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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笑谈录-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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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颔首道:“师兄说得不错。”公孙伯安慰道:“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师弟也不必再自责了。为兄能得师弟相助,一同对抗熊天霸,天下武林就还有希望。”苦海道:“能劝义兄从善如流,是贫僧此生最大的责任。”公孙伯不置可否地道:“熊天霸狼子野心,不容易对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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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福祸相依第二节
更新时间2011…5…221:00:07字数:4152
见羊牧野闷声不响,苦海问道:“孩子,你恨为师吗?”羊牧野漠然摇首道:“过去的恩怨情仇,徒儿不明就里,也不想去过问。现在已知仇人是熊天霸,母亲还下落不明,也算是有所交代了。”
苦海叹道:“你母亲一届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现不知身在何方。找寻她的下落,是你我师徒的分内之责。”羊牧野恳切道:“请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会找到母亲的。”随即话锋一转,又问道:“敢问师父,弟子是否从现在起,就改叫江永清?”
柴馨道:“当然应该了,这毕竟才是你的本名嘛!”公孙婷满眼晦涩地瞧着羊牧野,幽幽道:“那我以后可是要改口叫你江永清了。”
何志宇一把握住羊牧野的手,含笑道:“三弟,恭喜你解开身世之谜。将来报仇有门,认祖有宗,也算是不枉此生了。”江永清淡淡道:“我想师父告诉我这一切,并非只是想让小弟为寻仇而活着吧!”
苦海念道:“不无中无,不有中有,不色中色,不空中空。非有为有,非无为无,非色为色,非空为空,空既是空,色既是色。色无定色,色既是空。空无定空,空既是色。知空不空,知色不色。色为照了,始达妙音。”
公孙伯赞叹道:“好精奥的玄学,连老夫也不解其意。”柴馨幽幽道:“等我弄懂这些禅机,恐怕也变成黄脸老太婆喽!”花弄影撅嘴道:“听得人头都大了,等牧野永清哥想破头皮,仇也就不用报了。”
苦海微笑道:“不懂既是懂,懂既是不懂。永清,你师从贫僧,即为俗家弟子,合该有个法号才是。为师就赐你法号元觉,你看如何?”江永请双掌合十道:“多谢师父赐名,元觉谨遵教诲。”
花弄影瞪着两只大眼睛,不解地道:“元觉?大师是不是想叫永清哥,觉根溯元,看破红尘啊?那婷姐姐怎么办?总不能也出家当尼姑吧!”众人闻言一阵大笑。
公孙婷羞涩难当,急忙啐道:“花妹妹就会胡诌,谁要当尼姑了。”
公孙伯哈哈一笑,抚着花弄影的脑袋,慈祥地道:“小丫头,你这么喜欢我家婷儿,那让她当你嫂子好不好?”花弄影翘首道:“哼!婷姐姐和永清哥两情相悦,世伯不成全恐怕也难。”
公孙伯本就喜欢江永清,于是颔首道:“只要是你情我愿,世伯又怎会反对呢!元乃本初,觉乃体悟。两者相连,是为体悟本初。这法号意味深远呐!”苦海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师兄大智大慧,实在令人佩服。”
江永清和公孙婷见花弄影与公孙伯有一搭,没一搭地,竟说两人之间的私密,心里虽美,面上却有些挂不住。何志宇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地瞧着二人那副美滋滋的模样,心头五味翻腾。
公孙伯见此间事了,于是对女儿道:“婷儿,爹明日要带你大师兄出趟皇差,南下江南,一来一去恐怕要月余时间,家里就交托给你了。但为了安全起见,你和永清最好不要离开剑林。”公孙婷颔首道:“请爹放心,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柴馨眼珠子一转,忽然问道:“世伯,能带我一块去吗?”
“世伯是去办正事,郡主跟去恐怕不妥吧!”公孙伯一口回绝道。柴馨楚楚可怜地瞧着何志宇,希望他能为自己说句话?哪知何志宇竟是无动于衷,全然没有回应。也难怪他此刻心情萧索,自然不想带个累赘在身边了。
公孙伯又嘱咐苦海道:“师弟好生修养,待为兄回来后再与你促膝长谈。”说着又对几个少年道:“大家也别呆在这里了,让他师徒俩好好休息吧!”众少年随即应了一声,纷纷出门而去。
“师兄走好。”目送众人离去,苦海才闭目道:“元觉,你即已拜在我门下,那为师今日就传你修心之道,你看如何?”江永清努力坐直身子,说道:“还请师父赐教。”
苦海喘了口气,盘膝念道:“贪、嗔、痴、慢、疑,谓之五毒,乃修身禁忌。惟有摒弃之,方能守得灵台清明。色、受、想、行、识,谓之五阴,本非实有。惟有忘却,方能融会贯通,看破本来。修养生息之道,多思则神怠、多念则精散、多欲则智损、多事则形疲、多语则气促、多笑则肝伤、多愁则心慑、多乐则意溢、多喜则忘错昏乱,多怒则百脉不定、多好则专迷不治、多恶则焦煎不宁。你现在就随为师忘尽一切,遁入空明吧!”
江永清摒弃诸般念头,随苦海一起诵起经来。不多时,便觉心中愈气尽除,五感舒展,就连体内痛楚,也隐去不少。心神在张弛之间,仿佛与天地相融,竟起了微妙的变化。
王怀志由于身份原因,并没有进归元剑派探望苦海师徒。此刻他正坐在剑林内一株榆树下,凝望着苍松翠柏中的琼楼玉阁。他恍惚间,只觉得心绪不宁,顿时疑窦丛生道:“我是谁?我的仇人又是谁?”
天龙帮里的陌生人越来越多,而且个个行踪诡秘。王怀志觉得自己似乎已不属于那里,因为身边的每个人仿佛都暗藏鬼胎,让他莫名难安,只觉得即将会有什么大事发生。而自己早已被熊天霸弃如敝履,毫无作为。
倏地,一名黑衣少年由官道上飞奔而来,一下钻入剑林之中,眨眼便来到归元剑派大门前的广场上,随即停下了脚步。只见他辗转反复,徘徊不定,似乎想上前叫门,却又有所顾忌。
没过多久,只见一乘小轿摇摇晃晃而来,旁边还跟着个相貌平庸的丫环。小轿沿着鹅卵石铺就的马路,来到归元剑派大门前的广场上,也停了下来。那丫环掀开轿帘,轻声唤道:“小姐,归元剑派到了。”
须臾,只见从轿中弯腰走出位罗衣粉妆的美艳少女。少女步履轻盈,仪态温雅,方一出轿子,便与黑衣少年对视了一眼,似乎觉得有些眼熟,却又不知在那里见过。
罗衣少女想了想,还是上前问道:“这位公子也是来探望病人的吧?”黑衣少年慌不择言道:“你胡说什么,我我只是路过,顺便找个朋友罢了。”罗衣少女随手一指归元剑派道:“你的朋友不是在这里面吗?”
黑衣少年故意东张西望,忽见王怀志正在不远处的榆树下沉思,于是指着王怀志道:“喏!我的朋友不是在那里吗!”罗衣少女一回头,就看见怔怔出神的王怀志,不由欣喜道:“王公子,想不到你也来了。”
这罗衣少女正是乐隐娘。她今日是特地前来看望江永请的,不想却在此遇上了王怀志,自然是喜出望外了。而那黑衣少年也不是别人,正是神秘兮兮的唐宓。他也是来探望江永清的,可又怕被拒之门外,所以有些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乐隐娘见王怀志没有反应,心中虽感错愕,却也不便打扰,于是上前拉住唐宓问道:“你朋友怎么了?”唐宓忙甩开乐隐娘的手道:“你这女子,怎么如此不知自爱,岂不闻男女授受不清么?”乐隐娘嫣然笑道:“你呀!骗得了别人,可瞒不了隐娘这双眼睛。妹妹既然说是王公子的朋友,那咱们不妨一起过去,问他究竟何来?”
唐宓暗忖道:“瞧这女子生得娇柔妩媚,不想眼光却如此犀利,看来也不是个善茬。”嘴上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儿身的?”乐隐娘噗嗤一笑,抿嘴道:“你两耳有孔,眉目生春,兼之皮肤细腻光滑,敢问天下间那个男子,生得如你这般娇俏?”
“还请你不要告诉别人好吗!我以男儿身行走江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唐宓情知身份败露,再掩饰也无意义,只好央求乐隐娘为她守住秘密。
王怀志刚刚收敛起心神,便见一男一女朝自己走来。那女子千娇百媚,老远就呼唤道:“王公子,你既然是羊公子的结义大哥,为何不进归元剑派呢?”王怀志见是乐隐娘,心头一阵高兴,忙施礼道:“原来是乐小姐,那日未及向你道别,就匆匆而去,心里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乐隐娘眼横秋水,笑靥逐开道:“公子说那里话。毕竟羊公子是你的好兄弟,当时出了事,你自然心急如焚了。对了,隐娘视羊公子为知音,今日特地前来探望。不知王公子可有此意,不妨虽隐娘一同进府如何?”
王怀志见乐隐娘态度诚恳,心智高洁,不由感谢道:“小姐雅量汪涵,重情重义,王某代三弟先行谢过了。不过三弟正在修养生息,着实不方便见客。呆会自有人前来告知三弟近况,我看小姐不妨等等,也好宽心。”
乐隐娘见王怀志对自己言辞溢美,别提多高兴了,一时竟忘情地搂住王怀志的胳膊,激动道:“能得公子妙赞,隐娘纵然一死,也是了无遗憾了。”
“小姐,你”王怀志有些吃不消乐隐娘的热忱,不好意思地提醒道。乐隐娘当即领悟,忙松开双手退了一步,埋首道:“隐娘失礼,还望公子切莫见怪。”她心里喘喘不安,生怕王怀志因此看轻了自己。王怀志见乐隐娘情真意切,又楚楚动人,不觉心生怜爱,当即一笑置之。
王怀志笑罢,瞟了唐宓一眼,冷冷问道:“你也是来看我三弟的?”唐宓环抱双手,不假颜色地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乐意我喜欢,自行其事罢了。”王怀志不屑道:“你下毒害我三弟,本该一掌毙之。但姑念你又救了我三弟,暂且不与你计较。望你往后做个坦荡君子,不要再有什么把柄落到我手上。”
唐宓面露得色道:“那傻蛋喜欢听信人言,我有什么办法?只可惜像这样的傻蛋太少,想要重施故技,恐怕也难遇上喽!你们只管亲热,本少爷不奉陪了。”她说着拍了拍手,便欲离去。
乐隐娘急忙拉住唐宓道:“你不看羊公子了?”唐宓正要回答,却见柴馨与何志宇联袂而来。王怀志忙迎上去问道:“二弟,馨儿,大师和三弟病情如何?”柴馨便将所发生的一切,选精要的告知三人。
王怀志惊叹不已,喃喃道:“三弟福泽深厚,令人羡慕。但这样一来,他岂非与我师父成了仇人?我夹在当中,却是为难。”何志宇安慰道:“大哥只管放心,三弟古道热肠,就连苦海大师都劝他忘却仇恨,做个坦荡之人,三弟又岂会迁怒于大哥呢!”
乐隐娘道:“既然羊公子哦!不,应该叫江公子才对。既然他已暂时脱离危险,那隐娘就不进去探望了。”唐宓见江永清和公孙婷有情,心头顿觉不快,于是不冷不热地道:“大外婆说得不错,男人果真没个好东西。哼!看来我在这里也是多余的,做了好事也没人领情,还不如逍遥快活去。”
何志宇没见过唐宓,于是问道:“这位是”王怀志冷笑道:“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也不知是敌是友。”唐宓背负双手,大摇大摆地走了几步道:“究竟是化敌为友,还是化友为敌,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柴馨一挑柳眉,责问道:“你不也是男人吗?怎么突然骂起男人来了。”乐隐娘掩嘴笑道:“你们呀!太粗心了,连人家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唐宓狠狠地瞪了乐隐娘一眼,方才转身离去。
王怀志沉声道:“管他是什么人。总之咱们身边肯定有内奸,大家还须小心为上。”他说着顿了顿,又接着道:“既然已得知三弟暂无大碍,我就先回去了。”何志宇颔首道:“大哥说得是,非常时刻,还须非常对待。”
乐隐娘颔首道:“既然如此,那隐娘就跟王公子一起回城吧!”王怀志自是不会反对,微一颔首便对柴馨道:“馨儿,你就留在这里帮忙吧!天龙帮目前鱼龙混杂,已不适合你再呆下去了。”
柴馨担忧道:“那你一个人可要当心啊!呆不下去就过来。”王怀志抱拳道:“好,那在下就告辞了。”乐隐娘朝何志宇二人微一点头,便招呼抱琴随同王怀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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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福祸相依第三节
更新时间2011…5…320:49:51字数:4302
乐隐娘一路之上,唧唧喳喳说个没完,什么风花雪月,志怪传奇,乃至柴米油盐,街头巷尾,简直是无所不谈。她从来就没在一个男人面前,显得如此兴奋过。就好像所有的幸福,都在这一刻降临一般。
王怀志原本烦闷的心情,被她这么一闹,不觉轻松了许多。两人说话间,已来到了鲜花满岸的西塘边。乐隐娘随手摘了朵芍药戴在发髻上,问道:“王公子,咱们不如一起游湖吧?”王怀志颔首道:“全凭小姐安排。”
乐隐娘一阵窃喜,忙叫抱琴找来自己的画舫。两人泛舟湖上,品着美酒,赏着荷塘美色,大感人生惬意。乐隐娘深知王怀志心情不好,于是拿来琵琶,问道:“隐娘给公子弹首小曲,且作消遣如何?”
王怀志咂了口酒,说道:“那就有劳小姐了。”乐隐娘埋首低语道:“只要公子开心,叫隐娘做什么都可以。”王怀志闻言有些动容,但随即一笑置之。乐隐娘也不多言,当即弹了曲《春江花月夜》。她弹罢,见王怀志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于是又唱了曲自编的《采莲歌》:
“日上柳岸可采莲,舟下荷塘风满肩。莲梢蝉儿放欢歌,荷间蜻蜓双飞恋。莲儿苦,莲儿甜,莲儿白白最新鲜。莫说谁苦谁又甜,千般滋味自去辨。莲儿苦,莲儿甜,莲儿养心不失眠。谁言泥泽非净土,白莲雪藕生其间”
在乐隐娘优美委婉的琴声中,王怀志一扫愁云,竟生出无限感慨道:“如此天籁,若能随时聆听,定然裨益良多。”乐隐娘笑道:“若是公子喜欢,隐娘还可以舞助兴。”
王怀志道:“在下也略通音律,且拿琴来。”乐隐娘欣喜道:“原来公子也会弹琴,那隐娘可要好生讨教了。”说着便命抱琴拿出古琴,交予王怀志。
王怀志接过古琴,试弹了几下,感觉音色正好,于是挽起袖子,弹了曲《有凤来仪》。乐隐娘赞道:“想不到公子琴艺如此高超,那隐娘就献丑了。”言讫,便在狭小的船舱里翩翩起舞,竟是丝毫不嫌局促。
两人配合融洽,相得益彰,不觉心心相惜,再无芥蒂。可惜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得太快。
画舫不知不觉中回到湖边,王怀志见三名军士模样的人,由岸上匆匆而过,那为首之人颌下蓄有短须,看上去甚是面熟。王怀志不假思索地唤道:“是董大哥吗?”那为首军士寻声望来,一见画舫中的王怀志,不由欣喜道:“这不是王兄弟么!”
王怀志钻出画舫,与乐隐娘携手蹬上湖岸,径直来到那军士跟前,与其相拥道:“董大哥,好久不见。”那军士正是董超。两人相拥而笑,久久无言。过了片刻,王怀志方才问道:“董大哥现在何方高就?”
董超苦笑道:“你也知道,宦海无常。以我的出生和才干,无论如何努力,也就是个拱卫罢了。这不,前阵子随晋王殿下去攻打南平以及荆楚,结果半路上遇到个大和尚,竟视我十万大军如无物”董超也是个话篓子,说到兴奋处,竟是滔滔不绝,硬是将苦海遭遇赵光义一事,绘声绘色地说了个遍。
王怀志一猜就知道是苦海,也不时吹捧上两句。董超说得口干舌燥,连咽了几口唾沫,这才注意到一旁的乐隐娘,不由大感惊艳道:“难道这位就是弟妹?”乐隐娘腼腆地一笑,跟着两朵红云浮上脸庞。王怀志急忙解释道:“我们只是朋友。”随即岔开话题问道:“对了董大哥,你今日怎会有空来此闲逛?”
董超道:“我是陪石将军前来钓鱼的。自从皇上杯酒释兵权,石将军反到落得无官一身轻,闲暇时就出来钓钓鱼,遛遛鸟什么的”他说着突然眼睛一亮,一拍王怀志道:“其实以王兄弟的出生和才干,如若从军,前途定然不可限量。走,我这就领你去见石将军,说不定他老人家能为你讨个一官半职呢!”
“原来石叔叔也在此,若不前去问安,岂非少了礼数。”王审琦与石守信乃是义社兄弟,交情匪浅,王怀志身为子侄辈,岂有不见之理,当下便与董超前往拜见这位卸甲归田的叔父。
三人快步如飞,绕过两座凉亭,便见一位头发花白,满身华服的中年男子,正盘坐在湖畔柳树下垂钓。只见他一手持鱼竿,一手握酒壶,时不时咂上两口,倒也悠闲自得。
董超上前施礼道:“将军,您看谁来了。”石守信不以为然道:“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打扰老夫钓鱼。”王怀志忙上前跪拜道:“石叔,小侄给您老见礼了。”石守信紧盯着浮标,忽然一拍大腿道:“唉呀呀!是那家不长眼的娃子,竟把老夫的鱼儿给吓跑了。”
王怀志忙道:“难道石叔忘了,小侄是承衍啊!”石守信闻言一怔,扭头看了看王怀志,跟着面露喜色道:“咿!还真是承衍。几年不见,你小子到长健硕了,几乎连你石叔都快认不出来喽!”王怀志忙磕头道:“至从家父失踪后,小侄终年奔波在外,未能向石叔请安,实在是失礼之至。”
石守信一把扶起王怀志,拍了拍他的胸脯,欣然道:“嗯!身子板到挺结实的,颇有你爹当年的风采,是块当将军的料子。真应了那句老话,虎父无犬子啊!”说着一阵哈哈大笑。
王怀志谦虚道:“小侄那及得上叔父一二,往后还要请您老多多指教才是。”
石守信微一颔首,蓦然瞥见王怀志身后的乐隐娘,见其姿容极佳,于是调侃道:“这女娃好生靓丽,与贤侄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你小子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却不请我老人家吃杯酒,究竟是何道理?”
王怀志连忙解释道:“石叔千万不要误会。乐小姐乃小侄好友,并非媳妇。”石守信浓眉一挑,风趣地道:“既然还不是,那你小子可得抓紧喽!否则这么漂亮的小媳妇,我看迟早会被别人抢了去。”
“如能嫁给王公子为妻,即便让我受再多苦难,也是值得的。”乐隐娘心里虽然美滋滋的,但还是有自知之明地道:“多谢石大爷夸奖,只是小女子出身寒微,却不敢有半点非份之想。”
王怀志颇为尴尬地瞟了乐隐娘一眼,发觉人家正含情脉脉地瞧着自己,不觉心神一荡,于是冲石守信抱拳道:“石叔言之有理,只是小侄现下尚无意成亲,此事暂且押后再说。”
石守信面露不悦地问道:“是不是觉得自己一事无成,所以不敢成家啊?”王怀志诚然道:“小侄学艺未精,大仇未报,又岂敢成家。”石守信颔首道:“男儿大丈夫,是应该先立业再成家。就不知你近年来都学了些什么本领,可否说来听听?”
王怀志如实道:“都说当朝宰相赵晋,能以半部论语治天下,小侄敬佩之余,也熟读了《论语》、《春秋》、《孟子》、《诗经》、《尚书》等经典。至于兵法战阵方面,小侄从一奇人处学得‘六道伏魔阵’,之后又涉猎了《孙子兵法》、《太公兵法》、《司马法》等兵书,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石守信闻言面露喜色,竟是慷慨陈词道:“当今天下群雄割据,诸侯并立,国家正值多事之秋。北有蛮夷虎视眈眈,西有各族蠢蠢欲动。皇上与晋王雄心勃勃,意欲一统海内,开创盛世。朝廷可谓求贤若渴,正是贤侄一展抱负,纵横天下的良机,万不可因小而失大。诺乃父在天有灵,也不想见你只为了报仇,而荒废了功业啊!”虽说仕途险恶,但石守信毕竟是沙场老将,经历过无数的斗争杀戮,早已习以为常,是以力劝王怀志入仕。
王怀志喟然一叹,为难道:“不是小侄不想有所作为,实在是心中块垒难除,无心为官罢了。”说着叹了口气,又话锋一转道:“如石叔这般骁勇善战,纵横无敌的忠臣良将,皇上都信不过,还夺了您的兵权。小侄实在是不明白,为此等薄情寡义的朝廷卖命,究竟值不值得。”
石守信咂了口酒,侃侃而谈道:“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其实做皇帝也有皇帝的难处。自唐以来,天下纷争不断,政权更迭频繁。正是因为皇权不固,朝纲难彰,悍将跋扈,贼寇横流所致。当今圣上深谋远虑,不想重蹈前朝覆辙,如此做法也是无可厚非。只要你记住,宁为张良,不做韩信。则可保功成身退,万事无虞。”
王怀志心悦诚服道:“石叔上察天威,下恤民情,小侄难及万一。只是小侄近来诸事繁多,暂时无暇他顾。待腾出空闲,朝廷若有指派,小侄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石守信深感欣慰道:“这才是男儿本色嘛!来,先喝口酒。”王怀志接过酒壶喝了一口,抹着嘴道:“我爹究竟是生是死,暂难定论。只是有一点小侄闹不明白,为何冯道已死,却还有人在暗中监视于我。”
“冯道老贼一生贪恋权势,遍织党羽,说不定还有许多帮凶爪牙遗留朝野。即便老贼授首,他们也不会与你善罢甘休。不过奇怪的是,这些人为何又不为难于你。”石守信也略感有些困惑,于是替王怀志分析道。
王怀志摇头道:“小侄也想不明白,不过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说着抱拳作别道:“石叔,天色已晚,小侄改日再登门造访。”石守信也不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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