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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笑谈录-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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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怀志摇头道:“小侄也想不明白,不过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说着抱拳作别道:“石叔,天色已晚,小侄改日再登门造访。”石守信也不挽留,只是瞧着乐隐娘,似笑非笑道:“姑娘,老夫就把这小子托付给你了。他人还不赖,将来必有一番成就,你可不能轻易放过哟!”
乐隐娘嫣然一笑,怯生生地道:“有石大爷这句话,隐娘自然不敢有负重托。只是小女子并非出生清白人家,原本不敢有所奢望。”王怀志生怕两人越说越玄乎,于是道:“石叔,小侄的终生大事自有安排,就不劳您老费心了。今日先行别过,他日再行登门拜访。”
“难道你是风尘女子?”石守信惋惜地瞟了一眼乐隐娘,忽然一敛笑容道:“你们走吧!老夫的鱼差不多都跑光了,也该回家歇息去喽!至于讨媳妇的问题,贤侄还须自个掂量清楚,千万别辱没了你王家的门楣才是。”
乐隐娘见石守信态度忽然转冷,一时惊醒,心下难受道:“我怎么就忘了,人家一个是朝廷耆老,一个是重臣之后。而自己不过是天上浮云,路边野草,怎就起了攀龙附凤之心。”乐隐娘一时意乱情迷,直到此刻才深深意识到,自己与王怀志身份悬殊,犹如天壤之别。不觉满心失落,再也没了谈情说爱的兴致。
二人辞别石守信,径直来到城门口。王怀志见乐隐娘一路上抑郁寡欢,心里也猜了个七八分,于是道:“石叔说的话,小姐不必放在心上。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就不送小姐回去了,告辞。”言讫,也不等乐隐娘回话,便转身而去。乐隐娘纵有千言万语,却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得依依不舍地目送王怀志远去。
王怀志刚回到天龙帮,迎头便撞见尤梦盈。他见尤梦盈身后跟着个魁梧的铜面人,看身形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只是心里觉得很微妙。
尤梦盈瞥见王怀志,于是上来招呼道:“怀志,你师父有事叫你去趟虎啸堂。”王怀志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正欲转身而去,却又忍不住问道:“师娘,这位是”尤梦盈瞥了铜面人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说这位啊!他是师娘新聘的贴身保镖。怎么,你难道认识他?”
王怀志只得摇头道:“不认识。那徒儿先行告退了。”他在尤梦盈诡异的笑容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只好瞟了眼一语不发的铜面人,无奈地转身而去。尤梦盈瞧着王怀志远去的背影,略显无奈地自语道:“若非皇上杯酒释兵权,此人或许还能派上大用场。”
不多时,王怀志便来到“虎啸堂”,只见太行双雄、搏命十三枭、朱睿、还有新加入天龙帮的“文房四宝”等人都在。熊天霸端坐太师椅上,好像正在安排众人任务。
王怀志上前叫了声师父,熊天霸也没搭理,继续说道:“过几天,本盟主和夫人要出趟远门,办件极重要的事情。无常兄弟,太行兄弟,以及“文房四宝”要随行。而朱睿,你和十三枭留守帮中,处理一应事宜。”众人齐声领命。王怀志见没自己什么事,于是问道:“师父,不知弟子可有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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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福祸相依第四节
更新时间2011…5…422:07:19字数:4295
熊天霸故作奇怪地道:“你不是不想帮为师做事吗!怎么今日主动请起缨来了?”王怀志一本正经地道:“弟子游手好闲已久,正好左右无事,只要不违背道德良心,师父只管吩咐便是。”
殷老大一挑眉毛道:“嘢!王兄弟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吃饭拉屎算不算害人?难道只因你吃饱了,别人就没得吃了?又难道只因你占了茅坑,别人就会活活憋死不成?”余人一阵哄堂大笑,唯有朱睿正色道:“盟主,我看不如就让王兄弟协助属下打理帮中事务吧!”
熊天霸一敛笑容道:“也好。怀志,你就去掌管帮中膳食得了。这总不算害人了吧?”殷老大笑道:“盟主,您就不怕王兄弟在米中掺沙粒,活活噎死帮中兄弟吗?”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面对众人的嘲笑,王怀志早已习以为常。他只是想不到师父会叫自己当伙头军,但想想总比无所事事的好,于是便应承了下来。
入夜,王怀志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心里想不透的事情太多,便觉得屋里烦闷,于是索性爬起,来到后山散心。他走着走着,忽然听到有人在低声吟唱:“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日迟迟。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歌声凄婉幽怨,王怀志受其感染,喃喃自语道:“可怜大师娘,念子成痴。你我二人,一个找不到父亲,一个看不见儿子。想起来,却是同病相连。”
“谁?”王怀志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猛然回身却又不见人影,不由纳闷道:“不知是何方高人,竟能悄无声息地来到我身后。帮中除了师父,还有谁有这份能耐?”王怀志定下心神,抱拳环视道:“不知是何方高人驾临,何必藏头露尾,玩这小儿把戏。还请现身一见。”
谁知话音放出,却没有任何动静。王怀志见状,只得朝飘出歌声的小院走去。但他还没进院子,便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以为是暗中拍自己之人,心道:“看你还不现出原形。”于是掩身花墙之后,静候来人。
细碎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在院外停了下来。须臾,只听来人低语了几句,跟着又叹息了一声,这才举步而去。王怀志探头一看,只见是个黑衣蒙面人,不由心生狐疑,于是偷偷跟了上去。
月光下,只见那蒙面人径直朝“猗园居”而去。王怀志暗暗吃惊道:“这是什么人,怎会去师娘那?”他也不及细想,当即掩了过去。那蒙面人甚是警惕,走几步便会停下来四下看看,待到“猗园居”外树林时,更是小心谨慎。王怀志生怕被发现,所以不敢跟得太紧。
那蒙面人来到“猗园居”外,学着蛤蟆叫了两声。须臾,只见原本漆黑的“猗园居”内突然亮起了灯火。王怀志暗中思量道:“此人与师娘必定十分熟悉,不然怎会有接头暗号。看来我得一探究竟才行。”
蒙面人见灯光一亮,立刻一个“大鹏展翅”,跃上了窗檐。只见窗户被人轻轻推开,蒙面人“刺溜”一下钻了进去,窗户又重新关好。王怀志看准时机,摸到“猗园居”下,一个“猿猴上树”,径直攀到窗檐处,随即收敛心神,贴耳聆听屋里的动静。
但闻尤梦盈娇滴滴地道:“过两天你爹和我要到西域去办件要事,这边的事情你先缓一缓再说吧!”王怀志大吃一惊,暗道:“难道这蒙面人就是师父失散多年的儿子?如此说来,师父的儿子其实根本没有丢失,而是一直藏在暗处。偷袭大师的人也会‘阴风掌’,难到说”
“现在苦海那秃驴已身受重伤,公孙伯又要南下江南,你不趁火打铁,却要去西域闲逛,这究竟是为何?”楼里传出一个颇为熟悉的男声,王怀志当即摒住呼吸,留心听了下去。
尤梦盈格格笑道:“打雷尚需云气聚,你急什么?再说西域事大,非去不可。既然苦海和他徒弟都已半死不活,估计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你先别理他们,只管按计划做好余下之事,就可陷公孙老儿入绝地了。”
房中先是传来一阵接吻声,跟着便听那蒙面人赞叹道:“世间美人若都如你这般聪慧,那便不是咱们男儿坐天下了。你放心,姓王的傻小子还是个愣头青,尚未发觉谁是内奸。只要我等下手顺利,何愁大事不成。”
王怀志心头大怒,暗骂道:“老子做人光明磊落,那像你们这些鸡鸣狗盗之徒,竟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尤梦盈冷哼道:“杀人容易毁人难。我尤梦盈要么不做,要做就要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蒙面人想了想道:“秦风那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看不如杀了算数。至于那姓唐的丫头,虽说算你的半个师妹,但这小妮子似乎对姓江的小子动了情,指不定会向着谁呢!”尤梦盈沉吟道:“秦风家业都已入我名下,留着却也无用。但宓儿毕竟与我有些渊源,再说她大外婆也不好惹,还是先留着再说吧!”
“好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枉自长得这般貌美。”王怀志听着两人对话,真恨不得破口大骂上几句,谁知耳畔却突然有人这么轻轻说了一句。王怀志大吃一惊,当下左顾右盼却又不见人影,脚下反到弄出了声响。
“不好,有人偷听。”蒙面人觉出声响,立刻拔剑来到窗边,轻轻刨开一条缝隙,向外看去。王怀志见行迹败露,只得翻身倒挂在窗檐下,跟着摒住了呼吸。正好几声猫叫由院墙外传来,随后渐渐远去。
尤梦盈道:“你太敏感了吧!不过是只猫而已,何必大惊小怪的。倒是你爹快回来了,你还是早走为妙。”
蒙面人叹道:“但愿如此吧!”随即又嘿嘿笑道:“小美人,再亲一口我就走。”尤梦盈娇声道:“嗯哼!讨厌,就会吃老娘豆腐。”随后又传来一阵热吻声。
如此乱伦不堪之事,王怀志只觉恶心难当,当下出了“猗园居”,径直回到自己的卧室。
“难怪师父不肯传我绝世武功,原来是藏着掖着传给了儿子。现在师娘又在背地里使坏,意欲害我三弟和公孙前辈。这蒙面人到底是谁?为何声音有些熟悉?我在天龙帮抑郁不得志,何苦逗留不去?难道只是为了报恩,还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王怀志心乱如麻,一时也不知该何去何从,只得来回在房中踱步。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窗外响起道:“小蚂蚱,该看的都已经看到了,还不赶快去救人?”王怀志双目精光一闪,沉声问道:“阁下纠缠不放,究竟意欲何为?”
一物呼啸着破窗而来,正中王怀志腿上,只听那声音又道:“好你个小蚂蚱,只顾着自个想出路,却不管别人死活,简直是岂有此理。”王怀志脚上一痛,险些跪倒在地,低头一看,却见打中自己的是根鸡骨头,不由惊悸道:“你就是那日城头”又一物迎头打来,王怀志甚至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中了手臂。
王怀志抓住来物一看,原来是个小纸包,不由苦笑道:“前辈不用再羞辱晚辈了,只管带路便是。”只听那声音道:“你赶快拿这包‘梦里香’的解药,前往后山无花谷墓室救人。”王怀志遵照吩咐,径直往后山而去。
他来到后山无花谷中,只见有座高大的衣冠冢,墓碑上刻着“熊公景文之墓”几个大字。王怀志好奇道:“难道这墓中另有玄机?”那声音道:“你去拧那坟案上的香炉,就知道了。”王怀志暗叹道:“看来师父果真不信任我。”于是也不再多想,上前拧了拧香炉。
只见那墓碑轻轻晃了晃,便朝一旁挪去。王怀志面色难看道:“我在天龙帮多年,却不知这衣冠冢竟是座地宫。前辈又是如何知晓的?”那声音骂道:“嘿!你这小蚂蚱哪来那么多废话,还不进去救人?”
王怀志也不多言,当即矮身钻入墓室,跟着拾阶而下。待到墓室中一看,不但灯火通明,而且还颇具规模。王怀志延甬道前行,来到一处拐角时听见有人靠近,于是紧贴石壁蹲下了身子。
只见两名巡逻的武士转过拐角,王怀志趁其不备,出手点了两人穴道,跟着又转过两道弯,隐隐听见有人在打鼾,探头一看,只见两名武士正爬在案上熟睡。王怀志二话不说,上前封了两人穴道,并在一名武士身上摸出钥匙,跟着来到一扇铁门前,顺着巴掌大的窗口望去,见里面没有守卫,这才开门而入。
“想不到这牢房还真不小。”王怀志转了一圈,发现有数间牢房,不觉感慨了一声。
头几间牢房空空如也,只有最后两间才关了三个人。左面一间关的是秦风,此刻正蜷缩在角落里睡觉。右面一间则关着两人。其中一人黑衣劲装,正是唐宓。而另一人则是名素衣少女,体态丰盈,模样长得倒也俊俏。
王怀志见三人正在熟睡,于是干咳了两下。唐宓首先醒来,见是王怀志,不由冷笑道:“怎么!这么快就想要杀人灭口了?”王怀志上前问道:“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为何要害我三弟?又为何会被关在这里?”
唐宓讪笑道:“你干嘛来问我这个局外人,要问就去问你师娘好了。”王怀志不容置疑地道:“我想听你说。”唐宓见王怀志不怒而威,不由心中一凛,暗自思量道:“整个天龙帮里,就他还有些人情味。或许他会看在江永清份上,救我离开此地也说不定。”
想到自己并无大错,却也被尤梦盈羁押在此,唐宓心中早有不满,于是问道:“我说的话,你会相信吗?”王怀志冷冷道:“如果你知道自己命在旦夕,一定会说真话的。”
唐宓面露犹豫之色,走了两步,忽然用犀利的目光瞧着王怀志道:“告诉你也无妨。尤梦盈当年救过我母亲一命,母亲感念其恩情,不但将用毒之术传授于她,还在临终前立下遗命,要我长大后为其效力,所以我才故意找江永清茬的。至于尤梦盈为何要这么做,我就不得而知了。”
王怀志沉声道:“为了报答恩情,就非得去害别人吗?”唐宓道:“我原以为毒害江永清要费些周折,但万万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心性坦荡,不计生死之人。也正因为他乃真性情的大男儿,我才”王怀志打断道:“这就是你在关键时候,救我三弟的理由?”
唐宓毫不犹豫地道:“不错。”王怀志颔首道:“看来你也是个慧眼识英雄的女子,我相信你说的。可你既然已完成任务,却又为何会被抓来此地?”唐宓笑道:“这还不简单吗!就因为我又救了你三弟呗!”
王怀志已打开牢门,淡淡道:“你可以走了。”唐宓苦笑道:“我中了‘梦里香’,全身酸软无力。就算想逃也没这个能力。”王怀志从怀里掏出那包解药,取出一粒递给唐宓道:“此地不易久留,还请速速离开。”唐宓服下解药,抱拳道:“大恩不言谢,在下先行一步。”
秦风听见有人说话,悠悠醒来,一看是王怀志放走了唐宓,不由一蹦而起,扑到牢笼边,面露喜色道:“王兄,您大人有大量,好事要做双,就放小生离去吧!”
王怀志来到秦风跟前,问道:“你有什么理由,要我放了你?”秦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幽幽道:“至于理由嘛!要是小生说了,王兄可答应放我走?”王怀志双目炯炯有神,上下打量着秦风道:“只要你说出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我就放你走。”
秦风叹道:“王兄已知,小生乃兆银公后人。但王兄不知道的是,自家祖醉心武学后,就荒废了生意。他老人家在临死前,将毕生财富藏于一个神秘之所。所以自我爷爷那代开始,秦家便已没落。到了我爹这一代,就只有几处微薄的产业了。家父因此举家搬到汴京,想借助京畿之繁华,重振家业”
王怀志忍不住打断道:“这些与放你有何关系?”秦风忙笑道:“有,当然有。我爹来到汴京后,便开了家关中风味的酒楼,起初生意很红火,谁知后来因为得罪权贵,父亲被判入狱,抑郁而终。而小生幸得尤夫人相助,才保全了性命”
“我明白了,你是想说,你欠了我师娘一个人情,所以她吩咐干什么,你就必须干什么。对吗?”王怀志揣测出秦风用意,于是冷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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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福祸相依第五节
更新时间2011…5…521:03:16字数:4036
秦风见王怀志口吻不善,只得另谋他法。这时,对面牢中的少女正好醒转过来。秦风不由眼睛一亮,于是说道:“不过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牢中,小生却感到无比的幸福,因为小生爱上了一个姑娘。她丰腴迷人,温柔善良。只要轻轻一笑,白里透红的脸蛋上,就会挂起两个迷人的小酒窝。她还有个优雅的名字,叫做凌玉环。”
“秦公子你”那少女发出一声惊叫,小脸跟着绯红起来。秦风见状,更是滔滔不绝道:“凌小姐有所不知,自从小生与你邂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整颗心就已被你占据。只要一合上眼,满脑子都是小姐的丽影。在你我共渡的这段时间里,小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患难见真情。”
秦风说着由怀里掏出副珠光宝气的耳环,也不知是那家姑娘的,只听他深情款款地道:“凌小姐,这副耳环是小生专门为你挑选的,奈何一直未有机会给小姐戴上。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受尤梦盈钳制,才不得不为她卖力的。如果有一天,小生能带你逃出升天,一定会给你一份甜蜜的爱情,一个幸福完美的人生。”
秦风不愧为风流倜傥的登徒子,为求活命,竟是倾尽甜言蜜语。凌玉环情窦初开,乍听之下,顿时心如鹿撞。她万万没想到,在囹圄之中,还有人如此关爱自己。她激动之余,紧紧抓住牢栏道:“公子对玉环情深意笃,玉环岂有不知之理。只可惜你我困在此处,性命朝不保夕,怕是怕是有缘相见,却无缘相知。”
“你就是王屋派的凌玉环?难怪蒋誉要污蔑我三弟与秦风骗走了你,原来你果然和秦风在一起。罢了,罢了。我可以放你们走,只希望二位往后不要再助纣为虐便是。”王怀志见两人情真意切,心有不忍道。
王怀志分给两人解药,随即打开牢房道:“你们最好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秦风欣喜之余,忙握住凌玉环的玉手,含情脉脉地道:“玉环,咱们能够长相厮守,还得好好谢谢王兄。来,咱们给他磕个头。”
凌玉环应了一声,便要与秦风跪下拜谢。王怀志忙扶起二人道:“二位不必多礼,还是赶紧走吧!”
秦风抱拳道:“王兄的大恩大德,唯有日后再报了。玉环,咱们走吧!”凌玉环像只幸福的小鸟,偎倚在秦风身旁。就算蒋誉对她再殷情倍至,都不及秦风深情款款的一番话。
两人走后,王怀志环顾四周,心中有种莫名的失落感,仿佛自己的意识如抽丝剥茧般,已被眼前发生的一幕幕耗去,再也提不起精神来面对那即熟悉又陌生的师父和师娘。他长叹一声,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地宫,来到墓室外一看,只见唐宓、秦风和凌玉环都呆呆地站在外面,并没有离去,于是询问道:“三位为何还不走?”
“因为他们走不了了。”几点耀眼的光芒刺入眼帘,只见一人背对坟墓,右手拄着柄镶有七颗蓝宝石的大刀。那柄刀在月光下寒光流动,宝石更是跳跃着璀璨的光华。王怀志略显吃惊道:“朱大哥,你怎会在此?”
来人正是“七星刀”朱睿。只见他将宝刀抗上肩头,跟着转身道:“王怀志,你身为天龙帮大弟子,怎能干出这等营私舞弊,吃里爬外的事情?你难道就不怕夫人的‘穿钉透指’、‘绞肉甲’和‘百虫嗜血’吗?”
王怀志慷慨道:“三般毒刑谁人不怕。但我知道朱大哥是条汉子,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无辜的人死去。我希望朱大哥能放他们一马,有什么责任,小弟一人担待。”
朱睿一脸严肃地道:“在这天龙帮里,朱某就你一个朋友。放了他们,自是可以卖你人情。但朱某身为刑堂堂主,看护‘无花谷’乃职责所在,又岂能容在押人犯逃走?玩忽职守,可不是我朱睿的作风?”
王怀志颔首道:“朱大哥乃性情中人,小弟自然省得。你忠于职守,这也无可厚非。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放过他们?”朱睿淡淡道:“只要你胜过我手中这把刀,我便是因为技不如人,而跑了囚犯,自然无话可说。”
秦风闻言忙道:“莫打,莫打,君子动口不动手。这位英雄,咱们有话好好说,何必动粗呢!”朱睿不屑道:“哼!你少他娘婆婆妈妈的,男人之间无需这些假惺惺的做派。王兄弟,请出招吧!”
王怀志沉默了片刻,毅然道:“小弟明知不是朱大哥对手,但眼下形势所迫,也只好领教高招了。不过在此地动手,难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你我可否换个地方再行比试?”
秦风受到奚落,嘴里嘟囔道:“真是粗俗不堪,有辱斯文。”凌玉环抿嘴一笑,只觉得秦风实在是有趣。
朱睿问道:“那这三人如何处理?”王怀志道:“如果朱大哥信得过小弟,就先放了他们。咱们无论输赢,小弟都会给师娘一个交代的。”秦风高兴道:“还是王兄够朋友。”
唐宓暗自感慨道:“江永清潇洒自如,这姓王的忠义豪迈,两人都是难得的好儿郎。想我唐宓除了大外婆,还从未服帖过谁,可今日却不得不服这二人了。”
朱睿颔首道:“好,既然王兄弟都把话说透了,那咱们就走吧!”他说着解开了三人的穴道,当先朝后山掠去。王怀志对秦风三人道:“你们功力尚未完全恢复,从此出去后走南面下山会安全些。”言讫,紧随朱睿而去。
唐宓赞赏道:“不愧是男儿大丈夫,行事果然光明磊落。”
秦风坏笑道:“唐姑娘这般夸王兄,难不成喜欢上他了?”唐宓狠狠瞪了秦风一眼,这才转身而去。凌玉环忙拉着秦风道:“风哥,咱们也赶快逃吧!”秦风捏了捏凌玉环的鼻头,轻笑道:“玉环,我这就带你快活去。”两人相视一笑,当即择路而逃。
朱睿领着王怀志来到僻壤处,忽然驻足问道:“这三人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何要不惜性命地救他们?”王怀志喟然一叹道:“朱大哥,他们都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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