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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笑谈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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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通指着熊天霸惨叫道:“你,卑鄙”怎奈话还没说完,便气绝而亡。他的几名亲兵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两无常像砍瓜切菜一般,统统解决了个干净。熊天霸跟着命令道:“将府中人悉数杀掉,一个不留。”两无常得令,便四处搜寻起来。
当王怀志赶到皇宫时,赵匡胤的亲兵卫队已经接掌了防务。王怀志只得找郭廷斌问道:“郭大哥,你们把柴馨公主关哪了?”郭廷斌笑道:“王兄弟,你可是艳福不浅呐!柴馨公主正在金阳宫,一直嚷着要见你,而大小姐也在四处寻你。这任谁一个我也吃不消,看来有得你好受的了。”
王怀志闻言一愣,忙道:“郭大哥,如果大小姐问起我,你就说我奉命出城办事去了。”也不待别人答应,他便飞驰而去。郭廷斌忽觉不妥,忙叫道:“王兄弟,你让我欺瞒公主,那可是要杀头的啊!”王怀志回头道:“她若怪罪于你,就说是我要你这么说的。”
郭廷斌被搞得一脸无奈,不由喃喃道:“但愿别碰到大小姐,免得左右为难。”
“咿!郭廷斌,你见到我有什么为难的吗?”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郭廷斌却被吓得面如土色,暗自叫苦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于是连忙支吾道:“大小姐想来是听差了,末将没这个,怎么会见到您为难呢?”一句话他怎么也讲不清楚,反而急得冷汗直流。
昭庆杏目一瞪,揪住郭廷斌的耳朵便欲大骂,谁知转眼却柔声问道:“郭大哥,你是不是见到怀志了?告诉我好不好?只要你告诉我怀志去了哪里,我便在爹爹面前夸你几句。”
郭廷斌跟随赵匡胤多年,对昭庆也颇为了解,最是怕她这种时而凶巴巴,时而又甜蜜蜜的样子,于是央求道:“哎哟我的大小姐,您就饶了末将吧!王兄弟来皇宫,您难道还不知他会去哪儿吗?”
昭庆心领神会,却故作生气道:“好你个郭廷斌,竟敢串通外人一起来欺骗本小姐,枉我爹爹还这般信任你。但有下次,看我怎生收拾你。”这话要搁在常人嘴里,到也无妨,可偏偏出自一位公主之口,其分量可想而知。
郭廷斌闻言噗通跪倒在地,悲怅道:“大小姐这么说,末将无言以对。还请大小姐转告皇上,就说廷斌无能,不能再为皇上建功立业了。”言讫,便拔剑往脖子上抹去。
昭庆吓了一跳,忙夺下郭廷斌的剑道:“我平日说你,也不见寻死觅活,怎么今日却这般计较?”郭廷斌苦笑道:“今日不同往昔,大小姐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您现在每说一句话,都关系到千万人的性命啊!”
宝剑哐当落地,昭庆痴痴地望着泛白的天空,一股从未有过的巨大压力,宛如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罩在原地。郭廷斌见状,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昭庆幽幽道:“以前我陪柴馨公主玩的时候,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生怕哪儿出了错,便会惹来杀身之祸。可那时候我心里想啊!说错话得罪人,最多是误了自家性命,还不至于牵扯太多。可现在我地位高了,言行举止反到更需谨慎,就怕一个不留神,便会造下千千万万的孽来。”
昭庆扶起跪在地上的郭廷斌,眨巴着泪汪汪的眼睛道:“谢谢你郭大哥,是你让我明白了,原来做一个公主,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以前我看到柴馨犯愁,怎么也想不通,认为她堂堂一个公主,呼风唤雨都行,还有什么可愁的。但现在我明白了,呼风唤雨固然好,权高德失却是贻害无穷。”
看着远去的昭庆,郭廷斌暗自感慨道:“刁蛮如大小姐者,竟然也能一夜成长,真乃国家之幸,社稷之福。”
王怀志刚走进金阳宫内殿,柴馨便泪眼汪汪地扑了过来,哭问道:“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我大周朝真的完了吗?”看着一身凤冠霞帔,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柴馨,王怀志心中一阵莫名苦楚。他不敢太过亲密,于是轻轻推开柴馨,执着她的双臂劝慰道:“馨儿,别太伤心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柴馨拿着块丝巾一边抹泪,一边怄恸道:“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昨天我还高高在上,受万民景仰,怎么一觉醒来,就什么都没了呢?”王怀志叹了口气,淡淡道:“花开了会谢,月圆了会缺。天下本没有长盛不衰的王朝,又哪来永恒不变的富贵?其实当不当公主,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我平日里高高在上,千人宠万人爱,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可现在连个太监都能扯着嗓子朝我吼叫,你要本公主如何受得了。”柴馨越说越伤心,又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王怀志心生愧疚,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毕竟自己也参与了兵变,虽说是大势所趋,可终究非自己所愿。他心里纵然明白,一个王朝的兴替,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可柴馨的窘境,却实实在在摆在眼前,叫人难以排遣。
“王怀志,你给我出来。”昭庆气呼呼地跑进内殿,忽见柴馨正偎依在王怀志肩头,肚里顿时像打翻了醋坛子,跺着脚直嚷嚷道:“好啊!原来你两早有私情,居然还瞒着我。”王怀志尚未开口,柴馨便气鼓鼓道:“是又怎么样?你给我出去,本公主不想看见你。”
昭庆那里会依,冲上来道:“要走我也得带怀志一起走,谁稀罕呆在你这里了。”她说完想想不对,忽又展颜一笑道:“哎呀!我怎么就忘了,这江山都已姓赵,要走也是你走,本公主可要留下来享享清福喽!”
柴馨怒不可揭道:“金阳宫是我的寝宫,你凭什么呆在这里?我要你滚呐!”昭庆淡淡一笑,背负双手一扬螓首道:“你可别忘了,从今往后,我才是这里的主人。而你,就老老实实做个普通百姓吧!不要再想着养尊处优,荣华富贵了,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她说到后面时,却是真情流露,只可惜柴馨看不出来。
“你和你爹都是强盗,国贼”柴馨气急败坏,当下语无伦次起来。王怀志吓了一跳,忙捂住柴馨的嘴道:“今日不同往昔,你可千万别乱说话啊!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昭庆眨了眨眼睛,忽然一拳打向柴馨,跟着骂道:“别以为你还是公主,想逞威风也得看看气象。若再胡言乱语,小心本公主割了你的舌头。”王怀志慌忙架住昭庆的拳头,劝解道:“我的大小姐,你平日也算知书达礼,怎可与馨儿一般见识。”
“我就是要打醒她,免得将来后悔。”昭庆不依不饶,又是一掌掴来。王怀志听出弦外之音,不由愣了愣。昭庆的巴掌恰巧在此时打来,于是毫无阻拦地掴在了柴馨脸上。柴馨吃痛,奋起一拳回敬过去,昭庆非但不退,反而迎了上来,两人顿时打做一团。
王怀志见状,忙一把拿住昭庆打来的拳头,岂料柴馨趁机一拳打在昭庆身上。王怀志暗叫不好,却见昭庆连退两步,跟着眼泪汪汪道:“姓王的,你居然帮她一起来对付我?我恨你。”说着便掩面跑了出去。
殿外的郭廷斌见状,忙进来道:“王兄弟,你闯大祸了。万一大小姐气不过,把柴馨公主方才的话告诉上位,岂非予人口实,为柴氏一门惹来杀身之祸吗?”王怀志心中一紧,不待听完,就急忙追赶昭庆去了。
柴馨黑着脸急道:“你别追了,就让她爹来杀我好了。反正什么都没有了,我活着也没意思,还不如死了算数。”郭廷斌摇头叹道:“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可偏偏就有那不明白的主。”一句话直把柴馨噎得够呛。
王怀志追上昭庆,拉住她的纤纤素手道:“大小姐,你俩怎么说也是朋友,可千万别为了一时之争,而兵戎相见啊!馨儿自幼长在深宫,难免有些无知无畏,可你却应该明白此中厉害。”
昭庆任由王怀志捉着柔荑,只是低声问道:“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馨儿?”王怀志不假思索道:“我把馨儿当妹妹一样爱护,喜欢自然是喜欢,却无儿女私情。”
昭庆闻言喜不自禁,笑颜逐开道:“你看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馨儿怎么说也是我的朋友,她一向注重身份地位,可现在突然什么都没了,难免会使性子发脾气。我如果不激她早点把气发完,日久郁结,便不知会生出何等祸端。毕竟是我赵家夺了她柴家的江山,我岂能看着她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王怀志欣慰道:“想不到你如此通情达理,我当真是看走了眼。”昭庆嫣然一笑道:“其实我是故意生你的气,目的就是要你出来追我,然后把话说清楚。嘻嘻!瞧你还想当大将军呢!这么容易便上当了。”王怀志两手一摊,苦笑道:“谁叫我会认识你俩?这叫做活该倒霉自找的。”
昭庆搂着王怀志的臂膀,腼腆地问道:“怀志,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到底有多重要?”王怀志直感头晕目眩,忙打马虎眼道:“哦!你是问豌豆到底有多大啊?不就比黄豆大点喽!哎哟!我怎么把师父交代的事给忘了。对不住大小姐了,在下还有事要办,就此别过。”他迫不及待地撒腿就跑,转眼便没了影子。
“好你个王怀志,我叫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昭庆一把没拉住,直气得柳眉倒竖,玉面成霜。
公元九百六十年正月,赵匡胤在周密的布置下,谎报契丹北汉联兵入侵。后周君臣仓促中不辨真伪,于是命赵匡胤带兵出征。行至开封城北四十里的陈桥驿时,其弟赵匡义和幕僚赵晋指挥将士,发动了历史上著名的陈桥兵变,把黄袍披在赵匡胤身上,拥立为天子。
赵匡胤随后进军开封,威逼小皇帝柴宗训交出政权。后周百官见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也只好俯首称臣。柴宗训把帝位禅让给了赵匡胤,至此,立国仅九年的后周王朝宣告灭亡。赵匡胤废周建宋,改元“建隆”,史称宋太祖。于是顷刻之间,一个新的王朝在兵不血刃中诞生了。开封城里的百姓甚至还不知道,自己已在睡梦中成了大宋王朝的子民。
这是中国历史上一次很特殊的兵变,几乎没有发生任何骚乱,一个新的国家就在平静中崛起。持续了近半个多世纪的五代十国战乱,至此逐渐走向终结。分崩离析的国土,又重新统一起来。在中国漫长的五千年历史长河中,又一个大一统的新时代,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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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雄霸四海第四节
更新时间2011…3…1312:58:20字数:4040
一支马队在巫山沟壑间驰骋,卷着尘土钻入了烈阳教外一片密林之中。只见为首那人头戴紫金冠,身穿蓝呢滚蟒袍,足踏虎头吞云靴,肩披五凤朝阳坎,虎步龙行间,霸气张扬,显得格外雄健。
熊天霸此番再上巫山,却是带着一班精锐手下而来,看样子意图绝非寻常。他在密林中找了块石头坐下,随即看着先期抵达的太行双雄,问道:“消息传出去没有?”
殷老大道:“已经放出去了,估计他很快就会赶来相见。”熊天霸颔首道:“那就好。”王怀志好奇道:“师父,咱们这趟来巫山,究竟意欲何为?”熊天霸沉声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不必多问。”
王怀志见师父不说,只得退到一旁,拿出干粮和水果来解馋。一行二十几人,竟是互不理会,各自埋头吃着食物。林中一时无人言语,到显得格外宁静。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只见有个全身照着黑衣的人飞马来到林外。他四下张望了一番,确认无异后,这才下马钻入密林。
“龙游天下,所过处万兽臣服。”黑衣人一进密林,便听有人如此说道。他轻轻一笑,跟着道:“凤舞九天,翱翔间百鸟来朝。”话音甫落,便见太行双雄由阴暗处转出,迎上来道:“四海兄如期赴约,看来是成竹在胸啊!”黑衣人随即拱手道:“有贵派鼎力相助,想不成事恐怕都难。”
殷老大旋即笑道:“敝帮帮主已等候多时,四海兄里面请。”说着便让开了道。黑衣人也不客气,当下随殷氏兄弟进了密林深处。
三人来到熊天霸跟前,黑衣人掀开盖在头上的头套,露出了一头奇特的红发,原来竟是烈阳教的仇四海。只见他朝熊天霸拱手道:“熊帮主雷厉风行,到叫在下受宠若惊,只是这带来的人”他说着环顾了树林一圈,跟着道:“是不是少了点?”
熊天霸把玩着手里的狗尾巴草,不以为然道:“要想成大事,就得担风险。临战不决,可是兵家大忌。”
仇四海迟疑道:“可是五色令主当中,只有兰文镜和我一条心,恐怕难以服众。再说师父身边的金童玉女,武功也不在我之下。还有那黑明,向来不服我,更兼为人机敏。我怕画虎不成反类犬,岂非事以愿违?”
熊天霸嘿嘿笑道:“黄懿是根墙头草,只要稍加威逼利诱,便不足为虑。禄水源钻营拍马,加之贪图钱财,只要施予恩惠,必会倾力合作。唯独那黑明油盐不进,须得先行解决掉。至于金童玉女嘛!也可设法对付。剩下龙腾云本人,自有本座料理。余下那班乌合之众,你还怕震慑不住?”
仇四海倒吸了一口凉气,吃惊道:“没想到熊帮主只来过一趟,便对我教中人物如此了解?”熊天霸冷笑道:“常言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若非成算在胸,本座岂能拿着性命,与你开这等玩笑?”
“听帮主这么一说,在下就放心多了。”仇四海抖擞起精神,顿觉信心倍增。
熊天霸淡淡一笑,由怀里取出只玉瓶交给他道:“这是‘盗梦香’,无色无味,只要撒在烛火里,便能叫人失去功力。只是此香药力甚短,用时须得恰到好处。”
“有此神物相助,大事何愁不成。熊帮主思虑周详,真是叫人五体投地。”仇四海接过玉瓶,那颗原本突突乱跳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熊天霸站起身来,背负双手款款道:“放眼当今武林,除了公孙伯堪当敌手,还有何人敢阻本座大业?明年龙虎会上,我做武林盟主,你便是副盟主。现在万事俱备,只待三天后举事,本座自去会会那龙老鬼。”仇四海略一迟疑,终于咬牙下定决心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豁出命来赌上一回。”言讫,匆匆而去。
王怀志走过来,闷闷不乐道:“原来咱们是来帮人家篡权的,这可有违江湖道义啊?”熊天霸老脸一沉,不悦道:“本座要统御江湖,自然少不了在各大派培植亲信。你小子帮赵家皇帝夺取天下,难道就光明正大了?”王怀志咬着嘴唇反驳道:“这是两码事。家国社稷,民族兴亡,岂是凭一人私利而决。”
“混蛋,你是说为师统御江湖,就是为了一己之私喽?”熊天霸勃然大怒,竟挥起马鞭狠狠抽了王怀志两下。岂料王怀志也是个倔脾气,竟忍着痛道:“总而言之,师父这样做,就是有欠光明。”熊天霸气得吹胡子瞪眼道:“小畜生,你竟敢忤逆师尊,老子废了你。”说着举掌就要打王怀志。
朱睿急忙劝慰道:“帮主息怒。怀志年少无知,还是让属下来开导他吧!”熊天霸余怒未消,将聚集在掌心的劲力,往身侧两丈外一棵白桦树拍去,竟将手臂粗的树干拦腰打折。众人见状,无不色变。
“小畜生,好好给老子反省反省。”熊天霸又狠狠骂了一句,这才一掀披风转过身去。朱睿见王怀志一脸不服气,生怕他再惹祸端,于是赶紧拉着其来到一旁劝解。
白无常看在眼里,于是凑到熊天霸耳畔道:“主人,这小子不够贴心,留下来终是祸害。”熊天霸瞥了白无常一眼,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跟着道:“本座自有安排,尔等切勿胡乱猜忌。”
王怀志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如鲠在喉。自从陈桥兵变后,熊天霸因功受封天龙将军,虽是虚爵,却也享受六部侍郎一级的待遇。谁知熊天霸位高爵显后,反而野心更大,竟在短短一年时间里,使尽各种手段,并吞了不少江湖门派。实力暴涨之下,他更加气焰嚣张,竟飞扬跋扈到纵容手下挑衅归元剑派和中原镖局。王怀志忽然觉得这个师父越来越陌生,不再是当年他所崇拜的哪个大英雄了。
烈阳教巍峨的大殿中,龙腾云高坐在火焰椅上。他身侧站着一对俊俏的少年,男的玉树临风,女的英姿飒爽。这便是他近年来调教出的一对少年高手,人称金童玉女。大殿中央同样坐着一个人,身侧也立着两个黑白怪人。双方就这样对峙着,大殿里不觉弥漫起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如此过得一盏茶的功夫,只听龙腾云桀桀怪笑道:“熊老弟,你说要本座支持你当盟主,可是本座也想要老弟支持我当盟主。这可如何是好,天下总不能有两个盟主吧?”熊天霸嘿嘿笑道:“龙兄真是会说笑,想你十几年都未能如愿,这恐怕不仅仅是造化弄人,天不遂愿吧?”
龙腾云老脸微红,沉声道:“那依老弟所言,本座就始终当不成盟主喽?”熊天霸冷笑道:“此中奥妙,教主看来还不知晓。”龙腾云故作惊讶道:“喔!如此说来,本座倒得跟老弟讨教讨教了。”
熊天霸阴笑道:“讨教不敢当,不过指点一二还是应该的。”他说着顿了顿,旋即道:“原因有三。其一,你妄自尊大,不把潜在对手放在眼里,于是便有了熊某人。其二,你用人不当,无视手下贪猾,只要顺从听话,便滥予职权。其三,你耳目失聪,消息闭塞到不知敌所在,不明势所趋。所以,你永远没有机会当武林盟主。”
“熊天霸,你好大的胆子,别忘了这里可是烈阳教。本座向来只和两种人打交道,一种是死人,另一种是仆人。可你却胆敢跑到我这里来说三道四,本座岂能容你活着离开。”龙腾云赫然起身,指着熊天霸一通申斥。
熊天霸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道:“熊某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若非有所准备,就算借我天大的胆,也不敢火中取栗。还请龙兄行个方便,遂了小弟心愿如何?”
龙腾云似乎也意识到熊天霸是有备而来,于是警惕地朝金童玉女使了个眼色。两少年心领神会,立即转身由后门而去。龙腾云走到云壁旁,取下“烈日弓”道:“本座不想和你逞口舌之利,一切还得靠实力说话。我倒要看看,就凭你这点人,怎么在烈阳教兴风作浪?”
“翻不翻得起大浪,龙兄待会便见分晓。”熊天霸一脸的得意洋洋,似乎已经胜券在握。龙腾云心底咯噔一下,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心知事态已经到了非常严峻的地步。
果不其然,只见金童玉女仓皇而回道:“师父,大事不妙。仇四海和兰文镜叛变,黄懿与禄水源见势不妙,也倒戈相向,黑明已被四人合力杀害了。”这个消息不啻于巨雷当头,震得龙腾云耳鸣目眩。只见他一个哆嗦,便指着熊天霸恨然道:“好,很好。你果然有备而来。不过鹿死谁手,不到最后未必见分晓,你可别得意得太早了。”龙腾云虽知大事已去,但他一向自负,又岂肯就此认输。
便在这时,只见仇四海和兰文镜提刀步入大殿。金童当即破口大骂道:“仇四海,师父向来待你不薄,你竟然干出此等猪狗不如之事,你还是人吗?”玉女跟着骂道:“畜生还认得主人,而他连畜生都不如。”
龙腾云见身边还有如此忠心的弟子,深感欣慰,那颗沸腾的心终于冷静了下来,于是冲着仇四海自嘲道:“你真是本座的好徒弟啊!什么没学会,就只学会了野心勃勃。”他说着一阵苦笑,又接着道:“报应来得如此之快,当真始料未及。老夫一生自负,到头来辜负的却是自己。当真可笑啊!可笑。”
仇四海面色微红,不由垂下头低声道:“师父,请原谅弟子的不忠。往后每年的今天,弟子都会给您老焚香磕头的,您就安心地去吧!”
“罢了,罢了。常言说得好,外盗易躲,家贼难防。”龙腾云一阵凄然大笑,旋即举起“烈日弓”指着熊天霸道:“姓熊的,你可敢与老夫到拜日坛上一决高下?”
熊天霸冷笑道:“有何不敢,本座正想领教一下你的‘五狱炼火大法’。”龙腾云也不多话,率先由后门冲出大殿,熊天霸一个“金鹏展翅”,紧随其后而去。
拜日坛乃烈阳教祭拜日神的神坛,位于后山一处悬崖上,是由大块青石砌成的一座十丈见方的高台。龙腾云和熊天霸几乎同时上了拜日坛,单就这一点来说,熊天霸的轻功显然要高出一筹。
龙腾云摆开架势,沉声道:“姓熊的,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只管放马过来好了。”熟料,他话刚说完,便觉身后有异,只得急忙闪身躲避,哪知还是晚了半拍。两支雪亮的长剑,已擦着他的腰身掠过,留下了两条喷血的伤口。龙腾云惊骇万分,扭头一看,却是刚才还表现得忠心耿耿的金童玉女。
“连你俩也要背叛我?”龙腾云只觉手脚冰凉,面如死灰地问道。金童含泪道:“师父,我俩都已身中巨毒,不得已而为之,还请您老体谅。”玉女愁眉苦脸道:“师父,我们不想当亡命鸳鸯,只好对不住您老人家了。”
龙腾云睁着血红的双目,仰望穹苍。末了,只听他一声暴喝,挥起铁弓横扫而去。金童玉女急忙举剑封架,却如何挡得住龙腾云愤怒的一击,当即被震得倒飞了出去,落地后更是吐血不止。
站在远处的王怀志实在看不下去,义愤填膺道:“养了这么一帮白眼狼,难怪他会有今日。真是作茧自缚,咎由自取。”说着便摇摇头大步而去。朱睿也是看不下去,叹了一声便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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