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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乘龙跨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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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了。
这一夜刘越没来，卫珂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暗暗估计他或许是在华清宫安抚华妃吧！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身为华妃的夫君，怎么也不能丢下一个柔弱的女子独自面对漫漫长夜，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他的骨血。
听关雎宫出去过的宫人回来仿佛在议论，说华妃并没饮下那碗药汤，好似皇上刚好赶到，拂落在地。之后华妃听了皇上的话惊吓过度晕了过去，皇上立马命人传了太医。
本来以为可以清净地睡个好觉，没想忽然发现没有他在身边的夜，的确很长。从前在丽山，她心中怀着对刘越的满满恨意，反而没有现在这种感觉，一个人抱着锦被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睁着眼一直到天亮，刚到巳时，关雎宫的宫人便来禀报，说裕王带了妹妹卫芙已在宫外等候。卫珂命人请了他们进来，看茶后令左右退下，只留下珃儿和瑶儿在身边伺候。当然也是为了避嫌！
刘卓见到有外人在，只是在旁淡淡喝着热茶，并不出声。
卫芙坐了一会儿，起身走到姐姐身边，拉起卫珂的手低声问：“姐姐，皇上对你可好？”
卫珂淡笑：“很好。”
刘卓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眼角余光瞥见卫珂此时的神情，她似乎不是掩饰。昨日发生之事犹在眼前，看来皇上的确待她不错，想到这，心口有点闷闷的。
姐妹俩寒暄几句，卫珂一直没开口提起刘卓请旨赐婚的事，反而向他投来清冷的目光，“裕王，本宫想留妹妹在宫里小住一日，不知裕王是否愿意？”
刘卓听她这样问起，便知她不打算在他面前问卫芙这件事，只是对她现在生疏的称谓有些介怀，他蹙了下眉，方说：“既是卫妃娘娘的意思，臣不敢不从。不过……这事是否应该征得皇上同意？”
其实她根本不必问他，妹妹是她的，于她俩而言，他现在或许还只是个外人。但她今日的做法，令他越来越疑惑，她这是准备与他恩断义绝？
卫珂道：“这点请裕王放心，陛下应该会应允。”
刘卓想起昨日皇上的神情，只怕她开到口，皇上定不会反对，他多说也是无益，不觉抬头看了卫芙一眼。卫芙仿佛正在打量自己的姐姐，并没发现他在看她。
卫珂见到他的目光，也淡淡看了看自己的妹妹，问道：“怎么？裕王不放心？”
刘卓愣了下，摇头说：“没有。既是如此，臣……先告退了。”
卫珂点了下头，对身边的珃儿和瑶儿吩咐道：“替本宫送裕王出去，等下将西殿打理一下，今晚暂时让本宫妹妹住在那里。”
两名侍婢立马应了声是，跟在刘卓身后出了大殿。等到殿里没人，卫芙才赞道：“姐姐，你这里好漂亮啊！”
卫珂淡淡笑了笑，她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反而凝视着妹妹那张纯然的脸说：“裕王已向陛下请旨赐婚，这事唯有你自己拒绝，见到陛下你该知道说什么了吧？等这事有了了结，姐姐会求陛下安排一个妥善的地方给你，不会再让你见到他的。”
那日在病床前，她哭得声泪俱下，想必她自己也不愿嫁给裕王为妃，她也不必多言，未免太过啰嗦。
卫芙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卫珂看了看她，叹了声说：“这是你的终生大事，姐姐希望将来能替你找到一户好人家，幸福美满地与夫君过一生。”
她俩从小没了父母，卫珂七岁便离开了妹妹。其实姐妹俩相处的日子并不多，有时候她在外执行任务，给妹妹的家用银子都是刘卓派人替她送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香香要对各位妹纸说声抱歉，因为岁末事情很多，所以暂时只能隔日更新。加上最近家里有喜事要操办，几乎是忙得分身乏术。但香香一定不会断更的，这点请妹纸们放心。忙完眼下的事，香香会想办法补偿大家的……另外，跪求评论，点击，收藏。这些都是动力之源，妹纸们别吝啬啊！
12
12、戏水 。。。
卫珂当年不想妹妹跟着她担惊受怕，因此一直没将卫芙接到身边，而是求刘卓安排了几个下人在她身边伺候，直到一年前安置妹妹的那个地方发了大水，而她又正好出门在外，刘卓才将卫芙接到王府暂住，准备等她回来再另作安排。却没想到因此改变了四人前世的命运……
如今卫珂已是刘越的皇妃，接她来小住几日倒也无妨，但要长留宫中恐怕多有不便，何况即使这大吴皇宫也不是个安宁之地。如果不是为了刘越，她也不想留在这里。
卫芙七岁前虽跟着她住在亲戚家里，平时也有帮忙做事，但七岁以后便是由她养着，她甚至不能养活自己。但即使这样，卫珂也宁愿她现在拒绝，她再想办法安置她。
卫芙两只手指搅动着身前的一条丝带，冲着卫珂眨了眨眼睛，“姐姐，不如你带我四处看看？芙儿还没进过皇宫呢！”
卫珂看着她那天真无邪的模样点点头，前世她误会了她，后来对她不闻不问，害她最后惨死在刘卓的刀下。她欠了她这份姐妹之情，后来她离开丽山后，听到她身故的消息，她才知道原来她并没那么恨自己的妹妹。
赐婚的事，刘卓已向刘越开口，如果卫珂给不出一个像样的解释拒绝，只会令刘越觉得她对刘卓有情。她要赢得刘越的信任，断断不能在此时让他对她失望。因此除非妹妹自己拒绝，否则她也只是个旁边人！
刘越未必会听她的。她总不能说自己预见未来吧？谁会信呢？
既然妹妹已知道该怎么做，她带她四处逛逛也无妨。
*****
刘越早朝后将自己关在御书房里生了一日闷气，终于忍无可忍，宫里刚掌灯便气冲冲地来到关雎宫。
卫妃实在太过分，昨日明知他是龙颜大怒、拂袖而去，居然连来哄哄他都不愿意？害他昨晚在自己寝宫里郁闷了一夜，这事如果换了其他妃子，早就过来请罪了。
走进卫珂的寝宫便见到她在铜镜前拿着自己的宫装比划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还很开心。
他见着她这样子越发火大，走过去一把抱起，几步跨到凤床前，将她重重丢在床上，正想发火，忽然呆了一下。刚才那触感……
“你是谁？”他隐隐觉得眼前的女子并非自己那老是不将他放在心上的妃子，望着这张脸上的神情，忽然间知道自己可能做错了事。她在他面前从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
卫芙脸上一副受惊的表情，轻咬着自己的唇瓣，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张远远见过几次的英俊容颜，瑟瑟发抖，“回……回皇上，民女……民女卫芙。”
刘越伸手轻轻揉了揉额头，修长的手指掩去此时脸上的困窘之色，一时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好似昨日的确答应了卫妃让她接她妹妹进宫叙叙，她没跟裕王回去吗？
沉默片刻，刘越站起身佯作打理身上的龙袍，解释：“朕……错认了。”
一国之君即使做错，也不会轻易赔礼道歉的，何况他还没错得离谱。下一刻，负手，挺胸，那股帝王霸气自然掩盖了他当下的窘迫，任谁看了都不敢再说一句指责的话。
果然，卫芙赶紧从姐姐的凤床上爬起，在他身旁跪下：“皇上恕罪！民女……民女不该随意动卫妃娘娘的东西，令皇上错认了人。”
刘越微微斜瞄，挥手道：“算了！起来吧。”这事也不能全怪她，他也有少许责任。
卫芙缓缓起身，目光忐忑，轻柔地说：“民女……告退。”
刘越颔首，却没看她，“嗯。下去吧！”
待卫芙退下，他四下望了两眼，适才胸中的怒火又燃了起来。那该死的女人在哪里？怎么留了她妹妹在宫中也不向他禀告一声？害他差点儿威严尽失！万一再做错点儿什么，如何面对自己的臣子？
一定要找出来好好惩治一番！
“卫、妃！”刘越站在寝宫之中发出一声怒吼。
少刻，珃儿从后殿神色慌张地跑了出来，在他面前福下，“皇上，娘娘正在后殿沐浴……”
刘越没等她将话说完，沉着脸朝珃儿身后走去，踏进那间水雾弥漫的后殿冲众人挥了下手，“都给朕出去！”
一众守候在旁的侍婢立马撤了出去，皇上发怒，而且是震怒！谁还敢抗旨留下？
刘越没等人动手，重重关上殿门，伸手解开自己的龙袍，脱下往旁边一丢，绕过屏风便见到了水里那个还在悠哉悠哉清洗着自己的女人。
卫珂听见他在寝宫内咆哮就知道他是来找茬儿的，反正她现下做什么都必“死”无疑，还不如将自己打理干净，死也要死得漂漂亮亮的。
“臣妾参见陛下。”
刘越龙眉一挑，“爱妃礼数很周全嘛！”
汤池内片片粉色花瓣随着水波轻漾，她说参见，谁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动作规矩？
刘越一步步走下汤池，一把将卫珂捞进怀里，低下头逼视着她，“为何留下你妹妹都不向朕禀报一声？”
卫珂愣了愣，妹妹不是在西殿休息吗？难道……
刘越见她神情不安，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冷哼，“朕还不至于认不出你。”
卫珂松了口气，他这样说就是什么都没发生，还好！还好！
谁知刘越却不觉得好，搂住她的腰身，将她贴在自己袒露的胸膛上，微微眯了下眼，“但朕很、生、气。”
“臣妾差了珃儿去向陛下禀报此事，可陛下不肯见她。”卫珂理直气壮地微微扬头，她没错。
刘越脑里飞快闪过一件事情，好似的确有人来过，说关雎宫的谁有事要禀报皇上，但他听到不是她，火头上便说了声不见。
“为何爱妃不亲自来告诉朕？”
卫珂看着他此时水雾中的俊美样子，目光呆滞片刻，“臣妾走不开。”
当时卫芙在宫里要她陪她转转，她一直无暇抽身，怎么亲自去？再说这种事不是一直都可以差人禀报于他的吗？他自己不肯听，又发的哪门子的火？
刘越猛然将她抵在旁边的石壁上，挑眉，“什么事比朕还重要？”
没等卫珂应话，刘越将她向上一推，一只手不规矩地伸到她的敏感之处，轻轻揉动，她这才发现他居然已经蓄势待发。
“你……你干什么？”
“惩罚！”
“放开我！”
“你想违逆朕？”
刘越瞬间吻住她的唇，不准她再发出声音，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继续着刚才的抚弄。适才在寝宫内他的确很生气，但一走进这里见到她在水中秀发尽湿，未着寸缕的样子，他的气就已经顷刻化为乌有。
水中的她锁骨犹如精雕，修美的身形若隐若现，莲肤藕肢，楚楚动人，宛如出水芙蓉一般秀丽，竟是如此诱惑，他哪里还能控制得住？
卫珂脚不着地，唯有背脊可以借力，她伸手扶着身后石壁，想借此推开他，没想他却趁机搂着她的纤腰攻城略地。她感受到他的冲击，腰身软了下来，微微喘息。
“你……”
刘越根本不理她眼底的怒意，吻上她胸前的茱萸。两人的动作弄得池水荡漾，珠花四溅，最后卫珂也不再挣扎，沉浸在他的侵略与索取之中。水声哗哗作响，仿似宫乐，却带着一股令人沉醉的迷离。
一番鸳鸯戏水，卫珂以为他会就此作罢，没想他竟将她抱起，就这样走进了寝宫。
“陛下——”
“别闹！”
现下究竟是谁在闹啊？卫珂真想动手打人，可似乎又有些舍不得。她从他横抱中挣脱，跳到地上，脚下一滑，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刘越蹙眉，龙颜不悦，“逆朕美意。活该！”
卫珂摸着摔疼的手臂和背脊，皱眉。
刘越不忍，俯身将她重新抱起，叹道：“若没有朕，爱妃该如何是好？”
卫珂听到这句，忽然鼻尖微酸，眼眶灼热。是啊！若没有他，她该如何是好？若没有他当年毫无来由的宠爱，她的脾气如何在这尔虞我诈的后宫之中生存？若没有他当年站在她身前替她挡下那些飞羽流矢，她如何能逃过一次次劫难？若没有他那句绝情的谎言，她又怎会独自苟活八年？一切皆因有他。
刘越见到她满含泪光的倔强样子，皱起剑眉，“摔疼了？”
卫珂醒过神，摇了摇头，刘越却更不放心，她可是什么都只知道忍的，这点他比谁都清楚。将她放到凤床上，反复检查了几次，发现除了微微的红润，仿佛并没不妥。
“叫太医来诊治下？”他还是不放心。
卫珂低下头摇了摇，太医来了怎么说？说她和刘越在寝宫里光着身子嬉闹，所以摔伤了？她还不想被人冠以妖妃之名。那些什么酒池肉林，红颜祸水的骂名她可不想替他担着。
最后刘越坚持还是要再查看一下，但最终这查看却演变成了他的又一场侵袭……
作者有话要说：或许有妹纸会说宫里怎么能随便留外人，不符合什么应有的规矩。香香不想说是架空的原因，只想说，从此事可以看出刘越的纵容。卫珂不管做错什么，他都会如此纵容她。咳咳！但他也不是昏君，他做的事都是有目的的。就是要某人对他死心塌地……另外，再次跪求评论，点击，收藏。这些都是动力之源，妹纸们别吝啬啊！
13
13、意外 。。。
刘越是早朝前离开的，他的近侍仿佛未卜先知一般，一早便替他重新拿来了一套干净的龙袍，卫珂替他打理整齐后他便神采奕奕地离开了。
卫珂整理好自己的妆容，遣开侍婢后，卫芙走了进来，面色有些担忧，“姐姐，昨晚……昨晚你没事吧？”
她告退离开后，走出寝宫便听见皇上在内一声怒吼。没一会儿里面伺候卫珂的人便惶恐地迅速退了出来，个个都好似很害怕的样子，第一次让她知道了别人口中的所谓伴君如伴虎。
卫珂站起身，顿觉后背一阵痛楚，昨晚那跤还真摔得不轻，怎么当时不觉得，此时却痛得有些难受了。
“没事。”
卫芙见姐姐痛苦的表情，暗自腹诽，难道姐姐是在强忍？她从前执行任务回来，也时常负伤，却从来眉头都不拧一下的，难道皇上昨晚真的惩罚颇重？
卫珂见她神色，不好解释，伸手轻轻替自己揉了两下，“昨晚睡得可好？”
卫芙低下头，很小声地应道：“昨晚担心姐姐，没睡好。”
卫珂皱眉，“担心什么？”她有什么地方令她担心了吗？瞬间想起昨晚的事，她又有点儿想笑，这丫头怕是瞎操心了。
二人在大殿里一起用了早膳。卫珂陪着妹妹喝茶闲聊，约莫一个时辰后见到刘越与刘卓一前一后进来。
相互问过安，卫珂看着刘卓冷冷说了声：“裕王还真是心急呢！”
刘卓脸色很不好看，昨晚回去前思后想，总觉得珂儿似乎与从前判若两人。但碍于皇上在身边，不好出声相问，唯有隐忍不语。
刘越在旁英眉微蹙，为何觉得这话好酸……
他拉过卫珂的手，道：“随朕坐下再议。”
卫珂挣了两下，可他偏偏拉得很紧，还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几乎是被他拖回座位上的。
四人坐下，宫里侍婢奉上茶水，刘越对一干人等挥手，“都出去。”
大殿再无旁人，刘越将脸转向卫珂，“爱妃问得如何了？”
卫珂嘴角含笑，一双凤目中流过瞬间的冷意，稍纵即逝，“陛下不如直接问臣妾的妹妹吧！这毕竟是她的终身大事。”
刘越见到卫珂的神情有些奇怪，心中暗忖，难道她妹妹不愿意？他转头看向皇兄，又看了看一旁垂首坐着的小姨子，“你们没商议好吗？”
刘卓应道：“回皇上，臣与卫妃娘娘的妹妹卫芙确实是两情相悦，臣岂敢欺君？”
刘越：“哦？卫芙，朕问你，你可愿意嫁给裕王为妻？”
卫芙怯生生地抬起头，看了看姐姐，似乎很害怕。又将目光转向刘卓，蝇声说道：“民女……民女得蒙裕王照拂多时，感恩不尽，民女愿意。”
卫珂以为自己听错了，呆愣了好一阵子，瞬间站起身，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芙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昨日和今早不还一直点头吗？何以此时居然答应下来？
刘越低吼：“卫妃！坐下！”
卫珂目光在三人间徘徊一阵，仿佛没当刘越的话是一回事，走到卫芙跟前拉起她便朝大殿外走去，连刘越的喝止之声都充耳不闻。
在殿外一隅停下，她转身问卫芙：“你难道忘了他是如何对我的？还是他要挟你？别怕，姐姐会替你做主的。”
卫芙冷笑，“姐姐，那你又是如何对我的？”
卫珂见到妹妹脸上陌生的表情，很茫然，“我如何对你了？”十年来，她为了她不惜伤痕累累，难道她不明白？
卫芙道：“七岁，你将我丢给那些陌生的人，完全不理我的感受，却一个人在王府享尽荣华富贵。王爷接了我进府，对我宠爱有加，你却从未祝福过我。我知道你恨我，也恨王爷，你巴不得拆散我俩。不是吗？因为你嫉妒，你嫉妒王爷喜欢的是我。可王爷对你有恩哪！你不报恩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千方百计拆散我们？你得不到的，难道也不想我得到吗？”
卫珂目光越来越冷，原来她一直是在骗她吗？她的无辜，她的纯然全是在演戏？她竟将赤果果的背叛说得如此正义凌然？胸中憋着一口气，卫珂猛然抬起手，却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握住。
刘越低吼：“够了！他们两情相悦是他们的事，爱妃何必阻挠？”
卫珂看着刘越，笑了，但这笑容却很沉重。除了笑，她不知自己现在还能做什么……
他一定也以为她是在和妹妹争风吃醋吧？多大的讽刺，她以为她这次醒来，什么都明白了，原来她还是没看明白一些人的心。原来前一世她根本就没误会过卫芙，她本就是冲着背叛她而来的？
原本她可以不必如此愤怒，但这个骗她的人是她的亲妹妹啊！她的心此时犹如刀绞，可未必有人明白……
她的愤恨不是因为那个自己早已不爱的男人，而是眼前这个用单纯和善良欺骗了她的妹妹。那一刀，她插向刘卓的那一刀，终究不是为了她吧？她居然傻到以为她会为了她想要刘卓的命……
刘越握着她的手腕，转身对刘卓说：“朕会拟旨赐婚，你们可以回去了。”
事情弄成这样，刘卓也没什么好说，带了卫芙离开，但心却莫名有些闷。
他一直觉得温婉贤淑的人，竟然如此对待她的姐姐？可知道这些年，就是这个姐姐在为她的生存流血受苦，让她可以偏安一方，坐享其成。
珂儿享受过荣华富贵吗？即使有，也是她用自己的鲜血和伤痛换来的啊！
刘卓与卫芙走后，卫珂用力挣开刘越的手仿佛丢了魂儿似的走回寝宫，一下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面无表情地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
刘越在外稍稍慎了一阵，吩咐没他允许，谁也不能入内打扰，他才负手走进了她的寝宫。
来到卫珂身前，他伸手将她抱到凤床上坐好，让她面对着他，“想哭就哭出来！”
卫珂仿佛没听到一般，仍是木讷着一张脸，目光幽幽而冰凉，找不到任何可以凝视的方向。此刻她终于明白卫芙为何要入宫见她，为何昨晚和今早在她面前扮得如此乖巧听话，她原可以不必如此做的。
如果昨晚刘越认不出她……
这伎俩虽然不一定能得逞，但她不是还有后招吗？刚才的那番话，她也是故意说给刘越听的吧？因为她才是真正地在嫉妒着她！可她是她的妹妹啊！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工于心计？自己白活了一世，居然还如此蠢笨地傻到去相信……
刘越捻起她的下颌，沉声低吼：“朕要你哭！”她连哭都不会吗？那个人竟让她变成眼前这样？
卫珂听见他这声怒吼，眼里渐渐有了泪水，好一阵轻轻地开始抽泣，最后竟控制不住地抱着他的腰，埋首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刘越伸手轻轻摸着她的黑发，闭上眼没出声。
直到卫珂哭得累了，倦了，刘越才将她平放在凤床上，在她身侧躺下，轻轻吻着她的唇，她因流泪而红肿的眼，还有她带着微咸泪水的脸颊。
“我以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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