也是正常,刘尚书是一介寒门学子,熬了几十年方有今日地位。而融、曹两家却是勋贵,世代累积下来,底蕴自不是刘家可比。
    就算融曹两家如今在朝为官之人无一人能及得上刘尚书,但刘尚书一旦告老还乡,若子孙没有会读书的,恐怕刘府就会就此没落。
    而融曹两家凭着恩荫,仍能不温不火的熬着。
    薛池一边看着,一边琢磨。一旁融妙几姐妹悄悄的咬着耳朵,只将她一人排挤在一边。薛池自然是我行我素,只当没看见。
    刘夫人领着刘家大少奶奶迎了上来,先给太夫人见过礼,又热热闹闹的与伯夫人几妯娌说话,最末刘夫人才看到了薛池:“哎哟,这孩子我竟是没见过。”
    伯夫人在太夫人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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