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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 作者:方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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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彧无奈一笑,“我明白,可惜身无长物,浪费你的心思了。”
  王富贵心头顿时火起,当下也不再多说,直接蹲下身来,伸出手到云彧身上摸索起来,“我倒不信了,你一个堂堂王爷世子,还真能穷到这般模样,若是被我发现你敢骗我,可要你好果子吃。”
  云彧却是一惊,被人在怀中摸来摸去,虽然知道这人只是为了搜罗财物而没有别的意思,但还是觉得一阵不适应。
  “你干什么,快走开。”
  他声色俱厉,却奈何四肢都被牢牢束缚,一时也只能由王富贵把身上翻了个干净。
  “咦,这是什么?”
  王富贵却突然一愣,从云彧怀中抽出的手中,竟是一块玲珑剔透的玉牌,那玉牌虽只有半个巴掌大小,但就算在光线昏暗的囚室之内,也是一团宝光,显见不是凡品。
  “快还给我!”
  云彧一眼就认出,那玉牌竟是凤离天那块,当下又惊又怒,喝叫起来,但贪念大起的王富贵却哪里管他,忙不迭的已经凑到火把处看了起来。
  凑到火光前,更显得玉牌一片温润,那正面雕刻的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祥云五爪金龙图案,翻过来的反面则是东钟昌盛几个纂字,从材质到雕工,无一不显露出贵气。
  “说你不老实,果然不老实,身上有这样值钱的东西,竟然还敢藏着掖着的,费了本大人一番功夫!”王富贵骂骂咧咧的将玉牌塞到怀里,他见云彧明明有财物在身还敢瞒下来,之前那股火气便更大了,回头见云彧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顿时眼珠一转,心中已经有了算计。
  云彧心中却是五内俱焚,他知道自己和凤离天之间仇怨重重,不管自己对他如何愧疚情深,一切都已经是不可挽回,但无论如何,自己也好歹还保全一点他的贴身物件,但却没想到,到了如今,竟是连他身上的一点物件也不能保留。
  “那东西不该你拿的,还给我。”
  他此刻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声哀求王富贵,但王富贵哪里懂他话中的意思,啐了一口,“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到了本大爷手里的东西,还想要回去,要记住,从此以后,这东西就改姓王了。”
  王富贵却不知道,虽然民间也是有龙形纹样,只是都是四爪,唯有天子,才能用五爪,他拿着这玉牌,其实竟是如同拿了催命符一般。
  云彧还欲再说,王富贵却等不得了,往囚室外招呼了一声,顿时便又要两个狱卒走了过来。
  “头,什么事?”
  王富贵下巴一抬,“进来帮个忙,这家伙是章大人点名要专门照顾的,咱们不好生伺候伺候他,却不是辜负了章大人的栽培。”
  一听是顶头上司的命令,两个狱卒二话不说就走了进来。
  “还是按老规矩?”
  “那是当然,没准明日还要提堂呢,杀杀锐气也就是了。”
  其中一名狱卒用略带同情的眼神看了一下云彧,其实他们将要做的事也算不上可怕,要是一些江洋大盗也就只是一些小小的苦头,但是对这样一个看着就单薄的青年来说,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云彧见两人走过来,知道事不可为,便偏过头不再说话,但就算如此,那两个狱卒也是半拉半拖的将他扯到了囚室中间,然后随着一阵锁链撞击的声音,他本就被扣在枷板中的手腕上,又被套上一个铁环。
  这铁环中间有一个圆孔,此时一条铁锁链紧紧的锁在圆孔中,而锁链的另一端,则通过了囚室屋顶的一处木梁,接下来,随着那两个狱卒一用力,他整个人便被拖着站了起来。
  算好长度,刚好让云彧可以站直身子,两人就停止了动作,把锁链扣在了墙上的一个铁环上。
  “好了,这样子看起来,可顺眼多了,记得赶明儿要学乖点,这次就算便宜你了,免得你小子下次还得意嚣张的很么,就在这里慢慢享受吧。”
  王富贵狞笑一声,随手退了一把枷板,看着在室内摇摇摆摆站立的云彧,心头大快,招呼两个手下,“好了,回头给送一碗盐水来给他灌下去,饭食什么的,就先免了吧。”
  他倒也知道分寸,明白不能在未提审前,在云彧身上留下伤痕,但暗地里下点绊子给点苦头,却是可以的,就算有人查问,也可以推说是牢里的规矩。
  见几人走了出去,云彧深深的看了王富贵一眼,心中却是一声冷哼。
  对这人这般折腾,他心头也起了怨气,但想到对方或许命不久矣,心头的怨气便消散了些,只是心中还是对那玉牌的被抢,心酸不已。
  但过了一会,云彧就体会出王富贵的恶毒用心了。
  那枷板本就极重,若是坐在地上,还有个地方可以托住点重量,此刻他双手被锁在空中,全部枷板的重量都落在了云彧肩头,就算自己站不住滑倒,重量也不得稍减,反而会让手腕处传来阵阵剧痛,因此也只能勉强站立,时间一长,竟有些难以支撑。
  云彧从来没感觉到,黑夜是如此漫长。
  
    
    第65章 前往

  皇宫内,议事终于告一段落,让人将几名大臣送出宫门,凤离天回到了自己的寝殿,早就该是就寝的时候,他却没有一点睡意,心头却如同有一团火在烧般炙热。
  一千多个日子的煎熬,终于,要见到那个人了。
  凤离天目光冰凉,心中恨意绵绵不绝,一时间脑海中已经盘旋了无数个折磨人的法子。
  “更衣。”
  看着娇笑着迎上来绝美女子,凤离天冷冷的吩咐一声。
  绝美女子忙从一旁小黄门手中取过衣服,替凤离天换上,目光掠过凤离天身上皮肤时,便不能自抑的露出迷醉神态。
  “皇上可要用些点心?夜都这么深了,饿着肠胃可不好。”
  一边替凤离天整理腰带,那女子一边用眼神娇怯怯的看向凤离天。
  平时只要她一露出这样的神态,多半皇帝都会应允,但今天却不知怎地,凤离天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那眼中的森冷寒意不由让她打了个冷战。
  “皇上……”怯生生的娇呼了一句,还不待她说下去,凤离天已经冷然问道,“车备好了?”
  梁相福一直束手候在一旁,暗含讥讽的眼神掠过那眼睛有几分像云彧的美人,就听到了皇帝的问话,忙恭谨说道,“已经备下了,皇上随时可以用。”
  梁相福伺候凤离天二十余载,知君之深,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自从一接到云彧投案的消息后,梁相福就做好了安排,果然皇帝一忙完公事,回到后宫后竟是歇都不歇,就要往大牢赶去。
  “既如此,就走吧。”
  凤离天抬脚就要走,身后的美人张氏却急了。
  “皇上,您要去哪里啊?”
  这话一出,顿时满堂寂静。
  这张氏本是前朝皇帝的嫔妃,只是尚未伺候过皇帝端阳就被灭了,她是惶惶不可终日,却不想被送来伺候新皇,更想不到新皇一夕云雨过后,竟对她怜爱有加,因此她竟如飞上了枝头一般,过上了人人恭维奉承的日子。
  而以前那些养尊处优的嫔妃,这些日子却尽皆凄凉无比,以往在她面前嚣张跋扈的人,竟一个个低三下四的跪在她面前哀求,加上宫中众人见凤离天宠爱于她,便更是百般奉承,她本就是一个胸无城府的人,便越发作威作福起来,到了今日竟更是持宠生骄,加上昏了脑袋,在此刻竟然敢追问皇帝的去处。
  话刚一说出口,她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同,心中顿时一寒,忙改口说道,“夜已经深了,皇上公务繁忙,还请早些安歇才好。”
  但就算如此,却也已经晚了。
  凤离天脚步不停,脸上一点表情也无,“张氏殿前失仪,不知本分,送去慎刑司,永不许踏入奉天殿一步。”
  此话如霹雳一般,张氏浑身一僵,双膝一软,颓然软到在地,哀声哭到,“皇上……求皇上开恩啊……”
  而凤离天大步流星,却已经去的远了。
  唯有梁相福,回头看了一眼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张氏,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可惜不知惜福啊,浪费了那双好眼睛了。
  大理寺离皇城并不远,马车不到两刻钟,就到了大门处。
  因凤离天不欲张扬,因此便坐了一个青帷马车,梁相福随车伺候,车外跟了几名侍卫外,便再无其他了。
  马车停在了台阶前,一停稳,便有一名侍卫上前拍门,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拍门声便显得有几分震撼,所幸官衙周围并无百姓居住,因此倒也算不得扰民。
  “什么人啊,这么晚了还鬼喊鬼叫的,这里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吗?”来人的声音显得有几分气急败坏,脚步由远及近,很快便来到了大门便上,一把扯开大门,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竟敢来大理寺捣乱,小心老子拍死你!”
  来人睡眼惺忪,帽子也没戴衣服也有些乱七八糟的,显然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
  那拍门的侍卫也不说话,只“锵”的一声抽出宝剑,森寒的剑气顿时让那人心中一寒,瞌睡也瞬间没了。
  “你……你你……”来人被吓了个半死,哆嗦了半日,才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大理寺动刀……你是要造反啊……”
  “去把你们头叫出来,就说有贵人到了。”
  见这人糊涂,侍卫也不跟他纠缠,丢过一块腰牌到那人手中,转身走到马车旁,束手而立。
  门子哆嗦了半天,才接着灯笼的火光看了看腰牌,顿时大惊,连开门都顾不得了,连滚带爬的冲了进去。
  空荡荡的长街上,便只有一辆马车同几名侍卫,诡异的停在当地。
  章恙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是从床上跳起来的。
  一把推开旁边两个羊脂白玉般的身子,章恙忙不迭的扯过衣物,胡乱穿戴起来,同时吩咐下去,“让所有人都起来,准备接……”
  驾字还没出口,章恙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他愣了一愣后才反应过来,皇帝白日不来大理寺,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过来,还搞了轻车简从这一套,莫不是不想引起人注意?
  “慢着!”高声喊住了要冲出去准备的下人,章恙心中那个想法越发清晰,手上快速的整理着穿戴,同时说道,“不要声张,同我一起出去先看看,同时通知大牢那边一声,让他们做好准备。”
  大理寺虽然管的事情多,但还没得到过皇帝亲临的待遇,联想到傍晚云彧的投案入狱,章恙心中不由有了些猜想。
  莫不是这叫云彧的小子,竟真的有些旁的能耐?竟让皇帝都赶了过来,难怪白天对着自己还敢那么嚣张。
  果然没太过逼迫是对的,不然万一惹得皇帝不开心可就惨了,回头对这人可还要更谨慎些才好。
  脑中转着无数念头,章恙收拾停当,忙不迭的出去接驾了。
  一刻钟后,几人便来到了大牢的入口处。
  因为章恙的通知来得突然,因此大牢处值夜的狱卒们虽都打起了精神,心头还是阵阵嘀咕。
  看这样子,是有大人物来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何事。
  而这时在囚室之内,云彧被悬吊在半空之中已经快三个时辰,不但浑身都疼痛难忍,就连头脑之中,也是昏昏沉沉。
  枷板实在太重,时间一长,压得他几乎无法站立,但若是软倒,钻心的痛楚就会转移到手腕处,如是十次八次后,云彧便已经被疼痛折磨的失去了神智。
  他本来身子就不大好,到回了东钟得知母妃噩耗后,即是伤心亲人远去,又对背叛爱人心中愧疚,时日一久便郁结于心,三不五时便要调理一番才好,虽外边看着同旁人无异,内里却是在孱弱不堪,因此这种刑罚对其他人只是小惩大诫,对他却着实是折磨。
  自己……还是要熬下去的……
  一定要再见凤离天一面,对他说出对不起,再任凭其处置,也算自己对得起自己的本心了。
  昏昏沉沉中,云彧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个念头。
  而就在离他不到两丈的地方,隔着栅栏,凤离天负手而立,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满是让人心寒的冷意,看向云彧的眼中,也只有滔天的憎恨。
  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终于,这人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当时被人伏击,身负重伤,在死亡线上挣扎了一个日夜才勉强醒来的自己,却马上迎来了另一个噩耗,囚在府中的源王,竟然是被云彧放走的,得知这消息那一刻,心头传来的剧痛真让凤离天生不如死,若不是他生性坚韧,心头放不下江山,只怕真会如了源王的心愿,死在当场。
  但他咬牙熬过来了,心头存着怨气,抱着不能辜负先皇,不能辜负皇贵妃和不能辜负百姓的心愿,他咬牙坚持了过来,经历了无数的治疗,终于活了下来,但尽管如此,身体也留下了些许隐患。
  箭伤虽厉害,但只要没伤及要害,慢慢将养也能好起来,虽让人头痛的却是毒伤,箭矢上的毒素颇为凶险,宫中御医想尽了办法,也只能将剧毒一点点的缓减,到了现在,虽然剧毒已经十去七八,但剩下的毒素,还是会是不是的折磨他。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人给他带来的!
  一想到这里,竟连早就已经好了的肩窝处,也有些隐隐作痛起来,凤离天那颗因云彧这般凄惨的出现在他面前而有些心软的心,突然就又硬了起来。
  “开门!”冷冷的吩咐一声,王富贵忙不迭的上去打开了牢门。
  大牢一共有三个队长,轮流值班,今晚刚好遇到他,本来王富贵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睡得真香,却被手下叫了起来,头昏脑涨之间就看到顶头上司章大人陪坐一位华服青年走了进来,他虽不知青年的身份,但是看章大人点头哈腰的样子,便知道是一位决计不能得罪的贵人。
  “大人请。”王富贵腆着脸正要说话,却被章恙一步挡在了后面。
    
    第66章 相会

  凤离天却没有动。
  梁相福太知道他的心意,清了清嗓子,瞥了眼章恙,“章大人,这里地方狭窄,这么多人也太挤了点吧。”
  章恙顿时明白过来,忙点头哈腰的说道,“是下官的疏忽,下官这就安排。”
  说完这话,他站直身子,吩咐其他人都退下去,当回过身来,却发现皇帝依旧一动不动,便讪着脸,也小心的退了下去。
  看着里面悬吊着的那个人影,凤离天深深吸了口气,低低说道,“你们也下去。”
  梁相福略一犹豫,“主子,您一个人,那……”
  “不怕的,两头你们守好了,还能有刺客不成,再说就算有,孤也不怕。”凤离天声音中没有一丝情绪,这里虽不是皇宫,但暗卫们早已经护卫的周围密不透风,而在房中那人,现在连动弹也难,莫非还能伤到他不成。
  梁相福不再多说,微微欠了欠身,带着几个侍卫退了十余步。
  外间的动静,早将处于浑噩状态中的云彧惊醒了,艰难的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牢门处站立的那个高大人影,顿时心中一颤。
  “是……你……”
  经过一晚折磨,加上再见凤离天时的激动,云彧原本清朗的声音多了几分沙哑,但半睁半闭的眼眸中燃起的神采,却让整个囚室为之一亮。
  凤离天深吸了口气,大踏步的走了进来,“是孤。”
  走到近前来,看着云彧眼中突然爆起的亮光,凤离天只觉得心头一阵烦闷,“是孤又如何?莫不是到了这般情景,你以为孤到了这里,会救你出去不成?”
  云彧顿时一愣。
  初时到处躲避对方到也罢了,那是他没脸再见凤离天,而等到他想通之后,想要见到这人的心思,就一刻比一刻急切,但此刻听到对方冷冰冰的的话语,云彧才回到了现实中来,那眼里的亮光也一点一点的褪了开去,他失神的看着凤离天,愣了半响,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凤离天也没有说话。
  刚才隔得有些远,加上有木栏的阻隔,凤离天虽看出了云彧被锁住的事实,许多细节却看不分明,此刻近了才发现,原来对方肩上的那道木枷竟有寸许厚,可见重量十足,而其他的锁链看起来也是分量非轻,也难怪此刻这人脸色会惨白如纸,就连那原本粉嫩娇红的双唇,此时也没有一点血色。
  拳头再度狠狠捏紧。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看到凤离天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的刑具上时,微微皱起的眉头,也不知为何,云彧心底掠过一丝欢喜。
  “不过是我罪有应得,别担心……”被那样的眼神看着,不自觉的说了这话,旋即云彧才猛然醒觉自己说了什么。
  担心?担心什么?这个时候还这样说,是以退为进么?还是要装可怜?目的又是什么,是要自己放了他,还是要放了他的家族?
  一瞬间,凤离天便想了许多,指甲的前端已经刺入了掌心之内,而心头隐隐的那抹怜惜,再度转成了怒火。
  不能心软,终于见到了这个人,绝对不能心软。
  这人惯会做戏,实际又哪里对自己有半分情意,若不然,当年又如何能很得下心去,用美人计将自己玉牌偷去,放跑了源王,挑起了内战,东钟无数将士,埋骨在那场凄风血雨之中,这是何等惨烈的代价!
  而这人,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而对方既然如此冷血,自己又何必心软!
  “罪有应得?你也知道?”
  凤离天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挑起下巴看向云彧的眼神中,却是一贯的深沉冰冷,“既然你罪有应得,那还有什么话要说?”
  云彧一愣,凤离天却已经说了下去,“孤现在给你机会分辨,你倒是怎么个罪有应得法?当时一转背就可以出卖孤,是什么让你做出这般背信忘义的事?可恨当时孤对你还不薄,莫不真是你身性淫贱,被源王压了一回,就食髓知味?眼巴巴的贴上去是为了什么?求别人再压你一回?”
  以凤离天的性格,这样的话原是说不出口的,但在见到云彧后,累积在心中三年的积怨,澎湃而出,竟问出了这种他往昔根本说不出口的话。
  云彧的背叛离去,是他心底最痛的那根刺,让他永远无法释怀,就算过了这么多日子,刺也只是变成了长脓的伤口,一想起来,就痛楚无比。
  云彧却是如遭雷击,心中更是痛如刀绞,脚下也是一阵虚浮。
  原本在心中,已经想过无数次两人再见的情形,本以为纵是比这更惨烈百倍的情形,他都能够承担,却不想今日仅仅是对方几句话语,就能让自己这般痛不欲生。
  指尖狠狠掐进肉里,麻木的双手终于有了一点痛感,云彧惨笑一声,在疼痛的刺激下,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我……无话可说……当日原是我负了你,此刻……”强制按捺住心头的痛楚,云彧勉强说道,“对不起……”
  随着这三个字说出,囚室内,却是一片死寂。
  “对不起……对不起……”
  凤离天喃喃念叨下去,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若是凑近过去,却能看到那额角隐隐出现的青筋,显然竟已是怒到了巅峰,下一刻,他猛地抽出腰间长剑,随着刺耳的破风声,那闪着寒芒的剑刃,便猛然向云彧劈去。
  感觉到迎面而来的寒光,云彧心头却是一松,闭眼准备迎接剑锋的到来。
  原来竟这般容易就能完结么?对自己而言,死在他剑下却是最好的选择,一来可以让自己对其的愧疚之情稍减,二来也能让他泄愤,从此以后,完全忘却自己。
  想到这里,他唇边不由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凤离天挟怒出手,本是心中怒极而下意识的行为,但心中也隐隐有些解脱的畅快感觉,但到一剑劈出后,触及对方脸上那抹笑容竟如冰雪初融般的温暖,心中不自觉的一寒,下意识的手腕一偏,那剑刃便猛然落到了枷板侧边。
  碰的一声,木屑横飞,枷板被剑刃的力道击的整个荡起,连同云彧的身子一起在空中转了半圈,才狠狠摔回了原位。
  云彧直接一阵难受,凤离天力道本就极大,又是含怒出手,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就算最后转了方向,那力量也不容小觑,就算是个身子健全的军士,也无法承担,何况现在状况极为糟糕的云彧呢,也幸好那力量不是直接落在他身上,不然光这撞击之力,只怕就咬了他半条命。
  饶是如此,巨大的震荡也弄得云彧生不如死,胸口一闷喉咙一甜,竟忍不住就要吐了出来,但理智却让他死死的咬紧牙关,拼命按捺住胸口翻腾的气息。
  “对不起?”凤离天死死咬紧牙齿,口中挤出阴冷至极的几个字,“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晚了!”
  他猛然逼身上来,“这区区几个字,就想代替当年我受到痛楚吗?就能代替遭到背叛的伤痛吗?就能代替被至爱之人捅了一刀的绝望吗?”
  “更不要提那些死在疆场的将士了,还有那无数陷于战乱中不得不挣扎求存的百姓?你这一句区区的对不起,难道就能将这一切都抹杀了吗?”
  “我真恨不得,当年你没有同我一起跳下山崖!那样,也不会有之后的灾难!”
  说道最后,他愤怒的一把扯过云彧的下颚,狠狠的怒视着眼前这人。
  云彧本就气血上涌,被他这样猛然一扯,头脑中更是感到一阵晕眩,胸口发闷,直觉便想要躲避,却被那铁钳一般的手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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